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药
他掀起衣裳看了看,疱疹其实还没怎么消,毕竟才针灸了一次。
顾轻舟说了,痊愈的话,需要一连治疗八天。
“来人,去请大小姐!”魏市长高声喊道,声音里有难得一见的喜悦。
他实在高兴。
昨天还猜测顾轻舟是骗子,这会儿魏市长觉得自己该打,希望顾神医不计前嫌,好好把他这个病治好。
总拖下去,魏市长担心酿成大祸。
如今,终于有了点眉目。
魏清嘉来了。一路上,她也是忐忑,怕顾轻舟治坏了她父亲,父亲要骂她的。
到了之后,才知道是父亲的病情已经在好转。
“真的?”魏清嘉也是吃惊,原来顾轻舟的医术,真的厉害到如此地步吗?
魏清嘉记得,司慕说起顾轻舟的医术时,口吻温柔,眼眸里有淡淡的神采,双目放光,很与有荣焉。
魏清嘉那时候想,司慕是不是喜欢顾轻舟?
后来跟他们接触,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司慕不喜欢顾轻舟,他对顾轻舟很苛刻。
但是顾轻舟的医术,还是震惊了见多识广的魏清嘉。
“真的好转了?”魏清嘉高兴,“阿爸,恭喜您,终于药到病除了!”
“是啊!”魏市长也松了口气,看到了希望。
他饱睡之后,人的精神状况比较好,故而没有发火,态度甚至很慈祥。
“......真没想到,顾小姐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了不起的医术!”魏市长道,“人不可貌相!”
魏市长瞧不起女人,更看不起中医,现在他都刮目相看了。
顾轻舟用医术告诉他,中医和女人,都是很厉害的!
“顾小姐这般能耐,真真国之栋梁!”魏市长夸顾轻舟,就停不住口了,“怪不得督军府要娶她。我还说她毫无背景,如今看来,司督军器重是她的能耐啊!”
“是啊,顾小姐是好能耐的。”六姨太在旁边帮腔。
魏清嘉却表情微敛。
顾轻舟这么厉害吗?
魏清嘉以为,她的对手都很弱小,很容易就被拿捏住。
直到她知道了顾轻舟的医术。
魏清嘉需要重新估量顾轻舟,从而重新定位她在自己计划里的分量,更好的完成她此行的目的。
“阿爸,我去接顾小姐放学。”魏清嘉道。
白天,魏市长去了市政厅,一整天心情都不错,只有下午的时候疼了半个小时,其他时候安安静静的,他都快忘了自己得了顽固疱疹的事。
到了黄昏,魏市长迫不及待回家。
那时候,顾轻舟已经到了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里,顾轻舟和魏清嘉聊了很多。
“魏小姐,我不想将来和你牵扯太多,诊金您先给了。”顾轻舟道,“你要信任我,我不会私吞你的财务。”
魏清嘉心想:“这么个爱财如命的孩子,哪怕医术好,也是个学术呆子,我为何要防备她?”
总之,魏清嘉很痛快把两根小黄鱼给了顾轻舟。
顾轻舟讨厌魏清嘉,也讨厌怀疑她的魏市长。
对于自己讨厌的人,顾轻舟很认真负责治好了他,她觉得自己的医德到位了。至于两根小黄鱼的诊金,是她应得的。
顾轻舟放在手袋里。
“......今天不用放毒血,毒血是隔天一次。”顾轻舟给魏市长用针,魏市长问怎么不放毒血时,顾轻舟跟他解释。
魏市长现在很听从医嘱,不多话了。
顾轻舟一连八天,每天放学都到魏公馆,给魏市长针灸和拔火罐。
顾圭璋知道了,高兴得不行,说顾轻舟:“你又替阿爸拓宽了人脉。”
顾轻舟撇撇嘴,在背后有个讥讽的微笑。
八天之后,那些透亮臃肿的疱疹,个个干瘪了下去,肌肤平整了,虽然看得出痕迹,却摸不到任何东西了。
魏市长的疱疹,全部好了。
“真是神医!”魏市长高兴坏了,不时跟人说,顾轻舟的医术如何了得,而且是中医。
作为市长,他推崇中医,给下面做事的人递了个信号。
当天的岳城晚报上,就重点介绍了岳城的中医,甚至夸了顾轻舟。
从怀疑到信任,只有短短八天的时间。
魏清嘉看顾轻舟的时候,更加慎重了,绝不敢将她视为小孩子。
