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声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狗尾巴狼
夏商见了更是欣喜,拳掌相接时大喝一声:“去死!”
可话音刚出口便感觉不对,不禁又轻咦一声。
这拳掌相撞,夏商便觉打在城墙一样,就算自己用尽全力,黑衣人依旧纹丝不动。
“这年头,书生也要喊打喊杀了?”黑衣人冷冰冰地嘲笑一句,握拳手掌用力,夏商吃痛得青筋直跳。
怎么会这样?
夏商有些迷茫,此人并非什么高手,却能轻松接下自己一拳?
情况紧急,夏商拿来时间细想?
只听身侧钢刀出窍的声音刺痛耳膜,一柄钢刀从黑衣人腰间拔出,只要轻轻一刺便能穿透胸膛。
“死吧!”
黑衣人再度冷笑,举刀突刺,直指夏商心窝。
千钧一发时,夏商脸上诡笑一闪:“死的是你!”
说话间,夏商鞋底一抖,鞋尖探出一柄小刀,不过两指大小,根本无人发觉。
小刀一出,夏商抬脚又是一提,直接命中黑衣人裆部!
“啊!”
只听黑衣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夏商的一脚直接在他裆下开了个窟窿,此番疼痛谁能忍受?黑衣人立即两腿一软蹲倒在地,手中钢刀也已掉下。
夏商表情丝毫不动,瞬时抓起黑衣人的刀,乘其不备扑将上去,一刀寒光乍现,一道滚烫的献血从黑衣人脖子喷溅,染了夏商一脸。
就算会武功又如何?毕竟是血肉之躯,被人用刀摸了脖子,一样是死路一条。
夏商喘了口浊气,杀人不是他擅长的,为了活命也是无奈之举,此刻难免会感觉气息不畅。
但夏商真没有时间多想,紧紧十几秒就有好几个姑娘被抓走,贼人太多,根本拦不住。
夏商知道今日是难以保全众人了!
“秦桑!”
夏商一喊,秦桑很快出现在面前。
这一瞬接触,秦桑脸上也染了不少血腥。
“公子,贼人太多,我自顾不暇,腾不出手救人,怎么办?”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们不会伤害这些人。赶紧逃吧!你把如烟带上,决不能让她落入贼人之手。”
“可是公子你呢?”
“我自有办法。”
言罢,秦桑领命而去。
看着自己的姑娘们一个个被掳走,夏商只能握紧拳头,如此决定也是无可奈何。
此事发突然,没法防范。
夏商左右看了看,正看见叶斌在呼救。
夏商赶过去:“你帮我脱身,我就放了你!”
叶斌此时正慌,想也没想,连连点头:“快放我,我能带你走!”
好在此刻场面混乱,又处在夜幕之中,似乎没人注意到夏商这边。
夏商给叶斌解了绳子,正要离去,却听身边一声娇叱:“哪里走?!”
听声音还是个女人!
但她手中细剑却不留情,如灵动的银蛇在半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朝夏商攻来。
夏商尚未慌乱,叶斌却忍不住惊叫起来:“女侠饶命!”
“饶个屁!”夏商气得不行,早知此人如此懦弱便不救他了,“你不是会几招流云散手吗?还不打她?”
夏商没好气地抽了叶斌一巴掌,算是将他给打醒了。
“对啊!我不是会功夫吗?对方就一个臭娘们儿?我还怕了她不成?”
叶斌起身,摆出架势,大喊一声扑了上去:“小娘们儿,吃我几招!”
叶斌气势汹汹上去,与女子交手不过半招就被刺得献血淋漓。只见那细剑在空中舞出朵朵剑花,剑锋所过,无孔不入。那叶斌吓懵了,胡乱地扑了几招,就被一脚踢飞,回到夏商跟前已是血肉模糊。
“你骗我……她……她好厉害……我……我要走了……”叶斌喘着气,言语模糊。
“走个鬼!都是皮外伤,被装死了!”
