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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所谓汤壶子就是取暖用的热壶,里面或注满热水,或放了燃烧的木炭。寒冬腊月但使有条件的人家都会备上几个汤壶子,要不然那手都伸不出来。
也记不得手中的汤壶子换了几次木炭了,曹化淳只知道几个时辰了,暖阁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和曹化淳想的有点不一样,在他看来,此刻的贵妃娘娘应该是喜极而泣那种,便是不如此,也当得惊喜万分才对。
因为,宫内宫外所有人都知道,那打进皇城的乱军是贵妃娘娘最宠信的魏良臣所提督的皇军。
也就是说,宫门外的乱军是贵妃娘娘的人。
他们杀进京来不是要搞什么维新,而是要来保贵妃娘娘当皇后的,甚至,还是来保贵妃娘娘的儿子福王登基做皇帝的。
如此,贵妃娘娘能不欢喜?
可是,暖阁里太静了,静到曹化淳都怀疑贵妃娘娘是不是和皇爷一样病重到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他几次想大着胆子进去看看贵妃娘娘究竟在干什么,但每次都是在暖阁外彷徨许久,止了步。
身为奴婢的曹化淳虽然亲近东宫,但和赏识他的王安公公不同,曹化淳有着他的原则,那就是只要皇爷尚在,他曹化淳就是皇爷的奴婢,而不是太子的奴婢。
所以,在受命监视贵妃及她身边人后,曹化淳并没有刻意刁难贵妃身边的人,而是尽量给予他们便利。
但也仅仅如此了,要他曹化淳背叛王安转投贵妃名下,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只是,今天之后,他曹化淳是不是还能见到王安公公,他也不知道了。
宫外的铳声早就停了,不懂事的小伙者们会以为外面的乱军被镇压了,可他曹公公却晓得,那是外面的大事定了。
赢的人绝对不会是东宫。
只有反抗还在持续,东宫才有希望,司礼监的诸位公公们也才有希望。
可是,外面真的很安静,除了大雪和呼啸的狂风。
“阿欠!”
王化淳边上侯着的一个二十岁模样的打手巾可能是受了凉,实在忍不住嗓子眼的痒痒大声咳了出来。
“承恩,放手里捂着,别冻出什么事来。”曹化淳将手中的汤壶子塞在了年初刚拜在自已名下的王承恩手里。
这个叫王承恩的打手巾是王安向曹化淳推荐的,原因是王承恩曾在冷宫照顾太子生母王恭妃几年,太子有感这孩子品性特意将他从冷宫拨出来叫王安给栽培着,将来登基后却是要给予一些好处的。
曹化淳也确是喜欢王承恩,这孩子没进过内书堂,进宫前也没上过学,但却肯学,竟是靠自已一个字一个字的死记,愣是把四书五经学了下来。并且办事干净利落,话也不多,是个可用的人。
于是,曹化淳便起意收了王承恩为自已名下的第一个义子。
拿着义父给的汤壶子,王承恩的手心一下暖和许多,将汤壶子往胸口靠了靠后,他看了眼已经放白的殿外,低声道:“二爹,外面的雪可大了,儿子刚才出去看了,都没脚了。”
“是啊,雪好大...雪满京师。”
曹化淳喃喃一句,“不是好兆头,血满京师...”
.........
暖阁里,依旧是淡淡的香味。
两个火炉子使得暖阁里的温度比外面高得多,穿了一身棉衣的庞保呆了没多久就觉得有些热了,但他却不敢松扣子凉快,因为他怕贵妃娘娘随时要他出去打探消息。
只是,天都亮了,贵妃娘娘却是半句吩咐也没有,倒是郑姑姑出来两次叫他先下去歇着。
庞保哪敢歇着,宫外都变了天了!
