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初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雨后青牛
而其他一些工部的工人未到的州郡之中,百姓们也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有些州郡的郡守长官已经向上面请命,请求一些精通此道的大人前去指导,所需要的人力,各个州郡自己解决。对此,李世民曾经问过陈丰的意见,陈丰自然是满口答应,但是有一个要求,就是物料必须统一,不能以次充好。
对于陈丰的要求,李世民早就已经料到了,做皇帝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够昌盛,自然不希望自己治下的官员贪污受贿,剥削民脂民膏,且这一次的监管力度,确实大到惊人。所用到的石料,有一处不合规格都要拿回去重新处理,半点纰漏都不允许有。上面拨下去的银两,有一分一毫没有用到实处上,都要小心自己脖子上的脑袋。
这样的情势下,陈丰当然放心,李世民也安心。加上他们会雇佣一些平民百姓,让那些人也能够有所依托,有钱可赚,自然更是对朝廷的统治心悦诚服。
至于户部,因为最近大兴商业,所以交上来的商税比之往前翻了两倍不止,最初预料到的国库会因为大型水利而出现空虚的状况不仅没有出现,反而还更加充盈了不少。对此不仅是户部的官员觉得诧异又欣慰,当今陛下自然更是欣喜。
毕竟户部是钱袋子,但是这个钱袋子还是窝在李世民的手里的,自己的钱袋子充盈,他当然不会整日扳着脸,遂因着这一系列的事情的发生,李世民最近的心情也是好了不少,比往常好说话了不少。
面对李世民的盛赞,戴胄和段纶自然不敢居功,毕竟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这些本来都是陈丰的提议,所以说大唐如今能够发展到这个阶段,两个人功不可没。
一是李世民,若是当初李世民没有鼎力支持陈丰,陈丰单凭一人之力也掀不起大风浪来,是李世民单凭着陈丰的空口白话便将全部信任依托在陈丰的身上,让他敢于放开自己的拳脚,不曾横加干涉。
二是陈丰,这些所有的意见都是陈丰提出来的,也是陈丰说服了众人才能将这些事情实施,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若是没有大唐钱庄的存在,商业也根本就发展不起来,就算是那些人胆子大,但是空有一腔之勇却没有资源基础,也是徒劳无功的。
而大唐钱庄正是陈丰一手筹备的,虽说是大唐钱庄,但是大家心知肚明,筹建大唐钱庄的所有花销都是陈丰一力支撑的。戴胄最是清楚,大唐钱庄筹备至今,户部不仅一文钱都没有往出拿,还从大唐钱庄里借了不少钱出来,解了燃眉之急。
如此情况之下,他们哪里还敢居功。将所有的功劳都推脱到陈丰的身上。
陈丰如今的情况,更加不适合这样的盛宠,所以便也推脱,“二位大人谬赞了,方知空有纸上谈兵之能,若是没有二位大人付诸实际,方知所得一切都是虚妄,故二位大人才是最大的功臣。”
“好了,你们也不要互相恭维了。”最终还是坐在上首的李世民开口将陈丰解救出来,“你们都是我大唐的功臣!”一句话拍板钉钉。
随后更是一脸大喜的将一封封国书拿出来,将各国使臣要来大唐出使学习之事说出来与众人一同商议。
最终的结果,有点出乎陈丰的意料,这个接待使臣的工作,竟然被所有人一同推到了他的身上!然而他并不愿意啊!
陈丰一脸苦笑,“启奏陛下,能够为陛下分忧,乃是微臣的本分,然微臣大病初愈,身体尚不能支撑如此劳碌,若是强撑,只怕会适得其反啊。”陈丰出列在前,朝着李世民拱手道。
李世民也没想到,这人竟然不愿意干这个活,恐怕不只是李世民没有想到,其他人也没有料到吧。
何故?
