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药
“你知道为何秦筝筝会自尽吗?”顾轻舟问,“你应该知道,对吧?”
顾轻舟觉得是司行霈帮忙了。
秦筝筝已经认罪,她的案子也登报了,岳城皆知,很快天下皆知,她的生死对顾轻舟来说已经没了意义。
顾轻舟需要的是她认罪。
当然,
顾轻舟也怕有变故。
秦筝筝自尽,顾轻舟的心也落地了。只是,她知道秦筝筝没有这样的自觉,她还在幻想逃脱。
秦筝筝的死,肯定跟司行霈有关。
“嗯,我亲手将她挂上去的。”司行霈风轻云淡,将顾轻舟压在冰凉的保险柜上,打量着她发髻的白花。
顾轻舟这戴孝的模样,美丽极了,司行霈忍不住就要吻她。
“你正经点!”顾轻舟推开他,不许他吻。
司行霈道:“我很正经。”
然后,他把南京政治部的密文,说给了顾轻舟听。
顾维的身份,同样告诉了顾轻舟。
顾轻舟惊呆:“顾维?她成了政治部副部长的姨太太?”
“是啊。”司行霈道,“我昨天又派人查了查,你妹妹离家出走之后,遇到了一户姓白的人家。
那家人是做生意的,很想巴结政治部,就培养顾维,给她换了个身份,成为白家的姑娘,改名叫白薇。”
然后,那户人家把顾维送给了权贵。
对顾维来说,也是她的一番造化,她没有抵抗,乖乖的讨好尚副部长,甚至得到了专宠。
秦筝筝出事,顾维求情,尚副部长就给岳城的市政府施压,让他们将人送去南京法庭审理。
岳城的军政府和市政府是分开的,虽然军政府强势,平素市政府看着军政府的脸色过日子,可市政府到底是归属南京。
这件案子,不是军政府的,司督军也不太想跟政治部的人闹得太僵,自古政客肮脏狡猾,他同意了。
司行霈不忍心顾轻舟失望,连夜去了趟警备厅。
军警都是军政府管辖的,司行霈有亲信在里头,他亲自将秦筝筝做成“畏罪自尽”的模样,免得她去了南京再翻身。
“……谢谢你。”顾轻舟喃喃。
世事真是难以预料,顾轻舟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种变化。
要不是司行霈,秦筝筝这事还得再起波澜。她的认罪,在她没死的时候,也不能盖棺定论。
若是没有司行霈,顾轻舟的努力会全部化为乌有。
她心念一动,踮起脚尖搂住了他的脖子,道:“司行霈,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
“那你偿还给我!”司行霈呼吸急促。
他忍受不了了,于是将顾轻舟带回了他的别馆。
顾轻舟还在孝中。
当然,只是老太太的孝,那个害死她母亲的凶手之一,顾轻舟也就没在乎。
她第一次心甘情愿服侍司行霈。
秦筝筝死了这件事,对顾轻舟的意义很大。
现在,终于盖棺定论,秦筝筝死了,“畏罪自尽”永远钉在她身上,她是杀死孙绮罗和顾老太的凶手,顾维无法替她翻身。
“嗯。”顾轻舟赞同。
“你还有什么仇人?”司行霈吻她柔软的发,“告诉我,我帮你杀了,从此你就高枕无忧。”
“不!”顾轻舟立马拒绝。
秦筝筝这件事,是到了最后收尾。
她的死,一切顺理成章。
可顾轻舟不能让顾圭璋被暗杀,他还没有认罪,他还没有走到绝望的地步。
“司行霈,我有我的路要走。等我走不过去的时候,我会求你帮助搭桥。”顾轻舟道,“你不要再管了。”
司行霈不勉强她。
他翻身吻她。
“轻舟,你不在我身边,我夜里都睡不好。”司行霈道,“过些日子找个理由,搬到我这里来住!”
“你又来了!”顾轻舟不悦。
她坐起来,穿衣离开。
梳头的时候,司行霈一时兴起,他接过了顾轻舟手里那把桃木梳。
顺滑柔软的发,桃木梳穿梭而过,有玫瑰香波淡淡的清香。
“轻舟,你的头发真好看。”司行霈道,“没有女人比你更好看!”
