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疯狂农民工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弹剑吟诗啸
“我说你这个人的记性可真差,我就是今天早上买过你苹果的哪位,我叫苏一曼”女孩追了上来,绕到了夏建的面前。
灯光下的女孩,一脸笑意,活力四射,漂亮极了。他想起来了,就是早上穿着职业装买他苹果,还喊他水果贩子的哪女孩,夏建不由得心里一动,但一想到今天中午发生在这儿的事,他的心又凉了半截。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半天了不说一句话,只傻傻的看,我脸上又没秀花”苏一曼有点忍不住了。
夏建尴尬的用手抓了一下头,说:“噢,你找我有事?是不是苹果不好吃,反正我也不卖了“
“不是,我是替我爸来道谦的,今天这事都怪他心太急,张所他们本来都已布好了局,可是我爸的参与,不但没抓到真正的贼,却把你给弄进去了,太对不起了“苏一曼态度非常的诚恳。
夏建一听,混身来了劲,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急着说:“什么?我有点糊涂,你从头说,一定要说清楚“夏建一着急,慌忙抓住了人家苏一曼的手,软软,滑滑的,就像没有骨头一般。
苏一曼不好意思的把手抽了回去,美丽的面容上泛出了难以觉察的红晕。
原来苏一曼家和张所家住同一小区,张所下班后从不穿警服,再说这小区是新小区,人们刚刚入驻,大家都不是很熟悉,更别说人家是干什么的。因为最近装修的人多,苏一曼家虽然说早住进去了,但地板一直没铺,正好备了点钱,就买了些进口瓷砖,因为家里摆了其他东西,所以这瓷砖一买回来就放在门口。
没想到这个王五斤晚上巡逻时,发现了苏一曼家门口的瓷砖,就动了歪心思,乘夜深人静时,把这几包瓷砖搬到了地下室的储物间。不见了瓷砖,苏一曼他爸也是聪明人,这东西重,小区的围墙这么高,根本出不去,只有从大门口出。
接到报案的张所,和苏一曼老爸合计了一下,就蹲守在了小区内,紧盯上了大门口,没想到这个王五斤特别的狡猾,利用中午其他保安换班吃饭的时间,就让他弟王六斤去地下室搬赃物,本来是三包,但王六斤在搬完第二包出来时,看到了有点心急的苏一曼老爸,他本来藏在假山后面,可一探头,竟然被王六斤看了个正着。
这家伙也算是个惯贼,一发现情况有异,不是撒腿就跑,而是非常镇定的给王五斤发了逃跑的信号,然后丢下东西,骑上自行车跑了。
“王五斤哪个时候不是还在小区内吗?他怎么也没抓到“听到这里,夏建不解的追问道。
苏一曼唉了一口气说:“是张所他们低估这伙人了,王五斤早在东墙边放好了梯子,他等张所他们正抓你时,他从另一边跑了,这案还没破,你可不能在外面乱说,这可是张所和我爸谈弄案情时,我刚才偷听的“苏一曼说完还叮嘱了一句。
这伙人,难道是团伙做案?夏建心里不由得一颤,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疯狂农民工 第0021章 变天
初秋的西坪村,一幅热闹的景象。
这要是往年,村里肯定又有人叫苦连天了,今年不同了,国家敢消了公购粮的收购,意味着产多产少,这地里的收成,全是自己家的了,而且还取消了乡统筹,村提留等一系的款项,这真是天大的好事。
村委会门前的大石旁,坐着一群谈兴正浓的村民们,夏三爷挼了挼雪白的胡须,摇着一头白发,颤抖着说:“唉呀!从古到今,多少朝代,就根本没有免了皇粮的,没想到啊!如今的社会真是太好了,啥都不用上缴了,全是自家,如果还有人挨饿,他肯定就是个懒蛋”
夏三爷的话,惹得大家一阵哄笑,有人便把目光投向了正在下象棋的张二,张二缩了缩脖子,干咳了两声说:“别看我了,我们家今年的粮食绝对够吃,往年不都是一上公购粮,就有差缺了吗,还有哪些收的款项,不全是从粮食里面出来的吗”
“咳!守着地光种粮食,又没有经济来源,不紧张才怪”一个长的白白净净,腆着个大肚子的女人说着,坐在了村委会门前的台阶上,她不是别人,正是夏建他们偷看过洗澡的南方女人宋芳,一看哪气色就和村里的其他人不一样。
“经济来源!这穷地方除了种地,还能干啥?可比不了你们南方土地富饶,中啥都能来钱”接这话的正是夏建的跟班陈二牛,这小子,自从夏建一离开西坪村,就失去了主心骨,正天游手好闲,不是怨天就怨地。
宋芳见有人搭腔,便站了起来,双手叉着腰,声音哄亮的说:“经济来源就是要村领导找项目,大伙儿跟着干,你们西坪村,早都该重新选举,让有本事的人出来干事了”
“我的姑奶奶,你瞎说什么啊!快回屋里去,别累着了”王军利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扶着媳妇就往家里走。别看这个王军利长得高高大大一表人材,听说最怕这个老婆,要说也难怪,他这个老婆说难听点,都是他拐过来的,要不有了孩子,人家呆不呆下来,还不一定呢。
