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天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龙舞奔旗
没有什么瓶瓶罐罐,没有什么存放药材的药柜,最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没有半个人影。
“有人吗?”阮天谈着脑袋望着,却没有人回应,于是他又问了两遍,还是没有人答应。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脚步,走进了大厅。他生疏的在里面东张西望,打量着这个豪华奢侈的地方。
“奇怪,人都到哪去了?怎么会没有人呢。”阮天手里拿着一张引荐函,这张引荐函就是仁襄楼的修炼师叶绍为他开的,有了这张引荐函,阮天就可以凭着它道这里报名了。但是这里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找谁报名呢,也不知道哪个药师他人在何处,第一天报道,药膳管的人就这么冷清,阮天心里得意的很,想到:“看来这个药膳管平时也不怎么忙啊,这般清闲,以后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正得意的想着,忽然也不知何时,在阮天的身后早已经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色武士铠装,他身材魁梧高大,长长的头梳成一条马尾辫子,直垂脑后。脸色幽暗,眉头之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正在面目狰狞的瞪着阮天。
阮天一回身就看见了他,顿时吓了一身冷汗,脚步急忙向后跳了一步。慌张的问道“你是谁呀,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
那人没有回答阮天,反而厉声的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药膳管,这里可不是随便进来的地方。”
闻听此话,阮天心里这才猜测到“这个人八成就是药膳管的人,可是看他的装扮,怎么不像药师呢?”阮天向前一步,礼貌的问道“你就是药师大人吧?我是刚从仁襄楼来的学员,是来药膳管报名的,这是我的引荐函。”说着,阮天就将自己手里的引荐函递给了他。心里却很纳闷,“药师怎么会这么年轻,该不会是服用了什么永驻青春的药物了了吧。”
武士结构引荐函认真的看了看。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引荐函上面不是写着么?”阮天反问道。
那武士一脸郑重的样子,对阮天说道:“我不识字!”
“我累,不识字还看我的引荐函,真是个山炮。”阮天心里嘲讽了一句,但是却对他敬重的微笑道:“我叫阮天,是从仁襄楼引荐过来的。请问,大药师在么?”
“药师不在,他出去了,不过他吩咐过,说有一个叫阮天的人今天会来这里报名,原来就是你啊。”武士生冷的面孔没有一点笑色,看上去叫人心生寒意。
“是啊是啊,我就是来报名的阮天,我今天是一天来这里学习的,可是药师不在,那我要做些什么呢?”阮天笑着问道。
武士冷冷的说道:“我只是负责看守药膳管的武士,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不过药师大人吩咐过,如果你来了,就先把这里打扫一下。”
阮天几乎快要把舌头给抻了出来,愁眉苦脸的问道:“啥?我第一天来就要打扫客厅?”
“当然不是,除了客厅,还有后厅,偏房,药方,账房,还有炼药房,总之,药膳管所有的房间都要仔仔细细的打扫一遍,等到药师回来,他可是要检查的。”说着,武士就要转身走出大厅。
阮天急忙的追了上去,问道:“请问一下,为什么要我打扫房间,难道药膳管没有打扫房间的杂役么?”
