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茵神锋

雷东点了点头，就去球场督促球员了。
“老师，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你和雷东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倪雅在一边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奇怪的问道。
校长没说什么，布叔叔则是出来解围：“我们先找个阴凉一点的地方坐着看比赛吧！站着的时候怪累的。”
“您好！我们是秋城电视台的，请问你们方便做个采访吗？”实习新人向然拿着个话筒，走到罗文五中的场边替补席，对着一个正在热身的罗文五中队球员问道。
“你们问错人了吧？我是罗文五中的，你们秋城的队伍在那边，你应该问他们！”刘曙有点好笑地指了指另一边的替补席，也是秋城高中队所在的地方。
“没事，我们采访的就是你们，你们是远道而来的，我们应该尽地主之谊先采访你们！”向然又是吧话筒拿到自己嘴边解释道。
“这样啊！那好吧！”刘曙自然是满心欢喜地接受了。
“你觉得来到秋城的感觉怎么样呢？”向然问了一个压根和足球比赛不相关道的问题。
“还好啦，秋城市蛮大的，比我们罗文市繁荣多了！而且秋城高中很漂亮啊，特别是教学楼，又大又漂亮！”刘曙很是实诚地说出了自己感想。
“那罗文五中的环境不好吗？”刘曙的回答正中向然的下怀，继续追问道。
“不算很好，也不算很不好吧......”刘曙挠了挠后颈不好意思地说道。
实习生刚想继续问，隔壁另一个罗文五中的球员过来将刘曙推走了，并对向然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要训练了，采访到此结束吧！”
“哎，别走啊，既然他走了，我能不能采访一下你呢？”向然看刘曙被撵走了，又叫停了那个撵走刘曙的球员，试图换一个人采访。
“采访什么？说来听听？和比赛无关的不说。”朱闵叉着腰问道，看起来很拽的样子，事实上他只是刚热身完，就地休息一下的下意识动作。
朱闵这个样子让向然眼前一亮，拉着摄像大叔对准了朱闵，开始了对他的采访：“那请问你们今天，准备怎么样赢得这场比赛呢？”
听到了这个问题，朱闵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连摄像大叔，也是先前和倪雅搭档的李大哥都撇了一眼向然，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比赛还没开始你就问人家怎么赢比赛，你怎么不直接去问对面教练能不能让让球呢？
“机密，无可奉告！”朱闵懒得面对这个脑子有瘤的记者，说完这六个字后就转身离去了。
“唉？同学别走啊.....”向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眼睁睁地看着朱闵离开的背影。
不过向然并没有气馁。而是关掉了话筒，离开了镜头走到摄像大叔身边问道：“李大哥，刚才的画面有没有拍到？”
“拍到了。”摄像李大哥懒得动用情绪，用着标准无感情的工作口吻回答道。
“拍到了就好，不知道秋城人看到隔壁市小孩这么拽，会不会气疯呢？”向然美滋滋的想到，煽动氛围这种事，可是她的强项。
“走，李大哥，我们去采访一下秋城高中的球队！”罗文五中这边的采访搞完了，向然又把目光放到了秋城高中队的球员。
向然刚拉着摄像李大哥来到秋城高中队的替补席附近，就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向然刚想绕过去，没想到那个人又将身体移了移，又挡住了向然的去路。
“这位同学，麻烦让一下好吗？”向然好声好气地和刘诺说道。
刘诺也好声好气地笑着说道：“对不起，我们球队不接受采访，请您回去吧。”
“啊？”向然愣了一下，看了看镜头，心里默念保持心态，不能发怒。表面上又和颜悦色地和刘诺商量道：“同学你好，我们是秋城电视台的记者，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去采访？”
说着，向然又亮出了挂在胸前的记者证，在刘诺面前晃了晃，增加可信度。
“我们教练说了，秋城高中队，拒绝一切采访。”即便向然亮出了身份，但刘诺用着非常有亲和力的笑容拒绝道，让你生不起气来。
“为什么啊？”向然很不理解地问道。秋城高中队的采访才是重中之重的啊，要是不能采访他们，那么节目效果不是大打折扣？
“对不起，无可奉告。”刘诺微微鞠了一个躬，伸出手来示意离开。这一套动作尽显礼仪，让你找不出有问题的地方。
“要不请教练也可以的，能安排一下教练过来吗？”向然依旧不死心。





