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趴在地上的金兵表情没有人能看见,但那些背朝上的金兵,却一个个仍睁大着双眼,只是那双眼珠子却是再也不能动一下。
他们的内脏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
很多金兵在听到爆炸声那刻,心脏都是猛的一个收缩,然后骤停。
三个仍立在马上的金兵样子更吓人,他们的眼睛、鼻子、耳朵都在往外冒血。
几行鲜血在他们的脸上形成几条血线,可他们却浑然不觉,只在那呆呆的站着。
麾下的战马同样如此,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倒下。
一声爆炸,便令得上百金兵逝去性命,威力之大,让坑中发射的炮手们也是乍舌。
其余方向的金兵都听到了那声巨响爆炸声,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进行反应。第一声爆炸就如同信号般,紧随其后,在相隔数十米的上空,又是一个药包从半空而落。
“嗖嗖嗖”声中,接二连三的药包在半空划出弧线,然后斜落下方。或在半空炸起,或在落地爆炸。
一声接一声,爆炸声持续不断,却听不到任何人的惨叫声。
肉眼可见的地方,能见到的就是一队队密密麻麻的金兵仆倒在地,一匹匹战马同样骤停在那,却再也发不出一声马嘶。
从东到西,连绵三里多长的战线上,突进来的金兵一片片的倒地。动作就跟排练过一般,又如标尺扫过,凡是尺子所到,活着的人畜都已不在。
药包从宽大的铁桶中射出去时,那声音不像炮弹出膛声,也不像一般的爆炸声,闷沉中带着尖啸,听着格外诡异。
按照上面的吩咐,赖三他们每隔三十米左右就摆放了一门土炮,总共160门土炮一字排开,前后又分成数列。
前面的药包打出去,刚刚炸响,后面的药包就上了天空。
看上去错落有致,在200丈左右的有效射程内,不放过一个死角。
有的药包打得远,直接落在一百多丈外,有的则是落在了七八十丈的地方。但不管落在哪里,爆炸后的惊人威力都会让金军恐惧万分。
观战的明军和金军高层都目睹了这一幕,但一方是如在寒冰上颤抖,一方却如沐春风。
“板哉,板载!”
熊本看主公大人的眼神简直就是在看日照大神。
那个怎么说的?
虎太监?!
马守备的嘴也成了“o”形,周分守是痴痴的望着前线傻傻的笑。
魏公公依旧淡定,经过刚才的情绪乱入之后,他老人家已经恢复圣贤状态。此时正从兜中摸出半包中华,从中抽了一根出来点上,深吸那么一口,然后“叭嗒”一声吐了个烟圈出来。
江山在手,美人我有啊。





司礼监 第八十四章 大贝勒的绝望
喔...
咱家为什么这么想呢?
魏公公对自己超跳的思维也感到有些无法接受。
不过,感觉还是很好的。
公公不是一个唯武器论的人,但是,拳头代表正义的真理他还是很认可的。
所以,他十分重视拳头的建设和保养以及维护。
当然,他也很重视自己的好学生大阿哥同志。
“土炮”可是五大王牌才能享受的待遇,而且为了这160门土炮,公公几乎掏空了制造总局的家底。
为此,两个主力师团都没法及时补充颗粒火药,台湾师团那边也就罢了,左右不过一帮土著野人翻不了浪。近卫师团那边可是正在执行“三只虎”作战计划的。
“三只虎”作战乃是关系皇明开拓亚州,进军日本,建立共同体系之战,实是不容半点差错!(三只虎,联合舰队一号作战计划代号)
在攘外必先安内的指导方针思想指引下,公公才下了横心抽空家底。
因而,大阿哥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啊!
公公琢磨着他的好学生这会多半在沉默吧。
将心彼心,换成是他老人家拿着10、j、q、k把底裤押上去梭哈,结果最后一张牌来个8,他老人家也会沉默的。
禇英的确在沉默,他的好师傅龚正六也在沉默。
太子殿下大旗下所有人都在沉默。
他们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幕。
.......