“当然有,不过今天他们都放假了,既然你来了,那就交给来打扫好了。顺便提醒你一句,药师可是一个很洁癖的人,你最好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打扫干净,要不然,药师会不高兴的。”武士走了出去。
看着武士离开的身影,阮天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心里哀愁的说道:“我靠,我他妈这是什么命啊,第一天来报道就要干这些活,凭什么要我来干,你怎么不干。”阮天怒视着武士的身影,但是却不敢说出来。这个武士一脸横肉,极不友善,而且他的魂力在玄士等次以上。
阮天一肚子的怨气,一屁股坐在大厅里的一个踏步上,拉长个脸,心道:“早知道这里这么欺负人,我就不来学什么狗屁药师了。”他正自生气,但是想一想,自己既然已经来了,药师这样会去仁襄楼的话,会叫别人看笑话的,那个霍巧巧说不定还会对自己说什么难听的话呢,如果他被人耻笑,段少聪也会感到很难堪的。想到此处,阮天最终还是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认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就不相信自己在药膳管里不能成就一番事业了。不就是打扫房间门,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我三下五除二。”阮天这时候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在这里找到了扫把,开始打扫,从前到后,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遍,要想把整个药膳管全都打扫一遍,恐怕他一个人是做不来的,但是毕竟这里一直都保持很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可见这个药师对于卫生的要求是很高的,所以那些杂役们在放假之前,就已经将整个药膳管都打扫过了一遍。
束天记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大药师
阮天也是借了人家的光,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清扫干净了,还差最后一间屋子,那是药师的丹药房,是药师用来炼制丹药的地方。[ 〈〈 阮天肩上扛着扫把,走进了这里。这是一件比较宽敞的内室,屋子里空间并不是特别大,如果在这里住上一家四口,在布置上一两间厨房和卧室,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里四面空旷,墙壁上除了都是镶嵌着药柜,在没有其他多余的摆设,屋子的正中央有一个直径三米的大磨盘,石磨的正面绘着一个太极图,阴阳相接,很是显眼。阮天走进来,就开始打扫起来,看来,也只有这一剑屋子是最脏的,阮天果然是废了好多力气,才清扫一遍。
这时,他见到在磨盘上面,有一片黑乎乎的小颗粒,阮天探头仔细一瞧,这才现,这些小颗粒,原来都是一些小虫子的干尸。“这药房里也会遭蚂蚁,也不知道这个药师在这里都存了什么药材,连蚂蚁都来光顾了。”阮天不经心的呢喃道。
于是他顺手就将这些小虫子给清理掉了。先是一边的清扫之后,阮天又开始擦拭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拖地,里里外外,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并没有含糊,为了能给这个还没见面的师父留下一个好印象,阮天却是卖了不少力气。
一整天,阮天都并没有清闲,他忙里忙外的把药膳管给统统的清扫了一遍,到了黄昏的时候,这才做完了所有的工。他一个人坐在药膳管的门口,靠在门柱上闭目养神。黑衣武士见到阮天打扫完了药膳管,就走到阮天跟前,对他说道:“你不能坐在门口,药师大人最讨厌有人守在他的门口了,他要是回来看见你坐在这里,会不高兴的。”
阮天一听,心里顿时窜出一团怒火,心道:“奶奶的,这个药师怎么这么难伺候,在门口坐一会也不行,这脾气也太古怪了。”正要破口大骂,但是心里又一想:“都说这高人性格古怪,和常人不同,如果这个药师真的是个高人的话,那我忍受一些也是应该的,谁叫我上杆子拜师来着。”
于是阮天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一旁。
过不多时,忽然从院门外缓缓走进一个白衣老者,他看上去约莫七八十岁,长的高高瘦瘦,面皮焦黄,却留有一头长到披肩的白。身穿一件长托到脚的白袍,袍子上还明显的写着一个硕大个“药”字。想必这位就是昆宁院的那位脾气古怪的一等药师了。
见到药师回来,黑衣武士就先是上前对他行礼,说道:“药师大人,您回来了。”
药师点了点头,转脸看到了站在门口处的阮天,指着他问道:“这个人是谁?”
武士回答:“这个就是从仁襄楼来的那个学徒,阮天。”
站在一旁的阮天听到武士称呼这个老头为药师,他就急忙的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在他面前深行一礼,说道:“弟子阮天见过药师大人,今天我是来到您这里报名的,这是我的引荐函,请药师大人过目。”说着,阮天就拿出手里的引荐函递给药师。心中心道:“这个药师,总该不会像这个武士一样不识字吧。”
药师接过阮天递过来引荐函,轻描淡写的看了看,随即将引荐函用手揉成一个纸团,顺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阮天见此状况,心里有些不安,想到:“这恶搞药师该不会出尔反尔吧,他几天前就已经答应要收我做学徒的。”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因为阮天担心,药师如果不肯收他,那他就会回到仁襄楼,这样的话,阮天在仁襄楼的那些学员面前可就丢尽了脸面,以后就会天天被人耻笑,那他以后在昆宁院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在卡过阮天的引荐函之后,药师面无表情的对阮天说道:“你随我进来吧。”
终于在阮天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才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跟在药师的身后,与武士一同走进药膳管里。
