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王爷问询大惊,他身为王爷,纵使无能,亦不见又贼人入室行窃,更值这光天化日之下,如何能不叫人气愤?
“两位稍后,本王亲自去看看。”
此言寻常,夏商听来却大为惊讶。
这王爷听闻高手行来,不是仓皇躲避,却要主动去看,于以往的懦弱相比,今日之行反倒截然不同。
此事夏商倒也没装入心中,倒是面前这知府大人到底意欲何为,才是夏商所关心的。
房中无人,知府又不会武功,夏商自是沉稳淡定得多。
先是看他一眼,再将酒杯放下,然后问道:“知府大人,您是真想和解还是另有多图?”
知府对夏商知之甚少,之间他此刻从容态度不似十八少年所能拥有,面相虽是年轻,但气度却给人深不可测之感,就算知府也不禁色变,气势不禁也弱了许多。
知府不敢与之对视,讪讪笑道:“先前王爷已说得清楚,你我之间确实是有些误会。抄家之事本官不过是秉公执法,而后……”
“好个秉公执法!”夏商低声打断,“我倒要问问,从我夏家劫掠所得财物,有多少上交朝廷,又有多少被你中饱私囊?”
“夏公子,你可不要听信谣言……”
“你自不必解释,我也不必解释,你我皆是心知肚明。”
“一杯酒便要化解灭门之仇,知府大人,账不是这样算的吧?”
夏商语言轻佻,明摆着是无法化解的仇怨。知府也是明白人,眼看和解不得,当下变得狠戾起来:“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官乃堂堂一州之长,跟我斗便是自寻死路!”
“是吗?既然知府大人如此有信心,为何来王府求援?前日在万宝斋见知府大人身侧还有高手保护,今日却不见那高手在,想必是遇到了凶险,方知我夏商手段了吧?”
“手段?”知府心中一惊,观此子神色,难不成前夜遇袭是此子所出?
不知为何,见到夏商深色,知府自觉有种深陷泥潭之感。
见知府不语,夏商又说:“可知今日王府遇袭,那贼人为何而来?”
“你什么意思?”
“可还记得那袈裟?”
“袈裟如何?”
“今日你我把话摊开,想来你若离去,必将竭尽所能置我于死地。那我索性便把一切都告知于你,且让你今日死得明白。”夏商说着,自饮一杯,只见知府脸色逐渐惨淡,倒让他有了一分成就感,“我要杀你,实则轻而易举。只是想要你身败名裂,又要父母沉冤昭雪却有些棘手。多日筹划,今日收网,且看你这瓮中之鳖如何自救。”
“王府之内,你敢杀我?”
“知府大人,您明知金线袈裟乃都察院叛徒笑面虎觊觎之物,却将其赠与王爷,害王爷蒙难。就算我不杀你,王爷焉能饶你?”
“什么笑面虎?我不知道!”
“此事由你跟王爷说去。看他信还是不信?我为引你入套,先诱王爷信佛,教你亦佛礼相赠,又布置金线袈裟给你,你便以为投其所好以求王爷高兴,便能借王爷之口与我言和。你却不知那袈裟乃凶物,得其者当有大难临头。此事王爷必然与你计较。
前日,你在扬州城通汇街老宅已经暴露,此刻估计将有一场大火,将你那地下密室烧出世人前,且看你的金山宝库如何在天下百姓面前交代。又看看大皇子能否保得住你!”
权色声香 第263章 大仇得报
第263章大仇得报
一听此话,知府先写跌倒:“不可能,你是如何得知的?那位大人不可能与你勾结!”
“那位大人?”
夏商轻咦一声,或许是纰漏所在。不过不要紧,夏商继续:“这扬州千万乞丐如今皆掌控在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线之内。你若一直不去宝库尚且好说,一旦去了我便知晓位置。我倒想看看,里面是否有多少金银,让百姓都知道你贪物了多少税款!还有,不知我拖县令增与你的夜明珠何在?是否置于宝库之中?”
两月前,夏商示弱,故意增夜明珠一枚以安知府之心。
知府对此事久久不忘,只因那夜明珠乃极品宝贝,不仅大如拳头,且内有游龙,乃不世之珍品。知府得之,爱不释手,日日把玩,如今确实赞置于宝库之中。
如今听夏商一问,知府方才觉得事情不对,狐疑问道:“这又怎样?”
