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说实在的,我觉得你运气真好。如果你单独拍下此物,就算有命拿也没命穿,江湖中一旦知晓此物下落,各方势力必然来抢,别说是我,就算江南春所有的人都来保护你,也无法保住你的性命。但现在有神秘之人送给你,倒是为你解决了这个威胁,从此有此物护身,一般高手要取你性命也是不容易了。”
夏商一惊:“你是说此物还不是一般人能享有的?会来许多麻烦?”
“江湖之事,日日风云,哪里有你想的简单?”
“这么说,送我此物的人会有麻烦?”
“麻烦是必然的,不过也不用担心,出手五十五万送人的,应该有些能耐,能不能活着就看她的造化吧。”
话到此,春娇眯起了眼睛。
夏商想了想也无能为力,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想报答帮助也没办法,也只有期待对方不是一般人吧。
距离庸王大寿还有两日,亲眼目睹袈裟被知府买下后,夏商便没事可做了。
在拍卖会上暴露了行踪可能会引来一些变故,所以接下里的两日夏商打算哪儿都不去。
所以便又只有夏商跟春娇两人独守在小小的客栈房间里。
春娇终逃不过昨夜遐想,念及今夜又要同榻而眠,心头又是小鹿乱撞。
吃了晚饭,夜色正浓,不久便是入睡之时。
房中烛火昏暗,照不出春娇微红的脸颊,她一直规矩坐在桌边,就怕夏商喊一声睡觉。
夏商在一边默默看天,不知想着什么,许久才关了窗户走到春娇跟前。
眼看夏商过来,春娇心思更乱,小脸儿红红地似要滴血,想着若他叫自己睡下,自己就扬言睡地上,若他一直坚持,自己在半推半就地上去,然后不脱衣裳,离他远远的睡在角落里,如果他来抱自己,自己一定要挣扎,要坚定,最后坚持不住方才任其摆布,这样想来多少体面一些。
春娇想了一天,早早把晚上睡觉的剧情给演示了千万遍,一定要保证自己在“不情愿”、“拼死反抗”的前提下跟这个男人搂搂抱抱,免得日后被他笑话。
春娇构思了许多,只等夏商开口说睡觉时,夏商却淡淡道:“今晚你回榆林县家中,看看家里情况。”
“啊?”春娇诧异地张着小嘴,“这么晚?”
“是。”
“你怎么不早说?”
“忘了。”
“你……”
“别废话了,赶快去。”
“明天行不行?”
“晚上好隐藏行踪,你的行踪也不能暴露。”
“……”
春娇懵了,幻想中的剧情一个都没有发生,这种感觉就像是花椒卡在了牙龈上……
没办法,春娇只能深夜离去。
从窗头跳走时,小怨妇的眼神恨不得扎透夏商的心窝。
支走了春娇,夏商没有关窗,也没有睡下,回到桌前添了一些灯油,又将扣着的酒杯摆上,提起中间的酒壶各自满上。
淡淡地坐着,又淡淡地说道:“出来吧。”
寂静夜色,只有火焰燃烧灯油偶尔发出的嗤啦声,连风和飘叶都不见,周围安静地如冰封地湖面,没有一丝丝动静。
夏商却轻轻的一声“出来吧”,好似一切尽在掌握。
话音刚落,一阵黑风袭来,敞开的窗口哐当一声,接着灯火就灭了。
房间变得漆黑一片,一个更黑的影子就在夏商面前,仿佛脸贴着脸鬼气森森,然后一个干撇无魂的声音撕扯着传入夏商耳中。
“你怎么发现我的?”
夏商视野里只有一个幽暗的无神的眼睛,诡异莫名。
但夏商并不惊慌,从容地笑了笑:“不是一定要发现谁才能知道谁在附近。而且,我是都察院的首座,没点真本事,不敢坐这个位置的。”
说话间,夏商已重新点燃被吹灭的油灯,幽暗的灯光渐渐照亮面前那张干撇发灰的老脸。
不是别人,正是和尚草灯。
多日不见,草灯比上次出现更显诡异,整个人干瘦得如苦禅一般,看不到丝毫血色,半脸褶皱,皮肤如干裂的黑土,一身阴暗之气让周围空气都变冷了些许。
权色声香 第253章 老与少的长谈
第253章老与少的长谈
灯亮着,夏商对面坐着草灯,相互间的凝视和沉默让气氛异常诡异。
“你在躲我!”草灯冷冷地说道。
“是又怎样?”
