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背在身后的手忽然扣动藏在衣袖里的板机,不见丝毫声响,五米外的张奎吃痛跪在了地上。
这些乞丐毕竟是一群普通人,哪里能防范连武者都感到棘手的暗器?
待张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左右膝盖各插上了一根银针。
他不知道这银针究竟刺到了自己体内的什么地方,可能是穴位,也可能是经络,小小的银针却带来了难以言喻的痛苦,若非张奎的骨头硬,此刻早已是痛得哀嚎起来。
这张奎虽然蛮横,但的确是硬气,咬着牙满头大汗地没有吭声,盯着夏商,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卑鄙!”
张奎身后的小弟见老大忽然倒下,惊慌上前:“老大,你这是怎么了?”
张奎拧眉,指着夏商:“一起……”
可刚挤出两个字,张奎忽然感觉喉咙管微微一麻,就之间他张嘴,不见声音了。
张奎一时还没有意识到,因为这一次并不怎么痛,张嘴说了许多,却见身边小弟一动不动,还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顿时生出火气来,对着手下一顿拳打。
“奎爷,别打了,您到底说了什么?我们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一听这话,张奎才反应过来,又是张嘴,发现自己真的不能说话了。
张奎见过血,受过伤,但还是头一次遇到不能说话的情况。当下也急了,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喉咙,但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时,夏商沉着脸,一步步走到了张奎跟前。
张奎还蹲着,两腿发软没有一丝力气,身边的小弟唯恐夏商对张奎不利,叫嚣着想要扑过去。
张奎意识到了什么,抓着身边的人让他们退后,留出一个空间给两人对视。
看着夏商一点点靠近,这个年轻人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和初次见面时给张奎的感觉相同。张奎一开始不喜欢夏商就是这个原因,当初在渣滓街,这个小子看似平淡和善,但骨子里的高傲却是与生俱来的,那时候的张奎就不喜欢夏商的眼神。
半年多过了,张奎觉得自己从一个小乞丐变成了丐帮帮主,也有了万贯家财,应该可以和这个人平起平坐了。可惜,这都是张奎的一厢情愿,不是有了权财就能变成和夏商一样的上等人。再次看到夏商的眼神,这种愤怒中所体现的高傲让人心底发寒,相比起来,张奎还是更喜欢初次见面时的那种感觉。
“出于内心的愤怒,我可能会杀了你。但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完成,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可考虑饶你一命,并且你我之间再无瓜葛,只要你不招惹我身边的人,你的事我也不在过问。如果你同意我的提议,就点点头。”
张奎没有丝毫犹豫,不断地点头,又点头……
夏商很满意,他意识到对有一些人讲人权、讲自由是的不可取的,似张奎这样的人,只有恐惧才能支配。
“今日城西门口死了一匹马,骑马的人也不见了。我要你利用丐帮的眼线,调查清楚那个人究竟在哪里。”
说完,张奎忽觉全身轻松,所有的疼痛都不翼而飞,张了张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嗽是好事,证明他能说话了。
同时看向夏商的眼神又畏惧了,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商人,能在无形之中让人无法开口,双腿无力,这是妖怪才有的能力。
夏商冷着脸,清了清嗓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我要去跟兄弟们打听,一时半会儿还难有结果。”
“如此简单,我可以去你的府上等着。”
此刻夏商的语气可不是在商量,那是毋庸置疑地命令!
张奎生不出一点反抗的意愿来,先前不能说话的感觉想着还让人后背阵阵发凉。
去张奎府上,夏商不单带着虞姬,还带上了初见。
张奎将几人安排在客房休息,自己则赶紧让手下人去大厅今晨早上在城西口发生的死马事件。
今日的城西口没有行人,但却少不了乞丐。
之所以乞丐口中总有别人所不能了解故事,其原因就在于乞丐是无处不在的。能将所有乞丐联系起来,便等于掌握了一张巨大的关系信息网络,发生在各地的任何事情都可能通过乞丐之口相互传播。
张奎一番打听,很快就得到了手下的回应。
今晨在城西口确实发生了一起死马事件,还伴随着阵阵粉色烟雾。事件的主要人有两个,一个是骑马的年轻姑娘,一个是坐在楼顶的老太婆,还有就是一堆白蛇。
这样的故事乍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初开始看到的小乞丐传出来还没有人相信。可之后又从别的乞丐口中得知,说是有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年轻姑娘在雪地里大打出手,激战一番之后那年轻姑娘被擒住了。
至于被擒到了何处……
最后一个发现老太婆的乞丐说她扛着一个麻布口袋去了苏州府后院。
苏州府后院!