绿茵神锋 第六十五章 舆论的压力
刘诺没有说话，依然微笑着抬着手，请向然离开。
向然不死心，刚想再次请求，旁边就想起了一个令她讨厌的声音。
“好了向然，你别采访他们了，他们是不会接受的。”倪雅在一旁看不过眼，出来制止了向然。
摄像李大哥一看见倪雅出现，赶紧通过耳机向采访车发送讯息，要求切换自己机位的画面，可不能让现场直播的足球比赛，变成职场宫心大戏。
“原来是雅姐啊，你怎么在这？”向然一看倪雅出现，就笑着打招呼。
“我来看我母校的球队打比赛。”倪雅不咸不淡地解释道。
“这样啊，那我先去工作，您在这慢慢当观众吧！”向然不想多看倪雅一眼，说了一句很有针对性的话，之后就转身离去了。摄像李大哥也只能跟着向然走，不过转身的时候，向倪雅投去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吓死我了！幸好倪雅姐你来救我了！”刘诺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别看她刚才泰然自若的样子，其实她也只是个乖学生啊，没见过这架势，内心怂的很。
“我的小美人有没有被吓到啊！真是心疼死我了！看你刚才的样子，我还真以为你有把握能搞定她呢，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姐出马”倪雅一把将刘诺抱过来，安慰着她。
“还有，不要叫我倪雅姐，叫我姐姐！”
“是啊，谢谢姐救我一命！”刘诺已经对倪雅的热情行为见怪不怪了，也就由着她乱抱了。
“是刘诺啊，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替补席吧，我在这顶着就可以了。”校长和布叔叔走过来。校长因为雷东的关系，早就认识了刘诺这丫头了。只不过校长看见倪雅和刘诺亲密的样子有点奇怪，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莫非雷东和倪雅什么时候确定了关系，然后又见家长了？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就算两人一个恨娶，一个恨嫁，但这堪比坐火箭的速度，也忒快一点了吧？
“啊，校长好！”刘诺一看校长过来，挣脱了倪雅的软柔乡，赶忙打招呼，然后就听校长的话回到替补席上了。
“你们两个认识？什么时候这么亲密的？”校长好奇地问道。
“你说刘诺吗？”倪雅很是神秘地说道：“我们两个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见如故，聊起来的时候发现很投机，越聊越觉得相见恨晚，我一高兴就把她认作我的妹妹了！”
“妹妹？”校长露出一副古怪的脸色，这什么鬼关系？这丫头难道不知道雷东和刘诺的关系？
“校长，你找的这个球队经理很合适哦，我很喜欢！”倪雅没有在意到校长的神情，而是一边说一边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电视台的后辈向然。
“那个就是接你班的实习生？”校长随着倪雅的目光，看到了一个身穿职业装，坐在采访车身边补妆的向然。
“是啊。这个本来是我来做的，但是我怕雷东生气，就拒绝了，然后她就接我的班了，也算是给她一个机会吧。”倪雅可不想承认是被台长撤下去的，不过想给新人机会的想法都是真的，毕竟台里的主持人越来越少了，多培养几个新人挑大任也是好的。
“怎么听他的语气，好像不怎么待见你啊？”布叔叔和校长一样，也是个人精，从刚才倪雅和向然的对话就看出，两人似乎都不太待见对方。
“只是同行想见，分外眼红罢了。电视台这段时间走了很多人，有些节目都找不到主持人了。本来这种事可以让新人顶上的，一来可以添补空缺，二来又可以培养新鲜血液。但是很多节目组嫌新人没有经验，不敢启动新人，所以经常让我这个‘老人’去顶班，填补一下空缺。一来二去，有些新人就有意见咯。”倪雅无奈地解释道。
“那他能当这次比赛的主持人，不是应该感谢你吗？怎么还对你阴里怪气的？”校长不解。
“可能以为我主持那么多挡节目，嫌弃我占着茅坑，不给新人拉屎吧，所以对我有积怨了。”倪雅分析道。
校长汗了一下，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屎这种字都能随便说出来。反观布叔叔，则在一边哈哈大笑。
“不过看她的样子，想起了我刚实习的样子啊，为了得到机会，拼命努力的样子。”倪雅倒是无所谓。“新人都是这样的，需要机会，可能不能把握，就看自己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来看比赛的观众好像挺多的啊，都快把球场围了一圈了。”布叔叔看了看周围的人数，有点被惊到了。