有了慎重,魏清嘉顾全大局,再也没有暗搓搓的戳顾轻舟了,而是对她越发客气。
她越是客气,后面憋着越发的招数。
“顾小姐,三月初四是我的生辰,你要来参加宴席。”魏市长亲自邀请顾轻舟。
为了表示慎重,他还用大红烫金的帖子,亲笔给顾轻舟写了请柬,另外用送了五十块钱作为诊金。
顾轻舟一并收下了。
这是魏市长唯一写过的请柬,顾轻舟怎么说也要给面子的。
她答应了,三月初四去魏家赴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对于魏清嘉,顾轻舟保持她的警惕,却不因噎废食,用很淡然的态度对待她。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52章 送行
又到了周末。
司行霈这次出去,又是大半个月未归。顾轻舟和司慕深夜相见的账,可能要留到以后算。
顾轻舟紧绷了心弦。
“他这次要气死了。”顾轻舟想。
司行霈特别爱吃醋,独霸的心思很强烈。
司慕半夜到顾轻舟家里,还把顾轻舟拉到了海堤去,司行霈肯定知晓。
虽然他会惩罚顾轻舟,自己也要气得不轻,顾轻舟竟在担心的空余,生出几分幸灾乐祸。
“我一定是疯了,整日想给司行霈找不痛快。”她想。
司行霈不痛快了,她能痛快吗?
三月初一,顾绍远渡法国的邮轮,下午一点准时出发。
顾圭璋帮他准备好了所有的手续,将五根大黄鱼金条交给英国的银行保险柜,再转渡到法国,顾绍到了法国就能取到。
这中间花了不少的手续费,但比汇率低多了。
顾圭璋就是划算。
顾轻舟的建议,顾圭璋听进去了。
顾绍念书没有后顾之忧,不管顾家发生什么变故,都不会牵连到他,顾轻舟颇为欣慰。
“阿哥,这个给你!”顾轻舟拿出一个绣着白茶花的香囊,递给了顾绍。香囊的白茶绣工极好,开得丰神凛冽,还用金丝镶嵌了边沿。
顾绍接过来,先是惊叹这香囊的精致,复而又感觉沉手,问:“是什么?”
打开一瞧,居然是一根黄澄澄的大黄鱼金条。
“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钱?”顾绍大惊,要把香囊还给顾轻舟,“我不能要,你自己收好了。你哪里来的钱?”
顾轻舟不接,轻轻包裹住顾绍的手:“阿哥,阿爸给你的钱,刚刚足够你四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可你远在异国他乡,万一出事了,没钱傍身怎么办?”
“我可以好好念书赚取奖学金,还可以做点零工。”顾绍道,“舟舟,我能照顾好自己,我听老师们说,师兄的奖学金很丰厚。”
顾轻舟坚持要给他,说服他收下:“将来你回国了,再还给我不迟,就当我借给你的,反正我暂时也用不上。”
她一直握住他的手,很用力,但是手掌很软。
顾绍心里潮潮的,终于有了离别的伤感。
他舍不得人其实很多,父亲、舟舟,大姐和缨缨,甚至去世的秦筝筝。
哪怕秦筝筝对他虚情假意了十几年,顾绍犹记养大了他的恩情。
最舍不得的,独数顾轻舟了。
兄妹俩沉默对坐,直到后半夜顾绍才回去睡觉。
初一这天早上,下起了薄雨。
顾家众人十点就吃过了中午,一起送顾绍去码头。
细雨迷蒙,添了春寒,翠袖底下的寒意越发缱绻。
雨丝斜斜密密的编织着,打湿了衣袂,似勾勒绚丽的锦图,轻盈宛如冰消纱,遮掩着离别的伤感。
码头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汽笛声轰隆悠长。
“到了巴黎,就给家里拍电报。”顾圭璋也舍不得儿子,连声惜别,“出门在外,交朋友要当心,不要上了别人的当。切不可花天酒地。”
顾绍道是,恭敬温顺。
二姨太也上前,说了几句送别的话。
顾缃和顾缨姊妹俩舍不得顾绍,特别是年纪小的顾缨,忍不住哭了。
“在家照顾好自己。”顾绍对顾缨道,眼睛发酸。
旅客涌入闸口,四周全是送别的人,挤得满满当当的。
“好了,快登船吧。”顾圭璋催促,“别误了行程。”
顾绍道是:“阿爸,我走了,您保重身体!”
