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之药妃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妖重生
苏克明没在远慧的事情杠,转而教育起其他,说完,转身就走。
事情发生才几天,苏克明还没能克服对苏梁浅的恐惧,而且他现在还指着苏梁浅替他在五皇子等人面前美言,保住他户部侍郎的乌纱,也不敢得罪。
“老爷可真有意思。”
秋灵这话,讥讽嘲弄的意味十足。
苏梁浅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福寿园。
走到一半,就撞上了从福寿园出来找她的下人,因为有人上门找远慧一事,苏老夫人那边,出了点状况。
苏梁浅到福寿园时,由她安排近身伺候苏老夫人的连嬷嬷,被赶到了外面。
连嬷嬷看到苏梁浅,迎了上去,躬身请安,然后将事情和苏梁浅说了遍。
“二小姐说远慧法师开的药不能吃,会死人的,她带来了宫中的御医,让他另外开了药。二小姐留了徐嬷嬷在里面伺候,将老奴赶出来了。”
连嬷嬷还是惧怕苏梁浅,但距离飙风寨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苏梁浅待她还算和善,并没有要她的性命,解药也按时给,连嬷嬷对她,已经不像最初那么的恐惧,说话也不再结结巴巴。
比起恐惧,她现在更加敬畏苏梁浅,是心悦诚服给她办事的。
苏梁浅展露的本事还有为人处世,让她觉得,她是比萧燕更好的选择。
苏梁浅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掀帘进了屋。
屋子里,苏倾楣坐在床边,她身后站着个穿着宫廷太医制的御医服,旁边正是徐嬷嬷。
徐嬷嬷正在和苏老夫人讲苏府外有人上门找远慧偿命的事,绘声绘色,口气比神情夸张。
“那人和您差不多岁数,你是不知道,他死的有多惨,脸色铁青,鼻子和嘴巴四周都是血,眼睛都还是瞪大的,分明就是不瞑目,一家人在他的尸身旁,哭的都要晕过去了,这远慧就是个神棍,他给的那些东西,可千万不能吃,二小姐——”
徐嬷嬷正准备再夸夸苏倾楣,苏梁浅掀开门帘已经进了房间。
她看了徐嬷嬷一眼,眼神锐利,徐嬷嬷被她盯着,不知怎的,就觉得气势矮了一截,心里更是发虚,不再说话。
“我刚刚就在府外见了那群上门要找远慧大师的人,怎么没瞧见徐嬷嬷?”
连嬷嬷道:“徐嬷嬷一直在屋子里,根本就没出去。”
苏梁浅轻笑了声,“徐嬷嬷知道的这么清楚,我还以为你出去瞧过了呢。”
徐嬷嬷当面被这样戳穿,极是难堪。
她是苏老夫人面前的红人,地位比连嬷嬷还高些,但自从苏老夫人出事后,福寿院的事,就由苏梁浅接手。
苏梁浅重用连嬷嬷,这也就算了,还将她调出了苏老夫人的屋子,其他的事情也不让她经手,完全架空了她的权利。
徐嬷嬷正恼苏梁浅呢,这会见她半点颜面也不给自己留,苏倾楣又在,当即反驳道:“那人说远慧药死了她的家公,这是事实,在府里都传遍了,他给的东西,怎么还能吃,大小姐是要害死老夫人吗?二小姐请来的可是御医,他带的丹药,刚好就有针对老夫人病情的,二夫人服用后,病情肯定就会有所好转!”
徐嬷嬷信誓旦旦,仿佛苏老夫人已经服下了丹药,并且有了效果。
苏倾楣也有些期盼,若是苏老夫人服下御医给的丹药好了,那便可以说是丹药的功效,御医是她请来的,自然是她的功劳,若是无用,也有远慧可以背锅。
“祖母。”
苏梁浅走到苏老夫人身边,她的眼睛是睁开的,浑浊的眼眸,有恐惧,也有期盼。
“这丹药您暂时还不能吃。”苏梁浅平静说道。
“苏梁浅,你按得什么心思,你不想祖母好起来是不是?”
苏倾楣声音尖锐,“那远慧就是个骗子,还是害死人的骗子,你要因为他的一句话,耽误祖母的治疗?”
“大妹妹,那骗子,可是夫人,也就是你的生母,三请四请请来的得道高僧!”
