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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聊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凉入他心
他偷偷瞥了身旁的陈靖音一眼,见她依然面无表情,摇了摇头,随意找了个名为春和阁地方便径直走了进去。
陈靖音也不多问,紧随而入。
春和阁里倒是极为奢华精美,四周的廊柱上挂着一条条或粉或红的幕帷,四周摆放着十几个价格不菲的红木桌子,正中间还有一座不小的台子,台子旁是一道木质楼梯,盘旋着通往二楼。
两人进来时,店内没多少客人,只有一名小厮打扮的少年在打扫卫生,小厮身后的一张桌子上,一名面相圆润,身材丰满成熟的中年女子正手撑着下巴微眯着眼睛在打哈欠。
旁边还有两桌客人,正在吃饭,还有几名美貌女子作陪饮酒。
一名大腹便便,商贾模样的中年男子张着嘴向一旁的女子讨酒吃,那女子笑着不依。也不知那男子低声说了些什么,女子作势要打他,随后又满面娇羞地端起酒杯轻轻啜了一口,起身坐在男子怀中搂着他的脖子将红润的小嘴儿凑到男子嘴边喂酒。
男子色眯眯地将女子口中的酒喝完还不罢休,直接含住女子的小嘴儿便亲了起来,手脚也开始在她的身上摸索起来。
摸索了有一小会,那男子来了兴致,许是觉得这样不尽兴,便搂着女子的腰与同桌的客人说了一句便上楼去了。
这古人果真是风流成性啊!昨日刚这街上刚发生了古怪事,还闹了人命,传的沸沸扬扬。今日竟还敢来这里寻欢作乐,当真是色中饿鬼。
咦,不对,本少爷不是进的酒楼么?
刚想到这里,那坐在桌前打哈欠的中年妇人已是眼尖看见了两人。
“呦~这不是苏家少爷么?您可是有一阵子没来我这小店了!莫非是换了口味?”那妇人扭着水蛇腰,身姿妖娆的迎了上来,调笑道。
“……”
你谁啊?本少爷认识你么?苏扶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见苏扶不搭话,那妇人也不尴尬,想来是今日苏家少爷的心情不大好,不过这可是财神爷,可不能放跑了。
她扭头朝着楼上大喊了一声:“姑娘们!出来接客了!苏少爷来了!”
瞬间那二楼的扶栏处冒出数十个头颅,乌压压一片。
“呀~苏少爷来了!”
“快看,真的是苏少爷!”
“啊!苏少爷是我的,你们都不许与我抢!”
“凭什么!你这骚蹄子!谁抢到就是谁的!”
苏扶目瞪口呆,此刻,他感觉后脖子处有些发凉。
呵呵,找线索找到特么青楼来了!这冰块脸该不会一气之下拔剑要了本少爷的小命罢?
他偷偷扭头看了陈靖音一眼,有些心虚。





我不是在聊斋 第五十二章 细说
那中年妇人倒没多想,拿着一把团扇轻轻摇了几下。
“哎呀!虽然没发现有面生的客人,却是有几桩古怪事发生!”
她惊呼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
苏扶与陈靖音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看着她。
“若不是公子问起,奴家险些都给忘了,这可都是发生在一个月前的事了……”
“一个月前?”
