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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明药
颜洛水知道自己爱谁,知道自己要什么,哪怕千难万险,她也敢闯出去,顾轻舟很敬佩她,甚至羡慕她。
就这样,颜家打算正月里给颜洛水和谢三少定亲。
颜洛水整个人容光焕发。
她从未这么开心过。
颜太太背后气哭了一场,又见女儿的雀跃,无形中就背叛了自己的立场,支持颜洛水,甚至问她:“想要什么样子的订婚戒指?”
顾轻舟觉得颜洛水很圆满,至少她父母永远都会支持她,不管她做什么样子的决定。
顾轻舟更羡慕了。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05章 谁配得上我
过年的那几天,顾轻舟一直在研究逃离岳城的路线。
只有半年的时间,她要带查财产和李妈,远渡南洋是很长的一段路,若是没有细心的规划,路上会容易出事。
顾轻舟对路途不熟悉,这些都是功课,她做得很认真。
她根据自身的情况,做了两个计划。
“我不比司行霈笨,只要抢占了先机,加上一点运气,我一定能走得掉。”顾轻舟想。
离开了岳城,顺利到了南洋之后,就是天大地大,司行霈再想找她,无疑是大海捞针。
她既要准备着逃离,又不能让司行霈的人发现端倪,故而小心翼翼。
顾轻舟这个人,偶然会摇摆不定,一旦下定了决心,她就冷心冷肺,其他的事都不会放在眼里。
她一直都知道,司行霈那里没有她的前途,只是那几次的事,让她恍惚,也晕了头。
清醒之后,她就斩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认认真真做好自己的计划。
司行霈喜欢她吗?也许吧。但是他能给她什么?除了委屈、屈辱、一顿好吃的饭菜,其他都没有。
而她要的是前途,是比肩而立的身份,偏偏这一点,司行霈死也不肯松口。
他有时候在她面前评价其他女人,用词极其绝情,顾轻舟欣赏他从不拖泥带水的态度,却也会敏感:“他说这些话,是不是在敲打我?”
那些女人都没有机会,所以他在告诉顾轻舟,你最后也不用幻想太多。
大年初一,顾轻舟去给老太太拜年,正巧司督军一家人都去了,包括司行霈。
司慕也在,他看顾轻舟的眼神很复杂。
顾轻舟治好了司慕,司慕应该很感激她。然而,家里决定要娶她了,今年就要定下来,让司慕措手不及,又应该恨她。
到底是讨厌她,还是感激她?
总之,司慕看到顾轻舟的时候,情绪特别怪。他不看她,漠然瞧着前方。
司行霈则心里有底,越发肯定这个女人会是他的。有了这样的底气,司行霈就不怎么吃醋了。
司行霈的眸光从顾轻舟脸上掠过,不带半分痕迹,心里却是温暖的,如羽毛轻轻拂过。
他看顾轻舟,就像阳光照过水晶,暖绒、澄澈、笃定!
司琼枝也在场。
每次看到顾轻舟,司琼枝就会想:“阿爸说我偷拿了手表里的东西,我没有,是不是顾轻舟拿走了?”
这件事,司琼枝耿耿于怀。
只是时机没有到,她现在说什么,她父亲都不会相信,反而怀疑她挑拨离间。
顾轻舟又帮她说话了,让司琼枝更加不敢胡言乱语。
大家各怀心思,面对顾轻舟的时候,他们的笑容却是相似的:浅淡,疏离。
“姆妈,慕儿现在能说话,都是轻舟的功劳!”司夫人笑盈盈。
温暖的阳光透过花厅半推的窗棂,在地上落下金灿斑驳荫影,风微动,茜色窗帘曳曳,轻盈灵巧。
司夫人的笑,充满了温婉和善意,对着顾轻舟时,她亦是明眸萃然,态度慈柔,让顾轻舟后背生寒。
顾轻舟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平素恨不能顾轻舟死远一点的司夫人,笑得这么恬静,这背后还不知放什么大招,让顾轻舟不寒而栗。
“我就说嘛,慕儿能说话,肯定是轻舟治好的!”老太太笃定笑得,“这两个孩子啊,天生的缘分!慕儿的病一直不好,焉知不是菩萨的旨意,等着轻舟来?”
