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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之影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红叶知玄
仅仅如此就惺惺相惜了的话,那未免太儿戏了。
只是两人的性格似乎都蛮阴险的……
雨隐想要跟木叶缔结和平条约,但问题在于这个村子因为长期作战以及之前遭到了木叶的持续打击,已经是穷的叮当响了,因此不管双方再怎么谈,木叶大概除了和平本身之外,什么多余的东西都得不到。
甚至,以雨隐在这次忍界大战中表现出的根性来说,他们也几乎不可能归于木叶的麾下,山椒鱼半藏应该也绝不可能成为谁的傀儡。
只是,哪怕让雨隐不再分散力量对付木叶,而仅仅用于警备岩隐,这对木叶来说都是可接受的。
双方究竟是怎么谈的,羽生无从得知,他唯一知道的是,不久之后火影派出了搜索队伍,再次进入了雨隐,用来寻回陷于其中的己方忍者……这是猿飞日斩身为火影不能置之不理的事情。
这样的搜索任务,羽生当然不会参加了。让他去干那种事情,不是摆明了要弄死他么——他可是刚刚才企图刺杀半藏的,现在再把他送进对方的毒雾之中?
退一万步讲,就算火影真的想弄死他,也不可能使用这么低级的借刀杀人方式。况且以羽生在这次战争之中的表现,三代火影是异常满意的,他没理由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而既然木叶已经再度向雨隐派出了忍者,和平不和平先不说,这起码代表着两个忍村已经决定姌和了。
初代甚至二代时期,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发生的,但没奈何,现在千手都已经隐退了。
三天之后,木叶侵入雨之国忍者中的大部分,开始有序分批撤回川之国前线营地。
到此为止,本次雨隐作战已经可以宣告结束了,木叶基本上达成了事先确定的目标——搞死雨隐首领,实现双方和平,尽管战争的过程谁都没有猜到,谁能想到雨隐首领会死于部下反水呢,但结果是可以接受的。
雨隐之战结束之后,木叶的西线战事基本了解,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前线营地会被立刻撤销掉,事实上刚好相反,木叶依然会在这里驻扎相当数量的忍者,并且会驻扎相当长的时间。
因为就算木叶与雨隐签订了和平协定,且双方能够百分百的互信,木叶也有恰当的理由在这边保持兵力……木叶与雨隐的和平,仅仅是双方的和平而已,然而木叶与砂隐到此时为止却还没有半点签署任何协定的意思。
现在木叶与砂隐双方只是实际性的停战,就本质来说双方的战争状态依然没有解除,战火随时都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性,因此木叶当然要有所准备。
而自从雨隐作战结束、返回了前线营地之后,羽生渐渐地察觉到了自己周围的气氛发生了一些挺明显的变化。
比如,当他在营地之中走动、迎头碰上普通忍者的时候,对方很有可能会往路边一站,等他通过之后再离开。再比如,有更多的人知道了他的身份,并且在称呼他的时候会带上“大人”这种充满敬畏感的后缀。
这其实并不值得奇怪,在战争年代,有实力的忍者甚至比高出身的忍者更容易获取地位和同村同伴的认可……羽生之前在战阵前的“表演”,明显为他赢得了更多的尊重。
忍者就是这样简单,打人越狠,威名越稳,当一个忍者能狠的跟千手柱间一个样的时候,那就不会再有人想找他打架了,他也就成为了维护世界和平的中坚力量。
最能打的人,才最能维护和平,因为不想和平的人,都会被他用战争的手段给打死……要不选择和平,要么选择寂灭,柱间归根到底还是一个很佛系的人的。
当然了,那只是柱间,羽生没有比较的可能性。只是当他明明白白的发现自己变得“小有名气”了之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什么特别的情绪溢出,而是觉得以后自己似乎没有办法再使用现在的暗部身份了……