苏倾楣被噎住,想到现在整日就守着苏泽恺什么都不做就连她也不见的萧燕,眉心皱了皱,“那是因为我母亲并不知道他治死过人的事,我母亲的出发点是好的,她是想治好祖母,若是因为她的疏忽,害了祖母,她是会内疚一辈子的。而且我舅舅请的这位御医,是专门看五官的,和上次沈老夫人的不同。”
这话,就是说苏梁浅的祖母随便敷衍,没有萧镇海尽心。
苏倾楣看着已经被她说服的苏老夫人,继续道:“祖母,这是御医几代的配方,专门针对眼睛和喉咙的,他就是因为这一手绝活,才会招进宫中成为御医的,只要您按他的意思服用,肯定能好的。”
苏老夫人诶诶叫了声,挥着手,握住了苏梁浅的意思,眼神含着期盼,显然是想尝试。
苏梁浅看着日渐消瘦的苏老夫人,声音更软,“我知道,祖母想早点能视物说话,我能明白祖母的心情,但是远慧大师保证了,您的眼疾和喉咙,五日内定会有所好转,现在已经过去了三日,就还有两日,如果两日后,您的病情并没有好转,再用御医开的药也不迟。而且您这几日,一直都在服用远慧大师送来的佛水,并没有任何不适,若是这时候服用御医开的药,发生冲突,对病情的康复产生了影响,岂非得不偿失?说不定还会同时砸了大师和御医的招牌!”
苏倾楣身后站着的御医闻言,眉心跳了跳,忙道:“县主所言极是,这也不差这两日。”
苏梁浅继续道:“远慧大师并不在京城,夫人都能知道他的名声,他上门驱邪那日,来了不少他曾经救助过的百姓,可见是有神通的,若真治死了人,别人早去找他麻烦,他也早被问罪了,哪还能到我们府上驱邪给祖母治病?”
连嬷嬷接过苏梁浅的话,有些气愤道:“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在老夫人您最关键的时刻,这群人找上门,谁知道是什么居心,说不定是有人不想老夫人好,存心搞破坏!”
苏老夫人本就不是个糊涂的人,只是长期在黑暗中,又不能说话,整个人都变的很浮躁,一心只想着自己早点好,再加上她又惜命,这一听说远慧还治死过人,整个人都乱了,哪还能思考?苏倾楣这时候给她找了个医术高明的御医,她自然是愿意配合接受的。
“姐姐,你什么意思?”
苏梁浅和连嬷嬷一搭一唱,将矛头直指向她,苏倾楣自然不乐意。
“连嬷嬷只说可能,又没有点名道姓,大妹妹这么生气做什么?”
苏梁浅抿着的嘴唇微勾,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苏倾楣将运气都用光了,她不得不说,苏倾楣的运气,实在有点背。
外面那伙人,应该是季无羡找来的,苏倾楣偏这时候找御医上门,等苏老夫人好了,远慧治死了人的流言不攻自破,众人第一反应,应该就会猜测这是不是苏倾楣搞的鬼。
关于苏老夫人病情是否能好转的赌局,赌注或多或少,几乎全京城的人都参与了,到时候必定会有一些人将怨气发泄到苏倾楣身上。
苏梁浅单想想,就觉得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苏倾楣看着苏梁浅脸上的浅笑,不知怎的,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既然祖母已经下了决定,那我就让御医过两日再来。”
苏梁浅看着起身准备离开的苏倾楣,“祖母过两日肯定就好了,不用御医来了。”
苏老夫人原先听苏倾楣那话,并不觉得有什么,苏梁浅一说,苏老夫人顿时觉得,苏倾楣那话是咒自己的,咒她好不起来。
苏老夫人当即沉下来脸,冲着苏倾楣的方向叫,苏梁浅看着苏倾楣道:“大妹妹这几日,就不必来了,省得祖母听了你的声音,都觉得闹心。祖母,是这个意思吧?”