一走进药膳管,药师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查看了一下卫生,用手指轻轻的在墙壁上一抹,瞧了瞧,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声的说道“还不错,比例诺,你做的不错,我很满意,看来你的卫生搞得也不错嘛。”说着,药师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那个黑衣武士就恭恭敬敬在药师面前又行一礼,唯唯诺诺的说道:“多谢药师大人夸奖,我以后一定会更加注意卫生的保持。”
闻听药师和武士的对话,阮天这才恍然大悟,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斜着眼睛瞪着那个名字叫做比例诺的黑衣武士,心中骂道:“妈的,老子第一天来报道你就诈我,欺负新人,这笔账,以后我会跟你慢慢算。”
比例诺瞧见了阮天那死鱼一样的脸色,却得意的抿嘴一笑,然后和阮天一起跟着药师走进内室,药师只是抽查了一下几个房间,觉得打扫的很干净,时不时的就对比例诺夸赞两句,比例诺更是得意,阮天却是更加觉得心里窝火。
最后,他们一起走进了炼药房,药师一进来,就显示行至大磨盘跟前,放眼一瞧,忽然之间,药师的脸色变得铁青,瞪大了双目,扯着嗓子吼道:“啊呀,我的阿蛪虫哪去了?”药师转过脸来,怒视着比例诺,用手指着光溜溜的磨盘问道。
比例诺心中一惊,怯生生的看着原来在磨盘上的药材已经不翼而飞。“这…………”比例诺忽然把目光转向了阮天,于是他对药师说道:“回禀药师大人,今天是我和阮天一起打扫的房间,是阮天打扫的炼药房,您的阿蛪虫只有阮天知道放到那去了。”说话间,比例诺的牙齿也在打颤,心里好像触电一样颤抖,额头上立刻冒出一道冷汗流淌下来。
药师看着阮天,怒喝道:“你,把我的阿蛪虫弄哪去了?”
阮天还没反应过来,什么阿蛪虫?什么药材?阮天只好摇了摇头,看着药师那张愤怒的脸色,他就已经晓得这个药师的脾气果然很坏。
比例诺在阮天身旁说道:“阿蛪虫就是放在磨盘上的小虫子,那是药师从几千里之外才好不容易找到的珍贵药材,你今天打扫房间的时候,有没有看见?”
阮天恍然大悟,他的确是看见了那些长的像蚂蚁一样的干尸,不过他已经把这些药材当做垃圾给丢掉了。阮天知道自己闯了祸,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好硬着头皮小声的说道:“那个,那个……我已经把它们当成害虫给丢掉了。”
“啊————”药师一声大吼,跳起脚来,怒道“丢那去了?快给我找回来。”
阮天苦着脸回答:“找不回来了,让我给冲进下水道里了。”
“你这个丧门星,你是专程来给我找麻烦的是么?你知不知道,这些阿蛪虫可是我走了几千里的路,在一座深山里,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才找到的,你说仍旧给扔了。”药师心中充满了怒火,双眼爆满血丝,他的怒吼,在房间里带起了阵阵回音。阮天咧着嘴双手捂住耳朵,不敢言语。
“我累,本来是想在药师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给他留一个好印象,谁知道会遇上这种事,不小心把人家的宝贝给当成垃圾丢掉了,现在,他一定是恨死我了。看来,我以后的日子可就是不好过了,说不定,他会直接把我给赶出药膳管,如果我这样回到仁襄楼,那我可是丢死人了。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也不能完全怪我,都是那个比例诺干的好事,药师明明是吩咐他把药膳管打扫一遍,可这个家伙因为懒惰,叫我来打扫药膳管,欺负我这个新来的,这倒也就算了,可是他却没有告诉我药师的药材在哪里。”
想着,阮天就时不时的撇着比例诺,而比例诺因为是你一脸的愁容,心中暗自后悔,不该让阮天进药师的炼药房。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药师的损失已经成了定局。现在,阮天和比例诺这两个人在炼药房里,正被药师骂的狗血淋头…………
天色越来越黑了,天空上的月亮也开始了它们的值班。此时,在仁襄楼的院子里,其他的学员都已经各自回去了,但是段少聪和闵天浩,6征和霍巧巧,雨墨和小凤仙六个人还在这里,他们在月光下,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正在谈论着阮天。
“你们说,阮天现在到了药膳管,是不是已经开始学习药术了?”霍巧巧微蹙着柳眉,将视线从手中的一本卷册上移开,望着那在月光的照耀下的段少聪和闵天浩他们问道。
段少聪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阮天今天是第一天报道,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开始学习的,我想,他现在一定是在开始熟悉药师的药材,药师这种特殊的职业,最重要的就是药材,所以一开始,每一位学习药术的人,都要从药材开始。”但是说的没错,阮天的确已经用一种特别的方式,非常的熟悉了药师的一味药材。
束天记 第二百三十五章 悟心
霍巧巧忽然感觉有点愧疚的说道:“我们今天早上对阮天不理不睬的,是不是有点太过分啦,我想,阮天现在一定是在生我们的气呢。(? ”
段少聪微笑着摇了摇头,对霍巧巧纹身的说道:“不会的,阮天虽然平时有点小心眼,但是他还不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
“是啊,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阮天好,希望他会从此振作起来,如果他在我们身边,总是有所依靠,但是现在他已经独自出去经历,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历练。”6征笑着,然后走到雨墨身旁,阴阳怪气的说道:“不过有些人,可和我们不一样的,嘴上说阮天讨厌,可是这心里,却舍不得让他离开。”说着,6征有一的巧了雨墨一眼。
自从上一次他们从蚕丝谷回来,雨墨和阮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虽然雨墨在表面上对阮天还是像以往一样冷冰冰的,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彼此间的关心,已经出了朋友的范围。
雨墨写了6征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一个人回去了宿舍。看着雨墨离开,6征对大家莫名的问道:“我说错话了?”
