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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绝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沙漠老胡杨

    “嗯,长进吗,还真不少,”玉虚真人道:“来去往返数次,说明你对这件事是真心的,不是一时心动,能在门口站立一天而不动,说明你内功的底子不错,虚极静笃的道门修养也有了一定的境界,这和上次我见你已经是进了一大步。”

    “这么说您可以告诉我怎么去找师父了”翁锐急道,他很庆幸自己这次又做对了。

    “还不行,”玉虚真人微微摇了摇头:“你师父的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不想你就这么冒冒失失去送了性命。”

    “啊,这么严重”这一点翁锐是真的没想到,他踌躇一下道:“既然这么严重,师父身边更应该有个帮手,我想要早点找到他才是。”

    “话是不错,”玉虚真人道:“你师父没让你加入师门,就是不想让你介入他们师门的恩怨,没有一定的修行基础,就算你去你也帮不上忙。”

    “您难道不是出自天枢门”翁锐听着有些糊涂,听玉虚真人的话,他好像和天枢门没半点关系,但他又说和师父天枢子是师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这有什么,”玉虚真人微微一笑:“当年澄元真人,也就是你师父和我的师尊,他老人家曾经指点教化过我,对我一生的修行影响很大,虽然没有收我入天枢门,但传道之恩总是有的,所以你师父天枢子也就成了我的师兄。”

    “澄元师祖也是像师父这样教弟子的吗”翁锐道。

    其实翁锐有点不解,既然是天枢门内有这么多矛盾,那也应该有很多门人才对,但要像师父这样到了这个年纪还这么教徒弟的话,真正能够入师门的应该没有几人,哪那么多矛盾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你师父是一个悟性绝高之人,”玉虚真人道:“他在武学上所取得的成就也是很多人难以企及的,甚至超过了师尊澄元真人,他走出了他自己的道路,他也领悟出了一套不同于师父的教授弟子的方法,但也因此和其他门人产生了巨大的分歧,为此他不惜自己走上一条独立求道的路,这里面的是非曲直不是外人能够讲得清楚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翁锐虽说嘴里这样说着,但他还是不能完全明白师父所走的这条路,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一个孤独的背影立于高山之巅,不是崇拜,而是心疼。

    “那师父和门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翁锐沉默了一会继续问道。

    “这不是我能回答得了你的,”玉虚真人道:“一是我确实不知道详情,二是这也违背你师父的意愿,你既有志于此,就应该自己去想办法弄弄清楚,也许也能帮你师父解开这个局。”

    “哪您能告诉我师父在哪里吗”翁锐道。

    “这个不急,”玉虚真人道:“在我说之前,我还是要看看你的武功进境。”

    “这个……”这怎么看呀,难道师叔要试我武功,翁锐一时语塞。

    “玄一,你就和师弟过两招给我看看。”玉虚真人道。

    “是,师父。”玄一站起来给翁锐做出个请的姿势。

    翁锐一听这话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既然玉虚真人是师父的师弟,那他的功夫不知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上回师父就是往那里一站,他和卫青都出不了手,更别说和师叔打了,听到是玄一师兄,翁锐想即便是打不过,但也不至于输得太惨。

    两人往殿外一站,互相致礼,玉虚真人手持拂尘也移步殿外观看。

    这是给师叔演示,也是和师兄交手,翁锐自然不敢托大,率先起手,微微前踏一步,手中的玄青剑晃出三道虚影,一招“遥祭三尊”向前推出。

    这是混元剑的起式,本就是个虚招,有向道家三尊玉清、上清、太清尊祭之意,也有向对手致意之意,但武功招数的变化往往匪夷所思,到了高手手上,虚招也可能变成杀招,但在翁锐这里,他确实就是虚招,并且充满了敬意。

    玄一微微一点头,他对翁锐的表现还算满意,但下一步他就不客气了,手中的剑一抖,发出“嗡”的一声轻响,一道闪光在夕阳的余辉中飞过,他的身形也像只大鸟随着剑光飞驰而至,剑气瞬间笼罩翁锐全身。

    师父的用意玄一自然明白,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师弟他并不是非常了解,但他那个师伯天枢子他还是知道一点的,除了他的怪癖和孤独,他的武功,特别是他在剑法上的造诣连师父都佩服不已,翁锐既是他的亲传弟子,又已经学了七八年了,应该也非凡品,他既不能给师父丢人,也要以强有力的态势压一压翁锐,让他做出最大限度的反应,这样师父才能看到他想看的。