“你想我一介小商,哪里来的如此至宝?此乃皇宫之内有名至宝夜游尊,曾为太后贴身之物。今南蛮祸乱甚多,皇上不欲镇压,着千万珠宝黄金相赠蛮王,这夜游尊就是其中最为珍贵的宝物之一。正巧那进宝队伍途径扬州,我便遣人悄悄偷来了。你说若从你宝库中查出有此物,这又是什么罪名?”
“你说什么?!”知府惊得险些咬了舌头,“那夜明珠是……是是是……是皇宫至宝!”
“知府大人,由我来看,眼下你只有在此将我杀了,否则一旦出了王府们,你我相见便不是这般体面了。”
“夏商!你……你真要做得这么绝?”
“你我皆是明白人。若我还是当初那的纨绔子弟,你得知我还活着,我又无还手之力,那时你怕是比这更绝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你我之间不过成败亡尔,谁又能说谁更绝呢?”
不曾想夏商隐而不发竟背地里做了这许多准备!知府自知十死无生,怒从心头起,反冷笑道:“小子,你以为你就能高枕无忧?那陆寻之死我早怀疑与你有关,今有上差奉皇命彻查陆寻一案,你必然脱不开干系。”
提到陆寻之死,夏商陡然一惊。
这许多时日中,唯陆寻之死让夏商不能忘怀。柳庄时,皇上曾言要求彻查陆寻之死,夏商草草应答,不曾作为。但自那之后,夏商便隐隐察觉陆寻之死非同寻常,皇上不会善罢甘休,就怕有一日会查到自己头上。
知府所言,正提到夏商心病所出,虽然心惊,但案子要翻也非寻常。
所以夏商故作沉着,不予回应。
知府见了,反更是笃定,冷笑不减,继续说着:“或许你不相信。你可知我那宝库之中还有一要害之物,乃是陆寻尸首。今有上差亲自调查,其手段之高明你定无所遁形。杀害都察院首座,如此罪名,就算朝廷不杀你,广布江湖的京门十二司门徒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就算本官死了,也要看你以后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这厮狂笑真是刺耳之极!
夏商脸色一变,一拍桌子,探身就抓住了知府的脖子。体内怪力涌现,一把将知府举在了半空:“我虽千般算计,要你身败名裂,不想在这事成之际,终忍不住想亲自取你首级,一泄心头之恨!你说,我是杀你还是不杀你?!”
“姓夏的!被本官猜中,你……你……你是恼羞成怒了吧!你要杀便杀,本官在黄泉路上等你!”
今世继承“夏商”之名,便为夏家而活,虽未亲眼见证父母之死,家族灭亡,但血海深仇亦感同身受,这份痛是越见家业繁荣越发真切。今世虽竭尽全力给予妻子关怀,却无力弥补上一世未尽之孝,今若父母尚在,只怕这日子当更加美满吧?
不管现在如何,夏商这一世总是有所遗憾,而这一切都是此人所赐。
一念之间,夏商恨意上涌,原以为要见他胜败名裂,生不如死方能消得心头之恨,却没想到此刻将仇人高悬于空,控生死于己之手的感觉如此之爽,瞬间脑中一热,还管那些谋划布局作甚?还管杀他之后麻烦种种作甚?
此一时扬天怒吼:“虽未谋面,但我认你二老为父母!爹,娘!孩儿为你们报仇了!”
只见夏商面目狰狞,赤红双眼,知府看得肝胆俱裂:“不……”
求饶之话将要出口,却又一声骨碎之声传来,那知府连一声惨叫都不曾发出,脑袋无力下垂,除嘴角点点血迹外,亦如常人,却再睁不开眼了。
“啊!”
夏商抓住知府还未脱手,屋外传来一声惊呼,原来是王妃女婢瑶儿途经此地,不巧正看见夏商行凶瞬间。
瑶儿何曾想夏公子能随意杀人?而所杀之人还是扬州知府!朝廷二品大员!
此刻瑶儿呆愣当场,惊恐不知所错,实在不敢相信在小亭中温文尔雅又带有一丝色色的夏公子会是凶徒!
也幸好只有瑶儿在场,外面贼人闹得厉害,整个王府乱做一团,根本不知厅中发生的一切。
瑶儿呆愣稍许,回神之后本能地像要尖声呼救,夏商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一步,上去就将瑶儿抓入怀中,紧捂她的小嘴。
瑶儿如那虎口羊羔,吓得是回归天外,除瑟瑟发抖外不知当如何?