“对!也就是二月初二的时候。”
二月二,惊蛰,百虫蠢动,疫病易生。
这个日子也被坊间百姓称为龙抬头。
据这春和阁的老鸨所说,那时广陵城外的一个名为草帽儿村的地方发生了一桩怪事。
村里的王屠户在这城西开了一家猪肉铺子,生意倒也红火的很。
二月二,相传是土地公公的生日,称“土地诞”,为给土地公公“暖寿”,各地都有举办“土地会”的习俗:家家凑钱为土地神祝贺生日,到土地庙烧香祭祀,敲锣鼓,放鞭炮。
那日,客人也不太多,他早早地关了铺子,想趁着着时候多陪陪妻女,顺便也好生拜拜土地爷。
去年他就因为在城里有事,没来得及回家,让妻子拽住耳朵好一顿数落。
王屠户虽然常年杀生,脾气暴躁,可对于妻子却是好的很,妻子说一,他绝不说二。
他的妻子是村里出了名地俊俏,当初嫁给他时,村里很多人都说是一颗水灵灵地小白菜种在了牛粪上,忒也糟蹋了,一准会给他戴绿帽子。
王屠户对此不屑一顾,这些人都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羡慕嫉妒恨,只是对妻子却越发地好了。
城里的土地庙在城东头,要拐老远,不顺路,索性他也没去。
这时候去了只怕也挤不进去,全城的老老少少,善男信女只怕都在那,想要进去至少得花半个时辰的功夫。
还是回村里拜罢。
他提着一扇猪肉,又买了些可口的小吃食,然后出了城门,沿着小路一路向西,不多时就回到了草帽儿村。
草帽儿村的土地庙建在村口,他进村时刚好路过。
若是不进去拜拜,只怕不好罢,土地爷会怪罪。
这样想着,他便打算先去告个罪,等回家中取些备好的祭品再来好生拜拜。
草帽儿村的村民不多,大多数都会去城里参加土地诞,毕竟那里热闹,人多。
此时,土地庙里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在土地爷的神龛前上香,烧些纸钱罢了,至于元宝只有稍微富裕些的村民才能烧得起。
一叠金箔纸就要几十文钱,即便是王屠户开铺子赚了不少银钱也极为肉痛。
几十文钱,够吃好几顿了。
村里的土地庙只是在空地上用泥糊上一人高的小土墩,正面向阳,三面都封得严实,在将土地爷的神像摆放进去。
没办法,草帽儿村穷,村民只能勉强养家糊口,出不起钱修建专门地庙宇,那玩意听村长说至少得上百两银子才勉强够,再算上算那造价不菲的神像,只怕需要千把两银子。
地上还有刚刚烧完的纸灰,王屠户也不在乎,老老实实跪下给土地爷磕了几个头,心中想着土地爷保佑,愿来年妻子能给他生个大胖小子,也让他生意兴隆。
土地爷自然是不管这些的,它只管风调雨顺。
可王屠户不在乎这些,土地爷与财神爷还有送子娘娘都是神仙,应该认识,说不定听了他的愿望会念叨几句,那财神爷和送子娘娘自然也就知道了。
只是在他刚刚磕完头想要起身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年轻人,快些回去撒些祛除蛇蚁的药,否则不但愿望难实现,只怕家中还有血光之灾……”
那声音幽幽地在他耳边响起。
王屠户一愣,谁在说话?!
他扭头看了看,却见附近拜土地爷的村民都已经走了,只有他一人。
王屠户四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那道声音也没有再出现过。
一头雾水的王屠户回到了家中,敲了敲门,他的妻子王刘氏正在家中翘首以盼,闻声打开门将他迎了进来。
“今日怎地回来这般早!莫不是良心发现,觉得愧对我们娘俩了?”王刘氏奇怪道。
王屠户正想着先前的奇怪遭遇,却是没听见妻子的埋怨。
王刘氏见丈夫不理他,顿时便要伸手去揪丈夫的耳朵,几天不收拾胆肥了?竟然还敢不搭理她了!
王屠户拦住她的手,突然问道:“阿文,你说这世上真有神仙么?”
王刘氏怔了怔,随后摸了摸丈夫的额头,关切道:“你没发烧罢?怎地竟说些胡话!要是真有神仙为什么这世上还有穷人。”
王屠户拉下她放在自己额间的手,自顾自地喃喃道:“我好像真遇到神仙了……”
王刘氏自然不信,觉得丈夫像是魔怔了。
王屠户见妻子疑惑的表情,顿时将先前自己所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王刘氏一听,顿时也觉得古怪,这怕不是碰到鬼了罢?不对,寻常的鬼哪敢在土地爷的地盘上出现!
莫非是土地爷?!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目光中皆是震惊万分。
王刘氏脑海中灵光一闪,随后伸手推了推王屠户,催促道:“对了!先前那人不是让你在家中撒些祛除蛇蚁的药粉么?还不快去!”
王屠户经妻子一提醒,这才想起真有那么回事。
他一拍脑袋,嗨!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真是糊涂!
