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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药
司夫人想替司慕退亲,只因顾轻舟是乡下人,从那时候开始,顾轻舟就没想过和司夫人和解。
她能敲诈的时候,当然是狮子大开口。
二十根大黄鱼,足够顾轻舟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她甚至还能买一栋不错的房子,请几个佣人照顾李妈。
有钱赚,干嘛不赚?
顾轻舟原本就觉得,司琼枝是否离开,跟她没关系,她又不在乎。
如今司夫人来求顾轻舟了,当然也不能放过机会。再说了,司琼枝留在任何地方,顾轻舟都不介意。
这世上的人除了司行霈,顾轻舟不怕任何人,更何况手下败将司琼枝?
“你.......”司夫人咬牙切齿。
顾轻舟眸光柔软,落在她脸上,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司夫人气得半死,拂袖而去。
二十根大黄鱼实在太多了,普通人一生都赚不了这么多钱。
司家虽然有钱,司夫人也肉疼。
“算了,顾轻舟去求情,也未必就管用。”司夫人想,“督军不一定会卖面子给她,这次琼枝犯的是大错。”
之前来找顾轻舟,只是觉得试试看,不管能不能成功,多个人去求,多分机会。
只是机会而已,不是必胜。
谁知道顾轻舟这么不要脸!
司夫人弄湿了一身,狼狈回到家里,司琼枝仍在等她。
司琼枝抱住司夫人大哭:“姆妈,不要让我走,我不想离开您。那么远,阿爸还派人没收我的护照,我以后都回不来。我去的时间长了,阿爸都忘记我了。”
司夫人心中酸楚难当。
她甚至让司行霈去求情。
司行霈直接说:“关我屁事,要不是我什么人!”
他粗俗恶劣,甚至不把琼枝当妹妹,司夫人去求他,白讨了个没趣。
司琼枝哭了很久。
司夫人再次去见司督军,却被副官拦住了。
副官说:“夫人,督军还在开会,参谋都在,任何人不许打扰。”
司夫人都见不到他的面。
所有能求的,司夫人都求了,毫无办法。
唯一没试过的,就是顾轻舟了。
司夫人忍耐着,过了一天之后,再次去顾轻舟的学校门口,等着顾轻舟放学。
“我给你四根大黄鱼,你办妥此事。”司夫人和顾轻舟讨价还价。
“十八根。”顾轻舟道。
你来我往,最后司夫人答应,给顾轻舟八根大黄鱼。
顾轻舟一算,八根大黄鱼也很多了,比她全部的家当都要多,为何不答应呢?
“您先给钱。”顾轻舟说。
司夫人又气了个倒仰:“万一你没办成,那我岂不是白给了?”
“您想要回钱还不容易吗?”顾轻舟道,“但是我去讨钱就难了,我不太相信您,您还是先给。”
第二天一大清早,顾轻舟上学时,在校门口又遇到了司夫人。
司夫人果然拿了八根大黄鱼给顾轻舟。
顾轻舟收下了,就道:“您放心,我放学之后就去找督军。”“
你要怎么跟督军说?”司夫人问,“你有几成把握能成功?”
“九成。”顾轻舟道,“至于我怎么说,您别过问了,反正我能说动督军。”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77章 巾帼英雄
司夫人将八根大黄鱼给了顾轻舟。
她居然真的把希望寄托在顾轻舟身上。
“你一定要说服督军,让琼枝留在岳城。”司夫人道。
顾轻舟从司夫人的态度里,明白了一件事:司督军很喜欢顾轻舟,甚至器重,器重到她的话,司督军会听。
明白了这一点,又想到上次司督军给她的保证,顾轻舟有点难过。
她从手表里拿走的那个零件,已经被司行霈偷走了,顾轻舟要不回来。她每次想起,都觉得对不起司督军。
“将来司督军百年之后,他的东西也是司行霈的,如此想来,司行霈偷走也不算什么大损失。”顾轻舟这样安慰自己。
这样的安慰,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她过了片刻仍会自责。
她回神,拿稳了金条。
金条很沉手,亮而耀目,顾轻舟握住它们,心想:“哪怕没有外祖父的家产,这笔钱也足够我和李妈生活到老,甚至可以开家小药铺。”
八根大黄鱼,就是放在司行霈面前,也是一笔很大数目的钱,何况贫穷的顾轻舟?