总算得到了消息,张奎也放下心来。
现在的张奎就怕没能完成夏商的任务,也不管是否正确,就要出门去客厅告知夏商。
但他尚未出自家门,身后一个女人却拦住了他:“老爷,此事我们可要商议商议。”
权色声香 第458章 张奎背后的女人
第458章张奎背后的女人
张奎这些日子的风光还不至于权和钱,这硕大的张府之中还藏着以为如花似玉的夫人。
他的这位夫人自扬州起便跟随张奎,初见时是在扬州的一处街角,挂着卖身葬父的牌子,长得是如花似玉,绝美无暇,张奎只一眼就相中了。为了买下这姑娘,张奎是打伤了数人,硬生生把这姑娘抢回来的。
一开始,张奎单恋其美色,却不知此女的自打做了他的女人,变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
这女人为张奎出谋划策,帮助张奎控制扬州的乞丐,并教他怎么去赚钱,还在她的策划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抢了好几家大户,赚得盆满钵满。若不是这女人,张奎现今多半还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乞丐。
张奎也不傻,直到自己这一切少不了夫人的功劳,所以他对自己这位夫人是十分信服的。只要是她的话,都奉若圣旨一般。
关于今日夏商所托,张奎没想过要告诉夫人,谁知夫人竟然亲自上来过问。
张奎听了有些奇怪:“夫人,这事儿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外面那人可是个丧门星,早早请走了方位上策。”
“平日里不见你怕过谁,今日怎就吓成了这样?我倒要去看看,外面那人是否是有三头六臂?”
张奎听了忙回身拦住自家夫人,严肃道:“这可要不得,外面那人不一般,我们惹不起!夫人还是各自休息去吧。这事儿好处理。”
但这美貌的夫人并不领情,听了反而越发生气,插着腰,气哼哼地说:“惹不起?有什么惹不起的?当初你也说谁谁谁咱们招惹不起,现在你不也全部都招惹了?外面的是人,咱们也是人,凭什么惹不起的?”
“这……”张奎语塞,“哎呀,夫人您就别操心这事儿了。”
“你这没良心的。我为你操心的事情还不多?今天这事儿我看是明白了,人家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今天按照他的要求将他送走了,改天他又有了事情上门来,你是不是又要按照他的意思做?这样没完没了的,你还不成了他的下人?我跟着你,往后可如何抬得起头来做人呀?”
见夫人这般,张奎有些着急了,接连解释:“夫人你放心,外面那人说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他做事。”
“你傻呀!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以为天下人都这么单纯?说是最后做一件事就是最后做一件事?你若不信我的,改天他又来了你家门口,又要你做这做拿,你可有胆子背着他不干?”
“这……”张奎想着,似乎也是这么个理,“那依照夫人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外面的人咱惹不起,总有敢惹的人在。他不是让你去调查一个人的下落吗?那你就说一个他招惹不起的地方,倒要看他有没有胆子去调查。”
……
于此同时,夏商三人已在客厅等候多时,但夏商此刻尚无闲暇去想张奎。厅中坐着的若初见还在瑟瑟发抖,先前在上上居,因一时情急而轻生,侥幸被救后才知道死亡的可怕。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缓解的,夏商在安慰,虞姬却不擅长做这样的事,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若初见跟夏商说了很多,含糊不清地不知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外人听了估计就是大难不死后的胡言乱语,但夏商听明白了一件事,若初见的轻声是因为有人威胁她要背叛自己。
大概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夏商只觉得有些惭愧,虽说口口声声把初见当做一位朋友来看待,但从心底里,或是从行动上,自己又是否真的把对方当做朋友?是否有一点利用对方替自己赚钱的痕迹呢?