当然是因为这个活看似轻松,但实际上却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活,使臣嘛,都是他国人。
若是因此和那些人交好,难免会在某些敏感时刻被人拿出来做文章,若是对其淡淡,又会让人觉得陈丰不将皇命放在眼里,若是因此惹得他国使臣不满,恐还会引起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争端。
陈丰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且昨日里李世民与陈丰商讨之后的结果,也是将扶桑国交给陈丰接待,至于其他国家的使臣,并未明说。
“且,陛下,若是让各国使臣多番交流,只怕纵横联合之下,会对我大唐有所不利。”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大唐就算是强盛,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若是让那些小国趁着这个机会联合起来,大唐就是四面受敌,届时只怕也是应对不周,因此陈丰这个建议,众人也不得不考虑。
重生在初唐 第285章 欠下人情
最终讨论的结果,陈丰的意见受到了众人的一致同意,最终李世民名正言顺的将扶桑国指给了陈丰,其他小国也各自指了人手来接待,到是没有刻意让他们不得接触,毕竟使臣多数是住在驿站之中的,无论白天怎么赏玩,怎么学习,晚上还是要回去住的嘛。
不过若是不能在一处,确实也减少了他们互相沟通和交流的机会,这样倒是也无妨。
对于他们晚上也会互相交流这种问题,陈丰所给的答复就更简单了,从人心说起,“我有的东西,只有我有,那才是有,若是所有人都有,就不够独特了,不够独特的东西,不会有太多人放在心上的,这是人之常情。”遂,若是让这些使臣分开行事,最终他们就算是有所交流,也定然会有所藏私。
一场朝会就在众位大臣战战兢兢之中,平和的度过了。直到李公公尖声“退朝”,皇帝陛下已经离开了这太极宫,众人才反应过来,素来被他们称之为祸星、灾星的陈丰,这一次好像并没有带来什么灾难哦!一时之间众人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感动,面对陈丰的时候多少还有点心虚,毕竟先前确实将人家想的不是太好。
然而陈丰对此却做出了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笑呵呵的和众人告退,向自家的马车走去准备离去。
却在走到自家马车之前的一瞬,被人叫住了,“方知!”
能叫他方知的人还真是不多,长孙无忌就算是一个,毕竟人家年纪大了嘛,在陈丰看来也确实像是一个长辈,所以叫他一声方知到是也算是合情合理,若是他一直称自己为先生,那才是让陈丰觉得有点尴尬,接受不了呢。
“长孙大人。”陈丰转过身子,笑呵呵的应道。
“听闻方知府上昨日进了刺客?”长孙无忌亦是笑着问道,好似是对陈丰的关心一般。
然若是旁人,怎会关注到他的府上进了刺客?除非……
想到齐大夫曾说,那女刺客那种情况,至多能行三四里路,三四里路,长孙无忌的府邸,正是在这个范围之内。遂昨日那女刺客是奔着长孙无忌而去的?
“长孙大人可是受了伤?”陈丰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看着长孙无忌,带着些许的担忧。
“家仆来的及时,只是伤了手臂,并无大碍。”
“如此便好。”陈丰下意识的回了一句,随后朝着长孙无忌拱了下手,“还请长孙大人见谅,这刺客既伤了长孙大人,本应当交给长孙大人处置,只是这位姑娘身上有一枚玉佩,方知对其来历颇为感兴趣,故……”说到这里,陈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那女刺客伤了长孙无忌,刺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自己却要因为一己之私朝长孙无忌要这个人,也难怪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是个很重要的东西?”瞧着陈丰的模样,长孙无忌也有些好奇了,这位先生素来淡泊,便是对人命好像也并没有多么在意,就连性命在他的心里,好像也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一般,很少见到他对什么东西有这样的执念啊。
“不瞒长孙大人,对方知而言,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陈丰也不好隐瞒,只如实表达了自己的需求,至于到底重要到什么程度,陈丰就不好说了,毕竟这件事情事关自己的来历,着实不好与旁人交代。
不过长孙无忌也是一个通透的人,见到陈丰这般模样便也知晓他是有难言之隐。“方知不必如此,索性我也无事,那人方知若是感兴趣,便留在府上吧。”也算是给了陈丰一个人情。
陈丰又如何能够不知道自己欠了长孙无忌一个人情呢?你女刺客可是想要杀长孙无忌的,长孙无忌就算是立刻将那个女刺客抓紧天牢里,斩了都并不过分。这会儿却因为他的请求,便将人留下了,说来或许有人不明白,但陈丰心知,长孙无忌这是用自己的生命安全给了陈丰一个人情。
那人想要杀长孙无忌,绝对不会是一个念头,一次不成,定还会有下一次,这样的人只要活着,长孙无忌的性命就会一直受到威胁。“多谢长孙大人。”陈丰一躬到底,是心悦诚服,这般的度量,一般人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便是陈丰自己,也自认为做不到这般。
“方知不必放在心上。”长孙无忌反倒安慰了陈丰一句,而他越是如此,陈丰便知晓自己欠下的人情就越是大,日后怕是有的还了。
陈丰回到府上之时,已经临近午时,那女刺客到是还没有醒过来。
陈丰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女刺客身受重伤不好挪动,但是那是自己的书房啊!就这样给一个女刺客当了卧房?还是一个让自己欠下了天大人情的女刺客,陈丰还真是有点憋屈了。
交代了桃红,等她醒过来,看情况给她安排到客房去,便换了身常服又出门了。
家里一个伤患,自家媳妇儿的爷爷可是也还病重着呢。本昨日便应该前去探望,结果陛下传召进宫,等到从宫里出来,城内就已经宵禁了。今日一早又上了早朝,便推到现在了。
着实有些失礼了。
“相公可是未曾休息好?”听闻陈丰过来,秦素善亲自出门相迎,见着陈丰面色不大好,便开口问道。
“今日上了早朝,冷不丁起太早,有些不习惯。”陈丰笑着说道,其实哪里是没有休息好,他根本就没有休息好吗?