这简直是一大笔巨款。
但是这笔钱,并不是那么容易赚取的,今天拿了司夫人这钱,明天司夫人就能让顾轻舟万劫不复。
隐患太大了!
顾轻舟将金条放在书包里。
翌日,她仍是揣着这些金条去上学。
下午是声乐课。
学校在准备圣诞节的大合唱,声乐课不需要单独教,顾轻舟受伤失去了合唱的机会,她下午就很顺利请到了假。
天已经放晴了。
明媚的阳光从虬枝梢头筛过,地上有斑驳影子,却没什么温度,冬天一步步逼近这座海滨繁华大城市。
顾轻舟叫了黄包车,去了督军府。
“我是来见督军的。”顾轻舟对门口的副官道。
副官让顾轻舟稍等,进去通禀了。
很快,副官就出来:“顾小姐,督军请您去外书房说话。”
她赶到的时候,司督军正在歇息,今天开了半下午的会,他也疲倦了。
副官端了督军最爱的龙井上来,茗香满室,那茶盏中氤氲的水雾,为初冬的下午添了几抹暖意。
“轻舟,坐啊。”司督军和蔼道。
司督军是个把军事和家庭分开的男人,他在军事上严肃狠戾,在家里则是儒雅慈善。
“是。”顾轻舟就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她端了另一杯茶,隔着茶几看了眼司督军,她轻轻抿了两口,就放下了茶盏。
顾轻舟坐正了身子。
司督军喝了几口热茶,心情稍微好转,正在问顾轻舟的来意时,顾轻舟先开口了。
“督军,我们学校的国文课上,有个命题很难,我想请教请教您。”顾轻舟温糯道。
“什么命题?”司督军漫不经心问道。
“理想与家国。”顾轻舟说。
司督军是心系家国的,闻言抬眸看着顾轻舟,眼底做了几分慎重,也稍微坐正了些:“你们学校还有这种命题作业?难得。”
“是啊。”
“那你如何破题?”司督军问。
“这就是我为难的地方,我怕自己的破题太过于狭隘,密斯不喜欢,不能合格。”顾轻舟说,“督军您是一方诸侯,家国与理想的命题,若是过了您这关,那就很容易过密斯那关。”
司督军颔首:“你说给我听听。”
顾轻舟轻轻咬唇,她细糯洁白的小牙齿,陷入樱红饱满的唇里,颇为踌躇。
“你但说无妨,我不批评你。”司督军含笑鼓励她。
顾轻舟墨色眸子轻轻转动,清澈的眼波流转,她道:“海洋是由每一滴水组成,沙漠是由每一粒沙子组成的。督军,您觉得哪一滴水、哪一粒沙更重要?”
司督军微愣。
这倒把他也问住了。
“我们的华夏正处外有列强袭扰,内有军阀分割,内忧外患,若是想要统一,算不算最高的理想?”顾轻舟又问。
“这是自然了。”司督军笑道,心想念书就是不错,还懂点政治。
“那华夏统一的缩影,家庭团圆是不是也算理想?”顾轻舟又问。
司督军这时候恍然大悟。
他明白顾轻舟的用意了。
顾轻舟替司琼枝求情来了。
司督军也不跟她绕弯子,直接道:“轻舟,琼枝的船票已经订好了,你不必再说。”
顾轻舟就沉默。
她低垂了脑袋,喝了口半温的茶。
“......轻舟,是夫人让你来说情的?”司督军又问。
顾轻舟点点头:“夫人给了我八根大黄鱼。”
说罢,
她把包里的大黄鱼,给司督军看。
全是军政府府库的金条。
司督军呼吸一顿,感觉太多了。
“夫人给我这笔巨款,可见她多想留住琼枝。我从小不在爹娘身边养大,并不感受到什么磨难,只是心里空落落的。
玉器铺子里的师父,想要一块玉成才,就不停的打磨它,日夜陪伴着它,而不是将它往国外一丢,任由它自生自灭。
督军,琼枝才十几岁,她还有做巾帼英雄的机会。将门无虎女,如此一块璞玉,您能忍心丢到国外去?”