说完他急急地去杂物间取了一包祛除蛇蚁的药。
王屠户家境还算不错,不仅有三间砖房,还带着一个很大的院子。
这种在村里已经算是极好的了,只比村长等寥寥几人差点。
炕头,水缸,床底,从自己和妻子居住的主屋一路撒到了女儿住的东侧屋。
女儿五六岁了,也晓事了,住在主屋着实不方便。
王屠户每逢夜里和王刘氏亲热,欲火难耐地想做些夫妻间的趣事时,女儿总是被吵醒,然后揉着惺忪地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
这还如何进行下去?
妻子也没了兴致,满面娇羞地推开他,将女儿哄睡了也独自睡去。
所以王屠户起了心思,反正家中有三间房,西侧房放杂物,东侧房还空着,索性让女儿住进去算了。
妻子说女儿困了,在屋里睡觉,他便轻轻推开门进去。
只是他这推开门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女儿屋中竟然有一堆花花绿绿地物事。
是蛇!




我不是在聊斋 第五十三章 惊险
女儿床前的地上正盘着十数条颜色各异的蛇,密密麻麻,极为渗人。
此刻那些蛇吐着细长的蛇信子,阴冷地看着床上的女儿。
王屠户心中一惊,险些叫了出来,已经有蛇开始朝着女儿方向去了。
他情急之下,随手从一旁抄起一把撑衣用的杆子便往里冲去。
屋内的群蛇听到脚步声纷纷回头冰冷地看了王屠户一眼,觉得此人手持武器,有些威胁,所以它们分出了几只来应付。
王屠户见此,额头上已是布满了斗大的汗珠。
这些蛇看起来灵智不低,不像是一般的蛇,而且他虽然是屠夫,可终究是杀猪的,对于极具攻击性的蛇来说,胜算少的可怜。
那些蛇慢慢从四周围了上来,将王屠户圈在中间。
王屠户腹背受敌,却又毫无办法,眼看着蛇已经爬上女儿的床,马上就到了她的脚踝处。
他一咬牙,横下心来,索性和这群畜生拼了,只是得先救女儿。
这样想着,他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一下子冲出蛇的包围圈,来到女儿身边。
一条蛇已经爬到了女儿的脚踝上,吐着森冷的蛇信子正要盘曲起来,冷不防被王屠户一把揪住了尾巴,拎了起来。
它怒了,转过头来就想咬王屠户,可身体已被竖在了半空中,头朝下,无处使力。
撑衣的杆子太长,在这屋中施展不开,他索性用这条蛇当作鞭子,狠狠地抽向围上来的几条蛇。
几条蛇反应很是敏捷,闪身躲了开去。
“啪!”
王屠户手中的蛇狠狠地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这一抽使得力气可不轻,那蛇顿时软绵绵的,眼看是不活了。
周围的蛇见王屠户杀了同伴,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激起了它们的凶性。
只是王屠户身上带着常年杀生的煞气,使得它们有所顾忌,暂缓攻势,在一旁虎视眈眈。
女儿本来正在熟睡,此时听见屋中声响醒了过来。
“爹爹,好吵啊……”
梳着羊角辫的小女童见是自己的父亲,顿时红扑扑的小脸上掀起一抹不满,嘟起嘴巴埋怨道。
王屠户背对着女儿和这群畜生对峙,丝毫不敢回头,也没有回答她。
群蛇环伺!危在旦夕!
“啊——”一声尖锐地叫声,在屋中响起,语气充满了恐惧。
王屠户知道,是女儿,她显然是发现了父女俩此刻的处境。
那群蛇有些不耐烦了,看着眼前这两只猎物蠢蠢欲动。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道美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梳着羊角辫的小女童抬起头看去,顿时喜出望外。
“娘亲!娘亲!快来救我和爹爹!”
她摇晃着小手叫道。
那道身影自然是王刘氏。
王屠户回来了,她正在院中打水,准备弄些饭菜,以安慰辛劳了一天的丈夫,却听见东侧屋里传来一声女儿惊叫声。
她顿时“啪”地一下扔下手中的水桶便急急赶了过来。
甫一进门,她吓了一跳,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她看见了什么?
蛇,好多蛇,密密麻麻地蛇!