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撑着一把黑色雨伞,挤到了顾家众人面前,他笑容从容温和。
众人微讶。
他们不认识此人。
当他们以为是顾圭璋的朋友时,这人却对顾轻舟道:“顾小姐,方才远远看着像您。您这是要去哪里?”
是陈家的三老爷。
这是船舶陈家远走欧洲的船只。
顾圭璋瞧着这人气度不凡,心想是谁,怎么认识顾轻舟的?
顾轻舟的人脉,比顾圭璋想象中还要深,顾圭璋心下有几分得意:顾轻舟是他的女儿,他最成功的杰作。
“不是我,是我阿哥要出法国。”顾轻舟微笑,然后又解释道,“这是陈家三老爷,这船只是陈家的。”
顾圭璋倒吸一口凉气。
船舶陈家,他们有英国人的背景,连青帮和军政府也要给他们家几分面子,而陈家是出了名的难结交,顾轻舟居然认识?
这个女儿,比自己想象中更厉害!
顾圭璋不免得意。
“.......这是我阿爸。”顾轻舟也介绍顾圭璋。
顾圭璋态度还算得体,和陈三老爷握手寒暄。
远处,闸口处的邮轮正在鸣笛,这是第二声笛了,意味着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船。
这声笛很悠长,足足拉了一分钟。
说话声也会被淹没,大家都沉默了。
等笛声过去,陈三老爷道:“顾老爷可要送送顾少?这邮轮途经杭州,会停船半个小时,您再下来,乘船而返,左不过一两天的功夫。”
顾绍很心动,看着顾圭璋。
顾圭璋是没空的,他衙门里的事一天也耽误不得。
“阿爸,我想想阿绍!”顾缃立马道,眼眶红红的。
顾圭璋很不喜欢她,当即肃然道:“你送什么?还不够误事的!再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回来?”
“这个无妨,若是顾小姐想去,还坐我们家的船回来,我们家的船到杭州,当天就有船返回。”陈三老爷道。
顾绍却握住了顾轻舟的手:“舟舟,你送我吧,我们说说话。阿爸,您让舟舟送我吧,再坐陈老爷家的船回来,舟舟没事的。”
他眼底满是离别的伤感。
正巧今儿也是周末。
顾圭璋见陈家也是想卖人情给顾轻舟,顾绍又愿意顾轻舟送,顾圭璋就道:“轻舟,你替我们送送你哥哥。”
顾缃不平:“阿爸,阿绍是我亲弟弟,凭什么轻舟去送?”
陈三老爷回眸,看了眼顾缃。
这一眼,带着审视和责备,好似这位大小姐没有教养,顾圭璋面红耳赤,尴尬极了。
顾缃太无教养!
“不许胡闹!”顾圭璋压低了声音,眼神狠戾落在顾缃脸上。
顾缃吓一跳,含泪不语。她去看顾绍,却发现顾绍的目光都在顾轻舟身上。
眼瞧着闸口的人越来越少,连船员都登船了,快到了开船的时候,顾圭璋挥挥手:“快走吧。”
顾绍一手拎着箱子,一手牵着顾轻舟,上了舷梯,脸上是淡淡的笑,再无之前的失落和伤感。
顾圭璋也松了口气。
孩子开开心心的远行,比什么都强。
雨尚未停歇,迷蒙谲滟,铺陈在天地之前,缱绻萦绕。
顾绍进船舱放行李,顾轻舟挤在甲板上,跟岸上的人挥手告别。
而后顾绍出来,船已经离岸很远,码头上的身影,只剩下飘渺的影子,看不清楚了。
“阿爸他们回去了。”顾轻舟指了指人群,并没有顾圭璋等人。
顾绍微笑,并不介意。
邮轮破浪而行,雪浪翻滚蹁跹,围绕着船身起舞。
“真没想到,你还能送我一程。”顾绍开心,像个雀跃的孩子,无意间得到了一件自己最想要的礼物。
离家的愁苦一扫而空。
邮轮上,特别是远行的邮轮上,并不那么枯燥。
顾绍穿着一件天青色的大衣,背影修削,鬓角理得整整齐齐,虽然不够高大,却是温柔漂亮,很容易招人喜欢。
雨越下越大,他们回到了船舱,去餐厅吃饭。
这个时间点,餐厅供应午饭。
邮轮刚刚出发的时候,船上还有新鲜的菜蔬,饭菜的质量不错。
旁边有人搭腔,问去哪里。
“你们住几号船舱?”一位太太先试探着问。
几号船舱,就知道是头等舱还是此等舱,亦或者大通铺。
顾轻舟狐疑看了眼她,没有立刻回答,这位太太自己先道:“这次的头等舱挺紧缺的,我们是通过了好几趟的关系才买到的,你们呢?”还
在试探,他们是否住在头等舱。
“我们买的早,很早就买到了。”顾轻舟说。
这就意味着,顾轻舟他们也是头等舱的。
这位太太埂热情了,很想找旅伴,却又不愿意和次等舱的接触,打探清楚之后,她笑道:“我们是五号舱,你们几号?”
