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依旧尽春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清伶墨
过了这一程,后面便进入了桃花涧的监控范围,每过一个阶段,都会有在其中隐藏的人向下一阶段发出信号。
如此一路,来到了山谷门前,一条小溪流隔着两岸,东篱说了声:“请各位掌事注意。换轿!”
马车到这里就完成了任务,早在这里等候的轿子已经准备好了换乘,掌事们下了马车上了轿子。
见东篱一抬手,轿子离地,抬轿人脚点轻功,抬着娇子就过了小溪,冬生骑马在最前头打头,东篱骑马在最后收尾,进了桃花涧。
栖梧院里,顾卿烟和百里墨也都已经来了一会儿了。
“所以昨夜你们的棋局谁输谁赢?”顾卿烟昨夜睡着了,不知道最后的结局。
“你认为呢?”宗越反问她。
“肯定不是你!”顾卿烟调皮的说,其实谁输谁赢倒也无所谓,不过是现在胥少霖在正经做事,顾卿烟他们三也不能干看着大眼瞪小眼。
正说着呢,有人来报,说是东篱已经带着人来了,此刻正在正厅那侯着。
胥少霖听罢,点了点头,起身理了理衣裳,对坐下的几人说道:“走吧。”
收起了玩笑,四个人出了栖梧院。
正厅里茶已经摆好,各个管事也先相互寒暄着,随着一声:“谷主到。”
众人起身行礼迎接,见四人进了正厅,胥少霖落座主座,顾卿烟在一旁副座,左边下一是宗越,右边下一是百里墨。
众人道:“见过谷主、二爷、三爷、四姑娘。”
胥少霖应声:“各位请起,就座。”
待众人入了座,胥少霖这才说道:“路途遥远,辛苦各位掌事了。”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今日已准备好薄酒小菜,一会儿各位回厢房安顿好了,晚间咱们好好一聚。”
“谢谷主。”
简单说了几句,胥少霖便放众人先回客房去了,东篱上前来:“谷主,裕王和寒少庄主还没有信。”
“好,估计还得一两天,你留出人手就行。”盘点一共三天,这两人若是先来了也没什么意思,所以胥少霖也不催着赶着。
转过头来对顾卿烟说:“若他们来,你便先招待吧。”皆是他或许忙于盘点。
“是,大哥。”顾卿烟应。她和裕王还有个事没解决呢,所以这回她势必是要一个回复的。
趁着这时间,胥少霖给其他几人又重复了遍工作:第一日也就是明日的盘点基本是总叙,各工作分块汇报这一年总结和下一年的计划,他们四人都要参加出席。
第二日的盘点主要是问题的提出和解决,以及后一年工作或许会涉及到那些协助各家管事都会摊开了说,也都是四人都需要在场。
最后一日的盘点便是这一年各处的业绩和最终的总结了,这一日顾卿烟在不在就无所谓了。
胥少霖一番安排结束,顾卿烟打趣道:“一个江湖门派,如今倒是更像商会了。”
“一年也就这三天,其他时间该是什么还是什么。”胥少霖说道。
根本不能忘这是自然,所以更需要这几日安排下计划和事宜,只要正常走着,便可相安无事。
桃花依旧尽春风 第二十九章 过去渊源
百里墨打断了二人不太有营养的对话,说道:“付冲一会儿过来说南宫的事。”
“好消息坏消息?”宗越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平阳城赶过来的,我也没提前得到什么消息。”百里墨说着,他希望是好消息,但南宫逸必然不会很快让他们如愿。
说话间付冲前来,请了安,百里墨让他直接说说情况。
于是付冲将在平阳城的事一一说给了众人听。
“他这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顾卿烟脑袋瓜一动,总结了一下。
百里墨原也是这么想,但细细琢磨了一番,又觉得不像那么回事儿。
“我倒觉得,南宫逸有可能是因为叶瑾梁太过高估自己,而显出了咱们的诚意,半推半就心里多少偏向了咱们,只是嘴上不说。”
宗越说完看了看胥少霖,从方才胥少霖听到付冲说南宫逸收下了令牌而且整个过程中语气都还不错时,他在桌面上扣着的手指有了微微的松动。
“叶瑾梁那边呢?”顾卿烟问付冲。
付冲从南宫出来,为了准时赶过来,只能留了一手下在那,路上时有接到信,说是叶瑾梁后来也没和南宫逸见了面,只接了口信,那边便传信让他抓紧时间回云墨城,要和裕王同出行。
说到这顾卿烟暗笑裕王可真及时,无意间还帮了他们一个忙,只是等等,这事不太对,付冲这番说出来了,她那几个哥哥不就听出什么了吗?
