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之药妃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妖重生
相比于苏克明的气愤,萧燕脸上却放光,她看着苏管事问道:“就这些?没别的吗?”
“有。”苏管事诚实道。
“说!”
苏克明手指着苏管事,大喝了声。
“大小姐提议,让老爷您换个借口,她说,既然老爷没打先夫人嫁妆的主意,只是为了保管,是不会和府里的东西混在一起的,这要传出去,老爷会被捉住小辫子的。”
苏克明听着,只觉得苏梁浅这不是建议,而是嘲讽,仿佛就是在指证斥责他,就是贪婪的想要侵占沈清的嫁妆,气的脸色铁青。
萧燕略微一思索,却觉得苏梁浅这建议,非常的有道理,得想个新的搪塞的理由,但她确实就是想将那些东西占为己有,一时间,也找不到好的借口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克明还在跺脚。
萧燕脸上却是带笑的,自以为是劝苏克明道:“老爷,小姐没拿出东西,就说明她手上什么都没有,她只是气不过,拿这话吓您呢,她拿不回嫁妆,还得负责自己和自己院子里下人的支出,比您还生气呢,您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生气了呢?”
萧燕这一提醒,苏克明很快想起自己让苏管事跑这一趟的目的,一下就释然。
“你说的对,我怎么还生气呢?我看她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苏管事看苏克明那副以苏梁浅生气不快为乐的样子,大感无语,他亲眼瞧见了苏梁浅说这话时的口吻模样,觉得事情绝不会像萧燕想象的那样美好,但他却没有提醒。
****
萧燕从苏克明的院子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日头西斜,夕阳西下。
她并没有回去,而是去找苏倾楣,将苏克明告诉她的事情,说与了苏倾楣听。
沉稳如苏倾楣,她的反应,比萧燕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好不了多少,整个人许久都是傻眼了,脸色唇色都是发白的,把萧燕都吓了一跳。
“你不用担心,你父亲压根就不同意,他连那样的念头都没有,他说了,那些东西,是要留给你用的!”
萧燕握住苏倾楣的手,苏倾楣的手冰冷又僵硬,萧燕轻拍了几下,然后又说了许多宽慰她的话,让苏倾楣放心。
萧燕一直在安慰,苏倾楣听是在听,一颗心,却始终乱乱的不安,掌心都冒出汗来。
那些东西,自然是该给她用的。
苏倾楣之所以让萧燕整理出那些东西,就是想要知道有哪些东西,又有多少,方便她使用,而对于用处,苏倾楣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苏家是什么境况,苏倾楣很清楚,她的那些拿得出手的头面首饰,绝大多数都出自沈清的嫁妆,而一些自己喜欢的新款,价值不菲的,有些是拿沈清嫁妆的头面改的,而买的,银子也是得益于沈清的嫁妆,还有衣服的布料。
沈清的嫁妆里面,不但有绝版的书画书籍,还有女子喜欢,同时能为她增色的一寸千金的布料,苏倾楣这次准备在朝春宴上穿来表演的,就是沈清陪嫁的嫁妆的布料,现在正在制作。
还有她嫁给夜傅铭的话,也需要那些东西给她撑场面还有打点,不单单是府里的,更多的还是巴结贵人。
她心里,已经将那些东西,视为自己的了。
如果苏梁浅将那些东西都拿回去的话——
对将苏梁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苏倾楣来说,那绝对就是让她难受的要窒息的重创,单想想,她都觉得人都要气炸了,腿都是发软的。
她扶着萧燕,找了个位置坐下,手收回后,放在膝上,都是发抖的,萧燕看着都担心坏了。
李嬷嬷给倒了杯热茶,递给苏倾楣,苏倾楣接过的时候,手还在抖,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她一个不察,水杯直接打在了地上,摔碎了。
“楣儿,你怎么了?”
萧燕急坏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父亲他没同意,他的态度就和我的一样,而且,苏梁浅她手上也没嫁妆清单,想要将那些东西拿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些东西,就是你的,都是你的,是我给你和恺儿的,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为朝春宴做准备,一定要在这次大放光彩,让所有人都为你着迷,将苏梁浅狠狠踩在脚下!”
苏倾楣沉着眸,脸色凝重,萧燕看自己都这样劝了,作用不大,都有些后悔将这件事告诉苏倾楣了。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这事,就算自己不说,苏倾楣肯定也是会知道的。
萧燕还在劝,苏倾楣似忽然回过神来,皱眉打断她的话,“母亲怎么确认她手上一定没有嫁妆清单?”