他不止一次说,她的头发是最美的,她也是最美的。
有些话听多了,心里就会落下痕迹。
有个人,觉得她的一切都是完美的,虽然她只是个很普通的人……
顾轻舟低垂了羽睫,她转过身去,紧紧抱住了司行霈。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寒凉,她能汲取到温暖。
“讨厌你的花言巧语。”顾轻舟喃喃,将头压在他的胸前。
司行霈却笑了,声音低靡传在她的耳朵里:“我的轻舟害羞了,傻姑娘!”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88章 最重要的人
司行霈是从不吝啬赞美顾轻舟的。
她是他的。
对于自己的东西,司行霈觉得好,每一样都好,没有其他任何人或者物能取代,她是独一无二的。
自从遇到了顾轻舟,司行霈眼里就有了风景,另外的女人在他看来,都是行尸走肉,面目可憎。
唯有他的轻舟,妩媚纯净,静静盛绽在他生活的枝头,点缀着他的单调。
然后她第一次害羞了。
司行霈这时候才明白:原来,他赞美她,她是高兴的。
高兴得隐约而雀跃,就全部演化成了羞涩,她落在他怀里,柔软、乖巧。
他抬起她的头,吻她。
他想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从生理上占有她。
他这个念头很激烈,很狂热,顾轻舟也是知道的。
于是她反抗了。
“司行霈!”她哽咽着喊他的名字。
司行霈一惊。
他回神时,她的眼睛已经是湿漉漉的,像只受伤的小兽,她的情绪很复杂,不再是单纯的抵触和反感。
她带着自己的复杂,软软道:“别这样,别在今天。”
司行霈喘着粗气。
“别……”顾轻舟撇开脸,脸上有种委屈与慌乱。
司行霈叹了口气,从她身上起来。
两个人安静躺着,良久之后,他的呼吸平稳了,那股子冲动也从他身上消失不见了。
空气静默而阴寒的流淌着。
顾轻舟缩在被子里,她想着自己永远不会嫁给他的,他没必要为她坚守什么。她建议他:“你总是不太舒服,男人常憋着,对身体也不好,不如你去堂子里……”
司行霈失笑。
他轻轻捏她的鼻子,说:“等我去了堂子里,你又有借口嫌弃我恶心是不是?顾轻舟,我不上你的当!”
他的声音莫名有点旖旎。
顾轻舟轻跌羽睫。
片刻之后,她说:“我嫌弃不嫌弃你,其实也没那么要紧。”
“当然要紧。”司行霈道,“轻舟对我来说,是最要紧的人!”
顾轻舟闭紧了眼睛,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的心也闭得紧紧的,任何声音都透不进来,没有任何痕迹。
耳鬓厮磨的光阴过得很快,顾轻舟要回去了。
离开的时候,司行霈倏然心中不忍,他立在门口,搂着她的腰,一再亲吻她。
“轻舟……”他抱着她,将娇小的她搂在怀里,依依不舍。
“过些日子,我带你出去玩!”司行霈道,“我有个秘密,很想你知道。而且,我也很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秘密,什么人?”顾轻舟问。
司行霈却卖起了关子,不告诉她。
顾轻舟回到顾公馆,已然是黄昏了。
家里是彻底乱套了。
乡下老家来了不少人,都是顾圭璋的兄弟姊妹,还有侄儿侄女。
秦筝筝的尸骨,已经送到了殡仪馆,等老太太出殡了,顾圭璋的兄弟扶棂回老家,再办秦筝筝的葬礼。
现在是初冬,尸骨也没那么容易臭。
顾公馆的人脸上,多少有点恍惚,宛如梦里一样。
秦筝筝就这样死了。
“阿爸,姆妈是不会自尽的,一定是警备厅的人害死了她!”顾缃哭得眼睛浮肿,她抱着顾圭璋的胳膊,想让顾圭璋去给秦筝筝讨个公道。
顾圭璋烦躁推开了她。
顾缃又看到了顾轻舟,她扑过来要厮打顾轻舟:“你现在如愿了,我姆妈是被你害了,肯定是你收买了军警,害死了我姆妈!”
