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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爸有植物系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啵波猴
“我看应该错不了了,咱们村老一点的人,大部分都不会开车,年轻一点的,又都没什么出息。”这个大爷倒是说了句大实话。
白石村位于群山中间,若在十年前,堪称是与世隔绝的山旮旯。
那会儿连大学生都没一个。
也就是后来卢文兴当上村长之后,才带动村民集资修路,经过几次主道扩宽,这村道才能勉勉强强让两辆小车会车。
要是两辆大卡车遇上了,估计还得有一辆大卡车倒退几十米,找到宽一点的地方才能会车。
不过,现如今村民们的生活水平跟十年前比起来,倒是差别巨大。
可就算是这样,这差别也与那些会开车的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无关。
生活的改善,全都源于稍微年长一点的中年人奋力拼搏。
他们离开村子,在遥远的他乡凭着山里人吃苦耐劳的特性,用汗水一点一滴攒下了越来越富足的好生活。
因此,老大爷说年轻人都没什么出息,也是大实话。
这些年轻人或许是小时候接触外界的机会太少,等他们长大成人,忽然融入外面的大千世界时,难免有些眼花缭乱,手足无措。
当然,这些都只是暂时的,人总要有一个成长的过程。
只要他们不忘初心,终有一天,定能找到自己的方向。
就像村长卢文兴那样。
卢文兴年轻的时候,谁也不曾想,他如今会有这般出息。
卢文兴是自然村白石村的村长,也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他平时在村子里除了为zf跑腿之外,也会做些其他事情来增加收入。
毕竟,为zf跑腿,一个月也就六百块钱而已,就算他家每天不吃肉,不用猪油炒青菜,不放盐,不放味精,但光是电费话费网费就得好几百块钱。
更别说给摩托车加油了。
村子里大部分人种有成片成片的山林,山林均以‘杉树’为主。
杉树长大了,就可以卖掉换钱。
而要卖杉树,就得有伐木工人。
卢文兴瞧准村里杉树多这一商机,从十多年前就干起了伐木的工作。
他花合理价钱买下村民的杉树林,然后找几个力气大的村中壮年男子一起伐木,将木头用独轮车从山里拉出来,再请大货车将木头拉去卖。
于是,村民的杉树林找到了买家,村里的好几个壮年男子也有了近在家门口且待遇还不错的工作岗位。
而卢文兴自己则既是买下杉树林的老板,也是伐木工人。
他跟工人们一起带着油锯到林子里锯木,用斧头将木头的树枝砍断,用砍柴刀将木头的树皮削开。
等木头在山里被炎炎烈日暴晒几天,大部分水分被蒸发掉之后,便一人扛起一根木头,从陡峭的山坡上走下。这一路艰险自不必言说,反正是普通人吃不了的苦。
等把木头用肩膀扛到山脚之后,还得用独轮车运送木头到村子里。
因为全程都是下山的路,所以一次运送四五根木头不成问题。
问题是,鞋子一定要是军绿色的解放鞋里质量最好的,鞋底万万不能打滑,鞋面也得牢固,不然的话,摔一跤,木头连着独轮车一起滚到山体外侧的悬崖下去倒没什么,万一把前面的人给冲击了,可就是断骨甚至要命的危险。
其他木头老板给工人一天一百块钱的工资,而深谙这份钱赚得不容易的卢文兴,给工人们开出了一天一百四十块钱的工资。
就连同一片林子,他开出的价格也要比其他木头老板高出几千块钱。
这样人,怎能不让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呢?
帮他干活的人里,有好几个人原先是贫困户,但蒙他照顾,几年下来,家里也盖起了水泥楼,成功脱了贫困。
而他自己一年下来能赚个十多万块钱。
而除了伐木之外,他家里还种有几亩水稻,以及其他农作物,也养了不少鸡。一年四季的粮食不用买,花生油不用买,青菜不用买,水果不用买。
于是,那十多万慢慢堆垒起来,不仅成了家里装修整洁的四层高水泥楼,也成了银行卡里的一大串数字。
于是,他很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村中的励志典范。
老人们教育年轻人的时候,就常常拿他说事。说‘你们要是向他学习,也不至于到现在都娶不到老婆’。
大实话。
这几天,卢文兴给工人们放假了。
因为地里的花生已经硬壳饱实,再不拔的话,就要变成老鼠的囊中之物。
所以卢文兴暂时把伐木工作停下来,让大家各自回家拔花生去,等过几天花生拔完了,再继续伐木。
不仅帮忙做事的几个村民要拔花生,他自个儿也得拔花生。
可他弯腰在地里刚拔了没几棵花生,便听到老婆唠叨:“你看看陈阳,这么大的太阳,怎么把那么小的孩子放在地上?”
