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多可怜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三行的书
桥上突然传来的一嗓子,吓得陈义一个激灵,原地一个大蹦,接着就感觉大脑一阵阵的发麻,心脏狂跳。
“**。”陈义捂住心口,转头怒吼:“知道了!等一会!”
“呼……”
深呼吸几口气,他平复一番情绪后,捏着狗尾巴草,重新靠向小白点。
十厘米。
五厘米。
三厘米。
一厘米……
狗尾巴草棕黄的毛刺,终于碰到了小白点。
什么也没有发生,安全的穿过。
“所以,没有危险?”扔掉植物,陈义犹豫的比出一根手指,颤抖伸了过去。
十厘米。
五厘米。
三厘米。
一厘米……
在靠近小白点一厘米的位置,手指停了下来。
陈义呼吸急促,双腿有些发软,大脑在飞速的转动。
“应该是没危险的,石头和植物都穿过去了。”
“不行,动物还没有试一下,谁知道动物碰到这个东西会不会有危险?”
“一个死物还能分辨植物或动物吗?”
“谁能确定它就是个死物?这个东西的出现明显已经超现实了……”
经历了整整三分钟的天人交战,陈义的那根手指还是没有向前伸出一厘米。
“陈义!肉已经烤好了,你确定不吃了呗?”
桥上再次传来的召唤声,让陈义叹了一口气,收回手指,小心翼翼的后退。
爬上土坡,陈义走到桥上,发现众人的烧烤已经进行一段时间了。几个老爷们甚至开始喝上了酒。
暂时压下心底对那个“小白点”的想法,他坐在餐布上,拿起一副筷子就跟着众人一同大快朵颐了起来。
后面的事情后面说,现在“吃”才是最重要的。
至少也能做个饱死鬼。
“小陈啊。”前组长咽下嘴里的牛肉,用他那双油亮的嘴唇道:“之前为什么辞职了呢?在咱们组里,我原本最关注的就是你了。”
陈义差点笑出了声。
这话说的没问题,确实最关注我了,各种挑刺找毛病……
“就是想自己下海创业一番,辞职了还挺舍不得老组长你的,这不趁着休息的机会,约出来吃吃饭嘛。”陈义圆滑的解释,脸上分不清是嘲笑还是善意的微笑。
“这样啊。”前组长点点头,试探的问:“那看你的样子,创业成功喽?”
陈义认真的想了一会,回道:“不算成功,正处于发展阶段吧。”
“是哪方面的?”
“涉及到嗯……管理大众资金的少量支出,并合法聚集投资与使用。”
“这…这是什么?”前组长一脸茫然。
“没什么,属于旧行业的新型换面。”
见到陈义含含糊糊不愿多说,前组长也聪明的没有再问,转而指向不远处的野营帐篷,道:“小陈,你拿那个东西是准备今晚住在这里吗?”
“对。”陈义点头。
“这荒山野岭的,连个人烟都没有,多危险啊?”
“没关系,我故意找这种没人的地方。”陈义一边吃着,一边掏出兜里的电棍,指向帐篷旁的军工铲,道:“我带着武器呢。”
闻言,前组长张了张嘴,蓦然感觉一个激灵,埋头安静的吃起来。
“呵呵呵……”
陈义冷笑了一阵,故意用冷冽的目光扫视了在场众人一圈,收回了电棍。
原本热闹的现场,在陈义这道眼神下,不知怎么,突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中。连咀嚼声都消失了……
“嘎…嘎嘎……”
一直黑色的乌鸦飞过,带来一阵令人颤栗的冷风。
天,要变了。
气温,变了。
气氛,也变了。
孤零零的石桥上,寂静半分钟后,知道自己和陈义有过矛盾的前组长猛地站起身,牵起自己妻子的手,对着陈义深鞠一躬:“陈老弟,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点事要忙,我就先走了,不陪大家了啊。实在对不起,改天我请!”
陈义下意识掏出了电棍:“什么事啊这么急?吃完了再走呗?”
