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茵神锋

“小雷啊，自从你担任本校的足球教练之后，经过短短两年的时间，就拿到了秋城模范足球学校的美誉，同时又获得了全国高中生大赛的参赛资格，这些功劳，全都是你带来的，学校很高兴你做出的贡献。”校长并没有理会冯布，依旧倒着茶，用一副标准官腔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雷东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用最常见的标准答案回答道。
“作为一个模范足球学校，拥有一个好球场是应该的，所以今年学校投入巨资，翻新了一个专业的足球场，也是为了让你有更好的工作环境。但为了这个专业的足球场，让学校的财政，可谓是伤筋动骨啊。先不说足球场定期的草皮维护，像是平时开着大灯光，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校长兜来兜去，终于兜到了正事。
“校长，我没打报告私自开灯光是我的不对，我承认我的错误，但那是因为有紧急事态，我是打算开了之后再跟你报告的。”雷东赔笑道。
唉，雷东本以为教练只要做好管理球队的工作就行了，现在居然又像球员时代一样，还要跟上面斗智斗勇。
“你还跟我玩先斩后奏这一套是吧？”校长冷不丁地敲了下雷东的头，所幸校长并不是真的想敲傻雷东，用的力度不大，只是想教育一下这个臭小子而已。
“幸好大灯光开的时间不长，电耗得不算太多，就不计较你不打报告的问题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昨晚开大灯光的电费，就由雷教练承担吧，当成罚款了。”校长嘿嘿一笑。
“这.......别吧！”雷东听了前半句，还以为能逃过一劫，但是听完后半句之后，脸色就骤然变成了苦瓜色。原来是搁这等着我呢！
本来在秋城高中当球队教练就没多少工资，顶多再客串一下体育老师，再拿一份体育老师的钱。虽然雷东有注册教练资格证，还能拿到一些教练补贴，但总体来讲钱还是少得可怜，只能勉强维持生活的样子，要不也不会暂时住在姐姐家了。
现在居然还要交球场大灯光的电费，虽然开的时间不长，但这玩意就算开一会，也是烧钱啊。这无疑让囊中羞涩的雷东，更加雪上加霜。
雷东想着，自己连老婆本都还没存够呢，哪来的钱交罚款。
可恶，校长这个死守财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门了。
校长看着雷东一脸苦瓜的脸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小雷还是这么好糊弄，你这性格将来结了婚，可是要被老婆牵着鼻子走啊。”
看着校长老不正经的笑了起来，雷东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我结什么婚？现在中国足球更多我这样的教练，我要为中国足球建设道路而奋斗，才不会考虑儿女私情！”雷东才不想在别人面前谈起自己的个人问题。
要是只有校长还好，隔壁还有一个冯布呢，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个，终归感觉会有种被鄙视的感觉。毕竟现在大部分年轻人，比自己的感情经历还丰富。
“额，教练，你原来还没结婚哪.....”冯布好像听到了惊天大秘密一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雷东。
“咳咳，以前都把心思放到足球上了，没时间考虑这些。”雷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将锅甩给足球，不过事实的确是如此。
校长停下了笑声，开始正色的说道：“小雷啊，这事我就不追究了，但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好，毕竟我能保得了一次，但我保不了二次三次啊。次数多了，学校董事会那边就更有怨言了，本来建造新球场，他们就有很大意见......”