卢文兴直起身子,看了一眼老婆,便沿着她的视线看去。
在与他们的花生地相隔只有几十米的旱地里,陈阳那小子正弯腰拔花生,而在他的身后,则躺着仅有三个月大的小孩跟一只纯黄色的小土狗。
卢文兴怔怔看着,皱眉道:“这小子太不懂事了,那花生能值多少钱?是小孩重要,还是花生重要?我过去说说他。”
“陈阳,你干什么呢?”卢文兴已经走到陈阳的地头里。
陈阳抓着花生藤,抬起头,见是村长卢文兴,便笑呵呵的回道:“村长,我拔花生呢。”
卢文兴无视他,直接走到小乾身边,用刚刚已经在水稻田里洗干净的一双长满茧子的老手抱起小乾,责备道:“这么小的孩子,你怎么就这样扔在地里?万一有蛇怎么办?”
陈阳一脸难色的说道:“文兴叔,我也不想这么做,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嘛。这花生再不拔的话,就得养老鼠了。一年到头就种这么一点花生,如果不及时采收,这一年就白忙活了。我白忙活无所谓,但这孩子他得吃饭呀。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做。”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小乾的人,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儿子遭受这样的罪。
老话说再苦不能苦孩子,他不是不懂,可现在他完全没有办法既把小乾照顾得妥妥当当,又能快速赚到一万元钱。
一万元钱,不是一千,更不是一百。
如果他不能咬着牙狠下心来,便没法达成开启系统的必要条件。
如果不能开启系统,也许他就只能始终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单身奶爸,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要如何一边照顾仅有三个月大孩子,一边赚来孩子的奶粉钱?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卢文兴有些生气,“你先别拔花生了,先抱着小乾,我去家里给你拿点东西。”
“啊?”陈阳想说不,但见村长生气的脸色,又不敢说,就只好跑去洗了手,然后从村长怀里接过小乾。
看着村长匆匆离去的背影,其实陈阳心里暖暖的。
他已经二十多岁,他能分辨得出什么样的生气脸色是出于关心的生气,而什么样的生气脸色,是出于讨厌的生气。
村长的生气,显然是第一种,因为关心,所以生气。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村长回来了。
他手里多了一个大物件。
等他走到地头的时候,陈阳才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辆折叠起来的湖蓝色婴儿推车,看起来还很崭新。
卢文兴在地里打开折叠起来的婴儿车,说道:“这是章凤小孩的车子,你先给小乾用着,等把花生拔完了,再还给她。”
章凤本名叫卢章凤,是村长的女儿。
村长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叫卢章荣,小女儿叫卢章凤。
这卢章凤今年也才二十二岁,孩子却已经一岁多。
她初中毕业就不愿意再去念书,而是跟着一个其他地方的同龄小伙子谈起了轰轰烈烈海誓山盟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旷世绝恋。
当然,这种爱情往往得不到家长支持。
当时卢文兴与妻子苦口婆心的劝她好好念书,但处于叛逆期的她非但没有重返学校,反而跟着小伙子私奔了。
然后二十岁的时候,便大着肚子回到了娘家。
也许是生活的不易让她尝尽了辛酸,也许是人情的凉薄让她看透了世故,所以才选择挺着大肚子独自一人回到家里。
虽然她犯了错,而且是大错,但卢文兴夫妇从来就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女儿能回来,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两人并没有责骂女儿的不自爱,而是一如既往的爱她。
说起来,陈阳跟章凤也算是青梅竹马吧。
犹记得陈阳念小学那会儿,他念五年级的时候十二岁,章凤念学前班,才六岁。
那时候村长还不是村长,而是外出打工大军里的一员。
章凤跟哥哥章荣一起与爷爷奶奶生活。
哥哥是个男孩子,又大章凤两岁,于是就不愿意跟身为女孩子的章凤一起走路去学校,而是跟着其他男孩子一边捉地里的壁虎,一边去学校。
章凤没人带,便只能由六十多岁的奶奶负责接送。
白石村没有学校,要念书就只能步行几个公里的山路到马路边上的希望小学去上课。
有一日,天空下着哗啦啦的雨,晚起的陈阳独自打着雨伞赶往几公里之外的学校,走了一个多公里的山路之后,正好遇上章凤跟她奶奶。
祖孙两人各打一把雨伞,慢吞吞的行进在雨中。
陈阳见状,连忙追上去,对章凤奶奶说道:“奶奶,这么大的雨,您回去吧,章凤我送她就行了。”
奶奶大喜,连忙答应。
毕竟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一来一回,至少得花去几个小时的时间。
能有陈阳这个大孩子送章凤,那是再好不过了。
奶奶便叮嘱章凤:“章凤,你跟着哥哥一起去学校,不要到处乱跑,不要太靠近山坡,遇到有滑坡的地方,要赶紧跑,知道没有?”