相比于萧燕和苏克明的盲目乐观,苏倾楣显然要谨慎许多。
萧燕吸了口气张口,苏倾楣很快又道:“就因为父亲在逼迫她的时候,她没有将东西拿出来?但她不也让苏管事转达了让父亲不要后悔这样的话吗?母亲和父亲觉得这只是威胁,恐吓你和父亲的?大姐姐让母亲觉得她是那种口出狂言的人?看样子这么多次,父亲和母亲,都还没能吸取经验教训,我们家这大小姐,可比一般人能沉得住气太多,就算她手上有嫁妆清单,她也不会让我们看出来!”
苏倾楣一句句,直接堵的萧燕无言以对。
她不由想到上次请远慧法师上门设计苏梁浅,最后却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还有上次在萧家,萧意珍陷害她,最后名声尽毁的却是她,还累的苏倾楣也出了丑,这一桩桩一件件浮上心头,萧燕顿时没了先前的乐观。
“这件事,岂是母亲和父亲说不可能就不可能的?大姐姐是那种会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回来这么久,什么时候顺从过我们的意思!”
萧燕越发的气馁颓败。
是啊,苏梁浅一次次的只会和他们较劲作对,什么时候顺从过他们的意思?萧燕想起这些,都觉得有心理阴影了。
正这个时候,外面有丫鬟进来,将琉浅苑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几个人,言语间,难掩歆羡。
本来想借此看苏梁浅笑话的萧燕更是郁闷,情绪更加低落,握着拳头愤愤道:“这个贱人!”
苏倾楣虽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接受了。
她本来就没指望,苏克明这样的手段,就让苏梁浅倒下,只是没想到,她这么短的时间,就有了反击的动作。
萧燕看着微拧着眉头的苏倾楣,心中好奇,“她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萧燕掌过家,她深知这其中的不易,尤其是花销,每日花银子如流水。
因为有沈清的嫁妆,萧燕是相当富足的,但她依旧觉得,每个月给府里下人发的俸银,是很大的一笔开支,她是能罚就罚,能省就省。
苏梁浅她不但给每个人发俸银,还加了,还有上次苏老夫人大病初愈,她出手就是几百两银子,这让萧燕觉得,苏梁浅有她不知道的巨额财富,要不然的话,哪有底气这样花。
萧燕在盯着苏倾楣,问她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里有好奇,还有贪婪,那是想要知道苏梁浅现在坐拥什么,然后也占为己有的打算。
“我哪里知道?”
苏倾楣觉得苏梁浅就是个谜,深不可测,心里也烦乱的很。
“她既然已经这么有钱了,又不愁银子,为什么还要和我们抢?”
萧燕想到苏梁浅不短银子,现在却千方百计的要抢回沈清的嫁妆,心里更气。
“楣儿,现在怎么办?”萧燕喉咙都是发紧的。
苏倾楣咬着嘴唇,极力的想要揣测苏梁浅的心思,想要猜她会怎么做然后阻拦po jiě,但根本就想不出。
“她既然知道嫁妆的存在,而且已经动了这样的念头,说不定已经有了主意,母亲,我们不得不防!”
苏倾楣凝重的神色,郑重至极。
萧燕有些木讷的点点头,问苏倾楣道:“你准备怎么做?”
苏倾楣阴沉沉的眼神,一下染上了狠厉,她稍稍别过头去,道:“她早该死了,母亲让她多活了这么多年。”
苏倾楣眉目决然,眉眼间是沉沉的戾气,但是口吻却很平静,也没有畏惧,就好像,她要的不是人命,而是在杀一只鸡,一条鱼,看的萧燕心里都生出了寒意。
徐嬷嬷,苏如锦,别人不知道,但那就是苏倾楣做的,萧燕心知肚明。
虽然苏梁浅该死,萧燕也想她死,但苏倾楣这个样子,就好像,杀人上了瘾,让人不寒而栗。
重生嫡女之药妃天下 第一百六十二章:投毒失败,苏泽恺出事
那日的事情后,大家相安无事,苏府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而这种平静下,实则藏着的却是随时都能迸射的暗潮汹涌,俨然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小姐。”
秋灵将苏梁浅的早膳,端着放到桌上,随后提了个笼子过来。
笼子不大,里面是一只小白兔,他趴着蜷缩在一角,脑袋是耷拉着的,两只耳朵更是垂着,让人觉得精神萎靡不振,白白的毛,没有光泽,就好像人生病似的。
苏梁浅将每样吃食都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后端起莲子羹,递给秋灵。
秋灵接过,用小勺子,往小白兔的嘴巴里面喂了几口,小白兔原本泱泱睁开眼睛的眼睛直接披着闭上,呼吸都变的羸弱起来,仿佛随时都要死过去一般。
“可以了。”
苏梁浅看着还剩了小半碗的莲子羹,问秋灵道:“夫人和二小姐现在都在福寿院吗?”
