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药
顾轻舟重重一巴掌拍在他后背。
这一巴掌很重,显然是动怒了。
司行霈低笑出声。
他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弄得她也是满身的水:“所以,你别先走。你要是先走了,谁也管不住我胡闹。”
顾轻舟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皮随着岁月,已经略微松弛了,有点往下垂。年轻时那些无法无天,都收敛了,如今看人的时候,总显得莫名的温柔。
虽然一身匪气还在。
“行,那就说好了,谁也不先走。”顾轻舟道,“咱们活到八十岁,那时候我头发肯定要掉光了,牙齿也不行了。”
说到这里,她张开口,指了指最后面的一颗牙齿,“最近总是疼,牙医说可能是蛀了,要换一颗新牙。”
司行霈捏住了她的下巴,仔细瞧了瞧,又伸手去按了按,发现的确有点松动的迹象了。
再怎么不显年纪,他们也老了,毕竟外孙女都能满地跑,像她妈妈一样出言不逊了。
“换。”司行霈道,“换一颗纯金的,一说话满口金光,富贵逼人。”
顾轻舟想象了一下那场景,整个人都笑疯了。
“你也是做爷爷的人了,别总这么不着调。”顾轻舟道,“如此为老不尊,孩子们也不会尊重你的。”
“现在也没人不尊重我。”
顾轻舟:“……”
这倒是实话,孩子们对父亲敬畏有加,对母亲更亲昵。
两人说了很久的话。
这天的夜风格外温柔,是一场暴风雨之后,短暂的清爽。
顾轻舟和司行霈洗了澡,坐在阳台上聊天。
他们俩每天都要忙,因为忙司雀舫结婚的事,又是他们的孩子出生,已经快三年没离开新加坡去旅游了。
“想去香港住几天。”顾轻舟道,“很久没见霍爷和微微了。”
“明天去?”司行霈说。
司雀舫儿子的周岁宴办完了,家里大事小情都有开阊,他们俩不需要操心。
“去吧。”顾轻舟说,“不行就后天,要先给霍爷打个电话,免得人家措手不及。”
司行霈:“现在可以打,明天就出发。”
他想一出是一出,果然去打了。
霍钺接到了电话,很是高兴,又听说他孙子的周岁宴办过了,请他们俩去住。
司雀舫结婚、孩子满月,霍钺都来了,所以周岁宴他就没来。
“……来多住些日子。我家老小也去英国念书了,前几天刚走的,家里冷清得吓人。”霍钺说。
孩子们都离开家了。
家里除了佣人、他们两口子,就只剩下一个锡九爷还陪着他们。
司行霈和顾轻舟是过大家子的生活,家里总是热热闹闹满室的人,不能体会到霍钺和何微的冷清。
翌日,简单交代了开阊几句,他们两口子乘坐飞机出发了。
晚上,就同何微、霍钺一起,坐在了最新式的餐厅吃晚饭。
同桌的,还有长青道长和一位罗先生。
长青道长这些年仍是不见老,让顾轻舟想起了曾经见过的宁先生。
他们这些术法高深的道士,平时觉得没什么,相处时间久了,就能看出他们的不同寻常来。
而罗先生是混血儿,眼睛的颜色很浅,鼻梁又高,也是非常英俊。
“罗先生是我曾经一位老友的儿子。”霍钺介绍道。
罗先生自己也笑道:“不是亲生的,我是个英国人与本地女子私通生下的,然后被扔了,我父亲罗霄捡了我。”
司行霈还记得罗霄,当初岳城被霍钺把持之前,最大的大佬。
那人特别厉害,是赫赫威名的杀手。
“哦,原来如此。”司行霈笑了下,“倒也算是熟人,虽然我没亲眼见过罗老板。”
几个人闲聊得愉快。
长青道长却给顾轻舟使眼色。
顾轻舟微笑,随着他走出了餐厅,两人在餐厅门口的喷泉池子旁边坐下。
长青道长把一块玉佩递给了顾轻舟。
这玉佩,还是上次陈素商带给他的,希望他能鉴定一下,到底是什么出处。
顾轻舟这些年一直被这块玉佩困扰着,不知道平野夫人临终前给她这个是什么意思。
陈素商偷偷告诉她:“我师父是知道的,只是他不肯说。”
后来,长青道长被陈素商逼急了,也说了实话:“我不是不肯说,而是不知道得太具体,只知道这块玉佩,肯定是苗疆的东西。”
