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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药
“真气派!”石定文心中发热,他未来老丈人的主子这么气派,也就意味着他老丈人也气派。
司督军都陪同着呢,这足够让石定文吹一辈子牛的。
“父亲!妈!”四周的人实在太多了,宾客们都想看看北平大人物的模样,邢森消瘦,实在挤不过去,只得跳起来大喊。
石定文格外关注邢森,就望过去,想看看他父母在哪里,有多寒酸。
韦眉沁和石老爷、石太太也忍不住从邢森的目光望过去。
“父亲,妈!妈!”邢森又喊。
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石定文和韦眉沁、石家老爷太太,就看到了胡总长和胡夫人。
胡夫人先停下脚步,笑盈盈道:“阿森?”
她声音婉转,甚是动听。
所有人都回头看,场面微静。
“妈!”邢森就又高喊了声。
趁着众人愣神的功夫,他终于挤了过来。
胡夫人眼底碎芒微动,一把就抱住了他:“阿森,你又瘦了!”
宾客中静了一瞬。
而后,四周嘈嘈切切。
石定文和韦眉沁、石家父母,却彻底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看着胡夫人和胡总长跟邢森相认。
他们听到了邢森叫“父亲”“妈”,也听到了胡总长说“犬子”,胡夫人说“阿森”。
石定文突然感觉双腿发软。
他有点站不住了。
怎么可能?他认识邢森四年了,邢森家里若是有权有势,邢森干嘛不享受生活,干嘛那么努力念书和打工?
一个人含着金钥匙出生,却要装穷人,邢森是什么毛病?
石定文一口气喘不上来,他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这一切。
石定文最瞧不起的人,摇身一变,居然是贵公子,而他居然心甘情愿把未婚妻让给了他!
石定文只差吐血。
最想吐血的,不是石定文,而是韦眉沁。
韦眉沁是总长秘书的女儿,她应该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只知道总长和夫人夭折了四个孩子,留下独子,所以养得格外精致,保护得很严密,几乎没人见过总长独子的模样。
结果呢,他居然是韦眉沁他们圈子里有名的“穷人”。
真是讽刺!
韦眉沁也站不稳,一座金矿就在她身边,她和邢森也认识四年了,而她居然捡了个木疙瘩,错过了金矿!
石家父母这时候也明白过来,谭文秀嫁了个大人物的儿子。
他们的脸色也不好看。
明明是石定文抛弃了谭文秀,可是谭文秀嫁得更好,是石家倾家荡产都追不上衣角的好,那么成为笑话的,就是石定文。
四周全是热闹,石定文和韦眉沁却感觉堕入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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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84章 故人的模样
石定文立在原地,脸色煞白!
他引以为傲的老丈人,不过是邢森父亲的下属。
这种关系,让石定文狼狈且尴尬!
若谭文秀攀了高枝跑了,别人会骂她嫌贫爱富,骂她不要脸。
可偏偏石定文放出了消息,说是他抛弃了谭文秀。身为受害者的谭文秀,却转身嫁给了胡同贤的儿子,身份地位财力,都是石家无法望其项背的。
这下子,石定文就彻底成了笑话!
人们说起他,只会说他活该!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胡总长的儿子?”韦眉沁这时候的脸色更加难看。
邢森和胡总长,还是很像的,只是韦眉沁没怎么见过胡总长,而且她先入为主觉得邢森出身贫寒,从未想过他会是胡家的独子。
谭文秀的父亲,也是惊呆了。
谭父不知道胡总长到底多重要,只知道司督军亲自陪同,这身份地位,妥妥的权贵豪门。
比颜新侬还要厉害!
“文秀不声不响的,钓到了金龟婿!”谭父心想。
谭父昨晚还骂了邢森,现在是挺羞愧的。羞愧之余,他也是兴奋极了。
“亲家,亲家!”谭父挤到了胡同贤身边,一改之前的冷漠。
他激动握住了胡同贤的手。
胡同贤见过风浪,自己不尊重亲家,也是自己没脸,故而以同样的热情和谭父握手:“亲家,犬子多亏您照拂!”
