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难道这一生还是逃不过脂粉、红墙、花隔账?
不过这居所装饰得如此奢华,想来里面的饮食起居应该不差,往来的客人也该都是温文尔雅的贤士才对吧?
若初见看了,也只有用此等话语来默默安慰自己。
夏商倒是没什么表情,下车对若初见道:“你在车中等我,我先去探探情况。”
……
夏商一人到了上上居前,未穿得披风,衣着看着显得有些单薄。远处迎客的姑娘眼光独到,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夏商。
夏商非寻常人,气度举止明显高人一等,姑娘料定这是一位贵客,赶紧挤过人情,笑盈盈地对喊道:“那边的公子爷,您往这边请。瞧您这一身单薄,快去咱家屋里坐坐吧。纵使不来找姑娘,也可以在里面歇歇脚,取取暖,可别冻坏了身子。”
这姑娘热情得紧,三两步过来便若蛇一般缠住了夏商胳膊,扭着腰肢一点点把夏商往里边带。
夏商也不拒绝,上下打量对方,伸手往那腰肢上一搂,真真是个灵蛇一样的妖精,滑溜地很。
“公子,瞧把您急得,若喜欢奴家,可别忘了在里面点奴家的名字呢!奴家叫小寰。”
“小寰姑娘,你前一秒才说在里面坐坐取暖的,怎后一秒就开始怂恿我翻牌了?你们上上居的姑娘个个都是你这样的人物?”
“公子,您说的哪里话。都到了这儿了,谁还不让个姑娘来暖暖手足的?”
调笑间,夏商已随人流到了里面。
上上居主楼的六层,楼下开厅是少有的开阔气派,厅中客人喝酒吃肉,又有各色美女作陪,忙得不亦乐乎。
夏商去过的楼子不在少数,还真就第一次见到这般大气的地方。
夏商正在环视四周,身边又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这位小哥,瞧您这模样应该是头一遭来我们上上居吧?”
夏商回头一看,面前站的是个四五十年岁的老妈子,穿得花枝招展,却是难掩老态,这人应该就是上上居的老~鸨了。
“这位就是上上居的妈妈了吧?”
“公子好眼光。瞧公子这身行头和气派,定然不是寻常人,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家出何门?”
“你们上上居还的要问名客人来路?”
“这是自然,不同客人自然要配不同的姑娘,知其出身方能投其所好,外面的客人各个远道而来,总不能坏了人家的性子吧?至于公子的来路,您大可放心,我们就算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也是不会泄露半句的。”
“我的话就不必了,今日来此不是找姑娘的。”
老~鸨脸色微变,有些疑惑:“不是来找姑娘,来此为何?”
“谈一笔生意。”
“生意?什么生意?”
“我身边有一位多才多艺的清倌人。”
话到一半,老~鸨即可明了:“哦!我明白了,是想来卖姑娘的吧?这个当然欢迎,不过来我们这儿的姑娘,一个个都说自己是清倌人,可究竟是不是还得老生说了算。还有就是,公子可别以为是清倌人就能卖个好价钱,其实不一样地,咱们楼子的清倌人多了去了,一点不差。若是您的姑娘多才多艺,顺便还能接客留宿,这样才是最最好的。”
老~鸨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夏商似乎不以为意,待其把话说完,才说道:“看来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身边的姑娘当世无价,可是不卖的。”
“不卖?”老~鸨脸色当即变了,挥挥手,显得有些不耐烦,“既然不卖,还闲说个甚?去吧去吧,老生还有许多生意要做。”
“我能让您不花一分钱,就让我的姑娘在你的上上居接客,顺便还能你赚几万两银子。这样的生意你做不做?”
老~鸨本欲要走,听夏商所言立即止步,回头惊道:“不花一分钱就能给我赚几万两银子?”
“正是。”
老~鸨狐疑地看了夏商两眼:“老生活了这么久,可不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说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我的姑娘就是借你上上居的宝地在世人面前露个脸,日后她赚来的银子,你我五五分账如何?”
