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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聊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凉入他心
这时,城门口忽然发生了争执,有入城的行人与守卫兵丁吵了起来,令附近男女老少纷纷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周大头正坐在门洞的阴凉处休息,跟前还摆着一张有些破旧的桌子,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
他趴在桌子上,手撑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什么事情,一脸的心不在焉。
听到不远处的吵嚷声,周大头抬起头朝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随后不耐烦的问:“什么事?”
一名兵丁低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挥挥手道:“将闹事者撵出去,没有路引不许放任何人进,若再有不服,抓起来送牢房里。”
“是!”
见上司发了命令,那名兵丁应了一声,向着发生冲突的地方走去。
与守卫兵丁发生矛盾的是位少年公子,看衣着打扮,应该是某位富裕人家的少爷,娇生惯养的,咽不下这口气。
“那人也没路引,凭什么就能进!”他指着不远处一脸气愤说道。
那兵丁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正背着位女子站在那里。
那女子趴在少年背上看不清面貌,但从背影身形来看,应是位年轻貌美的妙龄女子无疑。
少年虽然穿的穷酸,却自有一股不凡气质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显得鹤立鸡群。
这人自然是在黑牢山顶历经磨难的苏扶,背上的正是重伤昏迷的陈靖音。
由于带着一个累赘的原因,加上他这具身体本来就娇生惯养,四体不勤,从黑牢山上下来到附近的村庄里,一路花费了足足三个时辰。
这还是他咬牙硬挺着赶路才做到的,否则,停停歇歇,没有五六个时辰,那是休想。
在附近的村庄里,苏扶本想买匹快马代步,可这小村庄哪里有什么快马?能有只骡子就谢天谢地了。
他找遍了全村,除了牛羊之外,能跑的只有驴,万般无奈之下,苏扶也只能捏着鼻子买下了。
那驴子走路着实慢的很,又承载不了两人,索幸苏扶在附近大一些的镇子上找到了驿所,这才又换了匹马出来。
不过,这马可不便宜。起初那驿所的管事还一口咬定不卖,说是专供来往信使更换马匹,直到后来苏扶抛出了一个诱人的价钱他才松了口。最终,两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以一百五十两银子成交。
苏扶对马没什么研究,苏家作为广陵城首富,家中自是少不了好马,动辄上百两银子,所以他对马的价钱不太了解。
其实,一般的马,大约在三十五两银子,稍微好些的则是七八十两,比一个婢女的价钱贵多了。
那驿所管事的见苏扶急着买马,所以坐地起价,以四倍的价钱卖给了他。
苏扶对此并不知情,即便知道又能如何?他不可能因为这个便不买,冰块脸的伤势耽搁不起,多等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城门口,那马也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幸好到了,否则又要买马,他身上可是一干二净了,一个铜板都没有。
来到城门口,他发现竟然还要排队。
其实,若是他一个人倒也无妨。只是背上背着一个人,本就很吃力,看这情形也不知要等到几时,他顿时便没了耐心。
正在这时,他忽然在门洞里看见了一位老熟人。
这不巧了么。
苏扶背着陈靖音径直往门洞处走去。
守卫的兵丁本想拦他,却被他恶狠狠地一瞪,心下生怯,脚步自然也就慢了下来。
趁着这个空档,苏扶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洞中。
“喂,又见面了啊!”
他玩味地看着趴在桌面上发呆的周大头。
周大头正心中郁郁,却是没听见有人说话。自从昨日在郡守府门前见了那会妖术的少年,他便被除去了看守的职务,还将他发配来守城门,当真可恶。
同样都是看守,可两者之间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有句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三品官,来这里守城门简直就是不入流了。
只是,刘同那厮真不是个东西,收了老子多少好处,如今竟然把我一脚踹开,气死老子了!
“砰!”他越想越气,顿时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那桌子本就破旧,被他这一拍瞬间散了架,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呵!周大头,你好大的威风!”
苏扶冷笑一声道。
周大头虽然感觉身旁有人,可他以为是手下弟兄,所以没有过多留意。如今听见这句话顿时抬起头来。
眼前的少年,虽然衣衫褴褛,风尘仆仆,脸上也沾了灰尘,可还是能看出大体模样的。
是他!是他!
即便是化成灰,周大头都记得这张脸。
这个人,不是人!
他……他会妖术!
周大头踉跄着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住墙跟。
看见周大头骇然色变的样子,苏扶微微点了点头:“不错,认得本少爷便好。”





我不是在聊斋 第七十三章 阴差阳错
看着周大头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和自己对视,苏扶莞尔一笑。
这厮想来是上次被吓坏了。
他轻轻拍了拍周大头的肩膀:“其实你不必担心本少爷对你不利,我只是想借个路而已。”
周大头一愣:“借路?”