“可你现在为何又敢见我?”
“因为你知道我手上已经没有了你想要的东西。”
“你知道了些什么?”
“我只知道你那件袈裟挺值钱的,让我赚我五万两银子。”
“五万两?五万两银子你就把那袈裟卖了?”
“不然还能怎样?我是商人,能赚钱的东西自然要赚!我躲你,自然是怕你要回去,现在东西已经卖了,你可以找别人要去,所以我现在不怕你了。”
“臭小子!你是在玩儿我。”
“玩你?我有吗?如果你还揪着我不放,证明那件袈裟对你意义非凡。而且我还听说江湖中人都在找你,你有在找袈裟,难道那件袈裟上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你别在我面前装傻!”
“我说过,我是商人,只关心赚钱,不在乎你们江湖中的狗屁事。就算那件袈裟有什么我也不会感兴趣,相反,我明白知道越多就会越麻烦的。说实话,我知道那件袈裟一定有什么,但我不想去研究,因为怕麻烦,所以才急着卖掉,你明白?”
草灯神色有所缓和,想了很久,狐疑地看了夏商眼:“你说的是真的?你真不知道袈裟的秘密?”
夏商无奈地耸耸肩,论演技,夏商谁也不服。
“对不起,这样的问题我懒得回答。”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如果有一天老夫知道你骗我,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杀了你的!”
“草灯,你也要小心我。你是都察院的叛徒,又杀了许多无辜的人,于公于私,我也会取你的性命。”
“就你?”草灯老眼神光一闪,随即狂笑,“哈哈哈……笑话,你虽是都察院的首座,但老子五十年前就被都察院追杀,到现在也活得好好的,别说你一个不会武功的毛头小子,就是陆寻活过来也别想。你的能耐,连陆寻的一根小指头都不够!”
“这就是你现在不杀我,还跟我闲聊的原因?”
“没错!老夫还不至于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乳臭未干?那日夜里在观音庙的禅房内,对着那尊金佛,你因何而怒?”
“你……你别惹恼了老夫。”
夏商没再说话,借着火光看着草灯。
此人除长得可怕些之外,很多地方是夏商较为欣赏的,无奈他对观音庙的所作所为,注定此人必将以命来偿还天道,不然兴许还能成为忘年之交。
“草灯,在几日之前,我是非常痛恨你的。那时候我根本不可能这样跟你说话,但近日发生的一切让我对你有所改观。”
“小子,你什么意思?”
夏商看着窗外,想着朱家发生的一切。
“同样是都察院的人,你却没有一来就痛下杀手。就这一点,算我欠你一份。因为你只要决心杀我,我是活不了的。”
“你知道就好。”
“所以你再重新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杀我?”
草灯闻言一愣,很诧异此少年能问出这话,这不是他的年纪该有的思考。这一句问话也让草灯想到了以前,从这小子的深沉中似乎看到了那个将自己引入都察院大门的男人。
那个男人说话亦如此子般有着和外表不服的深沉。
草灯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开口:“老夫此生不杀值此腰牌之人,因为这也是我欠的!”
草灯所指正是夏商腰间,那不起眼的腰牌似乎重了几分。
夏商知道,自己找对人了!了解都察院的真正历史,应该从此人身上得知。
“你欠谁的?为什么只认腰牌?”
“老夫当年……”草灯话音一顿,欲言又止,想了想终于开口,“当年不过一无是处的胖子,却因一番痴念被大人选中,有蒙大人指点方有一番成就。不管天下人如何议论都察院,但当年的那位大人是真正心念苍生,为天下安定而开设都察院的。如今都察院纵有千般裂痕,但老夫不愿意让都察院分离,虽然十二司之掌院死了又死,换了又换,但这个职位不能少!老夫也希望你能活得长久一些。”
“既如此,你为何要背叛都察院?”
“不是背叛!”草灯怒道,一掌记在桌面发出一声巨响,接着神色便暗淡下来,“是……是没脸待了。”
“因为那件袈裟?”
