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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药
只是,张太太记忆中的“她”,从来不跟戏子来往的。
“真没想到!”张太太感叹道,“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他们说起了那个戏子金晓阐。
顾轻舟道:“我觉得金晓阐是青帮的人。”
张太太笑道:“不是的,他的背景倒算是清白,就是穷苦出身。”
顾轻舟笑了笑。
张太太又觉得不妥,问她:“你怎么会觉得他是青帮的?”
“青帮堂主那贝霞路的房子,损失惨重,正好金晓阐出现了,正好他五行缺土,难道是巧合?
青帮的人用他造势,然后给他请名医治好了嗓子,又给他安排戏,让他一场一场的红起来,贝霞路的房子现在卖的高价,肯定是赚翻了。”顾轻舟笑道。
哪怕当时不是青帮的人,如今也肯定是了。
张太太闻言,越想越觉得顾轻舟所言不错。
此事一开始就是个炒作的局。
张太太沉了脸。
沉思片刻,张太太抬眸对顾轻舟道:“轻舟,你这个人心思真是缜密!”
“我也就是乱猜。”顾轻舟笑道。
顾轻舟则去了趟潘姨太下榻的饭店,对她道:“晚上可以出去玩,我听说仙乐门是很有名的舞厅,不仅政要名流云集,就是大红的电影明星,也要去捧场。”
潘姨太当即大喜。
她正想去仙乐门看看,顾轻舟的话,正中了她的下怀。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464章 我不杀生
顾轻舟在上海住了十天。
这十天里,她主要做了两件事:第一是去看贝霞路的房子,拜访戏子金晓阐;第二是让潘姨太逛遍大上海滩,而且很摆架子,上海地界上的人都知道司慕的宠妾到了上海,潘姨太为此还结识了几个人。
当然,潘姨太实在太摆架子了,还得罪过一个人,被人打了一巴掌。
顾轻舟去帮腔,也没讨回来公道。这件事,让潘姨太耿耿于怀,顾轻舟却不是很在意。
这两件事,是顾轻舟计划铺垫的部分,也是最重要的部分。
其他的,则是完全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的事也要做,这是为了避人耳目。
于是,顾轻舟还真的带着潘姨太去了趟西医院,看了西医。
这件事倒是跟她的计划无关,只是将来有人非要问她来上海做什么,她有个遮掩的借口:“还不许我到上海来看病么?”
医生告诉顾轻舟说:“太太没什么问题,心里不要有太大的负担,迟早会有子嗣的。”
当时潘姨太也在场,她当即露出的失望遮掩不住,导致旁边的护士看了她好几眼。
顾轻舟眸光幽冷射过去,潘姨太脸色白了白,才把情绪敛住。
自己看完了,顾轻舟又对医生道:“这是我家的姨太太,您也帮她看看吧。”
女医生很温柔,也给潘韶做了检查。
得到的结果是和顾轻舟差不多的,医生道:“也放松精神,不要太担心,都没有问题的。”
潘姨太虽然知道自己很健康,生孩子是迟早的,听到这话还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潘姨太更是放心的吃喝玩乐。
潘姨太爱炫耀,爱显摆,顾轻舟就出钱给她显摆。
终于到了第九天,王副官拿到了一张照片给顾轻舟。
顾轻舟微笑了下:“还不错。”
拿到了照片,顾轻舟去找张太太,请张太太帮她一个忙。
她把事情全部告诉了张太太。
张太太神色变了又变。
“.......这件事,我就拜托给您了。”顾轻舟道。
到了四月底,顾轻舟准备回程。
她临行前,张太太交给她一张照片,和一个很小的长命锁。长命锁上,带着长长一排四个小璎珞。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男人是背影,孩子是正面照。
张太太叹气:“我做这件事,若是龙头知道,只怕要杀了我!”
话虽然这么说,做起来则是丝毫没有迟疑,说明张太太有恃无恐。
的确是这样,张太太的儿子可是张庚唯一正常健康的儿子,这点底气张太太还是有的。
顾轻舟越发欣赏张太太。
“谢谢阿姐,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以后我结草衔环来报答你!”顾轻舟笑道。
张太太失笑:“别油嘴滑舌的。”
顾轻舟来的时候下了雨,回去的时候又下了雨。
细雨如愁丝,缠绵温柔。
顾轻舟穿了件天水碧素面旗袍,围了一条天蓝色的长流苏披肩。她的旗袍是中袖的,一段纤细雪白的小臂就从披肩下露出来,似玉藕般。
张辛眉闹了起来:“不许走,你不许走!我的房子给你住!”
