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药
顾轻舟觉得,司慕迟早要跟魏清嘉结婚,这魏二少就是他小舅子,更是没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此事再瞒下去,魏二少会闯出更大的祸。
戳穿了,魏市长除了打孩子一顿,还能怎的?肯定要帮他摆平账务的。
那么一大笔钱,大约值两根大黄鱼,对于平常百姓而言是天大的巨款,对魏市长而言,大概就是肉疼放血的钱了,也不至于拿不出来。
司慕甚至可以帮帮魏二少,在魏清嘉面前立功,更容易得到佳人的芳心。
“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更不会去拿账本。”顾轻舟解释道,“可魏二少对我姐姐的话深信不疑,以为真是我拿了。他大概是觉得我想收拾魏小姐。”
说到这里,顾轻舟顿了下。
她不恨魏清嘉,在她看来对方是个陌生人,怎么所有人都觉得她想要弄死魏清嘉?
顾轻舟看了眼司慕,继续道:“少帅,认真说起来,这件事也跟你有关。魏二少能这么想,魏小姐肯定也这样想。她很忐忑不知前途,你应该咬牙把亲退了。司夫人不管怎样反对,你们俩都可以一起商量。
女人很傻的,有了前途就会拼命。你们男人是不懂,世道太苛刻了,名分对女人很重要。我知道,你是想搞定家里所有事,事情有了十成把握再跟魏小姐谈,免得她失望。可是你不松口,魏小姐是不会安心的。”
说到这里,顾轻舟莫名其妙有点感触,她眼眶微红。
她忍不住想起了司行霈。
司慕诧异看着她。
为何她感触如此深?
他心念浮动,一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浮上来。
“我明白。”司慕道,“我会说清楚的。”
不是跟魏清嘉,而是跟顾轻舟。
今天时机不恰当,改天他会请顾轻舟吃饭,认真把事情和她说清楚。
五年了,司慕念念不忘的魏清嘉回到他身边时,他好似突然之间就顿悟了。
有了对比,他就明白自己的心意,他知道自己想娶谁,想要怎样的爱情和婚姻。
他在顾轻舟面前羞于开口。
好好的念着魏清嘉,突然她回来了,又不爱她了,移情到别人身上,这不是神经病吗?顾轻舟能相信吗?
司慕对这件事很慎重,所以他踌躇再三,没有给一个明确的态度。
顾轻舟今天这番话鼓励了他,他应该和她说清楚,让她心里也踏实。
他不肯退亲,不是因为他想维护魏清嘉,也不是他舍不得钱,更不是他想调戏顾轻舟。他唯一想的,是想跟顾轻舟过这辈子。
至少暂时有这等念头。
从前他不懂,他只会常想起顾轻舟。
直到魏清嘉回来,司慕发现,自己对她的爱情,居然永远停留在十五岁那年。现在的魏清嘉,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
亦或者,司慕爱的,一直都只是自己记忆中的魏清嘉。
记忆有时候会欺骗自己,它美化了魏清嘉,让她变成司慕最爱的模样,实则早已不是魏清嘉了,只是司慕的一个寄托。
魏清嘉出现了,这个寄托和现实对不上号,爱情顿时化为乌有时,司慕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他年少的时候爱过魏清嘉,那是他最美好的初恋,也许对顾轻舟的感情永远比不上,可他知道自己开始了。
既然他开始了,他也希望顾轻舟能开始。以后爱情是深是浅,就看他们俩自己的造化了。
只是,顾轻舟好像对此不报希望,她冷漠置身事外。
直到今天,司慕才突然明白:她是不是也担心一腔深情错付,最后司慕会选择魏清嘉,所以她才不肯投入?
跟她说清楚,她也许会安心,从此就开始和他相恋吧?