明军还在发射着他们的药包,虽然偶尔会有一两个药包并没有如明军所愿砸在金军当中,而是落在了他们自己的阵地上。
也有一些药包可能因为赶制时间过急导致各种各样问题,或是没能射出去,或是直接在坑里炸了,或是威力不足,使得明军自身也遭到了一定损失。
但相较金军方面的伤亡,这些损失是值得的。
技术革新不是一炮就能搞大肚子的,需要很多炮才行。
魏公公又摸出一根烟,在桌上轻轻的掂实,点燃之后便提笔写起书稿来。
《魏公文集》第五卷的创作已经完成一半,作为皇军内部书刊,各部队都在等着呢。
听说宝钞司在江南搞的那个卫生纸厂因为原料不够减产不少。
.........
一个落在金军头上的药包落地时,上面的引线还在燃烧。
最先看到那个药包的金兵因为被四周惨状惊呆,竟然不知道上去踩灭引线。
好在,他的同伴及时扑了上去,可就在他的同伴将手触到那引线时,引线已经没入药包中。
“轰”的一声巨响,那个倒霉的金兵被炸成碎片,一只断手将那发呆的金兵狠狠砸落在地,然后那金兵再也没能爬起来。
他被活活震死了。
大多数金兵都是被活活震死的。
外表根本看不出伤势却就这么悄无声息死去的死法,实在是金军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慌乱和恐惧的情绪迅速蔓延,金军崩溃了,他们根本不敢再朝前冲,他们只想赶紧离开这地方。
他们惊恐的望着头顶,生怕明军会把药包丢下来,那东西一旦响起,下方就不会再有一个活人。
没被炸死的金兵疯狂的往后退去,面前的成片伏尸饶是再胆大,再骁勇的人也会被吓坏。
将领们也害怕,他们带头往后方跑。
戴罪立功的满达海连马都弃了,跟着手下儿郎一起撒腿跑。就如夜间营啸般,金军是炸了窝一样的混乱。
后面刚刚纵马奔过通道的金兵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前面的金兵就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往后逼去。
第二壕沟前方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急于退回的金兵。很多金兵是被自己人推挤进壕沟的,就好像刚才填土的汉人一样。
通道虽少,如果有秩序的撤退,金军是完全可以退回去的。但这会根本没有秩序,哪怕负责通道的镶黄旗梅勒章京步达喊的嗓子都哑了,通道上也是乱哄哄一团。
混乱中,安珠湖也被冲乱了。
他勒着缰绳在座骑上被溃兵给裹出去几十丈远,也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脑门子上突然就遭到重击,然后整个人就被拽下了马。等到安珠湖大人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时,他的座骑已经跑的没影了。
一些还有理智的将领想要弹压溃势,至少稳住阵脚,不让明军趁乱掩杀过来。
可他们的努力却是起不到丝毫作用。即便这里稳住,可其它地方的兵却还在乱跑,如何能制止得住、
一些金兵跑的时候还不断朝头上看,唯恐明军的大棉包会落下来。很多金兵在发现通道被自己人堵住根本过不去时,他们纷纷下马然后将自己的战马推进了壕沟中,继而在战马的哀号声中踩着它们的身体拼命的往对面爬。
通道两侧的壕沟边,攀爬的金兵跟蚂蚁似的密密麻麻。很多金兵为了求生不顾壕沟水下的危险直接跳将下去,结果自然脚底板被刺穿。
大量金兵和战马的坠沟也让壕沟两侧的泥土被水彻底浸透,从而不仅泞滑难以抓手,更不住的塌陷。这导致一些正在边上想办法过去的金兵被塌方给带进了沟中。
乱,沟中,沟边,通道,到处都是乱成一团的金兵。
大贝勒禇英的眼睛都已经闭上了,他感受到了绝望,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
事实上,死于明军土炮的金军总数不会超过两千人,甚至更低。这点伤亡不足以让金军完全崩溃,但是明军土炮形成的死亡地带却摧毁了金军的战斗意志。
