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小道士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柒月又小雪
恳请,王诩大将军出阵。
新帝却驳回请求,力排众议连派三位大将接管边境三军,对此事王诩缄默不言,更是为此闭门不出。
结果不出三月连丢八城,三位大将人头更是高高悬挂番王大军先锋旗上,被番军肆意羞辱。
此举引发人心惶惶,上至满朝文武,下至黎明百姓无不背地里指责新帝心胸狭窄,不肯重用能征善战的王爷。
隔年一月,圣旨传到王府,他披甲上马临危受命出征,随后仅用两月便大溃番军一举收复失地。
这一消息传到京城普天同庆,每个人都恨不得立马迎接王爷班师回朝,只有新皇帝颇有些心事重重。
幸好,半月后急报传来,王诩率部追击溃败敌军不甚中了一发毒箭,身重奇毒,不得不提前班师回朝修养生息。
等他回来已是重病抱恙,新皇帝为显兄弟情深携一干御医亲自登府,可结果却是面对王爷的奇毒群医束手无策,亦或者这束手无策本就是新皇帝的意思。
只是,他看着新皇帝含泪看他的样子终归不愿深究此事。
他在王府再次闭门谢客,却突闻仆人说京中来了一个神医。
不仅医术精湛,连带相貌也是美若天仙。
“有多美?”
“有您画的美人那么美。”
哦?
卧床静养的他来了兴趣。
他画的美人,是梦中人的梦中惊鸿一面的女子。
那种美,过目不忘。即使很多年以后,他都时常会记起。
以至于平常女子难过他眼界,让他这个本该妻妾成群的王爷还是一株铁树,难以开花结果。
他笑了笑:“那便扶王爷走一遭。”
于是,半年未出府的他在仆人搀扶下一刻未停来到一间医馆。
医馆内,满屋药香中飘着一股淡淡胭脂味,他寻香而入掀起珠帘,但见一女子伏案在桌小憩,她的容貌美而媚,楚楚可怜,风情入骨。
亦如梦中所见。
可就这么一个绝色女子,却是扑鼻残酒,让从不喝酒的他直皱着眉头:“大夫?”
“在的。”她睁开迷糊双眼寻觅一番,四目相对后竟对他傻傻噗嗤一笑:“梦中人?”
“你认得我?”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得到的答案却是那女子小手捶着头迷瞪说道:“不记得了,其实我每天都做些稀奇古怪的梦,害得我脑袋整日胡思乱想,只能靠饮酒保持平静。”
嗯~
他点点头认同却没好意思说出他自己也曾做过稀奇古怪的梦,更在梦中见过你。
因为这是有些登徒浪子调戏良家姑娘的小把戏,他堂堂王爷怎么做的出来?
于是,他正坐到一旁淡漠道:“看病。”
“嗯。”
她应和一声睁着个迷醉眼睛便撑起身来,却不料迷迷糊糊间走路不甚摔倒在他身上,轻轻一撞便将他撞的冷汗直冒。
“抱歉,抱歉……”她吓得酒醒立马好心好意道歉却不想惹得他一旁的仆人指指点点起来:
“嘿,长眼睛没有?”
“长了啊,这么漂亮的丹凤眼没瞧见?”
王诩嘴角抽搐差点没被逗乐,倒是仆人不依不饶:“长了就小心点,我可告诉你,这位,可是王爷,当今圣上王兄,更是打退番军的大将军。”
“说重点!”她一脸满不在乎,来这里的不管王侯将相,还是凡夫俗子都得求她,哪有她看人脸色的时候。
而她这一转变也让仆人立马想起来此为何事。
“我家王爷中了敌军的奇毒,浑身泛起红点,奇痒难耐。但是如果肆意抠抓,便会相互感染血肉溃烂。”
仆人说完这些忍不住补充道:
“你这一撞把我家王爷伤口撞开了……”
“怎么?撞一下就坏了,那我还敢医嘛?”她上挑丹凤眼瞥了一眼王诩,那意思仿佛在说:还堂堂大将军。
那轻蔑的眼神自然被王诩望见,他顿时觉得被这伶牙俐齿的女子狠狠羞辱了一番,于是刚想回击:“无妨,区区小……”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疼晕过去,竟没想到这女人竟不打招呼便拉扯了他肩膀衣服,让他溃散的伤口被衣物连着撕下好大一片皮肤,露出里面一片血肉。
“你这女人,真野蛮!”他与仆人不约而同愤恨说道。
而换来的只是她逐客而出:“七日后,带上黄金万两,自会给你医治。”
“什么?要黄金万两!还要先给!”