“我也觉得,他们是注定的一对儿。”司夫人真诚道。
别说顾轻舟不寒而栗,就是司督军,也是震惊万分。
夫人这葫芦里卖什么药?
司督军很了解自己的妻子,她不会无缘无故接受顾轻舟的。
到底怎么回事?
除了司督军和老太太不懂,其他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为何抬举顾轻舟?
因为魏清嘉要回来了,司夫人要从各个方面,斩断司慕对魏清嘉的心思,从家里家外,到言谈举止,完全不同意他跟魏清嘉有瓜葛。
若是魏清嘉愿意做司慕的姨太太,司夫人倒也不介意。
可那是魏清嘉啊,那个女人容貌倾城、心比天高。不过是她丈夫跟外头的女学生约会几次,她就坚持离婚,多么骇人听闻!
司夫人如此厉害,家里不还是好几个姨太太?魏清嘉难道比司夫人更尊贵吗?
“姆妈,我们打算明年五月,就把慕儿和轻舟的婚事办了!”司夫人对老太太道。
司慕结婚了,司夫人相信魏清嘉的心高气傲,会主动离开的。
况且,收拾顾轻舟,还是放在眼前比较妥善。
娶她进门又能如何?
有了婆媳关系,顾轻舟更是任由司夫人折腾,她还敢不孝不成?她若是敢不孝,司督军第一个容不下她!
“没这么快!”司督军含笑,轻轻握住了司夫人的手,然后用力捏了捏,暗示她该适可而止了。
什么动机,司督军不知道,但是不怀好意是真的。
“这还快?”那边,老太太动心了,“是得早点完婚。若是五月结婚,我明年这会儿就能抱曾孙了!”
长辈们笑语嫣然,晚辈们呆若木鸡。
司慕、顾轻舟和司行霈,都是心绪内敛的人物。
他们三个人听着这些话,白眼珠都快要翻破,脸上仍是一片安静,面沉如水,没有当场失态。
“结婚?这是不可能的!”这是司行霈、顾轻舟和司慕三个人统一的心声。
司慕是死也不会娶顾轻舟的,他对魏清嘉还有执念,这份执念从未消失过。
老太太对这件事很上心,言语之中,恨不能让司督军把司慕和顾轻舟的婚事,提到今年三月来:“这样,我来年准能抱上曾孙!”
司督军尴尬而笑。
司夫人想答应,却被司督军捏住了手,警告之意很明显,她也不太敢了
顾轻舟置身事外,她知道有人比她糟心,不必她去着急上火的。
果然,一向稳重内敛的司慕坐不住了。
“祖母,大哥还没有结婚呢。没有做弟弟越过兄长的,要不然旁人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咱们家呢。”司慕道。
司慕声音很好听,低沉缓慢,嘶哑沉稳,无形中加重了他这个人的分量,让他看上去颇有威严。
这一点,他和司行霈挺像的。
“我?”司行霈笑道,“我有军功,有地盘,随便就结婚了,岂不是叫人笑话我没品位?”
这话,既表明了他要跟军阀世家联姻的目的,也暗示司慕不过是个依靠父亲的衙门,有什么资格跟他司行霈比?
司慕有点沉默,司行霈这脸打得挺狠。
司督军不好说什么,两个儿子的尊严都很重要,他不能随便打某个人的脸。
司夫人则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司行霈的每句话,顾轻舟都听到了,也记住了。顾轻舟的心,猛然往下一沉,沉到了谷底,似乎摔得血肉模糊。
出身太重要了!
遇到司行霈之后,她很清楚明白了这一点!
这场高兴开头、尴尬结尾的话题,终于被老太太不着痕迹转移到了菜色上去,彻底抛开了。
吃了午膳,顾轻舟起身回家,说:“我要去给义父义母拜年。”
老太太没有虚留她。
从司公馆出来,顾轻舟去了颜公馆。
颜家来了很多亲戚,瞧见顾轻舟,都纷纷热情称呼“顾小姐”。
所有人都知道,顾小姐是颜太太的义女,颜太太很疼爱她;更知道顾小姐将来要嫁入督军府,成为督军府的女主人。
顾轻舟寒暄了几句,就去看颜洛水了。
半下午的时候,司行霈来了,副官留下来禀明颜太太和颜新侬一声,司行霈就把顾轻舟从后门带走了。
“.......昨天没有和你守岁,今晚陪我。”司行霈道。
顾轻舟不露声色。
她既不同意,也不反对,坐在汽车上阖眼打盹。
“他们利用你,心情又不好了?”司行霈问。
顾轻舟摇摇头:“习以为常了。你们这些权贵,不都是喜欢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吗?”