学校本来是禁止外人进入的，但来看比赛的大多数都是学校的学生。不过由于人数也是在太多，校长已经叫保安围在球场周围，确保安全。
“怎么？在欧洲这种级别的比赛没有我们这么多人看吗？”校长问道。
“这种顶多算是十六岁到十八岁区间的青少年社区比赛，本来规模就不大，观众也基本上都是一些球员的父母亲戚之类的，或者是球场周围的居民有空才过来瞄两眼的。更况且，欧洲人哪有国人多？”布叔叔笑道。
“其实，这也多亏我们台长相助啊，要不是这个星期天天宣传这场比赛，我估计都不会有那么多人来看。”倪雅也是阴里怪气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台长就喜欢掰扯全国高中生足球大赛的新闻。虽说紧跟热点是常规操作，但也跟的有点太过了。
倪雅要暂时离开一下，去采访车和电视台的同事先打个招呼。现在就剩下了校长和布叔叔，两个老友之间说话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这么多人看着，小雷压力不小啊，电视台居然还现场直播。看来国家是真的关心起足球来了啊！”布叔叔说道。
“这么多人看着，不见得是件好事啊，小雷这次，可能要躺了。”校长却有不同的意见。只见他叹了很重的一口气，这口气一叹出来，瞬间老了十岁。
雷东对于这场比赛，已经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了。他只发了一个信息给那个人，上面写着：“我打你妈的假赛！nmsl！”
自此，那人也就再没找过雷东了。而雷东也感觉到了，那人的报复也即将到来了。
也是从那开始，电视台每天为今天的比赛疯狂宣传，这激起了秋城市人民很大的热情，从而带起一阵舆论风波。
带起这个舆论风波的人，自然是电视台的台长，那个杀千刀的董孝天一手操办的！
雷东在上次倪雅跟他做专访的时候，就已经起了疑心了，什么为了学校增加名气这种理由都编的出来，要知道秋城高中在秋城的名气，就相当于北大清华在中国的名气，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用得着你宣传？
最关键的是，雷东觉得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而且从先前就让倪雅三番两次抓住秋城高中足球队采访这事本身就非常可疑。于是雷东和校长干脆从电视台开始调查了。
本来雷东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调查一下的，没想到还真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倪雅的上司，也就是电视台的台长，他的籍贯居然是是罗文市那边的，而且刚刚从罗文市的电视台调任过来的。那么来自罗文市的董孝天，会不会和罗文五中，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雷东也没想过这世间的事居然那么巧合，但事实发生在眼前，只能说明所有的巧合都是蓄谋已久。
本来雷东还以为是罗文五中的人和秋城高中的管理层有什么瓜葛，才能做出让雷东掉饭碗的操作，现在知道他们的行为之后，才发现事情想得太简单。
这是比董事会背后捅刀更阴险的操作。
“前国脚带领本市高中球队，迎战罗文市第五中学的挑战！”
这种油腻又老土的新闻标题，一看就是董孝天亲自起的。这种看着很中肯的新闻标题，实则隐含着很浓重的地域情结煽动性质。他利用秋城市民对于秋城的归属感，带起了一波盲目的跟风热潮。而被归属感蒙蔽双眼的市民，再加上雷东“前国脚”身份的吹捧，让秋城的市民对这场比赛带有一种近乎狂热的求胜欲。
现在整个秋城市的舆论提升到一个非常高的点，人家罗文市的球队来自己的地盘比赛，自然是不想别人在家门口赢的。于是他们将希望托管给了舆论的主角，秋城高中球队，希望他们别丢秋城的脸。
雷东害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本来一场比赛赢了还是输了，都不是大事。一群高中生，你还想让他们拯救世界？但是舆论的压力一介入，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高中生，赢了就是应该，输了就是活该。
要是秋城高中队输了，那么舆论的压力会瞬间将秋城高中足球队，以及他所属的秋城高中学校给礼崩乐坏。这种严重影响到学校声誉的事情，无异于天塌下来。
到时候若舆论真的上升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无论是董事会还是校方管理层，都会不约而同地选择息事宁人，最常规的操作就是选一个替罪羊了。