司慕心绪涌动,想找个机会跟顾轻舟说明白时,副官走了进来。
“少帅,已经审问清楚了。”副官道。
他们俩喝茶的时候,院子里不时有鬼哭狼嚎的声音,司慕全然没有听到,他的心思全在别处,见副官说审好了,他有点吃惊。
“怎么说?”顾轻舟先开口,因为司慕有点愣神的样子,顾轻舟等不下去。
副官就把那群人的交代,一一告诉了顾轻舟。
旁边桌子上的魏二少,也恍恍惚惚的抬头,聆听副官的审词。
“买主是个老太太。”
“什么样子的老太太?”魏二少好奇。
顾轻舟道:“不管是什么样子的老太太,她都只是奉命办事,后背的主事者是顾缃。”
“为何?”魏二少问。
他不是不相信,相反魏二少知道顾缃做得出来。他勾搭顾缃良久,对方始终不肯答应,可见她是很有野心的。
魏二少只是好奇,顾轻舟为何回答得如此干脆,丝毫不带猜疑的,指定就是顾缃。
“因为她会是背后的受益者。”顾轻舟道,“你等着看。”
魏二少不再说什么。
世道如此乱,市长的公子被绑架,如果做的隐秘,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买主说,先把人质关到码头的破船里,等上五天,就给他们一根小黄鱼。”副官道。
那四个人,不是青帮、洪门的人,也不是海盐帮的,他们是水上的水匪,专门劫持江面上的旅客。
“果然是猫有猫道。”顾轻舟眉宇冷冽,“顾缃她居然找到了江面上的水匪,只怕想破脑筋,也想不到这条路。”
司慕颔首:“的确如此,江面上的人上岸作案的不多。”
藏在江面上,更是难找了。
顾缃让藏他们五天,这样不管是军政府,还是魏家都要急死了。
顾圭璋不关心顾轻舟的死活,但是顾轻舟的朋友们会很担心。
大家都找不到的时候,顾缃“偶然”找到了,到时她就是魏家和军政府的大恩人。
她成了魏家的恩人,魏家上下感激她;她再威胁魏二少,如果不求婚就把他烂赌的事告诉魏市长。
这样,魏二少一是害怕她泄密,二是感激她救命,肯定要求婚的;而魏家其他人,考虑到她是军政府少奶奶的姐姐,又刚刚救了顾轻舟,也是军政府的恩人,再加上魏二少开口了,自然会认同她。
从前魏家没考虑过顾缃,只因为顾缃这个人的身份背景太鸡肋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所以犹豫不决。
等她成了恩人,她自然水涨船高。
只是可怜了顾轻舟,被绑架五天,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司家和顾家会怎么相信她的清白?
顾轻舟站起来,走到了院子里,看着其中两个人被打得七荤八素,顾轻舟问另外一个尚且完整的人:“怎么跟买主联系?”
“明天早上七点,在圣母路的书局门口,放一本《论语》,就意味着事情成功了;《论语》里夹着码头号,就是五天后靠岸的地方,买主会去接人交钱。”那个人道。
“很好,你把《论语》和字条都准备好给我。”顾轻舟道。
“在船上。”那人道。
顾轻舟给副官使了个眼色,副官就把这个人压起来。
等他们出门了,顾轻舟对魏二少道:“二少,你想不想看一出好戏?”
“啊?”
“你到邮轮上去玩几天,五天之后准时回来,看看顾缃给你演的这出戏,如何?”顾轻舟道,“你不是问,为何我认定主使者是顾缃吗?那到时候,你可以亲眼瞧瞧。”
魏二少道:“也好。”
正好消失几天,让他阿爸也担心一下,想想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万一儿子没了,钱还有什么用?
说不定这样,他阿爸会少打他几棍子。
有了这样的考虑,魏二少道:“我配合你,回来之后我也去找你。到时候哪里见?”
“咖啡店见吧。”顾轻舟给了他一个地址。
魏二少头疼得厉害,现在只想找张床躺下,正巧对街有个小客栈,他就先去休息了。
司慕问顾轻舟:“你也要躲五天?可有地方去?若是没地方,我帮你安排。”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61章 顾缃的虚伪
司慕问顾轻舟:你可有地方去?