顾轻舟倏然上前,狠狠掴了她一个耳光。
“你姆妈杀死了我母亲,杀死了老太太,她畏罪自尽,有什么不对?”顾轻舟眉眼冷漠,“顾缃,你也想坐牢吗?”
顾缃立马想起,顾轻舟手里还有她杀人的证据,她吓得半死,退到了旁边。
晚上,顾轻舟和顾绍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闪烁的霓虹,沉默了良久。
顾轻舟的手被冻得发僵。
顾绍伸出手,握紧了她的,两个人相互依靠般,汲取温暖。
“我不是她的儿子。”顾绍也用一种盖棺定论的腔调,告诉顾轻舟。
秦筝筝那天的求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无需再查证据。
“嗯。”顾轻舟则有个飘忽的微笑,“幸好你不是,否则你也是我的仇人。阿哥,我很感激。”
顾绍的手握得更紧了,将顾轻舟紧紧包裹着。
湿寒的风,从衣领里钻。
“她死了,再也没人知道我是谁。”顾绍茫然望着黢黑的夜空,眼瞳也似那碧穹,黑得没了神采。
“不,她死了,你永远都会是顾家的少爷,这一点再也不会改变。阿哥,她死了,你的身份就稳定了,你为何迷茫?”顾轻舟道。
顾绍却不语。
“你不想做顾家的儿子?”顾轻舟反问。
顾绍不想。
他不是不想做顾家的儿子,他只是不想做她名义上的兄长。
兄长,意味着什么可能也没有。
顾绍心中有淡淡的抵触。
他柔软而善良,也不知道如何去争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存着他的幻想,幻想有一天,机会来临时,身份不是他们俩之间的鸿沟。
“我不知道,舟舟。”顾绍低垂了脑袋。
他们俩拉着手,像两个过马路的小孩子,一起抵御危险,一起走向马路的另一边,寻找新的生活。
顾老太停灵三天,就出殡了。
顾家乡下来的人,将她的棺材扶棂回了老家,顾圭璋没有去。
顾圭璋还要办秦筝筝的葬礼。
顾家老宅的人,只留了两个人,给秦筝筝送葬。
秦筝筝也只停灵三天,埋在城西的公墓里,一方小小的坟墓,装着她的尸骨。墓碑上有她的名字,亦有她的照片。
顾缃和顾缨哭得断了气,顾圭璋也好似苍老了十几岁,姨太太们识趣不多话。
只有顾轻舟和顾绍比较平静。
“很奇怪,顾维居然不回来参加她母亲的葬礼。”顾轻舟心想。
顾维在南京,现在的身份是不能公开吗?
顾轻舟也试探着问了顾圭璋:“您听说当初南京要提审太太吗?”
顾圭璋愕然:“南京?”
他没有听说过。
顾维的消息,仅限于司督军,以及抢了电文看的司行霈,其他人都不知道。
可能是地位还没有站稳,顾维暂时也没透半点风声。
“顾维是很有主见的。”顾轻舟心想,“当初她敢跑,就不同于顾缃和顾缨的软弱;她还能改头换面,抹去从前的身份,更是本事了得。”
于是,顾维成了个炸弹,悬在顾轻舟的头顶,也不知道她何时落下来炸开。
此事,顾轻舟没有跟顾家任何人透露,包括顾绍。
秦筝筝死了,顾缃和顾缨姊妹俩,偃旗息鼓的,特别怂。
得势嚣张、失势时怂怯的人,顾轻舟一点也不可怜她们,只感觉深深的厌恶。要是没了秦筝筝,这两姊妹还能有点骨气,顾轻舟也许会高看她们一眼。
顾公馆仍是二姨太当家。
偶然顾轻舟回来,能听到家里的欢声笑语。
秦筝筝死了,压在姨太太们头上的重石,也彻底消失不见了,每个人都拨开乌云见明月。
十月底,周末的时候,顾轻舟听到二姨太和顾圭璋商量:“家里的佣人,辞掉几个,咱们都节省点。老爷还如此年轻,肯定还要再娶个新太太,处处要用钱。咱们家,总得有个女主人不是?”