宋芳的几句话,让哪些扯闲片的人,顿时炸了锅,大家开始议论纷纷,但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陈二牛见状,笑眯眯的拦住了王军利夫妇,嬉笑道:“我说宋芳嫂子,你这人不但长的漂亮,说话也有水平,你倒是给大伙儿说说,什么叫选举?“
“去去去,一边去,谁是你嫂子“王军利一把推开了站在她们面前的陈二牛,他最讨厌这家伙看他老婆时的眼神,还有就是和夏建一起偷看他老婆洗澡的事,不知被谁说露了嘴,让他给无意中听到了,所以他心里对这个陈二牛早都记了一本账。
可这宋芳却偏偏喜欢买弄,一听陈二牛这样问,便一边走,一边说:“选举就是村民全体投票,谁得票最多,谁就是领导“宋芳还想往下说,可王军利硬是把她给拉走了。
看着远去的夫妻俩,陈二牛有点不干心的嘟哝了一句:“不叫嫂子,难道还让叫妈不成“
哄的一声,大家笑了个前仰后翻。
张二哈哈笑道:“二牛啊!是不是看上人家媳妇了,小心狗腿噢!“
“看上你这个大人头“陈二牛假装生气的追了过去,村民们的笑声就更大了。
王德贵每天中午都有睡午觉的习惯,可今天却是偏偏睡不着,他背着手,在堂屋里渡着方步,旱烟杆吸得叭嗒叭嗒直响。
从外面串门子回来的陈月琴,看了看老头,有点心痛的说:“我说他爹啊!这国家变政策是大事,你上的哪门子火,再说了我认为还是件好事,你说每年催着上粮,收款,得罪了多少人“
“费话,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说一个村上如果没有这些事,还要我这个村长干什么?不用这些事来压有些人,村民还会把我放在眼里吗?”王德贵打断了老婆陈月琴的话,一股火全发在了老婆身上。
受了委屈的陈月琴,把身子一扭,坐在了炕边上,噘着个嘴,不说一句话,屋内一时显得十分安静。
就在这个时候,王有财敞着个胸膛跑了进来,一进门他就直嚷嚷:“爹,这西西,西坪村,可要变变变天了”
“慢点说,看你的死样,都二十四五岁的人了,已到了说媳妇的年纪,一点形象也不注意,谁家的姑娘还能看得上你,你是不是又跑去骚扰人家赵红了,看我不打死你才怪”王德贵气不达一处来,他脱下鞋子,对着王有财就摔了过去。
王有财头一偏,没打着,王德贵正准备脱另一只鞋子,陈月琴忽然从炕边上跳了下来,挡在了王德贵的面前,带着哭腔说:“打,要打就把咱娘俩一起打死算了,你一个人也省得清闲”
王德贵一摔手,气得蹲在了堂屋的椅子上,眼睛不停的直朝上翻,如果他再瘦点,就像大马猴了。
“哎呀!弄,弄,弄啥啊!我们要对,对对外”王有财结巴着,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别人告诉他宋芳说要选举的事,给王德贵学说了一遍。
本来蹲在椅子上的王德贵,不知不觉得坐了下来,脸色显得十分难看。王有财见状,哧溜一下就没了人影,陈月琴倒是不解,她呵呵一笑说:“选举怕啥,村里除了你有这个本事以外,还能有谁能当上这个村长”
“那可不一定,前些日子,平阳镇的刘书记就在我的面前提过一嘴,说现在村干部的任命,要年轻化,知识化,可这两条我都占不住,唉!这个有财也不争气,这如果真的落选了的话,咱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王德贵唉着气,一幅大势已去的样子。
陈月琴皱着眉头好一会儿,忽然笑道:“我说他爹啊!省城的关系该用用了,你不是说要为有道上大学的事找人家吗?两件事一起办,岂不更好”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明天就动身,让有财也跟着我,顺便把他结巴的病也给治一下,听说省城好大夫多的是,顺路也看看有道”王德贵高兴的一拍大腿,满脸的乌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西坪村夏建家的院子里,坐着以夏三爷为首的几十个族人,大家被今天中午宋芳的两句话点醒了。村里是该换换领导了,这王德贵一上台就是十多年,每年都是上面任命,没听说有选举一事,如果真要选举的话,西坪村夏姓人绝不比王姓人少。
夏泽成给夏三爷点了一锅烟,然后让大家安静了一下说:“大家这样吵也没用,一来这能不能选举的事,还没有定论,二来你们想好了没有,不让王德贵干,选谁啊?谁还有当村长的本事?我怎么看不出来”夏泽说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夏建的母亲孙月娟不干了,她本来和一些妇女坐在院子的墙角处(西坪村比较保守,男人议事时,女人不能参与,只能听,越是年龄大的人,越讲究这些)但一听夏泽成这样说,不由得一腔怒火喷了出来,她急走俩步,冲夏泽成吼道:“你这个没用的老东西,你难道忘了,我们夏建是怎么离开学校的了吗?”
