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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九号爱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黑竹
他真的只是好心的想要送自己回去吗?
“朗朗乾坤,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夏侯杰笑的很是坦然。
一时,慕容卿有些晃神。记忆中的夏侯杰与眼前的夏侯杰,完全变成了两个人。哪怕就算是在自己嫁人之前,他还不是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让他发生了变化,还是,他又在搞什么鬼?
慕容卿想不通,但她却觉着此事不简单。
“如果有不方便之处,那便算了,虽然,我与你真是同路。”夏侯杰有些受伤的垂了眸,而后,冲着身边的侍从挥手,示意他去将马车叫来。
“有劳三哥。”慕容卿笑着行礼,再不多说一言,径自上了马车。
对于夏侯杰,她现在也有些看不透了。既如此,反倒不如按着他的想法来,或许可以从中看出些什么。
马车很快驶动,慕容卿听的见,后面跟着一辆马车,俨然就是夏侯杰。
一行人渐渐的离开了这条热闹的街道,转入隔壁一条算是比较僻静的街道。
行至半途,马车陡然停下,前面的竺亭破口大骂,“混账东西,找死啊?”
“绿心,去看看。”慕容卿端坐不动,淡淡的吩咐。
“夫人,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你,你答应给我的报酬?”没等绿心出去,一个人就扑到了车窗户处,扒着窗户急切的喊。
慕容卿凝眉,她听的出来是那个童立勋的声音。
“夫人,我的日子不好过啊,刚刚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可不能不算数啊。”童立勋依然隔着帘子喊。
慕容卿一脸的嫌弃,竺亭的一句话说的好,童立勋真是给男人丢脸。
真想不明白,为何墨掌柜那样的女人居然能看中他,真是瞎了眼。
“竺亭!”慕容卿叫了一声。
后者忙答应着,好像是将童立勋给揪到一旁去了。
此时,夏侯杰在后面喊道:“有麻烦吗?可需要帮忙?”
“不用,我可以解决。”不过就是个渣子,根本不用浪费她太多时间。
“有需要你说一声。”
“多谢三哥。”慕容卿轻声道谢。
很快,竺亭便回来了,马车继续前行。
就这样,夏侯杰将慕容卿一路送回到九皇子府。慕容卿下车,与夏侯杰道谢之后,直接领着人进了府。
马车中,夏侯杰静静的望着慕容卿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子啊了大门之中,这才不舍的缩回视线。
有些人,注定无法长久的留在你的视线之中。
夏侯杰一直以为自己很有能力,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手。可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万能的,比如在这件事上,他就无能为力,没有一丁点办法。
心头有无尽的苦涩在酝酿,不只是心里苦,好似全身都在发苦,只可惜,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走吧。”好一会儿后,夏侯杰才伸手在车壁上轻轻的敲击了一下。
马车缓缓驶走,而守门的人却快速往内跑去,将这一消息通知了阮宁。
慕容卿却是不知,她进府之后便往夏侯奕的书房而去。
她想要弄清楚,最近到底是谁在负责府内采办珍宝的事情。这批珍宝是要送进宫里去的,可不简单。
稍有差池,不知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夏侯奕此时在前院的书房,这是单独的一个院子,周围遍布石榴树,虽然过了节气,但依稀仿佛还能够闻到一股石榴的清香。
“咦?”慕容卿抽了抽鼻子,为何她好似闻到了一股不同于石榴清香的味道?
“侧妃,怎么了?”绿心诧异的上前问道。
“没事,只是我们好像遇到了熟人。”慕容卿笑着往前走。
进了院子,抬眼便瞧见不远处站着个女人,只见她穿着一袭妃色暗花蝴蝶纹天香绢上衣,浅绿色刺绣彩凤纹罗裙,飘逸,清纯。
她的手中捧着一个炖盅,两眼紧张的望着前方,“奕哥哥,你见我一面可好,我只是想给你送点炖汤。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可好?”
室内没有任何声音,显然,人家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
“奕哥哥,我真没什么其他想法,只要将汤送进去,我便回去,可好?”柳园园的声音,隐隐的带着点哭腔,仿佛,有些承受不住委屈了。
“奕哥哥,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我就真这样让人厌烦吗?”