他都戴着暗部面具成了名人了,那还暗的下去么。
尽管在雨隐作战之中,羽生一直戴着那张用来掩饰身份的面具,然而它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理由很简单,不管戴不戴面具,他都是在跟三代火影的三名弟子一起活动的,那他的身份也就根本谈不到掩饰的问题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连续取得了数个胜场之后,木叶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在前线维持目前的忍者数量了……战场跟一张赌桌差不多,只有拥有优势的一方才能在每一次赌局之中从容的选择增减筹码。
所以雨隐之战之后的木叶前线营地,一面保持着井然有序,一面又开始了频繁的人员调动。在这个过程之中,羽生并没有很快被调回村子,而是一直待在营地之中,按照往常的节奏休息、训练、然后巡逻周边。
这时候他反而没什么急迫的心情了,因为能待在前线而不是被紧急塞回村子,并不能算作是什么坏事。
在第一次忍界大战之中,木叶与雾隐并没有爆发直接的冲突,而现在木叶已经结束了与云隐、砂隐两大国的战事,又同雨隐缔结和平协定,等同于事实性、地缘性的把岩隐彻底的隔绝在外,因此大致上已经可以这么说了……木叶的忍界大战,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也无非是一些收尾工作,主持完了雨隐战事之后的三代火影,已经不适合继续待在前线了,于是最终他把带过来打酱油的团藏……说实话,在雨隐作战之中,团藏的存在感还没有羽生高……留在了这里处置后续事件、统筹战局。
在雨隐战争之中他没有发挥出的工具人属性,可以留在现在继续发光发热。
三代火影本人在决定返回木叶,不过这时候,已经是雨隐战斗结束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而既然三代火影决定返回村子的话,那纲手、大蛇丸和自来也三人也自然会跟着他返回,于是捎带着羽生也结束了在前线战场上的任务,得以返回木叶。
在离开这里之前,羽生在前线营地的门前呆了很久,直到自来也过来提醒他出发。
“羽生,你在愣着干什么,我们要出发了。”
“……”
“没什么,只是觉得没什么真实感而已,不过不管我的感受如何,到了此时此刻,我也终于算是确定了一件事情……战争要结束了。”
“……结束了么?”
这话让自来也愣了愣,很明显,受限于年纪,自来也并没有羽生那样的深刻感受。





木叶之影流 第一百四十章 一个忍村(中)
羽生回到了木叶,然后最后一次的见到了三筱。
在那个幽静的小院子里,她跟上次一样,依然坐在那张椅子上晒着太阳。
三筱身上穿着一层层厚厚的衣衫,包裹的几乎只有脸面露在外面,那她的脸上挂着的也是那种一如既往的笑容。
她的精神状态似乎不错,隆起的腹部表明着她正在孕育着新的生命。
但这时候,羽生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主动打破眼前的沉默了。
所以还是是三筱先一步开口说话了,“羽生……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吗?”
“名字?”
羽生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三筱会被称作三筱,这仅仅是个代号而已,她的姓氏当然是千手,但她的名字羽生却从未听任何人说起过。
“是啊,你当然不会知道,因为我从未对你说起过。
未咲,我的名字是千手未咲……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千手了,所以只剩未咲。
‘陌上花开’,就是‘咲’,未咲的意思就是‘陌上花开,未来可期’,这是我出生之前初代火影为我定下的名字,怎么样,能体会到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温柔的期待吗?