司督军那颗坚硬如铁的心,倏然有点松动了。
顾轻舟说“巾帼英雄”几个字,打中了司督军的软肋。
他不需要司夫人口中“乖巧、听话、善良”的女儿。
华夏国土分裂,将来少不得兵戎动乱,司督军的儿女,都应该成为保卫家国的一粒沙、一滴水。
他们都很重要。
“她犯了大错。”司督军叹气。
“您觉得她是犯了大错,我觉得错在您!”顾轻舟道。
司督军微愣,不解看着她。
顾轻舟道:“我若是偷我阿爸的东西,最值钱的莫过于金条。您拥有的太贵重,她偷窃的才是贵重。责任,不应该全部给她一个人。”
她这话,明贬暗夸,句句都在司督军心里。
司督军又何尝舍得司琼枝?
男人狠下心,可以六亲不认。但是,这块石头稍微撬出一点裂痕,后来随便一摔就能破。
司督军这个难题,被顾轻舟破了。
他看了眼顾轻舟书包里那些金条,笑道:“收起来吧,交给你阿爸保管,可别弄丢了。一根大黄鱼,能买几栋小房子!”
这就是同意了顾轻舟的请求。
“多谢督军。”顾轻舟微笑,眼睛弯弯的,少女的娇憨遮掩不住。
顿了下,她又道,“是不是太多了,要不.......”
她想还点回去,又犹豫着不知该还多少,踌躇难言。
司督军被她逗笑。
“不多,轻舟将来是司家的儿媳妇,陪嫁的时候记得把这些带过来,依旧是司家的。”司督军调侃她。
这是一笔巨款,司督军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给了顾轻舟,倒也不算浪费。
当年顾轻舟的外祖父对司督军的帮助,绝非这点钱财可以比拟。
一笔来历不明的钱,经过顾轻舟这么一洗礼,就成了军政府光明正大赏赐给她的钱,彻底洗白了。
顾轻舟认真放好。
事情说完了,顾轻舟也办妥了,她起身离开,去了趟银行,将这笔钱存在保险柜里,以后她可以生活,可以逃难,甚至可以开间小药铺。
从银行出来,顾轻舟又去了趟邮局,查看自己的信件。
何氏药铺的长女何微写信给顾轻舟:“司家的五姨太送了四百块钱,阿爸和姆妈都知道,是姐姐的意思,我们给姐姐存下了,姐姐过几天来取吧。”
何家不会乱花顾轻舟一分钱的。
想到这里,顾轻舟看了看时间,刚到四点半。现在去何家,还能赶上晚饭。
于是,顾轻舟就去了趟何氏药铺。
她是乘坐电车的。
路上,霍钺的汽车经过,司机眼尖看到了顾轻舟。
犹豫了下,霍钺跟着顾轻舟,去了何氏药铺。
顾轻舟先到的。
“.......那笔钱,是五姨太感谢你们的药好,她另外给了礼物的。”顾轻舟道。
慕三娘不同意,将钱拿了出来,非要顾轻舟带回去。
“那放在柜台上,算我入股,年底给我吃红好吗?”顾轻舟道,“我知道药铺艰难,别说姑姑您了,就是何微,我来了一年多,她到了春秋就是这一套蓝布旗袍。”
慕三娘很不忍心。
劝说了半晌,慕三娘和何梦德终于同意,将这笔钱留在柜台上,算作顾轻舟的入股。
“轻舟,你要知道,现在不是咱们药铺生意不好,是中医中药走到了末路。这段时间,比之前好太多了,但未必就有盈利,你这钱放在柜上,也是赔的。”何梦德道。
“那我宁愿赔!”顾轻舟笑。
何梦德无法,就拿出账本,将这笔钱记录在账本里。
顾轻舟没有吃饭,想早点回去,何微送她到胡同口。
“这个周末,咱们去看电影好不好?”顾轻舟约何微。
何微笑道:“姐,我周末两个家教要做。”
“你太辛苦了。”顾轻舟道。
已经是黄昏,金色晚照落下来,视线里有点迷蒙。
顾轻舟没有看到不远处霍钺的汽车。
何微走了几步,倒是留意到了。
平安西街没什么汽车路过,何微好奇,再三打量,甚至想知道,对方是否来历不明。
而后,她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霍钺。
“霍爷!”何微大喜,连忙跑上前,瞧了瞧霍钺的车窗。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78章 最先的表白
霍钺独坐在车子里,晚霞靡丽照进来,他面上没有半分表情。
“你以后不要再惦记我的女人了。”这是司行霈告诉他的话。
霍钺想送顾轻舟回家,复而又想到她现在和司行霈在一起,这份渺茫的希望顿时就化为了天际的云,高远、不可触及,而且轻飘飘的。
肖想司行霈的女人,作为朋友不够道德,作为青帮龙头太过于冒险,作为另一个人男人这是找死。
霍钺便知道,这份念头应该让它散去。一只狼不愿意招惹另一只狼,不是胆怯懦弱,而是不想两败俱伤。
这是无谓的损失,霍钺觉得不够划算!