“爱治不治,不治等死。”
“你……”
“常威,我们走……”王诩脸色黑的难看,气的连搀扶都不用头也不回便往外走。
“这该死的女人,本王一定要派兵踏平了她的医馆!”
“对,一定要踏平了。”
二人怒气冲冲回府,可一回府王爷却是几日没了动静,整日又是缩在寝殿闭门不出,只留下仆人心心念念大仇未报总觉得不痛快。
“王爷,这个仇,不报了?”这一日,仆人试探性的来到王爷书桌旁,却只见书桌上正端端放着那美人画像。
“滚!”
“好嘞。”仆人圆润滚开,心底却乐得不行,千年铁树怕是要开花了。
天师府小道士 第一百零五章 昨夜雨疏风骤
京城医馆,她斥退那所谓的王爷后便慌慌张张寻翻起医书。
“虏疮,虏疮……”
她嘴里碎碎念着,手上快速翻动书页,一双丹凤眼专注这二字,随后在她一声欢雀叫喊中终于在一本葛洪所著写的《肘后备急方·治伤寒时气温病方》找到:
比岁有病时行,仍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匝,状如火疮,皆戴白浆,随决随生,不即治,剧者多死。
回想起那王爷肩膀上症状果不其然是这虏疮之症。
只不过,这治疗方法颇为让人难为情,需要医者口含药水将患者伤口疮毒吸出再配以药物内服外用方有效。
“收你万两,可亏死奴家了……”一想到她自己一个为出阁的姑娘要做这般羞人之事,她立马换了一副欲哭无泪表情,尽显楚楚可怜。
早知道,就该收他个十万,百万的。
只是,这王爷不知为何总觉得让她似曾相识,许是真在梦里嘛?
不过,那个梦,总是环环紧扣,每一个结局都是引诱她走向死亡,让她恐惧厌世只能喝酒逃避。
想到这她自嘲一笑掀起衣袖,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划痕似是提醒她不要在做疯狂的事。
于是,她捶了捶脑袋:“到底是怕疼呀~”
不然,或许她早已听了梦中蛊惑而去咯。
七日后,王爷准时赴约,只是脸色颇为难看。更是在见到她时露出一副想将她生吞活剥了的恐怖样子,那情形,吓得她倒退两步差点没准备溜之大吉。
幸好,在见到他身后的仆人拉来的黄金万两后她战胜了这莫名的恐惧,于是,她强撑一个笑盈盈的脸色向他走来:“医者仁心,医者仁心……”
“那大夫的意思是可以无偿救死扶伤?”
“你真美!”
他站在门外听的真真切切,方才好像难得听她说一句人话。
还是夸他的话?这让他颇有些飘飘然,虽说京城谁不知他是俊王爷,冷将军。可听她夸总有些难以言表的快乐。
他一笑:“我这,只能算俊……”
“我是说你想的美!”
这突然一呛差点让他一个哆嗦没站稳。
医馆阁楼。
她的脸红若桃花散发着一丝淡淡胭脂香,此时正羞滴滴闭着眼将他的衣服褪去露出结实的肉体。
“大夫……”他瞧见她不敢睁眼看他的娇羞样,忍不住恶趣味的喊了一声。
可越是这样喊她,她便将眼闭的更紧,只留下长长的睫毛跳动和诱人的红唇在吐呐芳兰。
望着这秀色可餐的一幕,他突然试探性的外喊了声:“大夫?”
