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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药
“以后不要再惦记!”司行霈道。
“这个难说了,万一她也仰慕我呢?”霍钺笑道,表情依旧很温润。
司行霈却蓦然心口一窒。他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危险的光芒审视霍钺。
他也想起自己衣柜里的几件长衫。
那时候,顾轻舟见过霍钺,她给霍钺治病,而后她带着顾绍去做长衫,说她喜欢男人穿老式的衣裳,打扮得像个儒雅的书生。
这一切,霍钺都符合?
司行霈心头发闷,难以置信。
司行霈的态度突然就发生了变化,他悠闲的语气紧迫了起来,冷漠逐客,“我们要吃晚饭了,送客!”
他把霍钺的话听了进去,甚至吃醋了。
霍钺静静一笑,依旧坐着等霍拢静。
霍拢静进了内院,顾轻舟正在喂那两只狼崽吃肉。
朱嫂将肉切成一条条的,顾轻舟用筷子夹着,让两只狼崽跳起来咬。
“你居然养狼?”霍拢静站在门口问。
顾轻舟手里的筷子一松,肉就掉进了木兰的嘴巴里。
她抬眸去看霍拢静时,很是难为情的笑了笑。
“阿静.......”顾轻舟道。
霍拢静走到了她身边,只问她:“还疼不疼?”
“已经不怎么疼了,我现在能自己走路。”顾轻舟道,说罢她就要站起来。
霍拢静按住她的肩膀:“修复的不错,还是要多静养。”
顾轻舟点点头。
她们关系很亲密,此刻却不知该说什么。
霍拢静道:“轻舟,洛水很担心你,她每天都在说你,还替你准备了一份笔记,可认真了。”
顾轻舟会心微笑,她真的很想早点去学校。
“......少帅对我们不太友善,我下次不能来看你。”霍拢静又道,“等你好了,我们再庆祝。”
顾轻舟再次点点头,说:“好。”
霍拢静临走的时候,对顾轻舟道:“你那天从三楼飞下去,实在太厉害,我都没有这么大的胆量。轻舟,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很骄傲,洛水也是。”
顾轻舟失笑。
细细品位她的话,眼角又微湿。
霍拢静走后,朱嫂开饭了。
因为霍拢静那席话,顾轻舟心情很不错,她吃饭的时候胃口大开。
司行霈则盯着她,浓眉紧蹙。
“怎么了?”顾轻舟问。
司行霈伸手,摸了下顾轻舟的脸,再次感叹道:“轻舟,你真漂亮,像个仙女!”
“莫名其妙!”顾轻舟嘟囔。
“......不管有多少男人惦记你,我都会保护你的。你不许看上别人,知道吗?”司行霈眸色深沉。
他颇为认真的样子,让顾轻舟略感糊涂。
“你哪怕爱上别人,也要等我死了之后。”司行霈道,“我活着的时候,就忍受不了。”
顾轻舟不接话。
她感觉司行霈今天言语奇怪,可能又是起了歹念。
她不想被他按在床上,特别是她的伤尚未痊愈。
司行霈这边一腔忧伤,顾轻舟则是担惊受怕,总感觉他会欺负她。
结果,司行霈只是抱着她睡,并未像以前那样逼迫她,顾轻舟也慢慢松了口气。
她那两只小狼崽,其中那只母的叫木兰,居然偷偷跳上了顾轻舟的床,依偎着她的脚睡着了。
顾轻舟又惊又喜,低声对司行霈道:“这只狼像猫。”
“跟你一样。”司行霈道。
顾轻舟也发现了,自己时常这样依偎着司行霈睡觉。
她觉得司行霈变态、恶心、暴戾,却也明白他机警、敏捷,在司行霈身边,顾轻舟知晓危险难以靠近,总是睡得很安稳。
在这里养病,司行霈陪她的时间不多,他只陪顾轻舟吃了三次晚饭。
其他时间,都是顾轻舟睡着了他未归,顾轻舟醒时他已经走了,只是床的另一边皱巴巴的,留着他的气息,让顾轻舟确定他夜里回来过。
转眼就到了十月初二。