那么选谁呢？既然是足球队里惹的祸，这当然是要从足球队里找人当替罪羊了。学生自然不能动，那么就找学校员工就好了——最好的人选，自然是“始作俑者”雷东了。
开除教练，平息民怒。等风头过去了，又是一条好汉。
在全国高中生大赛比赛期间，中途换帅绝对是兵家大忌，但相对于学校的声誉而言，球队的成绩简直一文不值。
这算是轻的，万一被董事会借题发挥，说足球项目带来了负面影响，立刻停掉了，那么足球队里的孩子，他们汗水都白白地蒸发了，蒸发在空气里，不知所向。
事情要是真这么发生了，校长也无能为力，即便校长想力保，那也无济于事，甚至还会搭上自己的前途，这是雷东万万不能答应的。
雷东想不明白，罗文五中有什么能力让董孝天大费周章搞自己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同乡之情？雷东一时想不明白。




绿茵神锋 第六十六章 报复手段
如果秋城高中队赢了呢？你以为就万事大吉了吗？
罗文五中的人都敢来威胁打假赛了，自然有报复手段。至于是什么报复手段，雷东大概能猜到。
上次冯布不是说，他爸冯董事长企业的体育品牌和罗文五中合作，签了个大合同么？而他们也应该调查到了，和他们合作企业的老板，也就是冯董事长，同时也是秋城高中学校的董事长。
要是雷东敢赢，他们可以立刻用学校手中的大合同做谈判资本，要求开除雷东，让雷东掉饭碗。
罗文五中和冯氏企业的合作，毕竟是政府牵线的，罗文五中也有中断的权利。要是罗文五中真的中断合作了，冯氏企业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况且这世间，又不止一家体育品牌想与罗文五中合作。毕竟蛋糕这么大，谁都想揩点奶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雷东就可以确认，威胁他打假赛不是个人行为，而是集体行为了，这要是被查出来，肯定会上头条新闻的。
开除一个小教练，还是失去一个大合同。只要雷东不是有特别强大的后台，冯董事长脑子也不秀逗，那么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当然这只是雷东的猜测，也是目前已知情报中最有可能的一种报复手段。只是雷东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后手，会不会等自己“下课”之后，还有接踵而来的报复手段。
雷东自己不怕，他害怕牵连到其他人，姐姐，外甥女，校长，以及球队里的每一个球员，还有倪雅。
一场比赛，牵扯到了这么多人，雷东都觉得自己三生有幸，居然出动了这么多力量来搞他。
雷东先前就将这些猜想全都给校长说过了。校长大吃一惊，全然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虽然都是猜想，但结合实际和可行性，应该都和预测的结果八九不离十了。只是雷东和校长两人依旧没想到，做这一切对罗文五中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的事情谁会做？谁会闲着蛋疼冒着足球协会重罚的后果，去威胁一个前国脚打假赛？难道只是单纯的想搞雷东？
雷东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三十五年来，年年都是良好市民，不偷不抢，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吸毒；心地善良，待人也友好，没得罪过人，怎么就招人搞了？
这么说来，肯定是有雷东不知道的利益在驱使他们铤而走险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无论如何，雷东都已经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了，他也要求校长不要插手，所有事情雷东一个人肩上扛。
一个运动员的尊严，是不容被践踏的。让老子打假赛？你先跪着给我唱征服。
“发生了什么事吗？”布叔叔看见老友唉声叹气的样子，全然没了往常活力四射的样貌，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校长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布叔叔倾诉一下吧，老憋在心里也不算事。于是拉着老友，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说。
“走，我们去那边说......”