草灯点点头。
“那件袈裟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不能告诉你!当年那位大人说过,那件袈裟关乎天下兴亡,倘若泄密随时可能引发滔天大祸。而老夫经过这些年的研究,多少知道了一些原因,但也不能完全解答。”
夏商没有再问,只是觉得奇怪,那短短千余字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关系天下兴亡?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今日草灯很配合,夏商还有很多想知道的,所以赶紧换了个问题。
“扬州的朱万元知道吗?”
“嗯?”
“为何他得知我的身份后要下死手?”
“不过是畏惧身份暴露,遭都察院毒手罢了。那贪财之人,没有真本事,就算以独派自居,也没人会去保他,空有这金山银山,他哪里守得住?”
“可他说什么进入都察院就永不超生……”
“加入都察院还想体面活着的人……的确是永不超生。”
“为什么?”
“因为这世道总要有一群人活得不够体面,不够光彩,遭世人唾弃,违背自己的良心!老夫觉得你很危险,你这种白面小生,拖家带口的人不适合干这个活,真的,有一天你会理解朱万元说的话。而你身居高位,面临选择时将更难,老夫希望能活到看你选择的那一天,那一定非常有趣。但是,我不希望你做朱万元那样的人。”
“什么意思?”夏商隐隐有些不安。
“你以后会知道,总之一句话,现在退出或许来得及。但也已来不及了,因为太多人知道你的身份,这块腰牌,除了死,谁也别想丢掉。”
夏商不知前途,但他依旧从容:“鱼和熊掌我皆可得,我说的也是真的,我也希望你能看到那一天,但显然不可能。”
权色声香 第254章 装得过头
第254章装得过头
沉默静夜寂如案上灯火,对坐灯前老少不说,唯那凉风阵阵,带有新叶多多,萧萧索索飘进屋来,无人顾他。
老人思索,这小生时来不多,何得言语自若,自信颇多?与之交谈片语两次,却总以惊人之语了结这许多……
草灯八十载风雨,在此子面前却缕缕语塞,此自若之言方为最狂傲之语。
鱼和熊掌,还要兼得?
古今天下,贪心妄想者亦不止此子万一,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草灯想来,心中恼火,就因此为己想而不敢想之事,却从他人之口听说,而此子年轻,胜己许多,便觉自己妄活八十,还不及这小子一语气魄。
“无知小鬼,老夫不与你便说!且记住,只要你不动袈裟你念,老夫便可饶你的命。倘若有一天被老夫知晓你今日所言乃虚,无论天涯海角,老夫也要去取你血肉将袈裟之秘永藏于世!”
说罢,草灯一掌拍在桌面。
听砰的一声,方桌粉碎,木屑纷飞。
夏商惊诧一退,心说这老鬼喜怒如此,也难怪变得不人不鬼。
草灯一掌为泄与夏商言语之烦闷,见夏商被吓着,心头舒畅了许多,便也不在纠缠,转而拂窗,纵身而去。
夏商追至窗口,之间被远山遮蔽半脸明月上似有一个黑点,只看草灯老鬼越走越远,是不会回来了。
夏商看了,正待关窗,忽夜空乍来草灯之语:“小子,莫要贪心不足,老夫纵观天下百年,无一人可跳出选择,鱼和熊掌,兼顾不得,你别小看了这天下事。”
这言语沉闷,带着嘲弄。夏商听了回以一笑,也是不服,朝远山月角处厮声大喊:“老鬼头,你也别小看了古今人!鱼和熊掌,老子……”
话未说完,邻屋同窗猛然打开,一满脸横肉四十有余的黄脸婆子瞪着夏商骂道:“小王八羔子!叫什么叫?还让不让人睡觉!”