夏泽成一看老婆这样,慌忙站了起来,紧张的说:“你这个死婆娘,难道不怕你哪臭小子知道了回来找麻烦吗?”夏泽成恨不得捂住老婆的嘴。
孙月娟气得踢了一脚夏泽成,有点不服气的回到了墙角处。
“呵呵!其实啊!要说选举的话,我认为夏建这孩子就可以,一来他是上过高中的,有知识,二来,这村里他谁都能制服的了,当村长,没人服气咋行,这要是换了别人,光王家那三儿就有他喝的一壶”夏三爷看来早都想好了,他的话族人一般都会听的。
夏泽成则不然,他摇了摇头说:“三爷抬举了,那小子就会惹事,根本就不是做村长的料,大家还是想想其他人吧!”
“我看好夏建,做村长不懂可以学吗?我们这么多人支持他,他肯定能做好,你还是把他给叫回来吧叔!”夏三虎急切的看着夏泽成。
夏泽成不由得唉了一口气,这小子走了这么久,一封信也没有,其实他也不知道夏建现在在哪儿。




疯狂农民工 第0022章 桥洞
苏一曼原来是在银行上班的,怪不得人家那么的有气质,要说这大半夜的跑出来找他,还算是一个有心的女孩,冤枉了又怎样,派出所也没有说一句谦意的话。
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自己吃完饭,竟然鬼使神差般的跑到清水苑的大门口去了,要不就算这苏一曼再有心,她也找不到自己,她的好心岂不白搭。夏建一个人坐在洮河风景线的长椅上,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幕,甜甜的,说不出的一种美好。
苏一曼和夏建分开时,还告诉了她上班的地方,让夏建有什么困难就去找她,找她?岂不可笑,自己这种情况,夏建自卑的快要死了。
夜慢慢的深了,洮河风景线上几乎没有了行人,夏建坐在长椅上,心里苦恼极了,这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办?口袋里只剩下一百多块,如果没有正事干,这些钱也撑不了几天。自从被王德贵领回村后,夏建就觉得自己没有顺过一天,他突然觉得,人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想了这种想法的夏建,忽然站了起来,朝河堤边上走去。
河下的河水哗哗的奔流不息,夏建真想眼睛一闭,一死百了,免得每天如此烦恼。突然他的脑子里跳出来了父亲,母亲,还有赵红?…他不能这样做,他身上可带着这些人的期望。
夏建忽然觉得自己的做法有点好笑,至于吗?就为了这点破事,还去死,那他还是夏建吗?再说了这洮河的河水根本就淹不死他,跳下去摔不死,如果再弄个残废,死不了,活不起,那他这一辈子可真的就惨了。
突然,天空中落下了几点雨滴,夏建不由得朝天空中一望,远处的天边,乌云漆黑一片,可富川市的上空,云层稀薄,根据地理知识判断,不会像下雨的样子。夏建犹豫了一下,他可不敢大意,万一睡到大半夜开始下雨了,让他再到哪儿去找住的地方。
看来这长椅是不能睡了,那到哪儿去呢?