夏商一直以为,但凡是人就一定是有私心的,但这傻傻的姑娘却真正把自己当做了全部的依靠,一句背叛就能让她轻生,这样的做法有些冲动,但足以让夏商汗颜。
对初见,夏商是满满的感动和愧疚,觉得此刻说任何的安慰的话都苍白无力。
只有轻轻搭着她的肩膀,让她自己努力地平复心情。
当听众温热的茶水变凉,若初见才停止了颤抖和抽泣。
夏商又等了她一会儿,初见才抓住夏商的手轻声说道:“公子,还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这一句初见说得很清楚,比较之前靠着夏商一边哭泣一边颤抖时说的那些“喜欢谁”、“以为怎样”、“不想死”什么的胡话要温柔清楚得多。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要轻言生死。”夏商拍了拍还带着泪痕的白嫩小手,严肃地说道。
初见点点头,转身捧起茶喝了一口,然后一连吐了好几口浊气,最后又看着夏商一本正经地道:“公子,我有一些担心。”
“担心什么?”
“今天我觉得我看到了上上居的东家,她一回都在上上居,老鸨却说她不在。这其中恐怕有蹊跷,难道他们是想黑咱们的银子?”
夏商听了有些想笑,这妮子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钱。
不过初见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夏商虽不知其中情况,但老鸨口口声声要等东家回来之后才分的银子就有些蹊跷,如果上上居真要黑钱,夏商倒是不担心,因为如果对方要使手段,夏商也不会让他们好受。
而眼前春娇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上上居的事情得先放一边。
想到春娇的下落,夏商这才的有些着急,心想过了这么久,难道张奎还没有一点消息?
夏商有些焦虑,起身走到门口。
却在门口看见了一幕奇景。
有五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用铁链拴着一个干瘦的的小子,那铁链粗得可以跟那小子的手臂相比,看上去极不协调。但那五个壮硕的家丁却要卯足了劲儿才能将那干瘦的小子拽着走。
夏商认得这小子,以为他的名字很特别,叫做洪七,偏偏还少了一根指头,又是个小乞丐。
这样的小子,要让夏商对他没印象都很难。
但眼前这一幕又是怎么回事?
权色声香 第459章 意想不到的答案
第459章意想不到的答案
一个枯瘦如柴的小子被五个人用铁链拴着往里屋拖,这样的画面让夏商有些恼怒,本能地上前,一把抓在铁链中间:“这是在干什么?”
这几个家丁似乎在外面刚回来,并不认得夏商,冷着脸问道:“你是谁?这事儿可不该你管。”
说着,几个家丁继续用力,也不知要把按小鬼拖到哪儿去。
但夏商拦在中间,见五个家丁用力,他单手往下一压,顿时让五个家丁倒退了两步,一个趔趄。
夏商的力气可不小,跟五个普通人较劲还是绰绰有余的。
夏商这一用力让几个家丁吓了大跳,这张府的家丁全都是乞丐出生,最擅长审时度势,知道夏商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当即改变了语气:“这位公子,您应该是我家奎爷的朋友吧?我劝您还是不要管这事儿的好,这个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小鬼,难缠得很。咱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抓回来的,公子可不要让我们在奎爷面前难办。”
夏商自然看出这洪七不是一般孩子,能让五个家丁累得满头大汗,可说天生神力也不为过。不过夏商并不奇怪,因为天生神力的人他也见过。
浮生那小鬼也不知去了哪儿,至今没有音讯,如果有浮生保护自己,夏商倒是觉得安心得多。
听了几个家丁所言,夏商压低了声音:“这个小子我见过,他不是张奎收的儿子?你们怎这般对他?”