这天,朱嫂一大清早就跟顾轻舟道:“顾小姐,今天有件要紧事麻烦您!”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64章 我下面给你吃
十月初二,是司行霈的生日。
每年他生日,老太太叫他回去吃饭,他都会拒绝,甚至心情会很糟糕。
“这天我母亲受苦生下我......”他总是这样说。
他不能回想。
与他母亲有关的点滴,他半分也无法接受。
世人不知他母亲的去世真相,司行霈也不屑于倾诉苦水,所有人的事他都自己扛着。
朱嫂要跟顾轻舟说的,就是这件事。
过生日嘛,要吃长寿面的,这是朱嫂的信仰。
朱嫂想麻烦顾轻舟给司行霈煮面。
“少帅总在外头厮杀,身上不沾点福气怎么行呢?长寿面积福的,我煮了他又不肯吃。他最听小姐您的话,您给他煮碗长寿面吧。”朱嫂求顾轻舟道。
顾轻舟尴尬:“可是,我不会啊。”
她也没想到今天是司行霈生日。
“不妨事,我来教您。”朱嫂道。
朱嫂将面和好,然后告诉顾轻舟如何揉面。
顾轻舟伤势已经痊愈,但是力气不够,朱嫂自己揉得劲道了,再让顾轻舟象征性的揉几下。
醒面的时候,朱嫂和顾轻舟闲聊,说起了司行霈的母亲。
“太太是上吊死的,不是病死的,这件事外人不知道,少帅也不许我乱说,我只告诉了您。”朱嫂低声,把秘密告诉了顾轻舟。
她大概觉得顾轻舟是不会离开司行霈的,是自己人。
朱嫂顿了下,继续说,“太太走的时候,少帅才三岁。刚过一年,督军又娶了新太太。”
顾轻舟沉默。
说到这个,顾轻舟多少有点内疚。有件事她知道,但是她暂时不能说。
“......太太投缳,屋子里没有人,只有少帅在家,他抱着太太的腿,哭了大半天。”朱嫂道。
一股寒意,从顾轻舟的后背延伸荡开。
她轻轻咬了咬唇。
“真可怜!”朱嫂开始抹眼泪。有些事,不管过去多久,提起来仍是伤心欲绝。
然后朱嫂又说:“我八岁就在太太娘家做工,跟着太太一起长大的。后来太太出嫁,将我带到了司家。太太寻死那天,特意把我支开。
我回到司家的时候,太太被人放在木板上,不知为何七窍开始流血,只怕是舍不得少帅。我们说太太走了,少帅说没有,‘姆妈还在流血,死人不流血’,少帅那时候三岁啊!”
顾轻舟听了,仍是沉默,心中却酸楚难当。
司行霈是不是从那天开始,就觉得流血才是生命的征兆?
他嗜血疯狂的病症,是从那个时候落下的吗?
也许那时候只是个开端,让他明白:流血就是好的,流血意味着他没有失去母亲。
“......唉,可怜。”朱嫂深深叹气,眼泪禁不住。
她不想今天哭哭啼啼的,就努力忍住了,打岔去教顾轻舟揉面。
顾轻舟也略带感触,说:“我.......我自己来!”
她将一团面揉到劲道,稍微用力,导致额头布满了细汗。
司行霈难得下午早点回来,他没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只是天气转凉了,他给顾轻舟买了条披肩。
这是一条纯白色的雪绸披肩,缀了很长的白色浓流苏,穿在她身上,宛如盛绽的白玫瑰,层层叠叠的荡开。
他觉得很好看,正好军务处理完毕,就提早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在厨房忙碌的顾轻舟。
顾轻舟穿着一件家常的藕荷色斜襟上衣,袖子半卷着,青稠长发挽成低髻,粉颈低垂,竟有做太太的模样。
司行霈心中微动。
放下礼物,他走到厨房,看到顾轻舟正在揉面,司行霈蹙眉:“你伤还没有好,用这么大劲做什么?”
顾轻舟抬颐微笑,露出一口细糯洁白的小牙齿。
朱嫂在旁边解释:“今天是少帅的生日啊,顾小姐想给少帅做顿长寿面。”
司行霈一愣。
他想发火,脸色微沉了下去,同时又看到顾轻舟吃力揉面的样子,心中再一软,火就下去了。
“我不过生日。”司行霈道,然后上前拉顾轻舟的手,“洗洗手,咱们出去吃饭!”