里面传来帘子掀起的声音,有些困意的庞保一个激灵赶紧抬头起身,却见是郑姑姑拿着个盆走了过来。
郑紫朝庞保笑了笑:“娘娘乏了,你去打点热水来。”
“娘娘一直没睡?”庞保朝里面看了眼,但是只看到龙床上一动不动的皇爷,却是没有见到贵妃娘娘。
“你不也没睡...这宫里有几个人能睡得下的?”郑紫一语双关。
庞保点了点头,朝外面看了眼,压低声音道:“要不我去瞧瞧。”
“瞧什么?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想着也没用。”郑紫摇摇头。
“郑姑姑,亲军那我认识几个人,要不我去叫他们过来。”庞保说这话的时候心跳得厉害。
郑紫看了他一眼,道:“不用,你什么也别做。”
“就这么干等着?万一...”
“皇爷还在,那帮老奴没这个胆子。”
郑紫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木盆递给庞保。
........
殿内,贵妃娘娘似在闭目养神,但眉眼间却能依稀看出娘娘的表情在动。
很奇怪的表情,时面部突然紧绷,时一下松驰;时有潮红之色,时又有羞愧之色。
娘娘是坐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腿却是并得紧紧,一点也不像正常的坐姿。
尤其是在郑紫出去打水后,娘娘就将两腿夹在了一起,用力的磨擦起来。可能是不满意,她又将手放了上去。
呼息很急促,心跳也在加快。
许久,娘娘才长长的呼了口气,脸上,有满足,有愉悦,有盼望。继而眉头微皱,将手中的白帕伸进腹部下面轻轻的擦了擦。再之后,娘娘竟是将帕子拿起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嗅。
这一幕,倘若有人看到,恐怕要瞠目结舌。
宫内宫外大乱之时,贵妃娘娘竟在想那种事,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
但事实却是如此。
而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一切娘娘都是当着丈夫的面。
皇帝,对此却一无所知。





司礼监 第三百三十一章 乱命不受
“娘娘,水来了。”
郑紫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贵妃娘娘已经从刚才的忘我中恢复过来。她的脸平静的有如一潭池水,没有如何涟漪。
先前的一幕,好像不曾发生过。
但事实上,那一幕又并非那么不堪。
贵妃也不知道自已为何要那样做,她已是四十多的妇人,是个孙儿都已数岁的祖母,但她当时真的很想,很想,然后情不自禁就那样了。
正如每次浪潮之后都会是平静,贵妃现在的心绪也很平静。
脸红,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人而言,根本没有存在的道理。
至于外面的乱局,贵妃不关心,更是一点也不在乎。
她知道,她赢定了。
这一次,是真正的没人再能把她从乾清宫赶出去,也再也不会有人敢骑在她头上了。
从她下定决心要争的那刻起,她其实就已经赢了。
想输都输不了,因为,他不会不管她,他更不会不管他的儿子。
既然赢定了,又何必关心外面在闹什么,去关心司礼监那帮老家伙想什么呢。
热毛巾敷在脸上,让贵妃娘娘感觉浑身的毛孔再次放松。她很是嗅了口毛巾上的热气,之后一如从前给自已不能动弹,也没有了意识的丈夫擦拭起脸庞来。
动作依旧轻柔。
万历已经三天没有醒来了,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措——皇帝已经不能进食,连米汤都进不了了。
说皇帝还活着吧,也就是个等死。
太医们私下嘀咕,就不知道陛下这口气要吊到什么时候。
或许,等不及皇后娘娘的棺椁入皇陵,陛下这边就得办事了。
在此之前,万历不是没醒过,他前后总共醒过四回。但每一次苏醒的时间都很短,并且每一次他都没有开口说话。
如果万历再不开口留下遗言,那上次他说梦见王皇后怕就是这位当了四十七年的皇帝给世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了。
不管丈夫究竟有没有爱过自已,在他临终前的岁月,贵妃都必须尽自已做为妻子的义务。
无关忠贞,也无关愧疚。
“娘娘,您熬了一夜了,还是先歇着吧,这里有我。”郑紫从贵妃手中接过毛巾放进热水中浸泡。
“外面怎么样了?”贵妃终是问起了外面。
郑紫一边洗着毛巾一边低声道:“我去打水时听下面人说宫外都是皇军,而小爷在叫门呢。”
“小爷?他叫什么门?”
贵妃有些不解,但没等郑紫开口她就明白过来,不由笑了笑:“看来我们这位太子爷也懂识时务为俊杰这个道理。”
“司礼监那帮人赶去宫门了,不知他们敢不敢开门,”将洗好的毛巾挤干后,郑紫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
可能是先前的放松导致身心有些疲倦,贵妃有些失神。
“娘娘...”