说是替顾圭璋着想,实则是想把秦筝筝的亲信佣人全部赶走,换上一批自己的人。
顾圭璋没想那么深,只是二姨太的话,鼓舞了他。
升官发财死老婆,秦筝筝死了,顾圭璋的前途说不定就正式开始了。
再娶个二十来岁美貌如花、留过洋的名媛,岂不是赏心悦目?
“好,听你的。”顾圭璋难得露出点笑容。
顾家的事,舆论还是有极大的水花,不少人指指点点的。
司公馆的老太太,就把顾轻舟叫去,安抚了一番,又给她做了好几件衣裳、买了首饰,安慰她。
学校也少不了风言风语。
班上的同学,虽然背后当笑话说,当面还是同情顾轻舟的。
“没想到,你母亲那么惨,你要节哀啊,报应总算来了不是?”
这些话,顾轻舟听得有点麻木。
到了冬月初,眼瞧着就是顾轻舟的生日了,她想给乡下的师父和乳娘发一封电报,可想到上次司行霈派人去乡下找,万一电报泄露了行踪,可怎么办呢?
顾轻舟犹豫了几天。
她不想司行霈找到她的乳娘和师父,但又很想念他们。
犹豫再三,顾轻舟给她的另一个师父张楚楚发了封电报,请张楚楚想方设法联系她的师父慕宗河。
冬月初七,顾轻舟收到了师父慕宗河的电报。
“安好,吾儿勿念。”
电报只有六个字,顾轻舟的眼泪却顺着电文淌下来。
到了冬月初八,正好是西洋历的十二月二十三。
明天就是平安夜,学校安排了文艺演出,顾轻舟前段时间请假,没有参加任何一项。
圣诞节之后,又是周末。
学校放三天假,两天文艺表演,司行霈就派人替顾轻舟请了五天的假。
“走,我带你去趟苏州。”司行霈已经准备好了行囊。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89章 司行霈的秘密
“去苏州?”顾轻舟一头雾水。
“去苏州!”司行霈道。
司行霈没有商量的意思,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只把顾轻舟往车子里一塞,汽车就开动出城了。
一路上,顾轻舟不怎么开口。
她主要是不太想去。
同时,顾轻舟也记起,司行霈说要告诉她一个秘密,甚至要带她去见一个人.......
去苏州就是办这件事么?
“不乐意去?”司行霈一边开车,一边斜睨着她。
冬日的官道上,车辆稀少,路也不算特别平整,颠簸着顾轻舟迷迷糊糊的想睡觉。
“不是,是害怕。”顾轻舟嘀咕道,“是跟你出门啊,不小心又要遇到刺杀。司行霈,你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司行霈敲她的额头。
顾轻舟是越想越觉得此行凶多吉少,她说:“你连一个副官也没带。”
“你怎么知道我没带?”司行霈道。
顾轻舟伸头看后视镜,看了半晌,确定没有人跟着,她翻了个白眼。
“傻子,我出门还大摇大摆的,要不要把军政府的火车开出去,告诉全天下的人我到了苏州地界?”司行霈漫不经心开着车,腾出一只手揉她的脑袋,“后面有三辆车,若是出事,第一批支援五分钟内就能赶到。”
“那万一这五分钟之内,咱们被人打死了呢?”顾轻舟侧颐。
司行霈捏她的脸:“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然后,司行霈又说,“生死在天,阎王那有本账呢,该你死就是你死,不讲道理的。没到你死的时候,当面挨枪都可能会哑火。”
司行霈还告诉顾轻舟,有次他差点被人枪毙,那枪都抵住了他的脑袋,突然却哑火了。
他命不该绝。
顾轻舟听完,瞠目结舌,不知道司行霈这种人的存在,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导致阎王屡次对他宽容。
想了想,顾轻舟说:“阎王只怕是老糊涂了。”
司行霈轻轻捏她的鼻子,说:“你暗中诅咒我!”
“我明明是光明正大诅咒你。”顾轻舟道。
他们俩就此行是否安全的问题,讨论了将近一个小时。
司行霈说不过她就动手,一会儿捏捏脸,一会儿揉揉脑袋。
后来,顾轻舟在颠簸中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窗外是褐色的田野,阡陌整齐,枯草颓败。
路并不好走,官道凹凸不平。
司行霈开车认真专注,可能是想什么事情,薄唇微抿。阳光从车窗照进来,给他的侧颜渡上了一层稀薄的金芒,他的俊美没了阴鸷和冷漠,反而很温暖。
他在顾轻舟身边时,表情是温暖的,心也是温暖的。
“醒了?”他的余光瞥见顾轻舟动了,笑着说道,然后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真能睡,跟只猫一样!”
