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天记
作者:龙舞奔旗
我的世界我做主, 逆反上天的命定,改变命运的牢笼,平凡人的不平凡之处,就是逆转乾坤。
被看做是最没用的他,却成了天地苍穹最不可缺少的人,被命运玩弄的他,偏偏把命运玩弄于手掌之上。一个小城的屌丝少爷,不信天地神魔,不怕混世枭雄,智慧与能力刚柔并济,改天换地。
幸福和荣耀不是上天给的,而是凭着自己努力争取而来,主人公阮天就是明白了这个道理,最终走向成功之路。
情节新颖,故事耐人寻味,请不要错过精彩细节。
束天记 第一章 家族的污点【一】
这是一个修炼的世界,这是一个强者为天的世界。[ < 在这个世界里,修炼的成果决定一个人的一切。强者为王,弱者为奴,在这个名叫逍遥界的大6上,是永不改变的规则。
山脉相通,溪水相连,城池相系,百族相融,故名连城。
逍遥界,一个没有国家,没有法律,但有世俗约束的天地。这里有千百座城池,几乎大多数都是城与城相连,每一座城池都有高大的城墙,有的城与城之间仅仅隔着一条宽阔的长廊。若是有山脉阻隔,也只不过数十里。
所以又被称作连城大6。但是在逍遥界没有统一的政权,每一座城都有一个单独的门派,或者一个强势的家族,而这个城中最大的势力,就是掌管这座城池的机关,他们没有法律,在这里,只有门派的规矩。
在距离游离山不远处的一个地方,有一座名叫达卡斯的城市。
斗会场上,人山人海,阮天眼前,一眼望去,都是一个个数不清的脑袋晃来晃去,好不心烦。静静的耐心的等待着,高台之上那位长老的宣读测试结果。
阮天满头大汗的站在内门弟子当中的行列,忍不住用手轻轻的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就连他的手心都是湿乎乎的,连同身上也在散出一股汗泥的味道。
他看了看四周,斗会场上站满了人,除了高台之上,台下宽阔的场地挤满了人,天气虽然凉爽,但是在这人群中却感到一股燥热。
这次参加斗场大会的人都是达卡斯城新一代后生,他们都是来自达卡斯城各地的少年精英,不过正当中,唯独有一个少年例外,他是阮家的第一废材,名叫阮天。
在阮家分为两种弟子,内门和外门内门弟子自然就是阮家的后裔,他们都是阮氏一族,阮天是阮家的正宗嫡孙,但是他却远远的被排在外门弟子行列的最后面。
高台之上,有一位满头花白的长老,手里正拿着一本测卷,侧卷上面记录着这次参加斗场大会弟子们的成绩。
刚刚通过了第二项,这些参加斗场大会的弟子从一开始的三百人,经过一番决逐之后,就剩下四十个人。阮天侥幸没有被淘汰掉,要不是他花了血本买通监管会的执事,恐怕他现在也正在和那些被淘汰下来的人在一旁爱哭切齿呢。
斗场大会的第一项考试,就是狩猎魂兽,这是阮家百年来的传统,凡是到了十六岁的弟子,都要接受一次考试,这次考试看似简单,但是却决定着一个人一生的命运。凡是考试通过了的弟子,就可以晋级修炼院深造。
这些能够进入修炼院的人,将来都会被分配到阮家重要的职位上,最小的待遇,以后也会成为一个护卫统领。
但是那些被淘汰掉的弟子,以后就只能成为小小的护卫兵,什么看守城池,街头巡逻,运送货物,干一些打扫杂院等杂七杂八的事物。
阮天是城主的孙子,虽然他用不着以后去当一个大头兵,但是因为他不能修炼的缘故,一直都承受着家族的欺辱。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成为一名斗者,他已经是第三次参加阮家的斗场大会了。
长老大声朗读到“第三项测试,狩猎魂兽。十一号,元气十八级,狩猎魂豹一只;三十二号,元气十六级,狩猎魂狼一头;四十五号,元气十五级,狩猎魂马一匹………………”
阮天的编号是七十六号,很快就要宣读道他的成绩结果了。
心跳加快,甚至可以看到阮天的心口处,隔着外衣还能清晰的看见心跳的幅度。深深的一口吸气,然后缓缓吐出,试图减轻自己心中的压力。但是这样,却只会令他更加感到不安,越是到了后面的测试,他就越是变得紧张起来。
忍不住的用手在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你掐我干什么?”阮天身边的而一个胖子不满的看着他问道。
阮天狡辩的回答:“你肉多。”
胖子不屑的把头扭到一旁,没有在理会他。认真的听着高台之上长老宣读成绩结果。
阮天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屏住呼吸的听着台上长老的宣读。“七十六号,元气零级,魂虫一条。”
听到这个结果,阮天抬了下手,脸上略微迟疑,随后心中一阵悲酸,满怀失望的目光在自己的脚下流转,深深的泄了一口气。“失败,我被淘汰了!”