夏商抓着叶斌,硬生生将他托了起来。
这叶斌看着吓人,但却是都只是皮外伤,大大小小口子几十处。
不过这女子的身手让夏商大为吃惊,这叶斌虽只会几招流云散手,但也是学的上乘武功,就算不标准,总也有些作用,不然也不可能轻易制服壮汉。但叶斌却在那女子手中坚持不过半招,那女子绝不是寻常人,所以这群贼人也不是寻常人。
“现在怎么走?”夏商问叶斌。
叶斌惊魂未定,缓了缓神:“跳湖……跳湖……”
船舷就在跟前,正巧这一面没有黑衣人,只要几步就能跳入湖中。
夏商拖着叶斌快步往船边靠,身后的女贼却紧追不舍,且速度较夏商快了许多,一系之间就到了的夏商头顶,一剑刺下:“想走?纳命来!”
权色声香 第287章 浅浅浅浅
第287章浅浅浅浅
头顶上方,一股磅礴的真气压力铺下,引出一阵热风,虽无培元境强大,但也是破脉境的后期实力。
感受到有真气袭来,夏商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何不能硬抗那黑衣人。
原来自己体内空空如也,没有丝毫真气残留,三道真气仿佛都进入了休眠。
之前跟龙二交手,那一掌相对似乎消耗了夏商体内所有的真气,现又是重伤初愈,体内真气还未恢复。
看来现在不能跟别人正面相对了!
上方剑来,夏商手弩连射,嗖嗖嗖三声一出,上方女子的攻势立变,并伴随着一声轻咦。女子很快重归甲板上。
不知为何,那女子一步站定,并未立即出招,而是思索着什么。
夏商可不会管这些,抓住机会带着叶斌到了船边。
毫不犹豫,先将叶斌丢下船,自己也将要跳下。
见夏商要走,身后黑衣女子回过神来,急忙上去抓住了夏商衣襟:“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
夏商一回身,一把抓在女子胸上,那鼓鼓软软的感觉真tm爽!
“呀!”
女子一声惊叫,本能地退回几步,夏商乘机跳入了湖中。
“这混账小子!”
夏商将走,女子身后又来一个黑衣人,咆哮着,神似大怒,正要跳下船去追,却被女子拦住。
“别追了,让他走吧。”
“师妹!那小子摸你胸!”黑衣人声音年轻,但气得不行。
黑衣女子正要说什么,忽间船板上留下了一把折扇,正是夏商慌乱之中掉下的。
女子好奇捡起,展开一看,见此扇质地非凡,却少了装饰,两面各写有一字。
一面“功”,一面“名”。
见之两字,女子笑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就知是你这坏人。”
“师妹,你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
“那我去追那小子!他摸了师妹,我要砍他双手!”
“你回来!不就是被摸吗?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抓了船上的女人就行。”
“啊?”黑衣人不敢相信,这还是自己那位外热内冷的仙儿师妹吗?
……
太湖之水冰凉刺骨,叶斌满身是伤,再入水中一惊,痛得已昏了过去。
好在夏商水性不错,带个人没问题。
但夏商也是重伤初愈,不但真气没有恢复,身体也是跟不上,在这湖中也不知能坚持多久。
此时靠岸是不行的,那边还有贼人没走,现在只能在湖中呆着,还得游到更远的地方去。
稍作思量,夏商决定往反方向游,那个方向有叶斌的同伙,找到那批人兴许还有救。
深夜之中,夏商不知自己游了多久,游了多远?
只觉身体越发不听使唤,没有知觉,托着一个人的负担比想象中要大。
好在叶斌的同伙没有放弃追击,知道日初时方才遇上那一批乘坐小舟的水寇。
“喂!来人!你们的人晕倒了。”
“快看,水里有人!那是谁?”
“你看他身边带着的人,是不是叶斌?”
“好像真是他!”
