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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绝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沙漠老胡杨
    “嗨,是啊,”云枢子感慨道“这个翁锐还不知道庸儿是谁,甚至不知道是敌是友,他就肯帮他递招,助他提升,不光是这个孩子没有心机,心地良善,还胸怀宽广,这对他的修炼都很有好处,也难怪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本事。”

    “听这孩子说,他们都有一年多没见面了,”妇人道“这个孩子根骨、悟性都这么好,他为什么不好好教他。”

    “也许他怕自己把他教坏了,呵呵。”云枢子道。

    “他还能有这个觉悟哼哼”妇人苦笑一声。

    “师妹,人都是会变的,”云枢子道“这些年你变了不少,我想他自己也在变。”

    “他再怎么变都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呵呵。”说到这里,妇人自己也笑了。

    “看到你能把以前的那些东西放下,我真替你高兴。”云枢子道。

    “只是委屈你陪了我这么多年。”妇人似乎有些不忍。

    “嗨,这你就多心了,”云枢子道“在哪里修行都是一样,我这什么都没拉下不是只是这太便宜师兄了,白赚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师父,师叔,我们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青冥已经在门外远远地打招呼了,一同来的除了翁锐和朱玉,还有青纯和那个少年庸儿,他们有说有笑,看来已经很熟了。

    “好啦,你们进来吧。”云枢子道。

    众人走进后堂,坐在尊为的云枢子和妇人并没有动,只是冲他们微微一点头,青冥带领诸位小辈在两边依次坐定。

    “你们这都认识了”妇人微笑道。

    “我已经认识孙庸哥哥了,”朱玉开心地道“他只比我大几个月。”

    “翁锐,我说过,如果你胜了庸儿,我会告诉你他是谁,”妇人道“现在我就告诉你。”

    “但我已经知道他是孙庸孙师弟了。”翁锐有点懵圈,既然这些人都是天枢门的,他们又没有把他排除在外,这个孙庸应该就是他的师弟,这还有什么介绍的。

    “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探寻你师父和天枢门的事,”妇人道“庸儿就是和你师父有关,也是我们隐居这里的主要原因。”

    “孙师弟和我师父有关”翁锐这一惊可是吃得不小。

    “还是我来说吧,”云枢子道“孙庸是你师父的儿子,他娘就是你的师娘曾禔,也是你师父天枢子和我的小师妹。”

    “什么这”翁锐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的头现在真是嗡嗡的响,这怎么可能,整个江湖都知道师父年过六旬都是独身一人,怎么现在竟然多出个师娘,还有个儿子,这太令人难以想象了,如果这是真的,那师父身上的故事可就是太多了。

    翁锐疑惑的看着妇人曾禔,见她微笑着点头,当下也不敢怀疑,搂头便拜“徒儿翁锐拜见师娘”

    “什么他师父是我爹”翁锐的头还没有磕完,这边孙庸已经跳了起来“娘,你胡说什么呢,你不是说我爹早死了吗”

    “庸儿,你听娘说,”曾禔柔声道“为娘没有告诉你你爹是谁,没告诉你他还活着,一是你爹根本不知道他还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乱了他的心神,二是为了你能静心练好功夫,最后能为你爹,也算是为我去实现一个愿望。”

    “那为什么现在要说”孙庸有了一个做门主的爹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有点崩溃,他的心再也无法静了。

    “以前为了你练功,把你从小圈在这座山里,虽是我和你师叔费尽了心机,但也让你吃了不少苦,”曾禔道“现在好了,你有了这么一位师兄,这担子也不必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了,你可以和你翁师兄一起去实现,你甚至都可以不在这里呆着了,也可以像你师兄一样出去闯闯世界,历练历练。”

    “但就算这样,也不能不给我说呀”孙庸还是一脸的委屈。

    “以前你小,很多事怕给你说不明白,”曾禔道“现在你已经到了束发之年,很多事都可以自己去判断了,也是把这些事告诉你的时候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娘,您快说呀”

    孙庸充满了期待,翁锐和何尝不是,大家静静的坐回原位,听曾禔讲那还不是太久远的故事。

    “这都是天枢门内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第十三章 挑战-9:秘闻
    天枢门,在武林中那是神一般的存在,是须仰视才见的那种,但这样的门派之内,却依旧少不了争夺与诽谤,即便是对道的理解不同,也会引发刀兵相见。

