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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初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雨后青牛
陈丰嘴边喃喃,一家名为‘杜氏杂行’的铺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铺子虽然只是在街角,灰瓦砖墙,装修也不见得有多高明,但进出之人竟都是穿着考量之人,其中不乏陈丰曾见过的一些官员。
“杜氏……难道是?”
陈丰若有所思的又在那铺子门口站了一会,转身走了。
中午,陈丰让人给城里所有大铺子的老板都发了一张邀请函,就在东集市场,他要拍卖手里的肥皂秘方。
这一消息传出来,很多人都沸腾了,自从陈丰的肥皂上市后,昨天光去买的人就差点把街都堵死。
人人家里都要洗衣裳,肥皂就是一个必需品,而且日后的商业潜力不容估量。
是以,这请柬刚刚发下去,不少人都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拍卖地点。
只见陈丰站在一个刚搭好的高台之上,手里拿着一卷纸,朝着台下环视了一圈。
“我出五千两!”
还没等陈丰说话,盛奎记的掌柜于盛奎眼睛火热地盯视着他手里的纸条,大袖一挥,迫不及待地喊了个价。
陈丰朝他看了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离还清高家的欠债可是还差二万四千多两,这五千两银子能顶什么用。
“我说于掌柜,你这也太没有诚意了吧,这么珍贵的配方五千两你也好意思喊出口?我出一万两!”
大召记的东家潘海又喊了声。
陈丰听到这,脸上才稍微好看了点。
紧接着,跟在后面来的人也参与了进来,一道道喊价声此起彼伏,不一会价钱已经抬到了一万八千两。
这个数目,其实已经是很多人穷其一生都难以赚到的钱了。
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冷冷的一道声音:“冀州高氏出两万两!”
这一声出来,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都止住了话头。
这直接报出名号,已经有威胁的意味了,但高家确实颇为强势,他们少不得都有些商业往来,却是不好因此得罪他。
“两万两,够多了吧,陈公子。”
高冉走上了台子,凑到陈丰耳边,冷笑连连:“别忘了,就算就有这两万两,你还差几千两。”
陈丰没有说话,兀自望着人群,一个身着朱红长衣,穿乌皮靴,腰间还系着一根螣蛇腰带的中年男子忽然举起了手。
“杜氏杂行,两万五千两。”





重生在初唐 第8章 看走眼
听到这句话,高冉心里才是一阵的恼怒,寻声望去,却是相识之人。
这杜立来这里做什么?他叔叔与我爷爷同在天策府为官,不好伤了脸面,且和他商议一番再说。
这样想着,高冉拱手上前,与朱红长衣中年汉子打着招呼道:“杜兄,多日不见,今天怎么也对这肥皂秘方感兴趣?”
杜立看见,也是微微一笑,作揖回礼道:“原来是高冉兄弟,这厢有礼了。实不相瞒,我就是个经营杂货行的,所以对这所谓肥皂物什,正对胃口,志在必得。”
一番讨价还价之下,杜立坚持在商言商,高冉无法,回头看了高台上的陈丰一眼,恨恨离去。
其他人看到杜立出到这个价格,加上他背后官商的背景,一时间再也没有人出来喊价。
这一切,站在高处的陈丰自然都看在眼里。
接下来见无人出价,他便说道:“那么这肥皂秘方,就属于杜氏杂行了!”
一纸秘方,便抵两万五千两白银,听上去就如同一个传说故事。
唐初一斗米仅卖五六文钱,普通百姓一年的花销支出不过几两银子,所以这两万五千两放到今天几乎能抵上亿元,实实在在的一笔巨款了。
稍后,这一消息过后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便在长安城飞速传开了。
至于故事里的主角,杜立和陈丰,此时却坐在杜氏杂货行后院厅堂上商议事情。
“劳烦陈兄配我走这一趟,一者实在是银钱太多,不方便当面交付。二者也怕那宵小之徒,趁机盗抢。”杜立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向陈丰微微致意。
其实对于陈丰的底细,杜立早已派人去打听得一清二楚。原来是东宫弃臣,倒也不会有大碍,说不定从中运作一番,还能有意外收获呢。
杜立虽然只是经商,挣得资财大多交由他叔父杜如晦官场打点用,但他本身也是个长袖善舞的人物,是以杜如晦名下一并土地产业,其实都交由他来打理。
这时候,李建成的东宫与李世民的天策府还没有闹翻,但是暗地里的竞争关系是少不了的。
“无妨,我已打发小厮回去,稍时就有管事人事过来交接。”陈丰答道。
“哦,不知陈兄现居何处?”