慕容卿在后面听着,只觉着心里一阵阵的泛酸,这女人可真厉害,她真不是有两张脸吗?
明明前些日子阴冷的就跟从地底里冒出来的,怎么一转眼时间,又成了那副我见犹怜,可怜兮兮的模样了?
“绿心,去查查,她是不是学过川剧变脸。”慕容卿笑着问道。
------题外话------
女人啊,识人不清,很容易一辈子就这样断送了,哎……





残王的九号爱妃 024 小鲜肉傲娇出场
听了慕容卿的话,绿心脸上有一刹那的错愕,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侧妃,奴婢想,柳侧妃必定是从小修习这种变脸之术,寻常人等比之不及。”
“哈哈哈……”慕容卿回头,拉着绿心的胳膊,忍不住的笑。这丫头,平时一本正经的,怎么说起这种玩笑话来却是那么的有趣。
绿心却是一脸的坦然,“侧妃,难道奴婢说的不对?”
“对对对,你这丫头,真是不出声则已,一出声则吓死人啊。”慕容卿笑着拍拍她的肩头。
而此时,前面门口处的柳园园听到了后面传来的笑声,脸色瞬间大变,有一瞬间狰狞的就像是一只可怕的野兽。
那股阴冷的气息散发而出,使得她背后站着的紫苓不住的垂头,腿肚子开始打颤。糟了,糟了,柳侧妃又生气了,这一次,她会怎么折磨自己?
紫苓惊恐的绞着双手,身子也随之颤抖,怎么办,怎么办,她到底要怎样才能逃脱?
柳园园转身,冷冷的瞪向慕容卿,眼中有一抹疯狂之色在转动。
“你在笑什么?”
慕容卿收敛了笑容,领着绿心,缓步上前,站到柳园园对面,淡淡道:“什么时候九皇子府的事儿都在你柳侧妃的管辖范围之内了?怎么,笑一声也不行?不好意思,我就是喜欢笑,不止我喜欢,竺亭他们也都喜欢。看柳侧妃你的样子就是不喜欢笑的,其实,多笑笑对身体好。”
冷冷的看着柳园园,慕容卿突然冲着后面招招手,“竺亭,过来。”
不远处隐身暗处的竺亭心里一个咯噔,这小祖宗又找他做什么?
心中紧张,但他还是只能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侧妃,您找属下有事?”
慕容卿斜睨了他一眼,废话,没事谁叫你,长的很好看吗?
“笑!”她直接丢下这个字,懒得再多说其他废话。
竺亭却仿佛根本没听懂一样,犯了会儿傻,才道:“侧妃,你,你刚刚说了什么,属下好似没太听明白。”
“我让你笑。”慕容卿冷冷的道。
竺亭的脸扭曲了下,不是吧,小祖宗,你到底想干啥。无端端的让他笑,能笑的出来吗?
“笑不出来?没用!”慕容卿哼唧了一声,直接冲着绿心挥手。
后者面无表情的快速靠近竺亭,直接点中了竺亭的笑穴。
“哈哈哈……哈哈哈……侧……侧妃,你,你怎么能,哈哈哈,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属下啊。哎呦,我哈哈哈……我肚子疼。”竺亭苦着一张脸,狂笑不止。
老天,谁能来告诉他,到底是怎么招惹了这小祖宗。貌似,他近来很老实吧。
慕容卿斜斜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冷哼,以为她不知道吗,这臭小子时不时的就将自己的动静告诉夏侯奕。
今儿个她就要让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
“柳侧妃,不知你可学会了没有?如果没学会,我可以让竺亭多给你示范几次。”慕容卿一脸真诚的说。
“慕容卿!”柳园园咬牙切齿的瞪着慕容卿,“哼!如此就能让我动气?慕容卿,你也太高估了自己。”
“柳侧妃,你的汤好似冷了。殿下不爱喝冷汤,以后,你最好随身带着小炉子,随时保持汤的温度,这样才好。”
“慕容卿!”柳园园已经在尽力的阻止自己动怒,可是,慕容卿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刀子在刮她的心,痛的她连神智都开始不清楚了。
“我在,不知柳侧妃有何指教?”
