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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时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中秋月明

    顿时整个脸色都变了,呆滞的看着万长生。

    万长生无声的对他点点头,表明自己的态度。

    吴桂波那张脸哦,真是急剧变化又竭力控制,肯定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巨大的错误。

    当然他认定的错误不是自己试图行贿交易这件事,而是没想到这个办公室居然有监控摄像头。

    最后带着极为尴尬又坚持带点礼貌的讪笑,




239、领导说了算
    万长生没所求,就不会像吴桂波那样扭捏作态。

    他洒洒脱脱的就是来以章会友,对苟老视若珍宝的几枚印章,除了细心把玩品鉴,居然敢质疑其中一枚有点问题。

    这反而像挠到了苟教授的痒处,得意得不得了:“有点新是不是笔锋非常犀利,字口很清晰,也很干净对不对”

    万长生点头:“如果真按照您说的清代时间,不太可能是这种情况吧,印泥、尘土、颜色老旧的自然存放,都不应该是这样,我家里也有清代甚至更早时候的印章,虽然不是名家名章,但日常我也看得多,不应该这样。”

    苟教授舒坦的靠在大书桌边,就差跷二郎腿了,感觉好多年没有在别人面前显摆过的爽快:“这是我八十年代带着学生到乡间写生,从一个农家收来的,当时我第一眼看见,就觉得很诧异,这种文人意趣非常浓厚的章,不可能随随便便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农家,问那农妇当然是什么都不懂,我也知道有些江湖骗子就是装懵懂外行来诱骗捡漏,可当时人家只要我八毛钱,光这块鸡血黄就不止八毛了吧,所以我给了五块钱!”

    老太太终于插话:“那个时候他的工资也只有七十多块,很多工人家庭一家人才四十块钱,也不算少了。”

    万长生再捧起印章来纳闷:“没道理呀。”

    苟教授还美滋滋的伸手指在印章上比划:“云雾浓血若飘絮,对吧”

    万长生承认:“几十年前吃不饱穿不暖的,把玩石头的人肯定少,乡下山野农家就更不用说了,肯定不懂这块石头本身的价值,鸡血石主要就看血色比例、浓度、样式,我虽然不知道行情,但寿山鸡血石里面,过七成就算极品,这满满的六面红几乎整颗都是通体红色,还这么鲜艳,更不用说这种红色感觉是沁进去的雾状,真的像把鸡血滴在清水里面那种絮状,现在那些有钱人买卖这块石头,肯定很贵,这还不算上面的章,如果真是清代原品的话,那就价值连城了。”

    文玩就是这样,材质是基础,如果极品材质还有很有来头的做工说法,那就叠加效应,呈平方立方的暴增身价。

    万长生本来不怎么在乎这种东西价钱的,家里有啊。

    没有被传承断代的结果就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几百上千年的东西一堆!

    这种事情,可能放眼全国,就只有俗称天府之国的蜀川,能够相对蔽塞的一代代留存下来。

    见惯了才不会斤斤计较价值,这么说也是让主人家高兴的顺口。

    苟教授果然是极为开心:“可我永远都不会卖掉,所以放在这里也不担心被人偷,来,我来告诉为什么这枚章的章口会这么新……”

    说着还戴上老花眼镜打开旁边台灯,万长生凑近些,看苟教授用一把最普通的刻刀轻轻在章口上点过:“这枚章是陪葬的,在墓葬里面躺了上百年,那个坟我都去看了,是当地唯一一个得了清朝道光年间圣旨的孝墓,在除四旧的时候被砸了,后来农妇在那打草的时候,偶然从沙土地里面刨出来的。”

    万长生做个奇怪的撇嘴表情。

    算是对那种运动的反应。

    苟教授不理他:“你看这里……那是个很完整宏大的石碑墓,选址用料都很考究,所以哪怕残破了还是保证里面沙土干燥,湿度很小,更重要是在之前上百年时间里面应该处于密闭隔绝的人造空间,这种情况下石头与周围的土壤甚至空气之间发生的化学反应是很少的……”

    万长生有点懂了:“哦,这样皮壳就很难进到字口里面,所以基本上保持了当年刻字的样子!”

    苟教授满意:“对!现在有些人把这个叫包浆,就是经常使用接触产生一层膜,在这上面都很少,我本来也半信半疑,后来又一次有机会到法门寺地宫去考察研究那里的篆刻,发现那里面的文物就有这种特征,我再把这枚章拿去做科学检测,就证明是真的了。”

    万长生恍然大悟。

    家里的古章其实多得很,也有些名贵的,但名人的几乎没有,所以历代庙守们也没当回事,不是自己父亲爷爷亲手留下有纪念意义的,有些还会被隔了好几代铲了重新刻着玩!

