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药
第四天,蔡公馆再次关门上锁,驱散佣人。
蔡长亭在整个江南都算是有点名气的,岳城也是一样,毕竟他漂亮得倾国倾城。
等众人知道他违反了帮规被处理,所有人都震惊。
“蔡龙头吗?他到岳城都没有半年!”
“犯了什么帮规,要处死他啊?难道他预杀害张龙头?”
“可惜了,他那么漂亮的脸,这世间罕见,再也找不到那么漂亮的人了!”
说什么的都有。
岳城似炸开了窝。
就连霍钺都打电话给顾轻舟,问她可知道此事。
顾轻舟笑:“霍爷,您的消息比我更加灵通,怎么来问我?”
霍钺笑。
“见面谈吧轻舟,我还听到一个后续的消息,你只怕也有点兴趣。”霍钺道,声音沉稳而温柔。
后续?
顾轻舟怀疑蔡长亭没死。
她利用军政府的资源,筹备了自己的情报系统。只是一切初建,消息来源稳妥可靠,但面太窄了。
很多事,顾轻舟查不到,霍钺这等手眼通天的人物,他肯定很清楚。
“那我去贵府吧,好几天没见阿静了。”顾轻舟笑道。
霍钺却犹豫了下。
“要不,你来烟馆吧,阿静出门了,她还没跟你说?”霍钺问。
颜洛水的大婚之后,顾轻舟就去了上海,一连住了数日,哪里知道霍拢静的动向。
“没告诉我,那个没良心的小丫头。”顾轻舟故意嗔怒。
霍钺笑,声音依旧那么温柔慈醇。
在家里也无聊,而且想着蔡长亭这件事,顾轻舟心思不宁,她便起身去了霍钺的烟馆。
也是她常去的那家。
“是不是有蔡长亭的消息?”顾轻舟问。
霍钺笑道:“不是。”
他知道顾轻舟很想弄清楚蔡长亭的底细,甚至不相信蔡长亭死了。
霍钺也试图去查过。
正如外人永远不可能知道顾轻舟跟过司行霈,蔡长亭的过往也很难查。
有更强大的势力在保护蔡长亭,就如同司行霈对顾轻舟的保护。
“......他可能有日本军方的背景。”霍钺最终道,“这个是我猜测的。”
顾轻舟拧眉。
沉吟良久,她才问霍钺:“你说有要紧事跟我说,什么事?”
霍钺就笑了笑,端起茶喝了一口:“洪门很快会派新的龙头到岳城来,蔡长亭帮洪门建好了三个码头,洪门想继续发展岳城的势力。”
顾轻舟眸光微敛:“不会是派闫琦来吧?”
霍钺意味深长笑了。
顾轻舟愕然。
旋即顾轻舟又想到,张龙头只怕猜到了什么。顾轻舟是张辛眉的救命恩人,张家要还顾轻舟这个人情,张龙头猜到什么也不会说。
没有把柄,张龙头不会找顾轻舟的麻烦。
可顾轻舟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腔,而且和张太太合谋,让张龙头不快,决定恶心恶心她,就把闫琦派到了岳城。
“正是他。”霍钺笑道,“他原本就是岳城分舵的,如今在上海声誉受损,常惦念着岳城分舵,张龙头就索性让他来了。”
顾轻舟无奈摇摇头。
霍钺看着她,深邃的眸光有涟漪一闪而过,然后归于无边的安静,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弯,很是温柔斯文的一个人。
“我倒是觉得,张龙头放弃了闫琦此人。”霍钺笑道,“假如他不想闫琦死,应该让他离你远远的。”
闫琦的性格暴躁,这件事之后,他肯定连顾轻舟也记恨上了。
他一定会对付顾轻舟。
然而,张龙头又很清楚顾轻舟的能耐,就连他的王牌帮手蔡长亭不也被顾轻舟拿下了吗?
让闫琦来,除了恶心顾轻舟,就是借顾轻舟的手处理掉闫琦。
顾轻舟再次摇头笑:“这个张龙头,一点亏也不肯吃。”
霍钺对张庚还是很敬佩的。
说起张庚,那是个跟司行霈性情相差无几的人。
霍钺也就点明了:“张龙头年轻时,就跟司行霈差不多。”
“.......他要不是年轻时那么恣意妄为,树敌无数,何止于九个儿子如今只剩下一废一幼?”霍钺略有所指,“像他们这种人啊.......”