桥洞啊!夏建忽然脑洞大开,这洮河上不是有一座赵州桥式的大桥吗?中间是一个大拱型,两边为了涨河时排水方便,各有两个小拱洞,如果住哪里面,一来可以避雨,二来高出地面,不轻易被别人发现,夏建一想到这里,高兴的朝前大步走去,其实不远,就在眼前。
到了桥下,借着河堤上的灯光,我的神,这小拱洞离地面其实也不低,可这难不住夏建,他一个猛冲,脚手并用,三两下就爬了上去。
刚一站定,一个黑呼呼的东西直朝他戳了过来,并夹带着一个声音:“滚下去,这儿是老子的地盘”
夏建猛的往后一闪,后背贴在了桥洞上,由于不熟悉地型,脑袋也被撞了一下。有点气恼的夏建,这才定神一看,嘿!我的乖乖,小桥洞里已睡了四五个人,有一个家伙坐直着身子,手里拿了一根子模样的东西。
“手身不错,反映还挺快,混哪条街的?”哪家伙说着,站了起来。
夏建这才看清,原来是几个乞丐,说话的瞬间,其他几个睡觉的也跟着坐了起来,有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大概意思就是夏建打扰了他们睡觉。
这富川市白天也没有看到什乞丐,这怎么到了晚上,会有这么多的人?夏建有点糊涂了,这难不成还真有丐帮的存在。
夏建看了看形势,这真要动起手来,这么多人自己可能并不占上风,要是像武侠小说上说的哪样,哪他岂不更惨了,一想这里,忙陪着小心说:“各位大侠,打扰你们睡觉了,我没混哪条街,只是来这儿找个睡觉的地方,没想到这儿早有人了”
“狗屁,什么大侠,你就别再寒碜人了,如果真没地方住,就在边上找个地方挤挤,如果是来闹事的,那就请提前离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在这里动手,掉下去会摔死的”哪人说完,不等夏建说话,就自顾自的躺了下去。
这什么话啊?夏建总感到怪怪的,就是弄不清楚哪里有问题。说是睡,可睡不了,桥洞是圆型的,能睡人的地方,早有人睡了,夏建就只好半坐半躺着,不过没过多久,他就睡着了。
因为睡的晚,等夏建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洮河风景线上又是一片热闹的景象,有跳舞的,也有打拳跑步的,还有溜狗逛鸟的,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夏建坐在桥洞里,可以说是居高临下,把河边上的风景可以说是一览眼底。忽然他想起,昨晚这桥洞里不是还有其他人吗?这一转眼,桥洞里早走的没有一个人影了。地面上丢着几个易拉罐的空瓶,还有香烟的盒子。
硬盒红塔山,这好烟啊!夏建虽说不抽烟,但没吃过猪肉,总不见得没见过猪跑吧!上学时,就听有些同学吹嘘过,说这烟一盒要七八块钱,七八块啊?这在李扒皮的工地上,累死累活的干上一天,也就十块钱。
不对,绝对有问题,这每天抽红塔山,你说还用得着乞讨吗?夏建脑子里闪出了昨天晚上的情景,慢慢的他恍然大悟,这伙人是不是乞丐,人家自己又没说,他也没看清楚,只是感觉而已,夏建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顿时明白了过来,他被人家一句话带到沟里去。
“大哥,就是这儿,绝对不会错“忽然,桥洞下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声音人数不会少。
这地方风水不错啊!一大早都往这儿跑。夏建背靠着桥洞,侧身往下一看,哎哟我的神,这几天怎么老是像演电影一样。大桥底下,站了七八个年轻小伙子,个个精神抖擞,着装统一,黑色马夹,白色衬衫,黑色裤子,这些人有序的分开站着,就在他们中间,有一个身材不是很高的家伙,背对着夏建。
只听那人说:“都是一群没用的家伙,这个时候,人应该早走了,记着别打草惊蛇,晚上时分,派个机灵的兄弟在这儿盯梢,然后再通知我“
说完,那人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身后的哪些个小伙,呼啦一声就跟了上进,夏建看的是两眼发直,他也算是混过社会的,可跟人家一比,简单是天上地下,就算是吕猴子,还有哪个让他恨之入骨的高伟,他们也比不了。
一想到这些人,夏建难免又想起了蔡丽,他明明知道,就自己现在的样子,蔡丽看都不会看上他一眼,可是自己偏偏就不能忘记她,你说这不是自做多情还是啥?
要说这蔡丽是没盼头了,可这赵红对自己真的不错,两千元啊!毫不吝啬的给了王有财这个混蛋,要不是赵红出这两千元的医药费,王德贵能放过他吗?
