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武称尊

所谓本源层次，没有修为的强弱，只有境界的深浅。
虽然在漫长的感知阶段，无法提高修为，但这不代表不知自己在超脱的道路上走到那个程度。
在超脱之路上境界更深者，对本源的掌握也更深，虽然不能增加修为，但其具有的种种手段和传承，都有进行日新月异的蜕变，对整个武道都会有旁人难以企及的独特了解。
与他人的差距的差距非常大。
因此，感受自己境界一点点变深，楚天也并不无聊。
若没有这个感觉，就算毅力再怎么坚定的人，也会在哪无穷无尽的道路上迷失自我，不死也要发疯。
因为超脱之路，实在是太孤独太寂寞了。
由于踏入本源之境的强者本就少之又少。
每个人进行到何等地步，又只有自己明白。
圣源界最深处的这道空间，只有龙神、凤祖、楚天等区区三人向超脱之境迈进。
高远的苍穹和广袤的大地之间，唯有寥寥三道身影在此修炼。
不知何时，昔日诞生于裂岩城那个小地方，在偶有的星夜会仰望星空，一天天做着强者梦的稚嫩少年，竟然成长到执掌本源的程度。
如今天下之大，也只有龙神、凤祖这两位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前辈，至强妖圣能与其比肩。
武道的至高处，并非喧哗，而是极致的孤独，和极致的寂寞。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吧。
高处不胜寒的环境中，三位至强者都是倾尽所有，向那无数岔路后方，貌似无比接近，却又无比遥远，虚无飘渺的超脱之门走去。
龙神凤祖，不甘被楚天一个毛头小子超越，亦不甘落后于对方，都是竭尽所能，毫无保留，一天天的，都是宛如竞赛一般的修业。
而楚天，却对他们的想法和表现毫不关注。
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复活那个他喜欢的女孩身上。
为她，他灌注了所有心力，倾尽所有的修炼。
他的眼中只有她，因为她，才会产生两年超脱圣境的执念，如此废寝忘食的修炼。
倒不是说他对龙神凤祖这样的前辈不尊敬。
他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而是这个时期，他的世界除了心心念念的复活她，已根本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任何事。
在楚天，龙神凤祖三位本源强者，为超脱圣境而奋斗时，天道一直隐于连他们都感知不到的地方，默默的注视着他们。
这并非什么窥探，天道本就是天地的化身，虽然先前祂曾沐浴在神秘光芒中，与光明神山众人见面，与楚天见面并订下契约，但在没什么事的时候，祂本就是藏在虚空最深处，无所不在。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或许是最近事情太多的缘故，这一天，即便是天道，也稍稍感到有些累了。
于是，天地核心处便有虚无空间诞生。
依旧沐浴在神秘光芒中的天道出现在虚无空间中。
原本虚无的空间，自然便是出现一张床榻。
天道依在床榻上，闭目休憩。
过往的一幕幕，便是化作梦境在他眼前浮现。
在不知多少万年之前，圣武大陆并非今天的模样，没有生灵，只是一片无边荒芜的大地。
不知繁衍了多少年，其所在的天地终于产生某种质变，天地之核有着一道真灵诞生，真灵经过漫长的成长期，便是化作天道。
悠久到凡人难以想象的岁月便一天天度过。
也许时间委实太久，就连天道也感到无聊，祂便将天外无尽遥远的日月星辰的光芒投影到这片天地间，遂成日月星辰。
然后，创造了诸多不同种类的植物，这座荒芜的大陆才有了不一样的生机。
不同的植物种子落地，生根，发芽，化作小树苗，而后张成参天大树。
也有种子落地，生根，发芽，然后化作不同种类的花朵点缀着这片土地。
花朵极短暂，而古木寿命却是悠长。