苏老夫人是让苏倾楣不要再来,但也没苏梁浅说的这么直接过分,不过意思倒是差不多,苏老夫人点了点头。
苏倾楣心头难堪,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快,“祖母既然嫌我,那我便不来给您堵心了,祖母照顾好自己,不该吃的东西不要乱吃,别吃坏了。”
苏倾楣脸色诚恳,满是关心,俨然就是个关心祖母的孙女儿。
苏梁浅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苏倾楣见苏梁浅看她,友好的笑笑。
苏梁浅勾了勾唇,几日不见,苏倾楣的功力有精进了不少。
她以为,她会像萧府出事后那样,找她质问一番然后算账的呢。
不过她现在做的这些,无异于垂死挣扎,掀不起什么风浪。
“大妹妹和二妹妹朝夕相处,感情更胜其他人,二妹妹也最听大妹妹的劝,她现在醒了,还得大妹妹多多开导她,让她重拾信心。”
苏倾楣和苏克明一样,因为苏如锦那半截小腿,日日都做噩梦,从噩梦惊醒,听苏梁浅提起,脸色不由白了白,不过并没有拒绝。
“附在她身上的邪祟已除,她毕竟是我妹妹,我也应该尽一份姐妹情。”
更沉得住气了。
说她不顾念姐妹情义?
苏梁浅觉得,附在苏如锦身上的邪祟就是苏倾楣,她虽然对苏如锦的了解不深,但也知道,如果不是苏倾楣的挑拨蛊惑,苏如锦应当是做不出为了对付她毒害苏老夫人这样的事情来的。
苏梁浅笑的玩味,那透亮的眼神,仿佛能直抵人心,苏倾楣被看的不由心虚,服了服身离开,与她同行的御医自然跟着一起。
他们这一走,本来就被苏梁浅制住,处在下风的徐嬷嬷,更加没底怂了起来。
苏梁浅坐在床上,就在苏老夫人的身侧,看向徐嬷嬷,徐嬷嬷低垂着脑袋,还是能感觉到苏梁浅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心里打鼓。
良久,苏梁浅看着因某种恐惧情绪身上发抖的徐嬷嬷,收回了目光,看向苏老夫人道:“祖母,等您好了,身边的人,也该换一换,清一清了。”
苏老夫人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很快明白了苏梁浅的意思,点了点头。
苏老夫人对苏梁浅的态度,确实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但她骨子里,依旧是自我为上的凉薄,对危害她生命健康的人,哪怕是徐嬷嬷这样伺候她大半辈子的老嬷嬷,她也不会留情。
徐嬷嬷猛地抬头,刚好看到苏老夫人冷厉薄情的眉眼,腿一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现在就盼着事情能如苏倾楣所愿,苏老夫人两日后好不了,她的心底,甚至希望苏老夫人被远慧的药水害死,那样坚持让她继续服用的苏梁浅,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身上的罪名,声名狼藉。
苏梁浅一倒霉,这府里,自然是以萧燕苏倾楣为尊了,她也就不用害怕东窗事发了。
可惜啊,现在苏老夫人一应事务,尤其是入口的东西,她根本就碰触不到。
还有两日?怎么只有两日了?徐嬷嬷觉得两日的时间太长,倍感煎熬,但又希望,时间能过的慢一些,如果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两日后的事情,永远都不要发生。
苏梁浅在福寿院用了午膳,哄苏老夫人睡下后,交代了连嬷嬷一些事,这才离开。
刚回到琉浅苑,就看到在院门口候着的嬷嬷,是二姨娘的陪嫁丫鬟,她看到苏梁浅,跑上前去跪下,“大小姐!”
还不待她开口,桂嬷嬷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对苏梁浅道:“她说三小姐要见您,老奴回绝了,说您不见,赶她也不走,小姐别搭理她,她要跪就跪着!”
桂嬷嬷虽然晕了,没能亲眼见证那日的热闹,但事后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之前苏如锦要毒害昏迷的苏梁浅,她就恨透了二姨娘母女,要不是顾忌苏梁浅的名声,她都准备让人将她打出去。
“大小姐,三小姐现在的情绪真的很不稳定,就和疯了似的,她一直嚷嚷着要见您,二姨娘也是没办法,您就见见她吧,她现在这个样子,伤不了您!”