“你的意思是姑娘的卖身契捏在你手里,让姑娘在我地方唱曲儿?”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我得看看你的姑娘究竟是什么眉眼,会得什么才艺。”
“这是自然,不过我的姑娘金贵得紧,可不是能随处露脸见人的。老妈子要见还请亲自跟我走几步,就在外边的马车里。”
老~鸨想了想,觉得见见也无妨。便随夏商出了楼子,到了若初见所在的马车前。
老~鸨笑盈盈地喊着:“我的小宝贝,妈妈来看你咯。”
说着,老~鸨撩起车帘,一间车中人儿不由得“哎呀”一声叫道:“天生尤物,天生尤物也!”
权色声香 第368章 别时
第368章别时
论姿色,初见不算万中无一,却也绝对是绝顶之姿。外加曲艺非常,若非于扬州时不服管教,怕是早已成为一方花魁。便是上上居的老~鸨见到,也被初见那一抹冷艳所惊讶。
老鸨见的女人极多,一眼便看出此女乃可名噪一时的佳丽,当即多了分心动,惊叹一声后,回头看向夏商:“这位公子,您若将此女的卖给我,老生愿意出五万两现银。”
不明情况的初见听老鸨此话,脸色惨白,也不知公子谈得怎样,五万两虽然不少,但也比自己预想中少了许多。但她不可出言,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后面的男子。
夏商没有说话,而是上前挡开老鸨的手,将车帘放下。
“看也看了,是否该借一步说话?”
老鸨见夏商生怕自己多看车内女子一眼,心中嘀咕他小气,但车内女子真真是个妙人儿。若收入上上居怕是难登一等,二等之姿也是上上选择。若是流入别家楼子,绝对是可当得花魁的脸蛋儿。
这年头,美人儿不少,却难得能在这风月场合中周璇的。这样的女人得是各家楼子从小培养,若是半道出家的姑娘,来了楼里多半是劣性子,不服管,除了将她打怕当做娼~妓,再无别的好安排。
但车内的女子不同,老鸨一眼就认出这是个从小受训的姑娘,那双眸子不奉迎不退拒,正是公子哥们喜欢的类型。这样的姑娘培养其起来相当耗费经历,各家楼子都是当做宝一样捧着,谁会舍得卖呢?
老鸨又领夏商进楼,边走边想,心说还以为这人卖的是个乖巧些的奴婢,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最最适合弹唱卖笑的妙人儿,真是走了眼!
老鸨心里思量,全然忘了夏商先前所说,待又领夏商到了楼子,找了一处后院无人的房间,一关门便就说道:“公子,老生愿意出十万两买你那位姑娘。”
夏商一笑:“看来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这位姑娘我是不会卖的。只是希望上上居能给她留一间房,日后得空我便带着姑娘来你这里唱个小曲,见见客人。至于我的这位姑娘能赚多少银子,到时候你看了也就知道了。”
“你的这位姑娘虽然不错,但在我上上居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人。没做过这样的生意。”
“赚钱的都走在前头,若是见别家都做了你再做,且问你还想赚大钱?若是你不放心,我们不如先签一月的适用合同。”
“合同?”
“哦,就是先立个字据,我们以一月为限,先以我所说的方式合作一个月,然后我们再来谈,如果可以我们就继续下去,如果不可以,咱们各奔东西。仅一月时间,你我都不吃亏。如何?”
“听着似乎不错,不过此事老生还得请示东家。”
“这样呀?”夏商面露犹豫之色,“那你先去请示,我再去别家问问。本来还有一千两红包钱准备给妈妈的,既然妈妈做不了主……”
“等等……你说什么?还有一千两红包?”一听夏商所言,老鸨脸色即变。
老鸨不过也替人打工的,每月领工钱,这么大的楼子,背后自然是要有大东家撑着才行。别看老鸨在楼子里的权利很大,却是没几个闲钱,听说有红包,且数目不小,老鸨当然是坐不住的。
夏商拿出事先准备的好的红包:“您看,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是诚意而来,却没想到你们上上居如此的麻烦。罢了罢了,你先去请示请示吧。我等你消息。”
“别啊别呀!谁说要请示了?”老鸨忙拦住了夏商,“只要今日之事公子别说出去,老生我就给这姑娘腾一个地儿出来。”
“你放心,我是商人,这些事情不用你提醒。”说罢,夏商将红包递了过去。
老鸨接过红包,谨慎地看了眼里面的票子,顿时眉开眼笑:“哎呀,公子一看就是明白人。跟明白人说话就是爽快。那公子你说,咱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自然是先立下字据。”
“好好好,我这就叫人拿纸笔来。”说着,老鸨开门招呼了一声,然后又回到夏商跟前,“公子,咱们这个字据要怎么写?”
