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警官

直到今天，当他已经成为了阶下囚的一刻，手上带着手铐，被人审问，他依旧没有丝毫的愧疚心里，反倒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这些人都是低级的小人物而已。
“你将犯罪，当成是一种乐趣是吧？你在小人书里面看到的东西，你觉得真实吗？你杀死的都是人，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你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
说实话，听了冯国华的叙述之后，十个人中恐怕有九个人都会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他杀人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的难过，也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反倒是在杀人的过程中找到了快感。
不得不说他的心理早已经开始扭曲了，就连丁凡这个见惯了生死的人，都觉得浑身不寒而栗了。
要不是意志力比较强大，压抑着自己的冲动，丁凡现在甚至都想站起身来，给他一脚。
就不用说从进门开始就浑身绷着劲儿的赵队长了，此时也幸亏是身上的配枪已经被收缴了，不然现在的冯国华头上早就多了一个洞了。
“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这个
世界，适者生存，这是老师教我的话，只有站在最高峰的人，才能俯视山下的终生，我叫他们生，他们才能生存，我想他们灭亡的时候，就算他们想要反抗，也休想做到这一点。”
冯国华这一脸的狞笑，丁凡这一辈子恐怕都忘不了。
而且这句话，丁凡之前在他家的书上就见过。
很显然这句话，并非是他自己的感悟，而是照搬照抄下来的。
“你所谓的老师，应该不是徐文山吧！而是你摆放在家里的那些漫画书，你说的话，都是书上人说出来，这句话是一个叫牙男的人说出来的，他应该是你比较喜欢的一个人物，因为你觉得你们之间十分的相似。他跟你一样，父母走得很早，沉默寡言，但是在杀人的时候，却显得心狠手辣，手上从来不留活口，因为他是被狼养大的，你觉得他很强大，所以你的言行很多都是在模仿他，你知道他最后的结果吗？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因为这本书已经被国家禁止了，最后的一版，刚好我看过。”
从冯国华的所有言行中间，丁凡已经看出来这个人心理存在很严重的问题，甚至已经找到了根源。
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主要的根源确实就是这套书，可归根结底也是他自己性格造成的。
不愿意跟人交流，只喜欢将自己藏在自己沉醉的世界当中，迷恋那些虚构人物将自己设想成他们，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在现实中，周围的条条框框封锁了他，导致了他的厌烦感。
当他杀死了周卫之后，他心中的那一根脆弱的萌芽，终于诞生了。
而丁凡的刚刚说出来的这一句话，也刚好牵动了他的思维，因为这一套书已经被禁止出售了，知道后面结果的人很少。
他也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一直追寻的偶像，最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可丁凡只是很平淡的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双眼凶厉的瞪了他，对他摇了摇头，身上骤然散发出一阵看不到的杀气。
杀气迸发的十分迅捷，只是一闪而过，可这种感觉，却直冲冯国华的面门。
这一瞬间，他真正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面对丁凡，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似乎丁凡想要杀死他，只需要一个念头，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他杀死。
“他死了，你觉得自己跟他很像，其实你比他差的太远了，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丁凡转身回到桌子边上，伸手将桌上已经完成的口供送到他的面前，叫他看一下，然后在上面签字。
冯国华只是眼神在上面扫了一眼，根本就没有在意上面究竟写了什么，随手就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心里现在想知道的，依旧是他偶像的结局。
可丁凡却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本子一合，轻轻的吐了两个字：“规则。”
冯国华一听这话，整个人就好像疯了一样，嘴里不断的念叨着，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眼神呆滞的好像一个木头人似的。
“其实你跟他一点都不像，至少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一生都在为了自己做错的事情而赎罪，直到他最后闭上眼睛的一刻，他都不觉得自己解脱了，而你这种人就比较可怜了，什么都没有看懂，却自以为是的在模仿，你的行为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一号警官 第1135章 灭绝人性
从警多年的丁凡，手下审讯过无数的坏人。
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犯人，最后在说叙述自己杀人过程的时候，在他脸上呈现出来的那种开心兴奋的样子，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的。
尤其是神态中，近乎疯狂的神色，深深的震撼了丁凡的心。
