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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初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雨后青牛
而李靖只是诧异的看了杜立一眼,随后便也释然,能和biàn tài交好的人,自然也是和biàn tài相距不远,遂他能在这个时候还冷静如初,也并非是不应该,只是平素里他低调,不愿意在人前表现自己,再加上陈丰的光芒,将他遮挡住了,他也自愿在陈丰的身后帮他,遂此人方才不显山露水。
但此人终究是杜如晦最为宠爱的子侄辈,虽然不曾入朝为官,选择了从商,曾经也是锋芒毕露的人物,在长安城之中也曾掀起些波澜来,正是那些闺中闺女们心中满意的佳婿,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整个长安城之中也没有几个,只不过陈丰的出现让他甘心退居幕后罢了,断不能说明他江郎才尽。
单从如今陈丰不省人事,他自然而然的接过重担便能够知晓,此人亦非寻常。
既然如此,那位和他二人并称为京城三少的高冉,应当也并非寻常人物吧,寻常人物应该也入不了这两位的眼不是?
“将军,杜公子,大司农他是中了毒。”就在李靖心思百转千回之间,那位军医已经帮陈丰诊好脉,开口说道。
“中毒?”杜立心中一惊,“怎么会?”他二人近些日子都是同吃同住,住的帐篷都是同一个,怎么可能陈丰中毒,而他却完全无事呢?
那大夫却并未回头看杜立和李靖的神情,只站起身子朝着陈丰的脚下走过去,撩起陈丰袍摆,“果然是蛇毒。”
蛇毒?
“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有三个时辰了。”听着杜立的问话,那大夫也没有隐瞒,直接开口说道。
三个时辰!那不就是他们在山上砍树的时候吗?
“大司农的伤口已经让人帮忙处理过了,现下单就此事看来并不算太严重,但是连日来的奔波已经伤了根本,在下开上两副药让大司农按时服下蛇毒便可解,只是需要好生歇息一段时间,不能继续奔波劳碌了。”军医说话之时言语之间充满了崇敬。
此人分明中了蛇毒,却还能够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帮助伤员们处理伤口,先前陈丰当众对着军医发火的事情,他亦算是能够理解了,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只是知晓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不得已而为之。
“那你开药,我这便让人去抓药。”李靖当机立断的开口命令,得到军医的应承之后,他又转过头对杜立说道,“军医既已如此说来,子言也无需继续担忧。”
“将军且慢。”杜立沉着了片刻之后,还是开口,“劳烦将军帮在下找一辆马车,在下要即刻带方知离开营地。”
“如此……”李靖思索了片刻,便知晓了杜立的意思,陈丰这人的身份绝非寻常,此事既然中毒,昏迷不醒,长时间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难免会惹人怀疑,而这样的事情是绝对瞒不住的,不用多长时间,对面应该就能发现陈丰在军营之中,且还在病重,如此,让他留在军营之中,反而不安全了。
大隐隐于世,如此让他二人离开也并非不可,“只是,军医适才说过,方知此事不能奔波劳碌。”军医的话,多少还是让李靖有些放心不下。
“将军大可放心,难不成将军以为还有什么奔波比他继续留在军营之中更加奔波吗?”杜立的态度很是坚决,若是此时陈丰清醒,定然不愿意离开军营,但是此时他既然已经昏迷不醒,便由他帮着陈丰做一次决定吧,至于陈丰心中愿不愿或是怨不怨,也要等他醒过来才行。
“此事,便有劳子言了。”最终李靖还是叹了口气,“我这便命人准备马车,另外方知需要服用的药物,亦会命人准备齐全,便不牢你继续费心,只是方知便劳烦你照顾了。”
“此事,本就是在下分内之事,何谈劳烦?”说完,杜立还朝着李靖拱了拱手,“还请将军恕我二人不能与将军共同进退之责。
“何足怪矣!”李靖忙摆手说道,陈丰既然能够在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受不住的情况下还在帮助大军准备伤患所需,三个时辰之前,并非是他们上山的最后一次,也便是说明了陈丰在明知道自己中毒,却只是简单处理了一番伤口,就继续奔波了。
这般心性,着实让人敬服,但是李靖并不仅仅将陈丰当成自己的同僚看待,更是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若是自家孩子受到了这般的委屈,做长辈的如何能够不心疼?