他在告诉顾轻舟,司行霈也是这样树敌的。
顾轻舟可以不顾一切跟司行霈,敌人却不会放过司行霈的。
那么,将来顾轻舟能承受不厌其烦的丧子之痛吗?
顾轻舟的脸,身不由己白了起来。
屋子里略微沉默。
“轻舟?”霍钺倏然放轻了声音,低低喊了她一声。
顾轻舟应道:“怎么了?”
“我有时候会想,你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霍钺道,眼神却越发深邃,似深不见底的古井,“什么样子的男人,可以和你共度一生。”
顾轻舟没想过。
可司行霈想过。
司行霈曾经说:“等江南江北统一了,天下太平,我们去苏州置办一所宅子,你弹琴给我听,我煮饭给你吃。”
顾轻舟最近时常会想起这段话。
就好像远去的灯塔,在没有司行霈的日子里,一直照亮她的路。
“会做饭。”顾轻舟道。
霍钺微愣。
他大概是没想到顾轻舟会回答。
顾轻舟却说了起来:“他做饭给我吃。”
“这就够了?”霍钺深深望着她。
“吃饭就能活着啊。有他有饭,就是生活。”顾轻舟道。
霍钺一下子就愣住。
这句话,简直把一切都概括进去了。
有了那个人,顾轻舟只需要操心一日三餐吃什么,这种生活是何等的悠闲快乐?所以,有他有饭就够了。
她知道他在哪里,她知道走向他的路。
霍钺这时候才发现:顾轻舟比谁都通透,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是外人永远无法明白她想要什么。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471章 釜底抽薪的司行霈
顾轻舟跟霍钺见面,明明谈正事,最后不知怎么就扯到了感情上。
她转移话题,问起霍拢静和颜一源的婚期:“您和我义父谈过吗?什么时候给他们筹备婚礼?”
上次见面,颜新侬是主动问过此事的。
霍钺原本打算今年的,可最近遇到了一点事,阿静心情不太稳定。
“快了,年底吧,再不济明年年初。”霍钺笑道。
笑容很浅。
顾轻舟看着他,突然很担心问:“阿静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t她怎么了?”
霍钺一愣。
“没有。”霍钺笑道,“她就是回了趟老家,过些日子就回来。”
顾轻舟眸光中带着怀疑。
可霍钺不松口,顾轻舟什么也问不出来,只得作罢。
眼瞧着到了中午,霍钺说要请顾轻舟吃饭,顾轻舟笑道:“下次吧,等阿静回来。霍爷,我先回去了。”
顾轻舟要去趟药铺。
她把秘方给了何梦德之后,药铺的生意一日日好起来。
顾轻舟已经买下了平安西街八成的房子。
很多铺子还是做从前的买卖,也是那些掌柜和管事,可背后做主的人都变了。他们明面上维持稳定,背后已经是顾轻舟的情报站。
街尾那家茶馆,就是情报交流的地方。
再比如何家隔壁的干果铺子,掌柜因身体不适而回老家了,顾轻舟就让何梦德盘下来,临时成立了学堂。
顾轻舟打算广收徒弟,让中医中药在此前恶劣的大环境下立足。
“霍爷,我先走了。”顾轻舟在烟馆门口跟霍钺告辞。
她上了自己的汽车。
自从上次那个司机自报是司行霈的人之后,顾轻舟和司慕又换了一批人,将可疑的佣人辞退,可疑的副官送回驻地。
如今充当保镖又充当司机的,是顾轻舟亲手挑选的唐副官。
唐副官叫唐平,今年不过二十三岁,却生了张三十五六岁的脸。人天生的老相,性格也格外沉稳。
他没有正真中年人那等深沉,也没有小年轻人的冒失,很投顾轻舟这种少年老成人的脾气。
上车之后,顾轻舟阖眼假寐,不过几分钟,唐副官低声:“少夫人,您坐稳了!”
