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药
她的名气、她的美貌、她的才华,以及她的财产,大概只有岳城督军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她!
和司行霈相比,司慕的势力有点单薄,他们俩又不是亲兄弟,魏清嘉不想把自己压在司慕身上。
当然,司慕也是她的退路之一。
司行霈,才是魏清嘉想要钓住的大鱼。
没想到回岳城,想见司行霈一面都很难,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踪迹。
不仅魏清嘉不知道,岳城很多人都不知道。
魏清嘉去买消息,每次听说是打听司少帅,对方都不会接。后来魏清嘉才知道,司行霈还跟青帮的龙头关系匪浅。
暗道上的消息走不动,魏清嘉甚至派人去跟踪过朱嫂,每次都被朱嫂发现了。
最后,魏清嘉才想起了阿潇。
阿潇没有辜负她。
“有辆汽车到了。”派去盯梢的人,在下午四点钟回来,禀告魏清嘉。
魏清嘉换了身深紫色软绸旗袍,没有任何花纹,所以不会喧宾夺主,只是装点着魏清嘉的曼妙身段;长发披肩,挽起一小丛绕成发髻,别上一把珍珠梳篦。
南珠个个龙眼大小,整整齐齐排在同一把梳篦上,泛出温润白皙的光,映衬着她瓷白的肌肤。
魏清嘉脂粉未施,拿了件同色长流苏披肩,就出门而去。
司行霈的别馆很幽静。
魏清嘉到的时候,正值黄昏,晚霞旖旎。
副官把守。
“我是来见司少帅的。”魏清嘉道。
副官道:“小姐贵姓?”
“少帅知道的。”魏清嘉微笑。
副官看了她一眼,衣着华贵,模样端庄,不太像交际花,反而像位贵小姐,可能真是少帅的客人。
“您稍等。”
副官进去通禀的时候,魏清嘉就信步走进了院落。
这院落很小巧,两层小洋楼,院子里种着一株杏树。
这个时节,杏花盛绽,晶莹花瓣在温暖春风的牵引之下,或落在小径,或落在佳人肩头,满地锦缎。
司慕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一个聘婷身影,站在树下,伸手去摘杏花。
她手一动,那粉色花瓣如雨,飘飘洒洒落了她满身。
花瓣绮靡秾艳,点缀着她的黑发,她头发泛出清淡的光,司慕倏然心口一紧,低喃:“轻舟......”
这样的一头黑发,是顾轻舟的背影。
司慕呼吸微微屏住,只感觉人比花娇艳。
待佳人转过脸,他却看到了魏清嘉。
司慕一愣。
魏清嘉洁白的面容,胜过绽放的花蕊。晚霞落入她的眸子,她清澈透明的眸子,有很浓郁的错愕。
这错愕太过于明显,哪怕只是一瞬,她立马敛去,司慕也看到了。
魏清嘉很吃惊。
司慕先是不懂,而后就明白了。
今天在军政府,司行霈让他送一些文件到他的别馆。
“他不是有副官吗,怎么要我送?”司慕当时也好奇,不知司行霈搞什么把戏。可对方是他的兄长,他也不好推辞。
到了别馆,司慕没有瞧见司行霈,更是诧异;而这别馆虽然整齐,却落满了灰,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司慕觉得司行霈耍了他,直到魏清嘉进来。
“子原,这就是你的别馆啊?”魏清嘉笑道,“这杏树很好。你请我来,是为了让我看杏花吗?”
她会编很多的理由,会说是接到了司慕派人递给她的口信,她才出现在这里。
什么人递信,她也不知道。
但是司慕心中,跟明镜一样透彻清楚。
在魏清嘉的眼里,司慕永远不是最佳的选择。
司慕笑了下,道:“走吧。”
魏清嘉上车之后,继续道:“子原,你今天请我来做什么?”