此婆子声如洪钟,震耳欲聋,有带唾沫横飞,隔着一间屋便都喷了夏商一脸。
夏商吃撇,惹不起她,讪讪赔笑:“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装逼过头了。”
……
且说春娇奉命探夏府状况,倒未先去榆林县,而就近去了江南春。
不说夏商有名,就她自己亦对夏府状况很牵挂。江南春中有人探过,春娇就问了昨夜派遣之人。
得知夏府遭贼,而自家守卫之人竟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不得知,乃事后知晓。春娇心头便惊,不但夏商所言准确,还得是高手入关,难怪此子要事先闪躲。
春娇不愿逗留,急往榆林夏府看看详细,临走是至极却又被娘亲唤住。
春葵叫女儿去了间无人居室,先问了问近日来夏商之作为,又问女儿在此子手中是否受了委屈?他是否有过越轨之举种种……
春娇不明娘亲话中意,只想着昨日私会于一居一榻之上,晨醒时又是衣衫不整又是搂抱不清。
娘亲此时询问的那些个……
叫人如何回答得清楚?
春娇羞涩,所言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春葵便知是有了些什么。
“女儿,近来将要月满。你我体内这蛊虫全凭那人一念之间,这次能否要到解药,全赖你了。”
“我?”
“你与那人朝夕相对,接触渐多,要时刻与之教好,不可随性而为。须知若你开罪了他,便是我等二十余人皆开罪与他,若他不给解药,或苛刻我等,将赖之如何?”
“他若不干那些混账事儿,我开罪他作甚?”
“你还不明白?不管那人有何种本事,毕竟年轻。年轻男人总逃不过一个色字,女儿你天纵之姿,稍作打扮便胜过江南春所有人,若他有意,你……”
“娘,你说什么呢?”
“你手上掌握我等几十条人命,如何不让人说。”
“我是你女儿,你怎么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娘养你这些年,何曾亏待过你?如今你不为自己一人活,如何不能稍作牺牲?”
“管他牺牲不牺牲!”
“混账!”
“娘,您别说了。不论如何,蛊虫解药我一定会拿出来,如此您便放心了吧?”
……
晨间早醒,睁眼便见春娇在屋内窗前站着,一地木屑尚未收捡,略显纷乱。
夏商坐于床前,春娇回望时稍一犹豫,明眸中闪动着丝丝倦意,一夜奔波亦难免憔悴,微红的脸蛋儿上还留有一层昨夜风尘。
夏商见之由心起怜,挥手招之示意:“过来先睡会儿。”
原想此人会追问家中之事,不想今晨见了是这样的窝心话,春娇心暖,嘴角微扬,两颊浅浅,娇俏酒窝是风情种种,好看极了。
看着娇俏人儿款款行来,夏商起身欲整理被自己睡乱的床铺,却不及动手就被春娇小手一把抓住:“我来。”
夏商诧异,从未见妮子如此。
此妮子还不仅如此,见夏商衣裳后颈汗湿,迎面轻解夏商衣带,含眉微笑,低声细语:“脱了换身。”
一日不见,此女怎似的变了个人?
夏商奇怪之际,衣裳却已被脱了。
一觉刚起,穿的唯有一件,脱了便是赤身,家中都是小月或夫人做此事,今日春娇也不见其羞涩,整理衣裳,又找来新装,给夏商穿上,一切有条不紊。
一身起居被春娇打点得妥妥帖帖,完事后才见夏商之诧异。
春娇淡淡道:“小月丫头教过,这便是丫鬟该做的吧?”
夏商摸着春娇额头,一脸不解:“也不见烧坏了脑子,看来真是困了,你先睡觉再说吧。”
“怎的?你不是希望我如此?”
“但你这变化也太大了些。”
“那又如何?”
“你还是先睡吧。”
“其实……我是有原因的。”
“恩?”
“一月将至,那食脑蛊……”
“原来如此。”夏商一声叹息,“这个好说,你先睡下,醒来之后我便给你。”
“真的?”春娇大喜过望,此关乎性命之物不想来得如此容易。
“还能有假?你先睡吧,睡过之后自然晓得的。”
春娇是信的,得夏商口肯,便了了一大心病,心中放安,困意便来,这一头便睡得天地不知。
夏商守到春娇睡熟,放慌乱出门,他忘了这茬,还得去老远的地方买上次一样的糖豆,不然没法给解药啊。
权色声香 第255章 需要个理由
第255章需要个理由
今日艳阳,榆林夏府约客至,车架已于门前停当。府内家丁丫鬟数人相迎。
车架内行出三人,皆客商打扮,体态颇丰,一看便知是富家商人。
三人见此,先后皱眉。
其中一人恼道:“区区三两家丁丫鬟就将我等打发了?当你我是何人?”