然而，这在天道面前，即便是再久远的古木，都是显得短暂。
在一天天看着各种植物成长，不知度过多少年后，天道终于又觉得厌倦。
于是，他便是早距今数万年前创造了人神仙鬼魔蛮六个种族。





圣武称尊 第一千九百五十九章 “齐天”归去
在天道的梦境里。
神人仙鬼魔蛮六个种族被他创造出来。
这些种族形成后，便长期进行争斗。
其中人族实力最弱，只是在各族夹缝中求生存。
天道觉得这样不好，便垂青于人族，诞下一批惊才绝艳的大能来。
在他的青睐下，出现了四位远在其他人之上的人杰，这四位人杰开创了四支玄妙的修炼体系，与其追随者一道创建了人类中流砥柱般的势力，便是后来人类的四神族。
其中，那位轮回神族的六道先祖，依靠个人才智，集当时的神人仙鬼魔蛮六家之长，创出六道传承，这引起了天道的兴趣。
也许是孤独了太久，天道渴望能与他交流的朋友。
但由于他自身的存在与其他生灵截然不同，是以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跟其他任何生灵沟通。
像他这样的神祗与凡人不同，之间隔着一道仿佛先天就有的屏障。
他能够见证六族的一切，但天下之大，却没有任何生灵能够感应到他的存在。
六道仙人之所以引起天道的兴趣，是因为在其意图将六道传承融会贯通，创造更玄妙的传承时，天道终于发现，他和天道之间的屏障，竟是稍稍松动了那么一丝丝。
在天道的梦境中，当时的他，孤独寂寞的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内。
他与六族每个生灵之间，都有着坚不可摧，仿佛永远不会打开的屏障，那一道道屏障，宛如一道道关闭的严丝合缝的门一般。
天道能透过门看到门外，而门外的任何生灵，都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
梦境中，一道门横亘在他和六道之间。
因为六道融会贯通的参悟，那道门出现了少许的松动。
在梦境中，天道看到了自己的目光。
目光中，有着无比欣喜的神色。
然后，他便与六道一道，用着自己的方式去耸动那一扇门。
在他渴盼的注视下，那道门终于是缓缓打开。
然而，这道门刚刚打开一半，六道便是精力损耗殆尽，抱憾陨落。
陨落之前，六道先祖曾向他身边的后代，及追随者们说：“轮回天心诀，堪称天下第一功，若修成此法，当无所不知，勘破因果，算无遗策，横扫天下，所向披靡。”
在梦境中，那个名叫六道，白发苍苍的老人再度在天道梦境里出现。
天道似是再度看到那个老人，他说这句话时，双目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
然而，那骄傲的光芒忽然就暗淡了下来。
“若他能将此功完整创出，必然有此威能，可惜他寿命不长，竟不能再有生之年达成此愿，可惜可怜可悲可叹。”
说完这句话，六道便是满脸遗憾的死去。
梦境中，天道能清晰的看到，在门外的六道陨落的那一刻，他双目中的光芒也是迅速的暗淡了下来。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天道都封闭自我，连原本必看的族群争斗，也不怎么热衷看了。
然而，在梦境中，他能清晰的看到，神仙鬼魔蛮，以及在四神族领导下迅速强大起来的人族，开始了接连不断的厮杀。
漫长的厮杀和争夺中，逐渐形成两大阵营。
神人仙和鬼魔蛮日渐对立。
争斗渐趋激烈。
终于，双方进行终极决战。
决战中。
神人仙三族付出惨重代价，赢得了决战的胜利。
鬼魔二族被彻底歼灭，而蛮族也是近乎消耗殆尽。
然而，在魔族最后一代修罗在临终前，以自身参悟秘术发起无比恶毒的诅咒。
他预言这座大陆会最终陨灭。
虽然诅咒无形，但以天道的眼界，却是能够清晰的看到，在诅咒发出时，便是形成一道光线迅速的离开圣武大陆所在的位面，便向着茫茫的星空远处飞去。
“那道光线最终会飞到什么地方，又会带来什么改变呢？”天道不由好奇的想到。