父亲……真的是一片繁茂的森林,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岸的忍者,他平定了乱世,建立了木叶,因此作为木叶人的我,并不需要多么强大,只需要做森林庇护下的花朵,在合适的时候展示自己最漂亮的颜色就可以了……但谁能想到,我会连这个都做不到呢。
我与生俱来的体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三筱作为千手柱间的女儿,战斗力究竟有100还是1000,其实对初代火影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毕竟她再强也不可能强的过父辈,但三筱的问题在于她的战斗力是零。
忍者之神的女儿,甚至不是忍者,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很难让人接受的事情,三筱或许经历了许久才能接受这样都是事实,才能适应其他人看向她的视线。
“羽生,如你所见,我从生到死都是如此,继承了先代的血缘,却不能继承他的力量。未咲,未咲,我的名字倒是映正了这两个字另外一种跟父亲的期许截然相反的意思……未咲,即是‘从未开花’,这种解释对我来说才更是恰如其分。”
羽生只是在静静地听着三筱的讲述,然而却并不能对她安慰什么——轻浮的安慰只是对对方经历不负责的体谅而已,可三筱不需要那些东西。
“我的一生做的最重要的一个决定、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千手一族‘神隐’,可以说亲手毁掉千手的人是我,然而让千手能够永久的延续下去的也是我。
因此,千手一族失去其名,尽管是一件让人觉得痛惜的事情,然而它却不是一件让我觉得后悔的事情……哪怕是对父亲,我也可以这样说。
但哪怕我能很理智的认识到这一点,可感情上却很难宽恕自己的所作所为。
对于初代和二代来说,他们一生的伟业,并不是将千手一族发扬光大,而是结成了我们脚下的这个村子……千手一族消失了,但木叶却会一直延续下去。
一个人的‘存在’,包括他自身的生命,以及上溯三代、下数三代的其他人对他的记忆,总共也不过百年,然而初代和二代的作品却会一直存在下去。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一个无比崇拜父亲的人。”
羽生觉得,有那样一个父亲的话,任谁都会对他无比崇拜,并且引以为豪的。
“初代火影是太阳,而我甚至连烛火都算不上。”
如果从‘忍者’这一立场出发的话,三筱的这种比喻绝不夸张。
“不管有着什么样的理由,我隐去了千手之名都是一种毁灭,我为此受到的心境上的煎熬,难以言表……然而一个人的一生如果仅仅是毁灭而没有创造的话,那又是多么可悲的一生,所以在我死之前,我必须完成另外一件事情。”
“战争、亲人离世,子女出生,我一生的时间其实有限,但因为经历的太多,它已经显得足够漫长了。
父与母赋予我灵与身,森之千手的威名让我自傲自立,丈夫是我的灵魂伴侣,儿女是我的血肉延续,至于你……或许我这样的说法可能让你觉得有些傲慢,但如果我此生有什么能称得上‘作品’的话,那就是你,羽生。
先代们的木叶是木叶,而我的木叶就是你,羽生。”
这是三筱在见到羽生不久之后,就决定下来的事情。
就如同她自己说的,她不是初代、二代那样的忍者,自然也就没有能力创造木叶这样的忍村,但任谁也不想让自己的一生就那么无为而终。于是,三筱创造了一个小小的、仅仅只有唯一一个人的“村子”。
说到这里,三筱向着羽生望过来的眼神似乎显得无比自然平静,又仿佛无比炽热,一瞬间,羽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沉浸其间,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这是一种他从未想过的、本身就令人窒息的说法。
三筱的思想,如同烧灼着的恒星一样,对着他兜头压下,一面要将他彻底融解,一面那巨大的压力又要将他的整个身躯碾进土地里。
一个人没有办法承受另外一个人生命的重量,然而她却让羽生硬生生的接受了下来。
在很久之前,三筱就对羽生无比善意,然而这些善意再多,也远不如仅仅这几句话对他来的影响力更甚……这一刻,羽生除了窒息之外,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三筱老师……未免太任性了点。”
“因为我知道,我这一生最后一次的任性,无论如何都会得到原谅的。”
是的,她总能得到原谅。
羽生想了想,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三筱老师,我一向是一个敏于行讷于言的人,但你应该能明白,我是也是一个有着自己想法的人,那些想法可能我自己也无法准确描述,然而它们却根深蒂固的存在着……
我只是木叶的外来人,就算三筱老师对我有着别样的期待,但未来太多变了,或许我会毁掉这个村子也说不定。”
羽生的话乍一听有些妄自尊大,但三筱能明白他在说什么,于是她这样说道,“要按你的说法,未来有一天,猿飞也说不定会毁掉木叶呢……
羽生,对自己多一点信心,未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好呢。
而且,我是一个时间仅仅停留在现在的人,未来啊……太过遥远。
也是,如果有一天你决定要毁掉这个村子的话,那就说明这个村子在你的判断之中已经没有任何守护的价值了,那或许它真的应该被毁掉了。
而如果你真的毁的掉应该被毁掉的东西的话,那岂不是说我终于胜过了父亲一次?或许我会高兴也说不定呢。”
三筱后面这句话,就完全是在开玩笑了,先不说能力问题,她不认为羽生有必要去做毁灭木叶的事情……当然,她的话里也为自己留有了一片悲哀的可余地——不管未来羽生要做什么,她都已经看不到了,所以又何必担心?