“如此劳累,便应在家中好生休息,怎的还跑到这边来了?”秦素善说话时带着些许的嗔怪。
陈丰当然知晓秦素善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无妨,况且爷爷生病,于情于理我都应当过来探望,昨日未能陪同夫人前来,已经是失礼了。”一边说话一边走,两人已经进了秦天盛的房间。
“方知这说的是什么话,家国天下,为陛下分忧,那是应当的,我这老头子,还硬朗着呢,都是府里的下人咋咋呼呼的,无妨!无妨!”
重生在初唐 第286章 辛苦了
“这两日接连入宫,可是有什么事情吗?”秦素善看着陈丰问道,她家相公无事不早朝的圣旨整个长安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各个藩国送了国书过来,欲派使者前来学习。”国家大事,陈丰倒也不好全然与秦素善明说,只挑选了一些百姓们眼里能够看见的东西简单聊一聊,她知道秦素善也并不关心这些,只是关心自己,“陛下命我接待扶桑国的使臣,应该是过个三五日就要到达长安城了,届时只怕有得忙了。”
“相公辛苦。”秦素善走到陈丰的身后,轻柔的在他的肩膀上揉捏起来。
“辛苦到是不辛苦。”陈丰伸手拉过秦素善,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只是不大喜欢扶桑国这些人罢了。”
“既是相公不喜欢,何不与陛下说说,换个国家呢?”秦素善表示不明白。
“国家大事,哪里容得个人私情太过于纠缠。”陈丰笑着说道,秦素善能够问到这里,就已经表明了对自己的关心,“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陛下确实宠信于我,但我却不能恃宠而骄,不然在朝堂之上恐怕难以立足啊。”陈丰感慨着说道。
是啊,他已经得了陛下诸多赏赐,又破了不少例,若是当今陛下给他这么多的好处,就是让他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必做,那盛宠他还有什么意义吗?之所以给他这般盛宠,就是为了让他在关键时候解决关键性问题的,拿的更多就意味着付出的更多。
旁人不知道,但是陈丰处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自然不能无知。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或者说那位想要自己做什么。
而秦素善听了陈丰这话,虽然一知半解,却也意识到自家相公好似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般轻松,好似大家都误会他了。
“可是这两日就要开始准备?”秦素善看着陈丰,即便是不懂国家大事,也知晓若是自己家里有了重要的客人,也是要提前打扫庭院,收拾房间,整理床榻以待客人入住的,这国家之大,应当与小家也有互通之处吧。
“确要提前准备。”说到这里,陈丰一脸歉意的看向秦素善,“遂爷爷的身体就劳你费心了,为夫怕是没有太多时间来照顾爷爷。”
“公事要紧,况且那本就是我爷爷,照顾好爷爷也是我应该做的,到是相公,千万要注意身体,莫要强撑着。”
“知道了。”陈丰宠溺的揉了揉秦素善的发顶,“哦,对了。”
“昨日夜里,有个受伤的黑衣女刺客闯进了我的书房。”这件事本不必与秦素善说,待她回了府自然就知晓了,然而她是府上的女主人,就算是不在府上,陈丰也觉得这些事情应当让她知晓不然府上忽然多了一个女人,而身为女主人却不知晓,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刺客!”秦素善瞬间就惊住了,“相公可有受伤?”说着便已经深受朝着陈丰的衣服扒过去。
陈丰一边手忙脚乱的拦住秦素善乱动的双手,一边出言安慰,“不曾受伤,不曾受伤。”
“那刺客本也不是冲着我来的,只是逃跑的途中误闯了府邸,闯进我的书房应当是为了避难。”陈丰一边收拢自己被秦素善弄乱的衣服,一边解释,“昨夜已经替她请了大夫,我过来之时,她还昏迷不醒,所以便将她留在府上了。”
“昏迷不醒,到是也不能将人赶走。”秦素善皱着眉头说道,“只是这刺客的来历和目的,相公可有所了解?”
