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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金甲卫怎会出现在这里?
所有人都带着这样一个巨大的谜团。
然而楼上的金甲卫并未说话,而是缓缓侧身,让出一道,一名年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身黑色蟒纹的袍子出现在众人眼前,此人负手而立,缓缓下来,淡漠的眼神扫视众人,嘴角的微笑似有似无,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不禁让人侧目。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此人,立即躬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
大华何时有了太子?
而此人……
忽然间,众人都想到了一则消息,皇帝钦点二皇子于苏州主持调查城外劫案。
难道此人就是二皇子李向阳?
观其神态,再想民间传言,此人真是二皇子!
可是那人为何称之为太子?
一时间众人恍然。
皇上的认命之中还有一则被众人遗忘的条件,也是皇上对二皇子的一次考核。
若是苏州劫案能水落石出,二皇子返京之日就是他册封太子之时。
一想到这里,便又有人跪下行礼。
可为等众人开口,李向阳便抬手阻止众人:“尔等不可胡言,此刻我仍旧是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英明神武,有二皇子殿下亲自坐镇苏州,城外劫案水落石出指日可待,二皇子殿下册封太子自然是理所当然。且问,众皇子之中还有哪一位能与二皇子相提并论?”
不知是谁说的,但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李向阳皱眉,面露不悦:“尔等都是文人,气节风骨何在?本王最恨的就是溜须拍马,今日来东岳府可不是听你们奉承的。”
此话一出,场面有些尴尬。
东岳先生出言原场:“尔等起来吧,皇子殿下今日只是观礼。二则……二则……”
东岳先生稍显犹豫,看了看二皇子。
李向阳点头:“此非秘事,但说无妨。”
东岳先生笑了:“二则也是为霓裳公主物色驸马。”
什么?!
接二连三的惊讶让众人有些吃不消,好端端的游园会怎么成了跟霓裳公主挑选驸马的地方?
这霓裳公主乃是皇帝陛下的小女儿,年过双十,听说长得是国色天香,美艳无双,只因公主眼光过高,京城上下的公子殿下无一入眼,至今都尚未婚配。正因此,皇帝陛下多番忧愁,所思所想无非就是要给霓裳公主招一位驸马。
此事天下皆知,但无人去痴想成为驸马。更别说远在苏州,在这东岳府之中。
乍听此事,众人都觉得不信,而且此事在这里显得不妥,也未免太不慎重了。
可是这二皇子在当场,一脸微笑,似乎对此事是深信不疑。
难道此事乃真?
再说先前上楼之人为何被打下来,东岳先生也说了:“尔等各自好生表现,如今霓裳公主就在楼上看着。再有先前的后生,你如此莽撞上楼惊扰公主銮驾,未将你抓起来砍头便是网开一面,你还叫嚣嚷嚷个甚?”
一听是公主在上面,慕知秋吓得脸色煞白,险些瘫坐地上,支支吾吾地解释:“草民……草民只是想看看楼上是否有更多的珍宝,没想过要冒犯皇子和公主。恳请……恳请恕罪。”
二皇子未有追究之意,只是淡淡说道:“楼上亦如这里空空如也。这藏珍阁乃十年前父皇钦点所建,特许东岳先生私藏天下奇珍。世人都以为东岳先生的藏珍阁内珍宝无数,却不知大华天下连年来的天灾,东岳先生已将所有的珍宝捐给了荒民,救了不知多少百姓。实在是我大华之楷模,不愧为当代文豪。”
原来如此,众人听了对东岳先生又多了一分敬重。
“好了。”李向阳摆摆手,“本王就不再打搅各位苏州文士的雅兴了。”
说罢,转身上楼不见踪影。
二皇子走了,但场面还静不下来,人人都在想霓裳公主是否在楼上,而二皇子所言在此为霓裳公主招选驸马的话是否当真?