    在万家人眼里,这些石头,就是石头,只有雕琢才能让石头有价值,而不是供在那里。

    所以很少有这种珍藏得根本舍不得再盖章的情况,也就没遇见过了。

    这就是文玩的乐趣,把玩追寻里面藏着的故事,有很多看似离奇的细节,都有能够解释的缘由。

    一老一少,倒也聊得单纯开心。

    苟教授把万长生那两枚要了去,说自己下月篆刻课收尾的时候给学生们做个点评,另外就是希望万长生从下学期开始,每周能跟随自己做助教:“我带不动了,长生,国画系一共不到二十名教职工



240、侠之大者
    万长生总不能说别把自己换上去做学生会主席吧,

    那也太自作多情了。

    在观音庙前如鱼得水的小庙守,到这种体制内的局面中还是经验有点欠缺。

    这时候他甚至有点想念杜雯,要是她多半知道怎么回应。

    但为了忍住找借口给杜雯打电话,从教授楼出来,万长生顺路就拐到路边的酒吧,和老曹他们喝了点小酒,老童不在,据说是去比利时办画展了。

    这又让万长生有点眼热,什么时候自己能去欧洲那个遍地充满艺术气息的地方看看呢。

    因为连赵磊磊都翻出自己手机上随手拍的一些街景,那些教堂之类的建筑上光雕塑都够看半年,还给万长生推荐了一条欧洲环游路线。

    按他的意思是抛开学业,花半年以上的时间全身心的去体会下欧洲艺术氛围:“多看看世界,一定会比不看世界的人,有成就。”

    鲢鱼头的樊大叔闷声:“对,这句话绝对正确,因为能多去看世界的人,经济基础已经可以秒杀那些没机会看世界的人。”

    众人哄笑。

    因为光是从穿着习惯就看得出来,老樊的家庭出身一定很普通。

    老曹则给万长生提供了一条他喜欢的路线,因为他喜欢踢球,那就从意大利都灵自驾着沿途一直到西班牙巴萨,然后连车坐渡船回热那亚,这样能顺路看尤文图斯、米兰、罗马以及巴萨罗那等好几个著名球队的比赛。

    万长生对踢球没爱好,但有点小憧憬。

    他和赵磊磊那种深研西方油画的思路不同,没多崇拜欧洲,只是想看看不一样的风景,顺便到那些西洋艺术的发源地去追根溯源的抵近观察下。

    仅此而已。

    喝得微醺,告别之际,还是有几个老师笑他去老苟那的身影,已经被多事之人发到老师圈子里,远远的还有他扶着老太太的模糊照片。

    赵磊磊不屑:“总有些人一双眼随时都挂在当领导的身上,长生跟老苟是什么态度我最清楚,仅仅就因为篆刻,这点我也不会说老苟的坏话,长生你别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这点大家也都点头。

    纷纷给万长生宽心,老苟在传统国画、书法和篆刻上的确没得说,各论各的专业相交,别在乎有些人嫉妒的话。

    有本事自己也在篆刻上发力啊。

    万长生嗯嗯,回寝室和室友们聊会儿天,又被拖着到好几个寝室看做的广告、平面设计、还有教学计划什么的。

    难得晚上没有在培训校度过,却搞得好像回到公司各部门巡查似的。

    但大美社的伙伴们起码没有一心沉迷在游戏玩乐上。

    因为他们有的是事情做。

    更是把万长生当成领导似的。

    我们这个传统悠久的国家呢,只要领导发话,事情就一定会雷厉风行的贯彻下去。

    当然实际落地变成什么样两说,但大张旗鼓的表态是肯定的。

    所以第二天中午,万长生正在学生食堂跟一帮伙伴讨论这个红烧肉没有培训校做得好吃,就听见外面的校园广播宣布:“……经校党委讨论决定,综合各方意见,对蜀川美术学院学生会相关职务调整如下,拟由国画系大一学生万长生暂代学生会主席职务,原职务学生另作调整……”

    哪怕心里有点征兆,万长生夹菜的手还是凝固在那。

    周围一群伙伴也凝固瞬间,然后一齐哈哈哈的大笑,指着万长生笑得前俯后仰的,有人还勉强开口:“演得好,演得好!”

    实在是万长生脸上那种卧槽,老子是真的不想当官的表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错愕中带点懵逼,懵逼中还有点自嘲。

    这动静自然带动了附近餐桌的目光看过来,都看见了万长生,也都笑,熟不熟的都笑,还有人已经调侃的开始称呼:“主席好!”