她明明可以见好就收的,偏偏还想要继续把谎言编下去,取得司慕的信任。
“她还没有放弃我。”司慕心想。
他感觉冷。
冷得有点刺骨,有点痛。
痛在心头,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心脏。他没有接魏清嘉的话,而是想起她不曾转身的那个刹那。
那时的芳华,惊艳了时光。
可惜她转过来了。
后来魏清嘉说了很多话,司慕都没有听到,他心思恍惚。
“......你为何要留长长的直发?”司慕突然问她。
他的问题,和魏清嘉试图解释的问题,不是一件事。
魏清嘉自己明白,司慕是不信的,再解释下去,只会越说越错,她趁机打住了话题。
“哪有为什么?”魏清嘉笑道。
“现在的人都烫头发,你怎么不烫?”司慕问。
魏清嘉道:“你喜欢我烫头发吗?”
司慕不答。
魏清嘉道:“我以前也烫过,头发又焦又黄的,我不喜欢。”
司慕沉默。
司慕的副官开车,先送魏清嘉回去。
快到了魏公馆门口时,魏清嘉笑道:“今天就这样啦?”
“那要怎么样?”司慕倏然没了耐性,“要说清楚你为何一边约我,一边又约我兄长吗?”
魏清嘉脸色惨白。
司慕关上了车门。
他揉了揉太阳穴,头有点疼。在疼痛中,他眼前会有点幻觉,那个黑发素衣的女子,转过头来,是一张娇艳如花的脸庞。
是顾轻舟的脸,有点孩子气,又有点娇媚,能把人代入沉沦的深渊。
她指尖微凉,印在人身上,就能印到心里去。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78章 疯媳妇
这件事之后,司慕拒绝再见魏清嘉。
司行霈也和他谈过。
“当年她做你女朋友的时候,跟我表白过,我拒绝了她,这件事你知道吧?”司行霈道,“她说她愿意跟我。”
他说话明明没什么恶意,说出来却带着羞辱。
羞辱了司慕。
司慕冷漠道:“我现在知道了。”
他不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他也不意外。
他从小就样样输给司行霈。
若是一个女人在他跟前献殷勤,再去勾搭司行霈,司慕就等于给她判了死刑,他是绝不会再跟她有瓜葛的。
他憎恨任何曾属于司行霈的东西!
那些人或者物,都在挑衅司慕作为男人的尊严——被他哥哥践踏的尊严。
他不恨魏清嘉,因为在他心中,魏清嘉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了。
没过几天,阿潇的丈夫到城里来接他,给朱嫂带了很多土产。
阿潇临走前,也跟母亲和丈夫坦白过,她这次进城是别有目的,又说顾轻舟给她开了药方。
朱嫂被她吓一跳。
她丈夫木讷老实,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回去的路上,在马车里拉住她的手,说:“要是没娃儿,将来你老了我服侍你,你别犯愁。”
阿潇顿时就哭了。
这些话胜过千言万语。
朱嫂特意带了些干菜,过来给顾轻舟和司行霈做饭,顺便感谢顾轻舟,她劝住了阿潇。
“她是个傻孩子,我真不知道她这么打算的,多谢顾小姐劝回了她。”朱嫂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顾轻舟道:“人都有一念之差,阿潇知道错了,她以后不敢的。”
朱嫂含泪点点头。
司行霈就搂住了顾轻舟,笑道:“轻舟很有能耐,越发像做太太的。”
顾轻舟推开他,不许他这么粘着自己。
魏清嘉这件事,看似风平浪静,却对魏清嘉的打击很大。
她一下子就得罪了司家的兄弟俩。
司慕得罪也就得罪了,可是司行霈那里,她找不到门路,实在让她焦心。
她沉寂了一段时间,闭门不出。
“阿姐,这些日子司少帅怎么不给你打电话啊?”她妹妹魏清雪冷嘲热讽。
这也不能怪魏清雪,她就是恨她大姐。
当初二姐魏清筠为何跟司慕出去,大姐最清楚。二姐出了事,虽说只是意外,却是被大姐害死的。
也正是这件事,让魏清嘉做了迅速离开岳城的打算。
魏清嘉抱紧了被子,装作听不懂,一双手却微微打颤。
她生气了。
顾轻舟不知道这些,她并不关心魏清嘉如何,只要她不拿自己做文章,顾轻舟可以对她视而不见。
转眼就到了四月中旬。
天气转暖,顾轻舟和霍拢静被颜洛水拉着去打网球。
那个挥汗如雨的下午,颜家来了位亲戚。
是一位年轻的女孩子。
她叫谭文秀,是颜洛水姑母的女儿,刚刚从英国回来。
“表姐!”颜洛水和颜一源都高兴极了,两个人围着这位表姐。
顾轻舟站在旁边看。
颜家来了亲戚,顾轻舟洗去一身臭汗,和霍拢静换了衣裳,就各自回家了。
到了周一的时候,颜洛水拿了礼物给顾轻舟和霍拢静,说是她表姐带回来的。
是一枚胸针。
“好漂亮!”顾轻舟很喜欢,爱不释手,想要別在衣襟上,可惜校服不太好别,不伦不类的。
霍拢静则不太感兴趣。
顾轻舟又问颜洛水:“你们表姊妹关系很好啊?”
