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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两个戈什哈中的一个摸黑想要扶起伊尔图,但触手时却下意识的缩了回来,然后尖叫了一声:“蛇!”
听到有蛇,另一个戈什哈也慌了起来,伊尔图更慌,他的身上已经游来了两条蛇。
一定是明军的火药将这里的蛇窝给炸了出来!
“快拉我上去!”
伊尔图大叫起来,那两个戈什哈定下神来,顾不得蛇在哪里赶紧扶起伊尔图就往坡上爬。
一人拉着一只手,好不容易将人给拉了上来。
“你没事吧?”
彻尔格关切的询问伊尔图的伤势,知道对方只是腿受伤后便叫一同来的两个士兵将人先扶回去。
听说小十三也在这里,生死不知,伊尔图也是有些担心,但他知道自己帮不了彻尔格,叮嘱对方小心一些后便在士兵的搀扶下一瘸一瘸的走了。
彻尔格几人又摸索了一会,终是找到了那个红甲兵所说的大概位置,从躺在地上的十几具红甲兵尸体来看,超哈尔多半就在就里。
“小十三,小十三...”
彻尔格轻声呼唤起来,焦虑异常,但是四野里却没有人答应他。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彻尔格咬牙道。
当下一行人便将尸体一具具的翻开来看,可连着翻了几十具尸体,甚至连马肚子下压的人都拖了出来,却是始终找不到超哈尔。
“小十三,你在哪,你到底在哪!...”
彻尔格失魂落魄的瘫坐在了一块木板上,虽然不愿相信,但是他不得不接受小十三可能被炸得尸骨分离的结局。否则,不可能找不到他。
远处,突然传来“嗖嗖”声,继而半空中传出炸响,是一朵绚丽的烟花,发出蓝色幽芒的烟光,一下照亮了人马尸体遍是的修罗场。
一声又一声。
光源也让搜寻的金兵眼前一亮。
“大...大人...”
红甲兵图海看到了什么,指着彻尔格屁股下的木板,双目瞪得大大,如同见到了最可怖的事。
“什么?”
彻尔格一下跳了起来,顺着图海的手势看去,他不禁一阵头晕。
他坐的是一块棺木。
棺木下压着的是一个人,棺木边有两只手伸了出来。
其中一只手上拿着的是一把刀柄上刻有海东青图样的长刀,这把刀在八旗十分出名,几乎所有人都认识,因为那是汗王年轻时候的佩刀。
后来,这把刀被汗王赐给了他的外甥,也是八旗最年轻的牛录额真超哈尔。
那么,双手的主人是谁,答案已经很显然了。
“小十三!”
彻尔格疯了似的去掀那块棺木,图海他们也赶紧上来帮忙。
众人一齐使劲将棺木掀到后面后,半空中明军的花炮带来的幽蓝光芒却让他们看到了一颗根本不存在的脑袋。
这颗脑袋的确不存在了,脑袋中的液体早已和泥土一起凝固,没有脑壳,只留下了一颗满是血肉和软骨的脖子,以及一根被鲜血浸透的辫子。
脖子以下,什么都没有。
旁边,尖顶的头盔被压的和铁饼一样。
“啊!”
弟弟的惨状让彻尔格再难以压制内心的痛苦和愤怒,他大声吼了起来。
对面,却传来了明军的骂声。
“大晚上的瞎嚎嚎什么!你们这帮狗鞑子动作快些,赶紧把你们的人弄走,磨磨蹭蹭的弄到什么时候!”
“他娘的,你们不睡觉,老子还要睡觉呢!要不是将军发话让老子给你们放几炮照照亮,老子才懒得理你们这帮骚鞑子!”
“怎么,一个个傻站着干什么?难道还要老子给你们点几堆篝火不成!”
“呸,照老子说管你们死活,也就是咱大明仁义呐...”





司礼监 第三十八章 进退两难的三阿哥
做人,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彻尔格恍惚间想到了阿玛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这句话。
明国人,狡猾!
警醒过来的彻尔格果断带人逃离,他的弟弟也被带走了,是用死尸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套着扛回去的。
“快,快撤!”