他们不知道明军的土炮能打多远,他们只认为自己是步入了死亡陷进,他们只想回去。
明军的炮声终于停了。
继而那些撤下去的明军开始整队向着拥挤在通道的金军逼迫了过来。
“砰砰”的铳声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震得人耳发聋。
没有任何阻挡的明军抵近了他们原先的阵地,发现不少金兵还在壕沟中攀爬后,明军立即冲上前去用长矛狠狠的挑刺他们。
为了活下去的金兵甚至拉过身边的战友替他们去挡明军的长矛。
大刀劈下的断胳膊断腿到处都是,跟处屠宰场似的。
肚子叫长矛挑穿的不在少数,有的肚子破了还在爬,结果肠子掉在沟坡上拖出去老远。
爬不上去的金兵开始在水中哀求投降。




司礼监 第八十五章 废品收购站
西线战事正酣,东线却异常安静。
安静的背后,却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镶白旗数千人马早已集结,这些饿着肚子的女真儿郎正在等着他们旗主三阿哥的一道军令。
然而,这道军令始终未曾下达。
因为,对面的明军丝毫没有调往西线增援的迹象。
“三阿哥放心,大贝勒一定会带人打进来的。”
冷格里也不知道这话是安慰阿拜还是安慰自己,虽然他竭力使自己相信大贝勒一定会率领正白旗的勇士攻进来救他们,但是他们站在这里已经等了一上午,却还是没有看到明军的防线有半点松动。
这意味着,正白旗并没有突破西线的明军。
从远处传来的声势判断,阿拜相信大哥禇英这一次真的是竭尽全力了!然而越是如此,就越让阿拜心凉。
他知道,如果远处的声音突然停止,他将再也回不到黑图阿拉,再也看不到他的阿玛了。
..........
尚可进和萧伯芝他们已经是第四次爬上了望台观察对明金军的动向,但自始至终,镶白旗都没有动静。
“阿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难怪到现在也还是个阿哥,连个贝勒都混不上。”萧伯芝一边走下了望台一边随口说道。
“他不是不想攻过来,他是没法子攻过来啊,萧都督。”尚可进笑着说道。
“西边打的热火朝天,公公偏让咱们在这里闲着无事,也不知怎么想的。”杨寰可是不甘心呆在东线和对面的黄牙辫子大眼瞪小眼的。
“公公亲自在西线坐镇,要你这番子去做什么?”
战斗结下的生死友谊让萧伯芝一改从前对厂卫的负面看法,对杨寰这个东厂出来的家伙很是随和,也很看重。
带兵的人,好的就是不怕死的。
当年他萧伯芝能和王维栋一起成为恩主杨镐的亲信,靠的不就是他二人在朝鲜时敢打敢拼么。
“对了,杨兄弟,那个许显纯是什么来头,魏公公挺器重他的嘛。”萧伯芝问了一句。
尚可进道:“听说是武进士,从前在宣大呆过几年。”
“武进士?”
萧伯芝点了点头,这年头武进士再是不如文进士值钱,那也是保家卫国军人的骄傲。
“人可不单是武进士,人还是皇亲国戚呢。”
杨寰嘿嘿一笑,将许显纯的祖母是世宗皇帝女儿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圣上的表侄,难怪魏公公如此看重他。”萧伯芝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倒也不单是如此,我听学文说魏公公从前未入宫时就和许显纯认识了,并且这人不单单是靠着身份得公公器重,本身还是有些本事的。”
尚可进指了指前进由民夫构建而成的防御体系,告诉萧伯芝这些都是由许显纯组织施工的,并且后勤营务这一块也一直是他在抓。
“如此说来,倒真是个可造之材。”
萧伯芝哈哈一笑,他没有妒忌许显纯的意思,因为魏公公已经许了他一个都督衔,只待此战结束便上奏天子请功,届时就算那许显纯是皇帝的大表侄,又哪里能盖得过他萧都督呢。
尚可进那边挥手召来一直垂手伺立在一侧的大明建州忠勇护国还乡勇士团的团长范浑,问他道:“你这边办得如何了?”
“回将军话,”
范浑小步上前,满脸带笑,“奴才幸不辱命,近日已接洽牛录两人,壮大、什得拔七人,这些人都希望能够早日弃暗投明,重回祖国怀抱!”
“噢,是么?”
