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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药
秦筝筝浑身发颤。她心里明白,这次闯了大祸,她两个女儿--顾维和顾缨,只怕都要被美国教会拒之门外。
这太丢脸了!
现在的婚嫁,名媛们不光要陪嫁丰厚,还要学历镀金。没有漂亮的学历,陪嫁就少一层金粉,就少一层体面。
顾维和顾缨若是被开除,在岳城,甚至整个长江以南,都是笑柄,别人会以为她们品行有问题,再想要高嫁,便是痴心妄想了。
秦筝筝绝望,偏顾轻舟还来落井下石。
“你这个混账东西!”秦筝筝回神,这一切都是顾轻舟弄的,是她弄得秦筝筝如此狼狈。
秦筝筝想要扇顾轻舟一巴掌,却被顾轻舟稳稳接住了她的手。
再想抽回手,却只见顾轻舟的五指像铁爪,秦筝筝的手腕骨头都要被她捏碎了,半晌夺不回来,秦筝筝倒吸几口凉气。
“太太,这可是李公馆,多少双眼睛瞧着您。您打的不止是我的脸,还有顾公馆千金的脸,督军府少夫人的脸,您想想这巴掌能打下去么?”顾轻舟微笑,笑容绝艳,明眸璀璨。
打顾公馆千金的脸,就是打顾圭璋的脸;打督军府少夫人的脸,就是打整个军政府的脸。
秦筝筝还真没胆量继续打下去。她怒极攻心,气得欲吐血。
顾轻舟这才松开了她。
秦筝筝白皙的手腕,五指红痕清晰可见。
门口停了辆黄包车,顾轻舟喊了车夫,报了司公馆的地址,先从李家离开,去司公馆看司老太。
坐在黄包车上,车夫放下了车罩,仍有寒风肆虐,顾轻舟就用顾缨送给她的坎肩,围住了口鼻。
她的唇掩映在白狐坎肩里,微微翘起。
回想一下,秦筝筝自以为高明的陷阱,在顾轻舟看来,仅仅是恶毒而已。
秦筝筝以为顾轻舟不懂宗教的忌讳,的确是她的失算。
顾轻舟在乡下的时候,和沪上名媛张楚楚相处两年。
张楚楚是躲避帮派人士,被迫藏到乡下去的。她那个人最喜欢舞会和热闹,到了乡下不免寂寞。
只有顾轻舟投了她的眼缘,她最喜欢在顾轻舟面前喋喋不休。
张楚楚亦是贵族学校毕业的,圣经是她的功课之一。
基督教的信仰和忌讳,她全部告诉过顾轻舟。
顾轻舟拿到顾维给她的金项链,看到了六芒星的坠子,又想到自己即将要进入的圣玛利亚女子学校就是基督教的教会学校,顾轻舟醍醐灌顶,什么都明白了。
秦筝筝带着她去见学校理事,却给她六芒星的项链,今天的目的是害死她。
顾家的孩子们都是基督教会学校的,顾轻舟相信,顾维顾缨,或者顾缃,她们绝对有十字架的饰品。
于是,趁着秦筝筝下楼,顾轻舟借口上厕所,回到三楼,去顾维房间里翻了一通,果然从顾维的梳妆台首饰盒子里,找到了另一条十字架坠子的项链。
顾轻舟就把换掉了项链,把六芒星的坠子取下来放在口袋里。
秦筝筝三个女儿拿给顾轻舟的东西,顾轻舟一一检查。
胸针、那封信,在有了防备的情况下,很轻易就被找出来。
坐汽车的时候,顾轻舟动来动去,顾缃和顾维还嘲笑她是乡下土包子,以为她是不习惯坐车,其实顾轻舟是借助动来动去,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将那些东西全部塞到了顾维大衣的口袋里。
东西不重,顾维有盼望着顾轻舟出丑,毫无察觉!