    天枢门的上任门主叫曾慕,号亶爰山人,人称亶爰子,他一生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取名曾禔,天姿聪颖,秀外慧中,爱若掌上明珠。

    天枢门原本为一个道家的修炼道场,为强身健体练点武功也是修行之人常有的事,剑的平直、优雅、灵巧更成了他们的必修之器,“天枢十三偈”就是开山之祖留下来的本派密修法门,籍此天枢门也出过不少名士,但却很少有宗师级的人物,更谈不上领袖群伦,直到亶爰山人发现了“天枢十三偈”秘密,试图把它发展成为一门高深的武功剑法,并改名“天枢十三剑”,但他的进展并不大,但无意中却将天枢剑法摧升到极致,借此也在江湖上建立了天枢门在剑法剑道上的不可逾越的位置。

    亶爰山人一生只收了四个弟子,大弟子星枢子,俗名容柯,二弟子宇枢子,俗名叶明,三弟子天枢子,俗名孙逍,四弟子云枢子,俗名尚仲。这几位弟子在亶爰山人的教导下,都有不俗的成就,特别是天枢子想法跳脱,另辟蹊径,竟然对“天枢十三剑”有了全新的理解,其成果几乎凌驾师父之上,深得亶爰山人喜欢,也赢得了小师妹曾禔的芳心,亶爰山人也乐见其成。

    天枢子的突破一开始大家都很欢欣鼓舞,师兄弟间切磋学习是很正常的事,但他们很快发现,天枢子讲给他们的东西感觉很有道理,但想去练往往很难,或者是明明感觉很有进展,但和天枢子一交手却相差太远,并且他们和天枢子之间的实力也在一点点拉远。

    时间长了,师兄弟间慢慢有了隔阂,特别是星枢子和宇枢子觉得天枢子不肯把他悟到的武功的真正精髓教给他们,他们甚至怀疑师父也在藏私,内外有别,教了天枢子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到最后干脆就自己练自己的,不再向天枢子请教,天枢子也觉得他的这种**根本把他自己悟道的东西讲不清楚,所以他对如何去教导弟子也产生了新的想法,只讲基础不讲修炼的不言之教也慢慢成型。

    云枢子从小对天枢子天马星空的想法很是佩服,也喜欢跟着天枢子修炼,尽管他也难以完全想通三师兄说的话,但他坚信师父没有藏私,三师兄也没有藏私,只是别人无法理解罢了,或者就是三师兄说的那样,别人的东西总归是别人的,悟道就是要悟出自己的东西,这样才能有提高。

    “天枢十三剑”的偈语上半部分他们四兄弟都是知道的,并且云枢子知道他们得到的是一模一样的,自己虽达不到三师兄的境界,只怪自己悟性不够或者方法不对,但他确实可以像三师兄说的那样走自己的路。这样很多年下来,云枢子感悟很多,所得也不少,其功力剑法渐渐也不输给星枢子和宇枢子,虽和天枢子的距离越来越远,但他也已经成为江湖为数不多的强大的存在。

    天枢子和云枢子关系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云枢子的突飞猛进让星枢子和宇枢子更加肯定天枢子藏私,还屡次找师父理论,但都被亶爰山人给挡了回去,并斥责了他们几句,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因为看出了“天枢十三剑”这里面博大精深的内容才有了巨大的突破,天枢剑法才能威震武林,天枢子的想法虽然和自己不同,但这个探究的方向还是值得肯定的,况且他的效果真的不错,无论其剑法、剑意、剑形都已经臻于顶尖高手之列,对这两位弟子一心只想获取别人成果的思路和想法也大为不满,最后连门主之位也传给了天枢子,可见对他的期望之大。

    屡碰钉子的星枢子和宇枢子对此怀恨在心,但由于师父的压制他们也不敢多言,终于等到亶爰山人仙逝飞升,这才摆出老大老二的架势,逼迫天枢子要么尽门主之责,将所悟到的武功尽传门内弟子,要么交出门主之位。