顾卿烟瞬间抬眼,果不其然对上胥少霖和宗越的眼神,顾卿烟下意识立刻装傻:“你们看我做什么?”
现在可还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在打着什么算盘,能蒙混一时算一时。
“好端端的,裕王怎么叫上叶瑾梁了?”胥少霖问她。
顾卿烟摊了摊手:“我哪知道,或许他是觉得带着叶瑾梁有用呢?”说完自己假装思索,用猜疑的语气继续说道:“你们也知道,宫里最近也有所动作,或许他有他的安排呢?”
胥少霖不语,看了顾卿烟一眼,就不再管她。倒是顾卿烟心想:过两日等裕王来了,她得先封住裕王的口,可不能说是她要求裕王带来的。
不搭理顾卿烟,胥少霖问百里墨:“你给南宫逸的那封信消息准确?”
“准确,为探那个消息折了三个人。”百里墨说道。
那日从北溟那知道浮荼有意联合南宫和双影楼,雨花楼便开始翻出一直埋的暗线继续深入调查,不曾想越想往深了查便碰上了阻碍,最终折了三个人才把仅有的消息安全送出。
至于为什么没有后续,一是探查消息中间有一段时间暗卫被盯得很紧百里墨下令先撤出缓缓,以免最后什么都没有;二是中间一直有股力量先是阻碍探查,后来便直接切断了信息,再查都是无果。
“阻碍的人查到了吗?”胥少霖问,既然消息源走不通,那另一条路呢。
百里墨摇头:“也查不到。那边毕竟咱们涉足的少,我怕强硬往后对咱们不利。”
胥少霖嗯了一声,他也不希望赔了夫人又折兵,有的事急不得,慢慢来吧。
“南宫这边咱们怎么处理着?”顾卿烟问。
胥少霖想了想,付冲此番前去,至少聊出了南宫逸心中是有偏向的,而南宫逸最在意的事,就是最终决定他站位的砝码,在现在这个砝码他们还没有办法完全取得的情况下,互相也只能静待观察了。
“亦敌亦友,不能全然放心。墨,你有什么打算?”这事已是百里墨全权负责,胥少霖便给予协助。
百里墨道:“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更何况此去前路,不是咱们的主场。付冲。”
“属下在。”
“既然叶瑾梁这回自己送上门来,从他这里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到南宫家的突破口。”百里墨吩咐道。
叶瑾梁此人,自大狂妄,凭着雨花楼的本事,套个话什么的没准还真能摸出路子来。
正事算是告了一段落了,付冲讲起另外一事:“对了,南宫渊回来了。”
原来南宫逸南宫渊假扮一场终究还是被付冲看了出来,要怪就怪南宫渊插花时看着像是常弄得,可就是因为动作太刻意,加上第二日付冲见那花与第一日有所区别,这就发现了异样。“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会同时出现。”付冲继续说道,那日他与南宫逸在前头说话,南宫渊便一直在后面不曾出来。
“三哥,这么说把握是不是又多了一成。”顾卿烟带着笑意说道。
南宫渊和他们的渊源得从多年前讲起,那年十七八岁的南宫渊只身上雨花楼,张嘴就说若雨花楼替他做两件事,他便付雨花楼平阳城一酒楼,这两件事分别是让雨花楼替他寻一名医救她心爱之人的性命,再请雨花楼最厉害的人帮他杀一个人。
接待他的是当时刚刚好回雨花楼交差的顾卿烟,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南宫渊却是长得高挑,顾卿烟从他身边经过,正好听到他嚷嚷,素来不喜欢吵闹的顾卿烟随即叫来付冲:“冲叔,把这人轰出去。”
付冲领了命,带着两人过来,正要把南宫渊弄出去,便见他快速移步,来到顾卿烟面前。顾卿烟一个闪身后退,瞬间警惕起来。北溟已挡在顾卿烟前面,拦住了南宫渊的去路。
见这阵势顾卿烟怕在大堂就打起来,丢下一句:“有什么事随我来。”便往后院走去。
南宫渊跟着顾卿烟进了后院,两只脚刚迈进门槛,就发现一把扇子从左侧抵住了自己的腰,而且他能感觉到那把扇子会带来的伤害。
“你是什么人?”惊愕间南宫渊问了句无脑的话。
顾卿烟冷冷一笑:“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敢在雨花楼大喊大叫,我看你是活腻了!说,你是什么人?”