作为青帮龙头,这笔账他能算得一清二楚。
越是清楚,心里越是悲凉。顾轻舟就好似天际的明月,是霍钺无法伸手触及的。
他静坐了片刻,直到一个少女敲他的车窗,他才回神。
少女的脸圆圆的,有着很健康的红润,夕阳披在她身上,她乌黑浓密的长发泛出温润的光,让她的面容柔媚娇艳。
这是何氏药铺东家的长女,霍钺见过她一次。
霍钺不是特别留意这女孩,只是他见过的人,基本上都不会忘记。
他放下了车窗。
“霍爷,您怎么来了这里?”何微笑着,露出一只很可爱的小虎牙,而后看了眼顾轻舟远走的方向,她顿时就明白了。
不过,何微没有露出半分诧异,笑着道:“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想要拿点药?”
她眼睛微微眯起,就有智慧和沉着的光芒,在夕阳的映照之下,霍钺觉得她这个神态像极了顾轻舟。
而她的小虎牙,给她的神韵添了一抹华采,她的笑容很纯真。
她知道霍钺的来意,却又从容不迫替他遮拦,这女孩子很聪明。
况且,她知道霍钺的身份,同样没有半分的惧怕,她安静又通透看着他,眸光似清辉。
“.......你叫什么?”霍钺问她,“你大多了?”
何微笑道:“霍爷,我叫何微,十五岁了。”
霍钺微顿。
他细细看了眼何微。
何微眯眼微笑的样子,真像顾轻舟,特别是神韵,简直是一模一样。
“霍爷,我阿爸姆妈一直说,上次多谢霍爷搭救,我阿爸才没有在牢里吃苦。您要不要到家里坐坐?”何微道。
霍钺犹豫了下。
他审视般看着何微,她笑容甜美,那颗小虎牙尤其可爱,眼底碎芒盈盈,晚霞落在她的眸子里,添了几分秾丽。
“好。”霍钺下了汽车。
何微高兴,转身往家里走,那头长发迎风缱绻,似有淡淡的花香。
霍钺好似被什么勾住了魂魄,跟着她往何氏药铺去了。
--*--*--
顾轻舟从何氏药铺出来,天色渐晚,上了电车之后,从窗口望过去,隐约感觉有辆汽车跟着她。
她下了电车。
司行霈的车子,稳稳开到了她的面前。
“跟踪我干嘛?”顾轻舟问。
司行霈俯身过来,推开了副驾驶坐的车门。
顾轻舟上了车。
坐稳之后,司行霈问她:“方才去见了谁?”
“去了趟何家。”顾轻舟道,“何氏药铺有什么人,你不是都知道吗?”
司行霈薄唇微抿,神态有点紧绷,似乎不高兴,又似乎紧张。
难得见他有点紧张。
“除了何家,没有其他人吗?”他问,声音窒闷而冰凉,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顾轻舟诧异。
“还有什么人?”她不解。
司行霈一手开车,一手拉过顾轻舟校服的领口,将她凑过来时,侧身吻了下她的唇。
顾轻舟很嫌弃打开了他的手:“你弄皱了我的衣裳!”