这事,夏建一直不敢对任何人讲,尤其是自己的父母,两千元啊!这在他们家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这些年家里人为了供他上学,可以说是费尽了周折,日子苦了点,但总算没有拉下饿荒,而村里有些人就不一样了,要么,干脆不供给孩子上学,小学一毕业就回家种地,要么就是负债累累。
在整个西坪村,和他年纪相仿上平都市读高中的只有他和王有道,人家王家就不用说了,听老爸夏泽成说起,王德贵家以前就是富农,底子厚实着哩!都是种地的,这底子厚实是什么意思,到现在夏建也没有弄懂。
可能是从家里出来久了的原因,夏建坐在桥洞里,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
想有什么用,不能用行动证明自己,难道就这样回去,现实残酷的摆在眼前,如果再找不到工作,他难道每天就呆在这儿吗?
肚子不争气的又叫了起来,夏建挥打了两拳,给自己打了打气,今天必须要给自己一个交待。
当他探出头,正准备从桥洞里下来时,洮河风景线上已是一片热闹,除了往日晨练的哪些老人外,还多了些小孩,夏建这才想起,今天应该是个星期天。
年轻人就是要面子,夏建怕自己从这儿下去时,被别人发现笑话,所以把身子又缩了回来,不经意间的一抬头,夏建发现西边的天,黑的如锅底一般。
这是要下暴雨的节凑啊!




疯狂农民工 第0023章 英雄本色
洮河横穿富川市,所经市内两边的风景线早已改造完成,但西边这段的河床尚未竣工,河中央还留有几个小土包,因为近几年干旱,河水小的像条玉带。
一些溜狗的老人们,放开了自己的爱犬,让狗儿们尽情的在河边撒欢。忽然传来了两声幼嫩的“汪汪”声,看的入了神的夏建,这才发现,离桥下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包上,一条黑的发亮的小狗,正朝着河堤边上叫。
原来在河堤边上,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手里牵着一只大黑狗,大黑狗半蹲着身子,样子非常的威猛。老人朝小土包上的小黑狗挥了挥手,这小家伙竟然不叫了,自顾自的玩了起来,这情景简直把夏建给看呆了。
渐渐的,洮河两边的人越来越多,人声,狗叫声,小孩嬉闹的奔跑声,连成了一片,谁也没有去关注天空中压过来的乌云。
忽然,一阵狂风夹杂着泥土味穿过了桥洞,夏建一惊,朝外面一看,没发现下雨,只不过天的脸色有点难看,一种不安全的感觉顿时袭上了心头,夏建慌忙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快跑啊!发大水了”
声音是从桥顶上传出来的,夏建听着觉得有点遥远,这一声刚一落下,河堤两边也是同样有人喊了起来,刹那间,惊恐的叫喊声响彻了洮河两岸。
天哪!洮河的西端,奔腾的河水,挤满了整个河床,呼啸着而来,等夏建看到浪头时,觉得这河水离洮河西桥也就四五十米的样子。
河床底部的人倒是跑的很快,大人拉着小孩,年轻人扶着老人,转眼间都到了安全地带,夏建也略估了一下浪头的高度,应该不会漫过他所呆的桥洞。
“汪汪汪”一声凄惨的狗叫声,在这空旷的河床上响起,让河堤两边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朝狗叫的方向望去。
一只大黑狗,边叫边奔向了河床底部的大土包,大黑狗的身后,正是哪个刚才牵它的老人,老人看起来跑的很迈力,但无柰腿脚不好,速度还是很慢。
河岸两边的人发出了可怕的尖叫声:“别管狗了,往回跑,保命要紧”
哗啦啦的河水,夹带着泥沙,还有一些冲倒的树木,快速的压了上来。三十米,二十米,眼看就要下来了,可老人这时刚好追到河床的最底部,这河水一旦下来,这老人绝对会被大水冲走。
夏建呆在桥洞里,居高临下,河床底部的情景一目了然。大黑狗狂嗅着,看来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小黑狗,而呆在大土包上面的小黑狗,可能是被河岸两边的叫喊声吓到了,竟然傻傻的蹲在哪儿,一动也不动。
情况十分危急,河水越来越近,桥洞上的夏建,再也没有时间去想了,他翻身溜下了桥洞,飞一般的冲下了河床,小狗所呆的地方,他非常的清楚。呼啸的河水声,身后人们的惊叫声,夏建全然不顾,几个箭步,夏建已到了大土包的顶部。
情急之下,他身子一扑,已把小狗抱在了怀里,为了节省时间,与河水赛跑,夏建抱着小狗滚下了大土包,河水冲起的泥沙,已到了身后几米的地方。
1...678910...131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