“不远,就在离长安城不远东南五里处的秦员外家暂且歇脚。”
“可是秦天盛秦员外家里?那我倒是听说过,也是经营香料生意的鼎盛家族,乡望极好,只是素未谋面。”杜立道。
“有机会杜兄一定要来,秦家除了香料,自酿的酒也是极好,到时候一醉方休。”
两人打着哈哈,杜立微微沉吟,身子前倾,说道:“陈兄那肥……肥皂的功效,我前几天已经试过了,果然了得。不知道这等秘法,陈公子从何得来?”
来了,陈丰心里道,抄家底呢。
“却是前阵子一个游方道人告诉我的。”
“道人?”杜立微微一怔,眼神里满是不信。
“正是,那日他晕倒在庄前,正好叫我看见,把他救起。这道人感恩之下,就拿出单方来报答我。”
不是陈丰不想说实话,实在是他穿越的身体,只是一个东宫小吏,从来不以善于格物一事闻名。
所以就故意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既然有这样的秘方,秦氏又是巨贾之家,陈兄为何拿出来售卖?”
“唉,一言难尽……”陈丰把自己前日蒙难,秦家小姐搭救,后来高冉逼婚的事情一一道来。
其中曲折,听得杜立也是唏嘘感叹。
他连连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想不到那秦家小姐有此善心,陈兄也是性情中人,想不到说书人口中的英雄救美戏码,还真真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那道人还说了个兜售的办法,可教这肥皂日后畅销无比。”陈丰尴尬一笑,扯开话题。
杜立一听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陈丰一一道来,听得杜立两眼发光,连声叫好。
不多时,秦家二管家带着十几名小厮来到,杜立让人去账房取出如数银两,尽都交付陈丰。
不但如此,杜立还大方的多付了五千两,算是陈丰出谋划策的酬资。
“陈兄,明日还请过来一趟,我们再好好商议一番。”
“好的。”陈丰面色沉稳,丝毫不见巨财狂喜之色,然而内心却对杜立之举万分欣慰,这下秦家的燃眉之急可解了!
继而转身,淡然微笑,拱手作别杜立,陈丰一行人打点行装,往秦家庄回转。
却说秦家庄里,秦天盛风尘仆仆,刚进家门,却看见秦素善和一众二房三房的叔父们正焦急的等候着,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唉……你们不必专门在这里等我,这次南下,真是一言难尽啊。”他微微一怔,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这次出去,平日里那些相好的亲戚,说什么都不肯借钱,平日里枉我们对他们那么好,真是白瞎了眼,养了一群中山狼!”
他气得把脱下来的帽子一把摔在椅子上。
“爷爷,你别生气,这么远的路程辛苦了,”秦素善上来,先是安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爷爷不用担心,陈公子说他已经筹够款项,我们之前不是在等爷爷,却是在等陈公子回来。”
“不过你且宽心,今日间我去长安城里走一趟,那里还有我旧日认识的几个老朋友。”秦天盛还自顾自的说着,有些信息进入脑海里,突然间他愣住了,良久才反应过来说道:“素善你说什么?陈丰?他真筹得银子了?”
“对呀,一个时辰之前他派人来说,已经筹够银钱,只是要人去接送。这时候怕也在回来的路上了。”秦素善回答。
秦天盛一脸的错愕,环顾四周,其他众人也是纷纷颔首称是。
话语出自他最宠溺的孙女之口,加上众口烁烁,不由得他不信。
正巧他回来之前,陈丰的消息传来,秦家诸人再也坐不住了,短短几日间,两万五千两,
不管是真是假,也值得让人期盼。
所以一众人在这里等候着,却不是等他秦天盛。
这下纵使是经商半生的他,一下子也难以转过脑筋来,这当日在高家父子面前夸下海口的小子,居然真的把事情给做成了?