闵天浩笑道:“我这个师妹,一向都是口是心非,虽然她表面上说不想再见到阮天,但是…………”
“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喜欢猜测女孩子的心事呢,真是无聊的透顶。”霍巧巧对他们说道。
“是啊是啊,女孩的心事,男人别猜。”闵天浩呵呵一笑。
霍巧巧望着闵天浩的模样,小嘴一撇:“亏你还是雨墨的师兄,你就这样嘲笑自己的师妹。”
闵天浩笑着,却故意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这话是从哪说起,我什么时候嘲笑过雨墨呢,只不过,雨墨这姑娘,虽说表面上看上去很成熟,但是单纯的很。我只是担心阮天这小子,对雨墨只是闹着玩的,雨墨可是一个很认真的人,药师认为阮天在鼓起欺骗她,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你们别忘了,上一次雨墨带着阮天上山,就差一点出事。”
这时候段少聪却对闵天浩说道:“闵兄,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雨墨一直想要得到乾坤印,她把阮天写持刀太平山的时候,就是为了要夺乾坤印的,这给不会是你们玄冥派在打什么主意吧。”段少聪看着闵天浩的眼神里,带着一种猜疑,虽然他和闵天浩现在已经是朋友了,但是在对于门派之间的利益上,毕竟都是各有心事,段少聪一直都在怀疑,闵天浩和雨墨来到昆宁院,就是为了乾坤印而来的。
在面对段少聪的问题,闵天浩并没有正面的回答。而是淡淡一笑,对他说道:“这个,就不是我能掌控的问题的,要知道,我们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有些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不管将来我们相互之间生了什么样的矛盾,但愿我们的友谊不会受到威胁。”闵天浩的言中之意,唯有他和段少聪两个人最清楚。
6征见到这两个人说着这些令人心寒的话,于是就说道:“嗐,管他竟来怎样,今朝有酒今朝醉,就算以后我们会各奔东西,各为其主,但是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情意,是可以经得住大风大浪的。”
听到此话,霍巧巧的小脸上顿时露出甜甜的笑容来:“没错,虽然我们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都是各大门派的弟子门人,但是我们能在这昆宁院里相聚成为朋友,这就是上天有意的安排,既然是缘分,那就让这份缘分一直流畅到我们衰老的那一天。管他什么名呀利呀的,都抛大九霄云外。逍遥自在,才是人间最快哉的事情。”
“真是没想到,巧巧竟然如此洒脱,懂得逍遥真正的境界,真是难得。”一道清朗的笑声,带着些许赞许的味道,6征说道“这人嘛,不要总是想太多的东西,只要一辈子行得正,走得直,问心无愧,管他什么恩恩怨怨,全都让他一边去。逍遥界,就该活的逍遥自在。”
闵天浩笑道:“这话说的有理,6征大哥果然是洒脱之人。”
但是小凤仙在一旁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很是疑惑不解的样子,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我们既然是朋友,为什么还要有矛盾呢,既然是朋友,只要相互坦诚,有什么事是不能化解的矛盾呢?”小凤仙那双优美的眼睛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奇怪的瞧了瞧段少聪,又看了看闵天浩。
6征说道:“小凤仙才是人世间获得最洒脱的人,她现在连恩恩怨怨都不明白是什么,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做到这样的境界,天下,就不会再有纷争。”一声感慨,伴着一声无奈的叹息。段少聪而后闵天浩都是他的朋友,他感觉到在段少聪和闵天浩至今却好像有着某种奇怪的隔阂,但是这种隔阂却是隐藏在彼此的内心深处,他好像就是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很难做。
不过好在,大家还都是相互信任的,并没有什么打的误会,唯一的一点猜疑,就是阮天手里的乾坤印。段少聪和6征他们都是心知肚明,闵天浩和雨墨一直都在打乾坤印的主意,但是他们也能猜得出来,闵天浩和雨墨也一定是身不由己,毕竟他们都是玄冥派的门人,这玄冥派早就对乾坤印有所企图,所以闵天浩和雨墨想要抢夺乾坤印也是情有可原。