顾轻舟微讶:“怎么了?”
说罢,她也端正了身姿,甚至拉住了车门上方的把手。
唐副官道:“没什么大事,有人跟踪咱们,您别回头。”
顾轻舟哦了声。
她心中微动,一些不该有的念头浮上心头。
唐副官将车子稳稳开了出去,直到下一个转角,他突然加快了车速,车子似箭般往小胡同里钻。
小胡同里,有不少人在走动,一时间汽车开进来,鸡飞狗跳的。
唐副官的车技好,没有撞到任何人和东西,稳稳的绕过胡同,从另一个胡同口出来,就是海堤了。
“甩掉了,少夫人。”唐副官有点高兴。
“小心!”顾轻舟疾呼。
唐副官这才发现,一辆汽车竟然横卧在他的面前。他急忙踩刹车,这才没有撞上去。
顾轻舟身不由己往前倾,等她抬起头时,前面那辆技高人胆大的汽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是司行霈。
海风吹在他脸上,他迎着阳光走过来,笑容干净明媚。
眸子似宝石般,熠熠生辉。
一走过来,他就把副官唐平给拽了下来:“混账东西,你这是开车还是耍杂技?出事了你赔得起吗?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毙了!”
唐平的沉稳这时候就表现出来了。
他没有慌乱,也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是二少帅府的人,大少帅再有威望也不敢拿他如何。
果然,就听到少夫人声音低沉:“够了!”
司行霈松开了唐平,走到了顾轻舟身边。
跟着他的副官们,把唐平给拽下去,让他走到后头去蹲下。
顾轻舟蹙眉。
司行霈打开了车门,将顾轻舟抱了起来,非常快。
他动作大开大合,把顾轻舟挽着的低髻弄散,发网掉落,一头似青稠般的长发在她身后舒展。
迎风摇曳的长发,几乎迷住了司行霈的眼睛。
他痴痴看着自己的女人。
就在他抱住顾轻舟时,顾轻舟不声不响将枪抵住了他的颈,托起了他的下巴。
司行霈头微扬,唇角眉梢全是笑意:“轻舟,乖!”
“放开我!”顾轻舟冷漠道。
司行霈根本不会听她的威胁,若是她能开枪,早在他抱起她的时候就开了。
他不由分说把顾轻舟塞到了自己的汽车里。
汽车火速调头。
顾轻舟的副官想要来看时,却见司行霈的车子拐入之前的胡同,消失在视线里。
“看什么看,挖掉你的狗眼。”司行霈的副官邓高踢了下唐平的屁股,“好小子,如今得势了嘛。”
唐平气不平,转身也想打邓高,却被其他副官按住。
这些人里,有从前的旧友。
故而是一半戏弄一半叙旧,就打了起来。
顾轻舟上车之后,枪一直对准了司行霈的脑袋。
司行霈也恼了:“要么开一枪,要么收起来!这么举着,手不酸吗?”
然后又道,“来,我给你揉揉胳膊!”
他的注意力总是很奇怪。
顾轻舟悻悻,将枪放下来。
她的态度很冷淡,道:“你这算绑架,今天就别想出岳城了!”
司行霈笑,完全不把这点威胁放在眼里.
他看得出来,和前几次见面相比,顾轻舟从直接开枪射击,变成了冷漠相对。
顾轻舟若想他死,那天就会任由刺客杀了他,而不是奋不顾身扑到他怀里。
千钧一发的感情,是骗不了人的。
司行霈是最通透的人,他知道他的轻舟已经从最初的情绪里走出来。那时候的她,大概是想跟司行霈同归于尽。
现在她想活着。
只要她自己还愿意活着,她就不会想让司行霈死。
司行霈现在是她唯一的支柱了。
司行霈的行为,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那我不走了!”司行霈笑道,“到时候你可别赶我走啊。”
顾轻舟没有说话,将头偏向了车窗外。
“你最好送我回家。”顾轻舟道,“你还记得上次怎么答应司慕的吗?”