“快……快将他们拉起来。”
当夏商感觉自己被人救上小舟,疲惫和困意涌上心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
夏商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草屋之中,有一股浓烈的药香窜入鼻息。
药味刺激神经,让全身胫骨都打了个寒蝉。
刚一睁眼,便见有一位朴素装扮的清新姑娘在自己身边,端着碗,碗里冒着热气,水汪汪的眼睛似能说话,清新笑容如春风般温暖,虽是平凡姿色,却是个叫人见了都会生出好感的绝妙女子。
姑娘笑着点点头,将碗送到夏商跟前,又细致入微地舀一汤匙放到嘴边轻轻吹吹,然后才送到夏商嘴边。
姑娘笑得特甜,像一朵最朴素却最有别于人的山花,一尘不染,清新靓丽。
再有这细致入微的动作,让夏商心中一暖,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小妹守在身边,让人无比亲切。
夏商很累,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自然很享受此刻的待遇,也不说话,就这么一口口吃着姑娘送到嘴边的药水。
不知何时,一碗药已经喝完,姑娘停下后准备出屋。
夏商忙叫住她:“等等。”
姑娘重回床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夏商,微蹙的眉头似在担心夏商哪里不舒服。
夏商笑了笑:“不知姑娘芳名?”
姑娘脸蛋儿微红,浅浅笑了,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很可爱,但她没有说话,而是拿来纸币写下两个娟秀的小字“浅浅”。
夏商看了,激动得从床上坐起,连声赞叹:“好哇好哇!人如其名,恰如其分!秀眉浅浅,明眸浅浅,笑容浅浅,心儿也浅浅,果真是个浅浅的姑娘,也只有姑娘能配上浅浅二字。”
听夏商说话,浅浅羞得俏脸通红,小手捂脸连连摇头,看也不敢看夏商一眼。
这模样,好不乖巧。
可夏商见了却不由得皱眉。
“浅浅,你为何不说话?”
听此问,浅浅方才收敛羞涩,脸上重挂先前的微笑,纤纤玉指指着小嘴,对着夏商摆了摆手。
夏商见了,心底一沉,眉头也跟着皱起:“可惜了。”
浅浅却还笑着摇摇头,然后起身指了指门,又比划了一通夏商看不懂的手势,接着出门而去。
剩夏商一人,此刻才打量所出环境。
小草屋不大,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地面凹凸不平,很是简陋。
房间里没什么好转的,夏商便走到门口想要出去看看。
但一开门,门口两个赤膊汉子却拦住了夏商:“没有大当家的吩咐,你不能离开这里。”
夏商眉头一皱,没有多说,现在情况未明,也不纠缠,老实回到屋中坐下。
此次昏迷应该不久,看天色是刚过了一夜,身体还有些疲乏,倒没有大碍。
不多时,浅浅回来了,同来的还有叶斌。
这厮伤得不清,包做了个粽子,看着必夏商还吓人。
浅浅扶着叶斌坐下,叶斌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脚,指着浅浅:“这是我小妹。”
浅浅点点头,朝夏商一笑。
夏商没有表情,反问:“这是哪里?”
“燕子水坞,我们的寨子。”
权色声香 第288章 漫天要价
第288章漫天要价
燕子水坞不过太湖水与千百水寨之一,夏商对其毫无了解,但身处水寨却在意料之中。
夏商稍作思量,念及门前阻步的几名壮汉,又问:“这门前看守是什么意思?为何他们不让我出去?”
叶斌脸上尽是绷带,不见其表情,只见其略微犹豫,然后开口:“你来我这里,当然要当家的收留才行。现在你醒了当见了大当家之后才能自由行走,这是规矩。”
夏商点头不再说话。
叶斌似不愿多呆,又说:“你先在此安心待着,过会儿自然会有人安排你见大当家。”
说罢,叶斌起身出门,浅浅欲跟出去,又被叶斌叫来照看夏商。
浅浅重回夏商跟前,又忙忙碌碌去整理床铺。
夏商没有搭理,正想着今日遭遇。
虽不见叶斌表情,但听得出他说话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
想了想,夏商忽然问:“浅浅,你哥在水寨里地位如何?”
浅浅停了一愣,含蓄一笑,摆了摆手,似乎不怎么地。
夏商眉头轻皱,想着先前出门被阻,那些人并不友善。
夏商估摸着自己应该已被当作肥羊养起来了。
纵使那叶斌感念自己救他一命,但他在寨子里言轻势微,也不好插手,故才有刚才的言不由衷。说什么见大当家,估计是很难见到了。
夏商觉得自己该想想对策了,便坐在桌前,脸色阴沉,单手轻轻敲打桌面,默默地思考起来。
没想多久,一阵香风吹到面前,浅浅走了过来,水汪汪的眼睛闪着关切的色彩,小手在夏商面前一通比划,夏商却一点没懂。
浅浅见夏商茫然,似乎也意识到这点,忙用随身纸笔写下一句:“公子脸色好差,是否有恙?”