郑紫犹豫再三,终是问道:“福王会进京吗?”
“怎么,连你也以为本宫会换太子吗?”贵妃有些诧异。
郑紫摇摇头:“我不知道。”
贵妃沉默了片刻,道:“洵儿不会进京。”
————
闻言,郑紫一下紧张起来:“小爷还是太子的话,将来...”
“我倒是想,可他不让。”
贵妃神情有些失落,她知道紫丫头想说什么,但这件事她真的也是无奈。
外面人都以为皇军是她郑贵妃的兵,有兵马在手她郑贵妃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问题是,有些事不是她贵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
至少,在东宫储位这个问题上,那小子和她想的不一样。
“为什么?”
郑紫当然知道“他”是谁,但就因为知道才更不解。
以他和贵妃的关系,又有了废立太子的能力,为什么还要留着太子呢?
难道他就不怕将来太子登基后会清算他这个手握兵权的“权阉”吗?
自古以来,权臣都没有好下场,权阉更是如此。
王振、刘谨、冯保,哪一个有好下场了。
郑紫实在想不通,她虽是个女人,但这件事要是她来做,恐怕做得一定会更彻底。
至少,她不会给自已留下祸患。
为什么?
贵妃其实也想不明白,他给的理由有很多,比如为了朝廷稳定,为了避免内战,为了国家长远发展什么。
但贵妃自已琢磨,可能最大的原因是她不是皇后。
“立嫡立长。”
皇后之子是嫡子,如果想以福王取代现在的太子,前提就必须是贵妃成为皇后。那么福王就能以嫡子身份贵于长子。
郑紫懂了,但眉头更皱了,看着一动不动的皇帝面有忧色:“陛下他?”她想说陛下快不行了,万一陛下驾崩前贵妃还是不能成为皇后,魏良臣那边又不肯让福王进京换掉太子,那将来这大明的天下还是太子的。
贵妃幽幽叹了一声,这层关系她早就想到了,可眼面前却没有破解之法,除非他说的这个维新能把太子一块维新掉。可现在太子已经识趣的闭合了,这个指望断了。
“算了,别去想了,现在总比以前好吧,”
贵妃揉了柔太阳穴,对紫丫头说了句心里话,“其实我现在并不想洵儿进京,更不想他成为太子。”
“为什么?”这下子郑紫更是不解了。
“因为潓儿。”
...........
大雪覆盖了整个京师,更是让紫禁城变成了白妆素裹。
漫天鹅毛大雪下,宫门之上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他们的视线也无一例外的落在宫门前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上。
那是大明的储君太子殿下。
太子已经叫了三次门。
侍卫亲军的军官们面对太子的叫门,是既不敢不开,也不敢开,更没人敢接话,他们当真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一个个慌慌张张的望着红袍大珰们。
和马堂一起最先赶到的钱忠看了又看,竟然说既是太子叫门,便打开宫门迎接太子,这也是身为奴婢的他们的本份。
“太子怎么了,太子也不能开!”
“你们眼都瞎了不成!太子殿下现已被叛军控制,乱命不受,懂不懂!”