“不…不了,先…先走了,对不起各位。”前组长死死盯着陈义手中的电棍,牵着有些吓蒙了的妻子,一步步的后退,饶了一大圈,逃似的离开了石桥。
“咕噜。”
现场顿时响起不下三声吞咽口水的响动。
“吃啊,大家接着吃。”捏着电棍,陈义热情的招呼道:“快点下肉,肉不够了,啥‘肉’都行。”
第二个站起来的是房东,他用眼神示意自己的一帮子家人也跟着自己站起来,随后对陈义沙哑着嗓子道:“小…小陈啊,我们家也有点事要忙……”
“怎么都这么忙啊?”陈义似乎很不满,举起了电棍。
“真…真的有事要忙,那个小陈,我们就先走了。”房东拼命对家人们使着眼神,牵着小孙子绕过陈义:“对了,下个月的房租我就给你免了。听说你母亲住院了,遇到了难关,咱们做朋友的也帮助一下,你要是缺钱就找我。可千万别偏激走极端啊……”
随着这句话落,在场众人都感觉有些不妙,也纷纷站起身。
“陈义,我…我怀孕了,肚子里可还是有个无辜的小生命,下午还要忙着去医院检查,就先走了啊。”前女同事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
你特么不是单身吗?
陈义眼神不善。
“那我也走了,我也挺忙的,人少不热闹。你叫陈义是吧?我听说过你的能力,明天你来找我,我给你安排一个好位置。”前公司部长故作镇定的压了压双手,接着牵起家人开始一步步后退。
只剩下邻居一人站在边缘,捧着一大瓶肥宅快乐水不知所措。
“既然都忙,那就没办法了。”陈义慢腾腾的站起身,捏着电棍:“我送送你们啊?”
“不!”
“不用!”
“不用了老弟……”
陈义挠了挠耳根:“还是送你们一程吧?”
“不…不了!”
“真不用!”
众人拼了命的摆手,四散着逃离。
等到众人都逃没影了,陈义转头看向最后一位邻居:“就剩咱俩吃吧。”
“不…不了,我…我也忙,要回家了。”
“你也忙?”
“忙忙忙忙忙……”邻居舌头打起了卷。
“那你什么时候忙啊?”
“这…这就忙!”邻居抱着肥宅快乐水,背靠在石桥栏杆上,就要绕过去。
“下山拿着东西应该很沉吧?”陈义善意提醒道。
“对!沉!”邻居急忙放下可乐,面朝邓毅,一步步后退。
“就你一个人了,送你一程吧?”
“不用!陈哥真不用!我走了!别送了。”邻居的声音都带起了哭腔,一个转身,连滚带爬的逃远了。
站在原地,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陈义遗憾的摇了摇头,坐回餐布上,夹起一片牛肉塞进嘴里:“唉……”
“忙,都忙。”
“忙点好啊……”
看我多可怜 第八章 光环充能!完毕!
人都走了,剩下一堆东西,自然只能留给陈义自己吃了。
为了防止食物坏掉,能烤熟的全部烤熟,不能烤的先吃下肚,绝不浪费一丁点东西。
忙完这一切,陈义左手拿着绿宝石吊坠,右手捏着鸡翅中,滑下土坡,走到石桥下,一边给项链快速充能,一边观察那个小白点。
咬下一口鸡翅肉,他小心翼翼用鸡翅尖穿过了白点,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因为死掉的动物才没有动静吗?”
吃掉整根鸡翅,陈义将剩骨头扔回桥上,准备走的时候一起清理干净。随后他开始满地寻找虫子,很快就抓到了一只螳螂,将它的头部触碰在那个小白点上。
“……”
螳螂从触角到头颅,都穿过了白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还挥舞两把“镰刀”,狰狞开合着口器。
放生螳螂,陈义表情严肃,伸出了手指,咬咬牙,猛地怼了过去。
“嗖。”
手指穿过小白点。
陈义眯起双眼,心底大松了一口气。
没有痛觉。
没有触感。
没有异象。
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
那个一毫米长短的白点,仿佛不存在一样。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有致命辐射?”陈义按压住自己不安的情绪。
如果真的有致命辐射,那也来不及了。
沉默许久,他将绿宝石吊坠举起,靠近在距离小白点不足两厘米的位置,拿起手机计时。
果然,吊坠闪烁的速度又加速了一秒,达到四秒五闪烁一次的程度。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收回吊坠,陈义挠了挠耳根,用手中的电棍瞄准小白点,按下了按钮。
“噼里啪啦噼啪!”