她初睡未醒,双颊白皙红润,头发零落低垂,慵懒的眸子似一泓清泉,能映到人心里去。
司行霈惊讶的发现,她已经长大了,比一年前更有魅惑。她既有女孩的纯真,又有女人的妩媚,懵懂未醒时眸光流转,就有勾魂夺魄的潋滟。
他呼吸顿了下。
“......以后要把你藏紧了!”司行霈想。
惦记她的男人,会越来越多。
“咱们去苏州是做什么?”顾轻舟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问司行霈。
“到了你就知道。”司行霈道。
从岳城到苏州,路并不是特别的好走,司行霈怕顾轻舟颠簸难受,车速缓慢而平稳。
六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苏州地界。
司行霈没有进城,而是往城郊而去。
越来越荒芜。
“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顾轻舟拢了拢衣领,问。
“你想得美!你是我嘴里的肉,我谁也不肯给!”司行霈道。
顾轻舟撇撇嘴,露出一个鄙夷的神情。
车子又转了很久,路越发难走了。
中途路过一处茶寮,司行霈下车,发现有包子和花卷,还有豆浆。
他俯身问顾轻舟:“饿吗?”
顾轻舟被车子颠簸得饥肠辘辘,点头如捣蒜:“饿了。”
“下来。”司行霈笑道。
茶寮有点乱,敞开着,都是路过进城的人歇脚。
顾轻舟和司行霈开着汽车,衣着华贵,很容易被认为是城里有人的先生小姐,于是那几个人脚力夫,不怀好意盯着他们。
“来四屉包子,老板!”司行霈喊道。
包子上来,顾轻舟觉得口感不好,包子皮有点酸。
她咬牙吃了两个,司行霈则是大快朵颐。
“你真是不挑食。”顾轻舟道。
“有的吃就不错了。”司行霈说,“我饿极了,活生生的兔子剥了皮就能嚼完一只。”
顾轻舟觉得恶心。
她嫌弃极了:“你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种恶心话!”
司行霈笑,摸她的脑袋,说她太精贵了。
可能是司行霈说他活吞兔子的话,也吓到了旁边那桌跃跃欲试想抢劫的脚力夫,他们骨碌喝完茶就跑了。
茶寮四周没有遮拦,冬月的风阴冷刺骨,顾轻舟捧着热豆浆不肯松手,一连喝了两碗。
司行霈风卷残云的吃完了,汽车重新上路。
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在路边停了车。
到处荒芜,连村落也没有,只有远处几座山。
冬月的荒山孤零零的,到处荒芜。
“怎么,咱们要爬山啊?”顾轻舟问。
她也有点疑惑,岳城郊区也有山,干嘛千里迢迢跑到苏州来?
“嗯。”司行霈道。
他将车子停稳,带着顾轻舟走过狭窄的田埂,往山脚而去。
山脚左右有两户人家,大门紧闭。
看到了人影,突然有户人家开门,居然是个身材高大结实的男人,扛着一支长枪,朝司行霈跑过来。
“团座!”男人给司行霈行礼。
顾轻舟这时候隐约明白了什么,她心中微动。
司行霈下巴微扬,向他道:“开门。”
“是!”
顾轻舟和司行霈,没有路过旁边的山路,而是直接进了屋子。
进屋之后,西屋的地下密室打开,司行霈拿了电灯,带着顾轻舟下了密室。
密室修建得很结实,四周都是混泥土的墙壁,约莫一米宽,两米高。
司行霈牵着顾轻舟的手。
“.......这是不是你的秘密军火基地?”顾轻舟随着司行霈往里走,越走越远,越走越没有尽头,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俩的呼吸时,顾轻舟突然问。
“轻舟聪明。”司行霈赞赏道。
地道很长很长,而且七拐八拐的,顾轻舟已经完全丧失了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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