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夏商先写出了五回,让赛江南明日上课前各抄十遍,如果完成就把银子给她。
赛江南一开始不答应,后面被夏商三两句话绕了进去,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有两个免费劳动力就是好,不然写书赚钱的计划还不知何时才能实施。
黄昏将至,家中小院灶火已有青烟升起,饭菜都已在锅里翻滚,就等家的主人归来了。
来家里建房的工匠陆续收工,今日打下了地基,走后留下一片狼藉。
小月和李忠不得不来收拾残局。
秦怀柔练起了剑,每日习剑已成习惯,一天都不能落下。
雅芝在院口遥遥相望,不知那少爷何时能回。
望了许久,不见夏商踪影,却是迎来了一送信的小厮。
“请问,夏公子在吗?”
“外出未归?何事?”
“那那小的在此候着,此名帖一定要亲自交给夏公子。”
“什么名帖如此重要?”
“是仙儿姑娘给夏公子的名帖。昨日已送来过,却未见夏公子赴约。仙儿姑娘说了,今日一定要送到夏公子手上,问问缘由方可回去。”
“不用了!”秦怀柔负剑而来,冷冰冰地说道,“名帖交给我便是。”
“可是”小厮面露难色。
“怎么?还要我再说一遍不是?”秦怀柔可不好惹,尤其是她身后的剑,一股肃杀之气阴森逼人。
小厮无奈,只能将名帖递上,然后走了。
秦怀柔只看名帖的外观就知是那叫仙儿的狐媚子送的,想也未想,将名帖抛入空中,剑风横扫,一纸名帖落地时就已成了一片碎花。
权色声香 第36章 假儒生真俗人
第36章假儒生真俗人
看着一地纸屑,雅芝心有所思。
私自毁人信件是忌讳,更何况是少爷的?关键犯事儿的还是正室夫人,若将此时传扬出去,不晓得多少人要在背后议论,那时候看这盛气凌人的女人如何嚣张?
念想着,街口出现了个熟悉的人影。
不正是少爷吗?
雅芝先跑了上去,过后才回头喊:“少爷回来了。”
夏商手里拿着厚厚一摞纸,全是从赛府顺出来的。还别说,华朝的生宣死贵,就夏商手里的那些至少得花十多两银子。
路上,夏商正哼着曲儿,心情不错,又见雅芝那娇俏的小身影由远及近,像只欢快的兔子投怀送抱,看了心里更是欢喜。
“少爷少爷,您买这么多纸回来干嘛?来,雅芝给您扛点儿。”
“别了,马上到家,莫把纸张弄皱了。今夜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们。”
“何事?”
“抄书。”
吃了饭,夏商忙着把家里的三个女人都叫到了一块儿,先将纸裁成两掌大然后将买回来的笔墨放在桌上。丢下自己的稿子。
“各位,本少爷要实行一个重要的计划,此计关乎夏家未来的光景,所以各位务必要认真对待,听清楚了吗?”
夏商背着手,绕着桌前的三女神秘兮兮地说着。
没人知道他要搞什么,只见其说得认真,也都认真点了点头。
夏商接着说:“看见桌上的稿子吗?明天日落之前,每人将桌上的稿子抄五遍,多多益善,能否完成?”
“能!”小月第一个举手,干劲儿十足。
小月的积极让秦怀柔有些不懂,心说这小妮子不是挺讨厌夫君的吗?怎么忽然这么配合了?
雅芝有些奇怪,问道:“少爷,您让我们抄这些有何用呀?”
“这你们就别问了,赶紧抄便是。”
三个女人相互看了看,先后提笔。
小月心头老念着通房丫鬟的事儿,好不容易有帮助少爷的机会,哪儿能不好好变现呢?
少爷看到自己这么努力被感动了怎么办?
万一少爷觉得我没用又怎么办?
人家迟早是少爷的人,帮衬着少爷那是应该的!