顾轻舟则蹲下身子,轻轻拥抱了他:“辛眉乖。”
张辛眉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他委屈嘟嘴:“你不要走,你跟我过日子!我让你摸头!”
顾轻舟只是轻轻抚摸他的后背。
他就像一只很温顺的小兽,把头搁在顾轻舟的肩膀上,还是不高兴,却没有再闹腾。
张太太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他们以前对张辛眉的疼爱或者严厉,都走错了方向。不管是张太太还是张龙头,从来没有在孩子生气发脾气的时候,温柔拥抱他。
不知是感动还是愧疚,张太太眼眶微红。
“.......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张辛眉最终同意顾轻舟走了,只是很关切问。
顾轻舟想了想:“这个说不定。但是,你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给我写信啊。”
张辛眉轻轻点头。
老太太在后面笑道:“少夫人真会哄孩子!”
张太太颔首。
顾轻舟上了火车,张辛眉还站在窗口,冲顾轻舟挥手。
等车子离开了之后,张辛眉小跑着跟了一段路,直到火车越来越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停止。
顾轻舟以为,回到岳城之后会时常收到张辛眉的电话,结果那小子一个也没打,转身就去玩了,把顾轻舟忘了个精光。
这是后话了。
顾轻舟回到新宅时,一切表现得都很平静。
司慕在自己书房。
潘姨太很想见司慕,就亲自去敲门,结果司慕一出来,直接对她道:“你先回去吧。”
态度疏离。
潘姨太一腔热情被浇灭,悻悻离开了
司慕则走到了客厅沙发坐下。
顾轻舟上楼,换了件家常月白色斜襟衫,葱绿色澜裙,一双小巧精致的布鞋,这才缓步下楼。
司慕看到她莲步轻移时,裙摆间露出一双葱绿色的鞋袜,格外的动人心魄。
他慢慢才收回了目光。
顾轻舟向他解释:“在上海每天都要穿旗袍,我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提着一口气,累死我了!”
穿旗袍就要昂首挺胸,一口气提住,就不会露半分小腹,这样才有仪态。
顾轻舟不喜欢穿旗袍,大概也是这个原因了。所以一回家,她赶紧换了衣裳,身躯在宽大的斜襟衫里,自由自在。
“不喜欢就别穿了,没必要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司慕无所谓道。
顾轻舟笑笑,没有辩驳。
司慕又问她:“事情办得如何?”
提到这个,顾轻舟就不得不感叹:“真是顺利得不能再顺利了!”
都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还真是不假。
顾轻舟把握了时机,其他的事顺利到了她不敢想象的地步。
司慕颔首。
顾轻舟就把正事,仔细跟他说了一遍。
司慕认真听着。
听完了,司慕就道:“那行,慢慢等待吧,蔡长亭哪怕不想插手也不得不插手了!”
顾轻舟点点头。
正经事说完了,顾轻舟想起他们之前的争吵,话题一转,问司慕:“此事落幕之后,我们就把离婚给办了。离婚之后,要如何相处,怎么跟家里人交代,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司慕眼神一凝。
他没想过要离婚。
当初怒气冲冲说那句话,是在试探顾轻舟。
顾轻舟孤立无援,一旦离婚了之后,司行霈肯定会把她抢到平城去,司慕赌她还有三分孝心,还知道师父和乳娘的仇没有报,不会愿意跟司行霈,故而不敢离婚。
不成想,顾轻舟一口就答应了,没有半分迟疑。
也许她真的想跟司行霈走了。
离婚了,对顾轻舟不利,对司慕更不利。
“你之前说的,不管能否除掉蔡长亭,此事结束之后,我们都要离婚的。这话,还算数吗?”顾轻舟道。
司慕抬眸。
顾轻舟眸子很浓郁漆黑,似一块墨色的宝石。她看着司慕,似乎能把司慕看穿。
司慕知道,顾轻舟是不会给他台阶下的,除非他主动认错。
他抽出了雪茄,捏在手中转了转,半晌才道:“我说了很不适合的话,你的狼也把我砸晕了,我还以为我们算两清了。”
顾轻舟沉吟一瞬,问:“你又不同意离婚了?”