“你不知道,我表姐从小是在我家里养大的,直到出国前一年才回家。”颜洛水笑道,“跟我亲姐姐一样。”
这个倒是没有想到。
颜洛水邀请她们:“今晚去我家睡,听我表姐讲她在英国留学的事,可好玩了。我们家兄弟姊妹,一个个都往外跑,没人在父母跟前,我是肯定不出国的,就要听听她们说国外的事。”
顾轻舟也感觉自己此生不会出国了,她不忍心拂了颜洛水的热情,再加上人家表姐送了很好看的胸针:“那我去。”
霍拢静还是不感兴趣。
她不去,顾轻舟就跟着颜洛水去了。
到了颜家临近的那条街,颜洛水对司机道:“你先回去,我去买点糕点,我表姐喜欢吃他家的黑森林。”
司机就放下了她们俩。
颜洛水和顾轻舟买了很多小蛋糕,两个人拎着。
走回颜公馆时,远处的树林后面,有两个人在说话。
其中隐约就是颜洛水的表姐谭文秀。
顾轻舟戳了下颜洛水。
“唉?”颜洛水也好奇。
她们就站在路边,恨不能走过去听听。
“那男的是谁?”顾轻舟看清楚,和谭文秀说话的,是一位男士。
然而,两个人好似发生了矛盾。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谭文秀的声音压抑不住,“你才疯了,我根本没有事!我去医院看过了,若是我疯了,医生会给证明的!”
“你发疯的时候,怎么知道自己疯不疯?”男人声音也高了,恼怒道,“我们家反正是不能娶个疯媳妇,你把订婚戒指还给我!”
“你想得美,那是你送给我的,就是我的!”谭文秀厉声道,“我绝不同意退婚,也不同意把戒指给你。”
男人更恼怒了。
“谭文秀,你要不要脸?”男人骂道,“你这么缺男人吗?我们家娶个疯子回去,我爸妈脸往哪里搁?”
“你退婚了,我和我爸妈的脸往哪里搁?”谭文秀丝毫不让,“我告诉你,这件事门也没有!”
男人似乎想动手。
顾轻舟立马高声道:“表姐!”
男人一听,扬起的手就缩了回去,看到两个女孩子站在路边,悻悻的走过来。
他也不打招呼,转身就走了。
谭文秀一脸的泪。
她抹干净眼泪才走过来,对她们道:“你们放学了?”
颜洛水小心看着她:“表姐,那是谁?你的未婚夫?”
“嗯,就是他。”谭文秀低声,“不说他了,回家吧。”
回到家里,颜太太还问:“唉,定文呢?”
谭文秀定亲的男人叫石定文。
“他还有事,先回去了。”谭文秀声音暗哑,“我先回房了,舅妈。”
等她一走,颜洛水就把方才那场歇斯底里的争吵告诉了颜太太。
颜太太吃惊:“这叫什么事?”
“那个人说表姐疯了。”顾轻舟道,“表姐怎么了?”
“不知道啊。”颜太太道,“文秀从小养在我们家,没毛病啊,怎么到了英国四年,就说她疯了?”
晚膳的时候,颜太太亲自去把谭文秀叫出来。
谭文秀趴在床上,哭得伤心。
颜太太把颜洛水和顾轻舟都叫过来,劝慰她。
“怎么回事?”颜太太道,“这门婚事是你们家定的,我之前也看过那孩子,还不错。你们俩一起去留学的,发生了什么事?”