他答应暂时不给他们俩添堵。
司行霈却道:“答应什么了?我不记得了。”
司行霈最擅长趋利避害,什么承诺在利益之下都是狗屁,除了给顾轻舟的。
他不是个好人,他只是想把最好的都给顾轻舟而已。
“出尔反尔,小人!”顾轻舟咬牙。
司行霈道:“我没有违背誓言。”
顾轻舟眸光如寒霜。
“.......我说你们还是夫妻的话,我不给司慕戴绿帽子。但是,你们俩现在还是夫妻吗?”司行霈笑问。
顾轻舟不解:“你什么意思?”
“也许,你们俩已经离婚了,你还不知道呢?”司行霈故弄玄虚。
电光火石间,顾轻舟想起了一个人:司芳菲。
上次司芳菲到了岳城,来得目的不明确,而且问话也很奇怪。
司芳菲问顾轻舟:二嫂,你们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顾轻舟再次听到司行霈的话,恍然大悟。
“你叫人偷了司慕的私章?”顾轻舟肃然看着司行霈,“你在南京给我们俩办了离婚书,是不是?”
司行霈笑:“你脑子这么好使,怎么不提早去办?”
“你疯了!”顾轻舟厉喝,“阿爸会知道,你想让司家丢进颜面吗?况且,我们的婚书是岳城办的,跟南京无关,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顾轻舟在这个瞬间,想到了很多。
她想到在南京根基还不稳的司督军,她想到自己和司慕假婚姻中的利益,她想到目前的处境。
顾轻舟头皮都麻了。
现在这个世道,法律是今天变、明天变的,而且各地军政府都有自己的法律。
南京的离婚手续很简单,男方写了离婚书,盖上自己的私章,然后双方签名,政府盖上公文,婚姻就解除了。
这算是前清休书的演变,只是多了一道程序:需要女方的签名。
这一点微小的变化,却从根本上改变了女性的地位。
司行霈手下能人无数,擅长书法和模仿的不乏其人。只要弄到司慕的私章,他就能写了离婚书。
怪不得他上次那么慷慨,答应司慕在他和顾轻舟婚姻期间不再找麻烦。
他根本没打算放任他们俩在一起多久。
司行霈知道,顾轻舟陷入这段畸形的婚姻里是毫无意义的。
司慕能给顾轻舟的,司行霈全部可以!
他看似是报答司慕,实则直接釜底抽薪。
在司行霈遇到危险时,顾轻舟奋不顾身扑向他,就等于告诉了司行霈,她是愿意跟他的。
顾轻舟的脸全部冷了下去:“我和司慕的婚书是岳城政府公章,跟南京无关。哪怕离婚,也要通知父母,盖了岳城的公章。你不管怎么做,我们也绝不承认。”
司行霈笑笑,笑得很随意。
“轻舟,你同意不同意有什么关系,法律就是法律啊!”司行霈懒懒道。
突然他一踩刹车,车子猛然停下来。
顾轻舟再次身不由己往前倾时,司行霈一把将她的脑袋扳过来,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472章 被离婚的顾轻舟
司行霈吻顾轻舟,甚至用牙轻咬她的唇。
他格外的用力,一把将她抱过来坐到了自己腿上。
顾轻舟这时候才想起,上次他在自己别馆里吻她,却是那么轻柔。
司行霈是什么性格,顾轻舟最清楚,他没有道德、没有底线。他这边答应了司慕不羞辱他,那边就干脆帮他们离婚了。
然而他之前小心翼翼吻顾轻舟,说明他在考虑顾轻舟的感受。
在前几年,顾轻舟在他面前一次次说过,他们是不道德的。
他的轻舟在意,他就不得不在意。
如今,顾轻舟身上“司慕妻子”的外衣被他剥去,他的思念喷薄而出。思念是苦涩又炙热的,能化为灼热的岩浆,将他们全部吞没。
他用力,他知道自己吻在她唇上的每一下都是理所当然,故而格外使劲。
她仍是他的,终究是他的!
“轻舟!”他的手,早已沿着她的衣襟滑了进去。
他吻到了她的眼泪。
眼泪咸苦,却是他吻过最多的。从前吻她,她哪一次高兴?每次都要哭很久。
司行霈甚至变态得觉得,这才是她,才是熟悉的滋味。
他丝毫没有放松,而是步步紧逼,想要把她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忘情之际,司行霈脑袋中懵了下。
他的手逐渐无力。
顾轻舟在他的脖子里,插了两根银针,将他放倒了。
她知道司行霈的警惕,她甚至在等待和寻找。
第一次!