章凤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陈阳说道:“奶奶,你放心吧,以后就让章凤跟着我走路去学校,放学的时候,我会带她一起回来的,你以后都不用送她了,也不用去学校接她了。这么远的路,你这样来回走太辛苦了。”
章凤奶奶很是高兴。
这事她记了将近二十年,老年痴呆之后,什么都忘记了,就是对这件事情念念不忘。
去世前,她还在跟人念叨陈阳是个好孩子,一直帮她接送章凤。
如今,章凤奶奶已经去世几年,这事,也就轮到卢文兴记了。





奶爸有植物系统 第12章 帮忙带孩子(求收藏,求推荐)
陈阳抱着小乾,站在崭新的婴儿推车前边,说道:“村长,这车子还这么新呢,你拿到地里来,万一弄脏怎么办?”
“弄脏就弄脏呗,这车子买来本来就是给小孩坐的,现在天气热,章凤也不愿带小孩出去玩,就一直放在家里,你先拿去用。”
陈阳看了看地上的蛇皮袋,又看了看崭新的婴儿车。
如果小乾能睡在婴儿推车里,那是最好的,这样既可以远离地面的灰尘泥渍,也可以防止各类毒虫爬到小乾身上。
见他不说话,卢文兴便着急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孩子放下来,快点去拔花生,早点拔完花生,早点把孩子带回去,这么热的天气,小孩就算不挨晒,被这热风吹久了也不好。”
说罢,他便扭头离去,完全不给陈阳客套的机会。
陈阳目送村长离去后,便将小乾放置在婴儿推车里。
这婴儿推车较为高档,不仅可以折叠起来,还可以将座椅调整为平坦的睡篮,而且四面的网状围栏均高出睡垫十多厘米,小孩睡在里面,完全不用担心他会掉下来。
再一个就是,婴儿推车自带遮阳棚,如此,小乾睡在推车里的时候,即使面对着蓝天,也无须担心会被阳光直射眼睛。
但是,为了让小乾睡得更舒服一些,陈阳还是把婴儿推车移到了蛇皮袋的阴影下。
在推车里躺着,小乾已经看不到蓝天白云,也看不到躺在地上的小黄狗,但他可以偏着脑袋,从网状的护栏里看到在不远处拔花生的爸爸。
他虽然不知道爸爸弯着腰在那地方干些什么,但只要能远远的看到爸爸,知道爸爸就在自己身边,心里便会被巨大的安全感笼罩着。
他不哭,不闹,只是静静躺着,眼睛会随着爸爸的动作而忽左忽右,嘴里偶尔发出一两声咿呀声,然后没一会儿,便乘着习习微风,进入了鲜花烂漫的、甜甜的梦里。
小孩的梦里会有什么呢?谁也不知道。
但必定会有很美好很美好的东西吧。
因为他睡着的样子,看起来也是那么的美好。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仿佛这世上最水润的玉石,长长的睫毛如同微风抚动的芦苇,那樱桃般的小嘴巴,更是赛过了这世间的任何一张红唇。
陈阳每隔十多分钟,就得停下手里的工作,到推车旁边看看小乾。
虽然小乾睡着了,不必过于担心,但他还是会害怕有虫子爬到车上,或者担心小胖手卡在脑袋与护栏之间,阻碍小孩呼吸。
他必定要看到小乾均匀的呼吸带动肚子一起一落,才又放心的继续去拔花生。
这日子苦吗?