秋灵将碗勺放在桌上,“这段时间,她们每日都会向老夫人请安,这个时辰,都是在福寿院的,我派去跟着她们的人之前回来,她们早上也去了,不但她们,三姨娘她们应该也都在。”
自从萧家回来后,苏老夫人对苏梁浅的态度要冷淡许多,倒是萧燕和苏倾楣,每日都会去请安侍奉,苏梁浅去了几次觉得没意思,便也就不去了。
她从来都不是个会自讨没趣的人。
“人呢?”
秋灵见苏梁浅微沉着脸,问:“小姐要见她?”
“不用。我去趟福寿院,东西带上,人也直接带过去。”
秋灵道了声好,将影桐招呼了过来。
影桐一只手她提装着兔子的笼子,另外一只手端着盛了莲子羹的碗,秋灵则负责去捉人。
苏梁浅还没出房间,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尖叫啼哭声,她出了屋子,秋灵的手上捉着个中年妇女,正鬼哭狼嚎叫着苏梁浅,一副无辜的样子,大喊冤枉,将其他人也吸引了过来。
“冤枉?”
苏梁浅重复着这两个字,勾着嘴角,颇是玩味。
“我从不冤枉人。”
影桐上前几步,将自己右手端着的莲子羹,送到了妇人面前,她瞪大着眼睛,哭都忘了,也没说话,看着苏梁浅,惊惧惶恐的模样。
阳光下,苏梁浅那张似笑的脸,似乎更加冰冷了。
“小姐。”
桂嬷嬷小跑着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秋葵。
新来的这一批人里面,因为秋葵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她年纪和苏梁浅差不多,又沉稳懂事,乖巧的很,桂嬷嬷对她很是看重,就和自己的孩子似的。
当然,她这样的重用,也有运气在里面。
苏梁浅的四个一等丫鬟,因为降香的伤,茯苓要照顾,很多事没人做,她自然而然的就得了重用,也得了不少人的羡慕嫉妒。
苏梁浅微笑看着桂嬷嬷,敛了几分乖张,“没什么事,嬷嬷不必担心。”
苏梁浅话落,那反应过来的妇人也不再喊冤枉了,痛哭着求饶,各种说自己的无奈。
桂嬷嬷认得那妇人,是厨房做事的,是这次新招进来的厨娘,厨艺很不错。
以往,苏梁浅的吃食,基本都是由秋灵负责,并不怎么会经其他人的手,但最近秋灵要近身伺候苏梁浅,很多其他人也能做的事情,她都分了出去。
苏梁浅说没事,桂嬷嬷看这样子,却不怎么相信。
这场面,桂嬷嬷以前没少见,心里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桂嬷嬷还想再问些什么,苏梁浅已经下了台阶,往外走去。
桂嬷嬷见有影桐秋灵跟着,心放了放,让人群散去,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苏梁浅没让人堵那妇人的嘴,一路上,她都在向苏梁浅求饶,哭喊着,却并没有供出是谁主使的,引来了不少人的瞩目围观,苏梁浅走在前面,无动于衷。
对妇人的哭喊求饶无动于衷,对下人的围观议论,也无动于衷,仿佛完全置身事外般。
一直到了福寿园外,苏梁浅才停了下来,她转过身,看着被秋灵提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眼睛红红,脸色苍白,哭的声音都嘶哑的妇人。
那妇人见苏梁浅终于停下来看她了,眼睛亮了亮,“小姐,我错了,我是有苦衷的,我是被人胁迫的。”
“嬷嬷。”
苏梁浅面色平静,让人觉得没有表情。
这样的平静,不像十四岁的少女,在面对这种事情会有的。
“还记得我给你们发俸银那天说过的话?你没在下毒前,向其他人打听我的手段吗?做了就是错的事,任何的理由,都是借口。我给你这么多的俸银,可不是为了这样的背叛,尤其还是这种前脚提醒警告,后脚就犯错的背叛。”