它们正阴冷地朝着丈夫和女儿吐信子,蓄势待发。
眼看两人就要葬身蛇腹,就在万分危急之下,王刘氏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阿永,快用驱蛇粉啊!”
她焦急地大喊一声。
王屠户听到妻子的喊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忘了来的目的,真是活该!
他从身上摸了摸,却是心中一凉,那包药粉去哪了!
王刘氏见丈夫摸了半天也没拿出驱蛇粉来,顿时明白他只怕是不知将那物事丢到哪了。
此时再要怪他也是于事无补,眼下再回西侧屋去取已是来不及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是她目光微转间却是突然发现门前左边的缝隙间正掉落着一个小纸包。
王刘氏脸色一喜,是驱蛇粉!
她不由分说,迅速从地上捡起了纸包,打了开来。
那纸包中赫然正是驱蛇粉,先前王屠户取杆子时遗落下来的。
此刻她也没有时间多想,将手中的纸包一把朝着丈夫扔了过去。
王屠户眼疾手快地接住,然后迅速打开,将那驱蛇粉抓了一些朝着蛇群的方向抛撒。
白色的粉末落在蛇群中,一股古怪的味道四散开来,随之慢慢地弥漫到整个屋中。
四周跃跃欲试的蛇闻到味道已觉不适,再被那粉末撒在身上,顿时一个个浑身瘫软,哪里还敢多作停留,纷纷朝着门口退去。
王刘氏前身避开,那些蛇也不恋战,很快变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王屠户还不解气,兀自将手中死成烂泥的蛇摔地啪啪作响。
王刘氏松了一口气,又见丈夫那气呼呼地模样,顿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人!方才也不见你如此大脾气……”
王屠户看了妻子一眼,心想此次却是多亏了她,否则今日他父女二人只怕要命丧于此。
心中感动,上前抓住妻子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嗫嚅了半天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王刘氏是个心思剔透之人,见丈夫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他是想谢自己。
真是个憨货!
她心中又气又笑,却忍不住红了眼眶:“什么都别说了,你我几年的夫妻情分,说这些作甚!要说谢,倒是该去谢过那位暗中提醒的人!”
王屠户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土地爷?”
“当然了!”
王刘氏白了他一眼,随后两人带着女儿一起去了村里的土地庙拜谢土地老爷,这一路却是再不见了蛇虫鼠蚁。
苏扶听到这里不禁暗暗称奇,照此说来,那暗中提醒之人极有可能是那土地爷,可这驱蛇粉的效用当真有如此之大?
驱蛇粉大多是以雄黄制成,而雄黄作为一种中药药材,可以用做解毒剂、杀虫药。于是古代人就认为雄黄可以克制蛇、蝎等百虫,“善能杀百毒、辟百邪、制蛊毒,人佩之,入山林而虎狼伏,入川水而百毒避。“
可雄黄的主要成分是提炼砒霜的主要原料,对人的作用极大,对于蛇只怕也仅仅可以让它厌恶。
或许是两者不一样罢。




我不是在聊斋 第五十五章 吴老八
这城西单单是村庄便是大大小小不下二十余个,想要找出隐藏在此的妖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即便两人缩小了搜寻的范围却仍然徒劳无功。
此时天色已晚,苏扶又累又饿,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还从来没有走过如此长的路,再加上走的急,便连午饭也没有吃。
他只是个没有修行过的肉体凡胎,比不上陈靖音这等修行者,体力充沛。
一顿折腾下来,他只觉双腿酸软,脚底也隐隐作痛,想来已是磨出了水泡。
不走了!
苏扶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大石上,脱下脚上的鞋子。
右脚袜上已经破了个洞,大脚拇指不甘寂寞地从袜中冒出头来。
他掰过来一看,果然上面起了个红红的水泡,轻轻一碰便疼的很。
苏扶索性将那袜子脱下来扔到一边,让它透透气。
陈靖音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少了个人,身旁的苏扶突然没了声音,倒让她好生奇怪。
回头一看,只见离她十几丈远的地方,苏扶双手后撑着坐在一块大石上歇息,脱了鞋袜光着脚。
她皱了皱眉,返回来站在苏扶身边,一股脚臭味若有若无地传来。
“走!”