顾轻舟就托陈素商来香港的时候,带给了长青道长,请他再找人询问。
长青道长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才找到了宁先生。
宁先生是活了上千年的人,他的心里包罗万象,什么都知道一点。
“……宁先生说,康熙帝年间,苗疆为了安宁,神女用蛊神与术法结合,练成了这块玉佩,换取了苗疆六十年的自治。
这块玉佩,最大的作用就是克制苗疆的蛊术和巫术。带上了它,就不会被术法蛊术、巫术侵扰。
此物一直都是宫廷圣物,历代皇后所有,传承了上百年。后来慢慢不知晓它的具体来历,只说能逢凶化吉。”长青道长说。
顾轻舟:“……”
她没想到,这居然不是什么钥匙,也不是什么信物,而是单单一个护身符。
一个能逢凶化吉的护身符。
她每次想到平野夫人,只能想到她的贪婪与野心。
此刻,顾轻舟摩挲着这块玉佩,突然体会到了一点“母爱”,微弱的,轻易察觉不到,却很暖。
“困扰了我二三十年,原来只是一个庇佑的。”顾轻舟笑了笑,“我这辈子唯一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
她向道长道谢。
长青道长摆摆手:“力所能及。”
顾轻舟又想起了那位宁先生:“他还是那样吗?他变老了没有?”
“他是神仙,神仙是不会老的,他永远是那副样子。”长青道长说。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163章开阊番外(1)
后来,顾轻舟再也无缘见那位宁先生一面,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永远不老。
玉佩被她带回了家。
她没有送给自己的孩子们,而是给了陈素商。
因为素商懂术法,这玉佩她留着更有用。
“谢谢姑姑。”素商道谢。
拿到了玉佩,陈素商把它交给了颜恺。
颜恺不要:“给天承吧。”
“蛮贵重的,你先保管。”素商道,“等他大了一点再给他吧。”
颜恺接了下来。
他们最近都在新加坡,菲律宾那边的事告一段落,他们回来享受假期。
夫妻俩带着天承在街上一家咖啡厅坐定,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
陈素商突然问颜恺:“天承也五岁了,咱们要不要再生个女儿?”
颜恺一听,脸都绿了。
他有三个妹子,哪一个好伺候?照顾老婆、天承,都是他的责任。
他还要工作。
再添个女儿,累死他算了!
他坚决摇头:“我不要!”
陈素商笑了起来。
天承已经能满地跑了。他趁着父母说笑的时候,跑到了街上。
陈素商连忙去追儿子。
她出门时,还差点撞到了一个女孩。
女孩约莫十八九岁,有着白皙的肌肤,一看就不是新加坡常住的,可能刚搬过来没多久。
“对不起!”女孩儿先跟陈素商道歉。
陈素商一瞧见她,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脸上,微微愣了愣。
“太太,您没事吧?”女孩儿很急,似乎在赶路,但还是很有礼貌关心发呆的陈素商。
陈素商回神:“我没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
颜恺也走了出来。
“你去追天承,他过马路了。”陈素商对丈夫道。
颜恺有点狐疑,先走了。
女孩子犹豫了,回答陈素商:“我叫沈成芮,我才搬到新加坡不久,不太认识您,太太。”
她不是独自一人,旁边还有个小姊妹。
和沈成芮相比,她的小姊妹显得很焦虑。
“……太太,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同学的汽车被盗了,我们要去护卫司署报警。”沈成芮道。
陈素商略微点头,让她们俩过去了。
两位女孩子脚步匆匆里去。
颜恺把调皮的儿子追了回来,见陈素商还看着女孩子的背影愣神,问她:“怎么了?”