“今日早朝之后,与长孙大人提及此事,得知那刺客的目标正是长孙大人,如今长孙大人已授权于我去调查此事。”言止于此,已经无需多说,再多的东西,即便是自己的妻子,也不会轻易透露了。
“既如此,相公心中有数便好。”秦素善也不多插手此事,陈丰是个有分寸的人,他知道什么事情应该做,秦素善只需要稍加提醒便可,至于更多的,便由陈丰自己做主就是。
“那我与爷爷辞行,便先行回去了,就劳烦你留在这里几日,好生照料着,可好。”
“相公说的哪里话?理当如此啊。”秦素善笑着应道。
两人一同去见了秦天盛,得知陈丰还有公务要忙,自然不会强留,只闲话几句便放陈丰离去。
离开秦府,陈丰并未直接回陈府,而是去了驿站,总归是要去做些安排的。陈丰到驿站之时,已经有两位鸿胪寺大人在那边,与二人打了个招呼之后,陈丰便也加入其中,并未多言,只是略微提出一些自己的意见。
虽然当今陛下让陈丰来接待扶桑国的来使,但是整体上外宾接待的工作还是要鸿胪寺来做的,陈丰在扶桑国这一片或许是主导者,但是大的方向却还是要跟着鸿胪寺的脚步,不宜自己冒然行动,不然多个国家一同来使,只自己这边特殊,似乎也不大好解释。
简单了解一些鸿胪寺接待外宾的过程,陈丰也并未在驿站多留,鸿胪寺的人要负责的事情,陈丰只需要过来大致了解一番,还可以说自己是因为初次接触这些事情不大明白,前来请教,若是过多插手,只怕鸿胪寺那边也会对他有意见,这个时候,放手让他们去处理,自己从旁协助,表明自己的态度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多言,也不需要多做。
“主子。”陈丰回到府上,刚好碰见桃红端着药碗走过来。
“醒过来了?”
“已经醒过来了,张罗着要走,被咱们留下来了。”桃红应承道。
“你先过去吧,稍后我过去看看。”陈丰淡淡说道,后又添了一句,“辛苦了。”
桃红楞了一下,想要回应的时候,却发现陈丰已经走远了,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儿陈丰的背影,方才转身朝着自己应该去的方向走了过去。桃红知晓,那句话不是主子随口所说,而是心下当真这么想,又只觉得是寻常,便并不关心。
重生在初唐 第287章 顾从霜
“姑娘醒了?”陈丰迈步进入房间,就看见顾从霜靠坐在床上发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女刺客并未抬头,只一句话怼了回去。
搭讪失败的陈丰,略微有点尴尬,不过还是笑了一下缓和了气氛,“姑娘现在可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顾从霜。”
“什么?”陈丰第一次觉得自己遇到对手了,这姑娘说话有点跟不上节奏啊。
“我说,我的名字叫顾从霜。”那姑娘终于抬起头看了陈丰一眼,眼神之中带着点嫌弃,似乎是在想这样的人是怎么被称赞成鬼才的,智商大概是不太够啊。
收到顾从霜鄙夷的眼神,陈丰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呀,在唐朝呆的时间太久了,他都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生锈了,并非是因为这里的人不大聪明,而是这里的rén dà多数比较墨守成规,行事总有一套规矩,长此以往下来,陈丰亦是有点受了影响。
就比如问及名字这件事情,若是放在后世,那完全不是问题,但是在这个时候,问及姑娘家的名字,可并不是一件很礼貌的事情,且姑娘家的闺名也不是随便能够说与外人听的,所以在听见“顾从霜”三个字的时候,陈丰才没有反应过来,却不想自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还被人家姑娘给嘲笑了。
但是站在陈丰的角度,谁能想到在这封建王朝里竟然还能遇到一个这样爽朗的姑娘。嗯……在陈丰的印象里
是爽朗,但若是拿到外面去,给旁人听了,只怕就是放浪了。
“顾姑娘”陈丰从善如流,“现下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我这便命人去叫大夫过来替你医治。”
“不必了。”这么冷淡的姑娘,还真是不太好交流,至少陈丰看来有点招架不住。
若是旁人,招架不住便不招架就是,但是面前这位让他忍不住想要去尝试,毕竟这顾从霜身上有他想要知道的东西,源自那枚玉佩,源自他对属于自己的世界的期盼也眷恋。
“既如此,我也该有些事情想要请教顾姑娘了。”既然套近乎这种方式行不通,陈丰也便换一种方式与她交流,看顾从霜爽朗直接的样子,或许更喜欢这样的方式也不一定。
“说。”
“姑娘是什么人?”