遂李靖此时对陈丰,是心疼多过欣慰,自然在杜立想要带走他的时候没有加以阻拦,即便有所犹豫,也是担心这两人是否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重生在初唐 第188章 意外发生
李靖亦是知晓杜立的担心,军医已经明确表示,陈丰不能继续劳碌,若是留他在军营之中,他如何能够不事事上心?上心又岂能不劳碌,如此,让他离开远比让他继续留在军营之中更合适。
且他也是知晓,杜立和陈丰心中还有着一个共同的担心,便是高冉,此人一天没有消息,这两人便一天安定不下来,听他二人说,三人约定好了在灵州见面,既然如此,便权当是出自对自己子侄辈的喜爱,也绝不应该阻拦了。
是夜,一辆马车悄悄从唐军大营出发,在黑暗中离开这满是肃杀和喧嚣的黑夜。
杜立赶着马车,鞭子一下下抽打在拉车的马背上,马儿吃痛朝着前面奔跑,平稳之中带着些许焦躁和不安。
马车的车厢之中,此时正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马车外表看来并不华丽,但内在亦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在陈丰自己亦不知晓的情况下,杜立带着他一路奔袭,朝着灵州的方向而去。
一夜的时间,杜立未曾有片刻的停歇,马儿都已疲累,杜立依旧不敢有所懈怠,无人知晓他们此行的目的,除了李靖以外,甚至无人知晓他二人已经离开了大营,但只要还在突厥境内,杜立的心思便如何也安定不下来。
直到今日,陈丰躺在马车内,不省人事,他才惊觉,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太过于依赖陈丰了,凡事只要有陈丰在身边他甚至不愿去思考,轻松确实,但他自己再一次遇到事情的时候,竟有些许的慌乱,如此可是在遇到陈丰之前从未发生过的。
一夜之间,一刻不曾停歇,终是安然到达了乌德鞯山脚下,杜立也终是停了下来。
回身将陈丰从马车上抱下,安置在绵软的草地上,放马去吃草,随后清理出一片草地,准备生火给陈丰煎药,一应所需,早在离开之前,李靖便已经替他安排好了,如今倒是也并不麻烦,只是陈丰还未曾醒过来,到底还是让杜立略微有些担忧。
煎药,顺带拿了干粮来果腹,片刻不敢让陈丰离开自己的视线,这是杜立最基本的原则。
终于在杜立给陈丰喂药之前,陈丰醒了过来,只是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周围,亦不说话。直到杜立端着药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才惊了杜立一瞬,“醒了怎么不说话?”杜立的声音里带着点嗔怪。
不过杜立的问话,却并未得到陈丰的回应,无奈之下,陈丰只能摇了摇头,“吃药了。”说着上前将陈丰扶着坐起身子,将药碗递到陈丰的嘴边。
陈丰自然的寻着碗边将碗里的药喝下,没有半点异常。
“这是什么?”一夜不曾说话,陈丰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说话时自然的转向杜立的方向。
不知为何,杜立奇怪的看了一眼陈丰,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头朝着后面退了一下,“你自己中了蛇毒都不记得了吗?”说这话的时候,杜立的声音里还带着不满。
“怎么不说话?”却不料,陈丰好似并未听到杜立的声音一般,又朝着前面凑了一下。
杜立皱着眉头又将脖子伸长,往后靠了一下,也正是这样向后靠的动作让杜立心惊不已,因为他在陈丰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光彩,一双眼睛好似黑夜中发光的琉璃,却没有半分神采,他愕然的将手在陈丰的面前晃了晃,却发现陈丰的眸子没有半分波动。