前来救人的金军见到彻尔格他们在跑,以为明军杀出来了也吓的蜂涌后撤。一些才被救起来的伤兵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可以生还,就被惊慌的同伴无情的抛弃。
更有甚者,几个用绳索拉人的金兵连绳子都不要了,结果把下面吊着的同伴摔的伤势更重。
“怎么跑了?”
望着那些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的金兵,周小旗挺纳闷,他还准备给鞑子升几堆篝火,好让他们救人效率高些呢,要不然乌漆抹黑的,他们得弄到什么时候。
“跑了?不救了?”
得到消息的杨寰赶了过来,对于金军为何放弃营救他们的伤员也是十分的不解。
爬上哨台看了一会,发现远处的金军没有什么动静,杨寰便从哨台上跳了下来,对下面人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不救就不救,随鞑子去吧。”
又交待了几句,杨寰便回去睡觉了。
建奴白日刚经重创,损失不小,这边还有一堆伤兵没救回去,无论是军心还是士气应该都处于低迷时期,因此不可能再闹出什么动静。
身为一军统帅的萧伯芝压根就没醒过,自睡下去就呼到现在,颇有几分古时名将风范。
.......
小十三的阵亡让阿拜很是心痛,但人已经死了,再心痛也没有办法。
安慰了彻尔格一番后,阿拜便让人将小十三的尸体好生安置,随后召集了旗内的几个甲喇额真商议,商议的内容主要是关于伤兵这一块的。
尽管有额真不忍手下在野地里受苦,希望能够再次派人前去营救,但考虑到明军已经发现他们的救人意图,并且有袭击的可能,阿拜还是做出了放弃营救的决定。
这个决定传到下面后会极大的打击阿拜这个旗主的威望,并且会让一部分官兵寒心,但阿拜宁可背上骂名也不愿意再冒险。
白天这一仗,惨烈程度已经让这个从来没有单独领军出征过的三阿哥打骨子里感到害怕了。
他已经有些后悔没有听从都安超和索浑的劝说执意南下,要不然小十三不会死,第二甲喇额真音达户齐也不会死,第一甲喇和第二甲喇更不会伤亡那么多将士。
虽然还有一些伤兵没有救回来,但具体的伤亡数字下面已经报了上来。
损失最大的是第二甲喇,他们遇到了他们前所未有过的打击,自额真音达户齐以下军官阵亡了16人,士兵伤亡数高达600余。
第一甲喇损失比第二甲喇小一些,但也阵亡了牛录额真2人,壮大、拔什得军官14人,另有420余名披甲人伤亡。
算上阿拜自己的护军红甲摆牙喇损失的27人,以及那些没有具体统计的汉人阿哈们,整个镶白旗在白天一役中伤亡数字高达千余人,几近折损一个甲喇。
而整个镶白旗不过五个甲喇编制!
这还不算被明军射杀炸死的三百多匹战马,损失的武器、甲衣等。
阿拜没有主动提出退兵,因为大哥禇英的军令不允许他撤兵。他希望下面能够有人开口提出这一建议,好让他这个旗主能够和大哥交待。
只是,原本曾劝过三阿哥不要南下的都安超和索浑这一次却没有如三阿哥的愿,二人的嘴巴好像被缝住般,自始至终不曾说出那让三阿哥可以借坡下驴的话。
二人这是不想背黑锅,如果镶白旗退兵,大贝勒那边也因此退兵,以大贝勒的暴脾气,不能拿弟弟阿拜出气,还不能拿他都安超和索浑出气么。
军议开了半个时辰,没有做出任何结果。
散会时,阿拜的脸色很难看。
天亮之后,阿拜找到了伤心的彻尔格,他相信钮祜禄家的表哥能给自己一个好的建议。
“三阿哥,退不得!”
彻尔格的这句话让阿拜怔在了那里。
“三阿哥,这兵真不能退啊...”
彻尔格给表弟掏了心窝子话,他告诉阿拜,阿拜做镶白旗主本来就资历不足,难以服众,是大贝勒禇英极力在汗王那里保举他,这才有了今天的镶白旗固山额真。
所以,阿拜这个旗主不能失败,如果他就这么率军灰溜溜的撤回去,大贝勒那里过不了关,汗王那里也过不了关,都城的那些老臣们更会抓住此事不放,一旦他们鼓噪起来,就算汗王不怪罪,阿拜这个旗主也没法再做下去!