“他们我不知道,我是很喜欢玩弄你的。”司行霈低声暧昧道。
顾轻舟不语。
“去看电影好么?”司行霈道,“我叫人把电影院空出来。”
“好吧。”顾轻舟说。
电影是无声的、黑白的,里面的明星演技却是精湛的,故事也很感人。
他们看的是一部爱情片,女主角很美,司行霈就跟顾轻舟说:“她叫云琅,她母亲跟印度人鬼混生下了她,她皮肤黑,不算好看,鼻子又大。不过在电影里,倒是很有风情。”
顾轻舟就斜睨他:“你睡过她啊?”
“我只睡伎女和名媛,这种不上不下的,不会在我的床上。”司行霈说。
他要么睡最尊贵的上等女人,要么睡最低贱的下等女人,中间的他不要。因为上等名媛要权,下等伎女要钱,这两样司行霈能给得起。
中间不上不下的,没享受过权势的好处,不知道索取;又不太受穷,不知道金钱的血腥,会导致她们不要权、不要钱,就会跟他索取感情。
司行霈的感情是稀薄的,他自己都养不活,哪里能给别人呢?
“我算哪一种?”顾轻舟倏然问。
司行霈失笑:“我睡你了吗?怎么,你这么迫不及待想做我的女人?”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06章 索取礼物
气氛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一句话就能将其毁得一无所有。
来看电影时,顾轻舟的心情还不错。
司行霈的话,让顾轻舟沉默,她皎皎眉目染了层薄霜,纤细小手交叠握着,一动不动,身子有点发僵。
电影院里很窒闷,只有无声的胶卷,投影出黑白错落的影像。
顾轻舟没有再说话。
司行霈察觉到了她的不开心,就伸手,将她的手拉过来握住。
她掌心冰凉,甚至有点湿濡,司行霈很心疼,说:“轻舟,我答应过你的,在你十八岁之前不碰你,我不会食言,你不要害怕!”
他只是调侃她而已,没想过现在睡她。
自己身体上这点事,司行霈还是能管束得住的。
从第一次见面,司行霈撕开了她的衣裳,那时候开始,他就知晓她主动只能是他的。
他笃定而坚持,就不会心急。他淡定的等待着,等待她的成熟,等待她说自愿的那天。
顾轻舟嗯了声,声音很轻很缓慢。
电影的结尾很悲惨,报纸上的影评说,很多人会伤心大半个月。
顾轻舟没有哭,饶是演的那么好,比戏院好看很多,她也没有感觉悲伤,反而欣慰:总算有比她还惨的人。
司行霈的心,除了装顾轻舟的那一块是温热柔软的,其他地方比石头都硬,悲情的电视剧,在他看来是无病呻吟,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们俩大概是唯一看过这部电影却没哭出来的男女。
“我挺喜欢电影明星的,改日带我去看看云琅吧。”顾轻舟道。
“不用去看她,你想要见她,我吩咐一声,让她过来就是了。”司行霈道。
云琅现居北平,不过没什么强硬的靠山,况且她受过司行霈的恩惠,司行霈发电报给她,她肯定得来。
“不不,她是名角,名角都很有架子,我愿意她有架子,若是放下身段就俗气,反而没什么可看的。”顾轻舟道。
司行霈大笑。
顾轻舟有时候的见解,深得司行霈的心。
电影结束的时候,司行霈倒是略有感叹,他轻轻拥吻了顾轻舟。
电影院里有点寒凉,司行霈的唇很炙热温暖,落在顾轻舟的唇上,像印到了她的心里。
她轻阖了双目,一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臂弯里,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这才是顾轻舟,不动声色的顾轻舟。
回到司行霈的别馆时,司行霈准备煮汤圆给顾轻舟吃。
岳城的旧式风俗里,除夕夜要吃汤圆,上元节也要吃汤圆。
朱嫂昨日将汤圆做好了,有芝麻馅儿,也有花生馅儿的,琳琅满目。
司行霈每一样都下了几个,然后捞出一小碗,递给顾轻舟:“汤圆里包裹了银锞子,你若是吃到了,今年会有一整年的好运气。”
好运气么?