夏商知道洪七,反倒让几个家丁有些吃惊,看着夏商,抓着贴脸的手松了松力气:“原来公子还知道他呀!这小子是咱们奎爷收的儿子不假。但这小子天生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奎爷给他吃好的,用好的,穿好的,这厮却丝毫不领情,一不注意就要跑,奎爷舍不得,每次都要叫我们去找,偏偏他天生怪力,必须用铁链拴着才制得住他。”
听了家丁说的,夏商也没弄得太明白,回头去看那小鬼,手上不觉间松了些。
哪知道这小鬼一有点空隙就忽然发力,一下将夏商和五个家丁全拽翻在地,也顾不得身上还缠着铁链,飞快地翻墙出去。
夏商这回算是亲身体验到了这小鬼的力气,着实吓了一跳,但也激发了内心的狠劲儿,从地上起来,飞快地追了上去,眼看那小鬼翻过一堵墙,消失在了视野里,夏商却抓住了掉在后面的铁链子。
夏商想要发力拖,铁链一头却先一步传来力气,将夏商拖得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好在夏商的身体并非表面上看着那么弱不禁风,死咬着牙,没有将铁链脱手,然后运转体内的真气,用力往后一扯。
只听“噌”的一声响,铁链瞬间绷直,夏商一角踩地,一脚抵着墙,这才止住了身形。
夏商算是明白为何要五个人来制服他了,也亏得那几个家丁命苦,要对付这样的一个小子,没点儿应本事还真不行。
但夏商摆好了架势,比起力气还是更甚一筹。
先前被那小子两次拖倒让夏商有些火气,这下先稳住了小鬼,也不管许多,卯足力气用力一拉!
只听“轰隆”一声想,拦在两人之间的院墙竟然塌了!
一阵尘土之后,那叫洪七的小鬼才渐渐显露影子,此刻正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也就在这时,张奎匆匆赶来,看到眼前一幕哑口无言。
“这……这是怎么回事?”
有下人跟张奎简单说了几句,张奎也反应过来。
一堵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急忙命人将洪七带走,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到夏商跟前:“我家小子太可恶,公子没事吧?”
夏商抖了抖身上的尘土,摇摇头没有说话。
关于洪七,那是张奎的家事,所以他没打算深究,只问张奎:“可是有了消息。”
张奎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消息是有了,不过公子要打听的那个人所在的地方有些……”
“有些怎样?”
“有些棘手,有些危险。”
“到底是什么地方?你说便是。”
张奎顿了顿,严肃地说道:“水月山庄。”
“水月山庄?!”夏商一惊,“怎会去了水月山庄?”
“这是我们丐帮的兄弟亲眼所见,而且是经过多人证实的事情。相不相信,全看公子自己的意思了。”
听闻消息,虞姬也快步走了过来,在夏商耳边说:“不太可能,水月山庄不可能跟都察院有牵连。对春娇出手的必然是春坊司的人,而且极有可能是瑾娘亲自出手。”
夏商没有回话,对张奎道:“好,我已经明白了。”
说完,对虞姬和若初见挥挥手,决定回到家里再细细商议。
从张奎口中得到的消息叫夏商非常吃惊,在路上就想了很多种可能。
不管是怎样的猜想,春娇被抓到了水月山庄的可能性都不大,所以夏商不愿意去相信。
但以往的经历告诉夏商,从乞丐口中得知的消息都是非常准确的,而且世上本就充满了不可能,任何事情只要没有绝对的把握,最好还是不要妄下定论。
回到英雄庄,夏商先安顿好了若初见,接着就跟虞姬开始商议。
虞姬并不了解消息的来源,所以对张奎的话保持怀疑,并且……
“大人,水月山庄是个极其危险的地方,虽说门徒不多,且大都为女子,但这不仅仅是一个水月仙子的问题,水月山庄里的高手众多,整个天下能跟水月山庄相比的门派不超过三个。关键属下得知的线索中,水月山庄曾效力于白衣教,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而脱离,但终究是朝廷的死对头。更是都察院也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如果大人都察院首座的身份曝光,很有可能遭遇不测。如果一定要去,属下建议找一个信得过且激灵的人。”
“信得过且机灵的?还有谁比我自己合适?”夏商倒是没有虞姬那么紧张,因为水月仙子四个字在夏商耳中并没有什么威慑力,相反的却是许许多多的回忆,想到了那个曾和自己穿着红装拜过天地的娇柔女人。
“虽说世事变迁,物是人非,但她总不至于不认我吧?”