六族决战后，虽说神人仙阵营获胜，但其实结果可以说是两败俱伤。
除了人族在决战中保存了大部分的力量，而在战后日渐壮大，原本比人类更强的神族和仙族都是彻底衰落了下来，渐渐消失于历史长河中。
另一阵营，鬼魔两族被彻底歼灭，剩下的满足经过几度环境变迁的进化，变成后来的半兽人一族。
也就是说，整个圣武大陆就只剩下人族和蛮族演变成的半兽人一族。
偌大的天下，在战后陡然空旷下来。
有一天，天道觉得族群太少了，便再度创造第二批种族。
他借助创造蛮族时的经验，创造出妖兽，明确了妖兽进化成妖族之法，当然，也有一些特别强大的，在出生不久，甚至更出声就能以妖族之体出现。
然后，他又在大陆之外创出茫茫海域，并创造诸多水族。
也有在临海处生存的人类和妖族，到四海的一座座星罗棋布分布的岛屿上生活。
同期，他创造了力量的化身巨人一族，和用智慧延续机械闻名的地精一族。
在那个时期，除了人类外，妖族迅速崛起，一位位强大的妖圣横空出世，由蛮族进化的半兽人重新聚集起来，恢复了元气，而地精巨人水族等都是迅速的崛起。
那个时期，妖族中出现了一位对天道影响深远的妖圣。
便是齐天。
时间是在当时那个时期诸圣论武齐天被推为大陆第一之后。
虽然被公认为最强，但齐天一直天天修炼，一天天都变得更加强大。
终于有一天，当那只猴子再度睁开眼时，其瞳孔中升腾起金色的火焰。
那对金焰熊熊的瞳孔，似是能透过那道门的遮掩，直接洞察天道的本体。
“你是谁？”那只名叫齐天的猴子向天道问道。
“你能看到我？”梦境中，天道能听到自己当时语气中的惊奇。
那猴子点了点头。
“我是天道，这片天地的真灵，世间生灵的创造者，你呢？齐天，你从哪里来？”天道问道。
作为天地的主宰，他当然知道齐天原本并不属于这片天地。
本来是一块不知来自何处的天外陨石，又飞了多久，才降落到这片天地间的。
“我也不知，我仿佛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失去了我的名字，只得我曾经被称作齐天，不过，我总会找到回去的办法的？”
齐天双目中短暂的疑惑渐渐散去，终化作一片坚决。
他双瞳中的金炎再度熊熊燃烧。
天道喜欢着熊熊的金炎。
当金焰燃烧时，他孤独不知多久的心都似是变得温暖。
“你会怎么做？”天道又问。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变强，不断的变强。”猴子瞳孔中，那金色烈炎更加熊熊的燃烧，仿佛要将一切禁锢都焚烧殆尽。
“我会帮你的。”天道轻声道。
“谢了。”猴子摆了摆手，大咧咧的道。
然后，天道便给予猴子力所能及的帮助。
或许是因为他的帮助，或许是因为猴子本人的非凡，或许是两者叠加，一加一大于二，最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猴子的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强。
执掌当时那个时期，根本无人能够掌控的本源，境界越来越深，直到在层层迷雾中，在蛛网般交错中的岔路中，成功选中了那唯一正确的一条，便超脱自我，抵达与天道同样的高度俯瞰这个世界。
在超脱的瞬间，猴子却笑了，露出了孩子般喜悦的笑容：“天道，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哦，能不能不走？”
“说什么傻话，我本就是属于那个世界的，怎能不走？”
天道的神色明显失落了下来。
或许是注意到天道的失落，猴子难得耐心的解释道：“曾经我以为，那个世界的我不再需要我，甚至那个世界，也容不得我的存在，所以，那天我被我自己杀死。”
“后来我就遗失了过往的记忆，意外出现在这片天地，开始了这一生，直到现在才找到记忆，不过，现在我隐隐察觉到，那个世界恐怕还是需要我的。”
“你要回去？”
“嗯，我回去后，会以新的姿态活着，永远活在每个不甘于不公命运的众生心中。”猴子斩钉截铁的道，双瞳之中，那熊熊金焰再度升腾而起。
