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聊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凉入他心
不能丢了广大穿越同胞的脸,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苏扶咬着牙,恶狠狠的对自己说道,然后目光无意间又扫过那处险峻之地,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你觉得如何?”黄依依见苏扶一副痴迷的样子,心中得意之余又是不屑。
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好色成性。他一个毛头小子,本老祖只需要稍微使些手段,轻而易举便会成为我的裙下之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嘿嘿!姑娘天生丽质,妖娆迷人,苏扶自然愿意,我这就回信给我爹,只盼姑娘遵守诺言。”苏扶色眯眯的道,说完之后还不忘使劲剜了一眼黄依依那迷人的胴体。
“那是自然!”黄依依心满意得的离开了。
……
广陵郡,苏家雀楼。
苏大善人素来谦和,待下人一向极好,即便是不小心犯了错,至多呵斥几句了事,可今日,他却一反常态。
场中气氛凝结,仆人和婢女们低着头分跪两旁,战战兢兢。
一身墨衣的苏大善人坐在正中间的官帽椅上,脸上无喜无悲,只是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着。
茶盏是上好的建窑兔毫盏,茶是信阳毛尖,只是向来喜爱茶道的他却无心享用。
他的儿子不见了,唯一的儿子!
苏家家大业大,香火却不旺,如今,儿子下落不知,生死不明。
他老了,已不能再为儿子遮风挡雨……
犹记得,当初他的爱妻临终时死死的拉着他的手,不肯闭眼。
他知道,爱妻是放不下儿子,所以多年来他不敢另娶,更不敢纳妾,怕儿子不愿接受。
爱妻的遗愿让他分外溺爱儿子,即便他再荒唐,再不听话,只要是儿子的要求,他都一一满足。
可是,终究是要辜负爱妻的嘱托了啊!儿子无缘无故的失踪,其中定有蹊跷。
念及至此,他不禁深吸口气,压下内心的焦急与担忧。
“你们——将当日的情形细细说来,若敢有半点疏漏隐瞒,全都给我卷铺盖滚出苏家!”
“是,老爷!”其中为首的正是那名青衣小厮,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道,“当日,少爷心血来潮想要听小曲儿,所以召来了一众优伶……正当少爷听的入迷时,忽然一股怪风刮了进来,吹的人睁不开眼,等到那怪风消失时,少爷已经不见了踪影。”
“哼!你们这么多人连少爷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何用!还有,少爷如此荒唐奢华,你作为他的书童,为何不加以劝阻?”苏大善人冷冷的看着那青衣小厮,面沉如水。
一众仆人婢女纷纷叩头告饶。
那青衣小厮面色发白,他从未见过老爷如此震怒,即便是前些日子少爷落水,也不过扣些月钱,打几板子了事。
“老爷,苏平有负您所托,不敢求您原谅。只是您也知晓,少爷向来倔强,听不进别人的劝,就连老爷您……”青衣小厮苏平将头死死的抵着地面,诚惶诚恐的道。
“放肆!还敢狡辩!这便是你们看护少爷不力的理由么?”苏大善人被苏平噎的几乎说不出话,他恼羞成怒的呵斥道。
“苏平不敢!苏平罪该万死,愿任凭老爷发落,苏平绝无怨言!”
苏大善人平稳了一下情绪,肃然道:“所有一干人等罚俸三月,至于苏平……罚俸半年,打二十板子!”
“是!”一众人等知晓老爷此时已然怒极,不敢违抗,正要乖乖领命退去,却听一道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老爷!少爷……少爷有消息了!”
一个仆从急急的闯入。
苏大善人此刻正心急如焚,也无心怪罪他的莽撞。
“有消息了?少爷在哪!快快说来!”苏大善人唰的一下站了起来,连忙问道。
那仆从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这是方才小人从门外捡到的书信,是少爷的字迹。”
苏大善人几步跨到跟前,颤抖着接过书信。
见书信上写着:父亲大人亲启。
果然……果然是扶儿的笔迹,他不再犹豫,打开书信定睛看去。
看完书信,苏大善人久久不能出声,片刻后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他的脸色有些复杂,喜忧掺半。
喜的是儿子终于有消息了,忧的是儿子被妖怪抓走,此刻的处境却是十分凶险,即便按照信上的要求做了,那妖怪当真会如约放人?