雷东在球场边，静静地看着球员们热身。此刻他的内心只剩下了平静，他想到，这可能他是在秋城高中球队执教的最后一场比赛了，无论输赢，他都将有可能离开这个人生第一次执教的球队。
人在临死前，原来是那么平静，可能只要达到了人生无悔的境界，才会对生死无所畏惧吧。
正当雷东感慨着的时候，被一个很熟悉又非常让人不愉快的声音打断了。
“您好！您就是前国脚雷东吗？”只见一个人从罗文五中的替补席中窜出，脚底生风一般走到雷东身边，和雷东打着招呼。
这个声音，雷东就算聋了都认识，他就是那个给他打电话打假赛的狗东西。
听着这和电话通话并无差别的声音，雷东就不禁好笑，这家伙连变声器都不用，胆子真的挺大啊。
“有什么事吗？”雷东脸色很是不悦地看着他，满身都透露着一股“别靠过来”的气息。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罗文五中的教练泰丞，当教练之前和您一样，也是一位职业球员！”泰丞自我介绍道。
“对不起，我和你不一样。”雷东才不想和这种混为一谈，语气之中还带着一股“你丫赶紧走”的意思。
“雷东教练，你可不要误会，我来只是做一个友好交谈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泰丞好像故意不理解雷东的意思一样，跟他缠上了。
“虽然我的球员职业生涯并不像雷东教练您一样辉煌，能常年混迹高水平联赛，还能当国脚。但我很幸运，在转型成为教练之后，我加入了罗文五中当球队教练，里面有和我一样退役的运动员，有跳高的，铅球的，还有篮球的，当然，还有像我一样踢球的。”
“那他们知不知道，有你这样的运动员在他们身边，会不会感到羞耻？”雷东指的当然是他威胁自己打假赛的事。
泰丞当然知道雷东话语中的意思，不过他依然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这样的运动员怎么了？罗文五中肯让我们这些退役运动员有个去处，我当然要为罗文五中尽职尽责了。”
当今，绝大部分大部分运动员们都面临着退役后该干什么，去哪里的问题。他们大多数都是从小就接受专业训练，时间也就都放在训练上，以至于他们没有读过几年书，更没有其他的技能，这样就让他们在退役后面临着很大的就业问题。
有些运动员因为机缘巧合，退役后可以进军娱乐圈，当一个娱乐明星；有些运动员则选择从商，经营自己的事业，冯董事长就是如此。
不过绝大多数运动员，退役之后都会选择当教练。但是有一些运动的教练岗位处在饱和状态，这就让一些人无所去处。
好在，罗文五中的转型，给了这些运动员一个好的去处，也正因为有地方收留了这么一些运动员，政府也乐意给罗文五中频频开绿灯，这简直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当然，有的人会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会记得身上的使命。而有一些人在退役后就颓废不堪，迷失自我，找不到方向，也不去为之做出任何事情，像一个没有方向的苍蝇，到处乱撞。
“那你就用这种手段‘尽职尽责’？你忘了运动员的尊严了吗？”
在雷东眼中，泰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他因为什么做这种出卖运动员尊严的事，但做了就是做了，无论为了什么，都会让所有人都看不起。
“事已至此，我说什么也是没用的了，比赛，要的就是胜利，尊严？你什么时候见过人们因为尊严而喝彩的——他们的眼里，只有胜利。”泰丞并不感觉自己有做错什么。
“你这是什么鬼逻辑？”雷东听到泰丞说这种鬼话，从不悦到了隐隐有点想打人的冲动。
“可能雷东前辈，你并不能感受到那种感觉吧。”泰丞将雷东的称呼变成了“前辈”，在说完之后，泰丞也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雷东一眼，转身回到了已方的替补席。
“刚才那一幕拍到了没有？”向然对跟在身边的摄像李大哥问道。
“拍到了。”摄像李大哥回道。
“嘿嘿，双方教练赛前碰撞出摩擦，为比赛预热，又拍到了这让人热学沸腾的画面！”向然高兴地手舞足蹈，可惜不能靠近拍，只能拍到画面拍不到声音，这让向然有点小小的遗憾。
时间来到了4点55分，双方球员和裁判团已经进入到球场中，准备开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