“校长，我知道了。”雷东看见校长终于正经下来，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不打算追究他了。
“校长，这次把我也叫来，是想让我爸，摆平一下董事会？或者说，给个警告？”冯布听到校长的话后，貌似懂了些什么。
“哎，冯同学，我怎么会叫你做这种事呢？冯董事长日理万机，怎么有空理这种事，虽然其他董事对学校的足球项目意见很大，但毕竟这是国家的政策，我们还是要号召和落实的不是？”校长依然正经的说道，但眼神中，带有一丝老奸巨猾。
“虽然我不太愿意，但为了球队，好！我会好好的和我爸提点一下，毕竟国家的政策，怎么能反对呢？”冯布笑着说道。
“我就喜欢你这种聪明的孩子。”校长也很高兴，举起茶杯和冯布一饮而尽。
雷东在一边听着可是全听明白了，原来学校不是全部人都支持足球项目的啊。更关键的是，今天居然见识到冯布这样一面。印象里，冯布虽然比一般学生要自信很多，但这份本不属于这年龄该有的世故与圆滑，雷东还是第一次见。究竟是在怎么样的环境下才能变成冯布现在这个样子。
雷东叹了一口气，自己要是能有冯布这份圆滑和世故，当年的球员生涯，应该不至于这样黯淡无光吧。
由于秋城高中是半私立学校，有些事务需要董事会和校方一起决定。但据雷东所知，在权力上，董事会还是稍微压了校方一筹，因为董事会投资了很多钱在学校内，毕竟有钱的都是大爷。
也靠着董事会雄厚的资金，秋城高中的师资、教学设施以及教学环境都在市内首屈一指，成为重点高中，甚至在省西部地区都能排上号。
雷东知道冯布的一些家庭背景，冯布的父亲是秋城高中董事会的董事长，也就是说自己球队的门将，坐在自己隔壁的人，是学校大佬的太子。
校长看着雷东叹气，以为他不懂，于是解释道：“董事会那边不是所有人都支持学校开设足球队，因为这个项目太费钱了，按照他们的想法，还不如拿钱去更新一批教学设备。”
“其实，他们这么想也没错。”雷东并没有反对，很无奈，却又很理解的点了点头。
“教练，为什么这么说？他们反对，对我们球队很不利啊！”冯布这时候不理解了，董事会那边的意见可是会关乎球队存亡的啊。
雷东笑了笑，虽然冯布看起来很会人情世故那点事，但始终还是个高中学生罢了，这种事情还不了解。
雷东喝了口茶，说道：“从投资者的角度来讲，与其将钱投在一个建立足球队，去参加全国大赛才能有收益的这种高风险事情上，还不如将钱投在基数更大风险更小的学生身上，让他们去拼一波高考来的收益快。”
“足球队就那20几个人，给钱去打比赛出成绩了才能收到收益，况且有时候还不一定能打出成绩，打不出成绩这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学生呢？一抓一大把，加上秋城高中本来就是重点学校，投入点教学资金，说不定就多几个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你说，这生意，那个赚？”
这话雷东是带着些怨气起说的，因为他想了当职业球员之前的遭遇，自己也曾面临过学业还是足球的选择，在这样环境下，选后者就是大逆不道。
自己学生时代是如此的，过去这么多年，现在依然如此。





绿茵神锋 第二十章 没带午饭
“没错，董事会那些人说白了都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商人.......当然除了冯董事长。我们作为校方，是很反对将教育当做一门生意的。学校，唯一的目的就是教书育人。我们两边虽然目的不和，但我还是能给了一份满意的成绩单给他们的，至少面子上过得去，不然他们早换校长了。”校长说起自己的育人成绩，还是颇有自信的。
“等一下，冯布，你先去训练吧。”雷东觉得这话题不太适合冯布这种学生听，想把他先支走。
“没事，这事他应该都从他爸那知道了，这小子人小鬼大的，你以为他不懂？”校长无所谓道。
“不，我爸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董事会那点事我还是从您口中得知的。”冯布说道。
静......