小月就是这么个碎碎念又爱胡思乱想的小姑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根本不知抄的是什么。
相反,秦怀柔刚开始不以为意,但写着写着就被故事给吸引了,完完全全沉浸到了故事当中。
只有雅芝心不在焉,左顾右盼不知在想什么。
夏商发现小妮子有不对,便问:“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还没什么?你看看抄的。”
雅芝低头一看,发现自己面前的纸上滴了好大一块墨都没有发觉,顿时慌了手脚:“少爷,对不起,我”
“有什么大不了的?”夏商一手轻轻搭在了雅芝肩上,“换了重新开始就是。”
“哦哦。”
“先把心事说了再抄,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怎么可能抄的好?”
雅芝略微犹豫,放下笔起身凑到夏商跟前,小声说:“少爷,我发现了一件事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雅芝又偷偷看了看秦怀柔,发现她正专注抄书,才悄悄的跟夏商说:“少爷,你回来之前有人送来一名贴,似乎是仙儿姑娘送来了。可是被夫人给撕了。夫人她背着少爷干这种事,雅芝不能视若无睹,必须告诉少爷。”
说完,雅芝低下了头,却又想看看少爷的表情。心中当然是希望少爷能大发雷霆,把那女人好好地教训一回。可一时间少爷也没有什么动静。
正鼓足了勇气偷偷看了眼少爷,却见少爷眼神不对,怎么有点儿贼眉鼠眼的?还看着秦怀柔,好像怕被对方知道。
正纳闷儿呢,夏商小心翼翼地把妮子拉到了屋外。
雅芝正要问什么,夏商赶紧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嘘!”
“”
“方才你说的可是真的?怡春院的仙儿姑娘真送来了名帖?”
“恩。”
雅芝搞不懂,问这个为何要偷偷摸摸的?难道不该光明正大的质问那个女人为何要撕名帖吗?怎么少爷反而很害怕?
夏商又悄悄地看了看里面:“你的男装还在不?”
“在。”
“去,快去换上,咱们游一游夜景。”
“少爷,这都戌时了。去扬州最少得两个时辰”
“怕那作甚!大不了明日一早再回,走走走”
“少爷,咱们没银子。”
“放心好了,少爷身上有私藏!”
“啊?”
三两句对话,雅芝心中高大伟岸的少爷形象瞬间崩塌,原来少爷的小心思这么多,难怪秦怀柔心里一直有疙瘩,全都是被这纨绔少爷给伤的。
不过出去玩也好,总比在家里抄书强,而且少爷愿意偷偷带上自己是信任,想想心里还挺开心的。
没有多想,赶紧溜到自己的房间,片刻功夫就把之前的一身男装换了。
说走就走,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院口。
“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李忠走了过来。
“忠伯,我今夜有事要去扬州,明日一早就回,你跟夫人说说。”
“去扬州?这么晚?那那老奴送您吧。”
“不用,我去外面雇一个车夫。”
李忠虽是疑惑,却也不能多问,答应下来继续收拾院子去了。
说说夏商是个什么人?
说到底就是个十分会装,特别爱装,而且装得特别好的人。
装,怎么才能装得像?装的好?
其精要便是三分真七分假。
夏商骨子里的儒雅是有的,所以他装起文士来特别传神,卖骚的本事无人能及。只消人前一站,双手负于身后,挺胸抬头,便是一个有风骨有节气的文士。
但他内心真的是那么有风骨有气节吗?
当然不是!
这厮就是个带有三分雅七分俗的俗人!
既然是俗人,他也少不了俗人的心境。
俗人什么心境?
就一个字“色”!
俗话说万般**皆因“色”起。
好色便是一个俗人的标准。
那日在怡春院听了仙儿姑娘的琴声,又再市井之间听了许多关于仙儿姑娘的传言,心头哪能不对她感兴趣?
尤其是在这般未见其面的情况下,心头是万般遐想,今日忽听仙儿姑娘主动相邀,哪能不过去一探究竟?