见浅浅这妮子慌张样儿,就像被烈日晒得有些蔫儿了的小花,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夏商自然也不愿她见到自己筹谋布局时的阴暗面,先前的沉吟和冷漠立即被如春风一样和煦的微笑所取代。
“没事的,不要担心。”
夏商长得好看,笑起来自然也好看,浅浅看了也眉开眼笑,娇小的花儿瞬间恢复了活力。
浅浅不怕生,提着碎花裙子坐在夏商身边,认认真真地在纸上写:“谢谢你救了我哥哥。”
夏商笑了笑,没有作答,反问:“你哥哥对你好吗?”
浅浅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从小就在这里?”
浅浅再次点头,又写到:“浅浅被父母丢弃在此,是哥哥捡到了我。”
夏商看了有些诧异,这样纯净的姑娘生活在水寇聚集的水寨里,竟没有染上一丝污浊,也算是难能可贵的。这其中一定少不了叶斌的功劳,想到这,对他在外行骗的作为,夏商从心里也多了分理解。
夏商还想说点什么,屋外忽然有人敲门。
浅浅开了门,看见门口站着的是个精瘦的中年,形似竹竿,两撇胡须,蓬发稀松,还是个歪嘴。
此人进屋,浅浅便紧张起来,忙站在一边,畏畏缩缩地直着身子,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歪嘴中年也不搭理浅浅,径直走到夏商跟前坐下,翘着腿,捻着胡须优哉游哉地说:“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乃燕子坞管事吴先生,你应该就是途经太湖的行商吧?叫什么名字?”
“夏春秋。”
“哦?冬生夏姓名春秋,揽四季天下,有气魄,有文化。我吴先生就喜欢跟有文化的人打交道。如此你我交流起来不费功夫。”
“有什么话直说吧。”
“来这里就是有些话想问你。第一,听叶斌说,你所带一船女人要往苏州,去苏州作甚?”
“苏州开花楼。”
一听花楼,吴先生眼睛一亮,砸吧砸吧嘴,险些流出口水来:“花楼可不是一般人能开的。”
“自然,夏春秋三字也不是一般人能取的。”
夏商的傲气引来吴先生一阵冷笑,心说来这里傲气的人多了,到最后一个个还不是服服帖帖的?且看你这小子能傲气几时?
“咳咳咳……”吴先生清了清嗓子,“第二个问题,公子可知道那些抢劫你的人是什么身份?”
“不是你们这些水寇吗?”
“天地各方,自与归处,家家还家家,公子话不能乱说。抢劫你的我们可不知道。”
“你们都不知道,我哪里能知道?这里是你的地头,我一个外乡人能怎么办?”
吴先生皱了皱眉:“好吧,既然都是明白人,想必公子也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既然来了我们寨子,我们又给公子治了病,养了伤,多少要有点儿报酬吧?”
“你想要多少?”
吴先生亮出手来,五指张开。
夏商一皱眉:“五万两?”
“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饶是夏商也被此人的贪心吓了一跳,“你们还懂不懂规矩?”
“规矩都是人定的,我觉得公子值这个价。夏春秋不是寻常人能叫的嘛!哈哈哈……”
“我若是不给?”