杀知府乃一时冲动,如今被人发现还真是麻烦。如何了结?杀她倒是轻松干净,但哪下的去手?
“丫头,你我也算相识一场,今日之事你全当没有发现。你若答应,我就放了你。”
说罢,夏商松手,不了这妮子脑子一根筋,张口便道:“我我我……我要告诉王妃!”
夏商吓了一跳,赶紧再将她捂上:“你找死!若敢传出去,我杀你灭口信不信?”
小妮子吓懵了,闪着泪光接连点头。
夏商再松手,再问:“今日你可还看见了什么?”
瑶儿一再犹豫,看夏商穷凶极恶的模样怕得不行,摇头称一无所知。
但夏商并不放心,问她:“你为何要告诉王妃?”
“因为瑶儿是王妃的人。”
夏商想了想:“那你做我的人吧。”
权色声香 第264章 可爱的姑娘
第264章可爱的姑娘
“做什么?”瑶儿有些慌。
恰逢夏商眼神坏坏似有动作。不料夏商不再多说,伸手一抓,只听“嘶啦”一声脆响,瑶儿的衣裳竟被撕了个粉碎,那些该看的不该看的全暴露出来。瑶儿吓得丢了魂儿,弱弱地哭着用手去挡,挡住了上头挡不住下头,只见那一双贼眼直勾勾地看着,那眼神好像吃人的老虎。
“呜呜呜……救命……救命……”
弱弱的声音跟屋外的的杂乱比起来不值一提,根本无人知晓。
惊魂稳定时,单薄身子又被大力揽入坏蛋怀中,一双大手游走水嫩肌肤之上,粗鲁莽撞,丝毫不动怜香惜玉,直把瑶儿身子的要命之处搓揉得生生发痛。
瑶儿根本不知夏商为何如此,脑中一片空白。这一身娇柔别说男人,就是瑶儿自己也不曾如此毫不避讳地触碰过,那感觉除痛处之外倒也又那意犹未尽之感,如蚂蚁钻进心窝,又痒又痛,好不难受。
待到瑶儿被搓揉得面红耳赤,忘了哭泣时,那作怪的双手才算停下。
“你……你……你要瑶儿羞死去吗?我我我……我不若死了的好!”
话刚说完,那坏蛋又是低头吻来,小嘴不曾反应,被叼个正着。
这一吻,直把小妮子吻得七窍升天,天昏地暗,晕晕乎乎间怕是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被夏商忽如其来的一搞,瑶儿浑身都没了力气,靠在夏商怀里,吸着浓浓地男子气,迷离不知所在。
“好了,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亲也亲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哈?”瑶儿在夏商怀里"jiao chuan"着,尚不知话中之意。
“你若将此事告诉他人,害了未来夫君,那你以后就是不忠不义,还要当一辈子的寡妇。”
“哪有你这样的坏人?!”瑶儿没力气,想打想骂都使不上劲儿,只有任这厮胡作非为。
“如今你我已有了肌肤之亲,我坏也好,恶也罢,那又能如何?”
“……难道……难道这辈子真的……”瑶儿一想,委屈得要命,一时间泪雨婆娑下,哭得肝肠断。
夏商无奈,此关系生命,若不能堵住这丫头的口,怕是后患无穷。见她哭个没玩,夏商也没心思安慰,当下应赶紧离开现场,于是转身就走,准备出得王府。
没想夏商刚动,后面瑶儿一把将他抓住:“你别走正门,我……我带你走便是。”
夏商大感诧异,看着瑶儿嘴角带着一丝调笑。
瑶儿哭声渐淡,见夏商笑中有话不觉娇羞,低头拉着大手从偏厅离开,绕道后院,又几经辗转,最后从王府杂役所出小门离开。
好在瑶儿指路,一路不见任何风吹草动,待出了王府,到了梅花街,夏商才向瑶儿道谢。
眼看夏商要走,瑶儿竟生出一丝不舍来,挥着小手遥遥相望:“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莫要被官府抓住,瑶儿……瑶儿不想当寡妇。”
小妮子说得动情,夏商听了噗嗤一笑,好在未被小妮子看到。
这么一想,古代的女人也真是傻得可爱,傻得让人爱。
……
而此刻王府府库所在处早已乱作一团,不仅匪人来势汹汹,非等闲之辈,又有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混乱之中更是分不清敌我。
打斗许久,却不见匪人面貌,然王府高手死伤无数,更有府库被毁,无数宝贝尽皆埋于沙土之下,里面不乏王爷心爱之物,见此情形,在众高手保护之下的的王爷怒火滔天,却无从发泄。
如此动乱,王妃也问询赶来,隔着十丈,于王爷身侧远观。
只见前方风沙漫天处,浑噩不见人形,却有一黑影穿梭其中,行若鬼魅,但真气流转之强,骇人听闻,荡漾之间,白雾朦胧,饶是隔着十丈依旧感觉热浪翻滚。
王爷自京城带来的高手家将数十,其中钻研武学的行家不在少数。今日不知哪来的高手大能,一战之下竟杀了个七七八八,连对手面貌都不见得。
“究竟何人?所为何事?能在此如此大胆,必然有所能耐。最好能问清对方,他对府库意有所图,就给他想要之物,打发就是了。”
“我堂堂王侯,竟要对一匪人示弱?”