顾轻舟今年最需要的,大概就是好运气吧?
她含笑点头:“谢谢。”
结果,她那碗汤圆里,吃出两只小银锞子。
“轻舟今年会好事成双。”司行霈道。
顾轻舟就知道,这些汤圆上是做了记号的,司行霈故意放在她碗里,让她开心。
知道是故意的,她还是忍不住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小牙齿。她每次这么笑,说明她心情真的很好,是放下了一切戒备的开心。
“轻舟,什么不开心的都留在旧年里,今年高高兴兴的,好吗?”司行霈轻轻摸着她的脑袋,低声问。
“好。”顾轻舟真心实意道。
司行霈吻了下她的唇。
两个人心情很不错,司行霈就趁机提了要求。
“你会织毛衣吗?”司行霈问她。
现在很少有织毛衣的,因为工厂里机器可以做出来,比手工的还要好。
“不会。”顾轻舟如实道。
“那你跟朱嫂学。轻舟,替我织件毛衣吧。”司行霈将唇凑在她的眉心,轻轻落吻。
眉心是人魂魄之所在,他吻上去,就好似抓住了顾轻舟的三魂七魄,她的思绪被他牵动。
良久,顾轻舟才拒绝:“你胳膊这么长,光织条袖子都要累死了,何况你还这么高大。”
顿了下,见司行霈神色微敛,顾轻舟继续说,“今年冷不了多久,等正月一过,毛衣就穿不住了。你去年不要,今年来要,是发什么疯?”
发什么疯?
除夕夜的时候,督军府里宴请军政府的高官,有位副将穿了件银灰色的毛衣,开心说是新纳娶的姨太太织的。
司行霈当时就很嫉妒。
他也想顾轻舟能给他织一件,他也会当宝贝一样穿在外面,让所有人都看看。
顾轻舟的拒绝,说得头头是道,司行霈眯起眼睛,带着危险的光,审视着她。
他这眸光犀利狠绝,让顾轻舟无处遁形。
后来她想,答应给他织毛衣,能稍微安抚他,也许他会放松警惕,让顾轻舟的出行计划更加顺利。
“我不织!”顾轻舟心念一转,已经有了打算,干脆利落拒绝他。先拒绝,再答应,才有价值。
司行霈起身,将她压倒在沙发里。
沙发很软,顾轻舟的身子更软,司行霈深陷其中,好像沦陷了,已经无药可救的沦陷在这个女人身上。
司行霈并不惊恐,爱上一个人,是种本事,每个人都会爱上别的人。
人有时候寻寻觅觅,只是没有遇到命中注定的女人,他司行霈遇到了。
他深感幸运,而且他自信她也会爱他!
现在还没有,将来肯定会的。
不爱的时候,随随便便就能说很多的承诺,一旦爱上了,那些话反而千斤重,都堵在心里。
承诺因真诚而变得矜贵。
他轻柔吻她,缠绵旖旎。
顾轻舟忍无可忍时,才松了口:“我给你织条围巾吧,这样容易些。”
司行霈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子:“先织条围巾,再织件毛衣。”
“你真是贪得无厌!”顾轻舟冰魄似的眸子里,全是愤怒。她怒容并发,以为很有威慑力,在司行霈眼里却全是风情。
尤其是眼波流转,似琼华如清泉。
他们讨价还价,顾轻舟最终答应,给司行霈织件毛衣,围巾就算了。
“那好吧,我只给你织毛衣。说好了,不许后头再要别的。”顾轻舟道。
毛衣很难,估计要年底才能织好,顾轻舟说:“反正你也不着急穿。”
“你这么懒!”司行霈道,同时也退让一步,“只要你肯织,什么时候织好我都喜欢。”
于是,司行霈让朱嫂去买了针和毛线。
他自己喜欢深黑色的毛线,顾轻舟觉得天青色的好看。
她一直喜欢男人穿天青色的衣裳,温文尔雅,很有风度。
“随便你。”司行霈不在这种小事上和她较劲,同意了。
朱嫂教顾轻舟,先从毛衣的底下开始,一路往上打,直到快要收工的时候,再留下口子来打袖子。
学了两个小时,
顾轻舟学会了几个针法,她选择用最简单的。不是她偷懒,而是男人的毛衣花俏不好看,简单的针法才显得沉稳。
心里有数了,顾轻舟替司行霈量尺寸。
她一边用尺子量着,一边记在小本子上,很是用心。
司行霈看她,她认真附身写尺寸,一缕青丝落在洁白如玉的脸颊,研态娇媚,他心里出奇的安静。
静得整个世界只有眼前的她。
她的一颦一笑,在他心里开了花,整个心路花影摇曳,锦簇秾艳,司行霈的心情很好。
“写好了?”司行霈问她。
顾轻舟点点头。
他趁机搂住了她的腰。在他怀里,她格外娇小玲珑。
司行霈低头抵住了她的额头,说:“要记牢了,你男人的衣裳,以后都要你置办,一辈子的事呢!”