“若是不给倒也简单,这太湖湖底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夏商表情不太好看了。
吴先生见多了这样的情形,话音一转,装模作样宽慰:“哎,公子,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如今劫道也不好做,我们宅子上千张嘴等着吃饭,这许多时日都快揭不开锅了。而且公子一看就是有钱人,按一船姑娘好生经营也不止卖出五十万两来。您好生想想,明日我再来跟公子细谈。”
说罢,吴先生大笑起身,捻着胡子扬长而去。
见吴先生走了,浅浅慌慌张张过来,一脸关切地抓住夏商手掌以示安慰。
夏商表情依旧轻松,朝浅浅一笑:“不用在意,我没事。”
浅浅抿着唇,思量了一会儿,在纸上写:“他们不是好人,夜里我偷偷送公子离去。”
夏商看了,淡淡感动,但还是摇头:“不必了,五十万两银子而已,不是难事。”
……
第二天清晨,吴先生早早来了,只问夏商有没有决定。
夏商言道:“要五十万两也行,但此数目过大,必须见你们当家的当面约定,否则我不信你们。”
权色声香 第289章 面谈
第289章面谈
在吴先生带领下出得草屋,放看见这水寨风貌。
与山寨不同,水寨多以沉木搭建,有岗哨,有渡口,有阁楼,尽皆穿插在太湖之上,更有茂密水草遮掩,岸边亦是林木茂盛之所在,若身处湖心,遥遥相望根本无法看到这里还有一座水寨。
而且此水寨非同小可,渡口边,湖面上,大大小小的船只不计其数,而且渡口和哨塔之间布局精巧,更有三层宅门,将水寨分割得仅仅有条,俨然是一幕小型水军的阵势。
层层木板连接的过道间,夏商跟着弯弯绕绕走了许久,一路所见尽是操练有度的水寇,且各个精壮,所现气势亦是历经阵仗的,与之前狂风寨的山匪截然不同。
夏商一路看,吴先生不时回头相望,也不打扰,只是冷笑。
水寨的风很冷很劲,夏商远远地看到第三道水寨门后的校场上,一面巨大的风帆随风而动,上面有个奇怪的图案,应该是水寨军旗。
旗下,正是水寨大帐。
吴先生回头:“到了,当家的就在里面。”
夏商入帐,帐内只堂上端坐一人。
此人虎背熊腰,壮硕非常,夏商这小身板跟此人比来行若孩童,足有两米多高,估摸得有四百斤重,身下铺着熊皮的帅椅都被压得微微扭曲,坐在上面,如同大山,一双牛眼闪着凶光,身上戾气之重,夏商从未见过,不知手下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来了?”堂上之人冷声问道,目光落在夏商身上。
便只是这一眼过来,尚未看着他人,夏商身边几人都惊得缩了缩,包括那吴先生都不禁步子一顿。唯有夏商表情自若,步伐轻盈,自顾自上千,在帐中找了张凳子坐下。
吴先生见了,顿时出了一声冷汗,追上前,低声道:“放肆!当家的没叫你坐你哪能坐?是不是不要命了?”
夏商翘着二郎腿,淡淡一笑:“他是你当家的,不是我当家的。”
“臭小子,你……”吴先生吓得浑身哆嗦,忙跪在堂中对堂上之人道,“当家的恕罪,这小子不守规矩,是小人疏忽了,您大人不计……”
“你退下。”
堂上之人打断一声,无甚表情,吴先生如蒙大赦,忙退到一边,不再作声。
借着,那人目光落在夏商身上,冷哼:“小鬼,你胆儿挺肥的。”
“还好,我不过是通情达理。知道跟当家的无冤无仇,我犯不着怕你。”
“是吗?!”
堂上之人话音一边,气氛骤冷,一双牛眼闪着凶光,直勾勾地盯着夏商,两脚一动,站起身来,整个大帐都抖了抖。
帐内外数人脸色大变,他们深知当家的厉害,杀人从来凭心情,就算自己人也不例外。此番动作便是要发作了!
那小鬼究竟什么来头?是不想活了?
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只有夏商还是那么淡然,见对方起身,自己还就坐着,淡淡看着对方,反问:“不是吗?”
此事无声,周围的水寇连大气都不敢出,无不幻象下一秒此子的惨样。
但是,当家的并未动手,只是浓眉紧皱,似又重新打量了夏商两眼,竟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不是寻常货色!面对老子还能如此轻松的,你是第一个。”
“大家都是商人,商人都讲究利益,你吓是吓不住我的,”
“商人?”堂上人浓眉一挑,来了兴致,“老子怎么就成商人了?”
“你们绑票换钱,皆是利益往来,一切触及利益和交易的人都是商人。当家的要我找五十万来赎身,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是五十万两白银。当家的做的是买卖,不是商人是什么?”
“哈哈哈……”堂上传来一阵狂笑,“你这小鬼说话有趣!老子绑票绑了上千人,头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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