羽生并不怎么排斥刚刚三筱关于“作品”的说法,三筱是教他忍术的老师,实际上对羽生来说,三筱的“作品”与其说是他自身,倒不如说是他手里的刀,因为他的想法是不受她控制的。
三筱的知识成为了羽生的武器,然而这武器却只会控制在羽生自己手里,所以三筱的说法并不确切。
但这种细枝末节只有羽生自己才会去计较和区分,对三筱来说则没必要分的那么细致。
影响一个成年人的想法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羽生也一直试图保持着思想的独立性,可实际上不管他再怎么否认,现在他都已经深受三筱影响了……不管他再怎么两世为人,不管他再怎么心志坚定,羽生到底不是一个失去人性的人,而只要有人性,他就绝不可能对三筱无动于衷。
这一生,羽生一直孤身一人,可他却从未感觉过孤单,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正在一步一步的往更深的悲恸里沉浸——如果不是三筱最后的这些话的话,那他的情绪本不应该这么深切的。
“羽生,走吧,我的话说完了……唯独你不该承受我死前的哀声。”
三筱交代完了事情,然后敦促羽生离开这里。
此时,她在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了,尽管她脸上的笑容一直很明艳,然而可想而知,此时的她那孱弱的身躯正在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可因为她是羽生的老师,所以越是到了最后她越要保持身为人师者的矜持和尊严,所以她不想把自己最脆弱、最无助的一面暴露给唯一的弟子。
羽生点头、转身,可在往前走了两步之后,他却又重新回过头来,说道,“三筱老师,我听说最有名的艺术家生前往往籍籍无名,而最有名的艺术家的最有价值的作品,只有在他死后大家才会认识到它的价值……这种迟来的认可,三筱老师认为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只能用好坏来区分的话,当然是好事,晚一点总比被无视要好的多,羽生。”
三筱说的很干脆,羽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而后,他又接着说道,“三筱老师,不管人生是三十年还是六十年,相比于绵延不尽的时间来说,都只不过是短暂的一瞬间而已。
时间过后,只会是更亘久的时间。
所以,三筱老师,愿你今后能够被无限的、漫长的时间,温柔的对待。”
“羽生,这可不像是敏于行讷于言的人能说出来的话,不过……我明白的,不管你怎样期待,今后我都会按照你的愿望去做,这是我们之间不变的约定。
就在你说的那些时间里,都不会变的约定。
所以,走吧羽生,且放心了。”
羽生转回头去,不再多说什么,接着迈步离开了三筱的小院。
时间是无限的,然而人的哀伤应该一直延续下去吗?
不应该一直延续下去吗?