“现在什么时辰了?”陈丰又一次开口问道。
这一问方才点到杜立,不顾马儿没有休息好,杜立便已经收拾了地上的东西,将马儿牵了回来。抱着陈丰上了马车,之后慌忙的带着陈丰朝着突厥牙帐而去,本来,杜立此行决计是要避开这些行人的位置,但如今他已经顾不上会不会有追兵了。
陈丰失去了视觉,亦失去了听觉,他还不能确定是否还有其他的问题,现在当务之急已经不是继续避开人家逃亡,而是去寻找大夫给陈丰瞧瞧。
马车行进,杜立一双眼睛东张西望,终于找到一家开门的医馆,利落的转身拉开帘子将陈丰拉了出来,扶着陈丰跳下车,然后朝着医馆里面走过去。
迎上来的是一个学徒,“我的朋友中了毒,还请大夫帮忙诊治一番。”杜立双手扶着陈丰,恭敬的对面前学徒打扮的人说道。
“二位稍等。”那学徒看了一眼杜立,又看了一眼被杜立扶着的陈丰,朝着两人躬了下腰,转身回去拉开后厢的帘子走了进去。
等到那学徒再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
“劳烦大夫,我的朋友中了蛇毒,昨日里晕倒了,我请人给他瞧过了,但今日早晨,发现他的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好似也听不见声音,其他还未曾发现。”杜立恭敬的将情况说与那老大夫,随后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这是昨日那位大夫所开的药方。”
那老大夫却并未接过杜立手中的药方,而是让学徒上前帮着杜立将陈丰扶到里间的床上,之后方才开始诊脉,整个过程之中,杜立恭敬立在老大夫的身后,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会打扰了老大夫诊脉。
那大夫先是扒了陈丰双眼的眼睑,随后又看了口腔舌苔,最后将他已经包裹好的伤口拆开来,见伤口已然泛青,面色也多了些沉重,最终将手搭在陈丰的手腕上,随着时间的推移,面上的表情也越加的凝重。
看得立在一边的杜立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双眼睛紧紧盯在大夫的身上,似乎生怕大夫说出什么他不愿意接受的词汇一般。
终于老大夫一边摇头,一边将手从陈丰的手上收回来,将陈丰的手放回了被子里,面色凝重的转向了一边等候的杜立。
见他这般,杜立哪里还能继续保持冷静,当即差点跳起来,“大夫,我这朋友怎么样了?”他的声音之中带着颤音,连自己都能听得清楚。




重生在初唐 第189章 尽人事听天命
见着杜立担忧的模样,老大夫心中亦有动容,不过最终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是爪哇丽纹蛇。”
“爪哇丽纹蛇?”杜立并未听说过这种蛇。
“传闻也有称其为蓝长腺珊瑚蛇或者蓝马来珊瑚蛇。”大夫耐心的解释了一番,这一番话说出来,杜立瞬间心如死灰,他看zá zhi记时,碰巧听说过这种蛇,全长不足半米,头尾呈红色,身躯为蓝色,鳞片整齐清晰,当时在书上见到这蓝长腺珊瑚蛇的描述时,杜立只觉其美丽高贵。
但如今,陈丰身中此蛇之毒,他才惊觉其毒性的可怕。
蓝长腺珊瑚蛇被称为最神秘莫测的毒蛇之一,便是最好的大夫也不曾有过能解此毒的经验,一来是这种蛇的性情比较温和,行踪隐蔽,往往会避开行人,遂其咬伤的例子也较少,另外亦是因为这种毒蛇的毒性实在太强,若是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只怕会身死当场。
“大夫可有救治方法?”杜立艰难的问道,着实是因为知晓,这种蛇毒实在难以清除。
“这蛇和寻常蛇类不一样,他会侵蚀伤者的五感,如今病人已经失去了三感,救治实属不易。”
“三感?”杜立当场愣住,随后方才想起,之前吃药之时,陈丰问他是什么,他当时只以为陈丰是忘记了自己身中蛇毒一事,如今想来,他是吃不出味道了!