“此人武功之高,非比寻常,还是……”
“还是什么?!”王爷忽来怒火,对南宫楚心吼,“本王处处顺你心意!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谁知一个匪患都解决不了!这诸多忍让,本王如何咽得下?你不是有许多高手?今在何处?还不让他们去将匪人擒住!”
王爷从未如此,这般嘶吼倒让南宫楚心一惊,但脸色瞬间冷下来:“你嚷嚷作甚?!若非本宫替你撑着,你早死不知多少次了!你真有本事便自己想办法,让这匪人将你的王府拆了去!你我从此一拍两散!若不敢,便立刻叫手下人都住手,问清来人用意,然后给他想要之物!”
说罢,南宫楚心拂袖而去,不再回看。
庸王沉默,见那战局纷纷,家将死伤无数,又不见南宫楚心出手帮助,心中愤恨,止不住心在滴血。
但又能如何?
沉默之后,庸王攥紧拳头,自上前几步,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众家将一听,皆是如蒙大赦,各自飞退散开,战局为之一顿。
前方尘土渐散,朦胧中显出一老者,身形佝偻,形如枯柴,不是草灯还能是谁?
庸王见他不禁瞳孔一缩,从未见杀气如此重之人,如鬼魅一般,不见半分生机。
如此,庸王亦咬牙上前,拱手询问:“前辈乃高人,为何行盗匪之事?”
草灯冷眼一扫:“我只要一物,若想活命,就交出来!”
“何物?”
“金线袈裟!”
“金线袈裟?”
“知府所赠的那件!”
王爷疑惑,此人如此周章,就为此物?眼下非顾忌时候,便着人道:“将金线袈裟找来!”
此为皆大欢喜之计,忙有数人上前,在府库残堆里总算找出了金线袈裟。
草灯见之欣喜若狂,抢入手中一看,不禁脸色大变,咬牙切齿:“这便是我要的金线袈裟?放你m的屁!”
瞬时,草灯将袈裟抛入空中,体内真气一抖,半空中袈裟化作寸寸飞花。
权色声香 第265章 如烟心意
第265章如烟心意
草灯如此举动引来庸王大惊,若此人再行祸事,不知要闹出什么动静来?忙道:“前辈,为何发怒?这真是知府所献之物!”
“真的?”草灯虽是愤怒,但心智清醒,料定庸王不会在此事上有所隐瞒,因为庸王绝不知道袈裟上的秘密,犯不着在此事上惹怒自己。
“千真万确。知府正在府内,前辈可亲自去对峙。”
“知府也在?如此甚好!带路!”
话至此,一行人急往正厅去。可到了正厅才看见知府尸首倒在殿内,已是死了有些时候。
众人大惊,堂堂知府竟被人杀了!此事传开必引来轩然大波。
最要紧的是证人死了,庸王不知如何解释,看着草灯面露难色:“这……”
庸王不必解释,草灯心里也已猜到了结果,低声自语:“姓夏的小鬼,老夫说过要取你性命的!”
“前辈,您说什么?”
庸王没听清,草灯也不解释,忽化作一阵妖风,踏上王府墙院飞速消失在众人视野里。
……
此时,夏商已踏上了回榆林县的马车。
今日杀了知府,筹谋许久的大仇终于得报,夏商却没有时间欢喜。
不可否认,夏商那冲冠一怒却是有被知府激怒的意思,但知府死前所言依旧如鲠在喉。
陆寻是夏商永远的心病,他知道自己必有此一劫,却没想来得如此之快。
马车上,几番测算,卦象显示皆大凶之兆!