木叶十九年,以初代火影逝世为潜在诱因的第一次忍界大战……
结束了。




木叶之影流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个忍村(下)
羽生一直待在湿骨林,一边继续着忍术的修行,一边研究着之前已经完成了思路设计的禁术。
禁术的威力不言自明,但如何降低禁术对于施术者身体的危害,一直都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羽生也会为此而苦恼。
直到有一天,一只小小的蛞蝓个体攀上了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说道,“羽生大人,时间到了。”
羽生愣了愣,然后放下了手中拿着的资料……绳树预计的出生日期应该在一个月之前,因此这时候蛞蝓口中所说的“时间到了”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那么,我也该返回木叶了。”
遵照与三筱之间的约定,自从上次见过一面之后,羽生再也没有去看过她……让值得尊敬的人一直保持最值得尊敬的样子,尽管对双方来说都显得有些自欺欺人,但羽生愿意去接受这种安排。
而现在……本就是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事情,所以此时羽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生命有时尽,这是人世间最大的无可奈何。
接着,羽生施展通灵之术,将留在木叶的蛞蝓分身通灵了回来……先前的时候,他在木叶留下了两个蛞蝓分身,而只要其中一只被召回湿骨林,那剩下的一只就会以此为信号,施展逆向通灵之术将羽生带回木叶。
流程显得有点麻烦,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尽管通灵之术也是时空间忍术,可它毕竟不是飞雷神。
只在眨眼之间,羽生由湿骨林返回了自己在木叶的房间内。他习惯性的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透过窗子往外看去,发现外面的景象跟之前他前往湿骨林的时候相比,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更多了些,多少给人添加了点“繁荣”的印象……战争基本上宣告结束,肃杀的气氛为之一空,所以村子也就更活跃了起来。
羽生就这么呆立着看着外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之后,他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推开门,离开了家。
而当他走出家门之后,才发现相比于俯瞰的景象,在身历其境之后,傍晚的街道上显得更是热闹。
不过这样的热闹与他关系不大,羽生沿着温泉河旁边的街道往前走,只是在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才微微停下脚步。
花店的外面摆着的是各种羽生并不知道名字的花,往里面看去,正在忙碌的店主应该是一个年纪只有十六七岁、用一块粉色头巾包着头发的女孩,她正拿着一个花洒往一些花束上轻洒着水滴。
被这么一个陌生人盯着,年轻的店主很快就注意到了,而她看到了羽生、刚想走出去招呼他的时候,羽生却只是对着她笑了笑,缓缓摇头之后,路过花店门口,继续向前走去。
店主不以为意,也不觉得自己浪费感情,她对羽生回以笑容,然后继续低头去做自己的事了。
羽生绕过人群、建筑扎堆的街区,来到了木叶最为幽静的一片区域之后,天空已经十分黯淡了。
木叶隐村里有一片很大的墓园,尤其是刚刚结束战争的现在,哪怕是在现在这么晚的时间,过来凭吊的人依然不在少数。
不过即时这里有不少身影,可一切依然显得异常静谧。羽生行走在墓园之中,一会的工夫之后,就停了下来。
在这里他并不需要刻意寻觅什么,因为很快的他就看到了在一个不怎么显眼的角落里,一个小小的、熟悉的身影就站在了那里。
纲手那么呆立着,羽生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身后,而隔着纲手的身影在往前两步,就是一块朴实无奇的墓碑了……
“未咲”,墓碑上面既没有多余的说明,也没有什么照片,有的只有这两个字而已。
过了好一会之后,纲手才转回头来,发现了安静的站在自己身后的羽生。
“羽生……”
除了一身黑衣之外,纲手的样子看起来跟之前没什么不同,只是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她眼瞳之中还多了那么一丝茫然……以她的年纪来说,已经能够足够理解“死亡”究竟是怎么回事了,然而当它真正的发生在自己身边、发生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的时候,哪怕理解,它也不是那么好被接受的。
忍者在战场上收割人命,见识了太多的死亡,这是一种情况,但现在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了,纲手现在不过是怅然若失而已,但又是因为一个人与一捧土之间的区别太大了,大到了让人察觉不到任何的现实感的程度,所以现在纲手也仅仅只是怅然若失而已。
“嗯。”羽生轻声应和了一句。
“羽生,我……该怎么办?”纲手接着又问道,她语气里更是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纲手现在理应情绪激烈才对,但她却完全表达不出来,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羽生沉默,一会之后开口对着她说道,“纲手,一个人的伟大、渺小,尊贵、卑微,强大、孱弱,不管你是喜爱还是讨厌、敬或者鄙、亲或者远,在探究区分这些之前,都有着一个潜在的、需要搞清楚的前提——那就是他是有还是没有。
只有‘有’的人,你想的一些事情才会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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