好像这场婚宴是谭父操持的一样。
大家都很体面。
哄乱很快平复下来,记者全部被挡在门口,宾客们自持身份,不可能全围过来打扰。
婚礼正常进行着。
大门中间开了一次,是司行霈急匆匆赶了过来。
他坐到了胡同贤身边。
婚礼是仿照西式的,顾轻舟倒是第一次见真正的婚礼,不免看得入神。
她坐在晚辈那桌。
婚礼结束之后就是宴席。
宴席完毕,颜洛水过来找她,原来颜太太带着邢森的母亲,去了偏厅,表姐也去更衣休息了,颜洛水把顾轻舟和霍拢静都拉过去玩。
一进门,正在和颜太太说什么的胡夫人,瞧见了顾轻舟,脸色骤变,豁然站起身来。
“清......”胡夫人这时候也意识到了失态,立马咬紧了舌尖,自己笑了下。
众人微愣。
顾轻舟也略感吃惊。
胡夫人自己给自己搭了台阶,冲顾轻舟招招手:“过来,孩子。”
胡夫人的气质温婉,很容易获得旁人的好感,顾轻舟看了眼颜洛水和霍拢静,对方却只叫了她,她走了过去。
胡夫人拉住她的手,细细打量她,笑道:“你真像我一位朋友。”
顾轻舟微笑。
胡夫人又对颜太太道:“我那朋友不幸,去世多年了,没想到竟有如此容貌相似之人,真是缘分不浅。”
顾轻舟又笑笑。
这句话,并未在她心中引起涟漪。她见过她母亲的照片,自己不像母亲;顾轻舟的母亲,也没有姊妹。
胡夫人的朋友,跟顾轻舟应该没什么关系,跟顾轻舟的母亲也没关系。
天下总有那么几个人,容貌出奇的相似,却根本没有血缘。
这大概就是造化的神奇之处吧。
顾轻舟笑道:“您节哀。”
“已经不难过了,她都去世十七年了。”胡夫人笑道。
“说不定是亲戚呢。”颜太太笑道。
胡夫人也顺着问顾轻舟:“你家里可有亲戚是北平那边的?”
顾轻舟摇摇头。
“那就不是了。”胡夫人笑道。
而后,胡夫人又夸了颜洛水和霍拢静,说她们俩乖巧漂亮。
对自己的儿媳妇谭文秀,胡夫人也是极尽所能的夸奖。
谭文秀则懵懂,心中提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她还是没搞懂邢森的父母到底是做什么的。
颜太太也没想到邢森这么大的来历。
胡夫人也解释了下:“我们夫妻生了五个孩子,只有阿森活了下来......”
众人一愣。
这挺悲惨的。
“有位高人算命,说这孩子得粗养,父母禁锢他,就灭了他的灵气,我们从来就不敢管他。
他自己念书,怕外头招摇,就给他取了个名字,没有冠姓。他从小就独立,结婚这件事,他是考虑慎重的。留学、结婚,是他的学业和婚姻,我们更不能为他做主。
他通知我们来参加婚礼,其实我们两口子很高兴。前些日子我先生还说,阿森以后结婚,估计是偷偷摸摸的,说不定还是娶个洋人媳妇呢。”胡夫人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
她如此说着,顾轻舟就瞧见颜太太和谭文秀松了口气。
邢森一直隐藏着自己的身份,颜太太和谭文秀不图他什么,万一他母亲反过来说些难听的话,只怕谭文秀受不了。
毕竟婚都结了,难道离婚吗?
“胡夫人,您真是个民主的人。”顾轻舟在旁边帮腔。
胡夫人笑道:“南边真时髦先进,小孩子都会说民主了......”