谭文秀一开始不肯说,后来就哭了。
一边哭,一边告诉颜太太说:“我们俩租一间屋子,他住在楼下,我住在楼上,他总是毛手毛脚的,我不同意,他就跟我闹脾气。
回国之前,我跟同学去滑雪,玩了半个月,回来之后发现他和另一位女同学在客厅的沙发上,没穿衣裳.......”
谭文秀哽咽着,泣不成声。
“他怪我,说我逼他做和尚不人道,那个女学生父亲是从政的,好像在北平政府任什么官,他想高攀人家。
他还说我发疯,每次疯起来不知人事。他明明是诬陷我。他想把责任都推给我,叫我怎么做人,我们家怎么做人?他死了这条心,我不松口,他们家敢退我就认他是条好汉。”谭文秀哭道。
顾轻舟和颜洛水差不多就听明白了。
颜太太安慰了半晌,顾轻舟也跟着安慰。
晚上,顾轻舟跟颜洛水睡,颜洛水道:“表姐真厉害,要是吵成那样,我早就退亲了。”
“我觉得表姐坚持是对的,自己和家里的名声是要的,总不能不顾一切。”顾轻舟道。
颜太太晚上陪着谭文秀睡,房间就在隔壁。
半夜的时候,颜太太使劲敲门:“轻舟,洛水!”
顾轻舟一下子就惊醒了,把颜洛水也推醒。
她们打开了房门,却见谭文秀一个人站在走廊里跳舞。
她眼睛是睁开的,很清楚看着众人,然后痴痴发笑,又开始旋转起舞。
顾轻舟和颜洛水被吓得一身鸡皮疙瘩。
颜太太也惊魂不定,问顾轻舟和颜洛水:“她怎么了?”
“是不是在梦游?”顾轻舟问。
颜太太也不知道。
就在她们讨论的时候,谭文秀推开了走廊的窗户。
这是二楼。
顾轻舟吓得半死,立马冲过去,抱住了谭文秀的腰,把她拖了回来。
谭文秀回手一爪子,挠在顾轻舟的脖子上,五条血痕,顾轻舟疼得直吸气。
“快来人,快来人!”颜太太大喊。
佣人上来,好几个人都制服不了谭文秀,半晌才把她绑住。
原来,石定文没有冤枉她,她真的发疯了。
颜洛水给顾轻舟擦药酒,顾轻舟疼得不轻:“她指甲好厉害。”
颜太太忧心忡忡:“会不会留疤?”
颜洛水道:“应该没事,擦点药酒就好了。”
而后,她们又说起了谭文秀。
“她这是什么毛病?”颜太太问顾轻舟,“你能看得出来吗?”
“她现在手舞足蹈的,没办法给她把脉,回头等她醒过来再说。”顾轻舟道。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79章 护短的司行霈
早晨起来,顾轻舟的脖子还是很疼,被指甲抓破了皮。
她自己对着镜子,再涂了一遍药酒。
药酒是深紫色的,她的肌肤是雪白的,一对比就更加明显。
顾轻舟和颜洛水去上学时,表姐还没有醒。
四月时节,校服领口不算特别高,顾轻舟从下巴到脖子上,五条血痕已经肿得老高,擦着药酒格外明显。
一条条的,分外清晰。
“这是被什么抓的?”
“你家养猫了?”
“瞧着像是被指甲抓的,轻舟你跟谁打架了?”