权色声香 第37章 不祥之兆
第37章不祥之兆
带着脂粉气的红墙内,红漆泼染的梅花雕窗的大门紧闭着。
屋外是仪态万千的女子莺燕细语和身份不同的客人说笑取乐。
怡春院的夜里热闹非常,外面的西湖边依旧是彩灯高照。
外面喧哗热闹,火热得紧。
屋内却阴气森森,冷冰如霜。
先前送帖的跑腿小厮在屋内低着头心里瘆得慌。
他是怡春院的大茶壶,身份自然是不能跟面前的仙儿姑娘比,但也不至于怕了她。先前跑腿儿送信是本分,名帖被人撕了跟自个儿没大关系,按理说自己心安,可为什么在这屋里觉着气氛不对。身体不受控制地有些发抖,后背冷汗直冒,看也不敢看桌边的女人一眼。
小厮是真的怕,心求着这位姑奶奶得赶紧把自己放走,赶紧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
“仙儿姐姐,先前确实是那夏家夫人用剑驾着我的脖子,硬生生把名帖给抢了,她要撕名帖小人也没法子呀!”
“好了!”屋中端坐的仙儿一身寒霜,不耐的拍了拍桌面。
啪!
“赶紧滚!”
小厮一个激灵,如蒙大赦,赶紧逃出了房间,回头紧紧地把房门给关上,心头还嘀咕:
“别看这仙儿姐姐长得好看,不想训人起来这么吓人。”
嘀咕着,擦了擦冷汗便没有再想。
可小厮刚走,屋内不知从何处多了一个人来,便是那日夜里跟仙儿一同行动的中年。
今日他照旧一身夜行衣,不曾露脸,此刻正站在仙儿身侧低声道:“师妹,你又动了杀心!”
“哼!”
仙儿娇嗔一身,起身一甩单薄的裙摆跨步走到了里间床上,撩起床帘侧卧着:“那饭桶一样龟公,接连两天都没把名帖递到那人手上,换做教里早被杀了。”
黑衣人见仙儿侧卧,赶紧把目光移开,这诱人姿态是个男人都忍不住,他不能看也不敢看,他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杀人的手段多不胜数,一旦靠近便可让人死得不明不白。
“师妹,待我明日稍加打探,探实了那人的去处再着人去请便是。”
“都两天了!一点儿进展都没有!你忘了来时师父怎么交代?要获取庸王的信任,现在好了,庸王的面儿都没见到。现在又让调查那个夏商送了什么珍宝,还这样拖拖拉拉。师父怪罪下来,我可不管。”
黑衣人也不像当责任,无奈道:“那师妹觉得该如何?”
“照我说,就该直接把那人抓了来严刑拷打,看他皮白肉嫩的,不出半炷香的时间他什么都招了,哪儿用得着这么麻烦?”
“此计不妥,师父多次强调我们此行不可暴露。扬州是大华经济枢纽,事关重大,我教在扬州布局尚未成型,此番不可因小失大。”
“顶多杀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之,下回遇到他,我可不管那么多,先拷打一番再说!”
正说着,屋外忽来急促的敲门声,黑衣人赶紧躲至窗外,仙儿蹙着眉头将不远的屏风挪到了中间将床上自己的身姿给稍稍挡了挡了。
“谁?”
“仙儿姐姐是我!”
听声音,是那刚才的大茶壶。
仙儿奇怪,心说那厮怎么又来了?还慌里慌张地。
“进来。”
推开门,茶壶开口便喊:“姐姐,那人来了!”
“那人?”
“就是就是夏公子。在门口,被妈妈堵在外面不让进呢。”
仙儿大喜,忙道:“快请他进来。”
此时,夏商在门口犯了难。
没有名帖,老鸨不让进。任你的好说歹说就是不让进!
要给钱,二十两不够!
开玩笑,夏商要见的人是谁?怡春院的当家花旦仙儿姑娘,你二十两银子的还不够看人家一个手指甲。
要说夏商鬼点子也多,但这时候也没法发挥,关键这事儿不光彩。
逛窑子不给钱,就算变着法子进去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呀!
这事要怨还得怨夏商自己,是他自己没想清楚,慌里慌张地来了,未曾想不见名帖不让人进这一茬。
怡春院的老鸨可记得夏商,当日就是这家伙在楼里大放厥词,把整个怡春院的生意都搅和了。好些个爱来怡春院的公子哥都没再来过,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
这会儿夏商上门哪能给他好脸色,酸不溜丢地说着“没钱就别逛窑子”之类的话,扇着小扇用鼻孔对着夏商喘气儿。
正在这时,传话的大茶壶跑来:“仙儿姐姐请夏公子到楼上一叙。”
一听这话,夏商知道仙儿姑娘晓得自己来了,心头大定,戏虐似的看着老鸨,大有你看着办的意思。
老鸨眼红,低喝一声:“不行!就算是仙儿请来的也得交钱。”
话音刚落,楼里传来了仙儿的声音:“妈妈,让夏公子进来,夏公子的钱待会儿我帮他出。”
这话一出口,不仅是老鸨和大茶壶呆住了,就连楼内楼外的姑娘和客人都呆住了。
什么玩意儿?