    有了对“混沌初开”的感悟,翁锐现在对自己已经有了一定的信心,几次和人交手,他也确实感受到了自己实力的增长,临战的经验也在与日俱增,面对玄一一开始就提升起来的气势虽说有点意外,但也毫无惧意,心中的感应借势而生,右脚急速后撤,整个人身几乎成了旋转之势,转动中长剑回守,借助旋转在身前已经竖成一道道剑影,两剑一触,一声脆响将玄一手中的剑格开,趁势身形飘向一边,手中的剑已经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斜斜的朝玄一冲上来的身体削去。

    这一回合玄一率先攻出一招,但翁锐却在瞬间连出两招,“守中式”旋转中化解玄一的攻势,“飘风式”在两人错身之际又攻出一招,天衣无缝,一气呵成,连玉虚真人都颔首称道。

    玄一要大翁锐很多,起码也有三十多岁的年纪,已经跟随玉虚真人多年,他用的并不是翁锐他们学的道家入门剑法混元剑,在剑法上的见地更有不同,他见翁锐能将两招看似简单的混元剑法运用到如此境地不由暗暗称




第十章 初芒-4:都要出去
    “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要去!”朱玉已经有点歇斯底里,脸也哭的像个小花猫,边哭还边跺着脚,就算是秦无双在一旁拉着安慰着也不管用,还使劲地甩着肩膀。

    “我只是出去办点事,又不是不回来。”翁锐道。

    “我不管,你走到哪里,我就要跟到哪里。”朱玉倔强地啜泣道,她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这一点也不像她以往的作风。

    翁锐从玄清观回来,脑子里开始有了下一步的目标,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但一回到秦仁阁医馆,他的头就有点大,要把这些人都安顿好,他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在和卫青密议,到现在朱山他们几个都还蒙在鼓里。

    过了两天,翁锐觉得他已经不能再等了,等晚上打烊以后,就把他们几位叫到一起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按照翁锐的想法,现在医馆所有的人都留下,就他一个人出去。

    现在医馆经营得不错,在整个长安城也是小有名气,看点疑难杂症,找他的人很多,他还根据秦师父给他的方子,加上他自己的理解和钻研,和朱玉一起炼制出几种只有他这里才有的特色药丸,效果非常不错,连皇亲贵族都有人到他这里来买。

    朱玉现在普通的珍脉看病开方制药都没有问题,问穴针刺的手法力道也越来越纯熟了,应付日常病症完全没有问题,并且女孩子心思细,特别是对女性病症还多了不少自己的想法,有了不少女性的追随者,小神女的名头也是越叫越响了。由于她的内功只是初练,真元巡脉还谈不上什么火候,也就是对于普通人有点辅助诊断的效果,翁锐更是严禁她使用此方法直接给人治病,有了上回公孙敖的前车之鉴,她也深知这么做的凶险,除了勤练内功,极少动用此法,这倒让翁锐大为放心。

    本来秦仁阁医馆制药、用药就是个弱项,朱玉短时间内跟着秦无双能学到的东西毕竟有限,即便她非常努力,但也总归是个短板。这虽客观上促成了翁锐看病用技多用药少的特点,但很多药剂所起的作用不是针刺、按摩等所能取代的,一直也是翁锐的一个心病。自从秦无双来了,她本来就是这方面的好手,不但一下子补上了这个短板,朱玉、猪猪更是跟着又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朱山受过太多的苦,对金钱看得很重,不光该收的钱他一个子不会少,花钱也是算计的非常周到,人不大,但在采买上能算得过他的还真不多,在他跟前你想买个钱的面子真的很难,人家是斤斤计较,他是连两都计较,“两两计较”的小名声在业内也是不胫而走。

    按说有这么三个人,有猪猪前台帮忙,有明嫂在后院收拾,撑起个秦仁阁医馆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但翁锐刚把事情说完,就引起了一片反对声。看着翁锐这么多天来猴急火燎地谋划这件事,不让翁锐出去看来是不可能了,剩下的那就是都要跟他一块出去,秦仁阁医馆就不开了。

    这个结果是翁锐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开不开医馆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但他这次出去是为找师父解决问题的,会面临什么凶险他自己也不知道,带这么多人到时说不定都成为累赘,这是不可能的事,但要想把这些人留下,还是得拿医馆说事。