不苦。
虽然很累,但却很幸福。
没当过父母的人可能不知道,那种陪在孩子身边的幸福是任何一种感受都没法相比的。
就算是中奖五百万,五千万,也比不上陪在孩子身边所得来的幸福感浓烈。
父母是孩子的天,是孩子的地,他们强大了,孩子才能健康快乐的成长。
而孩子呢?他们往往都是父母的命根子。唯有他们健康快乐的成长,父母才有无穷的力量去挨过诸多艰难。
陈阳虽然初为人父,却早已深谙这些道理。
不管是钱也好,女人也罢,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小乾的一根手指头重要。
小乾虽然还不懂爸爸的心意,但他始终能感受到爸爸浓浓的爱意。
那爱就像此刻刮过的微风,为他送来鸟语花香,为它撩动蓝天白云,也为他带走燥热与汗水。
在爸爸的照顾下,他睡得很香。
大概睡了两个多小时,才舒舒服服的伸着小懒腰从睡梦中苏醒。
睁开眼睛看不到爸爸,便下意识的嚎啕大哭起来。
陈阳闻言,赶紧跑过去,一边用事先装好的水洗手,一边哄道:“小乾小乾,爸爸在这里,爸爸在这里呢,不哭不哭,爸爸在这里。”
小乾还是哭,两只小手伸出来,要抱抱。
虽然不忍心让小乾哭太久,但没办法,一双手沾满了泥土,不洗干净,他怕弄脏小乾。
把手彻底洗干净了,还是不能抱起小乾,得先把奶粉冲好,这样小乾才能更快的吃到奶粉。
小乾没等到爸爸的抱抱,哭得更加厉害,细嫩白皙的小圆脸上不仅留下两条滚滚热泪,还从饱满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陈阳边往奶瓶里添奶粉,边哄道:“小乾乖,爸爸在给你冲奶@奶喝呢,很快就好了,小乾乖,小乾别哭。”
听到爸爸的声音,小乾非但没有止住哭声,反而哭得越发厉害,小小的身体在婴儿车里不停晃动,甚至还把小屁股给顶了起来。
大山站在一旁,听着小主人声嘶力竭的哭声很是烦躁,原地自转两圈之后,忍不住朝陈阳狂吠几声,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陈阳往奶瓶倒入温开水之后,使劲摇晃几下,便赶紧抱起小乾。
可小乾这家伙像是哭上瘾了似的,即使此刻已经躺在爸爸怀里了,还是一个劲的哭。
看来,他是生气了。
生气爸爸那么久都没有抱起他。
直到爸爸将香喷喷的奶嘴凑到嘴边,他才瞬间止住哭声,像根弹簧似的猛然o起小嘴巴,慌乱的左右摇晃小脑袋,以便于精准的找到奶嘴,然后使出传说中的‘吃奶的劲’。
陈阳席地而坐,将小乾放在大腿上,一手抱着他,一手伸入背包探索。
摸索了一会儿之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根毛巾,轻轻给小乾擦拭脸上跟脖子上的汗水。
三个月的小婴儿对于热可能没有什么太大感受,毕竟身体的各路神经器官还没有完全发育好。
但对于陈阳这样一个成年人来说,他知道热,所以很清楚这秋老虎究竟有多毒辣。
他身上虽然穿着薄薄的衣裳,却因为整个人都暴露在太阳底下劳作而全身冒出密密的汗水,衣服已经全部湿透。
难受吗?
当然难受!
但比起身体的难受,更让他感到痛苦与难受的是,仅有三个月大的小乾得跟着自己在这样的环境里受苦。
他自己苦点累点其实没什么,只要能为小乾创造更好的生活就可以了。
但是,小乾为什么也要受这样的苦楚?