阵亡的那些士兵背后可是有着若干家的!
“那如何是好?”
阿拜愁眉苦脸,要是再行攻打辽阳无籍那狗贼,对方再使出昨日那吓人的爆炸法,镶白旗岂不是损失更重?
放任萧部不管直接全军南下更是不可取,背后有萧部这根刺简直是如芒在背!
“要是我阿玛在,一定会给你三阿哥出个好主意。”
彻尔格叹了一声,眼前这局面他也没有好的办法。
阿拜默然,戈什哈来报说是明军派人过来。
......
明军派来的人手上拿着一根木棍,木棍上绑着一面白旗,看着不伦不类。
见着阿拜后,那明军便说是奉他们萧将军之命,前来通知金军将伤兵和阵亡士兵尸体弄回去。
“我家将军说了,大明素来仁义,虽尔建州称兵叛乱,已为我大明心腹之患,非斩尽杀绝不可,然两军交锋死伤难免,上天有好生之德,故我家将军高抬贵手,许你方一个时辰救治伤员。”
明军来人走后,阿拜帐中顿时一片哗然。
“明军怎会这么好心?定然有诈,三阿哥千万别上当!”
“对,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不但不杀我们的人,反而还让我们去救,哼,反正我龙古大活了四十年也没见过这种事!”
“......”
一众镶白旗将领大半不信明军如此大方,纷纷劝说旗主阿拜莫要上当,阿拜听了他们话也是犹豫万分。
这个时候却是最痛恨明国人的多喀纳站了出来环顾诸将,哼了一声:“什么时候我女真人的胆子变这么小了!”




司礼监 第三十九章 让路!
任何人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阿拜缺的就是这个过程。
陡然从无实权的梅勒章京一跃而为手握重权、独当一面的镶白旗固山额真,遇到突发状况,阿拜缺少磨砺导致临事不断的不足就显现出来。
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一个领路人,或者说是一个能坚定他信念,让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什么的主心骨。
多喀纳充当了这个角色,他没有被昨天的失败打垮,反而斗志更加高昂。
因为,他要为死去的女真儿郎复仇,他要让老战友音达户齐不抱遗憾的死去,他要为镶白旗挽回面子及正在失去的荣誉!
他更要让那些畏明如虎的家伙们知道,八旗子弟是能击败明国人的!
“是不是以后我们看到明军就要绕道走,不等他们拔刀,我们就要跪下来求他们饶命!”
左梅勒额真嘲笑和愤怒的质问让诸将感到脸红,哪怕他们内心里还是认为明军的强大不是他们能够挑战的,所付出的牺牲也是他们不能承受的,但在多喀纳逼人的目光下,他们还是选择了沉默。
没有人愿意成为被人耻笑的懦夫。
“三阿哥,如果连伤兵我们都要抛弃,儿郎们以后谁还敢和敌人拼命!”
“不管明军有没有诡计,我们也要去救我们的儿郎!”
“三阿哥,不抛弃,不放弃啊!”
“......”
多喀纳坚定了阿拜犹疑不定的心思,堵掉了所有质疑反驳的声音。
..........
明军没有骗人,他们真的允许镶白旗救治他们的伤员,抬回他们阵亡的士兵。
一开始阿拜还让龙古大带兵监视明军,前去救治伤员的金兵也很小心,但很快金兵就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明军不仅任由金兵行动,甚至还从木栅后递过来十几具用木板制成的担架,好让金兵能更快的把伤兵抬走。
这个举动让在场的金兵手足无措,也让那些镶白旗将领困惑。
“明军是在向我们示好?”都安超拿不准是不是这样,便问身边的梅勒章京龙古大。
龙古大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嘟嚷了一句:“汉人肯定没安好心。”
都安超摇了摇头,汉人再没安好心,事实都摆在眼前。
不管上面怎么想,救人的金兵还是很感激明军对他们帮助的。
那些被抬上担架的金军伤兵看向明军的目光也都很复杂。
凭良心说,他们的命是明军给的。
有了明军的帮助,金兵效率提高不少。
陆陆续续有两百多伤兵被救走,抬走的尸体也有三百多具。
越往后,金军的搜救就越难,因为不少尸体陷在明军爆炸产生的深坑中。
那些被炸碎的尸体更难拼凑,最后只能捡了一股脑丢进车中。
.......