“也是简单,为期一月。这一月之中我的姑娘要享受上上居清倌人的待遇。而且不用每日都来,你们不得限制她的自由,不能强加客人给她,一切都要由她的意愿做事。必要的时候我也会在一旁守着。”
“这……这怎么能行?天底下可没有一个青楼的姑娘当成这样。”
“我的姑娘就是这样的,若是不行,便将那一千两银子还我。”
“别!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是那句老话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老鸨拿了夏商的钱,说话就简单轻松多了。
一刻钟之后,夏商拿着字据与老鸨一道回到车内。
车中若初见恍然失神,见夏商和老鸨手中各有一纸牛皮书,以为是自己的卖身契,小脸越发地难看。
老鸨见了初见,越发地喜欢:“宝贝,快下车来,跟妈妈回家咯。”
若初见听得两眼通红:“公子……小若……小若走了。”
“你哭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今日你先跟这老妈子熟悉熟悉环境,明儿我再开看你。”
得夏商这一句话,若初见心中才好受了一些,点点头:“公子,你可一定要来呀。”
可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了,心说公子本就没钱,有何必为了自己而破费呢?
正想着,自己已经下了马车。
眼看着马车掉头,自己跟公子越离越远,留给自己的只有这一件披风。
“我的姑奶奶,您还看什么呢?快快跟老生回去,这里人多眼杂。您可是那位公子的心头肉,连让人都看一眼就舍不得的。”
“妈妈,您能告诉我,我是卖了多少银子?”
“多少银子?没有银子呀。”
“没有银子?怎么可能没有银子?”若初见骇然,心说莫不是公子讨厌我,将我送了?
“哎呀,外面天儿冷,没看见妈妈我衣裳穿得少?”
若初见哪听得进去?
一想到自己是被公子送了人,顿时悲从心中来,正瞧见上上居楼前立柱,眼眶一红,飞快地扑了过去!
权色声香 第369章 心结
第369章心结
谁料到这好端端的妮子怎就往门柱子上撞?
本没注意这边的客人们却也都注意到若初见,没工夫注意她的相貌,只见她的行为吓得周围顿时失声惊叫。
好在老鸨的反应够快,大叫一声:“我的姑奶奶!”
喊着也跟着冲了过去。
初见身子弱,不如老鸨的速度。
但此刻若初见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低头往柱子上撞。
她这一头撞上去,却是撞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感觉有些不对,这才睁眼起来。
却看见老鸨蜷着身子所在角落里,呜呼哀哉"shen yin"不断。
“哎哟喂!要了我的亲命咯!”
楼里有姑娘见被撞的是老鸨,纷纷追出来。
“妈妈!妈妈!”
“您这是怎么了?”
“谁?究竟是谁搞的?”
所有的目光都聚在初见身上。
“你是谁?”
“你是哪个楼子来?”
“想来找茬是不是?”
客人的眼光也都聚在初见身上,却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姑娘长得可真漂亮。”
“是呀!可这姑娘面生,不似这附近花场里的。难道是哪家小姐?”
“我在苏州混了这么久,却也没听过哪户人家有这样的佳丽。难道是新来的?”
若初见一脸茫然,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老鸨会替自己挡那么一下。
看着面前三位姑娘气势汹汹,若初见有些害怕:“我……我也不知……不知妈妈会……”
“你谁呀?少在我们面前惺惺作态!伤了我家妈妈,今天就要你好看!”
说着,有姑娘真要动手。
地上,老鸨总算是缓过气来,大叫一声:“你们都住手!”