    翁锐分析过,这几个人虽说都嚷着要去,但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最麻烦的就数朱玉,也许只要其他人都愿意留下,最后朱玉会同意也说不定。

    猪猪是没什么的,不必过多考虑他,他要的只是一个栖身之所,只要秦仁阁有人在,他都可以留在那里。

    师姐秦无双也是问题不大,因为她来长安是来投奔翁锐的,现在翁锐要走,一时也有些不忍,不免要故作一些姿态,其实她的心早已经在卫青身上了,只是别人现在还不愿点破罢了,翁锐以医馆药房离不了她为由,也很容易就说动她留下了。更为关键是翁锐已经暗地里把医馆托付给卫青,秦无双留下这是一个极好的让他们亲近的机会,这也是翁锐在解决他自己的一块心病。

    朱山和翁锐萍水相逢并救了他的命,跟随他一路打打杀杀、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长安,他们虽说为了钱的事经常吵架,但他们的感情很深,是真的不愿分开的,但朱山又是个爱财如命的主,翁锐只给他算了一笔账,这医馆里一天能赚多少钱,这一年能赚多少钱,还有这么多人要吃要用,不会精打细算,要攒下钱来过以后的日子可就难了。朱山最怕的就是那些没有钱的日子,自己缺衣少食也就算了,再让这如花似玉的妹妹受苦说什么他也不能接受,左左犹豫右踌躇,最后咬咬牙下定决心,他留下来挣钱养活大家,过好日子。

    但到了朱玉这里却怎么也说不通了,十五岁的朱玉已经心有所属,春心已动,一天见不到锐哥哥她的心就慌得很,更不要说这翁锐这一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其实朱玉还有她的小心思,她好不容易把冲着翁锐而来的这个秦师姐推到了卫大哥身边,锐哥哥要是这一出去,又带回来个什么师姐师妹的,那她该怎么办呀,她就是打定了一个主意,锐哥哥在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她要让所有人知道,锐哥哥是她的,别人都别想打主意。

    其实翁锐也不是不懂得朱玉对他的感情,小点的时候感觉她就是个妹妹,什么事请他都要维护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随着这几年的一起生活,他们也都慢慢的长大了,自己生活中的一切琐事,洗洗涮涮缝缝补补,无不是朱玉在帮他打理,他的卧室书桌,也都是朱玉帮他收拾的井井有条,几次师姐秦无双想帮他做一点事都插不进手去,最后也只好悻悻作罢,任由她霸占着翁锐而笑而不语。说实在的,翁锐自己也觉得现在要离开了朱玉可能生活也会变得一团糟,还有,他现在看着朱玉给他做事,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愧疚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柔,是一种温暖,他知道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翁锐之所以不愿意朱玉跟着他去,一是怕朱玉跟着他餐风露宿,受苦受罪,二是他这次出去,可能要面对诸多未知的风险,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他不愿意把这些也带给朱玉,他希望能给他创造最好最安稳的生活。

    “玉儿,你听我说,”翁锐温和的道:“我这次出去呢确实是有要事要办,东奔西跑的少不了起早贪黑长途跋涉,你何必要跟着一起受罪”

    “锐哥哥我不怕的,”朱玉道:“我从小就是跟着哥哥饥一顿饱一顿,住窑洞躲门楼长大的,我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这点苦我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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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芒-5:玉儿生病
    等待师父回信,再等师父收拾赶来,没有两个月时间是不可能的,显然翁锐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好在秦无双有一定的学医基础,看个日常小病都是没有问题,再加上翁锐他们开发出的特色药丸,配方是现成的,制药又是秦无双的强项,撑一下生意过过日子绰绰有余。安排好这一切,翁锐除了和卫青见了一面交代了诸多事情外,他再没和任何人讲,就悄悄带着朱玉出城了。

    此前翁锐已经打听好了,从长安城往楚越之地的龙目山有两条路可以走,往东出桃林塞,经洛阳转而向南,路好走但要多走很多时日,往西四百多里到陈仓,从陈仓穿越古驿道到汉中,再从汉中跨越大巴山,路途虽说艰难一些,但可少走很多路。翁锐最后选择走陈仓汉中这一路,也不完全是为了路近,更和他小时候听的很多故事相关,既然要游历江湖,童年故事中的那些地方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出了城的翁锐和朱玉一看到广阔的原野,蜿蜒西去看不到尽头的道路,想着未来要经历的未知但富有挑战的生活,不禁有些激动,两人一同上马,挥鞭如飞,一路向西驰骋而去。