“就是时髦词,他们懂什么民主革命的?”颜太太也不住笑了。
总之呢,邢森的父母很给面子,让这场婚姻锦上添花。
来得气派,邢森的父母却是低调而温和,给人的感觉是底蕴很深,懂得隐藏情绪。
他们未必就满意这桩婚姻,却懂得度量轻重。
颜家挺喜欢他们的,顾轻舟也挺喜欢的。
婚礼结束,顾轻舟跟着颜洛水回家,中途被司行霈拉走了。
“你喝酒了?”司行霈往她身上嗅了嗅。
顾轻舟笑着躲开。
她是喝了几口,没有喝醉,身上有点酒气罢了。
翌日,顾轻舟去给谭文秀恭贺新婚,谭文秀就拉住了顾轻舟。
“轻舟,舅母说你医术了得,我的病你能不能再帮我看看?”谭文秀急切道。
这个时候,谭文秀已经全部知道了邢森的身份。
邢森欺骗了她,她却不怎么生气,因为她看到了她父亲放下傲慢,一脸谄媚,而她继母又羡慕又嫉妒,让谭文秀扬眉吐气。
更让谭文秀觉得痛快的是,石定文的女朋友自称是官家小姐,原来她父亲只是邢森父亲的下属。
看着石定文和韦眉沁脸色铁青着离开,石太太和石老爷垂头丧气的样子,谭文秀彻底舒了口气,心中别提多来劲了。
真爽!
只是,公婆来历太大,谭文秀总感觉配不上,心中惴惴的。
她的病,更是叫她担心。
她很想赶紧治好。
她终于想起,颜太太和颜洛水都说过,顾轻舟有“神医”的称号。不管真假,谭文秀都想试试,她不能在公婆面前丢脸。
“可以啊。”顾轻舟笑着答应了。
问起邢森,顾轻舟道:“姐夫今天陪着他父母去玩了?”
“没有,他们去了趟林海公墓。”谭文秀道。
顾轻舟一愣。
林海公墓埋了很多人,凑巧顾轻舟的外祖父也有个空墓在那边。
李妈带着顾轻舟去的乡下,不是顾圭璋家,而是她外祖父家。
她的外祖父、舅舅和母亲去世之后,都安葬在乡下。外祖父是最后去世的,李妈派了族人去接,顾圭璋却硬是在林海公墓,给外祖父设了个衣冠冢。
他是为了掩耳盗铃。
顾轻舟知道,外公并不埋在林海公墓,所以她回来之后,从未去祭拜过,只是记得这个公墓的名字。
“去了林海公墓?”顾轻舟心中微转。
若不是胡夫人昨日失态,顾轻舟也不会多想。
胡氏夫妻,是不是认识她外祖父?
顾轻舟又想起上次那个瞎子说她“父母双全却劳燕分飞”,她莫名听进去了,可能是她太想要母亲了吧。
“胡家不是北平人吗,怎么会有朋友在岳城?”顾轻舟问。
“我也不知道,我没问。”谭文秀一心只关心自己的病,对其他事不留心。
顾轻舟收敛心绪,先给她把脉。
从她的脉象上,能看出点问题,但是不是真正的症结所在。
顾轻舟心中有事,难以静心下来诊脉。
“表姐,把脉也分时间段。今天我住在这里,子时阴气最盛,我再给你看看。”顾轻舟道。
谭文秀则一颗心冰凉:“我这病很难治疗,是不是?”
顾轻舟道:“是有点难。你不用担心,找到病因的话,很快就好了。”
辞别了谭文秀,顾轻舟去了趟书局。
她在书局里磨蹭到了晌午,算了算时间,胡家众人肯定从公墓离开,顾轻舟就叫了黄包车,去了趟林海公墓。
她从未来过,就只找今天扫墓的。
一个个找过去,她看到了自己外公的墓。
墓碑缺失了一角,是被岁月风化了,字迹模糊了些,照片早已脱落。
外公的墓前,放了崭新的鲜花、酒水点心祭品,以及烧过的纸钱。
“顾圭璋这个时候是绝不会来扫墓的,除了胡家,还有谁呢?”顾轻舟就明白,胡同贤夫妻认识她的外公。
到今天为止,顾轻舟第一次想知道,她外公到底是谁。
李妈从未说过,孙家还有北平的亲戚朋友。
胡同贤这么有钱有势,李妈不可能不知道,为何她从未提过?