一声喝,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鸨从地上起来,众姑娘追问究竟何时。
老鸨一概不理,抓着若初见的手就往楼里面拉,又小声对初见说道:“你跟你的主子是不是来讹人的?”
初见不懂老鸨说的什么胡话,只是伤感难言:“我连死都不得?”
“死?”老鸨惊疑,“你这种被捧在手心儿里的姑娘还寻死?那我这满院百十个姑娘还不各个寻死?”
初见想着伤心,蹲在地上,不顾周围疑惑的眼光,哭泣自语:“本以为……本以为公子还是在意我的,不曾想……不曾想在公子心里我竟是个如此烦人的角色,不惜把我送进楼子来,一分钱也不要。”
老鸨听了,更是惊讶,一把抓住初见:“搞了半天,你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
老鸨欲言又止,左右一看:“有什么话,到了屋里再说。”
初见满心疑惑,终是起身,跟着老鸨进了楼里。
周围姑娘看着起疑,心说往昔新来的姑娘要死要活,不是一顿毒打就是关上半月禁闭,凭老鸨的手段,想让一个姑娘老实下来的方法多得很,怎会如今日还好言好语呢?
“妈妈可真是偏心,一个新来的而已,不过长得好看些,至于如此吗?”
“我看呐,怕是先安抚下来,保不准之后要让这女人一顿皮痒。”
外面的姑娘议论纷纷,老鸨却叫苦不迭。今日之事本就不合规矩,外面传得越厉害,自己收了他人好处的事情就越容易被翻出来,到时候可不好跟东家交代。
待初见到了意见闲置的屋子,老鸨才赶紧跟她说明:“我的姑奶奶,你可万万不要再寻死觅活的咯。你家公子跟老生可是写过字据的,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上上居可得赔偿一百万两银子。”
“一百万两……”初见一愣,“公子说的是一百万两?就是是个自己也值不了这么多呀!”
若初见想着,却又不发现不对,“字据?怎样的字据?”
“你自己看!”
老鸨懒得解释,将字据丢在初见面前。
初见看着,想着这难道不是卖身契?
待初见看了里面的内容,一双明汪汪的眸子越发的惊讶和感动。
“不能限制若初见自由,不能强制若初见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不能让若初见感受到一点委屈,一切遵循若初见的意愿……”
这……这怎么可能?
若初见瞪大了眼睛,天底下可没有如此的青楼女子。
“妈妈,公子说的这些你都答应了?”
老鸨叹了一气:“老生若没答应,何咋待你如此?你现在就是我的姑奶奶,可千万别跟老生找麻烦事儿,知道吗?”
初见还有些茫然:“知……知道了。”
“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想吃什么也尽管说,总之你想要什么就说,千万别给老生惹麻烦。”
“那我什么见客?”
“你家公子都没开口,我哪儿敢你擅自决定?”
“哦。”
……
夏商所乘马车不见返回,却是改道去往宝芝林。
此次不必再窝在英雄庄,消息应与虞姬知晓,且夏商欲通过的虞姬了解一些有关朝廷遗失之物的消息。
半路上,初逢变天,忽而天降大雨,惹得周遭行人纷乱而散,各自寻处避雨。
街上人群散开,一匹快马便在雨中显得格外突兀。
马上的人衣着标志明显,是朝廷各地驿馆的通信官。
此人手中握有一张告书,一路奔驰,在雨中厮声大喊:“黄河溃堤,江浙一带突发水患,孙哲先大将军即令江南一带各派军士,组织民众速往江浙抵御水患,各地官员,不论大小,皆听调遣,如有违背,军法处置。”
“黄河溃堤,江浙一带突发水患,孙哲先大将军即令江南一带各派军士,组织民众速往江浙抵御水患,各地官员,不论大小,皆听调遣,如有违背,军法处置。”
“黄河溃堤,江浙一带突发水患……”
士兵的声音撕破了雨幕,传到苏州各街行人耳中,无不驻足思索,皆是皱眉沉吟。
入冬发洪?
夏商沉默着,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是腊月,怎么会黄河决堤?”夏商随口问了一句车夫。
车夫是个七十多的老者,听了哈哈一笑:“管他是怎么搞的?洪水年年发,谁又不想多发几次?”