依旧不敢睁眼,这让他呼吸变重,更是大胆低下头,缓缓往她唇边靠去。
可就在这时,她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突然睁开眼:“在的……”
一睁眼,四目相对,望着她无辜的眼神,他怏怏瞥过头去:“以为你死了。”
这一次,她没有反驳,因为望着他新旧刀疤呈满身的铮铮伤口,和已经溃烂大半身体的虏疮她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了一丝心疼:“都说九指王爷是把好使的刀,老皇帝用完了丢给新皇帝,文武百官用完了就丢到王府自生自灭,可只有天下的百姓才知道,九指王爷是把杀人不眨眼的刀,这把刀可以杀到金銮殿,可以杀尽所有羽戴冠翎。只是这把刀念骨肉至亲,至始至终只肯屠尽边境番王军,不肯染上至亲的血罢了……”
瞥过头的他刚开始不屑于顾,慢慢的他眼角湿润有些克制不住情绪,因为他没想到,最懂他的不是坐在龙椅上的至亲,而是一个只会与他斗嘴气的他半死的女人。
还真是命运捉弄啊……
可还不等他感叹更多,却突感一双唇亲吻到他的身子上。
那唇温热润滑,只是往他胸膛亲亲一吸,便让他感觉登上了极乐之巅。
“你……你干嘛?”他猝不及防头一次被女人如此,有些头皮发麻的望着埋在他胸膛的女人。
她眉头一皱抬起头白了他一眼,随后当着他的面嘬出一口浓疮吐到准备好的盆里:“治病!”
他木讷点点头似是从来没有想到还有如此治人之法,可随后随着她那双红唇频频吮吸他的身子,他便如中魔咒一般一动不动任她摆布。
不仅如此由于二人贴合过近,她身上那股独有的淡淡胭脂香总会燎燎绕进他鼻息之中,直让他整个人气血逆行往下身窜去,让他不得不想办法压制住那根蠢蠢欲动的东西。
不知煎熬了多久,他只觉得上半身湿湿黏黏被她吮吸了个遍,还不等他放松解脱只觉得自己健硕的大腿突然被她抬起,随后一双唇慢慢的,慢慢的,小口吮舔向上,直至他大腿根部,他一个激灵用手赶忙捂住从未示人的宝贝。
“当真要如此治疗?”
“你以为我想?”望着平日稳如泰山高高在上的王爷愣是被这一幕弄的脸红脖子粗,她倒是显得镇定极了。
可等她费力挪开他扭扭捏捏的手,望着他腿根那独属男人的器物上也有溃烂,她一时反感还真有些无从下嘴。
“我自己……”
“吸不到的。”
她温柔体贴的反驳竟让他无言以对。
只是话虽如此,可真让她这一个为出阁的姑娘尝这东西,怕是以后她饭都吃不下去,可转念一想那即将到手的万两黄金,她咬咬牙,心里默念医者仁心,便闭着眼吞进嘴里。
可从未经男女之事的她又怎知,有些东西可是如那孙悟空的金箍棒。一张口,便能大。于是,在她毫不避讳启唇抿吸疮之时,他的那根竟不争气的雄赳赳气昂昂抬起头来。
许是堂堂王爷也没尝过男女之事的甜头,只是被她嘬吸几口便有腥臭液体灌满她的小嘴。
她猝不及防的尝到,一股腥臭异味充斥鼻腔,让她十分嫌弃的皱眉吐到盆里,随后她欲怒还羞瞪了他一眼便匆忙逃离。
而王诩望着好歹也是龙子龙孙的宝贝被无情糟蹋一瞬间脸阴晴不定,可一想到一个姑娘仁义至尽为病患坐出如此牺牲只好怏怏穿好衣物下楼。
待他下楼却见她脸上红霞褪去已如无事人一般正背对着自己在药柜子忙活着抓药。
“还需吸疮嘛?”他下楼顿感神清气爽身体好了些许,于是嘴贱多问了一句。
却不料这让她包药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在他的注视中他亲眼看见她的耳根再次羞红无比,最后她怒气冲冲的向他走来,当着他仆人的面将一大包调配好的药摔在他身上,并且杏眼圆睁恶狠狠告诫道:“自己吸!”
他立马明白自己挑错了话头惹了这尊菩萨不高兴,于是匆匆忙忙带着仆人逃离回府,心虚之态甚至让他在门前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而跟在身后的仆人倒是吓坏了,他从未见过任何事处事不惊的王爷也有如此慌慌张张的样子,于是忍不住询问道:“王爷,那大夫让您吸什么?竟能把您吓成这样!”
吓?
可能嘛?
他明明是尊严扫地交代在那女人手上了。
不提还好,一想到自己那么快就交代了,还在最后被她那般羞辱,他就恨啊!
可这种事又怎么能羞于外人提起,于是他故意学着她瞪着眼睛将不快喷到仆人身上:“吸?”
“吸你娘的头!”