朱嫂立在旁边,不太敢深劝。
因为朱嫂从小在司行霈母亲身边长大,所以她像是司行霈的姨母,更像是长辈,司行霈很敬重她,不拿她当佣人。
凡事朱嫂说话,司行霈都会听的,独独生日触犯他的忌讳。
提到生日,就会想起他母亲......
他不能想!
“我都揉了半天。”顾轻舟迟疑,“我和朱嫂准备了一早上,快要好了。长寿面是积福的,你一年到头常有事,运气用光了怎么办?”
她略带担心的眸光,软软落在司行霈脸上。
司行霈有点动摇。
顾轻舟就趁热打铁:“我第一次做饭.......”
这句话,终于打动了司行霈。
“好,尝尝你的手艺。”他道。
顾轻舟的面揉得差不多了,朱嫂再帮着揉了几下,就彻底揉好了。
将面擀薄,然后切细条,顾轻舟不紧不慢的,做工粗糙但是态度认真,半缕青丝低垂,莹白胜玉的面容泛出几分红潮,格外娇艳。
她这样真好看,像司行霈的妻子!
司行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手拿着电文,一点拿着雪茄,目光不时追逐厨房那道倩影,心中有暖流徜徉。
顾轻舟做好了面,朱嫂也将水烧开了。
面条下锅,顾轻舟开始做盖头。
鸡蛋炒好备用,顾轻舟切好萝卜、豆角、木耳、酱干,肉丁,一切照朱嫂吩咐的,将各种配料准备齐全,热油下锅,再放入甜面酱。
面煮好,淋上半碗鸡汤,浇上盖头,顾轻舟小心翼翼端给司行霈。
“有点烫,可能味道不如朱嫂做的。”顾轻舟道,“你尝一口,就当吃过了。”
她将筷子递到他手里,说,“祝少帅长命百岁。”
司行霈笑。
接过筷子,他尝了一口。
味道是很鲜美的,不咸不淡,鸡汤浓郁,盖头甜咸适宜,面条有点粗,好歹煮熟了,而且很有劲道,可见顾轻舟揉面的时候是下了功夫的。
他没有说话,埋头一股脑儿将一整碗长寿面都吃完了。
放下筷子,他意犹未尽将碗递给顾轻舟:“再来一碗。”
然后看着朱嫂喜极而泣站在旁边,道,“你们也吃啊,都沾沾福气。”
“嗳!”朱嫂欢喜道。
朱嫂比司行霈会夸人,一边吃一边夸顾轻舟的面做得好。
顾轻舟有点难为情,她也埋头吃了半碗。
司行霈吃了三碗,终于填饱了胃口。
饭后,他们俩在庭院散步,而后在凉亭小坐的时候,司行霈将顾轻舟抱到腿上。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天天煮饭给我吃。”司行霈轻轻抚摸她的面颊,心中平静又温暖。
这是他二十多年来,最好的一次生日。
“我不要,做饭好繁琐!”顾轻舟道,“况且,我做的并不如朱嫂,我不想抢了朱嫂的活儿。”
司行霈抬起她的脸亲吻她。
“就做给我吃,我喜欢吃轻舟做的饭。”他道。
顾轻舟垂眸,浓浓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出情绪。
他抱紧了她,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却不再勉强她一定要答应什么。
这个生日,已经是最好的了。
他将自己带回来的披肩送给顾轻舟,亲自为她披上。
夜风旖旎,两个人踽踽而行,竟有种相依到老的错觉。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该上学了。”顾轻舟道。
司行霈舍不得她去学校。
她离开之后,想要再见她,就得去她家里捞。
上次差点被她继母抓住,她当时吓得半死,司行霈也心疼。
司行霈从未想过跟她偷偷摸摸的,只是她不愿意破釜沉舟。
“再过几天。”司行霈道。
“再过几天的话,学校都要放年假了。”顾轻舟说,“我明年要毕业,功课不能太差。”
顾轻舟很上进,司行霈略感欣慰。
“也对,那初五再去,明天和后天是周末,你再陪我两天。”司行霈道。
他空闲的日子少,所谓陪伴,无非是他夜里回来,能有个人抱着睡觉,就养只猫似的。