即便明军言行一致,释放出了充分的善意,金军也没敢增派人手捜救,这让负责救人的金兵们苦不堪言。
半天下来,多尔尼已经精疲力尽,周遭的人马残肢和时不时踩到的内脏让这个年轻的金兵对战争有了新的认识。
在此之前,他只跟随所在牛录到老林子抓过野人,那些连铁器都没有的野人可是连反抗能力都没有的。
太惨了,太残酷了……
“塔克叔,这些人的阿玛和额娘知道他们儿子死了,一定很伤心。”
被多尔尼称为塔克叔的是第十二牛录的壮大,这是一个相当于明军小旗的军官。
不过十二牛录的人是原来的辉发部俘虏,并非老建州,所以他们的装备很差,没有马匹,打仗的时候多是负责推盾车,架云梯,和汉人阿哈做些打扫战场的事。
如现在这般救人抬尸十二牛录不干谁干?老建州们可受不了臭味。
塔克叔拿布擦了擦手,坐了下来,闷声道:“当兵哪能不死人,你应该庆幸人家看不上我们十二牛录,不然死的就是你了。”
多尔尼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塔克叔:“我们不也是明国人么,汗王他一直替明国护卫着建州,怎么就突然和明军打起来了?.....如果不打仗的话,这些人就还活的好好的。”最后那句听着很是伤感。
“不要乱说话,”
塔克叔瞪了眼多尔尼,想斥他两句,但终归没有这样做,而是轻声说道:“多尔尼,你不要乱想,上面叫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说汗王的父祖都被明军杀害了,所以明朝就是我们的敌人。”
塔克叔不希望多尔尼胡思乱想,不想多尔尼却撇了撇嘴:“那又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和明国人又没仇。”
塔克叔愣了一下:是啊,我们和明朝有什么仇什么怨?
........
十二牛录累了大半天终于将伤兵和尸体弄了回来。
最后一批金兵撤走时,明军营中竟传出欢呼声,想来是因为终于可以不用闻臭味了吧。
阿拜命令将抬下来的尸体就地火化,快五月的天了尸体可没法保存。
女真人不像汉人一样讲究叶落归根,入土为安,所以没有人反对旗主的决定。
尸体火化时,有随军的萨满法师围着火堆跳大神,这让活着的人感到了一丝安定。
死人好办,活人却难。
军中没有那么多郎中,也没有足够的药材,只能安排人将受伤的这几百人先送到长甸,之后再送回黑图阿拉。否则这些伤兵会有很多人因为得不到救治而死去。
两个甲喇的伤兵加一起有五六百人,这么多伤员送到都城,肯定会让黑图阿拉感到恐慌,但阿拜已顾不上了。
明军又派人来了。
这次来的明使还是上次那个打白旗的士兵,他向阿拜转达了萧将军的意思——明军希望金军能够让出南返道路。
“我军将于明日拔营返回义州,若贵军不肯让路,我军只能和你们刀矛相见,杀出一条血路!”
充任使者的明军士兵一点都不害怕阿拜,眼神之中都有着不屑。
虽然愤怒明军一小兵都敢如此蔑视自己,阿拜却没有杀掉这人的念头。他还是有点肚量的。
“你叫什么名字?”
阿拜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明军小兵。
对方愣了一下,迟疑片刻高声道:“我叫施大勇,大明直隶昌平人!”