而后,她们就开始在密斯朱跟前卖蠢。
“偷鸡不成蚀把米。”顾轻舟唇角的弧度,越扩越大。
真是一场好戏。
这场戏,并不是到此结束。
秦筝筝如何偷到了密斯朱最心爱的胸针,光这一件事,密斯朱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圭璋很快就会知晓。
想到秦筝筝好不容易赢回顾圭璋的欢心,紧接着又要失去,顾轻舟笑得更欢乐。
很好笑,比在乡下赶大戏都有趣,秦筝筝像个笑料十足的滑稽戏演员。
“这次的事,秦筝筝短期内会元气大伤。”顾轻舟心中大笑,“不用我出面,顾圭璋也会收拾她们的。”
顾轻舟去看司老太,暂时不回家,躲开风头。
司老太告诉她说,司行霈要到正月十五才回城,所以顾轻舟毫无警戒,去了司公馆。
刚到司公馆门口下车,尚未敲门,身后传来一阵汽车尖锐的鸣笛声。
顾轻舟想起那天,她被司行霈抱在腿上,他亲吻她的时候她使劲躲,结果撞上方向盘的喇叭声,亦如这般刺耳。
她立马后背紧绷,全身戒备起来。
一回头,穿着玄色大风氅的高大男子,已经下了汽车,气度雍容,风采翩翩快步走过来。
是司行霈,他回来了。
顾轻舟差点腿软。
她今天固有一劫,没遭在秦筝筝手里,就应在司行霈身上!
不是说,他正月十五之后才回来么?
“轻舟。”司行霈口吻亲热暧昧,上前就要搂顾轻舟的腰,“过年好。”
他生得俊朗不凡,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下颌菱角分明,肤色稍深,透出阳刚坚毅的俊美。
而他气质更好,哪怕随意站着,双肩亦是平平稳稳的打开,气势逼人。
他在顾轻舟面前,带着几分强悍,又匪气十足。
顾轻舟不怕任何阴谋诡计,但是她怕司行霈--会活剥人皮的司行霈!
在绝对强权面前,任何的手段都不值一提。
顾轻舟缩了下肩膀,低声道:“少帅,过年好。”
说罢,她转身就要往回跑。
司行霈失笑,拽住了她的衣领,低醇微笑:“跑什么,小东西!”
同时,他敲开了司公馆的大门。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37章 未婚夫司慕
女佣应门,缠枝大铁门缓缓打开,司行霈却突然对顾轻舟道:“你先进去,我有东西忘在汽车上。”
顾轻舟巴不得。
她几乎一路小跑,到了司老太的院子里。
司老太正在和女佣摆弄一盆水仙。
水仙聘婷盛绽,是吉利之兆,司老太笑道:“今天有好事,我养的水仙开花了,原来是轻舟要来。”
顾轻舟甜甜笑了,心想那好事只怕会应在司行霈身上。
司老太吩咐女佣给顾轻舟端了茶点。
“穿得很漂亮,今天是做什么去了?”老太太打量顾轻舟,越看越满意。
顾轻舟生得白净,五官又柔美,稍微皓腕掠鬓,就有无限的风情。
这等风情,不带艳俗,男女老少都喜欢。
“李家的宴会。”顾轻舟笑着,把她跟着她继母去参加李家宴会的事,告诉了老太太。
可她中途退场了。
“怎么,李家欺负你了?”老太太不悦。
李家是什么门第,老太太不知道,敢欺负督军府的少夫人,那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没有没有,是我家太太不舒服,她提早回家,我只得也出来。想您了,就来看您。”顾轻舟笑。
马屁拍得老太太很舒服,微笑起来。
约莫半刻钟之后,司行霈才进来。
“霈儿回来了!”司老太果然大喜,脸上的褶子都舒展了,皱纹里都充盈着欣喜,“怎提早回来了?”
“事情忙完了,挂念祖母。”司行霈笑道,然后提了一盒子糕点,“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家白俄人新开的蛋糕店,想起祖母喜欢吃容易克化的蛋糕,买了些给您。”
老太太喜欢吃西洋蛋糕,司督军就专门雇了一个英国人、一个白俄人在司公馆的厨房,负责糕点。
家里从来不断新鲜的蛋糕。
可最疼爱的长孙买回来的蛋糕,比家里的有意义,老太太更是欢喜。
“好孩子,你最孝顺了!”老太太拉住了司行霈的手。
顾轻舟去李公馆参加宴席,午饭没有吃,又看了场好戏,消耗颇多,现在饥肠辘辘。
老太太让厨房煮了红茶,添了牛乳,配新鲜的白俄蛋糕招待顾轻舟。
顾轻舟饿得太狠了,面前一块提子奶油蛋糕,被她吃掉了大半。
红茶香醇,蛋糕浓郁,顾轻舟的胃被填满了,似沐浴在秋后的暖阳里,她轻轻叹了口气,一脸的幸福。
司行霈端着茶盏,坐在旁边看着她吃,眼神微敛,有轻微的涟漪滑过。
“真像只猫儿。”司行霈想。
顾轻舟偶然眯眼的动作,像极了慵懒又矜贵的猫。
触及司行霈的眼神,她微微缩了下。
司行霈神色一敛。
她害怕他。
司行霈有点后悔,不该带她去监牢,更不该把她锁在堂子的床脚上。她还是个天真的少女,喜欢浪漫,害怕血腥,同时会觉得情欲丑陋。
“喜欢这蛋糕?”司行霈问她。
“是啊。”顾轻舟回答,眼神却不看他,只瞧着老太太。
老太太亦察觉了顾轻舟的拘谨,不知顾轻舟和司行霈发生过什么,就当男孩子在场,顾轻舟害羞。
老太太就问司行霈:“你这次回来,何时再去驻地?”