顾轻舟没有反驳他,很温顺的答应了。
晚上睡觉时,他俯在顾轻舟身上亲吻她,后来就控制不住了。
等完事的时候,顾轻舟的手都肿了,他轻轻帮她揉按。
顾轻舟不理他。
不管过了多久,她仍觉得他要求她做这种事很恶心。
顾轻舟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晨四点半,顾轻舟就醒了,天色迷蒙,司行霈正在更衣。
他整整齐齐穿好了军装。
“我有点渴了。”顾轻舟道,她穿着拖鞋睡意,下楼去喝水。
等司行霈下楼的时候,副官进门而入:“少帅,早上有一锅汤放在门口,说是给少帅的生辰礼。”
副官带进来时,这锅汤已经再三检查了,没有炸弹,也没有暗器。
“汤?”司行霈蹙眉。
顾轻舟也有点疑惑。
副官道是。
打开了锅,顾轻舟闻到了浓郁的肉香,闻上去味道还不错。
她伸头看了一眼,汤是乳白色的,颇为鲜美,还丝丝冒着热气。
外头送过来的,傻子才会喝,顾轻舟看着,准备等会儿扔掉时,司行霈去厨房拿了一个大捞勺。
他把汤里的骨头捞了出来。
“啊!”顾轻舟看了一眼,忍不住错愕惊呼,胃里不由自主的翻滚,哇的吐了出来。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65章 请客
一大清早,外头是黎明的黑暗,凉风丝丝灌入。
有人给司行霈送了一锅汤,没有藏武器,因为里面是一个完整的人头。
司行霈捞起来,那人头的嘴巴被针钉着,唇角上翘,是个笑嘻嘻的模样。随着捞勺出水,煮成了乳白色的眼珠子骨碌滚到地上,落到了顾轻舟的脚边。
顾轻舟当时就吐了。
人头是谁,司行霈也不认识,这是示威的。
这个地方已经不能住了,司行霈准备挪窝,再追就不知道下次有人送什么过来。
司行霈的敌人太多,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挑衅他。
这件事,他是要查清楚的。
顾轻舟却大受刺激,因为在人头捞出来之前,她还觉得这锅汤好香,有点想吃。
看到了那颗煮烂的人头,唇角还诡异的上翘,顾轻舟差点崩溃了,她再也不肯跟他在一起:“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她叫声尖锐,吃不下东西,吐了好几回。
司行霈无奈,先将她送到了颜家。
周末,颜洛水在家,看到司行霈送顾轻舟过来,颜洛水很吃惊。
一看到颜洛水,顾轻舟就抱住她哭了。
她哭得颜洛水手足无措的,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轻舟,没事的,没事的轻舟。”
司行霈将顾轻舟交给颜太太之后,摸了下她的脑袋:“我过几天来看你。”
很是亲昵。
颜洛水这时候就什么都懂了,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惊愕看着司行霈,又看顾轻舟。
因为太吃惊了,颜洛水没说什么。虽然猜到了,但是这么直接挑明,颜洛水还是要有点接受不了。
颜洛水一直觉得司行霈是长辈。
顾轻舟趴在颜洛水怀里,不肯理司行霈。
等司行霈走后,颜太太问:“怎么了轻舟,他欺负你了?”
“不是,是早上有个人,送了一锅汤.......”顾轻舟把那个人头汤的事,说给了颜太太和颜洛水听。
颜太太和颜洛水脸上也变了颜色。
她们光听着都觉得恶心透了。
顾轻舟还是吃不下饭。她只要闻到饭菜的味道,眼前顿时浮现那个煮烂的人头。
她在司行霈那边养伤时,每天都要喝骨头汤,现在回想起来,她真是越想越恶心,水都不想喝。
司行霈还把那两只狼崽一起送了过来。
“这狗好可爱!”颜洛水抱着木兰,爱不释手。
“这是狗吗?”颜太太比较有见识,”“这是小狼吧?”