刚才在经历第二场考核的时候,阮天在大山里与其他弟子一条狩猎魂兽,因为他的元气有限,不敢接近实力强大的魂兽,就随便的找到了一只魂虫来敷衍了事, 不过后来他回来的路上还是遇上了一只魂狼,被魂狼撵的满山跑。
当大家闻听长老宣读道阮天的测试结果之后,全场上的人都是一阵骚动,一片嗤笑声不绝于耳。无数个鄙视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转向阮天的身上,所有的人都是用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
那些带着讽刺意味的眼神好像无数支锋芒的利剑,刺入他的心肺。心里好像被打成的麻绳,死死的凝结在一起,几乎快要喘不上起来。
阮天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一起,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入。
在高台后面的一排座位上,有一个年级二十岁出头的人,他就是阮天的堂兄,名叫阮海,现在是达卡斯城最有权势的人。
听到高台之上宣读阮天的成绩之后,阮海不屑的一笑,小声的自语道:“阮天这个废物,被淘汰早在意料之中,这个家族的污点,真是给我们阮家丢尽了脸面。这种人还想考入修炼院进修,真是不自量力。”
阮天是达卡斯城城主的孙子,在家族里排行老三。阮家在达卡斯城里,可是几百年来的第一大家族。
早在几百年前,阮家就已经是达卡斯城的第一大户,阮家之所以这么多年经久不衰,就是因为阮家的强者层出不穷,强者为主,已经是达卡斯城的潜规则。
这几百年来,达卡斯城的城主一直都是由阮家的人来担任,就是因为达卡斯城每一代的第一强者都是出自阮家,久而久之,这达卡斯城,就已经变成了阮家的天下。
表面上,这城里的人都尊称他三少主,这样的称呼听上去好像很受尊重,其实,阮天在家族里的地位并没有那么高。与他同龄的人,都已经晋级到元气十八级了,而他,元气归零。
轻轻地一声苦叹,自嘲的说了句,“废物,你什么时候能给自己争口气啊,哪怕有一级元气,也不至于这么丢人。”
几个堂兄妹,他们都是地魂者的灵魂属性,具备很好的修炼天赋,但是这个阮天却是个另类,因为他是个双魂者,也就是说他一个人身上同时有两个灵魂,这还不算,阮天的这两个灵魂都是虚魂者,都是废魂,不能修炼。
“每个人都有一个灵魂,我为什么就多了一个,每个人都可以修炼,可我为什么就没有这个资格,死老天,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因为他有两个虚魂,两个灵魂之间相互抵触,导致了元气外泄,在身上存不住元气,也就无法再进行修炼 ,就是因为阮天不能修炼,是个修炼废人,所以整个阮家都把阮天看做家族的耻辱。
一年一度阮家最重要的斗场大会上,是决定一个人一声命运最关键的时候,但是阮天在这次大会中失利,早九子啊他的意料之中,虽然如此,但是他还是没有做好接受这一现实的心理准备。
阮天本来还可以修炼的。只不过因为他的身上有两个灵魂,而且都是不能修炼魂力的虚魂,因此阮天被家族里的人看作是怪胎,从没有人愿意和他接触,生怕会沾上什么晦气。
虽然他不能修炼魂力,但是作为魂力的基础元气,只要他能够得到足够的魂气丹作为辅助修炼的话,他还是有希望的。
只不过在阮家的族里,每一个人都得到了魂气丹,唯独阮天没有。这魂气丹就是专门用于修炼者的辅助性丹药,对于一个修炼者提升魂力很有帮助,却因为有人说他不能修炼为借口,将他应得的那份魂气丹给了别人。
在缺少魂气丹的情况下,阮天的灵魂能力每况愈下,渐渐地,因为家族的歧视和不公平的待遇,导致他现在连一点元气都没有了。
“尼玛,要不是你们剥夺了我应得的那一份魂气丹,老子也不会被淘汰掉。”这口恶气,无法让他咽下。他紧握双拳,手指关节“ 咯咯”作响。
之后,斗会场又展开了十几轮的考核,最后剩下的不到六个人通过了这次考试。而阮天在第三项考核就被淘汰掉了。斗会场结束之后,全场人都散去,只剩下阮天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场地上,独自一人孤零零的垂头丧气。
药师在这个世界是一种尊贵的职业,即便是一个虚魂者,同样可以成为药师。阮天因为天生不具备修炼的天赋,所以他只好选择当一名药师,不过药师只能给人看病,不能炼制丹药。
药师这个职业,在连城大6上是很重要的,因为每一个修炼者都需要药师炼制出来的丹药来提升实力。成为药师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是一个用心的人,都可以成为一名药师,不过这药师也是有三六九等的。