“还请大夫全力以赴,若是能够将我这朋友治好,在下愿付出十倍酬劳。”杜立开口便是承诺。
“这并非是酬劳的问题,在下着实没有把握。”那老大夫听见杜立的话,完全没有对这句话的真实性有所怀疑,但看他二人的衣着似乎并不华美,且还带着些许的疲惫和狼狈,但杜立通身气度让他知晓这位定然是说到做到之人。
但尽管如此,他亦是不敢将此事应承下来,实属从前并未有过类似的经验,他亦不敢打包票。
“只请大夫尽人事,我等听天命便是。”杜立瞧着躺在床上眼神黯淡却并未有慌乱的陈丰,朝着大夫深鞠一躬。
“如此,在下便全力一试。”老大夫终是将杜立扶了起来,郑重说道。
“多谢大夫。”杜立又是拱手一礼。
“本是分内之事,还请将之前的大夫所开的药方与我一观。”
“请。”那张纸一直在杜立的手中握着,重新意识到之时,方才发现,那纸张上已经濡湿,递给大夫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那大夫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似是为杜立和陈丰之间的兄弟情谊而感到欣慰。
他展开杜立递给他的药方,随便一边研究一边走了出去,陈丰此时的情况,他已经有所了解,至于治疗,还需要细细思量。
实在是这种蛇的毒性太过于诡异,要知道,这种蛇是以其他蛇类为食的,也便导致了他体内毒性的复杂性,而陈丰既然是中了这种毒,此时已经失去了三感,便足以说明这种蛇毒的
可怕,若非是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只怕此时这个少年已经魂归黄泉了。
按说,给陈丰处理蛇毒的大夫也应该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只是应该并不知晓蓝长腺珊瑚蛇的毒性,遂选择了一般的蛇毒的处理方式,不过也幸好这位大夫的治疗还算得当,不然此时的情况恐怕会更加严重。
寻常蛇毒的毒性主要针对血液,凝固血液造成血液无法流动,人自然也便死掉了,而爪哇丽纹蛇与之不同,这种蛇的毒性直击神经,会迅速的侵蚀中毒者的五感,此时的陈丰因为先前得到了一定的治疗,遂在此时方才失去了三感,但这样的情况也仅仅只是暂时的,若是得不到行之有效的治疗,他依旧会失去五感,最终会没有知觉的死掉。
沉默大概持续了半个时辰,杜立终于从里间走了出来,“大夫可有治疗方法?”
“有是有,只是需得冒些险。”
“大夫请讲。”听到有办法,杜立终是松了口气,虽是冒了些险,但总比无法要好,不是吗?只要好友死马当活马医的方法就比毫无头绪要强。
“爪哇丽纹蛇属于风毒型蛇毒,治疗以疏风解毒为原则,遂我打算用以毒攻毒的办法,以半边莲、野菊花、龙胆草、制南星、川贝。香白芷、防风、白附子。徐长卿、青木香、生大黄、生甘草等药物为辅药,以全蝎、蝉衣、蜈蚣为主药。”
听到全蝎、蝉衣、蜈蚣,
杜立便已经心惊,均是剧毒之物,若是此前还不能确切了解此蛇的毒性,通过这几味药,杜立也算是有了正确的认识。
“不知公子意下如何?”那大夫见了杜立的心惊,也知晓这样的决定有多难以下定,毕竟这些主药亦是剧毒之物,且亦未知对应此毒可有效用,若是无效,只怕陈丰还未死在蛇毒上,先死在这副药上了。
“不知大夫有几分把握?”杜立沉着面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问道。
“实言,不足三成。”那大夫也并未隐瞒,让病人或是其家属知晓此事的艰难程度,是身为一个大夫的最根本原则。
“呼……”杜立长出了几口气,终是下定了决心,“还请大夫全力以赴,莫要有心理压力,一切后果,我自会承担。”未曾开始治疗,杜立便先给那大夫吃了一枚定心丸,亦是为了能够让大夫安心治疗,达到最好的效果。
大夫的眼神之中略微有些诧异,大概是并未想过,杜立竟会在明知他没有全然把握的情况下继续让他治疗,不过随后也想清楚,这毒,若是他无法解,其他人亦是无法解,与其耽误时间,倒不如让他来尝试。
郑重的朝着杜立点了点头,大夫命学徒取了一个碗过来,拿着那碗走进了里间,bi shou在陈丰的手指上划过,挤了小半碗血出来,方才小心翼翼的帮陈丰止了血,好生包扎起来。
如今的陈丰,便是手上的伤口都有可能会导致其他人中毒,自然不能任由其暴露在空气之中。




重生在初唐 第190章 店铺被封
约莫未时一刻,老大夫端了一碗药进入里间,此时的陈丰背后靠着一个枕头倚靠在床头,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杜立就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的在陈丰的掌心写着什么。
陈丰细细的感受着杜立的动作,后转过身朝着老大夫的方向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声音有点空灵,似是完全不将自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放在心里,对自己是否能治好他也不担心一般,但就是这般模样,让大夫觉得揪心。
不知这少年,年纪轻轻到底经历了什么,若是寻常人,遭遇如此大难,只怕早已经疯魔,但此人却好似半点反应也无,平静的脸上不见丝毫沉痛。
但这一切都只是大夫一个人的想法,杜立又在陈丰的手上写了什么,方才见到陈丰朝着老大夫露出了淡淡的浅笑,笑容之中似乎有着感激,而杜立此事也将陈丰的手放下,站起身来接过大夫手上的药碗,“有劳您了。”
那大夫并未回应杜立,径自说道,“先试试,看看效果。”说道这里的时候,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眼神之中仿似泛着精光,眼睛紧紧的盯着坐在床上的陈丰,似是生怕错过了陈丰的任何一个反应一般。
“可有什么感受?”见陈丰喝下药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杜立也在一边坐着没有反应,老大夫当即便急了,开口问道。
杜立闻言抓过陈丰的手,极其自然的在他的手上写了几个字。
陈丰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淡淡的摇了摇头,“并无不适。”
闻言,大夫和杜立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没有不适就是好消息,至少暂时这个药效并不会伤害到陈丰,不过应该还可以增加一点药量。
“接下来,我会逐渐增大药量试试。”老大夫看着杜立,开口说道。
“劳烦大夫了。”杜立恭敬的说道,毕竟自家兄弟的性命如今还在人家的手里,容不得自己桀骜不驯,“大夫,稍后我需得出门一趟,我朋友留在这里可好?”