“各位,寒舍之中却是简陋了一些。还望各位见谅。”东岳先生在场中打断了众人思绪,“不管今日有谁,一切还都以游园会为主。现屋外大雪,无法游园,便就在此观赏宝贝。虽是少了些,但每一件都极其难得。按照惯例,老夫当出一题给诸位。眼下并不他物,唯有瓷器,这第一题就以‘咏瓷’开始吧。”
咏瓷?
场间众多青年,听过之后目光立即落在面前几十件瓷器之上努力思考起来。





权色声香 第392章 霓裳公主
第392章霓裳公主
东岳先生喜好宝物人所共知,但诸多宝物之中,金银玉器并非东岳先生最喜欢之物,相较之下书画文玩倒是更好。而所有宝物之中,瓷器是东岳先生之所爱。
有人说他惜瓷如命,还以为有些夸张。
而今日看藏珍阁之中众多宝物都不见了,唯有几件书画,剩下的全是瓷器,可见东岳先生对瓷器是何等的喜爱。
眼前的瓷器许多,各式各样,各种种类。可最多的一种则是青花瓷,足有二十几件。
如此看来,青花瓷就是东岳先生的最爱。
说这‘咏瓷’为题,在场的公子哥们可不敢放松。
这是今日主题,每一首诗,每一个人,每一个细节都会被流传出去,而后变成苏州乃至整个江南的话题。无论是茶舍酒坊,还是小巷胡同,又或是花楼庭院,凡有人的地方都会谈论在东岳府上的诗作。
有人在东岳府中一句成名,也有人因一时疏忽而遗臭万年,众人为何相反设法也要来到这里?还不就是因为这里是成名最快的地方?
眼下人人苦思,纵使有了诗作也不愿轻易出口,总想着是否能有所修饰,是否有更好的句子?
而今日众人分外用心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楼上的贵人,那霓裳公主是否在看?若能得到二皇子的赏识,是否能直接入京封王拜相?
楼下众人苦思诗作,楼上却已吵嚷起来。
楼上格局跟楼下一样,所陈列东西更少,唯有几件更是珍惜的青花瓷。
然而就在刚才瞬间,却听“哐当当”的声音响起,一半人高的青花瓷瓶被人推到,瓷片碎了一地,现场是一片狼藉。
李向阳看到这样一地碎瓷,脸瞬间都绿了:“你疯了?!你可知这一件青花瓷值多少银子?”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一身宫装,端庄得体,但满面怒容让她失了几分美貌。此女便是东岳先生口中的霓裳公主,若是夏商见到,不难认出就是当初从连云山脉偷入苏州城时马车里坐着的女人。
“我疯了?是你疯了才对!你是不是怕了?怕我坏了你的好事,怕我让你当不成太子?”
“霓裳,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胡闹。”
“我胡闹?明明是你!你还怕父皇责备,竟然想如此草率的把我卖了。你早就知道我来了苏州,却装作不知道,就是怕父皇责备。”
“你应该明白,现在是二哥最关键的时候。我不能出任何一丝错误。”
“也对!现在是你当上太子的时候。任何风吹草动你都怕,怕我不肯回京,到头来父皇怪你,所以你就想把我嫁了,这样回京就是将功折罪是不是?”
“你既然明白,就不应该听从我的安排。”
“二哥,我从小就跟着你,你怎么能这样?为了一个太子,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以前我但凡有不如意的地方,你都会顺着我的意思的。为什么现在……现在把我变成了讨好父皇的工具?太子就这么重要吗?”
李向阳表情不变,只是微微低头,声音也变得阴沉了许多:“太子有这么重要吗?这些话本不该告诉你,但现在需要你明白一件事。太子的重要性超过了天下所有人的命,包括你。”
霓裳浑身一颤,僵在了原地。
李向阳继续道:“这句话你记住,因为我是真把你当小妹,所以才说给你听。不要觉得二哥冷血心狠,相信在你大哥心中也是一样,如果你问他,他也是同样的回答。甚至在你那个不成器的三哥心中也是一样的。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二哥,你变了。”
“我没变,只是小妹你长大了。”
霓裳有些恍惚,表情木然:“又如何?”