药师主要有两种分类,一种药师,就是专门为人看病的,而另一种就是不但可以给人看病,还可以炼制丹药。
相对来讲,这第二类药师才是最尊贵的职业,因为炼药师的要求是很高的,先就的是一名玄师等次以上的斗者。 所以阮天想要成为炼药师无望,只好选择做一名行医看病的药师。
柳冰蓝莞尔一笑,像是在对阮天的默许。
阮天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是啊,我成不了斗者,但是可以学习医药之术,救死扶伤,将来成了一代药师,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不过阮天心中还只是一个初级学徒,他还没有掌握药师的真正要领。每天他都会跟着达卡斯城最有名望的药师学习医术。
斗场大会的失利,让阮天彻底打消了再次成为一名斗者的天真想法。时隔几天之后,药师听说在达卡斯城的一个边陲小镇生了疫情,很多人都不明原因的死去,这个小镇现在已经被封锁起来。
为了不让这种传染病扩散,药师得到了城主的命令,也就是阮天的爷爷,责令药师立即配置出可以化解这种传染病的药方来。
但是这种传染病来得很快,只要有人染上,不过三天就会死亡,而且也不知道现在除了这个小镇以外,其他的地方有没有生瘟疫。事关紧急,药师为了尽快的配置药方,他必须要亲自到那个小镇查看一下才行。
束天记 第二章 家族的污点【二】
阮天是药师的门下弟子,因为阮天不能修炼,成不了斗者,所以他转向药师的事业,拜在药师的门下做了学徒。[[{ 希望有朝一日,即便自己成不了一个强者,但是可以有一门生存的手艺。
在连城大6上,药师这种职业还是很受重视的,一个药师在普通百姓那里很受尊重,一个炼药师在各大门派也是地位极高。
阮天并不想证明什么,也不是觉得自己胆大,只不过,一个人活的连狗都不如,还真不如死了算了。如果他能够在药术方面有所成就,他就可以永远的摆脱被人藐视践踏的境地了。
跟随者药师一路往南百余里,他们来到了这个小镇,小镇的四周都已经被达卡斯城的护卫用两米多高的木栏圈了起来,并且还有重兵把守,不会有人出来。
看到这个高高的围栏,药师却是轻轻的嗤笑的一声,摇头无奈的说道:“多此一举。”
药师说的没错,这个围栏可以看得住人,但是看不住天上的飞鸟,还有地下的老鼠,这些生灵,都可以成为传播瘟疫的病源。
所以不光是这个小镇,就连整个达卡斯城都有危险,随时随地都会爆更大的疫情。
阮天跟随药师来到这个小镇,等到他们进去之后,药师和阮天在这里搭建了一个帐篷,很快就送来了十几个染上瘟疫的重病患者。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面目全非,身上长满了丸子大的绿色毒疮,有的毒疮已经破裂,从毒疮里面流出来的绿色粘液,会在一个新鲜的皮肤上继续繁衍另一个毒疮。
这些人一个个都在烧,几乎都没有什么意志,有的还在说些胡话,看样子又好像是热感冒,但又不是。如此奇怪的病状,就连行医几十年的药师也是头一次遇见,他眉头紧锁,用一支铁钳夹破一个人身上的毒疮查看。
阮天却是远远的躲在一旁,用纱布蒙上自己的嘴脸,恶心的看着药师做这种令人呕吐的事情。
一开始他还只是有些反胃,但是到了最后,他终于跑出了帐篷,来到附近的一个小树林边上,在一棵树下呕吐起来,恨不得把自己的胃液吐出来洗一洗。
过了好一阵,他才喘着粗气,慢慢的平息下来。但是他刚一抬头,结果眼前的景象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冷汗直冒,浑身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瞪大了双眼,脚下不听使唤的退后了两步。
在阮天的面前,满地都是死尸,横七竖八的在树林里倒了一片。这些人都是刚刚被丢弃到这里的。这些人死状各异,狰狞恐怖,好像他们在临死之前经历了残酷的挣扎。
但是他们都有相同的症状,那就是全身长满了流脓的毒疮。这些人才刚刚死了不久,尸体就已经开始散浓烈的腐尸气味。
阮天不敢多看,急忙的跑回了帐篷,他恨不得一口气就回到帐篷里去,相对来讲,帐篷里还要比外面好上一些。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一进来,就看见帐篷里已经满员了,刚才这里还只有十几个人,但是现在,帐篷里已经有了将近一百人,这些人都是刚刚被送过来的。
药师对阮天说道:“你快把这个人的腿用锯子拒掉,然后按照我交给你的方法给他止血,不然的话,他活不过今天晚上。”