对他的情绪,始终觉得莫名其妙。
他开车带顾轻舟去吃饭。
吃的是法国菜,格调暧昧的大厅,没有开大的水晶吊灯,而是每张桌子上,摆放着小小的蜡烛,灯火葳蕤,桦烛影微。
整个大厅空空荡荡,除了顾轻舟和司行霈。
这样的环境,顾轻舟体会不出多么浪漫,反而心里堵得慌。
这一切都告诉她:“我和他在偷偷摸摸。”
见不得人。
他不希望任何人知晓她的存在,这当然是顾轻舟的愿望,偶然却也会猜疑:“他是怕我成为他的软肋,还是成为他的掣肘?”
这些念头,只是像春燕裁开水面,引起轻微的涟漪,很快就过去了,消失无踪。
“......尝尝。”对面的司行霈,不知顾轻舟心念迭转,他切好了牛排,递了一块给她。
顾轻舟尝了,和她盘子里的没什么差别,说:“很好吃。”
司行霈笑。
吃西餐的时候,他也喝点红葡萄酒。
灯火映照之下,血色酒波潋滟,能激起他心中的兴奋。
“轻舟,你的乳娘还在乡下?”司行霈突然问。
顾轻舟小抿了一口酒,唇色被葡萄酒染得秾艳,像盛绽的桃蕊,有醉人的芬芳。
她呆滞了一瞬,望着司行霈。
司行霈就很想吻她。
他忍着内心的悸动:“你的乳娘.......”
“怎么说起我的乳娘?”顾轻舟疑惑,“你问这个干嘛?”
同时,她也很警惕。
她的乳娘对她很重要,她不想司行霈牵扯其中。
“我派人去过你的家乡。”司行霈道。
顾轻舟一梗,手指微微僵硬,银质的餐具握紧,甚至捏得快要变形。
“.......我没找到你的乳娘,四周的村民甚至否认过你们的存在。”司行霈道,“轻舟,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顾轻舟放松了手指,埋头切牛排吃,手稳稳当当的,她似松了口气,道:“我师父带着她藏起来了,怕顾家派人去找,你找他们干嘛?”
司行霈疑惑。
他深邃的眸子里,迸出几分审视的光芒,想要把顾轻舟看透。
顾轻舟抬眸,和他对视:“你为什么要查我?”
司行霈的眼神收敛,笑道:“我没有查你,我想把你的乳娘接过来!”
“不许!”顾轻舟肃然,“你想圈固我,还有禁锢我的乳娘,让我彻底脱不了身,是不是?”
“是。”
“混账东西!”顾轻舟在桌子底下踢他,踢得很用力。
司行霈却把牛排塞到她的嘴巴里,让她安心吃饭。
这顿饭吃得并不是特别开心。
司行霈派人去乡下找顾轻舟的乳娘,让顾轻舟特别生气,她觉得司行霈在调查她。
这让她心情郁结。
司行霈则哄了她半晌。
而后顾轻舟想,司行霈也查不到李妈的下落,说明师父她们藏得很好,顾轻舟也安心了。
司行霈开车路过一家首饰店。
这家首饰店,是老式的银匠铺子,卖金银首饰,更多的是修葺或者保养旧的首饰。
“进去看看?”司行霈道。
顾轻舟不想去。
还是硬是被司行霈拉了进去。
他给顾轻舟买了个卷草纹的银镯子,不贵,但是很精致,那纹路打磨得很用心。
顾轻舟挺喜欢的,戴在手腕上。
“谢谢你的礼物。”顾轻舟道,“我很喜欢这种老式的东西。”
司行霈的心情也不错。
天有点寒了,岳城的夜风带着海水的咸湿,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他突然不想回家了,把车子往老城区开。
在一条胡同口,司行霈停了车。
这条胡同里,散发着宵夜的热气,白雾迷蒙,在初冬的夜里格外有诱惑力。
司行霈拉着顾轻舟进胡同,他让她挽住胳膊,两人踽踽而行。
他们看到了馄钝铺子、理发铺子、裁缝铺子,还有书局,一条小胡同,就是小小的世界。
司行霈说:“没有吃饱,买份馄饨吃。”
可惜店里客人很多,没有桌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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