“你会后悔的。”
“是吗?”慕容卿一步上前,近距离的看着柳园园。
两人身高相仿,此时站在一起,彼此对视,周围的人至觉着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散逸而出,一个个的都垂了头,不敢再去多看。
唯有竺亭,一个人捂着嘴,不住的笑,眼泪鼻涕一起流,说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想解开自己的穴道,可天杀的,谁能来告诉他,绿心这臭丫头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古怪点穴之术,为什么他解不开?
“柳园园,我们之间总会有一个人在将来后悔。但我可以告诉你,后悔的那个必定会是你。我慕容卿做事,从不后悔,认定了就必定会坚持。你想让我后悔?没可能!”
“走着瞧!”柳园园冷笑,直接推开慕容卿,扬身而去。
慕容卿掏出手绢,擦了擦柳园园刚刚碰过自己的地方,嫌弃的将手绢丢到,还拍了拍手。
坏女人,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什么脏东西。不行,待会儿必须要好好洗洗。
心中念叨了会儿,慕容卿走上前去,看着阮宁,道:“我是否也需要在这里候着,等候召见?”
“不用。”阮宁忙侧身让开,眼神平时前方,仿佛根本就没有那个打算。
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才知道,他是被慕容卿的手段给吓着了。
对面不远的竺亭就是他的例子,竺亭都没能解穴,自己也不能。
他可不想像个疯子一样笑个没完。
“你,不错。”慕容卿欣赏的多看了阮宁两眼。这家伙倒是挺合她的胃口,话不多,更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可比竺亭那个八卦嘴好多了。
阮宁却是被吓到了,两手颤了颤,千万别看上我,人家心里就只有殿下一个。
“可惜,殿下不会把你给我。”慕容卿有些失望的摇摇头,推开门进去。
“殿下!”慕容卿站在书桌前,微微行礼。
“过来!”夏侯奕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她。
你叫我过去就过去啊,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慕容卿心道。
“嗯?”夏侯奕哼了声,小胆儿越来越大了。
“殿下,有正事儿要与你商量。”慕容卿没理夏侯奕,一本正经的抓起桌面的毛笔,又拉过一张空白的纸,随手画了起来。
夏侯奕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容卿的手,他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外之时收到的那些书信。那些简笔画,他从未见过,栩栩如生,又颇有心思。
厚厚的一摞,他看了许久。
还记得,阮宁当时拿进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显然是被慕容卿给吓着了,以为她这些日子没日没夜的就在写信。
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满满的一袋子中全都是画。
“画什么?”
“待会儿你便知道。”慕容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知为何,她现在越发觉着府内不安全了,待会儿要说的是大事,她可不想让人听了去。
不多会儿,她便将收笔,将纸推到夏侯奕面前,手指点了点画上其中一个人,道:“殿下,他是谁?”
慕容卿神秘兮兮的,夏侯奕倒也多了点心思。他垂头看了眼,道:“大管家。”
“嗯?”慕容卿凝眉,是大管家?怎么会,依着她的记忆,大管家跟着夏侯奕许久,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种事?
“有何不对?”
慕容卿凝眉,总觉着好似有些地方没想通。仿佛,几件事中有一点线断掉了,让她无法将所有事串联出来。
“殿下,几日后皇上寿宴,你准备了礼物吗?”慕容卿不答反问。
“未曾准备。”夏侯奕神色淡淡的,显然情绪不是太高涨。
慕容卿摇摇头,果然不出她所料,夏侯奕必定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而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人钻了空子。
“殿下,此事,你需注意。”慕容卿压低了声音,将今天在真翠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夏侯奕。
后者听完,脸上的表情很是淡然,仿佛,并不是太在意。
慕容卿有些疑惑,“殿下,你不担心他们在寿礼中做手脚?”
“有你看着,我放心。”
慕容卿垮了小脸,什么嘛,这老混蛋,他把所有事情都给推给她,自己倒是清闲了。
“此事完全交给你。只是,大管家跟着我许久,他……应该无碍。”夏侯奕犹豫了下,最终这样说。
慕容卿有些诧异,夏侯奕脸上的表情,难道说,大管家与他之间还有什么过往?