一听对方都接触了这么多军官,尚可进很是满意,当场赞了几句。
杨寰走了过来却道:“你也不要光想着劝降那些当官的,下面的建奴披甲人也要多派人接触,魏公公一直强调思想工作要从基层抓起,知道吗!”
“是,是,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范浑不住点头。
...........
安平河边茂密的芦苇丛中,托福他们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他很担心久久不归会被人发现。
就在众人快要等不下去时,江面上终是划来了两艘渔船。
船上的明军军官叉着腰,喝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
“回老爷们话,奴才们是第五甲喇的。”托福探出脑袋恭声道。
“噢,原来是范团长的部下。”
船上的明军军官听说托福他们是第五甲喇的,神色明显缓和下来,挥手示意船人靠上去。
“东西带来了吗?”
船一靠岸,那带队的明军军官就跳了下来,一点也不担心会被托福他们擒杀,看样子他也不是第一次和金兵打交道了。
“带来了,带来了!”
托福一边点头一边让身后的同伴将东西抱了出来,却是三大捆兵器。一捆是长刀,一捆是长矛,还有一捆则是箭枝。
“吆喝,东西还不少嘛。”
那明军军官一抬手,顿时就有两个部下扛着一杆大秤杆子从船上下来,其中一个士兵手里还拎着个大铁砣。
二人下船之后便熟练的用秤钩子把东西吊了起来,然后抬在肩上慢慢的挪动秤砣,直到两边保持水平,再将重量记了下来。之后又继续去秤其余两捆。
托福等金兵则紧张兮兮的站在边上死盯着秤看,唯恐明军动什么小手脚克扣了他们的斤重。
“放心,咱们又不是一锤子买卖,不会贪了你们的。”那明军军官见怪不怪。
“是,是。”
托福谄笑点头。
三捆秤完后,明军给报数:“队长,一共148斤!”
“记下来。”
明军军官回首吩咐船上的人,“给他们东西。”
船上的明军立马拎了两袋米在船头接给早就等着的金兵。
这两袋米大概只有五十斤左右的份量,相比那148斤重的兵器,托福寻思着也太亏了,所以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老爷,这米也太少了点,是不是再给点?”
“这是上面给定的,不是我说给就给的...你要觉得少可以,兵器你带回去,粮食我拿走。”
明军军官一口回绝。
托福脸色讪讪,却是不敢说不要,因为这两袋米可是他们这些第五甲喇第二牛录残兵的救命粮。
五十斤是少,不够大伙吃的,但总能让大家伙撑上一天吧。
“行了,回吧,真别嫌少,再过两天,恐怕这些东西连一袋米都换不了呢。”那明军军官说着就上了船。
临走前给托福他们又摞了一句话:“你们啊回去好好想想,给奴尔哈赤卖命值得么?都是有老有小的,你们难道就真想死在这鬼地方不成?”
跟这番话对应的是远处传来的喊杀声,只是那喊杀声却是越来越弱。




司礼监 第八十六章 咱是瓜尔佳家的女婿
惟大太监能本色;
是真男人自风流!
————魏良臣题(万历四十四年五月初二)
......
百忙之中,经不住辽海分守东宁道周铁心的苦苦哀求,魏公公便泼墨为其题了字。
虽然怎么看这幅题字都跟自己没关系,但周铁心还是视如珍宝般好生收藏了起来。
对此,魏公公很是满意。
谁规定题字一定要为对方说好话的,题字也可以讴歌自己嘛。
更况,虽然内容和你周大人无关,但毕竟是公公的真迹!
仅此一点,便已决定这幅真迹不比《兰亭序》的价值低,你周铁心若是有见识,那是必须要带进你的棺材里的,否则,就是明珠暗投,珍宝蒙尘了。
前方,将士用命,建奴大败。
在魏公公的亲自指挥下,抗金救国军将士们全线出击,将陷入混乱的金军打的溃不成军。
义州参将贺世贤更是一马当先,亲自上阵杀敌。在其奋勇带动下,义州兵几乎全歼当面金军正白旗三个牛录。
甲喇额真崔达尔于混乱中被义州兵长矛刺中,牛录额真萨克达坠马死,俘300余。
作为主力的皮岛部队则在牛柱、胡里海等将领的带领下将金正白旗主力十三个牛录杀的鬼哭狼嚎。
阵斩正白旗甲喇额真满达海,生俘甲喇额真安珠湖以下官兵850余。
.........