顾轻舟的师父慕宗河和齐老四,都是北方人;另一个师父张楚楚,虽然是沪上名媛,祖籍却是北平的。
顾轻舟慢慢蹲在外祖父的墓前,轻抚那墓碑,沉默良久。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85章 再次被拒绝的司慕
暮春的午后,金灿阳光落满整个墓地。即将端阳节,不时有人过来祭拜,纸钱的香烟袅袅。
顾轻舟独坐良久。
她想起了李妈,想起了师父们。
那是她的亲人,她人生的全部。
顾轻舟不敢深想。
她怔愣坐着,脑子里空空的,下意识避免去回想自己人生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直到隔壁墓地有人来扫墓,带着满满一大家子人,小孩子跑来跑去,顾轻舟坐在此处,有点碍手碍脚,她这才起身离开。
顾轻舟回到了城里。
犹豫再三,她去了趟五国饭店。
婚礼结束之后,司督军包下五国饭店,守卫森严,将胡同贤夫妻安置住下。
门口扛枪侍卫护卫严密。
顾轻舟道:“我想见胡夫人。”
她正准备解释时,几辆汽车缓慢驶入,司督军带着儿子和参谋们过来。
“轻舟啊?”司督军瞧见这儿媳妇,当闺女一样疼,笑容亲切道,“怎么,替谁跑腿呢?”
“不是。”顾轻舟低垂着眼帘,日光照在她鸦青色的长发上,泛出淡墨色的清辉,有暖意。
她乖巧懂事,又柔软漂亮,很招人疼爱。
“有事?”司督军又问她。
顾轻舟道:“我找胡夫人有点事,一些私事。”
司督军大手一挥,道:“进来吧。”
顾轻舟扬起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口整齐细糯的牙齿,像个小孩子般天真烂漫:“谢谢伯父。”
司行霈跟在他父亲身后,金灿的阳光落入他眸子里,他眼神是温暖的。趁人不备时,他朝顾轻舟眨眨眼。
顾轻舟低垂了头,唇角含笑,没搭理他,心中却有点温暖。
顾轻舟如愿见到了胡夫人。
谭文秀和邢森正陪着胡夫人,三个人不知说什么,都是笑容满面。
顾轻舟进了房间,才知道是胡夫人拿了邢森小时候的相册,给谭文秀瞧。
彼此打了招呼,顾轻舟坐下。
“胡夫人,我有点事想问问您。”顾轻舟道。
谭文秀冲顾轻舟使眼色。
顾轻舟回视她,然后摇摇头:她不是想跟胡夫人说谭文秀的病。
谭文秀稍微放心,拿起相册:“妈,我和阿森去隔壁看。”
等他们俩一走,房间里顿时静下来。
胡夫人对顾轻舟的到来丝毫不意外。她素手白皙紧致,端起汝窑描青花的茶盅,慢慢注入香茗,动作轻柔而娴雅。
她给顾轻舟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轻轻抿了口茶,胡夫人眼帘微垂,不开口。
顾轻舟就先问了:“您认识我外祖父吗?”
“是哪一位?”胡夫人声音轻柔,笑容温婉。
“孙端己。”顾轻舟道,“您和胡总长今天去祭拜过他。”
胡夫人略感惊讶。
她微微笑道:“我们今天是去了趟林海公墓。先生有位恩师姓宋,就埋在林海公墓。怎么,你外公亦是吗?”
她否认了。
顾轻舟沉默。
她应该相信这话吗?
顾轻舟非常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最近的几件事,都有人在暗示,她母亲还活着。
这给了顾轻舟无端的希望。
这个希望是渺茫的,海市蜃楼,亦如镜花水月。
可是她抓住了就放不下,像个执着的孩子。
她实在太想要母亲了。
小时候没有这种念头,那时候她常看到母亲的坟墓,李妈一次次告诉她,她母亲是如何惨死的。
顾轻舟叹了口气,语气低落道:“对不起,我误会了。”
胡夫人细细打量她。
顾轻舟莹白如玉的面容姣好,最漂亮的是那双眼睛,圆溜溜的,眼珠子浓郁而水灵,像两颗宝石般。
这样漂亮的眼眸,稍微流转急促,就有很妖娆的媚态。
胡夫人瞧着顾轻舟,就仿佛时光倒流,她按住自己的闺蜜,笑话她:“你真像个妖精,生得不端庄,婆婆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儿媳妇,可是男人会掏心掏肺的爱你。”
时过境迁,往日一幕幕浮上心头,胡夫人倏然眼眸微湿。
她眨了眨眼睛,把感情收敛。
再抬起眼眸时,已然是平静如初。
“打扰了,夫人。”顾轻舟站起身,明亮的眸光黯淡,“我先告辞了。”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顾轻舟准备离开了。
她的纠缠,显得可笑而荒诞。她母亲已经死了,李妈是绝不会骗她的。哪怕李妈真的骗了她,顾圭璋和秦筝筝也不会。
秦筝筝临死前,亲口承认她害死了孙绮罗,此事没有错。
就算胡夫人认识她的外公、她的母亲,胡夫人不是也说了,她的好友去世十几年了吗?