陈素商笑:“方才看到一个女孩子,可能会对得上我昨天给开阊算的那一卦。”
颜恺知道昨天那一卦,他们还取笑了司开阊很久。
他连忙也去瞧:“哪一个?”
“她说,她叫沈成芮。”陈素商笑了笑,“走啦,回家。”
沈成芮陪姜颖来到护卫司署的时候,发现警卫比平时严格了许多,往常是两个持着警棍的警官站在门外,今天却都举着步枪。
见她们出现,两人肃目端量,气场极大。
姜颖拉了拉她,轻声道:“阿芮,我们是不是来错时候了?不然算了吧。”
“这怎么能算?你家汽车不要了?”
豪华座驾,姜颖不心疼,沈成芮还舍不得呢,“别怕,我们是来报案的,又不是什么非法份子,他们不会为难的。”
姜颖假期里新学会了开车,见天气好,偷偷开了她大哥的汽车约沈成芮去郊外玩,谁知汽车被偷,简直不要太惨。
沈成芮是知道姜颖大哥姜源为人的,对亲妹看管严厉,汽车被偷是小,要让他知道姜颖不带保镖就独身出去玩还遇到了小偷,这事儿能被训一年。
姜颖害怕极了,沈成芮就来陪她报案,希望能在姜源回新加坡前把汽车找回来。
“可是,如果还是找不到呢?”
沈成芮叹气:“总要试了才知道,你不报案,那可就真的丁点机会都没有了。”
满心顾虑的姜颖点点头,随她走进华民护卫司署。
门外那两举着枪的大汉没有阻拦。
进去之后,向来忙碌的司署里人员安分,个个都坐在自己位子上低头翻看文件,竟没人上前招待她们。
姜颖不明白的看向身边好友。
他们不理,沈成芮就站在中间开口:“我要报案。”
一句话打破厅内平静。
众人像是被吓到了般,纷纷望向她们。
怎么了?
连沈成芮都觉得奇怪了,她又强调一遍,“报案。”
居然还是没人起身。
气氛不对劲,姜颖怕事,心里又开始打退堂鼓。
沈成芮却是个胆大的,观察了下众人,正准备挑个管事的人去他桌位前说话,就听见里间办公室那传来开门、闭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人阔步出来。
他是护卫司署长官的弟弟宋新立,也担任要职。
“把半年来咱们经手过的与吗啡有关的案子都找出来,要快!”
其他人听了,手上动作都加速了。
宋新立说完就准备钻进旁边自己办公室,却被忽然蹿到自己面前的少女拦住。
对,就是蹿。
沈成芮大气不喘的质问:“你们是怎么回事,报案都不接了,还给不给我们华民办事了?”
她有些不高兴,说好的为华民服务、对华民负责呢?
才问完,终于有警员过来解释:“这位小姐,我们都在忙,您先等等。”
“我们还急着呢。”
宋新立皱眉问下属:“铁三,怎么回事?”
“宋副署,她们说要报案。但现在哪有人手接待?”
宋新立脸上的不悦之色更浓,训斥道:“说了不能影响正常办公,你们都把话听哪里去了?”
他亲自接待沈成芮和姜颖,问清汽车丢失的地点和前后细节,又留了联系方式,说有消息就立马通知她们。
做好笔录时,警员捧着一叠文献过来:“副署,您要的资料。”
宋新立起身接过,客气的和她们说再见,让下属相送。
一起从接待室出来,沈成芮见宋新立朝走廊末处走,好奇的转身,正见他站在“司署办事处”的门口,有礼的喊了声“报告”。
他不是副司署吗,司署也就是他亲哥哥,还用得着这样?
办公室房门开合的瞬间,沈成芮听见里面一句沉稳威严的问话“都明白吗”,紧随的则是毕恭毕敬的答声“是”。
“阿芮,你在看什么?”
姜颖见她脚步停顿,不明白的随好友视线望向身后走廊,却空空如也。
“没什么。”
沈成芮自小耳力过人,姜颖可能没听见,那司署办公室里有大人物呢!