仙儿姑娘帮客人出钱?
仙儿姑娘可从未接待过男人,今儿个是头一回,是发名帖把人给请来的,不但不让客人给钱,反而帮客人出钱,这是什么道理?
还是说仙儿姑娘请的人是神仙妖怪?
夏商心里头欢喜,以为是仙儿姑娘专程向自己讨教琴技。
待会儿少不了在古琴前手把手地指导。
一盏古琴,一炉檀香,美人在前,我坐其后,大手拉小手,带着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胸口贴着仙儿姑娘的后背,绣着淡淡的发香,感受烟花柳巷中最美的女人味。
那场景,那滋味,不要太美妙!
想着,夏商都有些心动了。
“怎么?仙儿姑娘都发话了,你还不让人进?”
这会儿老鸨再拦就是不给仙儿面子了,纵然不悦,却也无可奈何,冷冰冰地让了个身位给夏商过路。
夏商往里走,雅芝跟着,想着待会儿跟仙儿姑娘独处要交代几句:“等会儿你就在大厅等我。”
雅芝没意见:“好的少爷。”
正要迈步进门,楼上看热闹的姑娘忽然掉了块红色的方巾下来。
这姑娘是来看夏商的,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男子能让仙儿主动相邀还不收银子,谁想到会掉一块鲜红的手绢。
手绢事无巧不巧落在了夏商脸上,正好蒙住了夏商的眼睛。
丝巾很薄,挡不住视线,却让夏商的视野变成一片鲜红。
正值此时,夏商正巧又看见一个龟公端着茶水往外走,脚磕在门框上,颠了一下,随之手上一抖,一泼茶水正对着夏商而来,还好没有泼在夏商身上,只有几滴茶水溅在了裤脚。
龟公吓了一大跳,忙给夏商赔礼。
夏商压根儿没理,他此刻心中阴沉无比,因为刚才被红手绢蒙眼时,视线里所有的事物都是红色的,那茶水泼来也是一片鲜红!
这不经意的巧合在易经中称为“兆”,预兆!
夏商暗想糟糕,今日之行将有血光之灾!
权色声香 第38章 遇刺
第38章遇刺
说什的阴阳八卦,有时候真是自己吓唬自己,但有时候却准得吓人。
方才红绸蒙眼,又是茶水泼面,照理说这给的暗示已经特别明显了。
到底信还是不信呢?
夏商心头有些慌。
阴阳风水之类的奇门,夏商是相对研究较深的一部分知识。
在现代,可能有很多人说是迷信。
但夏商听过一句话,觉得非常有道理。
叫作“科学能解释的事情我们用科学来解释,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咱们就用玄学来分析。”
科学跟玄学是相辅相成的,玄学是科学的一种补充,它的存在是合乎情理且有一定依据的。
以前,夏商对看向风水只信三分,如今却信了八分。
因为穿越这种荒诞的事情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
风水先生为何能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便是善于捕捉日常生活中不经意的细节,看得比周围人细,所以能预知事情发展。
刚才那一幕就给夏商提了个醒!
夏商前脚刚进门,便暗自给自己提了个醒:“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雅芝,你在外面等,不要跟进来。”
“啊?”
“听话!”
“哦。”
雅芝必然会有些不悦,但夏商纯粹是为了雅芝的安全,既然待会儿会有血光之灾,保不齐这怡春院内会发生什么,这小妮子还是莫要跟进去的好。
雅芝停在了门口,一身衣装白白净净的,身材娇小却又一身男装,典型的未经世事的小娃娃。
门口揽客的姑娘闲着没事儿,就好撩逗这样的小白脸,估计雅芝在门口该有一阵忙活了。
夏商进了楼里,因心中记着刚才的预兆,满楼的春风莺语,柳腰美臀都无瑕欣赏,只想着通过何种手段将凶兆化解。
可是测算容易改命难,而且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预兆,要改变就更难了。
夏商暗自嘀咕,只求今夜莫出大事就成。
夏商这一路的苦脸落在别的客人眼中把人的酸得都不是滋味。
心说这丫的谁啊?