马堂当然不同意打开宫门,现在莫说是太子了,就算皇爷在外面叫开门,他马公公也不准开。
“马堂,你连太子殿下的话都不听了,怎么看起来倒是你马公公更像是叛军。”慢吞吞晃过来的张诚阴阳怪气。
王顺拉住了想大骂张诚的马堂,对一边的亲军将领们道:“太子受叛军胁制,不得不来叫门...我等受皇恩深重,若是宫变陡生,致使陛下有个好歹,那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司礼监 第三百三十二章 妥协,绝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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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顺考虑的倒不是自已的安危,他虽同意对魏良臣净身事项展开调查,但却从来没有如马堂这般和魏良臣结下过梁子。
那件事,完全是公事公办,二人之间没什么私怨。
所以,即便乱军进了宫城,他王公公大不了脱了这身红袍去南苑种菜,或者去凤阳烧香,再差,也顶多落个孝陵挑粪的下场。
命,总丢不掉的。
但此间,王顺却跟马堂站在了一起,坚决不同意就此打开宫门,这让实质上已经处于“弱势”地位的马堂感到了“温暖”,并且有了稍些可以抗衡的底气。
同时,也让他王顺公公一下子就成了魏良臣及外面乱军的对立面,这可不是好事,弄不好他王公公很有可能会和马堂一样被天诛的。
只是,马公公没有注意到,王公公这边刚刚跟侍卫亲军说明擅开宫门的严重性,那边却趁人不备悄悄挪到了张诚旁边,然后低语一句:“陛下病重撑不了几时,若维新将士现在入宫,倘陛下恰于此时驾崩,弑君之嫌怕魏公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
张诚有些惊讶,但旋即也很是佩服这位从前李太后身边的好好先生,投机倒把的火侯掌握得不错,并暗自责骂自已怎么没想到这茬。
世间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陛下早不走晚不走,偏于皇军进宫时走,这维新不是谋逆造反也是了!
那样的话,这大明的天就真的要塌了。
以魏良臣内阉的身份,天下人怕是个个都要诛之而后快。
张诚也知道,王顺这会“点”他,是想通过他张公公为自已谋取日后继续立身宫中的政治资本。
这个老狐狸!
警醒过来的张诚态度立变,不再冷嘲热讽马堂,一门心思盼着赶紧开门将大事给定了,而是一脸凝重的转而也替陛下安危考虑起来了。
这让马堂十分的错愕,要不是眼前的张老头样子没变,他还以为活见鬼了。
钱忠那边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可是殷切的想从破船上跳到魏良臣公公的大船上,而两条船之间的联系就是张诚,因此他才果断和张诚站一边去。
然而现在,张诚怎么又和马堂尿一壶去了?
钱公公莫名其妙,但在宫中混了几十年的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不为外人知道的原因。
他选择闷声,观望先。
这样,在秉笔们达成一致宫门还是不能开后,开与不开的决定权,最终还是落在了一把年纪的司礼掌印孙暹头上。
当了没几年老祖宗的孙公公也犯愁,一边是大明的储君在叫门,一边是同僚们以大义在那嚷嚷不能开门,说得好像谁开门谁就是千夫所指一般。
孙公公没什么急智,也向来没什么果断,当年他这掌印的位子还是金忠为了共同对付“新人”马堂让给他的。
于是,让侍卫亲军军官们头大的一幕出现了,几个红袍大珰的嘴巴就好像被封上,没一个人表态是开还是不开。
.........
“里面人果然都是国贼,他们竟然连太子殿下的话都不听了,必须天诛他们,必须天诛他们!”
太子连叫三次,宫门都不为所动,数千维新官兵真正是等的不耐烦了。他们费尽辛苦攻进京师,执行各种任务,现在就剩下最后一关,如何不想全力一击,以获得维新的大圆满。
“阁下,下命令吧,我部上下皆愿意为维新流尽最后一滴血!”
第五师团本就是皇帝亲军激进分子最多的一个部队,可以说在关外时“扩大派”的中低层军官有三分之一就集中在了第五师团。
这些个热血将士面对问题时,总是习惯性的要诉诸武力。因为他们相信,魏公千岁的“拳头就是真理”就是这个时代以及未来数千年,甚至人类命运终结前的唯一圣理。
“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吧!”
“这些连杀人都不会的蠢货们,难道真以为我们皇军的战刀没有见过血吗!”
“陛下就在里面,他在等侯光荣的皇军向他致以崇高的敬意!”
“动手吧,不要再犹豫了,阁下!”
“.......”
激进的军官燥动起来,联合向师团本部提出武力攻击宫城的要求,但无一例外都遭到了师团本部的严厉拒绝。
“绝不允许对皇帝陛下所在进行任何攻击,注意,是任何攻击!”