“如果你还记得二哥以往对你的好,这时候你就应该帮助二哥做好眼前的事,而非让二哥为难。如果你想留在苏州,又做出一些威胁到二哥册封太子的事情,二哥会毫不犹豫地……你应该明白。”
“就是说我无论如何都要在这里选一个,这样才能让你回京之时让父皇开心?”
“并非这里,至少在离开苏州之前。”
霓裳看着二哥的脸,感觉有些陌生,那冷漠没有丝毫表情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霓裳咬着唇,点点头:“我明白了。”
“你能明白最好。”说着,李向阳眼神有所缓和,“二哥也是被逼无奈,有些事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当然,二哥也不会害你,硬逼着你去喜欢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之前听你总念叨那曹雪芹,而今日曹雪芹就在楼下,是否有兴趣见一见。”
“本来有兴趣,可看到了你,没兴趣了。”
“没兴趣也不要紧,先看看楼下各位苏州才俊。这东岳先生在苏州的号召力还是极好的,下面大都是苏州一道有名有才的年轻公子,身份相貌皆是不凡,你先看看再说。”
“不是说下面出题了吗?以瓷器为主,不知可有什么人有何惊艳之举。”
李向阳朝站在梯口的金甲卫道:“可有听到下面的情况。”
金甲卫低声回答:“东岳先生有一门生以咏瓷为题,作词道——
轻抬素指慢拂弦。
曲飘然,夜寒烟。
郁金堂浅,暗影画玮帘。
望断天涯无去处,风不解,雨绵绵。
小楼残梦……”
“停停停!”霓裳打断,“无病"shen yin",却不知词义何解,极差!听得人难受!”
金甲卫又看了片刻,继续道:“今年的秋闱解元出诗——
珍珠白沁就烟雨,
孔雀蓝映著月光。
莹透素颜盘墨上,
朦胧了琴弦檀香。”
“开头尚可,结尾匆匆,此人能的秋闱解元不错,京师之中难有作为,也是一庸人尔。”
李向阳听了直皱眉头,自家妹妹虽是刁蛮,但却是真真有大才之人,诗词歌赋一点就通,并且极善找人不足,评说他人往往让许多老前辈也哑口无言,这下面的水嫩青年的一首诗一首词不管多好,总能被这妹子找到要害,被说的是一文不值。
“那江南第一奇才江乾名声颇大,叫他作一首。”




权色声香 第393章 怀疑
第393章怀疑
今日游园会上发生的种种让东岳先生不满,然现在进入正题,以咏瓷为引,各予言说倒是让人欣慰。至少东岳先生能感觉到今年各位后生所作的诗词比往年的都要好,也不知是否今年的题简单了些,但一个个作出来的诗词还算入得眼,不少人的也是颇有韵味。
正直东岳先生欣慰之时,楼上金甲卫忽然传来声音。
“霓裳公主有令,命江乾作诗一首。”
霓裳公主亲自点名?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乾身上。
江乾也是狂喜,能得公主青睐是何等的殊荣?本就有了诗作,正欲开口,如今正好,当即说道:
“素娟涵墨染,淡痕指凝香。
依亭绿盈韵,蝶雨润花芳。
浓雾锁重楼,漫步依阑珊。
水韵江南逸,伊人渡忧伤?”
“好!”
“极好!”
“江乾公子果真厉害!”
“这一首诗真是绝了。
好诗好词无需细品,只是一眼入目,几声入耳,只是一种朦胧的感觉便让人感觉很美,这就是好诗。
听江乾诗作,连东岳先生也不禁点头称好:“江公子这一句‘浓雾锁重楼,漫步依阑珊’道出了老夫洗好青花瓷的本真,能有如此感悟,确实难得的奇才。”
此刻,江乾自然是满心欢喜,接受众人吹捧,之前屋外的愤恨也一扫而空。
同时,楼上李向阳听了也不禁赞叹:“这江乾真是有实学之人,这一首诗便以赛过京城许多公子,且相貌也俊朗非常,小妹你看如何?”