天道喜欢猴子瞳孔燃起熊熊金焰的样子，他没法拒绝这个样子的齐天。
“不多扯了，那我走了。”
“嗯。”
猴子果然是干脆利落的性格，说走就走，毫无征兆消失在这片天地间，消失在天道的感应范围内。
从那一天起，天道就没有再见到过他有点喜欢的猴子。
再没有见到他有点喜欢的，有着熊熊金焰燃烧的瞳孔。




圣武称尊 第一千九百六十章 第四个超出预料的人
猴子离开此间天地，返还原本所在的世界，天道就忽然后悔那么快帮他提升实力了。
如果动作慢一点，对方岂不是能陪他更久。
与齐天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有人陪伴，有人交流，如此美好的一段时间，却是如此短暂。
短暂的幸福后，又开始了漫长到几乎无边无际的孤独生活。
世间各处都有喧闹，然而，天道却无法残余进去，只能看着。
因为猴子的离开，尽管正常情况下，当时的武道水平，圣者都为数不多，能执掌本源，并完成超脱的更是几乎不存在。
但天道还是设下了天地之限。
之前天道还会露出寂寞的样子，但天道能清晰的看到，在设下天地之限时，他脸上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只是简简单单的将天地之限设下。
这样，就不会有人离开。
他也不会经历先前的那种失落了。
所谓天地之限，便是阻塞本源之后的武道之路，武道之限设下后，执掌本源便可以说是武道的尽头，那一条条蛛网般密集通往超脱的道路岔路也并不会出现。
尽管天地之限设下，但在之后的岁月里，并没有第二人达到超脱之境。
这所谓的天地之限，也貌似是形同虚设。
这段时间虽然漫长，但在天道的梦境里，却没有留下太过深刻的记忆，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便是来到了如今的魔族降世之际。
魔帝噬就率领众多魔族大军，毫无征兆便出现在这片天地。
在普通人看来毫无征兆，但天道却是能够推演出来魔族的来临。
在天道的推演中，魔族似是来自遥远到无法想象的天外。
魔道修罗立下诅咒，是在三万年前。
足足花了两万年，才在茫茫星空中，与那座魔族原先居住的即将破灭的世界偶遇。
原本那种灭世之威，除了魔帝外，所有魔族都必死无疑，但魔帝利用那道圣武大陆魔道最后一任修罗发出的诅咒，施展神通。
魔帝神通，三万年前的修罗诅咒，那座原先居住的魔族世界在破灭过程中的大爆炸，三个作用叠加在一起，便产生不可思议的现象。
这个现象，本就是一个意外，上述三要素少上任意一条，魔族都要随着那片世界的毁灭而陨落，但偏偏三要素齐全，是以，如今的魔族便自那无尽遥远的天外，在破灭的魔族世界中幸存下来，来到这片天地间。
这把降临，可以说完全是个意外，亦或者说是奇迹，即便魔帝本人，也绝对无法还原当时的奇迹。
魔帝乃是超脱圣境的存在，对当时大陆各族根本无法抵挡。
不过因为是天外邪魔，作为此间天地的真灵，天道倒是可以将魔帝的修为禁锢。
与此同时，开启了万年前天降福缘，机缘处处的战时。
为了消除魔族的威胁，天道设置众多手段，并帮助人类的南败天，妖族的四灵等强者迅速强大起来。
大陆各族在抗衡魔族的过程中，表现出惊人的韧性，并由于天道的帮助，勉强延续下来，并有一连串强者因战时的磨砺和天道的帮助横空出时。
最后那一战，魔帝虽被天道压制，却借助万魔，施展万魔禁锢大阵，将天地化作混沌，意图吞噬天下生灵，打破天道的禁锢。
天道至今记得各族绝望之下，南败天化身高达万丈的巨人，向面前一潭死水的混沌愤怒撕去的样子。
彼时，天道便暂时解开天道之限，暗中帮了南败天一把。、
南败天因为这一击，耗尽精力陨落。
天道便用菩提古树将其一道意识保存下来。
败天的意识一直沉睡，直到近几千年才渐渐复苏。
后来，万魔禁锢被破开，各族联手追杀魔族，他以提前设好的禁子妖族四灵为桥梁，协助各族诸圣将魔帝镇压于殇魔山下。