电弧耀眼,白点毫无异动。
陈义甚至都怀疑电击有没有打中那个一毫米的小东西。
接着,他又掏出了打火机。
“啪嗒!”
伴随清脆响声,火机上燃起了一朵由蓝至红的火苗,狭长而跳跃。一缕缕青烟在沉重空气的压制下徐徐上升,消散无形。
陈义抖着手,将火苗挨在白点上,烧了许久,直到火机上方的金属壳发烫才停手。
“用火也没用吗……”
陈义说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庆幸。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正在捣鼓高科技产品的史前人类,愚蠢滑稽到了极点。
……
时间,快速的流逝。
研究一个小时仍然一无所获的陈义暂时放弃了。他搬了个小凳子,就像个流浪汉一样坐在桥下高举手臂,为项链充能。累了就换手。
他想过用绳子将项链吊在桥上,却又觉得不踏实,只有将项链牢牢抓在手里才安心。
很快,天要黑了。
陈羽也饿了。他爬上土坡,将烤肉简单的加热了一下,吃了个满嘴流油,就捧着桥边的野营帐篷,走到一处树木茂盛的地方,搭起了过夜帐篷。
他不敢在桥上住,更不敢在桥下。
桥底多出的脚印,证明这里每晚确实有人来。陈义觉得自己将帐篷藏在灌木与树阴里,也许能安全一点。
也许……
反正他是舍不得放弃这个唯一“资源点”的。
现在,他需要钱!
更需要快速的充能!
直到项链充能完毕才会离开。
至于可能发生的危险?
已经置之度外了。
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能比“金钱”还重要?也许是荣耀、也许是理想、也许是责任、也许是感情……唯独,没有生命。
更何况,谁又能确定接下来他一定会遇到危险?就不可能得到一场机缘吗?小说里主角跳悬崖还五五开呢……
总之,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
搓了搓手掌,陈义完成了对自己的“催眠”,然后他加快速度搭好了帐篷,左手握着电棍,右手拿着军工铲,准备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来一波打野巡逻。
耗费十五分钟在周围绕了一圈后,陈义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动物。接着,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桥上的垃圾,就躲进了帐篷里,把拉链拉紧,躺在铺好的毛毯上,抱紧电棍与军工铲,如鹌鹑般瑟瑟发抖。
黑暗笼罩下的后山,被寂静所统治。
石桥的周围,竟然诡异的连虫鸣声都微不可查。
帐篷内的陈义别说睡觉了,连闭眼睛都不敢,耳朵不自觉的动来动去,聆听外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
伴随时间度过的,还有陈义那剧烈的心跳。
“嘎、嘎、嘎!”
不知过了多久,突如其来的三声乌鸦叫,让陈义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
“不行,我不能睡这里,我要回家……”
双手紧握军工铲与电棍,陈义快速的拉开拉链,踏出帐篷,呼吸急促的向着山前的方向逃走。
他承认他怂了……
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能比“生命”还重要?也许是荣耀、也许是理想、也许是责任、也许是感情……唯独,没有金钱。
他还有个老妈等着他救治,怎么能在这个鬼地方丢掉性命?
什么?机缘?
这荒山野岭的能有个屁的机缘?