难道自己看人看走眼了?




重生在初唐 第9章 酒宴
夕阳西斜,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上,吱呀吱呀的走着一辆盖着茅草的马车,伴着十几个行人。
一名带着青色头巾,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这时候正紧张的东张西望,好像在提放着什么。
“徐二管家,我说你别这么神经兮兮的了,这里天子脚下,皇城根边,出不了事情。”一名年纪轻轻的小厮看得好笑,出口说道。
“死柱子,就你贫嘴!你可知道这车里的东西多重要,小心谨慎的,出了意外我第一个拿你是问。”徐二管家恶狠狠的说道,作势欲打。
管家口中的“柱子”也不生气,只是笑嘻嘻。徐管家的脾气他清楚,平时待人和气,只不过仅天有点特殊情况罢了。
“这不是还有陈公子在吗,陈公子那可是天上星宿下凡一般的神仙人物,你说对吧?”柱子转头看向马车另一边。
徐管家听见这话也是看向那个人,没有反驳,不仅是柱子,其实在他心目中,何尝不是同一个心思,纵然是身为商贾之家的秦氏管事,二十多年见闻不少,但几天之内就变出几万两银子的先例,简直闻所未闻。
陈丰闻言无奈的摇摇头。从杜氏杂行出来,在里面还一手帮忙数着铜钱的这秦家庄人十几个人,好像是突然间从梦中惊醒一样,一路上已经是在他耳边聒聒说了无数遍类似的话,问得他也是一时无言。
再走了一段路,秦家庄已经是遥遥在望。
远远看去,庄前却是人影瞳瞳。
待得走进些,陈丰也是有些愕然。
只见秦天盛为首,他的两个儿子站在两旁,身后是其余各房亲眷。
秦素善也在其中,看见陈丰,一双妙目顿时亮了起来。
周围还侍立着为数不少的仆役丫鬟之类。
整个秦氏,几乎倾巢而出。
……
“老爷,共是三万两,一分不差。”一名账房禀告。
听到这个数字,秦天盛心底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把陈丰一行人迎接仅家中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无关人等通通屏退,然后喊来几个细密的心腹,卸下车上的钱财,一一数清。
他看向一旁静坐的陈丰,欲言又止。
“这笔银子,秦老爷可以拿去还与高家,暂解燃眉之急。”陈丰闻风知雅意,开口说道。“就如我先前说过,秦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后生一直想着报答这份恩情。”
秦天盛抬眼看去,陈丰一袭布衣,就这么清朗的坐在那里。
举止得体,聪慧过人,善解人意,知恩图报,是一位很不错的青年才俊呢。
不知道他跟素善……
就是据说东宫太子之前杀了他全家……
一瞬间,秦天盛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这样,秦公子,我们经商的,最是知道银钱这东西的来之不易。故而这三两万银子,算是我们秦家跟你借下的,待会我自会补上字据。”考虑了一会,老人才开口说道。
身为秦家一大家子的当家人,他不能不凡事都多想一些,而且要往坏处想。既然眼前年轻人得罪了当朝太子,那么以后素善还是跟他保持点距离比较好。毕竟在这种事上,一个处理不慎,就有可能被牵连,抄家灭族。
“这,不用……”陈丰急着说道。
“陈公子,这事就这么定了,一旦周转过来,我会将这笔款项尽快还与你。我知道你现在家里……出了些变故,可以暂且在老夫庄上歇上几日。”秦天盛摆摆手,“不知道公子以后有何打算?”
这是要撵人啊,陈丰微微苦笑,说道:“说是打算倒也算不上,只是明日杜家杂行掌柜约我有事相谈,故而还要去一趟。”
“可是杜府之杜家?”秦天盛脸色再也绷不住冷淡了,按耐住内心的狂喜。
“这可是官商富贾!如若打好关系,必定会是百利而无一害!”一旁应是秦家主事之人坐不住了,闻声惊叹,神色激动。
陈丰微微颔首,算是应和。
“好好好!大家都忙了一天,先吃饭再说。”说完秦天盛即刻站起身来,吩咐下人说道:“摆宴席!将酒窖里最好的杏花酿拿几坛出来!快!”