南宫渊在顾卿烟说话的空隙试图逃离过那把扇子,但顾卿烟极为灵敏,他的一点小动作换来了顾卿烟快速的钳制,而且他能感觉到自己腰上已经被划了一个口,只是衣服隔着,不是很深。
“我叫宫原,实属有要事相求,若有规矩不到之处还望姑娘见谅。”好汉不吃眼前亏,南宫渊编了一个假名,半真半假的和顾卿烟说着话。
他说的有事相求顾卿烟听见了是那两件事,但交易的事还得他三哥百里墨做主,便说:“你若真有事相求,便在这候着,我找着人了再说你这事办得成办不成。”
说完顾卿烟还不忘挥了挥扇子,临走补了一句:“你不许动!”
留下北溟看着此人,顾卿烟往前头去了,见了付冲问他:“冲叔,我三哥呢?”
付冲道:“三爷出去办事了,一会儿就回来。”
“那便好,我瞧那少年样子着急,口气又大,他自称叫宫原,但我不信。”顾卿烟小声和付冲说。
付冲回道:“四姑娘精明,这小子方才说酬劳是平阳城一酒楼,听着就不像实话。”
“嗯,我派北溟看住了他,你等三哥回来和三哥说一声,看三哥如何定夺。”顾卿烟说完,转身出了雨花楼,从另一边的侧门回了后面的屋里。
雨花楼做生意来者皆是客,所以管他身份是否有假,只要他真能给得起,雨花楼就要得起,故而百里墨回来后没多久,这事就这么成了。
“不过……”就在南宫渊打算表示感谢的时候百里墨来了个转折。
南宫渊好好的看着百里墨,就听百里墨说道:“你所谓的一间酒楼,我雨花楼用不着,你留下一件随身物品,日后我找得到你的。”
百里墨说完,指了指南宫渊腰间的挂佩,南宫渊手一摸,心想:坏了,自己来的匆忙,一心只想快点找到帮助虽想了假名但那挂佩有着他南宫一派的标识,只怕已让百里墨看了出来。
百里墨看着他犹豫,不紧不慢的说道:“挂佩看起来比你说的两件事重要,既然如此,那我给你打个欠条,一千两银子,五日内送到雨花楼。”
南宫渊原以为此时就此作罢,没想到百里墨换了要求。
对于百里墨而言,他要那挂佩也没用不过是拿来试探眼前的少年罢了,既然已经得到了答案,用他的话来说,就当此事卖了个人情,日后好相见。谁知几年后,这条后路就这么接上了。
南宫渊答应了百里墨的要求,写了欠条问:“这下可以了吧?”
百里墨收了欠条,点点头:“杀人你把信息写下就可以不用管了。至于救人,你得把人带到这来,两日后,我带着你想要的名医等你。”
说完百里墨叫了付冲进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要送客。
南宫渊见也无什么话可说,跟着付冲出去了。
付冲带他进了另一个屋子,给了他纸和笔,让他把仇人的名字和所知的资料写下。
南宫渊写着写着问起付冲:“这位掌事,你可知刚才那姑娘是谁?”
付冲挑眉看向南宫渊:“公子不知?”
南宫渊摇头:“方才她只问了我是谁,至于她是谁也不曾对我说。”
叹一口气,付冲道:“那是我们四姑娘。”
写完资料,南宫渊把纸张递给了付冲,说道:“能否请管事替我转达,谢四姑娘给在下一个机会。”
他知道依照刚才的情况,顾卿烟完全有可能把他扔出去。
付冲收了纸条,说:“公子不必,我家姑娘向来不接受任何谢意。”
说完付冲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南宫渊下了楼,目送南宫渊出了雨花楼。付冲转回二楼,来到百里墨屋前,便听见里面有百里墨和顾卿烟说话的声音,也就没进去。
“你说刚才那人是南宫家的?”顾卿烟问。
百里墨点头,看着顾卿烟:“你都威胁到他人了,还不知道确认身份?”
顾卿烟摆摆手,她确认了南宫渊告诉她的是假名字,在雨花楼她也不怕这人突然闹起来,所以没怎么放在心上。
再说顾卿烟刚从外头回来,累的慌,还想快快休息,刚准备躺下就被百里墨唤过来了:“对了,那他那两个要求具体是什么?”