颜洛水惊喜:“是吗?”她居然更喜欢狼,抱着左看右看。
夜里,颜太太让佣人炒了米饭,桌子上不带任何汤水的菜,让顾轻舟多少吃点。
顾轻舟仍是吃不下:“我真的没胃口。”
颜太太没办法,只得削了水果,让颜洛水端给顾轻舟。
顾轻舟脚边又一个小碟子,放了半碟子牛肉,暮山和木兰正在吃。
颜洛水端了水果进来,坐到她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道:“轻舟,姆妈已经告诉我了,其实我也能猜到几分,那天我看到你们俩站在帷幕后面.......”
顾轻舟的手指发僵。
颜洛水知道了,接下来司老太肯定会知道,司督军也会知道。
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
流言蜚语能将顾轻舟生吞活剥。
“姆妈说,少帅答应过不伤害你,等你到十八岁。这两年,总有办法脱身的。”颜洛水道。
见顾轻舟脸上有痛苦之色,颜洛水将切好的苹果递给她,打断了话题,不再提司行霈了。
整个周末,顾轻舟滴水未进。
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头,但是被做得那么鲜美的人头,还是让她作呕。
“我再也不想去司行霈那边了!”顾轻舟哽咽着对颜洛水道。
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主动提起司行霈。
“好好,不去不去。”颜太太道。
周日的晚上,顾轻舟吃了小半碗米饭,干米饭有点难以下咽,她就着清水吃了。
到了周一,顾轻舟跟颜洛水一起去上学。
她休学大半个月,再回来有点陌生,好在颜洛水和霍拢静一直陪同着她。
关于司行霈,颜洛水果然只字不提,霍拢静也装作不知道。
“你告假之后,宛敏成了领唱。”下午,同学们都去合唱班,顾轻舟在教室里补习算数,霍拢静陪着她,告诉她合唱的事。
霍拢静没有参加合唱,她不喜欢唱歌,声乐课上总是走神,密斯也拿她没办法,谁叫她哥哥是青帮的龙头?
“真的?”顾轻舟倒是有点意外。
顾轻舟请假之前,她取代了宛敏成了圣诞节合唱团的领唱,因为宛敏唱得很糟糕。
难道这段日子,宛敏改进了吗?
“是啊。不过,她还是唱得不好,是另一个领唱出力,她浑水摸鱼。她去了学监的办公室,甚至写信给校董,非要争取这个机会。”霍拢静道。
“她为何非要这个机会?”顾轻舟问的时候,自己也思考出了答案。
这个答案,被霍拢静先说了起来:“证明不是她能力不行,而是你搞鬼将她挤下去的!所以你告假了,她一定要争取,证明的确是你的错。”
顾轻舟深以为然,她和霍拢静的想法一致。
“她的好胜心太强。”顾轻舟道。
霍拢静颔首。
等合唱班结束,学生们回到教室时,宛敏特意路过顾轻舟身边,看了眼顾轻舟。
宛敏是位个子娇小玲珑的女孩儿,娃娃脸,看上去很可爱。
顾轻舟和她同学一载,彼此都觉得不会是同类,所以无来往。倏然结仇,倒是把宛敏这个人仔细想了想,深觉她一直挺好胜的。
顾轻舟放下算数课,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她先去了颜家。
颜太太打电话给顾公馆,说:“顾太太,轻舟已经好转,今天都去学校了,回头我送她回去。”
秦筝筝很高兴,电话里笑声温雅:“我们也怪想念轻舟的,老太太昨儿还说,她怎么还不回来呢。”
晚饭后,颜太太和颜洛水送顾轻舟回家。
顾圭璋也提前安抚好了老太太。
当着颜太太的面,老太太没说什么,事后却专门由秦筝筝陪同,把顾轻舟叫到房间里拷问了一番:“怎么受点伤要修养这么久?”
“是军医说的。”顾轻舟道。
“我看你就是偷懒。”老太太厉喝,觉得顾轻舟不老实。
她骂了顾轻舟半晌,临了还说:“祖母这是教养你,为了你好!你从小没人教,不成样子,我是盼着你成才!”
顾轻舟上楼的时候,边走边想:“假如我母亲没死,我岂会从小没人教?”
想到这里,她心中生了冷意。
有个念头,在顾轻舟心里成型,再也挥之不去了。
她回房之后,认真想了半晌。
她有了新的打算。
她先按兵不动,暂时把功课补上,准备两个星期之后,着手开始收拾家里这些人。
功课更要紧,因为学业即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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