校长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疼，赶紧转移了话题：“总之，你们安心准备全国大赛。还有雷东，昨天开大灯光的事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你每次先斩后奏，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行！”雷东正了正身子说道：“我招到了两个不错的球员，昨天就是给他们做辅导，好融入球队。”
“有多不错？”校长眉毛一挑，问道。
“只要融入球队，训练得当，能去上海，打全国大赛决赛圈的那种！”雷东非常自信的说道。
“去上海打决赛圈？真的假的？”校长一脸不信的样子。
“校长，一定可以！”冯布也在旁边帮腔，加大可信度。
“嗯......”校长皱起了眉头，还是有点担心的说道：“虽然有自信是好事，但目标定的有点大，不是件好事啊。”
校长其实还是心存质疑态度的，因为本校足球队的实力，这么多年来都未见起色，只有雷东来了之后才好转起来。先不说能不能从全国大赛省内区域选拔赛突围，就算突围了，能不能打赢省内其他区域的队伍都还是个问题。
虽然校长不懂球，但从客观角度来说，这个去上海的目标，还是有点过于脱离现实。
不过，雷东既然这么信心满满地说出这等豪言，校长也不忍心打击他了：“不过，你既然有信心，那就全力去做吧！”
相信自己的爱徒，也是做老师的职责。
“冯布同学，你先出去吧，我跟小雷还有些事谈。”校长对冯布说道。
“有什么事我不能听吗？”冯布觉得有点郁闷。
“冯布同学，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人们都是会知趣的回避哦，毕竟不是所有事都适合听的。”校长摆出一脸和蔼的脸色笑道。
“哦。”冯布虽有不满，但是乖乖地起身，离开了校长室。
“校长，你跟一个小孩较什么真？”雷东见校长室的门关好，确认冯布离开后说道。
“哼，说你年轻还真不是夸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叛逆期最严重的时候，最讨厌别人还当他是小孩了，况且他还是冯布！我不这么说，他怎么乖乖离开？你到底有没有看我给你的《青少年心理手册》？”校长看着雷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看了.....但好像没用得上的时候。”雷东挠了挠头说道。
“没用上？你和他们接触的时候，你就时时刻刻的在用了！你这个样子，我都怀疑你有没有经历过青春？”
校长的话让雷东有点无地自容：“是，老师教训的是！”
这么多年了，老师这无时不刻副爱训人的样子还是没变。
“你还当我是你老师？那你有将我的话听进去多少？老是左耳进右耳出！”现在没人了，校长开始肆无忌惮的教训雷东。
“老师，你留我不是说有正事吗？我们还是说正事吧。”雷东赶紧终止校长的训话，不然自己会精神衰弱一天。
“对哦，差点被你气到忘了正事了。”校长突然想起来，但又不想背锅，只好将锅甩到雷东头上。
雷东心想，关我什么事？是谁一训起人来连自己性别是什么都忘了？这个死老头子，以前不正经，现在也是老不正经。
“最近，董事会那边可能会采取一些手段，你们要注意影响。”校长眉头紧锁，有点担心地跟雷东说道。
“手段？为什么？”雷东有点不明所以。
“任何东西，只要没有成绩，都是虚谈。球队没有出成绩，他们就可以冠冕堂皇的把学校的足球项目给停了。虽然有校园足球政策支持，但如今还是应试教育的天下，前者还是要给后者让路的。他们要是用这理由，我也没有办法阻止。”校长瘫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哦？就这个啊，简单！只要出好成绩就可以了是吧！”雷东一听大喜，丝毫不觉得这是个事。
“嗯？你怎么还一副没什么的样子，要是出不了成绩把项目停了，你连饭碗都会丢！”校长看雷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这小子是不是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以前的话，我可能还会有点心惊惊的，现在有了那俩小子的加入，不就是成绩嘛！我打给他们看！”雷东拍着大腿，信誓旦旦。
“你说的那俩小子真的那么厉害？”看雷东把那俩小子吹的神乎其神，校长现在也对那俩小子开始感兴趣了。