霓裳沉默许久,后才小声道:“诗马马虎虎,人我不喜欢。”
“是不喜欢还是赌气?”李向阳皱眉,言语中透着不悦。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先前院中吵嚷之人就是他了吧?此人虽有几分薄才,其品性丝毫没有文人的儒雅和谦逊,这样的人也能入我眼?”
李向阳眉头一挑,想说你这样的刁蛮公主还懂得什么叫儒雅和谦逊?整日就会捣乱和任性,丝毫不让人省一点心。
但想想过后,李向阳还是没说,低声道:“眼下的可是苏州最有才学的人,你这不喜欢,那不喜欢,不然就只有那曹雪芹。那曹雪芹该是有才之人?又是你心中偶像。先前在园中时,你我都曾远远看过一眼,那人长得分粉雕玉器,俊俏犹如诗画。且出口风度不凡,又确实有真才实学。
那一句‘烟锁池塘柳’对‘桃燃锦江堤’堪称绝妙,后一句‘寂寞寒窗空守寡’,又是前所未有的绝对。此子大才,连本王都对其充满了兴趣。小妹,他正与你年纪相当。”
“此人虽是有才,却不是曹雪芹。”霓裳一语,让人甚是惊诧。
“嗯?”李向阳疑惑,“何出此言?”
“那人乔装的本事实在拙劣,你们都看不出来,但我却能一眼认出那位曹雪芹是个女子打扮的。”
“女子装扮的?”
“今日前来,本是对曹雪芹曹先生充满好奇,不曾想遥遥一眼就认出是个冒牌货。自然是没有了兴致。”
“这天下人从未有谁见过真正的曹雪芹。纵使下方的是女子,那也只能证明此女乃女扮男装,也不能说明她就是冒牌货。”
“那又如何?难道要让我嫁给一个女人?”
李向阳皱眉,问金甲卫:“你怎么看?能否确定下方的曹雪芹是个女子?”
金甲卫回答:“不敢断定,但有七八分自信下方的曹雪芹是个女子所乔装。”
听到这话,霓裳惨然一笑:“呵呵……真是好笑,本以为这天下唯有这曹先生是能让我心生钦慕的男人,到头来却是一个女人。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李向阳眉头皱得更紧,是他一眼看着霓裳长大。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霓裳漏出如此神情,她这是真对那曹雪芹动了心。当初有消息传到京城,说是曹雪芹在前往苏州的途中遭遇水寇,被困太湖,后来是常州红迷齐心协力将曹先生救出,却不知曹先生行踪,都说他多半是去了苏州。如此一想,也难怪霓裳会偷偷跟来苏州……
难得见霓裳对一男子如此挂心,李向阳自然是由心地希望霓裳能找到归宿。只是没想到眼看就能见到心中所念之人,现实却是这般……
也难怪她来东岳府时兴致勃勃,中途却莫名生闷气,原来是担心曹雪芹是一个女人。
楼下的数十位姑娘是恨不得这里的曹雪芹有才,霓裳却恨不得这里的曹雪芹无才,因为越是庸俗就越能证明下方的曹雪芹可能是假的。
可偏偏下方的曹雪芹缕缕出现惊人之举,言行非同寻常,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如此,反倒让霓裳更加生气。
正在霓裳气闷将要哭时,一边的金甲卫忽然开口:“公主殿下,下方的曹雪芹可能真是一个冒牌货。”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还有,本宫不需要你的安慰!现在我只想你们都滚开!”
李向阳有些疑惑,到金甲卫跟前:“何出此言?”