“其一,救一个叫曲亦梦的女孩,老二现在在谷里,请他两日后到这就行。其二,帮他杀一个人。”
“他自己难道不能去吗?”顾卿烟不明白的问。
听二人说起这事了,门外的付冲敲了门进去,将方才南宫渊所写的纸张给了百里墨。
顾卿烟好奇的凑上前去看,然后自己回答了刚才的问题:“如果这和那个女孩有关,确实不太适宜他自己动手。”
南宫渊写下的仇家不是别人,梅城曲家,正是曲亦梦的家人。
“所以派你去还是我让西决解决?”百里墨征求顾卿烟的意见,毕竟也不是非顾卿烟去不可。
顾卿烟一手托着脑袋杵在桌上,一手手指轻轻扣着桌面:“我想想吧,两日后他不是还来吗,我见见再做决定。”
说完顾卿烟用袖子遮住自己打了个哈欠,百里墨见她这样也不再拉着她说别的,让她先回屋睡觉去了。
“给二爷传信吧,让他来一趟。”百里墨对付冲说,之后又唤来西决,“你去趟梅城,查一查曲家。”
二人领了命,纷纷退下。梅城离云墨城不远,西决来回一趟加上探查不到两日也就能回来了。
桃花依旧尽春风 第三十章 曲家灭门
果不其然两日后的凌晨,百里墨还在睡梦中,依稀感觉有人轻敲了房门,不一会儿门开了,西决走了进来。
看他的碎发稍稍有些凌乱,衣服也还是去时那一声,想来是匆匆赶回就来禀报:“主子。”
百里墨点亮了屋里烛火,坐到位子上,问西决:“查的怎么样?”
“回主子,曲家如今当家的是曲小姐同父异母的兄弟,曲家老爷一年多前过世了,曲小姐虽是嫡出,但因是女儿身故而手中没有实权,曲老爷子未免女儿受到欺负留下了一笔财产单独给了曲小姐。”
百里墨听着,感情这是桩为了家财而引发的事,果真这世间,什么样的事都在轮回的发生着。
“曲小姐这兄弟投了笔生意,不盈利反而赔进不少家当,便打起曲小姐手里钱财的主意,原先这曲小姐也拿出过一部分,一面贴补家里吃穿用度,一面帮兄弟补着外债,可怎么也不见到头。”
说到这似乎这曲家的事也没和南宫渊有什么关系,百里墨问:“曲家和南宫渊什么关系?”
“有关系的只有曲小姐和南宫渊。”
“此话怎讲?”
“先前不是说曲家这外债总不见头吗,曲小姐心有疑虑便找人问询了一番,这才知她兄弟不单单是生意上欠了钱,还有一屁股的赌债。这曲小姐便拿着钱直接去了赌坊,要把兄弟给弄回来。”
“倒是有几番气魄。”百里墨说道。赌坊那种地方,三教九流什样的人都有,连顾卿烟这样的女孩都离得远远的,更何况一大家闺秀。
“这光有气魄也不行啊。”西决说着说着就学起了跟他说话那人的语气,“气势冲冲的进去了,却落得个差点被卖了的下场,也就因此碰见了南宫渊。”
“说的可信?”百里墨觉得越听还越玄乎了。
西决点点头,他一开始也不信,后来亲自上曲家探了一番这才确认的。
南宫渊在赌坊救下了曲亦梦还为她兄弟还了赌债的事没过多久就传开了,梅城上下有好事者,便说两人才子佳人,十分登对。也是南宫渊确实看上了曲亦梦,曲亦梦呢毕竟是深闺女子,别人一说她便害羞,说多了,心里也就慢慢对南宫渊暗生了情愫。
本来事情到这大可美满结局,偏生曲亦梦的兄弟不成器,打着曲亦梦的名号跟南宫渊不断讨要好处,把曲亦梦逼急了便说要分了家产,各过各的,她那兄弟一听也急了,反咬说曲亦梦不知检点,上外头勾搭南宫公子,一时间尽是满城风雨。
南宫渊自是出来维护自己心爱之人,势头便又直指曲家,眼见没了法子,曲亦梦的兄弟就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想直接杀了曲亦梦夺了家产再回头找一替罪羊上南宫渊那讨个好。
事情成功了一半,曲亦梦中了他们的诡计,喝下了有毒的汤汁,却是被南宫渊及时发现,用内功逼出了毒血,但人却一直昏迷不醒。
南宫渊管不上别的,想起不远处的云墨城有一雨花楼,什么人、什么消息、什么事都可以做,所以带上曲亦梦,急急的就过来了。
西决说完,感觉自己跟说了一段书似的,百里墨递过一杯水给他:“先下去歇会儿吧,一会儿他们来了你再过来。”
西决谢了礼,喝了口水,退下了。
百里墨揉了揉眉心,别说西决说的口干舌燥,他听的都觉得晕,这些个家长里短的,有时候说大不大,但又都不是小事。不过从南宫渊的态度上来说,曲家是真真惹到他了。
离着天亮还有一会儿功夫,再睡一会儿又睡不着了,百里墨便干脆往院子中去,晨练一番。
要说南宫渊也是来的早,天刚亮,前面就有人来报南宫渊来了,百里墨着人安排了客房让南宫渊先把曲亦梦安顿下。
“你要的名医已经在路上。”百里墨对他说。
南宫渊小他们几岁,又是南宫家不怎么管事的主,所以脸上还有几分少年的稚气,眼里满是担心的看着床上的曲亦梦,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步棋走的对不对,但有一丝机会,也只能试一试了。
百里墨看出了他的担心,轻叹了口气,安慰道:“放心吧,既然是要向你收取报酬的,我又怎么能诓骗你呢?”