否则若只是司署长官和下属谈事,就不会是副司署出来跑腿找资料了。
她们出了护卫司署,姜颖站在门口跟她告别,说是要回姜宅了,再晚就会错过她大哥的查岗电话。
沈成芮笑,调侃道:“就没见过这么怕哥哥的人,快回去吧。”
“所以才说羡慕你嘛,我先走了,谢谢你陪我来报案,改天请你吃饭!”姜颖招手喊了路边的人力车,匆匆离开。
沈成芮不太想那么早回家,见旁边有条摆着很多有趣玩意摊位的小路,就边走边看了起来。
没走几步,看见路边有个男人正蹲着和一七八岁的小女孩说话,那满脸含笑的诱哄模样,像极了一位讨女儿欢心的父亲。
沈成芮本是随意一瞥,几乎下意识就收回视线,但不对劲的直觉,提醒她再次看了过去。
那男人手里本拿着好几样玩具,一直在不停说话,女童却总是摇头,还抵触对方触碰。
忽然,男人脸色一变,丢开手里玩具直接不顾女童的挣扎,抱起她就要拐向人稀处。
“站住!”沈成芮喊声走过去。
谁知那男人听见声音,紧抱着孩子跑得更快了。
沈成芮左右看了看,弯身抄起路边的石子就朝那男人的腿弯处弹去。
男人被击中,直接倒向路边的杂物堆。
沈成芮冲上前,自他身前把女童拉起来,先是检查了番,柔声问:“小妹妹,你没事吧?”
女孩满脸惊慌失措,摇头后立马说:“姐姐快救救我,我不认识他。”
“我知道。”
男人凶神恶煞的瞪向沈成芮,“你是什么人,抢我女儿做什么!”
“他才不是我阿爸!”女孩强调。
沈成芮居高临下看着他狼狈从地上爬起,见对方不逃反而还要跟自己理论,好笑道:“听见了?她不认识你。”
“小孩子顽皮任性,非要我给她买玩具,家里哪有那么多闲钱惯她!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跑来管别人家的家务事,再这样我去告你。”男人气势不低。
“行啊,旁边就是华民护卫司署,我们过去理论理论?”
沈成芮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被唬住的?
“你这妮子是不是有病,跑路边抢人闺女还打人。都快来看看,光天化日之下她抢我女儿!”
这男人居然敢喊人,本来远远看热闹的真就围了过来。
他见势就更起劲了:“我这丫头从小就不服管教,出了门看见什么好的贵的,都要买。
我今天钱带的不够没办法给她买,就哭着嚷着不肯走,还不肯承认我是她阿爸,要跟着陌生人走,真是没天理了!”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164章 开阊番外(2)
男人演技高超,绘声绘色的把沈成芮说成了想拿好处骗走自己赌气女儿的歹徒,而且还真有路人信了替他说话的。
“可不是嘛,我刚见这男人在那和小女孩说话来着,哄了很久。”
“孩子是不能惯的,这位父亲做得对。”
“姑娘,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能去抢别人的孩子?”
沈成芮反倒成了大家眼中拐带女童的坏人了。
她气极反笑:“你这人简直滑稽。我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说她是你女儿?”
男人一愣,忽然道:“天地良心,我自己的女儿我还要怎么证明?”
旁边八卦的人又开始指责沈成芮:“你真是强词夺理,哪有要人证明自己是父亲的?”
“这男人如果不是女孩的爸爸,这么紧张孩子干什么?”
沈成芮听着这些言论满脸怒意,她身边的小女孩就对大家说:“他想拐我去卖钱,起初就拿糖果和玩具哄我,想我跟他走,被我识破后就强行抱着我跑,还好被这位小姐姐阻止。”
她言语清晰,说得认真极了。
沈成芮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孩子这么聪明。
路人们有些将信将疑,看看女童又看看男人,似乎在判断谁真谁假。
男人见舆论不偏向他了,立即道:“小花,你说啥呢,你不能为了跟阿爸赌气就这样说,你这样多伤阿爸的心呐……”
他如此情真意切,就有人怪小女孩不懂事了。
沈成芮自然是信孩子所言的,正想帮她说话,就见女童满脸嫌弃道:“谁是小花,我才不叫这么恶俗的名字。
我叫张宣娇,你就别演了!”说着又仰头看向沈成芮,“姐姐帮我。”
她生得粉雕玉琢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漂亮极了,沈成芮一看就喜欢,很自然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温柔道:“当然帮你。”
沈成芮再对众人说:“孩子自己都说了不是他女儿,难道你们还非要让她跟陌生人走吗?