“难道还巴不得发洪?”
“可不?老生年轻时,巴不得年年发洪水。那时候,去参加防洪,每天都有粗粮饼。不会被饿死。”
权色声香 第370章 宝芝林遇袭
第370章宝芝林遇袭
“饿死?这里是苏州,富饶水乡,还会有人饿死?”
“公子是咬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哪里知道我们寻常百姓辛苦?您去城西的凯旋街瞧瞧,瞧瞧那些吃不起一口米的人就知道咯。”
夏商没有再问,见老者听说发洪水后还一副淡然甚至有几分欣慰的表情,心中多少有些触动。
雨中,马车行进很慢,晃晃悠悠地到了宝芝林。
大雨也把宝芝林的病人冲走了一些,只有一些病危者在两边屋檐下焦急地等待着。
可是宝芝林却紧闭房门,没有开业。
夏商见了好奇,让车夫开车到后院。
夏商下了车,借了车夫一顶斗笠,走到门前敲了敲。
但院门紧闭不见来人。
夏商皱眉,宝芝林不可能无缘无故没人吧?
好在现在下雨,宝芝林后院的街上没有行人。
夏商再左右看看,翻身上墙跳入院中。
刚一进院,夏商便是一皱眉,大雨之中也能嗅到一股威胁的味道。宝芝林被大雨冲刷,一切如洗,焕然一新。微凉的冷风投入沉静的环境中格外怡人。但此时,两支银针划破雨幕从最隐秘的角落里冲出,在风中摩擦出的细小声音也逃不出夏商的耳朵。
对于暗器,夏商再熟悉不过,听声音就能分辨出暗器的材质和形状,甚至连速度也能尽可能地掌握。
这样的技能连夏商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也许就是这个时代给他带来的变化。
只听银针破空而来,夏商反身回旋,左右两只手各自将飞速射来的银针夹在指尖,便是躲在暗处偷袭的人也不免惊出了一声冷气。
冷气一声,夏商目光瞬间锁定小院中的小花坛中心假山处和另一处院墙的枯木之后,顺手就是这两针返送回去。
“嗖嗖……”
两根银针发出两声清鸣,瞬息之间就听雨中两声惊叫传来。
两个人分别倒地,暴露在雨中,捂着肩膀一声不吭地在地上喘气。
其中有一人咬牙起身,准备再次攻击。夏商岂能给他机会,手弩出手,三连击发射。
借助了机括的飞箭速度之快远超先前的银针,对方乃惯使暗器之人,从未见过如此速度的暗弩,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本以为在此手弩的攻击之下必死无疑,不想却又有一人出现,一招快剑连挑,三根飞箭全被击飞。同时也举剑直逼夏商。
如今夏商也有剑,看似书生的打扮,带着佩剑以为是装饰,但他真的会用来砍人。
虽然只会一招,但也是来自剑圣陆离生的招式。
只听逐风剑轻鸣,出窍时的锋锐来自宝剑本身,虽是残剑一柄,但无数次生死对战多凝聚的剑意和剑气绝非寻常长剑能比。
这一剑出窍,正如困兽出笼,其锋锐便生生逼退了持剑者的一招突袭。
夏商头一次以剑对敌,心生紧张又难免动作生疏,起手架势不怎么好看,被先前剑势震慑之人见之冷笑,这样蹩脚的剑招怎堪一击?
两人交手时,内院有一人也站在楼顶观望,见了夏商动作也不免冷笑。
确实是夏商的动作太生硬,剑招也不怎么好看,更看不出有什么威力,似乎所有的地方都是破绽。
看谁人都没有想到,真正当两人交手的瞬间,那生疏难看的剑招却威力极强,一招接触,对手招式瞬间瓦解。
直至对手长剑脱手,这才没人小觑夏商看似蹩脚的剑招。
冷雨中,斗笠已被风吹到了角落,雨水吹打在夏商脸颊,冰冷和内心的火热交织,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感受到成为侠士的滋味。这是一种夏商非常想体会的味道,在数月的苦修之后,似乎终于触碰到了门槛,这种感觉让人热血彭拜,也让人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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