阮天听了药师的话,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 照做了。只是阮天的眼睛一直不敢看着这个人的腿。于是他将那个人捆绑在床上,拿起锯子刚要下手,药师就对阮天怒喝道:“你要先给他用麻药,难道你想疼死他吗。”
阮天显然是慌了神了,竟然忘了给这个人用麻药。
药师一边从地上拿起一个小背筐挎在肩上,一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提在手心里。药师叫阮天守在这里,查看这里的病患,而他要到游离山去采药,虽然阮家经营药材,但是能够治疗这种瘟疫的药草却是没有。
这一去,大概要两三天的时间,阮天并不情愿留下来,但是在达卡斯城,除了这位药师以外,在没有谁的医术可以喝他相提并论。为了讨药师的欢心,能够学到药师的医术,阮天便答应了下来。
药师离开之后,这里就只剩下阮天一个人在忙碌,他先是给这个用上了麻药,然后据掉了他的一条腿,完工之后,阮天给他止了血,正要坐下来休息。
但是他忽然现,这个人的另一条腿竟然也长满了毒疮。
阮天心里还正在纳闷,刚才还是好好的,这么快就生了毒疮,不可能啊。他回过头来瞧了瞧,看见自己脚下木桶里刚刚被他锯下来的那条腿,结果阮天心中一惊,惊愕的愣住了。
他竟然被那个患者的好腿给据掉了………………
在这个小镇的外围,全都是达卡斯城的护卫,把手在栅栏外面,这时候,阮天的堂兄阮海走了过来,他是专门查看这里疫情的。他对身边的一个校尉问道,“怎么,阮天还在里面?”
那个校尉唯唯诺诺的回答:“回禀大公子,阮天他还在里面,一天都没有出来。”这个校尉是阮海的心腹,名叫雷横,他是阮海身边的走狗。
阮海是达卡斯城城主阮震的长孙,是阮天的堂兄,也是在阮家新一代最优秀的斗者,他自以为自己就是阮家和整个达卡斯城的未来和希望,总是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样子看人,在他的眼里,阮天这个家族废物是他们阮家最大的耻辱,所以早就想要把他赶出去了。
这会,阮天正在疫情区域,阮海忽然脸上带着一抹邪笑,然后在雷横的耳边轻声小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雷横听到阮海的吩咐,笑了笑,回答:“大公子放心,您吩咐的事情,我绝对会办到。”
等到药师离开后不久,阮天一个人面对着这些身患瘟疫折磨的人,再也受不了的,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看到这些人身上那叫人恶心的毒疮。
于是他试图出去,却被栅栏外的护卫拦了回去,说是没有药师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从里面出来。
“死老头,这不是明摆着让我染上瘟疫吗。”心中暗骂了一句。不过他想要翻过栅栏,或是挖洞逃出去,但是都被护卫现,将他挡了回来。阮天只好无奈的回到帐篷里,等待药师回来。
深夜,天空上挂满晨星,小镇的栅栏外面都点燃了明亮的火把,将四周照的通亮。
这时候还在帐篷里的阮天,已经忙了一天,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尸体,帐篷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全都死了。这种瘟疫很厉害,只要皮肤沾上了这种病毒,就绝对不会幸免,
现在,现在小镇里还有一半的人活着,药师在不找化解这种瘟疫的药方,这里幸存的人也不会活下去。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脚步向前迈着,朝着栅栏外面走去,刚一来到门口,就叫守在栅栏外面的护卫开门,但是雷横却走了过来,对阮天邪笑道:“三少主,你还活着,真是奇迹,这里的人已经全都死了,你怎么也没死啊。”
闻听此话,阮天心火大增,扯着嗓子对雷横怒吼道:“雷横,你放肆,好歹我也是达卡斯城的三少主,你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这里还有很多人活着,你凭什么说他们都已经死了。”
听到阮天的怒吼,雷横也不在意,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自己的眼眉,阴阳怪气的说道:“只恐怕,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三少主这个人了.””