顾轻舟默默咬唇不语。
司行霈觉得,睡过了就算是他的女人,而顾轻舟觉得,只有明媒正娶了她,才算是她的丈夫。
当两个人的观念南辕北辙,谁也没办法说服谁的时候,争吵是毫无意义的。
顾轻舟已经在试着收敛。收敛的时候,她也要露出点锋芒,逆来顺受不是她,司行霈会看出端倪。
“我又不是佣人!”她嘟囔。
司行霈就笑。
这个晚上过得还不错,司行霈拿出一个很精致的小匣子,将她从汤圆里吃出来的银锞子装起来。
匣子很小,像个小小的怀表,甚至可以戴在身上。
“这是幸运的护身符,能保佑轻舟心想事成。”司行霈道。
顾轻舟就认真收好。
想了想,她挂在脖子上了。
也许,这两个小银锞子,真的能保佑她逢凶化吉,顺利从司行霈手里逃开。
翌日早晨,司行霈翻身起床的时候,顾轻舟也醒了,她睁开眼半坐了起来。
他立在床前穿衣,身材修长高大,军装挺括威严。
穿着军装的司行霈,浑身上下就透出杀伐与狠戾,不同于他便服时的模样。
他俯身,在顾轻舟的额头吻了下:“轻舟,我去驻地了,过几天还要去趟苏州,可能上元节回来。在家里要乖。”
顾轻舟嗯了声。
“毛衣要快点给我打好。”司行霈又道。
顾轻舟再次嗯了声。
他俯身,又吻她的唇。军服的勋章璀璨坚硬,也有点寒凉,透过顾轻舟的睡衣,落在她身上。
她轻轻颤栗。
司行霈吻了又吻,这才离开。




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07章 顾轻舟的搞鬼
司行霈离开之后,顾轻舟伸在外面的手有点冷,她缩回了被窝,久久没有动。
人有时候存在惰性,特别是没有睡醒的时候。
惰性一上来,就会告诉自己说抛弃所谓的尊严,辛辛苦苦要自尊做什么,做司行霈的猫,将来养在外室,有什么不妥吗?
可一想到外室,就会想到秦筝筝。
自己那么恨秦筝筝,难道也要变成她一样的人?
顾轻舟不寒而栗。
这点惰性,顿时化为乌有。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梳头更衣,回到了顾公馆。
哪怕再艰难,顾公馆也是她的战场。自己的一切,都要靠自己赚。
到了顾公馆,发现家里的餐厅换了崭新的亚麻色桌布,沙发也换了新的坐垫,整个屋子重新打扫,焕然如新。
“我是才隔了一天没回来吗?”顾轻舟微愣。
顾家的楼梯,一直都是光秃秃的,现在铺上了深棕色的羊绒地毯,柔软蓬松,一直延伸到了三楼。
“地毯都拿出来了!”顾轻舟更是吃惊。
佣人正在清洗三楼的洗澡间,把放了多时的旧浴桶抬下去丢了,换上新的红木浴桶。
顾轻舟愣了又愣。
“舟舟?”顾绍在身后叫她。
顾轻舟回神,指了指改头换面的屋子:“这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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