她想起了很久之前。
当初威胁顾轻舟退亲的是司慕,一转眼死也不肯退的也是司慕;如今提出离婚的是他,转脸又反悔的也是他。
司慕的出尔反尔,简直比翻书还要快。
顾轻舟定定望着他,似乎想要把他看透。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性格的男人?
在顾轻舟和司行霈的事还没有暴露之前,顾轻舟觉得司慕很高冷、绅士,如今又觉得,他性格多疑、犹豫不决。
“你难道想离婚?”司慕瞥了眼她。
顾轻舟当然不想。
一旦离婚了,她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司行霈侵略她的脚步。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司行霈还没有解释,顾轻舟是不会跟他的。她虽然有某个瞬间的动摇,立场却是很坚定的。
顾轻舟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们协议的是三年。”顾轻舟认真看着司慕,幽静的眸光落在他脸上,“现在离婚,你我都是措手不及。我只是在迎合你.......”
“那我先不想离。”司慕最终把问题堵死。
顾轻舟道:“那好,你下次如果再说这种话,就多给我十根大黄鱼!”
司慕忍俊不禁。
他觉得不应该笑的,笑容还是溢了出来。到底是好笑,还是开心?
司慕不敢确定。
这些日子,司慕想明白了很多。他和顾轻舟一样,不愿意走下高台,需要人捧着求着。
司行霈则不同,他愿意死皮赖脸缠着顾轻舟,供着顾轻舟,故而他能得到顾轻舟的心,司慕却做不到。
司慕想要的,是另一个女人供着他、缠着他。
显然,顾轻舟永远做不到那样。
两个人沉默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副官提了个笼子进来。这笼子里装了只通体漆黑的猫儿,很温顺的样子。
“给,你让我准备的。”司慕将猫儿抓出来,递给顾轻舟。
顾轻舟惊喜接了:“真漂亮!”
“有什么漂亮的,不就是一只黑猫吗?”司慕腹诽。
然后,他又问顾轻舟,“你确定这猫不会真的死吧?”
“不会,相信我,我不杀生。”顾轻舟道。回神般,似乎觉得这话不对劲,顾轻舟笑着补充一句,“我不亲手杀生。”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465章 打断你的狗腿
顾轻舟从上海回来的当天傍晚,事情就如她计划的那样爆发了。
闫琦气势汹汹杀到了岳城,怒指顾轻舟:“我儿子呢!”
这位闫堂主,就是当初顾轻舟让郭半仙去上海忽悠他来岳城挖坟的那位。后来,顾轻舟和司慕带人,连夜将闫琦抓了,关到了监牢里。
虽然闫琦不知道郭半仙是顾轻舟派过来的,但是顾轻舟和司慕将他抓起来,死也不肯放人,还是得罪了他。
闫琦很恼怒。
顾轻舟去上海,打着游玩的名义。
其实这也说得过去,不少贵妇人去上海游玩,顾轻舟跟姨太太去了,也无可厚非。
闫琦却留意到了。
他不得不留意。
司家的姨太太潘韶,跟闫琦还算远方亲戚。只是在闫琦看来,潘姨太的父亲在政府做个小官,实在上不得台面,又是八竿子远的亲戚,从来不来往的。
到了上海之后,潘姨太实在是招摇,每晚都要去仙乐门舞厅,还利用军政府的位置,占了首席。
不少人捧场。
结果,那天潘姨太去了,首席被其他政要先占了,潘姨太往旁边挪,就占了闫琦的雅间。
闫琦气死了:“我说大侄女,你怎这样不懂事?”