“行，改天选个时间去看看你们训练！不过你别搞什么形式主义，故意给我看！我要看真本领的！”校长最讨厌就是那种明知我来，却要故意秀最好的那一套给人看。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不好的改进，好的嘉勉。实事求这个道理，为什么就是没人懂？
“好！那我现在去训练那帮小兔崽子！”雷东听了非常高兴，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校长思索了一会，叫住了雷东。
“老师，还有什么事吗？”雷东停下开门的手，回头问道。
“我跟你说这些，不希望你有太大压力。球队成绩固然重要，但也要你也要注意自己，还有球队的孩子们，我想你们，可以毫无遗憾的去踢球。”校长语重心长的说道。
雷东身形一滞，而后放轻身体，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
其实雷东的内心并没有太大的压力，甚至可以很自信能带着队伍打出好成绩。但校长的这番话，让雷东心生温暖。
以前离开学校的时候他给自己信心，现在回来了，他依然支持自己。
他是一个真正的教育家——得师如此，此生无憾。
雷东转过身，对校长鞠了一个躬，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雷东和冯布回到球场之后，开始了训练。训练内容依旧是围绕着叶世一和吴泉组织的快速反击训练。
训练了一上午，叶世一和吴泉已经和队友培养出了一定默契，能打出流畅且快速的反击，虽然叶世一偶尔还是一个人单枪匹马，但还算是融入了球队。
“哔——好了，今天早上的训练就这样吧，食堂那边刘诺已经去开门了，大家吃完饭就先休息吧。”雷东宣布训练结束后，转身就走了。
中午训练结束，该去吃午饭了，所有球员在稍作休息之后，纷纷从背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了的饭盒，去食堂加热。
“嗯？怎么你们都带饭盒？食堂没有东西吃吗？”叶世一非常奇怪的看着队友们的操作。
“学校周末又没人，食堂阿姨都放假了，自己不带饭，你去食堂谁给你饭吃？”马毅从背包里拿出包装好的饭盒，准备去食堂。
“那你们去食堂谁给你开门？”叶世一被挤兑的不爽，反驳道。
叶世一和马毅之间的矛盾已经缓和了很多，说话的火药味也淡了，不过两人依然保持着对对方嘴上不饶人的态度。
“那当然是我们的球队经理用她的人格魅力，换来了我们能使用食堂的权力啊。”
马毅贱兮兮的在叶世一面前挥舞自己手上的饭盒，而后装作刚发现的样子问着叶世一：“你该不会，没有带饭吧？”
被揭穿的叶世一顿时脸上挂不住，说道：“没人跟我说休息日训练需要带饭啊！吴泉你有带吗？”
叶世一只好寄望于吴泉，希望他有难同当，有脸一起丢。
现实是骨感的。吴泉一脸笑意的拿出了一个袋子，在叶世一面前慢慢展开。
“不好意思，我还真带了。”吴泉说完就抛下叶世一，往食堂方向走去。
叶世一差点想当场自杀：“你怎么也带饭了？”
“没人跟你说吗？周六日食堂不开门，最好让我们自己带饭。”吴泉说道。
“哪有人跟我说？我知道周六日除了我们没人，哪知道食堂也没人？”叶世一感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想念食堂的饭菜，虽然平时吃的时候吐槽过食堂的饭菜像猪食，但起码还能填填肚子的啊。
“你，饭盒里面装了多少？”既然食堂没东西吃，叶世一只好将主意转到了吴泉身上。
“你想都别想！”叶世一一翘起尾巴，吴泉就知道他开大还是开小：“我带来的量只够我吃，给你了我就吃不饱了！”
“那你忍心看我饿死？那我问你，你想看我饿死还是吃不饱？”叶世一给吴泉抛出与“老婆和老妈跳进湖先救谁”异曲同工之妙的究极命题。




绿茵神锋 第二十一章 一起吃吧
“你还是饿着吧。”吴泉毫不犹豫回答，接着用“你就算饿死也和我无关”的眼神撇了叶世一一眼。
“草！”叶世一心里暗骂吴泉是个表面兄弟。
“咕......”叶世一坐在足球教室里面，有气无力地趴在椅子上，肚子已经成为了交响曲，在整个教室里回响了很久。
因为秋城高中离家有点距离，训练了一早上的叶世一不想再动脚回到家，吃个饭又跑回到学校继续训练，这一来一回的，忒麻烦了。况且万一被叶母逮到，看到现在这副刚训练完的模样，到时候又免不了一顿臭骂。
所以叶世一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现在只能趴着，减少能量的消耗。亦或者等待一个好心人，能施舍一些吃的给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
“唉？叶世一？你怎么在这？你不去食堂吃饭吗？”