他轻轻挥动右手掌,将一只准备落在小乾脸上的蚊子赶走。
他微微垂着脑袋,看着已经被蚊子叮了几个小包的小乾,难受道:“都怪爸爸没用,才让你遭这份罪,你放心,爸爸一定会努力,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小乾听不懂。
但他紧紧贴着爸爸的胸口,似乎能听到爸爸的心跳,能感受到爸爸的情绪似的,想要给爸爸一点安慰。
大山好像也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了,从不远处的泥地上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主人身边,静静的趴下。
它的眼睛看着前面的一只蛐蛐,却完全没有要扑上去的意思。
太阳那么大,热浪那么闷,他们坐在地里的样子看起来却像一幅画。一副有点儿悲情色彩的画。
卢文兴跟妻子看到这一幕,心里都有些不好受。
虽然他们那一辈人也是苦出身,从小到大也吃过不少苦,但却还没有谁的遭遇像现在的陈阳这般落魄,也没有谁的婴儿时期像现在的小乾这样受苦。
他们那个年代虽然穷苦,但长辈们却牢记着老祖宗的话:再苦不能苦孩子。
所以不管家里的经济如何,只要孩子还没有长到两三岁,就总会留个大人在家里带着小孩,绝不会像现在的小乾这样,才三个月大,尚在襁褓之中,就得跟着自己的父亲到地里被风吹日晒。
而那时候的他们,负责带小孩的那个成年人,就只是负责带小孩,如果要去干活的话,就必须有另外一个成年人接过照顾小孩的责任。
那个时候的人们虽然很穷,却知道孩子是一个家庭的未来,是自己往后的依仗,所以大人们都不敢马虎。
所以,像这样的陈阳,像这样的小乾,在他们那个年代,甚至是更远的年代,都不曾有过。
当然,有人或许会说,骗人,我小时候,我爸妈背着我去地里干活。
但是,那一定是在你已经能记事的时候。若你还只是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你的父母定会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就算父母马虎不在意,家里的老人们也定会如获珍宝一般看重家里的新生儿,更别提他们还会成天抱着舍不得撒手。
有些穷苦人家没有老人帮忙带孩子,夫妻两人就会轮流照顾家中的小婴儿。
父亲早上进山去干活,母亲则会负责在家带小孩。
下午轮到母亲进山干活了,父亲便会留在家里照顾年幼的孩子。
陈阳或许是整个村里有史以来最悲剧的一个。
父母不在身边,爷爷奶奶又去世得早,现如今就连老婆都跑了。
所以他只能独自一人照顾孩子,以及地里的庄稼。
卢文兴弯腰拔起一把花生,朝妻子说道:“要不你先回去吧,帮陈阳把孩子带回咱们家,帮他照顾一天,等下午他收工了,再帮他送家里。”
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心地善良的村长所娶的妻子,定然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她叫刘梅,长得有些胖,有些黑,不管多热的天,身上总是穿着长袖的衣服。她的头发有点儿自然弯曲蓬松,但已经被她用橡胶圈扎起来,在后脑勺的位置盘了一个圈。
“要不还是你去帮他带吧。”刘梅有些心疼丈夫,心想,他平时既要管理村子的事情,又得进山伐木,很是辛苦,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让他休息一天。
她说道:“你拔花生太慢了,还没我快,你去帮陈阳带孩子吧,这花生留给我拔就行了。”
卢文兴当然知道妻子的心思,他拒绝道:“你就别吹牛了,这一个早上了,你看看你才拔了多宽?你再看看我又拔了多少?再说了,带孩子是你们女人的强项,还是你去吧,不然把孩子交给我这个大老粗,陈阳也不放心。”
丈夫都这么说了,刘梅也不好坚持。
她说道:“那行吧,我顺便回家煮午饭,你等下早点回家。等下午没那么热了再来干活。”
“知道了,知道了,别啰嗦了,快去吧。”卢文兴头也不抬的说道。
刘梅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泥渍,然后走到小渠边上把手洗干净,又合紧双手,从小渠里捧起一些清凉的水洗了把脸。
陈阳看到刘梅阿姨走来,赶紧打招呼:“阿姨,您要回去了吗?”
不对呀,按理说,如果刘梅阿姨要收工回去了,应该不会从这个方向走才对。
刘梅笑呵呵的看着陈阳怀里的小乾,说道:“是啊,这太阳太辣了,受不了,我得回去休息了。等明天早上太阳没那么辣的时候,我再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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