一个多么偏执的人，才会病态到这个地步那？
其实这一点，丁凡一直都想不明白，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不在乎别人的生命，甚至践踏生命，觉得人命这种东西，在他们的眼中一文不值？
这一点一直都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曾经的他，在境外大多时间都是跟这样的人再一起相处。
可这些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一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直到他见到了冯国华刚刚疯狂的神色，似乎终于叫他明白了一点东西。
其实他们这些人，人生观念本身就是扭曲的，别人的生死对他们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甚至根本就不会感兴趣，哪怕是身边突然有人死了，他们都不会有一点反映，最多就是转身看上一眼，确认人已经死了，随后就会转身离开，好像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一个人对生命不再尊重的时候，往往他已经不能完全称之为人了，相对来说，他们更加贴近于机器，冰冷而没有感情。
这一次审讯之后，丁凡没有在回到办公室里面，而是直接回到了招待所里面，倒在床上双眼紧闭似乎睡着了。
可事实上，现在的他，哪里能放松的睡着了？
没过多长时间，秦璐就带着王德光等人一个接一个的回来了。
他们回来之后，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直接走进了丁凡的房间，进门之后随便找了地方坐了下去，沉默着似乎有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们都不回去休息吗？是不是这几天的时间，没有累到你们那？”
丁凡闭着双眼趟在床上，眼睛也不挣开的说了一声。
可这一句话，并没有打破众人的沉默。
唯独是秦璐看了众人一眼之后，从口袋里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丢在了丁凡的手上。
“这是之前，我们在搜查冯国华家里的时候，发现的东西，当时没有人注意到，只是简单的留下了照片而已，我现在似乎是明白了一点了。”
丁凡卡了一眼手上的照片，似乎有点意料之中的意思。
上面拍照下来的东西，看起来十分的血腥，不过是时间过得已经很长时间了，原本被钉子钉在木板上的老鼠早就已经风干了，所以现在看起来也就只是有点恶心而已。
恐怕当初要是没有风干的时候，被人看到了，都有可能几天睡不着觉。
“冯国华这个人，我们之前就已经在做了解了，只是得到的东西实在有点少，平常这个人交友很少，话也不多，心里压抑了太多的事情，难免会产生一点心里上的扭曲，说实话，从一开始接触这个案子，直到今天见到他之前，我都没有想过，他会是这样一个疯子。”
丁凡也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个冯国华的判断，缺少一点主观上的东西，一直以来，也没有将他想的太过于疯狂，只是看到了一些表面上的东西。
真正叫人感觉头皮发麻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想，只是下意识的不愿意承认。
当冯国华承认了自己杀人的所有事实经过
之后，丁凡这才明白，自己差点就疏漏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其实从一开始，冯国华杀人就不是为了钱，杀周卫的时候，还能说这都是意外，可在他杀死徐文山之后，他杀人的理由，完全变成了兴趣，那些死者身上的刀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实话，丁凡的这个说完，叫人实在有点难以理解。
杀人还会有兴趣的吗？
以前抓捕的犯人，很有可能第一次意外杀人之后，都会在现场吐出来，因为紧张，导致在现场留下很多的线索。
可这个冯国华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是一个天生的杀手一样，杀人之后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这还是人吗？
别说是丁凡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了，就是众人之中，从警时间最长的一个王德光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我都要承认，这个冯国华应该是我所有见到的杀人凶手中，最镇定的一个了，他被转押送看守所的时候，那种平静的眼神，我恐怕死的那一天都不会忘记。”
虽然其他人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对这个评价，丝毫没有觉得夸张。
“王哥，根据你的经验来看，这个冯国华最后要被判多少年？”
刘健和于晓波两个人以前不是专业的警员，对于这种刑事案件，几乎是头一次接触，心中的这个疑问，只好问一下老警员了。
可王德光话都没有说，躺在一边的丁凡就突然开口了：“恐怕不会被判刑，但是也差不多，依旧是被人看管，只是不在监狱里面罢了。”
丁凡一说，除了秦璐之外，所有人都一脸吃惊的看着他，就算是王德光也不例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丁凡会这样说？
“冯国华应该是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很有可能在作案之前，就已经患病了，一旦这个案子进入司法程序，这一点是必然要被重视的，到时候他不会被送到监狱，更有可能被送到精神病院。”
“啥？精神病？”
丁凡一说，几个人一下就全都明白了。
难关丁凡从审讯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就一脸严肃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疲惫。