要说这闵天浩和雨墨想要从阮天的手里得到乾坤印,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但是他们并没有硬来,大概是因为念在他们相互之间的这段情感。所以段少聪对闵天浩和雨墨,并没有敌意,只是不希望,他们会乾坤印的事而伤害到阮天。
6征抬头望月,感慨的吟诗念道:“平霜秋月度周烟,姹笑啸天醉红颜。举目长空心若仙,从此红尘不流年。”
听到6征的这诗,段少聪竟然不自觉的慢慢低下头来,心中感到一阵惆怅,6征的这诗和段少聪的人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诗中之意,是说人要获得逍遥自在,抛开世界一切的烦恼,忘恩怨,断仇恨,可是段少聪自小就背负着血海深仇,他的一生都在为了复仇活着。
只要一想起害死他爹娘的赤焰还有游离四怪,他就恨意涌上心头,还有他到现在也没有找回段家的传家之宝屠魔剑,这也是让他总也放不下的一个心病。现在,他只想一心修炼,等到自己真正能够强大之后,在找赤焰和游离四怪一起报仇,然后在杀进玄冥宫,砍下玄冥派掌门孽天魂的人头,毕竟,孽天魂才是害死他全家的始作俑者。然后在将屠魔剑从玄冥派的手中夺回来。这就是段少聪的计划。
深夜里,段少聪夜不能寐,他在自己的屋子里站在窗前,任凭窗外的微风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拂过,身后事呢 的吸了一口凉气,闭目思索。
这些日子,他的心里一直都在想着很多事情,先就是小凤仙的来历,在小凤仙的身上有很多还不为人知的秘密。鬼步迷踪,金姬鬼母,还有小凤仙,这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小凤仙和柳冰蓝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还有,就是阮天,他的来历和他与乾坤印的挂席只有闵天浩和6征等人知道,但是为什么天蚕姬也知道这些事情,还有在昆宁院了的那个神秘的卧底到底是什么人,他会是谁?种种问题一直都在困扰着他。
想着这些,他的眉毛慢慢的皱在一起。忽听一阵敲门声。“是谁这么晚了还来?”他睁开眼睛,走到门前,问道:“谁?”
“是我,闵天浩。”
段少聪开门,就看见闵天浩站在自己的门前,于是他问道:“原来是闵兄,这么晚了不睡觉,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段兄,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谈一谈。”
听到闵天浩的要求,段少聪就将闵天浩让进了屋子,随手将门带上,关门的时候,段少聪侧目瞧了一眼闵天浩,心想:“他来找我做什么,难道是想叫我不要插手乾坤印的事情吗?”正自思索。“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段少聪淡淡的道。
闵天浩轻轻摇头苦笑一声,随即对他说道“其实有些话本来应该早就告诉你的,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有说,但是自从我们在蚕丝谷静了了一回之后,我总算是想明白了,我不能在瞒着你。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所存在的误会,不仅仅是阮天,还有关于你和玄冥派之间的恩怨。”
段少聪闻听闵天浩这样一说,心里的猜测是**不离十,于是对他说道:“有什么话,尽管直说,这里没有别人。”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老实说,我们和雨墨的确是想要得到乾坤印,因为乾坤印是连城大6上四大神器之一,也是四大神器之,如果能够得到乾坤印,就可以一统天下的传闻早已经在连城大6上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到底乾坤印有没有这个能力,谁也不知道。我们玄冥派如今势力虽强,但是想要一统连城天下,还没有这个能力。于是我家掌门就想到了乾坤印,希望可以借助这种奇异之物来尽快的实现连城大6的统一,让天下归于和平。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家掌门这才派我和雨墨两个人来到昆宁院,找机会夺走乾坤印。”闵天浩一口一句说着,好像他对玄冥派的掌门很是忠诚的语气,但是在心里,早已厌烦了为玄冥派效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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