金甲卫看了看霓裳公主,压低了声音在李向阳耳边道:“下方曹雪芹身后有一持剑男子显得古怪,总贴在曹雪芹身后低声说着什么。”
李向阳听了轻咦一声,探出头来,看向楼下。
此刻楼下正值热闹,江乾公子一首技惊全场的诗作让场间气氛热闹非凡,同时也洗刷先前因对子而生的种种屈辱。
可先前在园中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那曹雪芹先生口诛笔伐江乾公子,那是一个句句精彩。
先一句“桃燃锦江堤”,后一句“寂寞寒窗空守寡”,无一不彰显其著书《红楼梦》时的惊奇才华,要说学识,众人还是相信曹雪芹先生远在这江乾之上。
可如今江乾以咏瓷作诗一首,引得满堂喝彩,东岳先生亲口赞誉,可谓是风光无限。
反观曹雪芹先生,此刻却沉默不语,众人都有诗作出口,却不见他有何感想。
到底是作不出来,还是故弄玄虚?
众人无言,那江乾可还记得先前出丑,眼下自己已经受得赞誉,便冷艳看着初见,低声道:“不知曹先生对这咏瓷有何高见?”




权色声香 第394章 青花瓷
第394章青花瓷
初见微微低头,未将江乾所言放在心中,只听身后公子低语,思量一会儿便点了点头。
接着,初见抬头,看了看江乾,也不言语,对东岳先生道:“只是咏瓷为题,并未题材之限是否?”
东岳先生点头:“自然,各位畅所欲言无妨。”
“可有纸笔?”
东岳先生一唤:“拿纸笔来。”
片刻便有人送来了一副墨宝。
初见照夏商所言,提笔书写在纸上。
江乾看了只叹是故弄玄虚,一首诗何须写在纸上?
可当初见提笔书写之后方才明了,为何需要写在纸上。只因曹雪芹所作咏瓷太长,单凭口述旁人难以全记住。
待其书写过半,纸上娟秀小字已然成便。
试读之,又发觉曹先生这一首咏瓷有些不同。
看似是一首词,可用字直白,却又不乏韵味和意境,更是众人前所未见的词牌和句式。
东岳先生看了一眼,也是皱眉,捋着长须轻声念道: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这平平无奇的文字,直白却不直接,简约而不简单,若有若无中却给人一种意境悠远的感觉,说不出将青花瓷以拟人,还是描绘了一位如青花瓷般娇艳的女子,又或是一幅画,一点笔墨,又是山间清泉的流过让人浮想联翩……
然这这一作品并非如此简单,更精彩的还是其后,已让一位姑娘忍不住读出声来。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
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一声落罢,书停笔顿。
这一首别出心裁的《青花瓷》让全场寂静无声,说不出什么味道,谈不明什么感觉,每个人的心中唯有一个字,那便是“美”,无需辞藻修饰,无需细品慢琢,只虽初识文字那一刻,由心底而生的感受,唯有“美”之一字能诠释内心最真切的感受。
但这天下间能称之为“美”的诗词有很多,但却没有一首词能以这般直白的方式呈现出来,没有文人特有的咬文嚼字,每一句都是最恰当的描绘,点缀出藏得最深的意境。细细品味更带有一幅幅充满诗意的画卷。
那一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你眼带笑意”之中,似乎藏着无数的诗作,有着千万般的遐想。
不说他人,便是书写的初见也杯这一副如诗如画般的词作所震撼。
这里的人,又有谁想过这世间的文字还能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出来?能给人如此美妙的感受,能让人思绪万千?
这一首词有别于《红楼梦》,但除了真正的曹雪芹先生,又有谁能如此破旧立新?又有谁能书写如此篇章?
看着这一卷纸,一副字,东岳先生忽来一声叹息:“老夫一生不曾服人,却自觉今生今世也想不出这样的《青花瓷》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说的是青花瓷烧制时的时间和等待,青花瓷的美也是这一分一毫都不能有差池的等待当中。天下无人能想到如此深层的寓意,更无人能把这样的等待写得如此美轮美奂富有诗意。曹雪芹当得‘先生’二字,老朽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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