那妇人被堵的一下没了话,等稍稍醒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秋灵拎着,跟在苏梁浅的身后,进了苏老夫人的屋子。
“祖母。”
苏梁浅盈盈朝着苏老夫人服了服身,脸上的笑,也恰到好处。
苏老夫人很快发现苏梁浅身后的秋灵,她手上提着的妇人,还哭着在叫,苏梁浅一副良顺的样子,苏老夫人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头痛的毛病要犯了。
这是她年轻时月子里落下的病,这些年在京城,她养的不错,倒是没怎么犯,但最近忧虑的事多,她经常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被针扎了似的疼。
苏克明和苏梁浅的事情闹的那样大,在苏府都闹开,传到外面了,苏老夫人自然不可能不知情,她心里也觉得苏克明事不是那样办的,应该说是极其过分,但一次次的,她也歇了训他的想法。
对苏梁浅的做法,她也有些微词,明明低个头道个歉就可以解决的问题,结果父女两却和陌生人似的,不,这哪里是陌生人,这就是前世的冤家,这辈子的仇人,势同水火。
不过在苏梁浅的面前,她一次也没有提及这个事。
纵然对苏梁浅的做法颇有微词,但苏老夫人心里是体谅谅解她的。
她想到苏梁浅的好,不是没想过给她点资助,但也只是有那样的冲动,稍一犹豫迟疑,那样的心思也就歇了。。
苏梁浅站着的是苏克明苏府的对立面,她帮她,她就是和儿子还有家族利益对立。
苏老夫人现在就是谁也不管,谁也不帮,将自己隐形化,只是没想到,之前一直都说不要打扰她清静的苏梁浅,将事情闹到了她面前。
秋灵将人带到,直接往地上一扔,那妇人哎呦了一声,在地上躺了一会,缓过来后,便在苏老夫人面前跪好。
就像秋灵事先调查过的,苏府的女人都在。
除了萧燕苏倾楣,三姨娘一家三口,五姨娘和六姨娘也在。
六姨娘现在已经五个多月了,本就是显怀的月份,再加上天气渐暖,穿的不多不厚,清瘦的她,已经可以看到微凸的肚子,气色也很不错,黑黑的皮肤,竟变了白皙透亮起来。
这个孩子,很养她。
萧燕看到被秋灵扔在地上的人,先是一惊,下意识的就往苏倾楣的方向看了一眼。
苏倾楣还和先前那样端坐着,并没有看她,脸上流露出的是全然不同于萧燕的慌乱,而是和像三姨娘等完全不知情的人一样的疑惑好奇。
萧燕慌乱的心,莫名大定,看着苏倾楣的神色,多了赞许,有种苏倾楣最近进步很大的欣慰感。
“这是怎么回事?”
秋灵指了指地上的人,替苏梁浅开口解释道:“这是小姐院子新招的丫鬟,负责做饭的。”
秋灵这边话刚说完,还要继续呢,萧燕手指着影桐手上的小兔子,突然发难,“这是什么?你将一只快要死的兔子带到母亲面前,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咒她吗?”
萧燕的声音很大,一副恼火的样子。
比起前段时间来说,萧燕的气色好了些。
她近来每日都向苏老夫人请安,一天两次,雷打不动,伏低做小。
苏老夫人对她不待见,但也没赶人,苏克明那边,因为她在沈清嫁妆一事上,出谋划策,对她也和颜悦色许多,所以萧燕的日子并不难过,但依旧没恢复掌家权,不及以前的风光,因苏泽恺一事掉下去的肉,也一直没长回来,依旧是有几分憔悴的。
她这疾言厉色的模样,显得那张脸,更加刻薄。
苏梁浅含笑看她,心里想的是,还和以前一样,往她身上安装罪名的本事一流。
苏老夫人本来就觉得头痛的毛病要犯了,再听到萧燕这尖锐刺耳的声音,更觉得耳朵嗡嗡嗡的,脑袋难受,横了她一眼,“你先给我闭嘴!”