正巧是隔壁。
顾轻舟就说了,他们是六号船舱。
“我们是去巴黎,你们去哪里?”一个中年太太,带着两个年轻的孩子,慈眉善目,能言善道。
她带的女孩子,约莫十七八岁,跟顾绍差不多的年纪。
“我哥哥也是到巴黎。”顾轻舟笑道,“我在杭州下,只是送他。”
“杭州可以下?”这位太太吃惊。
杭州当然不可以下,只是船员要从杭州补充辎重,顾轻舟得到了陈三老爷的特许,可以船员通道下去,其他旅客是不行的。
顾轻舟笑笑。
她没有回答,这位太太也圆滑,不再追问了,而是道:“你们也是到巴黎,这太好了,好几个月的旅程,咱们得相互照应。”
旁边的女孩子,打量一眼顾绍,羞赧低下了头。
顾绍吃饭的功夫,旁边还有人搭腔。
这位太太长袖善舞,根据打探消息,知晓了头等舱有三户人家是去巴黎的,顿时就拉成了小帮派。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53章 司行霈的贼船
船上的气氛很好。
有人离愁难过,绝大多数都是带着远行的兴奋。
小小餐厅很热闹。
“阿哥,你有伴了。”有人拉帮结派,顾轻舟很高兴,觉得顾绍一路上有个依靠。
刚开始发船的时候,大家还没有经过几个月的海上残酷洗礼,身体健康,感觉新鲜,所有人都情绪高昂。
和顾绍搭腔的那位太太姓石,下午三点钟,顾轻舟和顾绍在船舱里聊天,石太太就喊他们去跳舞。
顾绍不想去。
“顾少,你这样不行的,好几个月的旅行,若是你不多活动,身体吃不消的。”石太太好似颇有经验,其实她也是第一次远行。
她丈夫在法国教书,夫妻俩常年分居,她这次是带着孩子们,彻底和夫妻团圆的。
“阿哥,你一个人旅行,万一走到半途不舒服,都没人照顾你,应该结交几个朋友。”顾轻舟道,她也建议顾绍去跳舞。
可是,顾绍只想安安静静和顾轻舟聊天。
他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顾绍蹙眉。
顾轻舟就拉着顾绍去了舞厅。
舞厅里灯火璀璨,船身很稳,如履平地般。
不少人跳舞。
石太太对顾绍道:“顾少,去请我们家大小姐跳跳舞,男孩子别害羞。”
她知道顾绍是去法国留学,家里应该不差,男孩子又漂亮体面,很想替他和自己的女儿撮合。
顾绍礼貌道:“我想先跟我妹妹跳。”石太太的撮合,顾绍也懂,他心里很反感。
说罢,他赌气般将顾轻舟拉入了舞池。
顾绍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有淡淡的清香,掌心也温暖干燥,绵柔细致,像女孩子的手。
顾轻舟笑道:“石太太要不高兴了。”
“她这个人太自来熟了,我不喜欢。”顾绍低声。
顾轻舟失笑。
跳了两支舞,顾轻舟有点晕。
光坐着不觉得,跳起来打转时,顾轻舟就不舒服了。
她可能晕船,就对顾绍道:“阿哥,我去趟洗手间,你去请石小姐跳舞啊。出门还是要交际的,我看石太太为人还不错,以后你少不得托她照顾。”
顾绍不情愿。
顾轻舟去了洗手间,想吐又吐不出来。
她望着洗手间玻璃窗外头的大海,海浪翻滚,一望无垠,心里莫名发憷。
她居然晕船,那将来怎么跑啊?