“等过了正月,军政府还有点事。”司行霈道。
“那你先回家,给你父亲和继母打个罩面,明日再来看祖母。”老太太先打发司行霈。
司行霈道是,起身告辞了。
他一走,顾轻舟觉得笼罩在她身上的钢丝网收了,她浑身轻松,人也活泼了些。
到了下午四点,顾轻舟给顾公馆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女佣妙儿。
妙儿是三姨太的人,顾轻舟和三姨太私下里有默契,故而妙儿也算是顾轻舟的眼线。
“.......老爷回来半个小时了,发了很大的脾气。”妙儿悄悄告诉顾轻舟。
秦筝筝得罪了密斯朱,断送了她两个女儿的前途。
顾圭璋培养女儿,都是指望孩子们成才。女儿的成才,就是高嫁,而秦筝筝生生断了这条路,顾圭璋如何不怒?
之前的学费,都白花了!
“若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打过电话了,今晚司公馆的老太太留我,我歇在这里,明日再回去。”顾轻舟道。
她不想回去触霉头,更不想被秦筝筝拉去对峙。
那是秦筝筝自己的锅,顾轻舟不帮她背。
“是,轻舟小姐。”妙儿悄声应道,然后挂了电话。
顾轻舟跟司老太说,想在这里住一晚。
她跟老太太解释说:“我打电话回家,佣人说阿爸和太太吵架,多半是因为我读书的事。”
“安心住下,别说一晚,就是十天半个月也行。”司老太笑道。
若没有司行霈,顾轻舟真可以住十天半月,现在不行。
这一夜平安无事,顾轻舟睡了个踏实觉。
第二天用过了早膳,她才起身回家。
老太太叫人备车送她,顾轻舟推辞,非要做黄包车。
正巧司行霈来了,他对老太太道:“我要去趟市政厅,路过顾公馆,还是我送轻舟吧。”
老太太没有多想,点点头。
顾轻舟则全身僵硬,很不想走。但是,她又担心司老太看出端倪,只得亦步亦趋跟着司行霈出门。
到了汽车旁边,顾轻舟立马拉开后座的车门,坐到后面。
她这回死也不肯坐副驾驶座。
司行霈微笑,好脾气的顺从了她。
“想不想知道你未婚夫的事?”一路上,司行霈寻找话题,和顾轻舟闲聊。
顾轻舟不想。
她是不可能嫁给二少帅的,现在的婚约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连见司慕的兴趣也没有,司慕到底如何,顾轻舟完全不想打听。
可她若表现出来,司行霈还以为顾轻舟对司慕没兴趣,是因为暗恋他,那顾轻舟就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想啊。”她坐正了身体,可以从后视镜里,瞧见司行霈灼灼的目光,顾轻舟又开始不自在。
“.......司慕在德国不是念书,而是治病,你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吗?”司行霈问。
顾轻舟摇摇头。
她想起那天在督军府,几个女孩子闲聊,说起司慕,也说他生病了。
若是他一命呜呼,自己要不要为他守寡呢?
看来,顾轻舟要早点搞定顾家的事,然后不需要司督军府的靠山,早点退亲,别把自己赔进去。
“他什么病?”