万年前的大战中，人类和妖族的实力相对保存完好，半兽人、地精、水族、巨人等族群则损失惨重。
这些族群中的强者便寻找避世之法。
族群内的那些强者，便在天道暗中帮助下，开辟了日后被其称作圣地的虚无空间。
而天道借助地精一族的智慧，使那位格林贤王顿悟创出能够威慑本源的终极大杀器诛神。
后与魔帝展开了长达万年的博弈。
天道和魔帝之道交锋的痕迹，偶尔在某些地方会有显现。
譬如魔狱，本是天道帮助各族禁锢魔族所创，而后却为魔帝之道入侵，天道魔帝交织，遂演化成了今日与黑暗魔渊类似的十八层魔狱，作为人类魔族两大阵营圣境以下交锋的前线和历练所。
作为世间生灵的创造者，这片天地的真灵，天道的梦境中，最为清晰的，还是那些超出他掌握的人。
第一个超出他掌握的，便是齐天。
那个猴子，曾是他唯一的朋友，却在超脱之后离开了他，去往他不知道的世界。
第二个超脱他掌握的，便是威胁到他安全，他最大的对手，率领群魔因那次意外自无尽遥远天外而来的魔帝“噬”。
第三个超脱他掌握的，是轮回神族的那位神脉之女静雪。
感受到魔帝的存在，他留了一步后手，那就是凝聚拥有神脉潜质的天之骄女静雪。
天道几乎将自己能给的，都给了静雪。
以至于对方有着无与伦比的美貌，世界上最单纯善良的性格，而且依循轮回神族继承的规律，在那一年继承了某位瑶祖的力量后，更是觉醒了神脉，更是在短短几年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之所以说超出掌握，是因为静雪虽然是应天道气运而生，其优秀理所当然，但当其诞生并觉醒后，连天道这个缔造者都没有预料到，静雪竟会惊才绝艳到这种程度。
静雪的出现，虽是天道的意愿和布局的结果，但一出现，就不受其掌控了。
天道有时候都会怀疑，如果不是保持着天地之限，这位神脉之女在原有的基础上，恐怕很轻易就能完成超脱，臻至与当时的齐天一样的境界，与他平起平坐。
只是，那个时期，天道并没有解开天地之限。
他一直保持天地之限的关闭状态，直到后来威胁严重了才解开。
倒不是怕遭遇威胁，而是他有些怕静雪成长起来后，如当时的齐天一样将他抛弃，去往他方。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解开天地之限的。
除了这三个人外，还有超出一样功法超出他的预料。
那就是轮回天心诀。
连他都没有想到，这门被六道仙人创造，后被静雪补全的功法一旦补全后，其玄奥之处甚至都超出他和魔帝的理解。
不过，毕竟是功法，其鲜明程度比起上述三个人就差的多了。
天道休憩了一会儿，于他而言，不过是相当于普通人休憩了一分钟乃至更短，但外界，便是超过一年的时间过去。
他便是将感知蔓延到是圣源界。
扫过所有人，甚至扫过龙神凤祖，最终凝到如平常一样修炼的楚天身上。
待感应到楚天在超脱之路上的境界后，天道心中便是感到一安。
竟然已经达到这个程度了。
原本只是因为楚天继承了一半的神脉，才给予其一些帮助，并约下三年之期。
毕竟，静雪可是第三个超出他预料的人。
其神脉被楚天继承，他当然会对楚天抱有一丝期许。
如此以来，还真的有可能在三年到达前，真正完成超脱，获得与魔帝噬媲美的实力。
“为了复活她，竟然这么拼吗？”
天道似是能感受到楚天心底坚不可摧的执念，心下稍稍变得柔软：“楚天，希望你能完成约定，成为继齐天、噬、静雪之后，第四个超出我预料的人吧，否则，三年一过，这个世界就将彻底破灭，我也无法拯救。”
“我也会跟着完蛋吧。”
“真是奇怪，按说我早该厌倦了，但真的要回归于无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总之，还是希望楚天你能够成功吧。”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般过去，转眼便到了三年之期抵达的一个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