秦天盛站起身来,摆了个邀请的姿势,“陈公子,来,今天我们不醉无归,哈哈!”
酒宴之上,觥筹交错,一众秦家人热情轮流向陈丰敬酒。
他一概来者不拒,很快就喝得有点微醺。
“再给陈公子筛一碗。陈公子,我们自酿的杏花酿怎么样?”秦素善之父秦均实一脸期盼的望着他。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杏花酿,闻名附近五乡十里,不过由于是自酿,一年只有那么二十坛,所以只有在招待亲朋好友的宴席上才会拿出来。
与秦天盛的小心谨慎不同,有自家女儿经常在面前提起这个年轻人,秦均实对于陈丰有不错的印象。其实他从女儿的眉眼之间,早就猜到了她的那份小心思。
就像现在,秦素善坐在女眷那一座上,眼光也老是往这边瞟。
“很不错,浓郁香醇,入口清甜,只是……”
“只是什么?”这下子连秦天盛也来了兴趣。
“只是太过绵软,喝起来不太爽快。后生我只是胡言乱语,勿怪勿怪。”陈丰说道。
却看见秦家人都有点古怪的看着他。
“酒不都是这样子的吗?”良久,秦均实才开口说道。
陈丰一拍脑袋,忘了,这唐朝的酒都是发酵出来的,以至于吃酒之时,都得用旋子荡酒,筛掉酒糟。而且发酵酒度数低,大概一般人喝的酒都只有几度而已。像这种算得上珍藏的杏花酿,不过是也只有十来度。不像后世陈丰喝惯的蒸馏酒一样,动辄就五六十度,喝起来像烧刀子烫喉。
其实不止唐朝,宋朝之前,酒的度数都很低,以至于水浒传里武松喝了十八大碗,还能在景阳冈上生龙活虎地打死大虫。
秦天盛倒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下,“我家这杏花酿一般人几大碗下去,走路都东倒西歪,莫非陈公子喝过更爽快一点的酒?”
“喝是喝过,杏花酿自是极好的,都各有韵味。”
“公子可是知道何处有的卖,或者是酿酒方法?要知道我们这杏花酿也是祖传配方,而且不断改良,到了今天却也是到了尽头。”秦素善的二叔秦均翼一脸的急不可待。在秦家,他是个出了名的酒诡。




重生在初唐 第10章 广而告之
却被秦天盛瞪了一眼,缩了回去。陈丰口中这种酒,踏遍长安城都没有售卖,况且贸然探听这种酿酒秘方,本来就是禁忌。
陈丰哈哈一笑,“无妨,其实后生还是知道一些的。说起来也简单……”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秦天盛却用手势止住了他,“今天我们只喝酒,不谈制酒,来,陈公子,我敬你一杯!干!”
陈丰举杯饮尽,他只是略微有点上头,微微一想,也清楚了里面的关窍,这老滑头,说不定宴席之后,就会又拉着自己问话。
只是可怜那酒虫发作的秦均翼,憋得一脸难受。
果不其然,一会宴席散去,秦天盛又找个借口邀请陈丰到书房谈话。至于秦均翼,不顾老父的严厉眼光,仍然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陈公子,之前非是老朽有意打断你话头,实在是新的酿酒法一说太过惊世骇俗,不便在大庭广众下宣扬。”
“我晓得秦老爷的一番好意,谢了。”
“陈公子果真知道别处的酿酒方法,还盼告知一二。”旁边的秦均翼早已经是迫不可待。
“知道一些,其实说来也简单,只要将杏花酿加一道工序,就可以得出香味更浓郁的美酒。”陈丰微笑着回答,“这样,等明日有空,我试着弄一些出来给二叔尝尝。”
“好,那敢情好!只要是有需要,酒窖里的杏花酿陈公子只管去取。”秦均翼一脸的喜不自禁。
秦天盛那这二儿子没有办法,谁叫他百般都好,只是在酒一字上耽误太深。
等等,二叔?这就叫上了?呵呵。
他看着年轻人,眯了眯眼。
陈丰忽然觉得一阵凉意袭来。
有杀气啊。
“那小生先告辞了,今晚吃酒不少,两位也早些歇息。”陈丰拱手告退。
“陈公子慢走。”