陈靖音纤手掩着鼻子,催促苏扶。
苏扶抬起头斜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低下头去。
走?不存在的!本少爷要休息!
他懒散地眯上双眼,靠在大石上装死。
陈靖音见苏扶这厮对她爱搭不理,也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样子,顿时秀眉皱的更深了。
这人有时正经得像位世家公子,有时又幼稚的像个幼童,当真是难以揣摩。
她也不打算去揣摩,手移到背后的长剑上。
苏扶一直用余光观察着陈靖音的反应,见她似乎又要拔剑,顿时吓了一跳。
卧槽!他忙不迭地站起来,陪着笑脸道:“别介!陈仙子,有话好说,别伤了和气,咱这就走还不成么?”
“松开!”
陈靖音见他倒也识趣,顿时脸色好看了不少,这人就是这般惫懒的性子,不给他点苦头尝尝便越发无法无天。
啊?苏扶愣了一愣,见陈靖音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左肩处,那里此刻正有一只咸猪手将她那洁白无瑕的纤手按得死死的。
苏扶“嗖!”的一下急忙收回了手,尴尬不已,连连地赔着不是。
陈靖音也不欲和他多作计较,转身便要继续走。
苏扶胡乱套好了鞋袜,拍拍屁股,凑到陈靖音面前一脸讨好的道:“陈仙子,你看这天色已晚,我们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找个地方落脚,顺便吃顿便饭如何?嘿嘿!”
陈靖音听苏扶如此说也感觉有些饿了,只是她毕竟是修行中人,比苏扶要好上一些。
她点了点头,此事急不来,歇息歇息也好。
两人就近在官道旁寻了一家茶寮,打算先用些吃食再作计较。
这茶寮专门供往来传送书信的官驿中人歇脚停留,不单单是喝茶解渴,也卖些吃食。
茶寮不算大,可人却不少,像那些寻城马,江湖侠客,游方郎中也大多在此歇息。
这官道两旁渺无人烟,距离最近的一处村庄也有两个时辰的脚程,所以不愁没生意。
两人一进来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男的斯文俊秀,女的缥缈出尘。
众人不禁眼前一亮,暗道:好一对璧人!
两人倒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找了一处空桌子坐了下来。
店小二见有客人来,将手中毛巾往肩上一搭,堆着笑脸走过来问道:“两位客官一路辛苦了,不知二位想要吃点什么?”
苏扶四处扫了扫,见那些人点的菜也都一般般,也不抱什么期望了,索性直接道:“随便来点拿手小菜罢,再来上一壶好茶。”
小二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客官,小店地处偏僻,也没什么好茶,都是一般的粗茶,你看……”
苏扶瞥了陈靖音一眼,见她没有反对,便摆了摆手:“那就粗茶罢。”
“好嘞~酱牛肉一斤,什锦花生一份,茴香豆一碟,粗茶两碗!”
店小二高声吆喝道。
随后他向两人道了声稍候便离开了。
许是客人较多,所以店家一时忙不过来,菜也上的比较慢。
这茶寮中有些江湖侠客在吹嘘自己的经历,苏扶左右无事便索性侧耳倾听起来。
此处也卖酒,这不,一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正红着脸大声道:“不是我跟你们吹!想当年我吴老八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一人单枪匹马灭了四水寨上下三十多号贼匪,事后完好无损地离开了,厉害罢?”
邻桌一位客人调笑道:“不是罢?真这么厉害?”
“那当然!”
“那你胳膊上的那道疤是怎么来的?”
“少见多怪!行走江湖谁身上还能没几处疤?”
“得了罢!谁还不知道你吴老八那次剿灭四水寨的英雄事迹?若不是那山头突然塌了砸死不少人,你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两说呢!”
吴老八被人当众拆穿,有些下不了台,只能挺着脖子道:“哼!我懒得和你这厮多说,爱信不信!”
众人一通哄笑,无论如何真假,权当听说书解闷了,反正也没什么乐子,便纷纷又让吴老八再说些其他的。
吴老八见众人纷纷要求,顿时志得意满,瞥了邻桌那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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