“他哑了。”司行霈微笑,有点幸灾乐祸,“五年前,他谈了个女朋友,开车带着女朋友去郊游,出了车祸。那女孩子被甩出车外,摔得血肉模糊,司慕吓坏了,从此就哑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38章 少帅志在必得
司行霈的奥斯丁开得很慢,两旁的梧桐树缓缓后退,行人步履悠闲,黄包车都跑得比他的汽车快。
他从后视镜里观察顾轻舟。
顾轻舟低垂了羽睫。
她的睫毛又浓又长,微微阖下便如两把小羽扇,将她明亮清澈的眸子遮住,情绪深敛其中。
她嫩白小手交叠在腿上,坐姿优雅,曲线温柔,只是不知她在想什么。
“轻舟?”良久,司行霈喊了她一声。
顾轻舟回神。
“嗯?”她应了声,眸光里一成滢滢,早无情绪。
司行霈问:“吓到了?”是被司慕的病吓到了吗?
顾轻舟摇摇头:“没有。”
司行霈说完她未婚夫的病,她眼前就浮动那个在何氏药铺修桌子的颀长身影。那人眉眼冷峻,气度雍容........
而且,他也是个哑巴!
顾轻舟唇角微挑,心中已有了主意。在她达到目的之前,她不希望司家任何人发现那个哑巴。
那是她顾轻舟的筹码。
“我运气真好。”顾轻舟心中偷笑,感谢上苍,偌大的岳城,让她那么轻易找到了那个人。
将来和司夫人再次谈判,顾轻舟也有资本。
她的情绪遮掩好,司行霈端详半晌,仍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些日子,司行霈早已把顾轻舟和他弟弟司慕定亲之事打听清楚了。
他的女人,他自然要了如指掌。
这门婚事,就跟儿戏一样,是十几年前的娃娃亲,他的继母甚是嫌弃,他弟弟还没有见过顾轻舟。
而顾轻舟,她看上去也不像那么天真单纯、以为司家二少会娶她的无知少女。
大家都心知肚明。
司行霈带着一颗狭戏的心,很想知道顾轻舟用了什么法子逼迫他继母承认她的。他饶有兴趣,却不戳穿、不阻止,不再给顾轻舟添堵。
顾轻舟在图谋,司行霈黄雀在后,用审视自己猎物的目光,打量着那个嫩白小巧的人儿。
她那两瓣唇,嫩得似桃花瓣,滋味甜美,笑容犹如温暖的春风,拂面温柔多情。
司行霈喉间发紧。
不过,他吃食物从来不猴急,他喜欢慢慢品尝,喜欢女人欲迎还拒的娇羞,而不是顾轻舟这样的避之不及。
顾轻舟的逃避,会让这顿美食失去滋味,就好似一分熟的牛排,而司少帅喜欢五分熟的。
所以他需要等,等待火候。
他从来不缺女人,什么滋味的他都尝过,他有耐心等。等口味到了他最喜欢的熟度,他再一寸寸吞噬她。
他讲究质量,他有他的癖好。
司行霈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方向盘,慢悠悠开车。
“轻舟,蔡景纾为何会承认你是老二的未婚妻?”司行霈没话找话问。
他其实并没有兴趣。
亦或者说,他对顾轻舟有兴趣,仅仅停留在男人对女人的欲念,而不是很想知晓她内在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人是很复杂的,了解越深,越是离不开。
司大少帅流连花丛,深情不属于他,专一更不属于他。
他只想了解女人的身体,不想了解女人的内心。
“蔡景纾?”顾轻舟失笑,“你这样直呼你继母的名讳,不怕司督军打断你的腿?”
“他老了,已经打不动了。”司行霈语气暗携了几分阴鸷,一闪而过,口吻平淡叙述。
顾轻舟装作不知道,轻跌眼帘,不语。
“为何?”司行霈追问。
司行霈最了解她的继母,她势力贪婪,逢高踩低,顾轻舟这等身份地位,入不了蔡景纾的法眼。
顾轻舟不可能告诉别人的。
她威胁司夫人的信,她也不可能拿出来,说破了就是逼迫司夫人狗急跳墙,顾轻舟鸡飞蛋打,她同样损失惨重。
“许是我很可爱吧。”顾轻舟眯起眼睛,眼底浮动几分狡狯的涟漪,说道。
司行霈朗声大笑。
到了顾公馆,司行霈殷勤给顾轻舟开了车门。
“我送你进去?”他暧昧在顾轻舟耳边低喃,“你昨夜未归,你家里人会不会以为你跟我睡了?”