权色声香 第460章 血染张府
第460章血染张府
张奎府上——
送走了夏商,张奎任有些许惴惴。
回到了房间,看着床榻上慵懒小憩的夫人,感觉有些奇怪,就问道:“那水月山庄究竟是什么地方?夫人为何要让他去水月山庄?”
床上的女人淡淡一笑:“水月山庄在江湖上可谓禁地,尤其对男人而言。那可是连武林高手都视若龙潭虎穴之所,不管是谁,踏入水月山庄,就休想活着再回来。”
“夫人的意思是若夏商去了水月山庄,就不可能再有命活着?”
“这是自然,只有除掉了他,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夫人不过寻常的妇人,是如何知道江湖中的事?那水月山庄就是我也没听过,夫人又是从何得知?还有,那夏商毕竟对我有恩,如今我们却要害死他,是不是有些过了?”
“咯咯……原来你这莽夫还有心软的时候。”
“莽夫?”张奎眉头微微皱起,以往可从未听自己的夫人如此称呼过自己,而且今日她说话的口气也不像以前那么柔和,显得有些冷漠和不屑,虽同是一个人,此刻的夫人看起来却有些陌生。
疑惑间,床上的女人站起身来,走到张奎面前:“你知道那姓夏的究竟是什么身份?”
夫人的语气有些怪异,但张奎并没有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就是扬州商人夏商?酿制五粮液那个?”
“商人?咯咯……”身边的女人笑了,笑得花枝乱颤,如一个惑人心智的妖精,“唐唐都察院首座大人,竟然被当做一个商人。”
“都……什么院?”张奎显得很茫然。
“咯咯咯……对对对……像你这样的蠢货怎么可能听说过都察院?事实上,像你这样的人能跟都察院首座办事应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按理来说,你连根都察院首座大人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一听这话,张奎的火气噌地冒起,大喝一声:“你这臭娘们儿是要造反吗?”
说着,抡起了大耳刮子想要一巴掌扇过去。
但张奎的手还未落下,面前的女人忽然面露寒光,一手伸出先一步卡在了张奎的喉咙处。
平日里软弱无力的小手,此刻却变得比铁钳还要硬,只不经意地一捏,张奎的脸色瞬间变来铁青,几乎就要岔气,连哼哼声都发不出来。
这一刻,张奎才意识到耳眼前的女人远没有平日里展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么简单。
以前没有注意,这女人知道很多不该她身份所能知晓的东西,给自己出的主意也狠辣无比,完全不该是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所拥有的心智。
当初张奎没有在意,还天真的以为是老天爷对他的恩赐……
“砰!”
张奎一百六十斤的身体被个娇小的女人轻轻松松地摔在了房间墙上,衣柜被撞得粉碎,痛得张奎连连抽气。
张奎从地上吃力地爬起来,盯着眼前的女人,压低了声音:“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你忘了我的名字……我叫芥兰呀。不过,我的名字之前还有一个身份,都察院春坊司三号。当然,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
“都察院……”张奎咬着牙,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一次他终于记住了这三个字。但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庞,张奎不愿去相信:“你……你为何要怎么对老子?老子……老子是真心实意对你好的!”
“你很想知道?”
“说!”
“当初跟你在一起不过是把你当做摇钱树,你虽然是草包,但你确实有一些能耐,能将所有的乞丐都联合在一起,这股势力确实能帮我做一些事情。只是没想到你这个丐帮的建立跟都察院首座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倒是意外的收获。本来你还是有一些利用价值的,可惜你这人太过自大,招惹了一些你不能招惹的人。而那个人说要你体会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所以我也只有结束我们之间这场无聊的游戏。”
“一些不能招惹的人?谁?”
张奎的话音刚落,房间门口忽然传来一个陌生而又有一丝丝熟悉的声音:“此人好色,挖去双眼,让他一辈子看不见女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