看来,待会儿要打听打听才成了。
“殿下,寿礼的事情交给我来办也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夏侯奕挑高了眉头,一脸的不高兴,混账东西,胆子越发大了,居然敢跟他提条件了?
“殿下不答应,我不做事。”慕容卿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
整天忙这些有的没的,她不知多了多少皱纹,才不要这样没报酬的白干活。
“想要什么?”
“我想出去玩几天。”
“嗯?”夏侯奕冷脸,“不许!”肥胆滔天的,居然敢说出去玩几天。
“殿下,你答应我嘛。”慕容卿走过去,在夏侯奕腿上坐下,搂住他的脖颈,“殿下,我总是被困在府中会被憋死的,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可好?”
“不行!”夏侯奕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慕容卿不满极了。
“我没时间陪着你一道去。”
“竺亭与绿心可以保护我。你放心,我只是想到郊外的庄子里住几天,散散心。”
听慕容卿说只是去郊外的庄子,夏侯奕倒是犹豫了下。
他何尝不知慕容卿整日被关在府中闷得发慌,只是让小妖精独自一人离去,不在自己的视线中,他无法放心。
“殿下,不如你将第一分队留给我,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庄子与城中距离并没有多远,一旦有事,你随时都能赶过来救我。”慕容卿再接再厉的忽悠。
夏侯奕怀疑的望着慕容卿那满含期盼的小脸,总觉着这女人不会真是出去散心那么简单。
许久后,他才道:“好,待得父皇寿宴过后,我送你过去。”
“殿下,你真好。”慕容卿笑着扑过去在男人的脸上重重的印了一记。
随后,她快速起身,随便的行了礼,转身就走。
那不带留恋的模样气恼了夏侯奕,混账东西,吃干抹净就不认账,谁教的她?
慕容卿却是心情正好,过些日子能放风了,那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到了门外,在阮宁身边顿住,慕容卿侧头,饶有兴味的问道:“阮宁,过来替我做事,如何?我比殿下更好伺候,你不妨考虑考虑。”
阮宁只觉着背后发了一层的毛毛汗,他目不斜视,使劲的咽了口口水,道:“属下但听殿下吩咐。”
“没趣。”慕容卿摆摆手,慢步远去。
阮宁却是暗中松了口气,他抓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上天眷顾,幸好当初被送过去伺候慕容卿的不是他,否则,小命不保啊。
慕容卿领着绿心回到了院子,坐下,喝了半口茶,一阵刺耳的笑声便传了进来。
“哈哈哈……哎呦,我的肚子,哈哈哈……”竺亭抱着自己的肚子,一步一顿的走进来,“侧……侧妃,你就饶了属下吧。”
“饶了你?”慕容卿放下手中杯子,淡淡的道:“你有做错了什么事吗?”
“属下……哈哈哈,哎呦,哈哈哈,属下,属下不该将侧妃你的行踪报告给殿下知道。哈哈哈,属下,属下知错了。”
“仅此而已?”慕容卿一脸凶相。
竺亭一怔,而后便苦着脸去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属下,哈哈哈,属下不该,属下不该总是找红叶的麻烦,哈哈哈,让她给属下做好吃的。”
“没了?”慕容卿略略提高了声音。
“哈哈哈,属下,哈哈哈,属下不该说侧妃你的坏话。”
“什么坏话,说来听听。”慕容卿端着杯子,悠然的喝茶。“恩,今天这茶,味道真是不错。”
“属下,哈哈哈,属下说侧妃你太可怕,脑子里想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人能想出来的。”
慕容卿勾起唇角,“怎么,这不是在夸我吗?”