顾轻舟身子微僵,往旁边挪。
司行霈失笑:“躲什么,我迟早要睡你的。”
顾轻舟攥紧了拳头。
司行霈复又微笑,看着她全身紧绷的样子,像只炸毛的猫儿,那柔软的戒备,毫无杀伤人,却让司行霈感觉带劲!
“你想得美!”顾轻舟咬牙,“你不变态的时候,才像个人!”
司行霈哈哈笑,不以为意道:“轻舟,我摸过你,吻过你,你就是我的,我睡你是迟早的事,你最好心里弄清楚,别幻想你可以跟别人。”
说罢,他阔步上了汽车,风氅衣袂飘扬,高大洒逸。
早春暖阳照在身上,顾轻舟全身都冷,她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紧紧咬住了唇。
变态!
这一路下来,她居然差点忘了,司行霈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只是,这变态有副好皮囊,姿态雍容倜傥,常会让人忽略他的无耻和凶残。
他绝对是一匹不择手段的狼!
顾轻舟要是被他睡了,最好的下场无非是做他的姨太太,正妻想都不要想。
他说司夫人瞧不起顾轻舟,他又瞧得起么?
他大概从未用平等的眼光看过顾轻舟。在他眼里,顾轻舟是享受用的女人,是玩物。
他唯一可取的,是从不用花言巧语哄骗顾轻舟,不会给她无谓的承诺。他早已言明过,他要娶个娘家势力雄厚的女人,顾轻舟没资格。
这点看来,他恶毒却不虚伪。
顾轻舟眼眸阴冷:他敢动她,她就会杀了他!
转身敲门,顾轻舟进了顾公馆。
家里气氛紧张,佣人陈嫂小心翼翼提醒顾轻舟:“老爷生气呢。”
昨晚的怒气,还没有消。
顾轻舟漫步上楼,在二楼的楼梯处,她听到了顾圭璋的咆哮声。
果然怒气未消。
“........六芒星呢?那也是轻舟去打的吗,她知道什么是六芒星吗?”顾圭璋厉喝。
秦筝筝哭泣,声音嘶哑道:“老爷,我只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狡辩。
因为实在没借口了。
顾轻舟是懂的,但是秦筝筝之前以为她不懂,现在的顾圭璋更以为她不懂了。
“你说啊,你这个贱妇!”顾圭璋更怒,“还有密斯朱的圣母像胸针,为何你在老三的大衣口袋里?轻舟从没有见过密斯朱,她知道密斯朱喜爱的胸针?
退一万步说她知晓,她人生地不熟,又没钱,怎么偷得到手?还说不是你搞鬼的?
另外,学校攻讦密斯朱的流言蜚语,轻舟没去过学校,她怎么会知道?我看你才是主谋,那三个小贱人都是你的同党!”
顾轻舟听到这里,微微颔首。
阿爸,你脑子也有清醒的时候啊。
秦筝筝这身脏水,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了。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39章 轻舟的用意
秦筝筝为了害顾轻舟,彻底得罪了密斯朱。
密斯朱在教育界的影响力极大,很快圣玛利亚学校的教导就找到了顾圭璋,要求顾圭璋给顾维和顾缨办退学手续。
这还算是比较好的,只是让顾家主动去退学。
如果顾家不肯,教会学校会开除顾缨和顾维,到时候她们更惨。
现在没有提出开除,不是密斯朱的仁慈,而是顾家仅仅得罪了她,但是顾缨和顾维还没有犯下被开除的罪行。
没有罪行,教会只得施压。
但是顾家若是不听,非要让女儿留校,那么将来罪行肯定是有的,哪怕没有,栽赃也要泼顾缨和顾维一身污的。
而顾轻舟的入学申请,也被打了回来。
一口气折损三女,顾圭璋暴跳如雷!
顾轻舟到家时,顾圭璋正好下楼要出门。他眼底的淤积很重,昨天一夜未睡。和秦筝筝吵完,顾圭璋还要继续去托关系。
他不能任由孩子们真的被退学。
“阿爸。”顾轻舟贴着墙根,低垂眉眼,乖巧听话。
顾圭璋没理会,气哼哼的走了,他知道顾轻舟委屈,此刻却没心思安抚她了。
他三个女儿未嫁,若是被教会学校退学,以后顾家什么名声?
他的女儿是金枝玉叶养起来的,理应嫁入豪门,难道便宜那些在办公楼做事的乡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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