“无妨,公子有事自去办就是。”老大夫说完,便退了出去,独留杜立和陈丰在里间修养。
杜立抓着陈丰的手继续写道,“我出去一趟,你照顾好自己。”
“无妨,你自去便是,注意安全。”陈丰笑着回应,只笑容之中的淡然让杜立有些心疼。
将陈丰独自留在医馆,杜立驾了马车离开,他要去的地方正是自己先前在此地开的化妆品铺子,因着自己遂突利可汗走得突然,所以并未来得及交代太多,此次自己摆了突利可汗一道,难保对方不会打这些伙计的主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
若是当真因为自己的缘故牵连了他们,才是杜立不愿意得见的,这一点陈丰显然已然料到,遂未曾阻止他出门,当然亦是知晓阻拦也拦不下,倒不如让他出来看看,也好安心,若是当真已经来不及了,便也让他死心。
不过陈丰心中也有担忧,便是如今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毕竟在此之前,他们在金禄山上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个时间足够突利可汗将这边的伙计们控制起来,若当真如此,只怕这一次等着杜立的就是天罗地网,单等他自投罗网罢了。
此时坐在床上,陈丰心中慵懒,只觉万籁俱寂,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不过眼前一片黑暗,耳中亦是一片宁静,除此之外,一无所有,且他口中没有了味道,这才是最难以忍受的事情,倒也有一点好处,适才他吃的药定是极难下咽的,不过因着没有了味觉,到是也不觉得这有多无法接受了。
那小伙计站在门口看了陈丰好一会儿,眼神之中竟带着他这个年纪难得的悲悯,“师父,这位公子还能好起来吗?”
“为师也不知晓。”那老大夫看着安静的陈丰,叹了一口气。他从未见过一个病人会这般冷静,明明已经丧失了三感,却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竟好似完全不将此时放在心上一般。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怪人!其实算不得怪吧!只能说他太冷静了,冷静到他行医数十年,都是他安慰病人,如今竟然接连被病人和病人家属安慰,不断劝说他不必有心理压力,尽人事听天命,这当真是临近死亡的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若只是病人这般也就算了,连病人家属亦是这般态度,若是说杜立不担心陈丰,这一点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分明杜立的眼睛都要长在陈丰的身上了,却还是能够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大概是因为知晓自己的在意丝毫不能解决问题吧。
陈丰的心中同样在想,自己这般表现是否太过于平静了,是否自己应该稍微暴躁一些,稍微表现出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应该有的情绪,但是他皱了下眉头,自己确实没有这样的情绪,便就此作罢了。
而另一方,杜立的马车停在了街口,果然事情不妙,自家的店铺已经被封了,两条交叉粘在门上的封条让杜立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不过他还是跳下马车,朝着店铺的方向走了走,然后站在门口一脸愁容。
“这位小哥,麻烦问一下,这颜如玉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杜立随手拉过一个路过的小贩,开口问道。
“你是外地来的?”那小贩诧异的看了一眼杜立,“大táng rén?”
“正是,小弟本在契苾做生意,正欲回转大唐之时,舍妹传来消息,说是这颜如玉之中卖的胭脂是上上佳品,闹着让我给带回去。”陈丰一脸愁容的解释,最后还拍了一下手,懊恼的说道,“谁曾想,这一来便见到颜如玉的门上贴了封条,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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