顾轻舟能去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她可以去颜家,也可以去司公馆,还可以去霍公馆,甚至司行霈的别馆。
原来自己有这么多的后盾,可以成为依靠。
或者长久下去,岳城就是她的家了。
“有。”她道。
她盈盈一笑,很笃定的说她有地方去,不需要司慕的帮助时,司慕心里感觉很复杂。
他既失落,自己不能帮助她;同时又欣慰,顾轻舟是个很有本事的女孩子,她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的辅助,她很独立。
司慕脑海中盘旋着的,总是她救活李家孩子时的怡然微笑:有能耐、有气度,却不露锋芒,温柔娴雅。
他想,他之所以对她有懵懂的好感,是因为他很欣赏她的能力。
几千年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被推翻才十来年,女性能有这样自立的进步,对男人来说是新鲜的诱惑力,让人无法自拔。
比起美丽的容貌,顾轻舟的能耐更叫人沉沦。
“我送你过去。”司慕道。
“那你送我去颜家吧。”顾轻舟道。
司慕颔首。
到了颜家,司慕将顾轻舟送到了正院时,颜太太和颜新侬是有点吃惊的。
他们吃惊的表情,让顾轻舟尴尬得无地自容。
义父义母肯定在想,顾轻舟这头勾搭着司行霈,那头又跟司慕来往,脚踏双船,不本分。
她也不想司慕送,只是大半夜的,她实在疲倦,有种劫后的紧绷感,让她害怕乘坐黄包车,怕再出意外。
她脸上的难堪是很明显的,司慕心头倒是有点恍惚的蜜意——顾轻舟的难堪,在司慕看来是种羞赧。
女人的害羞,是有很明显的暗示。
“总参谋长,我不打扰了。”司慕很识趣,转身要走。
“少帅请。”颜新侬要送司慕。
他们两个人出门了。
颜太太想问,却又不知该用什么词。
女孩子都敏感,顾轻舟也不例外。
顾轻舟在司行霈那边的身不由己,在司慕这边又需得应酬,颜太太何尝不懂她的进退维谷?她没有半分责怪之意,只是总得说点什么。
有时候,多说和不说,一样让人误会难受。
就在颜太太搜肠刮肚寻找几个适合的词时,顾轻舟先开口了:“今晚遇到了歹人,姆妈您看我额头,伤口肿了么?”
颜太太吓了一跳,其他心思顿时化为乌有。
顾轻舟的额头上是有条小小的痕迹,已经肿得比四周的肌肤高,没有流血,伤口也不是很长,更加不深,但是一眼就能看到。
颜太太吓得头皮发麻:“遇到什么事了?”
如今世道是挺乱的,岳城里也乱,只是没想到顾轻舟会出事,颜太太吓着了,什么男女来往,再也顾虑不上。
女佣也去告诉了颜洛水。
母女俩围着顾轻舟,顾轻舟就把那件事,仔细告诉了她们。
“.......太过分了,她还是个人吗?”颜洛水怒道,“不能放过她,否则她肯定还有下次!”
慈善的颜太太,也是汗透脊背:“亲姊妹下这样的狠手,实在恶毒!这个女孩子,缺乏教养!”
“我看就是歹毒!”颜洛水怒道,“姆妈你记得秦氏害死了老太太和轻舟的姆妈,秦氏的女儿,能是什么善茬?”
颜洛水又心疼又生气,快要哭了。
颜新侬进来时,已经知晓了大概,司慕把事情告诉了他。
“我暂时不回家了,学校也不好去,暂时躲几天。”顾轻舟道,“姆妈,我就住在这里,洛水放学拿笔记给我,不耽误我的功课。”
“这样最好不过。”颜太太道。
顾轻舟就暂时住在了颜家。
她告诉颜家众人,她要把顾缃引出来,让她不打自招。
她装失踪,颜家上下也配合她。
魏二少在客栈睡了一夜,凌晨的时候清醒了,去对街的裁缝铺换了新的长衫,戴了帽子。
他身上没什么钱了,只有一块金表,换了八十块。
买张船票只需要一块三,剩下七十多,足够他吃喝玩乐五天的。
顾轻舟和魏二少都有了打算,他们休息得不错。倒是顾缃,一夜没睡,睁着眼睛等顾轻舟。
万一顾轻舟回来了呢?
坐等右等,始终没人上楼,春夜里有夜猫哭啼,跟婴儿似的,顾缃毛骨悚然。
天亮了,顾缃去了趟顾轻舟的房间。
房门紧锁,从顾绍的房间进去,后阳台可以瞧见顾轻舟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她昨晚没回来。
顾缃大大松了口气。
她去了趟书局。
书局里有个老太婆,是老板的丈母娘,跟着女儿女婿讨生活,最是精明能干的。
她把《论语》交给了顾缃。
“事成了!”顾缃双颊爬满了喜色。
早晨的骄阳映衬着她的脸,这位少女脸色细嫩红润,好似羞赧乖巧的模样,谁能想到她前不久才买凶害人呢?