陈丰脚步有些踉跄,不过还好这一路都是走过了的,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自己的所住的厢房附近,却模糊的看见两个窈窕的身影。
却是秦素善和她的贴身丫鬟翠儿。
翠儿手上还提着个雕花食盒。
“陈公子,我让翠儿去厨房弄了点醒酒汤,刚好你回了,这就趁热喝了吧。”女眷本来是不许喝酒的,但不知道为何,她的小脸上却有着微微的嫣红。
此时正值三月,春寒料峭,陈丰依稀瞧见,两人头发上有点湿润,仿佛带着水汽雾意。
翠儿这时走上前,抵上食盒。
“劳烦小姐了,陈某却之不恭。”陈丰伸手接过。
……
“小姐明明是等了他好久,见面怎么只说一句话就走了?那呆子也是的,喝得醉醺醺的作甚……”
回去的路上,翠儿还叽叽喳喳的叨叨个不停。
“好了好了,姑娘家家的,别老这么背后嚼人口舌。”
随意地回了一句,秦素善最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回想起一些情景来,自从那日无意间救了他,再到后来的高家逼婚,他挺身而出。
“放心吧,高家带不走你的。”
当日他坚毅而自信说出的话,仿佛还回响在耳边。
也是个有趣的人儿呢,她微微一笑,这样想着。
……
陈丰第二天起床,已经是日上三竿。
看着窗外的太阳,他不由得苦笑,身处武德九年的自己,居然还有心情如此的悠闲。
有些事,看来得加快步伐了。
想起和杜立的约定,顾不得头还有些疼,就急急问老徐借了马匹,向城里赶去。
杜立早已在铺子里等着他,
“不好意思,昨晚吃酒多了些,所以来晚了。”陈丰告罪一声。
“没事,来,进来,想必陈公子还没用过早饭。”杜立不以为意,招呼着他进去。
分别坐下,杜立命下人端上茶点。
“不知道陈公子昨日所说之事,具体怎么操作来着,我只是听个大概,还请公子教我。”杜立问道。
“这是不难,总体来说就是要打出肥皂的知名度,用我家乡的话说呢,就是广而告之,简称广告。其实这事说难也不难,之前杜大哥在市集里买下小生的秘方,就是一次千金买马骨的成功广告。”
“广告?”杜立慢慢咀嚼着陈丰嘴里吐出来的新鲜词汇,一时间竟然觉得恰如其当。
好一个广而告之。
“不知道杜大哥这样的杂货行在城里还有几家?”陈丰问道。
“哦,还有八家,分散在城里的各个方向。难道陈公子要以这些铺头来做‘广告’?”
“正是。可否派人去买一些绸布燃料回来?”
“这个简单,只是用途为何?”
“过段时间杜大哥就知道了。”陈丰神秘的一笑。
这天中午刚过,长安城西的一家杜氏杂行门口,悬挂着一副旗帜,上书几行字;
“新到皂角,免费试用,限取一块。”
杜立财力深厚,以致杜氏杂行一般都位于城中比较好的地段,rén liu人往,铺子也有不少人进来购买东西,但是这新出的皂角却是鲜有人问津。
终于,一位大婶购完物,好奇地拿起一块雪白的皂角,问道:“这东西有用么。”
“当然,旁边就有织物、墨水与水盘,客观可以当场试用。”店小二笑着答道。
大婶将信将疑之下,拿起织物沾了墨水,再用皂角擦拭过,放到水盆里。
洗涤过后,织物上的墨水慢慢褪去,留下光洁如新的织物。
“真的好用!”大婶惊喜的喊道。
喊声引来一些过路的婶娘,一阵询问过后,也有人开始试了起来。
问过却是可以免费拿走之后,一群人扑了上前……
只是半天功夫,铺子门口的皂角已经是被领取一空。
等到后面才闻讯赶来的众人,摆在他们面前的,却是另一幅旗帜,上面写着“新到皂角,限时发售,仅售一文,每人限购一块。”
有的人失望的摇头离去,有些人家境好些,却是毫不犹豫的付了钱拿走。
不多时,摆出来的几十块皂角又被一扫而空。
有些好事者,这时候围在门口,也不买东西,却是瞧热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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