这是他第一次破口大骂,言语之真竟让从小跟到大的仆人信了。
他望着王爷那副挣扎取舍的样子终于懂了,原来王爷的病竟需他老娘来做药引,可一定是念在他追随多年,不忍开口,甘愿放弃治疗。
能跟随这般重情重义的王爷,真是他常威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于是,他狠狠心,一咬牙,一跺脚,小跑着离开。
“常威,做甚?”望着仆人风风火火拔腿就跑他突觉不妙。
“去把我娘挖出来!”
“我真是……”他仰望天空欲哭无泪,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自从碰到了那女人只剩下遭罪了呢?
可是,若是好事也倒是有的,在她调配的药物下,配合内服外用这么小半个月,人以大好,他雄姿英发的第一件事便是重归军营,一口气将憋了半个月的怒火全部发泄到番军身上。
直打到番王腹地才班师回朝,这般大胜举国同庆。
只是这一切,她丝毫没有关注。她照样还是闲时喝酒。
在一个夜雨淋淋的夏夜,她又一次喝了酩酊大醉,入夜口渴,她半梦半醒间想起身喝水,可稍一扯腕却发现四肢皆被束缚,衣不附体。
熟悉身影压上身,温热鼻息洋溢她敏感的耳根: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她气急败坏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却不想最敏感的地方碰到了当日他那雄赳赳气昂昂的东西,这回换她羞红了脸:“你这是恩将仇报。”
“那刚好,王爷报仇,十年不晚。”他笑了笑,总算有大仇得报的时候。
昨夜雨疏风骤,奴才呆在门外听了一晚上折腾人的声音,第二日,王爷扶门而出被仆人打趣道:“海棠花开二十一,千年铁树一朝栽。”
而他则是手扶腰,一脚踹在仆人的屁股上,笑着打趣道:“狗东西,祖坟是不想要了嘛?”
天师府小道士 第一百零六章 本王的女人
这几日京城内有人欢喜有人忧,皇宫内新皇帝望着眼线送进宫的消息愁眉深锁:“来人啊……”
“陛下。”宫里的太监匆匆进殿跪在地上。
“去把京城那位医术不错的女神医给朕请进宫里。”
“謶……”太监领旨后退,却不料被新皇帝再次叫住:“等一下……”
太监停住脚步,再次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耳畔传来新皇帝谨慎小心的言语:
“记得行事要秘密,不得走漏了风声”。
太监心领神会,隔日入夜,她被带到皇宫内无措迷茫的像一只受惊小鹿。
“谁……”她紧绷着神经似是察觉身后有人走来,她一回头却见是一身穿龙袍的男子。
“皇上万岁!”她吓了一跳立马微微屈膝蹲在地上惶惶不敢抬头。
“你认得朕?”
她摇摇头:“这天底下能在皇宫内穿龙袍的除了皇上又有何人。”
新皇帝微微一笑对这女子聪慧十分赞赏:“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她不敢拒绝,只好慢慢抬起头来,而望着她那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样子新皇帝纵使见惯了后宫嫔妃三千,依旧许久才回过神来:“世人皆知朕的王兄,不好权贵,不好金钱,更不好女人,活脱脱一个道门中人,可今日见了你,朕才知道,不是不好,而是普通的胭脂俗粉未入他眼……”
听到这些话不知为何她的内心咯噔一下:“皇上的意思民女不明白。”
新皇帝望着她笑了笑,也不介意将话挑明:“朕这王兄可是大贪之人,不仅女人要挑最好的,连地位也要最好的,哪怕只是一人之下都不行!”
“这样的人何其可怕,不是么?”新皇帝屈尊蹲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将自己的恐惧毫无保留的放大给她:“先皇驾薨前,怕朕不能降服王兄,特意藏了三千禁卫军在门外。只要他敢有一丝留恋皇位的念头,便会当场被诛杀,可是当时他眉头都不眨一下手起剑落自断一指让先皇念及父子之情留他一命。”
“出宫后更是中规中矩不失体统,不流露真心,连三军兵权被临时收缴他也毫无怨言……”
“而后番军入境,朕派遣的几位大将折戟终于让王兄找到了伺机而动的理由,他不仅借着民意顺理成章重回军营,更是在收复边境之时,以各种理由去掉了朕藏在三军大大小小眼线。”
“于是,你担心他会勾柬越袍,取而代之,便将毒药赠与敌军?”她眉头一皱将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
而新皇帝对于这般龌龊的勾当也不反驳,反而以此为傲:
“是的,这样做不仅朕可以放心后院不会失火,番王也不会惧怕我王兄找他麻烦。”
“可他若真的死了,到时候再无将领阻挡番军,那等待皇上您的便是国破人亡……”她望着面前的新皇帝寒心无比。
可换来的只是新皇帝眉眼不悦,他伸出手缓缓托着她的下巴颇为恼怒的说道:
“朕的邦交之道,岂是你一介女流又怎能揣摩的到?”