书局的老太太静静看着顾缃,挺瞧不起她的:这般小年纪就如此恶毒,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顾缃给钱挺痛快的。
“我先回去了。”顾缃拿着《论语》,金灿骄阳将淡金色光线铺满地面,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顾缃穿着一件粉红色旗袍,走入璀璨的阳光里,似一朵盛绽的桃蕊,年轻美丽,路上有行人侧眸看她。
明明这般美丽的年纪和外貌,为何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年轻人,总是令人费解。
顾缃回去之后,从《论语》里找到了字条:“本月初九,下午四点半,十九号码头,船头三色旗。”
拿到了这些,意味着成功了,顾缃却不放心。
她洗了澡,将昨晚一夜未睡的疲倦敛去,顾缃去了趟魏公馆。
顾缃很投魏清雪的脾气,又刻意巴结她,魏清雪挺喜欢顾缃在身边凑趣的,跟个小跟班似的。
“怎么了?”顾缃问。
魏清雪正在喝粥,一只手捧着脑袋,头疼欲裂的样子,还穿着睡袍。
“刚醒,昨晚喝多了酒,头疼死了。”魏清雪道。
她们俩说着话,外头女佣嘈嘈切切,似乎在议论什么。
魏清雪喊了一个女佣,让她进来。
“外头说什么?”
“是二少那边的人,说二少昨夜没回来,问三小姐见到他了没有。”女佣道。
“肯定又去哪里喝酒了。”魏清雪道,“要不然就是勾搭了某位交际花,再不然就是去赌了。”
顾缃沉默坐着,心情却是极好。
想起魏二少可能正在吃苦,顾缃就全身舒爽——让你把我当交际花!当初可是你先勾搭我的!
勾搭完了,又不肯认账,平白给顾缃希望,顾缃岂能让他好过?
得知魏二少一夜未归,顾缃松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她挺高兴的,事情并无意外。
饶是如此,她也未曾放松警惕,在魏家转了一圈之后回家。
“轻舟回来了吗?”顾缃问二姨太。
过去一年多,顾轻舟周末夜不归宿,是很常见的,从前秦筝筝闹过,每次不是在颜公馆就是在司公馆,都抓不到顾轻舟的把柄。
如今秦筝筝去世,二姨太自然更加偏袒顾轻舟了,道:“直接上学去了。”
这话说得颇有水准,不回答顾轻舟昨晚未归,又点明她勤奋上进,去了学校。
顾缃却微愣。
此事关乎顾缃的前途和命运,为了万无一失,她去找了学校的眼线。
学校有她相熟的校工,她以前也是圣玛利亚的学生。
姐姐去打听妹妹的踪迹,完全说得过去,
“没有,顾小姐今天没来。”校工告诉顾缃。
顾缃又松了口气。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初六这天,顾缃就哪里都没去,呆在家中等待着。
到了初七,再去魏公馆时,发现魏家上下要么着急担心,要么恼火生气,因为魏二少两天两夜没归家了。
魏市长特别生气:“不成体统!他再敢回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其他人则担心,派了下人到处去找。
没有找到,魏二少杳无音信。
“二哥最怕阿爸了,他怎么敢两天两夜不回家?”魏清雪也担心,“他别是被赌场的人抓了吧?缃缃,你说我应该告诉阿爸吗?”
“别啊,你会气坏魏市长的。你不是说,魏市长心脏不好?他有了个万一,你怎么办?”顾缃低声。
魏市长若是死了,魏家还有什么地位?那么,魏清雪的婚姻又该如何?
魏清雪咬了咬牙,忍住了。
顾缃离开了。
回到顾公馆时,顾缃提到了顾轻舟:“轻舟两天没回来了吧?”
顾圭璋一想,好像是的。
“轻舟人呢?”顾圭璋问。
顾轻舟没说过,二姨太不知该怎么撒谎,支吾道:“可能在颜家吧?”