第五师团长安国寺将军却是态度强硬,水土不进,这让下面的军官们实在是无可奈何。
毕竟,安国寺阁下在他们眼中还是很有权威的。
“伟大的魏公公讲过,如果使用武力时有顾虑,那么便要进行政治上的攻势。”
宋献策主任对于他常撕下来当擦屁股纸的《魏公文集》还算研究到位,见宫里那帮家伙连太子的话都不听,也是感到稀奇。
不过也没多想,随即亲自安排混堂司那边将运水和运粪的几十辆马车拉了过来,再由他宋主任从大本营带来的维新宣教队员们登上马车,环绕宫墙护城河拿着铁皮筒开始对宫城内展开宣传和政治攻势。
“注意!”
“维新为帝国强大之唯一办法,我皇帝亲军以尊皇讨奸为唯一使命,现我皇军奉陛下旨意入京维新,旨在讨伐陛下身边之奸贼....正告皇宫内所有敌对分子,现在放下武器打开宫门,接受并参加帝国军队的首次维新,仍为时不晚...抵抗者全部是逆贼,将遭到我皇军最残酷的打击!...士兵们,难道你们要让你们的父母兄弟为你们成为国贼而哭泣吗!”
几十辆马车不间断的环绕宫城兜转,声音完全传入宫中,不留死角。
“这谁写的?”
胖乎乎的太子殿下很是郁火,一是因为自已被乱军胁制,二是因为宫里那帮老家伙连他太子殿下的话都不听了。
阮大铖忙微微欠身:“殿下,是下官。”
“噢。”
朱常洛瞥了眼边上这个姓阮的官员,毫无印象,但心中却对此人留下了极其无耻的印象。
所有参加维新的朝廷官员都是无耻之极,他日他若为皇帝,这些人那是一个都不能用。
阮大铖可不知太子爷这会给他的仕途判了死刑,仍沉浸在维新即将成功的喜悦之中。
早在两年前他阮大铖还是魏公公的“大秘”时,魏公公就许诺他将来要给予重任,出任帝国宣传本部总长,掌帝国宣传这一法器。
“大铖呐,你呐这人非常滴有才华,咱家十分滴欣赏,咱家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咱家最信任的戈培尔咧。”
魏公公当年拍着阮大铖肩膀说的那番话,至今还深深的留存在阮大铖脑海之中。
宫城那边,除了维新宣传队的“攻势”外,熊本大队也将所携带的大杆子铳摆了出来,度对着宫中方向就开始十几铳。但打出去的不是要人命的铳子,而是一张张纸质传单。
传单上是阮大铖早在半个月前就写好的《告军官士兵书》,这个阮大铖不愧是魏公公看重的,什么事都想在了前头。
宣传和政治攻势很快就取得了效果。
把守宫城的侍卫亲军士气消沉,加上在严寒中坚持了一夜,他们都是疲惫不堪,再听外面的人竟然将他们说成是国贼奸小,那一个个真的是从生理到心理都透着失落和绝望了。
“连太子殿下都参加维新了,我们这些人为什么还要与维新对抗?难道那些公公们真的要我们成为国贼吗!”
“要死你们死,反正我不给那些没鸟的阉人枉死!”
一个士兵激动之下的叫嚷很快感染了所有的士兵,本来就没有任何取胜希望,并且毫无援军的侍卫亲军们纷纷放下武器,离开了值守岗位。
军官们见大势已去,也不加阻止,一些军官甚至也和士兵们一样离开了岗位。
到了后来,宫城竟是没有了守卫。
守卫城门的亲军们甚至是在红袍公公们的眼皮底下扔掉武器下去的,而公公们拦都不敢拦,连句训骂的话都不敢。也就是百多个老少伙者们裹着棉衣仍坚守在宫门后。
最强硬的马堂也绝望了,如果侍卫亲军们不为乱军谣言所惑,仍能坚守,他马公公还能强迫自已打起精神撑下去。
可现在,兵都没了,他马公公还怎么撑?
好几次,马堂一个人走到垛口,不是去看外面叫嚣的乱军,而是想一头跳下去得了。
但,终是没敢。
公公,也怕疼,更怕死。
要是见着那小子,给他多磕几个头,好生求一求,总能去南海子种菜吧?
马公公没别的奢求了,下半辈子做个菜农其实也不错。
“孙公公,我看不如让我去和他们谈谈吧...魏公公和我的关系,我想外面那些人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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