    马只有一匹,但这马健壮,驼两个人不成问题,但就这匹马,也让朱山窝心了很多天。

    本来翁锐从平阳回来的时候就买了一匹马,价钱不高,马也不错,回到长安后一开始大家都把它当作个宝贝似的,不但精心喂养,还时不时的拉到郊外遛马试骑,一个多月下来,这些人一个个都快成了骑马的好手。

    但朱山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这个马是好,骑上去也很风光,但养马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比养一个人都贵,还有,自从有了这匹马,没过几天大家就想骑马去玩,这生意也因此耽误了不少,多花钱又少挣钱,这纯粹是在扎朱山的心哪,嘟囔了好几天,最后终于发飙了,硬是逼着翁锐把那匹马卖掉,卖掉的钱比翁锐买马的钱几乎多了一倍,把朱山高兴得很多天嘴都合不上,连朱玉都嘲笑他,让他晚上抱着钱去睡觉。

    现在翁锐和朱玉要出门,为了加快行程,翁锐让朱山去买两匹马,谁知到马市一打听,朱山的脸都绿了,马市的马不但少,价钱几乎比他卖掉的那匹马又涨了一倍,一问才知道,现在的马都成了朝廷的战略储备,能打仗上战场的马几乎都到不了马市,更不要说价钱了。

    但一想到这回翁锐他们出去路途遥远,朱玉年纪还小,这马还是要买的,最后朱山咬咬牙,用原来两匹马的价钱买了一匹还算健壮的马,朱玉身子轻,两个人可以骑,他现在也顾不上了,能代步就行,这样也能省不少钱,这两个人出去盘缠也得预备不少,只能先将就了。

    六月天的阳光从早上起来已经是火辣辣的热了,走不了多少路人都会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两个人骑马驰骋,身上还能带动一丝丝凉风,还不算是太热,但不到半个时辰跑下来,这马浑身已经是湿漉漉的了,并且嘶鸣不已,明显是不想再跑了,翁锐一揽缰绳,让马慢了下来,信步由缰,继续赶路。

    但走了没多久,翁锐就离鞍下马,让朱玉一个人骑着。刚才马一直在飞奔,翁锐还有点护着朱玉的意思,现在马不跑了,很平稳的走着,倒像是他搂着朱玉这么个美人闲逛似的,他还真有点不适应,再说了,这么热的天,两个人离得这么近,热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从朱玉身上散发出的幽幽少女气息,弄得翁锐有点焦躁不安,索性还不如自己下马走着敞快。

    朱玉这时候倒变得没心没肺起来,脸上徜徉着数不尽的幸福,不管是飞奔还是慢行,翁锐搂着她的感觉都让她很是享受,也让她感到很安全,这是一种再没人跟她抢的安全。翁锐这一下去,她马上就猜了个大概其,不但自己“嘻嘻”的笑,还出言挑拨他。

    “锐哥哥,这走的好好的,你干嘛下去呀。”朱玉笑道。

    “两个人挤在一起太热了,我还是走着敞快,呵呵。”翁锐用笑声掩盖着自己的一丝尴尬。

    “锐哥哥,你是不是怕我呀,哈哈。”朱玉已经在马上笑的花枝乱颤。

    这心中的一点小秘密一下子被点破,翁锐不由产生了一丝懊恼,但也有一丝甜蜜,随即笑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在我跟前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你还能吃了我呀,哈哈。”

    “我就要吃了你,哇呜!哈哈哈。”朱玉做了个很夸张的吃的动作,自己又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看着朱玉甜蜜而又开心的笑容,翁锐又想起了他们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他感到以前似乎都是朱玉在帮他做事,他好像很少去帮朱玉做点什么,没想到这次能带她出来她就这么开心,早知道这样他就不那么坚持了,省的她又是哭又是闹的,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为啥叹气呀,锐哥哥,”朱玉道:“是不是后悔带我出来了”

    “嗯,不,”翁锐笑着摇了摇头:“玉儿,我真的是很开心这回能带你出来。”

    “真的”朱玉很夸张的瞪大眼睛,但还是难掩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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