明军重新夺回通道后没有继续乘胜追击金军,而是驱使俘虏搬尸掘泥,意图破坏通道。
大败的金军没有胆气去阻止明军,他们的建制已经混乱,兵不识将,将不知兵,没有半天功夫整顿,休要指望他们还能记得自己是哪个牛录的。
这当口莫说旗主大贝勒驱使他们跟明军再战,就是汗王打黑图阿拉亲来也没用。
不少退回来的金兵望着眼前的惨象,整个人如被抽了魂般,他们也没有力气去鞭打那些还没有死的汉人了。
甚至,不少金兵对这些汉人竟然有了一些敬畏。
晚间的时候,龚正六才将各部的损失统计了出来。
正白旗损失了2600余,镶黄旗少一些,但也折了700多官兵。合计两旗伤亡三千余官兵,如果算上那些被充为炮灰的汉人阿哈,白日这一仗便是损失五千余。那些原是要带回黑图阿拉分发各旗的汉人百姓则是没有统计。
战马、武器的损失更是无法计数。
将领方面也是损失惨重,安珠湖、满达海不知所踪,以下牛录、壮大、什得拔等军官的损失约在百人左右。
可以说,这一役,正白旗已经是元气大伤,哪怕它在八旗之中实力第一。
龚正六在叙述时,禇英一直是闭着眼睛的。
大贝勒真的很心伤。
.......
逃回来的伤兵有好几百人,其中多半是负的轻伤,重伤的那些要么就是因为有亲朋在军中抢他们下来,要么就是军官,不然没人会冒死将他们抬下来。
轻伤的包扎一下只要伤口不发炎多半能活,重伤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伤势大多是断胳膊断腿,就算命大活下来也是废人。
望着不断喷涌的鲜血,疼得无力叫喊的伤兵们只能呆呆的看着伤口,或者是闭上眼睛无力的坐倒在地,慢慢的等待死神将自己带走。
一个十六七岁的镶黄旗兵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却是他的阿玛为了救他替他挨了明军一刀,在他面前活活叫明军砍掉了脑袋。
这兵当时就吓得懵了,被同伴拉着往回跑,竟是连阿玛的首级都没抢回来,这会回过神来自然是放声痛哭,大骂自己不孝了。
这少年金兵的哭声如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八旗兵都是父子亲朋,兄弟子侄同在一营,战死的每一个金兵都有活着的亲人。
活着的人不会不伤心死去的亲人,一个人哭很快就带动一片人哭,最后竟然整个军营都在放声嚎哭。
哭声都吓到了对面的明军。
“三阿哥,不能让他们再哭了!”
鄂硕知道这会万万哭不得,可几千人同时哭泣,他也没法制止。
“让儿郎们哭一会吧。”
禇英无力的摆了摆手,如果哭泣可以挽回今天的损失,挽回他大贝勒的名誉,他宁愿把明朝的老边墙哭倒,就如同汉人故事里的孟姜女一样。
“师傅,怎么办?”
禇英希望他的老师能告诉他还能做什么。
怎么办?
望着明军阵营中燃起的火堆,再望着夜色中镶白旗所在的位置,听着耳畔八旗官兵的哭泣声,龚正六也感到迷茫。
敢问,路在何方?
........
明军营中,几百名金兵俘虏被圈坐在一起,他们目光呆滞,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
直到,一队打着火把的明军来到他们面前,叫嚷起来:“瓜尔佳氏,瓜尔佳氏的有没有!”
叫嚷声中,金兵互相看着,直到一个壮大硬着头皮站起来:“回老爷话,小的们是瓜尔佳氏的。”
“就你一个?”明军军官有些奇怪。
“不,不是,”
那壮大扭头看了眼坐在四周的金兵。慢慢的,又有金兵站了起来,最后大约有五十多个金兵起身,显然,他们都是瓜尔佳氏的。
1...458459460461462...5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