另一人也附和:“就是!这夏家真不懂待客之道,你我不远千里来,他却自坐山头不动。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欲与你我通商的大户不下千万,就算有百年沉淀的大家族也不见如此架子。”
“说来说去,你二人不爽走便是。若非看中五粮液的非凡,你们会不远千里来扬州?既然看中人家的东西,那就不要说些酸腐话来。”
三人碎言碎语,在夏府下人的带领下进入宅院。
西厢卧房内,怀柔与如烟对坐,此宾客来之际,二女还不见行动。
不过如烟面露急色,作揖央求:“姐姐,求给妹妹这次机会吧。少爷极重次商谈,若妹妹能促成此事,便是将功赎罪,不求少爷施恩于我,只求少爷能明白我之真心。”
此刻怀柔亦显为难,低声道:“哎!不是姐姐不肯让你去谈,只是相公那性子姐姐最清楚,如今相公对妹妹成见颇深。应该听相公所言,老老实实呆在房中,不要管家中之事。待相公回来,姐姐才好替你求情。若妹妹背着相公谈了此事,只怕就算妹妹促成了此事,相公亦会对妹妹再添不满的。”
“姐姐,我入府中已有时日,终日不见少爷笑颜片刻。换做是姐姐如此,姐姐心中能有不急?与其等待,不如争先。”
怀柔很诧异如烟能有此言,这温婉随和的姑娘如何变得如此急躁的?
但想来也是,任何女子置身此位也该乱了心性。
好端端的天真佳人,生生被磨得不顾一切,想想真是可怜。
想到这,怀柔便心软了:“罢了罢了,要谈便去谈吧。”
如烟见姐姐松口,欣喜难当,打理鬓发,粗扑粉黛便匆匆去了客堂。
怀柔不曾跟去,事先她也有所了解,这三位苏州来的酒商远道而来,想必是诚意十足,且三个人分为苏州三家酒号,虽结伴而行,但中间互有利益牵扯,想来是不可能同仇敌忾的。
如此之下,此番谈判难度不高,加之如烟打理酒庄后成果显著,谈判对她轻车熟路,必然是能谈成的,不过是看谈下之后的红利如何分配。
秦怀柔未把事情放在心上,就去佛堂诵经,半日过去就是黄昏,出来禅房已是如血残阳藏于山间,昏黄日光暖润入雾,朦胧间才记起如烟的谈判。
正见小月从身边经过,唤其过来,询问:“少夫人和客商谈得如何?”
小月挠挠头,不敢肯定:“听说是没谈成。”
秦怀柔一愣:“什么没谈成?两家红利怎么分?就算我们吃亏一些也无不可。”
“不是的,好似那些客商是拂袖而去,并未有谈分红。”
“胡说八道,你去叫如烟过来。”
“哦。”
小月点头去了。怀柔看着黄昏中萧条家院,心中引有不对。
在禅房口站了一会儿,小月领着柳如烟来。
只见如烟与怀柔眼神相对,便不自主地低下了头。
见此,怀柔心中更是不安,不直接询问,先叫她进禅房来。
二女进了禅房,在窗口下茶前落座。
秦怀柔含笑给如烟斟茶,不等秦怀柔开口,如烟便扣下茶杯,一步跪在地上。
秦怀柔下了跳,险些丢了茶具,惊道:“妹妹,你这是为何?”
“如烟有罪,请姐姐责罚。”
“你你你……你先起来再说!”
“如烟不起,如烟没脸见姐姐,更没脸见少爷,请姐姐责罚。”
“哎呀!你先起来!”秦怀柔被如烟的情绪扰乱阵脚,慌忙去扶,可面前妮子执拗地紧,死命地不肯起,倒把秦怀柔这习武之人给累着了。
秦怀柔见没法子,摇头叹息,先坐下喝了口水,缓了口气才道:“有事便好话说,家里无甚规矩,你该知道的。相公不喜女人如此,你若要相公喜欢,便不要这般。”
“可是……我……呜呜呜……”哽咽间,如烟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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