可惜换来的只是她倔强别过头去,让新皇帝的手抓了一空,他也不恼怒反而盯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庞细细欣赏:
“不过……让朕惊讶的还是朕和番王这天衣无缝的计划没曾想最终毁在了你手里,现在朕的王兄已经将番王打的不敢出头,接下来……怕是在调头着手准备对付朕了。”
“所以你想如何?”
见着鱼儿上钩,他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玩弄:
“朕不想如何,只是想借你之手上演一出英雄救美,让朕看看,朕的王兄是爱江山还是更爱美人。”
“那估计你要失望了。”
回想起那个臭屁王爷和他做的令人发指的事情,她咬了咬唇:“那个人,又冷漠,又阴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恩将仇报更是他做事的一贯风格。毫不留恋是他本性之一……”
“他就没什么优点?”
“没有。”
她想都不想直接开口:
“但凡他有一丁点人性,他都该过来对我负责,可这几日我想明白了,他这种人谁都留不住,他只适合做一个无情无欲的帝王……”
听完这些新皇帝似笑非笑,他像是抓到了什么起身离开,在出殿那一刻他转头悠悠说了句:“既然如此,你便离他而去,让他得不到了,他便越发想念……”
她傻愣愣抬起头望着新皇帝,似是不明白一个帝王为何这么懂情爱。
可留给她的答案只是三日后行册封大典,新皇帝迎娶她为后。
许久,她才在震惊中被一道在天边炸响的雷霆喚回过神来。
哗啦啦,雷霆过后便是暴雨将至。
这一晚,天降了一场暴风雨,皇宫阴霾被一洗而空,王府的瓦檐都被吹落在地。
第二日,她被秘密带进宫的消息传来,紧接着便是新皇帝册封医女为后的告示。
随后是底下仆人来报,秘密整合的三军已经整装待备往京城开进,最多五日便可抵达,以新皇帝昏庸无能为借口逼其退位。
“五日……”他坐在王府凉亭内皱眉抓了一把鱼食倒进池里,引得池里鱼儿争相抢食。
见他皱眉仆人似是看穿他的心思,谨慎提言:“王爷为这一切已经隐忍两年,好不容易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将此事提上携程,在等个五日又何妨?”
“那就迟了!”他没了兴致索性不在投食喂鱼,内心却是在狠狠咒骂她:
死女人,明知道他朝野上下皆是恨不得他死的主,却偏偏救了他的命,还不知道躲起来,这下好了,让他弟可以以此来要挟他。
一想到这些,他忍不住皱着眉骂出了声:“蠢的无可救药~”
啊?
他一回头才反应过来仆人先入为主了,他嘴角抽搐:“继续说。”
于是,仆人哦了一声继续说道:“奴才以为迟些至少稳重,五日后王爷秘密调动的三十万大军到来,那么京城区区一万禁卫军又怎么抵抗的了?届时王爷便可不费吹灰之力荣登帝位……”
仆人说了许多,却见王爷不为所动,于是忍不住说了些偏激话:“奴才愚见,王爷宏图霸业又怎是一个医女可以比?在者说,等您称帝后,天下女子皆任您挑选,何必执着,何必执着……”
他本想说何必执着一个二手货呢?可瞧见王爷那已经上挑的剑眉他生生憋了回去。
而王诩起身后将所剩的鱼食全部倒进池里,因为这一刻他有一个疯狂的决断,放弃即将可以兵不血刃得到的王位。
若是为什么?
因为他从不信君王有爱情,包括他父皇告诉年幼的他,他有多么爱他生母。
他听到后始终都是在背后噗嗤一笑,至始至终他都明白那只是君王美化自己形象的手段,捆绑儿子的方式。
君王怎么可能有爱情?有了爱情便会优柔寡断,那么国家也离灭亡不远了。
要做君王就得无情无欲,要做她的王就要放弃宏图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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