南宫渊“嗯”了一声,冷冷的声音说道:“你们应该去梅城查过吧?”
百里墨笑笑,没有隐瞒:“对,这要是再过些年,只怕是段佳话。”
南宫渊苦笑:“见笑了。”
刚想再说什么,就见付冲往这边过来:“主子。人来了。”
百里墨听罢,对于这句话的内容有了几分了解,等见了来人,微微一笑,他明白了:“这位是江湖上人称‘鬼医’的副手。”
百里墨将人引荐给南宫渊,那人上前一步,主动介绍:“在下南柯,特奉我家先生之命,前来诊治。”
南柯一行礼,未免南宫渊说什么,起身南柯接着说道:“我家先生这几日得了风寒,不宜外出,因此就派在下过来了。还请公子放心,在下自幼也跟先生学了医术,并非一事无成。”
南宫渊也没别的办法,只好拜托:“有劳了。”
别人不知道百里墨还不知道吗,宗越应该是在谷里有什么事绊住了,又不能真放着病人不管,这才让南柯前来。南柯自小跟着宗越,医术也不在话下,故而百里墨也就由着他去了。
观面色、诊脉,动作熟练且老沉,也让南宫渊放下了一半的心,只是见南柯忽然一皱眉,南宫渊的心又悬了上来:“可还有救?”
南柯轻声道:“方才我看了姑娘嘴角和手指甲,泛着青色,想来是中毒已深,若是常人早已身亡,如今看姑娘呼吸脉搏都还有,只不过脉象微弱。可是公子为姑娘逼出了毒血?”
“正是。”
“那就好。”
“可为什么不见亦梦转醒?”南宫渊焦急地问。
“这位姑娘是口服的毒药,纵使已逼出部分毒血,但依然伤及内里,自然不易好,何况现在还有部分余毒残存在体内。”南柯冷静的解释道。
“三爷、公子,可否请诸位先到外面等候,在下要为这位姑娘施针治疗。”
百里墨和其他人出去的快,南宫渊两步一回头,几分留恋,最后是在南柯真诚的目光下,无奈的出了房间。
没过多久,里屋准备就绪,南柯开始了治疗。
而这几人出来,百里墨叫住了南宫渊:“南宫公子与我聊聊吧,不是还有另外一件事吗?”
说完,百里墨往隔壁屋走去,顾卿烟已经在里头待了一会儿了,见这几人进来,顾卿烟调侃道:“可算是来了。”
“好了,南宫公子挂念着曲小姐,咱们快些说完吧。”百里墨道。
南宫渊听罢也不能再心不在焉,两件事都很重要,既然现在已经有一件事在做,那另外这一事,也是该说说了。
“你是不是担心如果自己动了手,那便是曲小姐的仇人了,毕竟你要杀的不只是那混账兄弟一人?”顾卿烟挑明了问南宫渊。
南宫渊点头,凭他的本事,要了曲家一家的性命不是难事,他只怕曲亦梦醒来,会将他当做仇人看待,所以想出借他人之手。
顾卿烟那时还小,不太懂得男女之情的事,一脸疑惑的问:“你们认识多久,你便如此看重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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