想来躲是躲不过了,这便匆忙回家,稍作交代,这一难不能牵涉家人,定要自己独自应对。
不多时,榆林县遥遥相望,夏商叫车夫再加快脚程,飞快赶回家中。
忠伯见夏商回来,还要细说几日来酒庄之事,夏商连声招呼不要废话,只管叫秦怀柔来。
前日跟苏州客商的交易作罢,秦怀柔正急着要禀报此事,又担心相公几日不归,是否在外遇了凶险。听闻相公平安归来,惊喜交加,顾不得未施粉黛,素装相迎,见之正欲先述相思之苦,不料见相公愁云满布,正思索着什么?
聪慧如怀柔,只一眼便相中相公心中有事,且事情非常,必有凶险,心中喜悦又被但担忧占据,只揉揉叫了一声:“相公。”
夏商坐在唐上,手捧茶盏,不知茶水已凉,正厅夫人声音,方才回神,也不多话,直说:“过来,我有要事安排。即日起准备车马满载酒水,直往苏州商路去,跟苏州酒商商谈交由柳如烟打理,且让她也速速去苏州准备,若她将苏州商路打通,我算她大功一件。我也要即刻前往苏州,夫人在家安住,以后往来书信皆由我们自家人往来传递,切不可交于外人之手。我这一去不知时日,夫人定要照顾好自己。”
“相公,你……”
“夫人,别说了,时间紧迫,我得马上走。”说完,夏商就要出门。
“相公!”秦怀柔加大了声音,“妾所言非桎梏相公步伐,只是前日与苏州商客谈判,谈……谈崩了。”
“谈崩了?”夏商脸色一变,“这如何能谈崩了的?是谁去谈的?”
“是……是妾身接见,可惜还是谈崩了。”
“不可能!这如何能崩?”夏商不敢相信,“那客商千里而来,诚意十足。我不是千叮万嘱要促成此事,必要时候还可吃点亏。你怎么能让此事崩了?夫人,你坏了我的大事!”
秦怀柔知事情严重,不禁跪在地上:“相公,此事皆怪妾身无能……”
“少爷,此为我之过!”忽然,门外有人,是柳如烟进来。
只见柳如烟亦一声素装,进门之后同秦怀柔一起跪在了地上。
“少爷,是奴坏了少爷大事。姐姐不让我去谈,我非要去,结果未能完成少爷任务,让苏州客商给跑了。”
如此一幕叫夏商犯懵:“到底什么情况?”
秦怀柔不想如烟会在此关键时刻出现,诧异之余又是感动,低声道:“妹妹,你来做什么?不是说好……”
“我的过错哪能让姐姐替我扛?奴自知罪无可恕,全凭少爷处置。”
“相公,你听说!”秦怀柔忙打断,生怕如烟受罚,慌慌张张将事情原原本本对夏商讲明,又道,“妹妹商谈失败虽然有错,但也是为了相公。妹妹一心想着如何讨好相公,相公却不理不睬,这是好心犯错,其罪当轻,不可重罚呀!”
此刻夏商比两女冷静,听了事情始末,心中了然,表情亦冷下来。
“夫人,此事我已明白,你且先出去,我有话要当面问问如烟。”
“相公……”
“出去!”
夏商忽然一喝,吓得怀柔一阵哆嗦,惴惴不安地看了眼妹妹,如烟回以微笑:“姐姐去吧。”
无奈之下,秦怀柔也只能离开。
留夏商和柳如烟在房中对视着。
“商谈之事,真如怀柔所言是你好心办坏事,是你一心想讨好我所至?”
“……”如烟想说,却不敢开口,因为夏商目光冷然,似乎早已知晓一切。
夏商一阵冷笑:“你不必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此刻你想说你有补救之法,如今无法借用三家酒商的渠道将五粮液销往苏州,可用你柳庄通茶口岸往苏州运货。再用柳庄在苏州的商号,买卖五粮液,效果一样的。是与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
“你休要狡辩!”夏商喝到,“早先我就跟你娘亲说过,欲借柳庄商路通往苏州。但那时候是我不晓得柳庄与红花会有关的时候,后来知晓柳庄背景,我就断了这念想。因为一旦与红花会合作,那我夏家便被人贴上红花会的标签,而且红花会掌握商路,又有大势力做背景,后面控制我夏府轻而易举。你娘想得到五粮液,但又不好明抢,便利用你从中经营!你敢说自己没有得到你娘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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