    最搞笑的就是,关注点立刻转移到:“你是不是要去解决那个学生会的后宫团总不可能接手吧”

    万长生心里更是一万匹神兽轰隆隆跑过去,你们就不能想点正常的事情吗

    而且根据他对学生会那匆匆忙忙的接触,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吧。

    但也不需要他解释了,手机立马就响起来,是院办的老师:“万长生这边学生会做了些职务调整,你尽快赶到学生活动中心开会吧,一点钟准时开始,有校领导也会到场的。”

    也不等万长生回应,刚说啊,那边就挂了。

    留下万长生对着电话挠头。

    丁晓鹏他们都有点幸灾乐祸:“能者多劳嘛,反正你也是到处当甩手掌柜的,整整一个后宫团呢,肯定能找到杜杜那样精明能干的帮手。”

    万长生叹气:“哪有你们说的什么后宫团,以后别这么说了,学生会……我记得好像是女干部比较多,但根本没有你们说的那种情况,真的别乱传。”

    付仕亮也帮腔:“对,实际上真被祸祸的那几



241、老子想复辟
    学生活动中心办公区,还是之前那有点杂乱的空荡模样,靠墙堆着些桌椅,二十来名年轻学生和几位老师陆续抵达。

    万长生算是到得早的,面对面和吴桂波坐在桌椅边,没有正襟危坐,略懒散的靠在椅背上。

    吴桂波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受伤的野兽一样:“万老弟……我是真没想到你捅了我一刀,还来第二刀,居然这么狠,一点活路面子都不留。”

    万长生懒得解释自己这个主席是怎么来的,示意下现场:“别的高校学生会是什么样,我不知道,我只来了这里两次,不是争吵不休,就是这种没怎么打理的样子,大美培训校你去看过,我们好歹收拾得能见家长,你这里能给学校带来什么”

    吴桂波居然能看着万长生说完,脸上还带着苦笑:“我认输了行么,我确实没想到你是个狠角色,以后还请万老弟给口饭吃。”

    万长生故意带着指点的口吻说番话,换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多半按捺不住,反倒低三下四的口吻让他觉得这才是狠角色。

    就这么看着对方,不说话了。

    吴桂波也跟他对视,不过一会儿就借着有人来移开。

    万长生不管他是不是在躲避眼里的情绪,朝着背对自己的人开口:“不管你信不信,我瞧不上这个什么主席,但你能面对传言中的那些不道德行为吗你从担任这个职务的第一天起,想的是为自己捞好处,未来还期望往上爬,还是在其位谋其政的做点什么,让美术学院的学生们心悦诚服的拥戴这个学生会我没看到,只有各种各样的嘲讽,有品德的人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反之却只会认为是被人陷害,被人抓住了把柄。”

    吴桂波转过头来的眼里,何尝有半点反省,习惯性堆笑的脸上,现在只有些强忍的扭曲,眼神甚至充满了凶狠,被抢了食物的野兽那种凶狠。

    万长生依旧坦坦荡荡的看着对方:“对,你是个聪明人,我就是抓住了你的把柄,回过头我就把那段试图让我行贿的监控视频看了看并且保存下来,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不要让我有公开这个视频的机会。”

    吴桂波肯定是有点惊骇于万长生的直白。

    毫不掩饰的恐吓。

    起码在他看来,这就是恐吓。

    哪怕万长生是在督促他做个好人。

    所以那种凶狠的眼神瞬间就消散了,又变成开始那种软弱苦笑的低三下四:“行行行,是我错了。”

    然后两人再无交流。

    来了位副院长,简单说了几句关于学生会各位同学应该齐心协力,共同打造好美院学子的家园之类场面话,吴桂波还笑着感谢了领导和学生会干部们这些日子的支持帮助,期待以后友谊长存。

    万长生啥都没说,就笑眯眯的站在那看吴桂波表演,和副院长握手的时候听闻对方特别提到:“苟老非常器重,特别叮嘱要给你加担子……”

    万长生也笑着感谢领导支持。

    吴桂波点头哈腰的和副院长说着话出门。

    几位老师辅导员也走了。

    然后办公区二十多名年轻学生,竟然齐齐爆发出欢呼声:“耶!”

    从那清越的声气听起来,就知道是女生居多。

    相比那种勾心斗角的**纠葛,万长生肯定更喜欢这种朝气蓬勃的场面。

    当然,女生要是少点就更好了。

    因为以那个学生会秘书长,姓韩的那个女生为首,欢呼声中已经围上来,热烈的鼓掌叽喳:“哈哈,天亮了!天亮了!”

    “我们有功劳吧,是我们挖出来那几个丑事的!”

    “哼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过真没想到你后台这么硬,说换人就换人,我们本来还说让韩秘书长来当几天代理,再请你出山呢。”

    万长生心里原来如此,怪不得那股突如其来的妖风,稳准狠的就命中了吴桂波的这档子破事儿。

    天底下真的不能得罪女人,年轻女生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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