原来这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单纯的心累。
忙了这么长时间，最后好不容易将人抓了回来，却因为这个人患有精神类的疾病，搞不好根本就不会承担刑事责任。
这对于死者一家人来说，简直就是天灾一样，被人害死却没有地方伸冤去。
“难怪之前丁哥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听的眼睛都直了，原来这个人本身脑子就有问题。”
刘健是全程都跟进这个案子的，就连最后的审讯他都跟在里面，做了详细的审讯记录，里面发生的任何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多。
不过他一直都不明白，丁凡最后说的两句话，为什么好像对冯国华产生了很大的反应。
就一句话，竟然能叫冯国华有想死的冲动，难道是这句话里面有什么玄机吗？
丁凡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刘健，似乎也想到了他好奇，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记得我们当时去他家调查的时候吗，我在他家墙角上发现了一摞的小人书，这东西不是国家出版的，而是国外的一种比较暴力的漫画，在国内是没有办法正常出版的，一般都是一些黑心出版商，通过一些渠道刊印出来的，正规的书店里面没有卖的，一
般都是在小胡同里面，摆地摊的人手里才有这东西，不过很多东西，里面是不全面的，甚至很多已经在境外都禁止出售了，我也是一次意外在境外的时候看过一次，所以知道一点里面的东西，里面有一个人物，跟冯国华的经历有点类似，所以我猜他的心理，或许就有模仿这个人物的因素在里面，说白了，就有点类似是心里催眠一样。”
其实冯国华这种案例，在国外已经有很多了，他绝对不是第一个，那种分不清楚现实和虚拟的人，往往就连行刑的时候，都不能醒悟过来。
这方面的找资料，在境外想要找到一点都不难，甚至当年丁凡为此还找了不少的资料，作为一种研究，只是后来这些资料想要带回来，确实有点难度，最后大部分的资料都遗失了，只能靠他的脑子记录了。
“关于这个冯国华，其实我也听说过一些事情，不过有点捕风捉影的嫌疑，有人说他小的时候就有问题，他爷爷一直都挺宠着他的，他跟爷爷十分亲密，后来老爷子去世的时候，这个冯国华就有点受刺激了，冯国华的母亲为了他今后能振作起来，这才买了花园路这边的小房子，两人在这里居住了一段时间，在冯国华快二十岁的时候，母亲因病去世，冯国华当时就在屋里看着面前尸体，竟然一点反映都没有，要不是后来有人说在房间里面闻到了尸臭味，冯国华恐怕还……”
于晓波的话还没有说完，后面的话他依旧已经说不下去了，有点难过的伸手揉了一下太阳穴，显然是这个传言，他听了之后有点难受。
可丁凡对这一点，一点都不介意，反倒是接过话头问道：“这件事举报的人，是不是郭翠华？”
“啊？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听说就是郭翠华跟警员报案的，当时警员赶到的时候，发现尸体竟然已经开始腐烂了，四肢僵硬到难以伸展的地步。”
当话题说道这里的时候，刘健已经有点受不了了，伸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会吐出来。
反倒是秦璐作为整个队伍中唯一的女人，她竟然一点反映都没有。
“好了，有件事情要通知你们一声，我们这一次的任务，完成的不错，总教官说了已经跟上面领导汇报了案情，相信你们的提前毕业应该是批下来了，不过我们明天就要出发，需要尽快赶到机场去，好像是有新的任务要给我们。”
新的任务？
这里的案子，才刚刚完成，后面还有很多的善后工作要做，难道不等司法部门的人过来才说了？
按照正常来说，这一个案子在抓了凶手之后，需要做的细致工作还有很多，案情结案报告之类的，太多的东西了。
这些都不用管了吗？
“意料之中，我们今后针对的案情，应该都是类似这种有难度的案情，一个地方的案子搞定之后，往往要立刻出发，到下一个地方去接受新的案子，至于结案报告之类的东西，都有当地专门的人来处理，我们下一步应该还是有别的案子才对。”
相比于其他人，丁凡相对更加了解这个特别专案组的组成意义，下放到各个派出所，根本就是在浪费人才。
恐怕真正被下放的，都是之前被淘汰的人，真正留下来的这些，应该跟他们差不多，行成别动队，专门调查特殊的案件。
看来，这一次有新的案子要过来了，希望不是跟这一次的破案子类似就好了。
就算是最后查到了结果，依旧叫人十分恼火。




一号警官 第1136章 你还是跳吧
本来丁凡还以为这一次面一定是有新的案子下来了，叫他们马赶过去调查这一次的案子，谁知道等他带人感到滨海市之后，来接他们的人，竟然对他们说，这一次不是有案子要给他们，叫他们过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交流学习，需要他们过来给指导一下工作，给这边的警员做一个报告会。
而且还不只是一个地方，后面还有几个城市都在排队了，也就是说，后面的一段时间，丁凡要面对的并不是所谓的穷凶极恶罪犯，而是这些所谓的领导，和各地的同事们。
至于所谓的报告词，需要他们尽快准备出来，随后的一段时间他们的行程会被安排的十分满。
当丁凡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整个人差点都石化了。
说实在的，他实在不喜欢做这些所谓的报告之类的，总是觉得做这些，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有这个时间，他都不如翻看一下以前的卷宗，兴许都能趁着这个时间在外面查一个案子出来了。
当然他是对这些不敢兴趣，反倒是跟在他身边的这几个人，对这个安排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尤其是刘健，以前可没有机会露脸，那些领导也都是他认识人家，人家不一定知道他是谁，眼下这可是一个好机会，一个能认识高层领导的机会。
至于于晓波就简单的多了，叫他做什么都行，从来都没有什么多余的意见说出来。
所以当这一行人被安排到招待所之后，丁凡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这个所谓的报告会，他就不参加了，叫秦璐和王德光两个人带队，配合当地的这些领导就好了。