顾从霜到是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反而一脸诧异的看向陈丰,“昨天我表现的不够明显吗?”意思就是我刺客的身份都这么明显了,难道你还需要再问一次来彰显你的愚蠢吗?
“姑娘为什么要刺杀长孙大人呢?”陈丰看着顾从霜,这个问题应该比较有营养了吧。
“仇人!”顾从霜冷冷说道。
不过这个答案到是让陈丰没有办法安下心来,若是寻常情况,或许还能够化解,但若是仇人,只怕就没有办法化解了。
陈丰有想过几种可能,仇人或者是什么人买凶杀人,如果是买凶杀人就好办很多,总归是有办法让顾从霜放弃这个任务的,但如今的情况是仇人,陈丰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让顾从霜放弃这其中的恩怨纠葛。
“唉……”终究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何故叹气?”顾从霜开口问道。
“我既然知晓你刺杀了长孙无忌大人,长孙大人自然也就知晓了你现在在我这里,如今我将你留下来而不是交给长孙大人处置,便是因为我在他面前作保,让你放弃刺杀长孙大人。”陈丰幽幽说道,作保之事虽然并不存在,但是长孙无忌既然将人交给他了,就相当于将自己又一次暴露在刺客面前,陈丰既然在这个刺客身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也要保证长孙无忌的安全。
“所以你是觉得若是我继续刺杀长孙无忌,你没有办法向他交代?”顾从霜终于说了一个长句子。
“不瞒姑娘说,确实如此。”陈丰幽幽说道,只面上带着点为难。
“但姑娘与长孙大人之间既然是仇人,在下自认没有这个本事能够让姑娘放下仇恨。只姑娘可否看在某终究是救了姑娘一次的份上,与我说说您与长孙大人之间的仇恨?”这在兵法上说是示敌以弱,以退为进。
当一个权谋家真正开始玩弄阴谋的时候,一个空有一身武力的姑娘家是没有办法抵抗的,就比如现在,面对陈丰的忽然示弱,顾从霜没有半点防备。也是因为陈丰确实救了自己一命,而自己势必要导致自己的救命恩人在人前失信一次,算是不忍,也或许是有些东西在心底里埋藏的时间太久了,也想找个机会一吐为快吧。
“长孙无忌杀了我爹娘,灭了我满门。”顾从霜这句话一出,陈丰就知道,这样的仇恨,单凭三言两语是绝对没有办法po jiě的了,灭门之仇,陈丰自认为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就算是救命之恩也没有办法携恩要报。
具体情形说来,这事情就有点久远了。要说到隋朝末年,李渊在晋阳起兵zào fǎn的时候了,当时长孙无忌还是渭北道行军典签,为了加官进爵,再加上当时战乱时候,不从之人自然是杀掉以儆效尤,不可能所有人都将其留下劝降。
人顾从霜的父亲偏偏就是对隋朝极其衷心的人物,李渊的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能逼迫他投降,无奈之下只能下令让长孙无忌监督,将当时所有不从的人尽数斩杀,总归是为了不给自己留下后患,若不然当时兵力并不强盛,走在前面冲锋陷阵,后面还有人捅上一刀,前后夹击的感觉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站在陈丰的角度,对这件事情是能够理解的,但是站在顾从霜的角度来看,不管怎么说都是长孙无忌杀了她的家人,即便这个命令是李渊下达的,但是最终找到长孙无忌的头上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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