顾轻舟要慎重考虑走水路这件事。
她趴在梳洗台上,吐不出来,胃里一阵阵的翻滚,难受了片刻。
吐了片刻,顾轻舟压抑着反胃,出了洗手间。
顾轻舟从洗手间出来,刚刚走到门口,突然被人按住。
她大惊,继而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男子的清冽,混合着雪茄的香味,丝丝入扣般,打上司行霈的烙印。
她抬眸看到司行霈的脸,更加吃惊了。
“你.......你怎么会在船上?”顾轻舟实则太吃惊了,惊呼道。
司行霈将她压住,轻轻在她唇上摩挲了下:“小轻舟,见到我吓成这样,你做坏事了?”
顾轻舟讶然。
明知故问!
他肯定都知道她做了什么。
“.......我在码头看到了你。”司行霈道,“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要跟人私奔了,故而上来找你。”
之前在餐厅时,顾轻舟总感觉有道炙热的目光盯着她。
她望过去时,又什么都没有。
原来是司行霈!
“轻舟,船上好玩吗?”司行霈含笑打量她,估计是确定她不是跟顾绍私奔,而是送顾绍一程,态度还不算恶劣。
“好玩什么?”顾轻舟在他面前,无意识卖惨,“我有点晕船,这要是坐三四个月,我非得病逝了不可!”
她觉得是卖惨,司行霈听了,却感觉他的小女人在跟他撒娇,心情愉悦,又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下:“原本船就晃,你们还去跳舞,能不晕?”
他也订好了船舱,是特等舱,豪华宽大,把顾轻舟带了过去。
他给顾轻舟一颗西药:“吃了,就不晕船了。”
顾轻舟却犹豫:“你是不是要毒死我,然后把我扔到海里,毁尸灭迹?”
司行霈微怒,将药扔到了自己嘴里,掰开她的下颌,用舌尖将药送到了她的喉咙里。
顾轻舟想要吐出去,司行霈麻利给她灌了一口水,那药丸就顺着水流到了胃里。
“杀了你?”司行霈睥睨她,“哪怕杀了你,我也不会把你丢海里,怎么也要过把瘾再扔!”
“恶心!”顾轻舟拿东西砸他。
手被司行霈扣住,他身子轻覆,将顾轻舟压在桌子上,雪锻桌布上的海棠花,映衬着顾轻舟的脸。
顾轻舟的黑发落在海棠花间,花的秾艳没有夺去顾轻舟的华采,反而点缀着她的妩媚。
清湛眼波流转,顾轻舟身上妖媚顿现,司行霈喉间发紧。
她总在某个瞬间,眼波一动时,美得让人想要犯罪,好似不狠狠蹂,躏她就对不起她这绽放的潋滟。
司行霈见过很多的美人,有人美得圣洁,不沾尘埃,好似稍微用力都亵渎了那份美,而顾轻舟不算其中。
顾轻舟越长大,越有种诡异的妖媚,就像妖精般,她身上好似有点污点,让人想犯罪、想沉沦。
“我哥哥还在舞厅!”顾轻舟立马攥紧了他的胳膊,“司行霈,你别发疯。”
“好,去打声招呼,我们就下船了。”司行霈将她拉起来。
再不起身,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不是司行霈的自控力越来越差,而是他的轻舟越发勾人魂魄。
“啊?”顾轻舟吃惊,“怎么下船?”
司行霈挑眉一笑:“我自有办法。”
顾绍在舞厅是等得很着急。
他并没有去请石小姐跳舞,而是焦虑等着顾轻舟回来。
这是船上,应该没什么大事,顾绍怕顾轻舟吃不惯船上的饮食闹肚子,也不好意思去敲门。
他也怀疑,顾轻舟根本没有去多久,只是他太担心了,误以为时间过得很慢。
顾轻舟和司行霈进来的时候,顾绍猛然站起来,脸色大变。
“阿哥,我方才遇到了少帅。”顾轻舟解释。
顾绍低垂着头,不言语,也不跟司行霈打招呼。
“好了,说完了我们下船。”司行霈搂顾轻舟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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