至于他自己，趁着白天没有什么人的时候，一个人偷偷的到外面闲逛去了。
虽然也就是漫无目的的在外面乱走，走到哪里算哪里，也没有一个目标，但这对于丁凡来说，总比在会议厅里面说一些没有用的废话来的好。
有这个时间，他都不如在外面看看这个城市的建设。
不过有时间在这里开所谓的座谈会，想来也不是坏事，真的叫他们忙的脚打后脑勺，估计他就要疯了，这就说明外面有案子发生，必然算不是什么好事。
也算是难得有点清闲的时间，在外面走走就当是过来旅行了，这样清闲的机会也不多了。
在街走了一午的时间，中间肚子饿了，丁凡顺便在街边的一个小吃店里买了当地蟹壳黄，还有生煎馒头，一边闲逛着，一边吃着手的小吃。
谁知就在他四处闲逛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不少人似乎在围观什么东西。
当时好奇心来的丁凡也走了过去，伸头往人群中间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心下还有点奇怪。
在看看周围的人，似乎嘴里还在评论着什么，这才明白，原来这些人看的不是地面，而是在看着楼。
丁凡顺着众人的视线往面看了一眼，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在高楼面，有个人坐在那里，至于这个人想做什么，说是在的，他有点不明白，毕竟太高了，具体的东西还不了解，但看到下面的那些警员一个个紧张的样子，八成也猜到了一点。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面的那个人，这是打算要跳楼的意思。
说实在的，这种人丁凡是真的没有心情管。
一个活够的人，也不知道为了家里人想想，动不动就要轻生，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能活着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啊
想想当初，在境外的那些人，有多少人想要回家，可最后只能客死异乡，想想就叫人难过，他这还身在福中不知福，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按说这种事情，都是有这些警员们管的，他也犯不着插手进去，可是下面的这些警员似乎以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看到有人站在楼顶，他们就慌了，似乎还在联系支援过来，只不过这里的人太多，消防的车子过不来。
就现在的这个情况，很有可能面的人都下来了，他们这边的准备还没有做完那。
这楼层大概有七八层的样子，从面跳下来也就是不到十秒的时间，等他们坐好了准备之后，估计直接找个板锹过来，铲起来就好了，什么准备都有点多余了。
趁着这些警员还在忙碌，丁凡手拿着食品袋子，直接就走了进去，坐电梯直接到了楼顶，推开门在天台面转了一圈之后，这才在楼顶的边缘见到了这个准备跳楼轻生的当人事。
下面看的时候还看不清处，还是来之后，丁凡才知道，这一次想跳楼的是一个小姑娘，看去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头烫着弯弯曲曲的波浪发型披在肩膀面，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短裙，这会儿正坐在天台边，满脸的眼泪，看起来无比的委屈。
丁凡之前还真没有想过，这一次要跳楼的人竟然是一个女的，当真以为是个中年男人，或着小伙子之类。
毕竟这段时间，因为炒股突然赔的倾家荡产也不是刚开始了，有人因为这一点跳楼自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就在报纸面见到过。
谁能想到，这一次见到的人，竟然是一个小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在外面炒股的人。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你给我下去。”
这个小女孩，明显没有想到，自己身后会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当时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可真是将她吓了一跳，身体颤抖着，从天台边站起了身体，似乎在做准备，时刻打算跳下去。
不过丁凡却没有搭理他，手抱着两个袋子，伸头看了一眼下面，嘴里叼着一块儿蟹壳黄，横了一眼这个姑娘。
“这里是你家开的呀？你能在这里跳，我就不能在这里看你跳啊？”
丁凡一边说着，顺手从纸袋子里面在拿了一块生煎馒头，直接塞进了嘴里，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看热闹的闲人一样。
最可气的就是，他这个看热闹的，竟然不在下面看，反倒是坐在了楼，近距离的看着，手拿着吃的，简直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呀！
“你还是不是人那？我这都要跳楼了，你竟然还有心坐在这里吃东西！”
这个小姑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别人都要自杀了，他都不知道劝一句吗？
竟然坐在一边吃小吃，看起来就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单纯就是过来看热闹的人一样。
她是真的不明白，这个世界竟然会有这样的人。
“你跳你的，我吃我的，不妨碍呀！再说了，我知道你从这里跳下去，我才特意来吃的。”
“什么？你故意的？”
丁凡点点头，用力的咽下嘴里的东西，伸头看了一下楼下的位置，显然那些警员布置的防护措施到现在还没有完成。
“你知道这里有多高吗？这里距离地面的高度，大概在二十五
米左右，看看下面的人，你能看清楚他们的脸吗？明显不能，你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保证啪的一声拍在地，到时候血肉模糊的，你还叫我怎么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