去她奶奶腿个机缘。
滚吧!机缘。
……
下了山,陈义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在公园附近找了家旅馆入住。
交了钱,在旅馆老板的带领下走进房间,他关好门,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掏出绿宝石吊坠观察了片刻,满意的点点头:“八秒闪烁一次,也就比桥下多了…多了…多了那么不到四秒而已嘛。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呵呵呵呵……”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陈义退完房,径直朝着公园后山走去。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石桥附近。
站在一块高一点的石头上举目四望,陈义放下心了。
帐篷在、餐布在、各种工具与食物酒水也在,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握着电棍小心翼翼滑下土坡,靠近石桥下,他也没有发现任何新增的脚印。
昨夜,是平安夜……
“唉!早知道就睡在帐篷里了,这得少充了多少能量啊。”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这第二天晚上,陈义还是选择住在了旅店。
就这样,陈义白天进山加快充能速度,晚上回家或者去医院看望母亲。直到四天后,发现确实没有危险,他才住进了帐篷。并且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胆子也越发的肥,在一个星期后,甚至将帐篷都搬到了桥底下。
“没有危险!”
有了十足把握的陈义,彻底开始了他的“修仙”生涯。
每天每夜都住在山里,手捧绿光越来越盛的吊坠,吸收“天地之精华”,采集“日月之灵气”,等待充能的结束。
又一个多星期过去了。
这是普通一天的普通上午。
仿佛野人一般的陈义蹲在石桥下,挠了挠因为一个星期没洗澡而有些发痒的肩膀,全神贯注盯着手中的绿宝石吊坠。
此时的绿宝石,已经散发出明亮的光芒,就连每四秒多闪烁的绿光都难以察觉了。
有过经验的陈义知道,这是项链快要充能完毕了。
就在今天!
一个小时后,绿宝石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绿光。
充能,结束了……
看我多可怜 第九章 每一个碰瓷的人,都值得被可怜(上)
绿光慢慢消失。
项链的绿宝石吊坠恢复了原本柔和的亮度。
陈义按捺住昂奋的心情,简单用矿泉水洗了把脸,便向着山下走去。
可怜光环的充能终于完毕,他准备要捞一笔大的了。
回到家中,陈义认真的洗了个澡,刷好牙,穿上一套新衣服,坐在床榻上掏出手机就开始了搜索。
【鹤城市最有钱的别墅区是哪个?】
网上的回答都很统一——玉玺别墅区。
玉玺别墅区小区,位于城北,正好距离陈义家不远!
从抽屉里拿出曾经买好的口罩、墨镜、遮阳帽,陈义像半个多月前那样,全副武装,离开家门,朝着玉玺别墅区走去。
三十分钟后,他走到了地方。
又用了三十分钟踩点……嗯,是观察,找好两条撤退的路线,就走到小区的钢铁大门前,想寻找地方钻进去。
“喂!那个谁、那个谁!你干嘛的?”从保安亭里走出四五名身材壮硕的保安。
“哦,这里不让进是吧?”陈义问。
“不让进,赶紧走!”为首的保安摆摆手。
“行,那我知道了。”
陈义点点头,听话的后退了十多步,蹲在人行道的一棵树下,鬼头鬼脑的寻找要下手的目标。
保安们以为陈义是从外地投奔亲戚来的,也没再驱赶,一个接一个回到了保安亭。
背靠在树干上,陈义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稳定住心态,继续等待。
没多久,一辆保时捷911就从别墅区行驶了出来。
陈义有些意动,刚站起身,看到驾驶位上是一个年轻女人,没好意思。又蹲了下来,嘴里还嘟囔着:“保时捷太差劲了,没有多少钱,等钱多的……”
十分钟后,又有一辆加长林肯驶出别墅区。
陈义站起身,只看到了带着白手套的司机,便再次蹲了回去。
“车里万一没老板,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一个司机能给多少钱。嗯……为什么总感觉自己这样赚钱的方式有点蠢呢……”
十五分钟后,从道外驶来一辆黑色玛莎拉蒂跑车,目标明显是朝向别墅区大门。透过下沉的车窗,陈义清晰看到了车内只有一位光头大汉,还带着耳环。那狠厉的面孔和摇头晃脑的姿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就是它了!”