“她没打过电话啊?”顾缃故作惊诧,“那会不会出事了?我们以为她在颜家,颜家以为她回家了......”
她这话一说,二姨太立马满头的冷汗。
是啊,轻舟呢?
“我、我赶紧给颜家打个电话。”二姨太哆嗦。
顾圭璋颔首。
电话那头,顾轻舟坐在旁边写作业,听着颜太太很夸张的反问:“啊?轻舟不在家吗?她没来过我们家啊。”
“什么时候不见的?”
“是不是去了督军府?”
颜太太语气很紧张,好似顾轻舟出了大事一样。
顾轻舟可以想象,顾缃此刻一定是高兴坏了的。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62章 凶手落网
顾缃撺掇二姨太给颜公馆打电话。
放下电话的时候,二姨太手软了,只差哭出来:“颜太太说,轻舟没有去过颜公馆。”
“什么?”顾圭璋震惊。
那顾轻舟呢?
顾圭璋兵荒马乱的找顾轻舟。
他去了颜家,也去了司督军府和司公馆,甚至去了魏家。
因为顾缃说:“闻家三小姐告诉我,当天她二哥就是跟轻舟一起走的。”
顾圭璋到魏家的时候,魏家也急疯了。
“他们俩是不是私奔了?”魏清雪担心。
“不可能!”顾圭璋甚至魏市长,都异口同声道。
顾圭璋心里发憷:不会的,轻舟不会那么傻,放弃督军府的婚姻跟一个纨绔子私奔!
千万不要!
顾圭璋的几个孩子里,只有顾轻舟争气,她可千万别把顾圭璋的前途给毁了,顾圭璋就盼着和司家结姻亲呢。
魏市长也害怕:这混子若真拐走了督军府的少奶奶,督军府的少帅丢不起这个脸,疯了也要弄死他,甚至会牵连魏市长。
顾圭璋越发在心里赌咒发誓:“找到了轻舟,就不许她乱跑,以后每天都要住在家里,最迟九点回家!”
所有人都乱了。
“别是路上出事了吧?”魏清嘉安慰父亲说,“二弟的汽车那么招摇......”
就在这时候,魏家找到了魏二少的汽车,藏在一处破旧的弃宅里。
车厢里有血,是顾轻舟捅伤那个绑匪时候留下的;前后车窗破了,后车窗还有子弹打过的痕迹。
魏家立马报案。
警备厅的人介入,断定就是绑架。
“这是被谁绑了!”魏市长也着急了,一手去找魏清俦,一手去查他在外头闯了什么祸事。
再怎么不争气,也是自己的儿子。
孩子没找到,魏清俦在赌场欠下巨额赌款,倒是被魏市长查到了。
魏市长气得半死。
“不是自己跑了,就是被赌场的人剁了。他欠如此巨款,砍他两只手都不为过。”魏家的人说。
魏市长怒火攻心,又担心又生气。
慢慢的,半个小时后,魏市长气消了,只希望孩子只是自己害怕跑了,不是被人杀了。
那些赌款虽然多,魏市长也不是还不起,儿子二十岁,却不能说丢就丢了。
到了第五天的早上,顾缃去了魏公馆,魏清雪问她:“你们家有什么消息吗?”
顾缃摇摇头。
魏市长甚至说:“顾小姐,若是你们有什么消息,记得告诉我。”
顾缃道是。顾缃很得意,幸好把顾轻舟一起绑了,这样她每天来魏家打探消息,都顺理成章,所有人都会打理她。
要不然,大家担心得要死,谁理顾缃?
到了下午四点,顾缃又来了,神色惨白道:“魏市长,我阿爸派人去找,有人回来报信时,我阿爸出去了,他告诉了我,说有人在码头看到了魏二少和我妹妹。”
“什么?”魏市长大惊。
“真的!”顾缃连忙点头,“我来不及通知我阿爸,先来告诉您!”
“好好,好孩子!”魏市长惊喜交加,“若是消息实属,你就是救了阿俦的大恩人。”
顾缃心中狂喜,面上不露声色。
魏家其他人听说找到了,也是喜不自禁,好几个人跟着魏市长一起出门,开了三辆汽车,大家一同去了顾缃所说的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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