你们就这么相信这个男人的话?
孩子虽然小,但明辨是非的能力总是有的,如果他真是她父亲,还真能不要阿爸跟我一个陌生的坏人走的吗?”
男人急了,红着脸问:“你、你凭什么说她不是我女儿!”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沈成芮冷笑:“你看看你自己的行头,再看看女孩身上的裙子,你俩能是一对父女?”
男人没听懂,旁边很多人也很迷茫。
“不说这孩子头上戴着的这枚钻石发卡,是意大利进口的限量款,就她身上这条裙子,识货的都能看出来是知名设计师手工定制的。
就你这样的条件,能给女儿穿戴得这么好?
我看你就是见这孩子出身富贵,想着拐回去要么威胁她家人骗点钱,要么卖了赚钱,十足的人贩子,否则我刚喊你去隔壁护卫司署理论,你怎么不敢?”
沈成芮言词清楚,满脸肯定,即便路边有人分不清小女孩的钻石成色和衣裙品质,但看男人气质层次,也完全被说信了。
“原来这男的才是个人贩子。”
“真是不要脸,还敢说自己是别人的爸爸。”
“还好这位小姑娘救下了这孩子,否则都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男人辩无可辩,抬脚就要溜。
沈成芮眼明手快,伸脚直接将他绊倒,又掰住他双手负于身后,痛得男人嗷嗷讨饶:“姑娘你放过我吧。我、我第一次出来做,我也是走投无路……”
旁边有人递来绳子,沈成芮接了将男人绑住丢在地上。
“走投无路就能害人吗?还害孩子,更是不可原谅!”
沈成芮冷哼了声,嗤笑着继续:“能溜的时候不溜,非要跟我争!论吵架,我沈成芮还没输过呢。”
她仰着头骄傲极了,心里也得意,救下了一个孩子,正准备问女孩家住哪里送她回去的时候,突然听见她怯生生的唤了声:“大舅舅。”
然后,沈成芮的手就被她抓住了。
张宣娇缩到她身后。
沈成芮转头,就见一冷峻的年轻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身后,虽没说话,却能察觉到对方周身的怒气。
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不,准确的说,是落在被自己挡住的女孩身上。
周边看热闹的人被这压抑的气氛压得都相继散开。
司开阊沉声:“还不快过来!”
他身后的人过去提了那被绑男人,沈成芮方才见过的华民司署警官宋新立立即道:“司少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处置。”
司少?
沈成芮想起方才华民护卫司署里的情形,瞬间就肯定了来人身份。
提及司家整个新加坡都能想到的那家,政府实际掌权者司师座。
看这位的年纪,应该是司师座的公子。
张宣娇磨磨蹭蹭的到了司开阊身前,心虚的低头又喊了声“大舅舅”。
“长本事了你,让你等我,甩了随从、避开警卫都能溜出来?”司开阊开口训斥。
张宣娇下意识的道:“我机灵,就他们几个哪能困住我!”
“你还自豪?”
张宣娇努嘴辩解:“那不是无聊!再说也没出什么事。”
“还敢说没事?没事方才这里是在开大集会吗?”
司开阊的声音不怒自威,却又带着几分宠溺无奈,“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你真要出来玩不会跟我说?带两个副官在身边,我还能不许吗?”
“大舅你好讨厌,老是板着脸训我,一点都没二舅舅好!”
张宣娇也是个骄傲的,被当着这么多人面训斥,哪怕自己有错也不开心了,顿时又逃离司开阊,躲到了沈成芮身后,还探头探脑的说:“我都八岁了,你还总让人跟着我,一点自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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