母亲已经死了,没必要心存这样的痴念。
下楼的时候,在楼梯蜿蜒处遇见了司慕。
顾轻舟略微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和司慕错身而过。
她的长发摇曳,有淡淡的玫瑰清香。
司慕不知被什么魅惑着,转身去拉她的胳膊,拉得顾轻舟一个踉跄,差点跌入他怀中。
顾轻舟眉头微蹙。
她蹙眉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眸光凛冽却又充满了媚态,似一朵罂粟,能勾起人心中的欲念。
“怎么了?”顾轻舟挣扎。
司慕顺势松开了手,往下走了两个台阶,立在她面前时,微微扬起脸,就能和她对视。
这样,他把她放在地理位置比较高的台阶,她心中会踏实几分。
“你好像很难过,没出事吧?”司慕问。
司慕扬起脸的模样,没有盛气凌人,的确不讨厌。
顾轻舟位置比较高,心中也莫名有点优越,对司慕不反感。
她努力笑了笑:“我哪有很难过?”
居然不承认。
“这边的会议,没我什么事,我送你回家吧。”司慕道。
司督军今天和胡同贤商量的,是一些南北和谈的旧话。
司慕和司行霈不同,他无法进入军政府的核心决策,故而今天的会议,司慕只是坐在外头旁听。
他下楼抽根烟,碰到了顾轻舟。
“多谢你。”顾轻舟道,“你还是留在这里吧,万一督军有事找你,却寻不到人的话,只怕要骂你了。”
司慕略微失望。
顾轻舟绕过他下楼。
司慕心中感觉无味,一再被拒绝,面子上是有点尴尬。
他没有再坚持了。
顾轻舟回到家中,去了趟顾圭璋的书房。
正巧顾圭璋也回家了。
“找什么?”顾圭璋问他。
“阿爸,从前外公有没有书籍留下来?”顾轻舟道,“我想看看外公的笔迹。”
顾圭璋心中有鬼,警惕道:“你找什么?”
顾轻舟道:“就是随便找找,想看看从前的旧书,可有值钱的古籍。”
顾圭璋观察她的神色,没有看出端倪,心中微定。
“你外公的东西,都在楼下的库房,书籍也在,你下楼去找找。”顾圭璋道。
顾轻舟去找了。
她在库房里呆了半天,闹得满头满脸的灰。
外公私人的账本和随笔,全被顾圭璋烧了;珍贵的书籍,已经被卖了。
剩下的,都是些废纸,没有任何价值。
顾轻舟弄得满头满脸的灰,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这是怎么了?”顾轻舟洗澡的时候,任由热水浇在肌肤上,她怔怔的想,“我是在怀疑李妈和师父吗?”
因为瞎子几句话,因为胡夫人错认了人,顾轻舟就怀疑含辛茹苦养大自己的李妈?
这太不公平。
“养恩大于生恩。”顾轻舟告诉自己,“哪怕我姆妈还活着,她永远也不及李妈和师父对我的恩情。”
想到这里,顾轻舟就丢开了乱七八糟的情绪。
过了几天,她去给谭文秀把脉,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谭文秀的疯病,顾轻舟找不到原因。
“......连你都不知道病因?”颜洛水忧心忡忡,“那表姐岂不是完了?”
“不会的!”顾轻舟道,“我也不是神仙,不是所有病都会。中医也分类别,就像我,心脑疾病我就不太会,估计表姐这病,在心脑上吧?”
颜洛水稍微松了口气。
中医治不好,西医也许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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