自从师父和乳娘出事以来,她第一次找到了司行霈最放松的时刻,很顺利将他弄倒。
手边有枪,又有银针,想要他被打成筛子死得惨烈,还是想要他被银针入体死得悄无声息?
都可以!
顾轻舟的眼泪,却再次涌了上来,视线中模糊了。
在那模糊的视线中,司行霈已经坐了起来。
“.......还是舍不得?”司行霈问她。
其实,他的晕眩只有短短几秒钟,却愣是装了一分钟。
这一分钟里,他看到顾轻舟连尝试都没有,只是默默掉眼泪。
他的心全软了!
她真可怜,如今只剩下他了,他却要逼迫她!
司行霈再次俯身,将她抱过来搂在怀里,却没有亲吻她,只是用布满薄茧的手轻轻为她擦眼泪。
“轻舟。”司行霈把脸贴着她的面颊,“我托人办的离婚书。离婚书是真的,但是备案文件被我抽了出来,没人会知道。”
顾轻舟低垂着眼帘,羽睫已经被泪水打湿。
情绪太多,她已然是无法区分自己在想什么。
她在想,为什么下不去手?司行霈杀她的家人时,可没有手软。
她也在想,离婚了怎么跟司督军交代?似乎也没这个必要,她帮过司慕很多,没有占督军府多大的便宜,离婚了也是她的自由。
司行霈的胳膊,箍住着她。
顾轻舟还是听明白了一件事。
离婚书和备案文件都在司行霈手里,在这个法律形同虚设的年代,南京政府律法的漏洞实在太多了。
她需要拿到手。
“离婚书和备案文件都交给我。”顾轻舟道,声音嗡嗡的。
“给你的话,你撕毁了怎么办?”司行霈低声轻喃,“轻舟,别挣扎了,今天就跟我走吧。”
师父和乳娘的惨死还没有半年。
半年啊,顾轻舟这颗灼热复仇的心就冷却了。
她是如此自私、无能、不孝!
“好。”顾轻舟道。
司行霈反而微愣。
这么痛快答应了,就不是顾轻舟了。
司行霈看着她。
顾轻舟亦看他:“告诉我实情!司行霈,我哪怕冒着不忠不孝,也从未相信你会害我!告诉我,我师父和乳娘是谁,告诉我他们必死的原因。
我曾经跟你说过:只要你解释,我就愿意相信,这话至今有效。你告诉我。现在告诉我,我今天就是你司少帅的人!”
司行霈眸光中有点迟疑。
不是他不肯说,而是不能说。
司行霈害怕顾轻舟的好奇心驱使她,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她若是个才智平庸之辈,司行霈倒也不怕,可他的轻舟算无遗策,她若是为祸,会留下万古骂名不说,还会让天下惨遭横祸。
司行霈不怕什么,他只是不想顾轻舟的人生那么复杂。
越是复杂,越是辛苦。
于是司行霈想编织一个锦绣蓝图给顾轻舟,让她做他的小女人。
既然顾轻舟能退到这一步,那么再逼逼她,她还能更多退一步。
“给我生个儿子!”司行霈轻轻咬她的耳垂,“生了儿子,我什么都告诉你!”
顾轻舟的气血,几乎翻涌上来。
她反手过来,想要扇司行霈一耳光,手却被司行霈捉住了。
他轻轻吻她的掌心。
顾轻舟挣扎,他就顺势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压在靠椅之间。
“陪我一整天!你陪着我的话,我可以把离婚书给你看看,让你知道真伪。”司行霈最终妥协。
“我不是要看,我需要文件!”顾轻舟狠狠甩手。
司行霈不肯。
“不行,万一你撕毁了,我岂不是白忙一场?”司行霈耍赖道。
“那你滚!”顾轻舟眉宇冷冽。只是哭过的眼皮微微浮肿,有点委屈的凛冽,竟是那么秾艳妩媚,毫无威慑力,反而勾魂夺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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