萧燕近来没少被苏老夫人落脸,已经习惯,完全没了以往苏老夫人说她一句,她会回敬十句的跋扈。
只是,当着苏梁浅的面,萧燕心头的不快,难以掩饰。
“这只小兔子本来是好好的,因为吃了我的吃食,就变成这样了,我每天还只喂一顿,而且就只有一点点,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成了这个样子,估计明后天,就会死了,可能那个时候都熬不到。”
苏梁浅云淡风轻,苏老夫人闻言却是浑身一震,其她本就好奇的人,更是吃了一惊。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老夫人往苏倾楣和萧燕的方向瞟了一眼。
苏倾楣并无任何心虚之色,倒是萧燕,似有慌张,苏老夫人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因为苏梁浅完全不顾及苏家和苏克明的态度,苏老夫人是对她有所不满,她最近一直就是在生她的闷气,但对苏梁浅曾经的那份喜欢,还有感激,依旧是存在的,她自然是不能容忍,别人迫害苏梁浅,意图要她的性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老夫人沉着脸,斥问。
萧燕自然不会站出来承认,苏梁浅也没做这种萧燕只有吃错药才会做的事的打算,她扫了苏倾楣一眼,见她面上的神色,和完全不知情的三姨娘等人无异,就只有放在膝上的手,拧着帕子。
她在心里啧啧了两声,暗叹着,有比以前进步了。
苏梁浅让影桐将笼子放下,然后接过了她从琉浅苑端着过来的莲子羹,影桐手空下后,又从怀里取了个纸包出来打开,里面是各式的点心,颜色和样式,让人看着,颇有食欲,只是有几样看着放的时间似乎有些久,有些坏了。
苏梁浅弯腰蹲在地上,先是给那只死气沉沉的兔子喂了早上已经凉掉的莲子羹,又捻碎了其他点心,每样都送到兔子的嘴巴,让她尝了些。
兔子吃东西本就要慢些,再加上她现在得了病更是。
不明白苏梁浅此举何意的众人,就好奇的盯着她,心也是提着的,一时间,本来还说话声不断的屋子,一下安静了下来。
兔子的精神很差,吃东西都是闭眼,众人正看着她嚼东西的时候,她突然停止了动作,然后先是嘴巴,随后是鼻子,有血流了出来,将她纯白色,没有光泽的毛发染红。
安静的屋子,是倒抽气的声响,苏老夫人直接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一直在她身旁站着的连嬷嬷忙上前搀扶住她。
而那个被秋灵逮来的妇人,更是面无人色,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苏梁浅直起身,站了起来,秋灵主动上前,接过她手上的东西,然后一一放到了苏老夫人刚坐着的椅子旁的小桌子上。
苏梁浅也往苏老夫人的方向走了两步,“祖母可以找大夫来验验,这些吃食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东西。”
苏老夫人无话,浑浊的眼眸,却变的凌厉,染着火光。
这样的目光,落在苏梁浅身上后,变成了关切,“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略微有几分发颤。
苏梁浅摊手,摇了摇头,“祖母不必担心,这是慢性毒药,毒性并不是很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这兔子的命,但若使用在人身上的话,估计还得十天半个月的,而且还得加大剂量才行。”
这药的缺点,就是见效慢,不能马上要人的命,优点就是无色无味,若非是精通药理的人,根本就不能察觉。
苏梁浅的话后,屋子里陷入了更让人不安的平静,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五姨娘起身,正准备张口的时候,笼子里一直静静趴着的小白兔,忽然扑腾了几下,就好像人在抽搐,好一会,一直披着的眼睛,彻底闭上。
苏梁浅回头看了眼,刚好见他闭上了眼睛,有更多的血,从他的鼻子嘴角流了出来,将四周围的白毛,都染了色。
屋子里的众人,谁也不是真正悲天悯人的人,死一只兔子,并不是件会让她们害怕的事情,只是这一系列的过程,却看的她们有种毛骨悚然感。
那只兔子,死的应该很痛苦。
如果是人的话,那种长久的挣扎,想必会更加煎熬。
六姨娘一只手轻捂着嘴,另外一只手覆住自己的肚子,脸色煞白,显然是有些被吓到了。
已经站起来的五姨娘看着苏梁浅的方向,双手合十,喃喃念道:“菩萨保佑,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幸好没事。”
苏倾楣也似才回过神来,长长的舒了口气,也是一副庆幸的样子,“大姐姐没事,真的太好了!”
她轻呼着,那口气听着,似乎是惊喜。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