苏大善人心里沉甸甸的,一时竟有些踟蹰。
我不是在聊斋 第五章 陈姑娘与山神庙
次日清晨,苏大善人便备齐一应物事,带着十余名孔武有力的家丁离开了广陵郡。
琼山位于广陵郡西南方向,一行人得赶两个时辰的路程,是以苏大善人这次用了两辆马车,家丁也都劲装骑马随行。
琼山算不得高,却是山清水秀,物产极丰,山顶有座山神庙,颇为灵验,一向得香火拜祭。
山脚下是一层层的台阶,一行人到此只得弃了马车。
此时已是晌午时分,阳光正艳。
苏大善人刚撩开幔子就被那阳光刺得眼前一花,几欲晕倒,一旁的苏平忙扶住自家老爷下了马车。
苏大善人以手作檐畅目望去,只见山势连绵起伏,其中有密林流泉,鸟兽鸣嗷。
“陈姑娘呢?”他心中有些不安,此行凶险几何,犹未可知。
“陈姑娘在那边,小的这就去请。”苏平目光在人群中扫了扫,刚好看见后面作势下车的女子。
“不必了,我亲自去。”苏大善人阻止道,随后抬脚朝那女子走去。
此时那女子已走到台阶上,身负长剑,步履从容。有微风吹起她白色的裙摆,那娴雅的姿态,恍恍惚如仙家中人,孤高清冷。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微微皱了皱眉,止住身子看着苏大善人问道:“有事?”
“呃……”苏大善人被她不客气的态度搞得有些尴尬,“其实我是想问一下,不知姑娘此行有几分把握……”
陈姑娘平静的盯着苏大善人,一言不发。
苏大善人被她清冷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并非我不相信姑娘,只是我苏家就扶儿这么一根香火,若是有个闪失,我无颜面对亡妻,更愧对列祖列宗啊……”他叹息一声,目光中的隐忧再藏匿不住。
陈姑娘沉默了一会,然后继续抬步拾阶而上,清冷的话语随风传入苏大善人的耳中。
“既然你请我来,就要相信我!”
她并没有耐心去解释什么,只是用行动去证明。从小到大,只要她想去做的事,就一定能够成功。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至于旁人是否相信,那与她无关,她是陈靖音,这就够了,不需要任何理由。
苏大善人无奈,这位陈姑娘是昨日里不请自来的,一来便站在厅中,不言不语,仿佛泥雕木塑。当然,若是如此,他有足够的理由将其赶出苏家,之所以他没有这么做,是因为陈姑娘并不是一个人来的,随行的还有广陵郡郡守。
广陵郡郡守杨慎素来是不理俗事,低调为主,以至于整个广陵郡很少有人见过他,与声名远扬的苏大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显然,这位杨郡守并没有丝毫不悦,至少是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其内心所想不得而知。
苏家在广陵郡做生意,自然是少不了和官府打交道的,一个是一郡之尊,一个是本地乡绅,倒也见过几次面。但这位郡守大人不喜热闹,极少参加宴会,因此谈不上熟识。
杨郡守拉着他闲谈了些家长里短的琐事,随后才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转到他宝贝儿子失踪上,寒嘘问暖一番安慰之后,这才抛出他的真实目的。
“苏兄呐,令子之事,不必担心,这位陈姑娘可以帮到你。”
杨郡守的话犹自在耳边回响,苏大善人望着台阶上渐行渐远的白衣女子,嘴中不禁喃喃道:“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吧……”
事已至此,自是没什么再犹豫的,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心态,大步向前走去。
一行人到达山神庙时,日头已经微微西斜。
庙颇为高大,墙体以青石筑成,方方正正,庙顶则用瓦片遮挡风雨。
门楣上有一横幅,写着“神佑”二字,左右各有一联:青牟仲三尼演世拓觉路;天地人三才定重不二门。
陈靖音在庙门前站定,看着这幅对联,娥眉紧蹙。
随后而来的苏大善人等正气力不支,满头大汗,见此纷纷驻足稍作歇息,四下里打量一番,见并无异状,心下有些不解。
陈靖音没有理会身后众人,自顾向庙里走去。
或许是因为今日天气炎热的缘故,庙里只稀稀落落有几名香客虔诚的敬拜。
庙内供奉着一尊女性神像,仪态端庄,姿容极美,双目却含着威严,让人敬畏。
神像前是一方供台,乃石板所造。供台上放有一座大型铜炉,炉中香火缭绕。
琼山的山神庙来历成迷,有说为官宦所造,有说为村民信徒集资,选择此风水绝佳之地建造,还有说为一夜之间突兀出现的,秉天地之气自发形成。
陈靖音站在神像跟前,表情平静,不卑不亢,但这种行为很快惹得周围几名正在顶礼膜拜的香客不满,纷纷怒目而视。
太不像话了!来山神庙里竟然不跪不拜,便连香火也不肯孝敬,真真是猖狂无礼至极!