猛地站起身,陈义三步并作两步走,拦在了玛莎拉蒂跑车前,待跑车放慢速度,距离自己不足两米的时候,他便软软的躺倒在地。
“完了,你撞到我了。”陈义喊了一嗓子,生怕车里的光头眼瞎,把他压过去。
“吱吱!”
跑车停下,三秒后,车门打开,光头司机走了下来,阴冷的眼神中,似乎还带了点呆萌的不敢置信。
“你干什么?”光头走到陈义身前,踢了他一脚:“碰瓷啊?”
不远处别墅区保安亭一阵吵吵嚷嚷后,跑出了十多名保安,围在大门后看起了热闹。
看他们面带嘲讽的表情,明显与光头司机熟识。
周围的一些路过行人也停下脚步,强势围观。
也许因为光头的彪悍形象,没人敢靠近。
“这就方便我的操作了!”
陈义暗喜,也不多哔哔,直接将食指送入口中,狠狠一咬,血花四溅。
“嘶!一激动咬狠了。”
陈义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另一只手掏出“可怜项链”,就要将自己的血液抹上去。
光头大汉后退一步,眉头一挑:“怎么着?你要把血抹在脸上制造现场?我有行车记录仪的。”
“你靠近点。”陈义感觉对方距离自己有点远。
“为什么?”光头又后退了一步。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陈义朝着光头大汉的方向滚了一圈,果断把鲜血抹在绿宝石吊坠上。
“嗡!”
脑海内回荡起一片金属共鸣声。
绿色的光芒,以陈义的腰下部为中心,扩散为一道圆形光环,将光头大汉也笼罩在内。
瞬间,光头大汉原本玩味的表情变了,目光也变得如母爱般柔和。
陈义抬头,也回以柔和的目光。
两人的视线,透过墨镜,仿佛与虚空之中遥相呼应……
三秒钟后,光头大汉眼眶泛红:“老弟,你…你没事吧?”
周围一圈看的正开心的众人纷纷一愣。
“有事,疼,被你车撞倒了。”陈义捂着腰哼唧道。
“对不起。”光头大汉双手捂嘴,声音有些哽咽:“太可怜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别墅区大门后的保安们面面相觑,一人喊了一嗓子:“王哥!那小子碰瓷呢!”
“别废话!艹!我特么还不知道他碰瓷?!”光头大汉脸色一变,朝着保安们吼了一嗓子,随后看向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的陈义,又哽咽道:“如果不是我开这么好的车,这个小伙子又怎么能倒在冰凉的地面上呢?”
众人:“?”
“他还咬破手指了呢,多疼啊!”光头大汉流下了一滴眼泪。
众人:“???”
“是挺疼的。”陈羽赞同的点点头。
“唉。”光头大汉叹了口气:“你说这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我坐在舒适的车里,有人却不顾风险从事碰瓷这么危险的行业,还受了伤,真是揪我的心!不公,太不公了。可怜,太可怜了。”
围观群众目瞪口呆了片刻,一个上班族皱着眉上前一步,呵斥道:“碰瓷是违法的,没有道德,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闭嘴!老子用你说吗?”光头大汉转头骂道:“还有没有点良心?你穿着笔挺西装在写字楼舒舒服服上班,怎么懂得劳动人民的辛苦?”
“你是神经病吧?”上班族震惊。
“你骂谁呢?是不是想体验下医院的网速?”
光头大汉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冲过去,被陈义连忙拉住:“大哥,你冷静一下,别出圈……啊不是,别打人。”
光头大汉身子一晃,指着众脸懵逼的围观群众,感动的眼圈又红了:“你看,你们看!多么好的人?多么善良的人?被你们抨击还想保护你们!指责这样一个伟大的人,你们不觉得羞愧吗?不觉得害臊吗?不觉得损阴德吗?不怕晚上做噩梦吗?!合起伙欺负一个可怜人!要不要脸?你们这群砸碎!”
众人目光呆泄,大脑陷入了一片混乱。
“是…是我在做梦?还是我看热闹的方式不对?”一个妇女讷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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