    尽管天枢子在武功修为上高出两位师兄很多,单凭武功这个门主他当然是当仁不让,但他也有自己的短板,那就是他那一套,教出的弟子实在惨不忍睹,在二代弟子中恐怕连二流都算不上,但他又不想放弃自己的做法去走师父以前的老路,这使得他的弟子中也产生了他在藏私的想法,以至于有些弟子改投两位师兄们下,有些干脆就离开天枢门自己闯荡去了,最后剩下的两位弟子的悟性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也把他们都赶走了。

    这样的结果给了两位师兄更大的口舌,称他德不配位,必须让出门主之位。天枢子当然不肯答应,称都是这些弟子根骨悟性太差,理解不了天枢门的高深武功,他要走出云峰山,寻找天下奇才,尽能将天枢门得功夫发扬光大。

    打是打不过的,为了达到目的,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赌,星枢子和宇枢子想以十年为期,但在天枢子的坚持下,最后定下了二十年的期限,如果二十年内天枢子座下的弟子不能打败所有得其他二代弟子,那天枢子就得让出门主之位,并且所有的门人都要按照师父的方法修炼,不许再提什么不言之教。

    天枢门本就擅长剑法,在亶爰山人时代已经领袖群伦,就算是没有天枢子自创的功法,历代弟子也有不少人可以在江湖傲视群雄。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在这样一个背景下,要培养出能打败他们的对手,这个压力可真是不小。

    天枢子也明白,不能培养弟子,就不能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不能把门派发扬光大,就算自己再强那也是一颗流星,这门主之位还真不该他占。但他坚信于自己的道路,他有他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他踏出了云峰山,从此再也没有回去。

    天枢子要去寻找天下奇才,已经嫁给他的曾禔当然也是跟着去了,从东往西,从北往南,他们见过无数的年轻人,他们也做了不少的尝试,几年过去了几乎毫无收获,最后连曾禔都开始怀疑天枢子的想法到底对不对用他这种方法能不能修炼出高深的武功

    想法有了分歧,就免不了要争吵,曾禔也劝过丈夫,说他的另辟蹊径只是一个偶然的例外,不一定适合其他人,要他改变现在教习弟子的方法,但深陷其中的天枢子根本就听不进去。

    曾禔厌倦了这种争吵,也厌倦了这种漂泊,在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就暗暗下定了决心,从天枢子身边悄悄地消失了,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信息。

    曾禔虽属女流,但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多年,天枢门的功夫修为也很是不错,虽赶不上几位师兄,但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在儿子孙庸出生以后,她本想赌气自己一个人培养儿子,但她还是怕自己的见识修为误了儿子,最后不得已找到了小师兄云枢子,就这样云枢子也从天枢门消失,以至于这名满天下的天枢门又少了位顶尖级的存在,慢慢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而远离云峰山的南越庾岭深处就多了这么一间院子,一群人陪着一个孩子成长。

    在儿子孙庸身上,可以说倾注了曾禔和云枢子全部的心力。对孙庸来说,他的生活其实并不单调,云枢子在此收了几个小孩做弟子,就是为了有人陪伴孙庸长大。有母亲在身边,有师叔悉心指导,他在同龄孩子中已经进步神速,这歧门谷里的大小弟子已经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就连一年多前误闯此地的天灵子也被他打败,这让曾禔想利用儿子在二十年之约时能给他父亲留住那个门主之位的信心大增,他当然也想利用儿子好好的打脸一下那个像头倔牛的丈夫天枢子。



第十三章 挑战-10:近水楼台
    在翁锐的印象中,师父天枢老人除了在武功上神一般的存在外,就是他的孤僻、怪异、不爱说话,似乎也不爱和别人交流,或许他的内心或者他的圈子他无法理解,但就是那些极为有限的时间内,翁锐确是倾注了极大的情感,这有少年单纯的因素,但也有天枢老人个人独特的魅力和他与众不同的交流方式。

    和师父在一起,翁锐确实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什么压力,也从没有感受过被逼练功是个什么样子,他只告诉你怎么做,做成什么样他从来都不去说,但他却在看,他要感到火候到了,就会给你讲一些新的东西,还是任由你自己去悟去练,然后在继续讲,继续看。