只是见这女子身负长剑,鹤立鸡群,旁若无人的盯着神像,隐隐间竟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感觉,心知此女怕是不好招惹,这才闭口不言。
苏大善人刚进来便看见这种情况,心下苦笑一声,却听得有人惊讶的唤道:“苏兄?”
他朝着那方向看去,发现竟然是位老熟人,“原来是王兄!真是巧了!”
口中虽如此说着,心中却是不以为然,眼前这位是自家的老对头王甲,此次想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来看热闹的。
“苏兄此次来是……”王甲故作不知,表情茫然。
“哈哈,听说这琼山山神庙颇为灵验,是以来此祭拜一番,求山神爷佑我苏家子孙延绵。”苏大善人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王甲对此心知肚明,不免幸灾乐祸,今日就是来看戏的,瓜子花生板凳齐活,就等开唱了。
两人话不投机,不再多聊。
苏大善人命下人将准备好的三牲祭品摆放在供台上,亲自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熟肉放在正中间。
那是儿子信上所要求的东西,他自然不敢怠慢。
他亲自点了香,烧了纸钱,捻着三炷香,一脸虔诚的跪拜在神像前,口中念念叨叨,祈求着山神爷能保佑他的宝贝儿子安全回家。
只是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他看见神像似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刻,苏大善人如坠冰窖,浑身毛骨悚然。
我不是在聊斋 第六章 雨夜惊马
苏大善人定睛一看,却见那神像依然一动不动的杵在那儿,仪态端庄,目含威严。
可能是眼花了吧!
他苦笑一声,因为自家那混账的事,他昨日一宿难眠,坐立不安,这才犹如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就感觉风声鹤唳。
蓦地,无端从庙外卷进一股大风,将地上正在焚烧的纸钱吹得飞起,随后化为灰烬扬扬洒洒的落下。
此前还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王甲吓了一跳,慌张四望,随即脑中灵光一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纳头便拜,口中大呼:“显灵了!山神爷……显灵了!”
苏大善人被这一幕奇异的景象震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他呆呆的看着磕头如捣蒜的王甲,又看了看身旁岿然不动,眉头紧锁的陈靖音,讷讷道:“陈姑娘,这……”
陈靖音没有回答,她猛然转过身,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外。
一行人来的时候艳阳高照,虽说上山用去一个时辰,可断然不该是如此景象!
天空黑压压一片,早已不见了太阳,狂风肆虐,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庙中众人哄然一片,虽说来时已备好了雨具,可这等天气赶山路,终究有些危险。
“看来今日得借宿在这山神庙里了……”一位香客叹了口气,出门该看看黄历的,不曾想却被困在这山野之地,生受这风雨交加之苦。
果不其然,他话音未落,高空中一道响雷震动,噼里啪啦,黄豆大的雨点便像脱缰的野马在这无边山野肆虐起来。
雨势很急,且猛!
只须臾间,便已成倾盆之势,门外山间,尽是迷茫一片。
众人正暗道晦气之时,忽然听到了一阵惊慌的马嘶声。
起初还很模糊,随后越来越清晰,仿佛近在耳边。
怪哉!这山中怎会有马?上山的时候分明都安置好了马匹,步行而来的。
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各自疑惑的看着旁人。
陈靖音始终未曾说话,她瞳孔突地一缩!