瞧他一脸死了爹妈的苦脸样儿,仙儿姑娘请他还跟要了他命似的。就不知道天底下成千上万的年轻才子求着跟仙儿姑娘见上一面的吗?
“妈了个痨货,真想一脚把他从楼梯上踹下来,省得污了仙儿姑娘的眼睛。”
“得了吧!也不瞅瞅你自个儿的模样,能跟上面的小白脸儿比吗?”
夏商没注意周围,在龟公的带领下顺着楼梯一路到了仙儿姑娘的闺房门口。
还没敲门,里面娇滴滴的声音便传来了:“夏公子,进来吧。仙儿等候多时了。”
听着声音,龟公在前面一个趔趄,心说仙儿姐姐今日是怎么了?从未听过她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跟人说过话,听得人骨头都要散了。难不成是真喜欢了上这夏公子?
夏商推门而入,顺势关了门。
只见仙儿姑娘的香闺内小巧精致,一片艳红之色装点着屋内各式各样的物件,配着浓浓的脂粉气让人感觉身处一片红玫瑰之中。
厅中是一张铺着上等红绸的大圆桌,桌上摆着一组茶具,茶杯扣着,好似没有茶水。右手边是书房,笔墨纸砚陈列有序,还有古琴束放靠墙,古琴之上是窗户,开向街外。
左手边是一盏六尺高,十尺长的屏风,将将拦在客厅和床榻之间,屏风幕布底下是睡莲图案,绣的栩栩如生。图案之上再无他物,一片白绸没有丝毫装点,此刻正印着里屋的烛光,映出了一张香榻的轮廓。
床笫之上,一具侧卧屈膝的倩丽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隔着一层屏风更显模糊。
但是那如沙画一样行云流水的线条把女人的美和媚展现得淋漓尽致,只观其影,脑海中便浮现出无数个美女形象,真叫人心神荡漾。
“夏公子,还傻愣着作甚?进里屋来吧?”
未曾想这仙儿姑娘如此开放,一进屋在床上躺好了,这跟夏商想象中差别挺大。
“难道是在床上抚琴?”
带着一丝期待,夏商绕过了屏风。
屏风后会是怎样的光景?仙儿姑娘又是什么容貌?
等绕过了屏风才发现那香榻前还隔着一层珠帘,密密麻麻的水晶珠子像一道五光十色的瀑布,帘子里面的身影虽比之前清晰了许多,但也不足以分辨尊荣。
“这尼玛一层又一层的搞什么鬼啊?到底给不给看啊?”
夏商心里直埋怨,但话不能这么说,理了理自身,摆足了姿态,拱手对床间施礼:“夏”
刚要自我介绍,帘子后伸出一小小的手来,撩起一点儿珠帘,一张惊艳的俏脸露出一角。
“不用介绍了,夏春秋,夏公子嘛。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奴家印象深着呢。”
夏商一愣,感情这仙儿姑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呀?
能用“夏春秋”这个身份自然是好的,立即改口:“随手戏作,姑娘见笑了。”
“夏公子不必客气,请落座吧。”
夏商才注意到床前还放着一张小长桌和一蒲团,桌上摆着酒壶和酒杯,还有一碟去了皮的油酿花生米。
夏商走了过去,盘膝坐在蒲团上。
放低了身子,便看见珠帘后的女人桌了一身红纱,蚕丝所制,轻薄如风,仿佛只轻轻一口气能把碍眼的红纱给吹化掉。
薄纱着实是单薄了些,更里的肌肤忽隐忽现,不用摸,单看看就知如牛奶一般顺滑,比去壳的鸡蛋还要白嫩,可惜只能看到一点点,更多的风景都被珠帘给挡住了。
“公子,是否在为仙儿不愿露面相见而抱怨呢?”
夏商心说这是当然的,嘴上却说没有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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