秋灵看着地上哀求着的年轻嬷嬷,“她也不是现在疯的,之前脑子就有问题。”不然怎么敢不自量力的喜欢上她家公子,还千方百计的想害死她小姐。
“我现在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苏梁浅见她听不出自己委婉的拒绝,直接道:“她想见我,我不想见她,我对她,一直都没空。”
苏梁浅话落,从她的身边经过,又退了回来,“三小姐不是和二小姐关系好吗?她也最听她的话了,而且二小姐心地善良,也最好说话,你可以去找她,劝导劝导三小姐。”
苏梁浅说完,直接进了院子。
苏梁浅用了晚膳,看着外面黑下来的天,“收拾一下,我们去拜访远慧大师。”
重生嫡女之药妃天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质疑不断,五日期限到
远慧的院子,就在苏克明旁。
院子不大,但胜在环境清幽。
这里算是客院,是安排招待苏府的贵客的,远慧住进来前,这里倒是空置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每天都有负责的下人打扫,十分干净。
远慧住进来后,表明自己是出家人不喜人伺候,苏梁浅依着他的意思,将院子里的下人都打发出去了,院子里除了远慧,就只有他随行的小沙弥小海,还有他从寺庙来那日同行的一条狗。
院子本就整洁,小海每日也会抽空打扫,远慧的一日三餐,也都是小海准备的,至于食物,则由苏梁浅身边信的过的下人送来。
院子的廊下,就只有少数几盏灯是点亮的,和其他院子灯火通明的盛景相比,有一些清贫冷清,不过这才像出家人的作风。
人想往上走,是为了心中的欲念,但人要想往上走,首先就要克制住这些诱惑,对要树立高僧形象的远慧来说,更得让人觉得,他抵制住了那些让人迷失的浮华。
“汪汪!”
苏梁浅走至院门前,这次跟着远慧而来的狗,从里面冲了出来,朝着苏梁浅的方向叫了两声。
小海跟着从里面追了出来,见是苏梁浅,愣了下,忙将狗拽住,然后恭敬的道了声阿弥陀佛,将拦住路的狗拖走。
“我师父正在打坐,我去叫他。”
影桐秋灵一前一后,手上都掌了灯,苏梁浅站着的这一片,比起其他地方,要显得亮堂一些,脚下的路,还是能看清的。
“要多久?”
“一炷香的时间。”
“小海,请施主进来!”
苏梁浅正准备说她可以等,远慧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沙沙的,有种难以言喻的沉淀的高深味道。
小海看着苏梁浅道:“师父让您进去。”
苏梁浅点头,小海在前面带路,引着苏梁浅到了远慧所在的屋子。
远慧正坐在房门正对着的靠近窗口的罗汉床上,他盘着腿,手上是一串佛珠,不停的转动,外面朦胧浅淡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那张有深长疤痕的脸,眉目柔和。
苏梁浅见他看向自己的时候,微微一怔,细微的常人难以发现的变化,被苏梁浅成功捕捉。
远慧原以为,登门的是苏克明,他这几日,每每都是这个时辰过来,然后坐一两个时辰离开。
远慧会忽悠人,两人详谈还算愉快,苏克明对他也是折服信服的,奈何耳根子太软的毛病改不了,外界一丁点的事情,都能让他改变态度。
远慧微怔,一方面是因为来的人不是苏克明,更多的还是因为,来的是苏梁浅。
远慧看着在门边站着的苏梁浅,一身素衣,容貌清秀,嘴唇微微的抿着,投在身后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远慧想到她的手段,心里忍不住就生出忌惮,在面对她的时候,也忍不住生出敬畏。
就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而是炼化成人的精怪。
远慧沉浮了大半辈子,也是阅人无数,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父亲他今晚,去五姨娘那了,五姨娘的院子,离这里挺远的,他应该不会过来了。”
苏梁浅边走向远慧边道,说出的话,再次让他心惊。
远慧并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妥之处,但她却洞悉了他的想法。
门没关,影桐秋灵各自守在门口,远慧让小海牵着狗去门口守着。
“小姐找我有事?”
苏梁浅在远慧的身侧坐下,啧啧了两声,“我又不是妖怪,再说了,我纵是妖怪,大师一身本事,这么怕我做什么?而且,大师杀人如麻,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又有何惧?”
手无缚鸡之力,远慧真想呵呵。
对一个将自己最深的老底挖出,然后扼住喉咙威胁的人,再亲眼见着她翻云覆雨,远慧觉得,就算是杀神,也会觉得发毛。
远慧自诩人生的沉浮磨难,都经历过了,他也阅人无数,却没想到,自己折在了个女子手上,还是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女。
他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件过去的比她年龄还大的事情,她是怎么挖出来的。
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觉得她深不可测,也越发的忌惮畏惧。
“你有把握,苏老夫人的病情,在两日后,能得到好转?”