只见那无边雨幕中有数十个黑点不断放大。
那王甲此时也没了拜山神爷的兴致,懊恼的看着门外风雨,渐渐地,他嘴巴张得大大的,表情呆滞。
那是一样奇怪的物事,速度极快!
不过几十息的功夫,它的样貌已经映入众人的眼帘。
雨中是数十匹马,四蹄如飞,竟在山路上如履平地!
领头的马上则有一人,因着雨势的关系,看不清相貌。
当然,这只是平常人看不清。而陈靖音却清晰的看到,那马上是一位少年,被雨水灌成了落汤鸡,狼狈至极。
她心生警惕,暗自运法调动真气,准备应付这不速之客,虽说那少年看上去没有丝毫修道人的样子,但却也不得不防。
“踏踏踏!”凌乱而急切的马蹄声愈发清晰了,那杂乱无章的声音却如大鼓一般猛烈的撞击在众人的心头。
那种感觉,让人无端生出一股烦闷,几欲喷出血来。
陈靖音忽然听到雨声和马蹄声中隐约夹杂着少年的呼喊声,只是却显得十分微弱。
“让……让开啊,马惊了——啊噗!”这时,他座下的马儿奋力一跃,终于是离开了台阶,只是险些将少年掀下马背。
少年惊慌失措之下只得死死抱住马头,口中犹自断断续续的叫道:“救……救命啊!夭寿啊……本少爷……我……我不会骑马啊……”
可惜晚了,马儿上了平地更是撒开蹄子拼了命的跑,马眼里竟呈现出浓郁的血红色。
少年内心一阵绝望,本以为这庙里有人,或许可以救自己,最不济也能缓解一下马势,可如今看来,纯属自己多想了。
这群人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一个个张大了嘴,活像群大嘴猴,滑稽可笑。
最令人无语的是,这特么中间还傻不拉叽的杵着一个女人,找死吧你!想死也一边去死,别想找本少爷碰瓷!本少爷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只是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他却毫无办法,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还要他怎么样?
少年无奈的闭上双眼,没想到,刚穿越过来没几天,就遭遇了种种劫难,与那陈玄奘西天取经也相差不远了吧?嗯,顶多差了七十九难而已。
这一刻,少年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浓浓恶意。
贼老天!稀里糊涂的把劳资搞来这里,本以为投个好胎可以过几天富二代的腐败生活,结果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你特么玩本少爷呢!
越来越近了,少年已经可以看见那庙中间女子的脸,她的眉眼,她的表情,甚至连她眉间的一颗淡痣也清晰可见。
少年来不及奇怪自己的视力为何突然变好了,因为马已到了女子身前,而她身后则是佛像!
佛像是什么材料做的少年并不清楚,但按照科学,啊呸,是无论怎么看,这一下撞上去怕是要脑袋开花了。
该死的黄依依,你个老妖怪,竟然特么坑本少爷!
这时,那女子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动作!
她轻轻的伸出一根手指,然后缓缓的点向少年座下的惊马,似乎想要以一己之力阻止它的前进!
有善良的香客已经不忍的转过头,这女子想来是疯了,如此做只怕会被那惊马践踏成一团肉泥。他决定不计较这女子刚才对山神爷的冒犯之举了,年纪轻轻,如花似玉的,脑子却不正常,实在是可惜了。
希望你下辈子投胎做个正常人吧。
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样想着。
马上的少年也叹了一口气,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说来虽长,却只不过三息之间,那马的马蹄高高扬起,眼看就要将身前阻碍践踏碾碎!
众人屏息凝神,看了一眼,两眼,三四眼,然后不死心的再看一眼,没事!
这……这不可能!那女子怎么会安然无恙!
预想中的血腥画面并没有出现,惊马两蹄依旧高高扬起,而女子的手指也依旧平平伸出。
马上少年依旧死死的抱着马头不肯放松,他原本嘲笑庙中众人像群大嘴猴滑稽可笑,可如今,他也成了大嘴猴。
活见鬼了这是!