那群女孩子叽叽咋咋围着顾轻舟,说个不停。
顾轻舟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尴尬咳了咳:“小意外而已。”
上课的时候,学监密斯林也瞧见了。
密斯林细心,把顾轻舟叫到了办公室,问她:“是不是和谁闹了矛盾?若是学校里的事,告诉我,我会帮你主持公道。”
顾轻舟成了理事密斯朱的恩人,学监就下意识巴结她。这点小事,若是从前的话,密斯林是不会过问的。
“不是,我没有和谁闹矛盾。”顾轻舟连忙道,“是家里的事。”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密斯林心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不好多管了。
放学时,顾轻舟和颜洛水说好,再去颜家看表姐,车子走到半路,突然身后有汽车按喇叭,按得很响。
顾轻舟微讶,从后窗望过去,不远处有辆汽车跟着她们,好像是司行霈的车。
“停车。”顾轻舟道。
她莫名有点紧张,怕司行霈担心,更怕他生气。
司机就把车子靠边停了,顾轻舟下了车。
后面的车子追上来,果然见司行霈推开车门,锃亮的军靴落地,阔步走过来。
“少帅。”颜洛水也下车了,心虚对司行霈道。
司行霈道:“你先回家吧,我和轻舟有点事说。”
颜洛水低头,对顾轻舟受伤的事更心虚内疚:“那我先走了。”
顾轻舟就上了司行霈的汽车。
司行霈把她拉到路灯之下,仔细看了看她的伤口。
今天伤得这么严重,跟着顾轻舟的副官怕担责任,如实禀告了司行霈,司行霈特意过来找她。
“疼不疼?”司行霈眼底涌动着痛色,心疼极了。
他呼吸有点不顺。
其实还有点疼。
顾轻舟不想司行霈迁怒其他人,说:“已经没事,小伤而已。洛水替我涂了药水,看上去很可怕,其实就是皮外伤。”
“怎么弄的?”司行霈压低了声音,似噙了雷霆之怒,“和颜洛水打架?”
“我们能那么幼稚吗?”顾轻舟笑。
上了汽车,顾轻舟才慢慢道来。
当时她站在最外边,颜太太不及她身手灵活,她不冲过去,谭文秀就要跳下二楼,顾轻舟义无反顾。
“......我们还讨伐她的未婚夫,转眼就发现,其实生病的人真是她,都吓到了。”顾轻舟道。
司行霈调转了车头:“回家!”
顾轻舟细细打量他的神色,道:“我想去颜家瞧瞧.......”
“岳城有的是医生,内科外科精神科,什么医生都有。有病去看病,不需要你充大头。”司行霈冷漠。
伤了顾轻舟,哪怕是无意,司行霈心中都存了一股子怒焰。
顾轻舟不说话。
估摸着他的气消了点,顾轻舟才慢腾腾开口:“我想去看看。”
司行霈低喝:“不许去!”
顾轻舟低垂了眼帘,修长羽睫覆盖住清湛的眼眸,安静端坐,身上泛出丝丝的冷气。
她不高兴了,甚至有点委屈。
“我给你的刀,还在包里吗?”片刻之后,司行霈问她。
上次遇事,她立马知晓用刀捅伤那个水匪的手,司行霈很赞赏她的勇敢和自保。
“还在。”顾轻舟回答,声音清清冷冷的,不看他。
“若是那个疯婆子再挠你,你用刀把她的爪子砍了,能做到吗?”司行霈严肃道。
顾轻舟忍不住笑了。
她哪有那么血腥暴戾?
“她不是疯婆子。”顾轻舟笑着反驳,“我吃了一次亏,下次就知道了,不会让她伤了我。”
顾轻舟对颜洛水的表姐没什么感情,这也是人之常情,她才认识谭文秀,好感恶感都没有,说顾轻舟很担心她的病,那是假的。
顾轻舟对她的病只是五分关心,五分好奇。
遇到了新的病例,顾轻舟对医学的追求,总是逼迫她想去了解。
她知晓司行霈是关心她,虽然她有点接受不了他的霸道。
“我就是去看看.......”顾轻舟知晓司行霈吃软不吃硬,就放软了声音,有点撒娇般道,“让我去吧,少帅,你是好人!”
“我怎么成了好人,我不是最坏的坏蛋吗?”司行霈看不惯她的小狗腿样儿,斜睨着用话戳她。
顾轻舟忍不住笑起来:“你当然是好人了!司行霈,你最好了,我以后不骂你了,行吗?”
她一笑,司行霈也笑了,空出一只手摸她的脑袋。
“傻丫头!”司行霈叹气,“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在颜公馆附近,司行霈停下车子,先把顾轻舟抱过来亲吻了一下,然后才开车去了颜家。
他到大门口就停下来,帮顾轻舟按响了门铃之后,司行霈眼瞧着佣人跑过来开门,他就先走了。
他今天还有点事。
司行霈离开之后,压根儿没有注意到,颜公馆前楼的书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司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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