潘姨太也恶心这位闫堂主的嘴脸。闫堂主混洪门的,在潘姨太的父亲口中就是小痞子。结果这小痞子得势了,潘家刻意亲近,反而被闫琦羞辱。
一来二去,两家虽然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却也彼此看不顺眼,甚至结仇。
“这是我的雅间!”闫琦当时对潘姨太道。
潘姨太不高兴了:“那您请了老板来问,到底归谁。”
还没等到老板,军政府的副官就凶神恶煞,直接把闫琦哄到了一楼。
闫琦的随从也有枪,却没有军政府副官的枪好,也没有军政府副官的枪法准,再加上岳城和上海很近,闫琦敢带人围困潘姨太,岳城军政府就会出兵围攻闫家。
闫琦忍了一口气,从仙乐门离开了,可到底气不过。
然后,他就换了个面容,让自己的七姨太出面,请潘姨太去家中做客。
闫琦的七姨太最是机灵懂事,做了和事佬。
结果吃饭的时候,闫琦当桌泼了潘姨太一脸的酒:“你是个什么下贱东西,也敢在老子头上嚣张?”
潘姨太又羞又怒,指着闫琦骂,却被闫琦扇了一个耳光。
于是,潘姨太哭着去找顾轻舟。
那时候顾轻舟正好在张家,看着潘姨太一身狼藉,顾轻舟就去了。
找到了闫琦之后,顾轻舟带着张龙头家的管事,以及自己的副官。
“闫堂主,你自扇三个耳光,给潘姨太赔罪,此事就算过去了。”顾轻舟当时这样说的。
闫琦更是大怒。
他大怒之下,把家里全部的随从都叫过来,跃跃欲试想要打顾轻舟。
顾轻舟见状不好,只得赶紧离开,灰头土脸的,闫琦在身后哈哈大笑。
当时虽然离开了,没过一个小时,顾轻舟派了副官登门,对闫琦道:“我们少夫人说,她的一只很名贵耳坠子掉在你们家了!”
“还想找事?让她滚!”闫琦道。
闫家的大太太却做主,让佣人帮顾轻舟找耳坠。
没找到。
于是,闫家所有人都知道了,顾轻舟丢了人又丢了耳坠在闫家,他们津津乐道。
又过了两天,顾轻舟就离开了上海,回到了岳城。
闫琦还在高兴呢,七姨太却哭着跟他说:“峰峰被人抢走了!”
闫峰是闫琦最爱的小儿子,今年才三岁半岁,聪明机灵,见人就笑,又是闫琦最疼爱的七姨太所出,闫琦宝贝得不行。
闻言,闫琦也是震惊:“抢走?光天化日之下,谁敢抢走我的儿子?”
带着闫峰的乳娘只是哭。
乳娘是吓坏了,直打哆嗦:“是两个男的,那么高,还带着枪!”
七姨太在旁边哭道:“是不是司少夫人?她受了大辱,岂能不报复?”
闫琦想也没想,立马就冲到了岳城,几乎是紧随顾轻舟的。
七姨太也跟着来了。
新宅的副官收到了顾轻舟的指示,若是闫琦到了,就放他进来。
果然,闫琦没有辜负顾轻舟,气势汹汹的来了。
“我儿子呢?”闫琦怒指顾轻舟。
顾轻舟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猫儿,那猫漆黑,而她耳朵上,挂了单独一只鸽血宝石耳坠,看上去不伦不类。
闫琦也顾不了这么多,他儿子要紧。
司慕慢慢站起身,手里的枪利落上膛,对准了闫琦,冷峻道:“后退几步,再来说话!”
闫琦的随从也有枪。
可这里是岳城,闫琦不想吃暗亏,让随从不要拔枪。
“你问问你的女人,她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闫琦转而怒视司慕,“司少帅,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司慕冷哼。
“你儿子不见了,你不是应该在上海找吗?你跑到岳城来大呼小叫,是不是活腻歪了?”司慕神态倨傲,手里的枪几乎要戳到闫琦的额头。
司慕是高大的个子,气势上就稳胜闫琦一成,再加上他手里拿着枪,更是把闫琦逼得后退了半步。
闫琦稳了稳心神,怒道:“你的女人在上海吃了亏,就绑架我儿子!我告诉你司少帅,你这是跟整个洪门作对!”
他准备再说什么时,副官进来禀告道,“少帅,蔡龙头来了。”
闫琦还没有到岳城,就派人打电话给蔡长亭。
虽然闫琦和蔡长亭有仇,到底同属于洪门的。
闫琦到岳城来闹事,自然需要蔡长亭给他撑腰。蔡长亭敢不来,就是无视洪门的三十六条。
违反帮规是要受到重罚的!