我不是在聊斋 第七章 那妖精太肤浅
真的活见鬼了!这女人该不会也是妖怪吧?马上的少年这样想着,然后就不知死活的问了一句。
“大……大姐,你……不会也是妖……妖怪吧!”他劫后余生之下,一激动就颤抖着问道。
那女子面色古井无波,也懒得理会他,自顾收回纤长玉指便凝眉沉思起来。
少年悻悻地笑了笑,转头刚想看看四周,却听到一道惊喜交加的声音。
“扶……扶儿?”
他转头看去,只见庙中站着一个墨衣长衫的中年人。
那人大腹便便,一脸富态,好一个地主老财,只是下巴上留了三缕短须,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
“嘿嘿,爹,晚……晚上好啊……”少年讪讪的回道。
“哼!我很不好!”
苏大善人的面色阴沉下来,如同三月里的天说变就变。
“啊?爹,我知道你很不好,我也很不好啊,我其实不是真的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只是表面问候一下而已。就算你过得不好,我也不能帮你对不对?”这少年絮絮叨叨的说着,丝毫没有发现他老爹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你这逆子!当初我真不该纵容于你!你看看你如今都成了什么模样!”苏大善人气的咬牙。
“爹,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娘不在了,你现在想反悔也无济于事了!当初我娘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后悔,或者你可以再娶一房姨太太,让她给你生个女儿,女儿是父亲前世的老情人,保准贴心!”少年继续在作死的道路上努力着。
“啊呀呀!苏扶!你给我受死!”苏大善人气的发狂,随意从身旁抓了一物就要抽他。
“哎,别啊爹!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成年人,别动不动就上手,家庭暴力是违法的,小心我去官府告你!”苏扶手忙脚乱的躲着老爹手上的武器,一边试图与老爹议和。
只是,这显然没劳什子用,瞎子点灯白费蜡,这些年来苏大善人内心所积累的怨气一下子爆发出来,当真是如同泄堤之水,势不可挡。
苏大善人张牙舞爪的向苏扶冲了过去。
俗话说:“久守必失,久攻必破。”
苏扶终究还是被老爹抽到了,只是,哎呀,好像……不疼?隐隐的还有种舒服的快感,这是怎么回事?
他定睛看去,只见老爹手上拿着一条——腰带,呃,看着一旁苏平憋红了脸抓紧裤子,可怜兮兮又不敢分说的受气包样,他不禁为自家书童默哀三分钟。
可怜的孩纸,你受苦了啊!本少爷会记住你的好的,哈哈~
苏大善人刚才气上了头,此时见真抽到了儿子,心底自然有些不忍。
这可是苏家的独苗苗啊,从小到大几时吃过这样的苦,想必爱妻九泉之下也会责怪他没有好好看护儿子吧!
罢了!此事也全怪不得他。
想到这里,苏大善人手不禁停了下来。只是他正要息事宁人,余光扫过那逆子,却见那逆子竟然脸带笑意,一副舒服享受的模样,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这逆子!竟还敢嘲笑他!当真是不当人子!今天不好生收拾他一番,改日都要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撒尿了!我今天不把你打服了,以后都没脸见列祖列宗!
苏扶等了半天,见老爹似乎消气罢手,正要再给他灌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思想,却不想老爹又吃错药一样,拿起手中软趴趴的武器就要抽他。
话不投机半句多,苏扶见老爹不讲理,连忙打了个哈哈:“那个……爹啊,那个您先消消气,儿子这就消失,再见了您嘞!”
苏大善人发红的双目猛然张大,似铜铃一般,喝道:“你给老子站住!”
“哈?站住?等着挨打?本少爷才不会那么傻!”苏扶内心嘀咕道,转身就往外走。
“你……过来!老子不打你!”
苏大善人喘了口气,手仍旧在轻微抖着。
苏扶狐疑的看着自家老爹,他怎么觉着老爹不安好心,想要诱敌深入。
他磨磨蹭蹭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往过挪着步子。
苏大善人见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脸皮不自觉的抽了抽,手隐隐的有些发痒,不禁又握紧了手中武器,这逆子怎么看起来就如此欠抽呢!
苏扶一直牢牢盯着自家老爹的手,果然,他还是想动手!
苏扶一个激灵,赶忙止住了步子,不满道:“爹,你果然是骗我!你的手又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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