阮天当然听得出雷横的话中之意,这明摆着就是要阮天死在里面。看到阮天生龙活虎的样子,不像是有病,于是雷横的手在袖袍之中运出一股魂力,手掌上泛动幻光,趁着阮天不备,透过栅栏间的空隙,对着阮天打出一掌,击在阮天的胸口处。
只见阮天一个跟头摔倒,口中呕出一口鲜血。阮天受了重伤,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雷横,用手狠狠的抓住木栏,对着木栏外的雷横怒喊道:“雷横,你敢弑主,就不怕杀头吗?”
那雷横仰天大笑,对阮天回答:“三少主,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呀,如今谁还把你当做是阮家的人呢,实话告诉你,要是没人指使,我也没有这个胆子。要怪,就怪你生错了人家,一个废材,偏偏出生在阮家,这就是你的命。”
阮天忽然在全身有一股凶悍得气息,猛得自体内暴涨而起。整个人爆出一阵疯狂的吼叫,右脚在地上狠狠的一跺。他的额头青筋鼓动着,狠狠的瞪着围栏外面的雷横,怒吼道:“雷横,我一定要杀了你。”
但是雷横却对门卫的那些护卫吩咐道:“你们都听好了,三少主阮天已经得了瘟疫,死在了里面,现在这里没有一个幸存者,为了不让瘟疫扩散,奉城主之命,把所有被沾染上瘟疫的东西全都烧掉。”
那些护卫齐声道:“是。”
护卫们不敢违抗雷横的命令,因为雷横的背后的后台就是阮海,谁都知道,着阮海将来必定会成为达卡斯城新一代的城主,既然他不喜欢阮天,那就只好随了阮海的心愿,让阮天在世界上消失,阮家从此将这个耻辱清理掉了。
一声令下,众多护卫一起放火,他们把早已备好的燃油倒在栅栏里面,流淌在草地上,雷横邪笑的看着阮天,手里拿着一根火把,顺手就丢进了草丛里。
这时候正值秋季,风干物燥,加上西北风,大火很快的就把这个小镇的的四周用大火围了起来。
阮天见势不妙,没时间和雷横讲理,他只有拼了命似得朝着小镇的里面奔跑,呼吸急促,以自己的极限狂奔。
大火借着风力在他身后追赶,火的蔓延直逼阮天的脊梁骨,距离他的身后不到三米,阮天只觉得自己的后背白烤的炙热难耐,好像已经被大火烧身一样刺痛。
一路上,阮天还会看到有人因为躲闪不及,被大火活活烧死,他们那凄厉的叫喊声,在阮天的耳畔响起,好像无数个冤魂在追逐着自己。
“阮海,天杀的狗东西,你丧尽天良!”心中怒骂,但是不敢迟延脚步。
一时间,这里火光通天,烟雾缭绕,阮天为了躲避大火,只好向小镇里面跑去,但是大火正在朝着小镇中心的方向蔓延,很快就要烧到小镇的中心了。
终于,阮天还是摆脱了大火的追逐,来到了一处还未被燃烧的地方。
阮天跑到小镇的一家院子里,四处寻找躲藏的地方,但是大火来势汹汹,火苗窜起有十米多高,浓浓的烟雾弥漫在四周,就算阮天不被烧死,也会被呛死。
趁着大火没有将至,阮天弯着腰,双手拄着膝盖连连大喘。休息片刻之后,阮天这才恢复了一些体力,满头的大汗不停的滴落在地面上,但是很快就干枯了。火势凶猛,看来已经烧到这里了。
阮天看着这场吞噬一切的大火,火光在他明亮的眼睛里闪动,他心中慌乱了,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