苏梁浅朝着远慧的方向转了转,正面对着他:“大师不相信我?”
这已经是施法后的第三天了,远慧并没有得到任何苏老夫人好转的消息,但是却听说今日有人来苏家大闹,说他治死了人,远慧纵是相信苏梁浅,也开始不安没底起来。
这么多年下来,远慧见的病人也多,或多或少,也懂些医术。
他的东西,或许治不好人,但吃了,对身体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坏处,更不要说吃死人了,而他的名声,则是通过那些被他治好的人传出去的。
有些是刚好撞上,毕竟绝大多数的人,在来求他之前,就已经吃了许多药的,可能本来就要好的,而有一些,和他的开导有关,心情对病情病人很重要,甚至是息息相关,人心情一好,很多毛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远慧知道,这是有人在蓄意针对他。
要苏老夫人没好,他赔上的可不止是名声,可能真的连这条老命都会赔上,但苏老夫人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远慧一无所知。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按照苏梁浅的命令行事,而这几日苏老夫人天天喝的佛水,实际也是苏梁浅弄的,是什么,他并不知道,她身边的丫鬟每日来,其实是迷惑其他人的障眼法而已。
苏梁浅治萧燕苏泽恺等人的手段,让远慧觉得,她如果要弄死自己,也是轻而易举,远慧一方面是担心苏老夫人的病情,另外,他更怕苏梁浅杀他灭口。
毕竟当年,他勾结了萧燕,一句命数相克,致她自小和父亲分开,不被待见,苏梁浅既然针对萧燕他们,难道对他就不记恨?
“我不记恨大师。”
苏梁浅认真诚恳的模样,让人丝毫不怀疑她在说谎。
“我父亲这几日,应该和大师谈了不少事情,大师阅人无数,想必不难看出他的为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年的事于当时的我来说是祸事,但现在看来,我未尝不是因祸得福,要不是大师,我一直在京城生活,现在不知是什么光景,我对现状还挺满意。”
远慧看着苏梁浅,双手合十,感叹道:“没想到姑娘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豁达的心胸!”
“这次,我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到大师手上,可见我对您的信任。就算你之前帮着萧燕设计我,还治死了人,我的这份信任,还是没有改变,我觉得在这点上,大师应该向我学习。”
她握住他的把柄命脉,当然无所忌惮,远慧转念一想,他也有她的把柄,但是,算了吧,他根本不敢威胁。
苏梁浅直视远慧的眼睛,“我这人是记仇,但分对象和事情。我若记大师的仇,就不会主动找上大师,我既然找了你,你也按我的意思,替我将事情办好了,过往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我从不亏待真心为我办事的人。我说了,我会给大师提供更大的平台,以大师的本事,应该站在帝王身边,成为万民敬仰的人。”
站在帝王身边?受万民敬仰?远慧不敢置信的看向苏梁浅,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当然,不是不想,而是苏梁浅说的那个高度,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虽然之前苏梁浅和她说过会提供更高更大的平台,但远慧所想的,就是和京圈的官家老爷打交道。
“但是施法那日,几位皇子还有世家公子,对大师的表现,可是叹为观止,现在不但民间的百姓在议论,大师的名号,也传到了皇宫,大师觉得自己现在还有别的路可走吗?既然选择帮我做事,那我就会护着你,不会让你被萧家还有其他曾经得罪的人害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大师帮忙呢,帮你就是帮我自己,大师觉得我会害自己吗?除了信任我,无条件按着我说的做,你没有别的选择。我相信大师的能力,大师更不应该质疑我的本事,至于其他的想法,都是庸人自扰,大师是得道的高僧,想必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远慧看着眉目清澈坦然的苏梁浅,竟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苏梁浅见他眉目舒展,便知道他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唇瓣微勾,“我今天来找大师,就是不想大师在未来两日心怀忐忑。还有,两日后,我祖母一旦康复,你离开苏府,也不要回原来的寺庙了,我给你另外安排了安全隐蔽的地方,你对外宣称,闭关三个月,安心修习佛法,造福民众。”
“三个月?”
苏梁浅点头,“你很清楚,这次的事情有多轰动,到时候找你的人必定络绎不绝,你自己的本事你自己清楚,若出了纰漏,必将功亏一篑,你今后面对的人,将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拘泥于眼前的短利,是成不了大事了。
远慧思索了片刻,虔诚道:“还请小姐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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