竺亭可怜兮兮的跪倒在地,“侧妃,属下真的知错了,哈哈哈,你就饶了属下这一回吧。哈哈哈,属下保证,再没下次了。”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的耳熟,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样。”
竺亭一怔,而后便想到了之前童立勋说过的话,该死的,可不就跟那人渣说的一样嘛。
“侧妃,属下知错!哈哈哈!”竺亭抱着肚子,痛苦的笑着。
慕容卿这才冷着脸冲绿心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一步,替竺亭解了穴。
后者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无声的叹息。“侧妃,属下以后可是真的再也不敢了。”老天,这小祖宗整治人的手法也太可怕了。
笑也是能死人的,真心的。
“起来吧,”慕容卿神色淡然,对于不能全身心忠于自己的,她不屑要,也不想要。“竺亭,你最好记着你今天说过的话。你到底是谁的人,你弄弄清楚。我身边不缺少你这样的人,不介意换几个。”
与其要一个本事大但心中另有主子的人,倒不如要一个只忠心自己,但没什么太大本事的人。
“属下明白了。”竺亭苦笑,心里是真正的认定了慕容卿。
其实,这些日子跟着慕容卿,他心里已经开始佩服她,只不过,他到底跟着夏侯奕时间更长,所以才会做了那样的事情。
但这却不代表他心里就不把慕容卿当做主子。
“侧妃,请相信属下这一回。”
“看看你以后的表现。”慕容卿道。
“是。”竺亭认真的答应。
慕容卿放下杯子,思量半响才问道:“竺亭,你对大管家这个人有什么看法?”
“大管家?”竺亭微微诧异了下,一时不知慕容卿为何会突然提起她。不过,他并未犹豫,而是想了想才道:“大管家是个好人,而且,他还是殿下的救命恩人。”
“嗯?”慕容卿一怔,“说清楚点。”
“是。”竺亭答应着,快速道:“侧妃,你有所不知,当年,殿下有一次被人刺杀,大管家替殿下挡了一剑。身中要害,差点不治身亡。就算是现在,他身子也不大好。他是殿下的救命恩人,纵然是殿下,也对他礼遇几分。”
慕容卿有些意外,倒是没想到大管家居然有这样的来头。事儿有些麻烦,他居然是夏侯奕的救命恩人,如此,她行事便麻烦了许多。
“侧妃,可是有什么不妥?”
“倒不是这样。”慕容卿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毕竟,她自己也没能弄清楚,有问题的是大管家还是另有其人。
“依着你看,大管家为人如何?”
“非常好。”竺亭想也不想得道。
“好,既如此,从今天开始,你替我盯着他,有任何问题,随时来报。”
“是,侧妃。”竺亭也不问为什么,只是答应下来。
慕容卿看在眼中,微微点头。虽然竺亭的心中或许还是将夏侯奕摆放在很重要的地位,但她却有信心,总有一天,竺亭会真正的将自己当做唯一的主人。
“绿心,你去将大管家请来,说我有事儿要问他。”
“是,侧妃。”绿心答应着,转身而出。
竺亭也是随之告退,隐身在了暗处。
慕容卿端坐在椅子上,右手食指无意识的摸着杯子的边缘。
事情仿佛越来越复杂了,她总觉着九皇子府里并不安全。其实,几个皇子的府中都会有其他皇子安排的暗桩,没人能够避免。
慕容卿此时却想快些将那暗桩给找出来,内心深处隐隐有些不安,仿佛会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老奴见过侧妃。”这时,大管家从外走来,恭敬的行礼。
慕容卿抬头看过去,大管家约莫五旬年纪,头发花白,精神虽然很好,但脸色却不佳,显然,身子的情况并非太好。
他个子不矮,但腰却有点弯,不知是因为身子不好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最为奇特的却是他的鼻尖长着一颗老大的黑痣,瞧着特别的有意思。
“起吧。”慕容卿道。
大管家应声起身,不卑不亢的道:“不知侧妃找老奴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是这样,半个月之后便是皇上的寿宴。殿下将筹办寿礼的事情交给了我,所以我便找大管家你来问问,寿礼准备的如何了?我知道,一直以来,九皇子府送进宫的礼物都是由大管家你来操办。对此,我很放心。”
“侧妃高看,老奴惶恐。礼物已经筹备的七七八八了,不知侧妃是有要去看看?”
“有否礼单?”
“在这儿。”大管家掏出礼单,绿心上前接过,递给了慕容卿。
慕容卿打开扫了几眼,脸上冷意更浓。果然不出她所料,大部分都是之前库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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