司礼监 第四十章 东亚人民的武装集团
施大勇原是盖州的兵,两年多前因李七公子和魏公公发生冲突,他稀里糊涂的从盖州兵变成了皮岛兵,再之后又成了抗金救国军的人。
对于这一变化,施大勇本人倒没什么抵触,对他而言在哪当兵都是当,只要有粮吃有饷领就行。因为胆子大,打小读过几年社学,属于那种能说会道的,上面便点了他去金营。
大勇还有个哥哥叫施大智,现在铁岭李二公子手下当兵,听说混的不错,已经转作家丁了。
阿拜没有难为施大勇,也没有听从阿喀纳的意思割了此人一只耳朵,他把人放回去了。
堂堂固山额真跟一个明人小兵计较,传出去才叫丢人呢。
明军使者走后,阿拜的帐中,镶白旗的将领已是争吵一片。
以都安超、索浑为主的将领认为明军既要南返,便放开道路让他们走。
以多喀纳、彻尔格、龙古大为主的一帮将领却认为绝不能让路。
两派的争议在此,但双方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主张和明军再战。
只不过一方认为应当在明军南返路上对其进行袭击,这样明军没有营垒防御,己方就能充分发挥骑兵的优势,以八旗擅长的打法如同狼群一般一点点撕碎明军,直至把他们逼入绝境。
另一方却认为这般让路实在是有损八旗威名,且明军既是南撤,营中器械肯定不足,因而应当继续合围,等待战机,以求全歼。
“等到什么时候?儿郎们吃什么喝什么?”
“人家一句话,我们就乖乖把路让开,以后我镶白旗上下还有脸面和别的旗说话吗!”
“......”
将领们各执己见,但他们都认定明军已是强弩之末。哪怕是最害怕和明军作战的索浑这会也变得胸有成竹起来。
那个辽阳无籍狗贼千不该、万不该派人来咋呼,他以为此举会让咱们摸不透,却不知此举倒是暴露了他营中虚实。
你们若能坚守,何须南撤!
“三阿哥,让还是不让?”
彻尔格低声询问表弟阿拜,众人吵的再厉害,最终拿主意的还得是你这个旗主。
“三阿哥!”
多喀纳胡须翘的老高,生怕三阿哥会说出让众人失望的话。
阿拜沉吟片刻,喝了一声:“索浑听命!”
“奴才在!”
索浑立即出列。
“第五甲喇严守防线,不得让明军突围!”阿拜掷下了令牌。
“喳!”
索浑硬着头皮接下了这道令牌,这道命令对于他第五甲喇可不是好事。因为明军真要南撤必然拼命攻击他第五甲喇。这和放开道路让明军离去,尔后在途中袭击对方可是两回事。
“明军若是拔营,其余各部伺机而动,务求全歼!”
阿拜缓缓扫视了下诸将,这是他自为旗主以来第一次按自己的想法部署。
他不希望再出意外。
.........
明军是真的要拔营南撤,并非萧伯芝在故弄玄虚。
距离拔营时间不到小半个时辰,趁着还有时间,魏学文让亲兵给自己打来水,简单冲洗了一下,之后又将一桶水兜头浇在了身上,长长的吐了口气后,赤着上身来到了自己座骑旁。
魏学文不像他十三叔那样,每到战事总要讲上几句,只扬手对待命的数百部下说了一句话:“莫要叫那帮没马的小瞧了咱们有马的!”
人群无声,只有穿戴各式甲衣的声音。
抗金救国军的这支骑兵大队是由三个部分组成,一部分是魏公公的亲卫,大概有100多人;一部分是皮岛调来的原宽甸地区的女真降兵和汉民,大概200余人;另一部分则是从朝鲜旅团和义州参将贺世义手下调过来的,这部分人也是最多,有300人。
此前和金军正白旗、镶黄旗伊尔汗部、镶白旗的几次小规模战斗中,骑兵大队折损了百余名官兵,如今能够一次出动的只有400多人。
充任军官的有部分是原高淮飞虎军出身的马匪,这些人用魏公公的话讲匪气十足,因而军纪这一块很让公公头疼。
好在,他们还能打。
如今公公手里的骑兵还有两个联队建制,不过都在台湾,并且无论是规模和战斗力都没法和建奴相提并论,因而公公这才让自个的大侄孙亲自带领抗金救国军的这支骑兵大队,目的就是希望这支人数不多的骑兵能够成为将来的皇军骑兵集团的种子。
如此也间接证明了公公对魏学文的重视,只要魏学文不出事,将来必是公公麾下的一员重将,亦是老魏家杰出的新一代领军人物。
........
营中能够收拾的东西都已经打包上车,步兵们吃完饭后以各自单位坐在地上短暂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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