闫琦和蔡长亭的私人恩怨放一边,蔡长亭必须过来帮衬闫琦。
司慕听到说蔡长亭来了,看了眼顾轻舟。
顾轻舟妩媚的眉眼微弯,有了个淡淡弧度,心想:“主角差不多都到了,好戏可以开演了。”
她冲司慕颔首。
司慕就让副官把蔡长亭请进来。
蔡长亭依旧是全身黑衣——黑色衬衫、同色马甲,再是黑色的外套,就连胸前佩戴的怀表,也是乌金的链子。
这人对黑色追求到了极致。
蔡长亭容貌谲滟,进门就是淡然微笑:“少帅,少夫人,给您二位添麻烦了!”
一转脸,却是一张冷若冰霜的颜,“闫堂主,你也实在没规矩,冲上门就大呼小叫,洪门的颜面都叫你丢光了!”
闫琦气得吐血。
这小白脸当自己是谁啊,居然敢教训他?
两个人几乎要当场翻脸。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要紧,闫琦将所有的不快全部忍住。
他没有说话。
蔡长亭先把场面顾好,这才问:“出了什么事?”
“那女人........”闫琦指了顾轻舟。
蔡长亭重重咳嗽一声。
闫琦只得改口:“司少夫人她在上海游玩时跟我有点冲突,她怀恨在心,离开的时候居然绑架了我的儿子!”
“谁?”蔡长亭问。
“峰峰。”闫琦焦虑道。
闫峰是闫琦最疼爱的小儿子,绑架了他,闫琦才会方寸大乱。
蔡长亭颔首,转过脸来问顾轻舟:“少夫人,可有此事么?”
“当然没有了。”顾轻舟微笑,笑容有种说不出的明媚。她挽了低髻,露出一段纤长白皙的颈项。
顾轻舟的耳朵上,带着一只鸽血宝石的耳坠,摇曳的红光映衬着她。
只有一只!
另外,她怀中抱着猫儿,那猫通体漆黑,一双眼睛阴森森看着蔡长亭。
蔡长亭看到了,心想:“顾轻舟这耳坠上的宝石很名贵,她是故意弄丢了,还是丢了一只自己也不知道?”
还有那只猫,看上去真有点可怕.......
这让蔡长亭有点走神。
走神不过片刻,他重新聚精会神,对顾轻舟道:“少夫人,您说没有就没有?难道不是心虚?”
“这话好笑了,蔡龙头堂堂一分舵之主,居然用激将法?我是没办法自证清白,那么闫堂主又有办法证明的确是我抢走了孩子吗?”顾轻舟笑道。
“分明就是你。”闫琦怒喝。
顾轻舟冷笑:“想太多了,你是个什么狗东西,我凭什么要绑架你的儿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头有脸?告诉你,在我们军政府眼里,你不过是大流氓,捏死你还不是捏死蚂蚁?”
蔡长亭就感觉顾轻舟在指桑骂槐。
顾轻舟的毒辣,素来不加掩饰的。
闫琦只是大流氓,蔡长亭自然也是了。
顾轻舟在骂闫琦的同时,还不忘扇蔡长亭一耳光。
蔡长亭含笑,笑容越发璀璨温柔。
“你.........”蔡长亭没法子,闫琦却是忍不住了,几乎要大怒着咆哮。
顾轻舟才不理会他。
“回去吧,别耽误了你找儿子。”顾轻舟冷冷道,“再敢到岳城来狂吠,我就叫人打断你的腿!”
她用狠戾的言语骂闫琦,其实也是在打洪门的脸。
上次顾轻舟去闫家叫嚣,替潘姨太讨回公道时,可没这么嚣张。
闫琦的七姨太站在旁边,看着顾轻舟。不知为何,顾轻舟那一只单独的耳坠,血红宝石的艳光,照得七姨太心中莫名其妙忐忑了起来。
正在这时,副官进来,跟司慕耳语。
司慕再跟顾轻舟耳语。
顾轻舟含笑:“快请进来!我就不去亲自迎接了,这里也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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