    等内功基础和剑法基础讲完了,他就扔给你几句像天书一样的“天枢十三剑”的偈语,并且给了三年的时间,从此不管不顾,任你自然发展,自由发挥。

    翁锐今天听了师娘曾禔的那个二十年之约,算算时间正是和师父三年之约期满之时,也就是说,要是自己能够悟出一条路,在武功上能有自己的建树,到那一天天枢老人就可以正式收自己为徒,并作为他的弟子在天枢门内参与比试,如果过不了这一关,那他就没有必要把这些人拖出来丢人现眼,到那时或许他连那个门主之位也会随便扔掉吧。

    师父从来都没有跟他们讲过天枢门的事,此前翁锐对天枢门所有的了解都是通过各种渠道东拼西凑拢到一起的那点,虽然这次了解了天枢门这么多内幕之后,天枢门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降低了那么一点点,但师父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却变得更加饱满,更加有血有肉,他不但是个神,还是个人,他有妻子,有儿子,他有追求,也有苦恼,并且他为此的付出的多到别人无法想象。

    翁锐忽然有点心疼师父,没有师父就没有他现在的这条路,但为了探索这条路,为了探求武学的极致奥秘,他失去的东西太多了,孤身一人飘落江湖,慢慢步入了花甲之年,为了那残存的梦想,连自己儿子十六岁了他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和师娘一分别就是十七年,这其中的凄苦谁人能知

    师娘曾禔更是不容易,或许当初是为了赌气,但这么多年悉心培养儿子孙庸,为的却是想在天枢门的二十年之约上为他的父亲争门主之位,其实她真的是怕天枢子到时候连一个像样的弟子都带不出来,这可能在江湖上它都会成为一个笑柄,她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可见她对丈夫的用情至深。

    “原来在师父师娘这里还有这么多故事。”

    翁锐听的非常感慨,他第一次听了天枢门和师父师娘的那么多事情,而这些事情却慢慢和他扯上了关系,他也一下子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沉甸甸的压力。

    “听这些故事都是次要的,”曾禔吁了一口气道“你师父为了他对道的理解,为了天枢门的顶级功法,探索了快二十年,能不能让别人看到成果,就要看你和庸儿的了。”

    “师娘,不止我们两个,”翁锐微微一笑道“还有卫青。”

    “他不是去皇宫当差了吗”曾禔道。

    “在皇宫当差也不影响他做天枢门的弟子,”翁锐道“卫青想做大将军和他去皇宫当差师父都知道,但师父依旧会传他武功,并把他自己注解的孙子兵法也送给了他,说会对他的练功有益。”

    “他这倒是挺舍得的,”曾禔道“他说过这是他们家老祖宗的东西,也琢磨它很长时间了,但这行军打仗和练武有什么关系”

    “师父说了,道为一统,道不变,但悟道之路是可以变的,”翁锐道“他说战场杀敌其勇武、气魄、心机、筹算都更甚于武林,这也可以成为一条道路。”

    “难怪他不在乎这个卫青去干什么了,”云枢子道“看来师兄现在也是比以前活络了,呵呵。”

    “哼,我看他是没有路好走了,”曾禔冷笑一声道“不过这个思路也是不错,我看庸儿就可借鉴。”

    “是,娘。”孙庸答应一声。

    “你师父送了卫青他注解的孙子兵法,难道他就没有送你点什么”曾禔问翁锐道。

    “他送了我一本岐黄仙道,”翁锐道“他说这是从一位老友那里顺来的。”

    “呵呵海棠书屋hts,师兄他现在连这事也做啊,他到真是想得通了。”云枢子笑道。

    “什么岐黄仙道”曾禔倒有些诧异“难道他想让你从这医书里面也悟出武功吗”

    “回禀师娘,这里面还有点小故事,”翁锐解释道“在我家生变故从平阳赶往长安的路上,因生病被秦师父救了,在我拜谢他的时候他觉得我有学医的天分,就收我为徒学了三天,后来我也觉得这医理和师父给我教的灵枢经内功心法有很多相通之处,有点心得就给当初避难地的很多乞丐看病,没想竟看好了很多人,后来我还凭这点本事在长安开了医馆,挣钱养活自己。”

    “你说什么,”这回轮到云枢子惊奇了“学了三天医术你就能开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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