叶世一慢慢抬起头，只见刘诺脸上红扑扑的，垂下来的头发留着汗珠，手里还拉着推车，推车上放着训练用的足球和刚刚收拾整齐的训练用具。
“这句话我也想问你，你在这干嘛？”话刚说出口，叶世一就感觉自己脑子瓦特了，看着刘诺手上的推车，瞎子都知道刘诺在干嘛。
唉，看来饿着肚子，人的反应弧是真的会变长。
“我在收拾东西啊。”刘诺指着推车上的东西说道，然后开始把推车的东西收拾到教室里。
“为什么不吃完饭在收拾？”叶世一强行拖着力气残缺的身躯，走到刘诺面前，想帮刘诺收拾。
“这些东西随便放在球场上的话，要是弄丢了就不好了，毕竟是学校的东西。”刘诺默认了叶世一的帮忙行为，和他一起收拾了起来。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刘诺在叶世一的帮忙下，很快就把东西收拾好了。刘诺擦了擦头上的汗，一副解脱了的样子。反观叶世一，再次有气无力地趴在了椅子上。
“你怎么了？不去吃饭吗？”刘诺看着叶世一状态不太对的样子，上去拍着叶世一的肩膀问道。谁知刚一靠近叶世一，叶世一的肚子又响起了交响曲，响的很长，很长。
叶世一有点不好意思解释：“我不知道周六日食堂阿姨也会去约会，所以没有带饭。”
“啊？”刘诺一拍脑袋突然惊醒：“对了我忘了跟你说这件事了！我昨天跟吴泉在班上说过这事，本来打算下到球场在跟你说的，结果一到球场忙起来就忘了跟你说了！”
“什么！”叶世一用仅有的力气高亢的喊了一声，表达自己的无辜。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对不起对不起！”刘诺双手合十，脸上、肢体上全透露着歉意。
“额...不是......昨天你也的确挺忙的，你不用在意。说起来也应该怪吴泉，他既然知道居然不跟我说！”叶世一看到刘诺真诚道歉的样子，就觉得她不是有意的，为了不让她放在心上，只能将吴泉给卖了。
“真的对不起，昨天工作太忙，晚上本来有机会说的，后来看你踢点球看的太兴奋所以又忘了。”刘诺依然带着歉意说道。
“看你踢点球看的太兴奋......”
叶世一直接忽略了肚子再次发出急需补充弹药的抗议，怔在原地，细细揣摩刘诺这句话的意思。
看见踢球的自己太兴奋？是因为自己踢球太帅了吗？叶世一脑子里开始想入非非。
青春期的男生总是容易想太多，任何一句关于自己的话，都是容易产生夸张解释的。
“啊，对了。”刘诺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什么，拿起自己的书包翻找着什么，而后拿出了一个保温袋。
“我今天带的饭有点多了，要是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吃怎么样？我亲手做的哦！算是我的歉意！”刘诺提着保温袋，对叶世一问道。
对自己的厨艺，刘诺还是相当有信心的，不怕叶世一不高兴，就怕他嫌不够吃。
叶世一从臆想中回到现实，无论刚才刘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当务之急应该填饱肚子再说。
叶世一看着环保袋的大小，从包裹的轮廓中就可以看出分量不小，于是有点奇怪的问道：“这袋子，装了多少？”
“四盒，两盒米饭和两盒菜......”刘诺看看手中盒饭的分量，因为不好意思，说话声音逐渐在缩小，最后小到跟蚊子声一样小。
这个分量，的确不是一个正常高中女生能承担得起的。就算真的是大胃王，能承担的起，女生也不会承认的，就像男生不会承认自己短小精悍一样。
“你......饭量这么大？”叶世一捂着嘴，惊讶地说道。这分明是两个人的分量吧？刘诺能吃这么多？
刘诺的个子在女生中算是比较高的了，固然有吃的多长得高的缘由，也听说过现在女生的饭量比想象中的大。但这个量......有点刷新叶世一对刘诺，不，女生的印象。
“才不是啦！”刘诺有点害羞的啐道，自己的饭量怎么可能那么大！
其实刘诺带的分量，是加上雷东一起的。平时休息日训练，刘诺都是帮雷东的份一起带着的。谁知今天雷东说有饭局，不用吃了，就多出了一份，刚好叶世一没带饭，给叶世一吃正好不用浪费。
由于实在对眼前饭菜的分量过于震惊，叶世一还是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刘诺，像是发现了新物种一样。
这眼神，明显是想刨根问底的意思，让刘诺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刘诺有点受不了叶世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