苏扶笑的如沐春风:“正是,周大统领该不会拒绝本少爷罢。”
周大头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又觉得自己的话容易令人误解,急忙摇了摇头道:“苏少爷取笑了!您要进城何需和小的汇报,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可是进城要钱的啊!本少爷没钱。”苏扶把手一摊,无奈道。
随后他又特意强调道:“一个铜板都没有。”
“……”
周大头一脸黑线,你怕不是骗傻子呢?堂堂苏家少爷十文钱都扣扣索索的,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真要当面揭穿却是不敢,这厮蛮不讲理的啊!
“这小的怎敢收您的钱!折煞小的了不是?”
“另外,我也没有路引。”
“哎——苏少爷见外了,小的带您直接进去便可,什么都不用。”
有了周大头带引,苏扶终于畅通无阻的进了城。
不用走路的感觉真好。
苏扶坐在一辆简易的马车上四仰八叉的感叹道。
马车自然不是他买的,因为他真的是身无分文。
这是他临走前周大头特意安排的,从城门口的百姓手中征调来的,当然还是要还的。
有了这个玩意代步,可比骑马舒服多了,至少不用那么颠簸劳累,况且他还带着一个累赘。
周大头能在郡守府当上守卫头子自然是有些眼力劲的,至少他听出了苏扶的言外之意。
马车一路稳步行驶,一直到了唐家门口方才停下。
……
按照广陵城的习俗,家中有人亡故一般都要经过入殓、出殡、安葬(俗称“落事”)三步,并且都要请堪舆(俗称“风水先生”)择“吉日、吉时”和安葬的“风水宝地”。
事前孝子孝孙(男丁)穿孝服由吹鼓乐师导引到平时吃水的井里或塘里用水桶取少量水,丢几个铜钱或镍币到井里或塘里,俗称“买水”。将买回的水为死者洗澡,俗称“抹三下”。在县城,买水之前,由吹鼓乐师导引殡葬人员抬着空棺到街上游一趟,俗称“游材”。入殓后到出殡前灵堂要点长明灯,棺材头部还要加一盏油灯,俗称“点脑头火”。富人死后,棺材要停入在厅堂数月至数年,俗称“存枋”。穷人死后,只要日子相合,择日即葬。
可是唐二小姐正值韶华,且是出嫁当日意外染疾而亡,自然并无子嗣。
唐大老爷无奈之下只得从族内过继了一名女童认作孙女。
本应将女儿的尸身多保留些日子,可龙阳观的李道长说不吉利。
唐二小姐未嫁先亡,必是万般不甘心,七情六欲本乃人之常情,可这种生离死别的情况下极易产生执念,从而滋长或诞生某些恶欲。
人死后,魂魄是要前往地府转世投胎的。可唐二小姐若有了恶欲便不会乖乖进入地府轮回,势必留恋人世间的美好。
魂魄极为脆弱,若想长时间甚至是永久留在人间,那么必然要借助一些外物来达成目标。
这个外物,可以是人的性命或阳气。
魂魄或者说是鬼魂借此来反哺滋养甚至壮大己身。
此举着实有伤天和,一个不慎,引来天地责罚,便会造成可怕的后果。不但唐二小姐魂飞魄散,轮回难入,因果循环之下,就连唐家也会被坏了气运,难逃灭顶之灾。
听了李道长的一番话,唐大老爷与唐夫人吓了一跳。
他们万万没有想道,这其中牵涉竟然如此之广。
一边是父女情深,另一边是唐府延续,孰轻孰重自是一目了然。
就这样,李道人口中默念咒语,掐着指头脚踏七星,一番神神秘秘的样子。
他闭目良久,忽然猛的张开眼睛,精光一闪而逝。
“幸不辱命,本道算出来了。”
李道长一脸疲惫的说道。
“还请道长告知。”唐大老爷拱了拱手,一脸诚恳。
此事涉及唐府的命运兴衰,干系重大,由不得马虎。
“四月初八,宜安葬。”
“那岂不是明日?”唐夫人惊呼一声。
唐大老爷瞪了她一眼,对着李道长歉意地笑了笑:“贱内失礼,还望道长莫要怪罪。”
“无妨,只是唐老爷须得尽快着手明日丧葬事宜。”李道长颔首还礼道。
“这是自然。方才辛苦道长了,不如先在舍下稍事休息一番,您看如何?”
“如此也好。”李道长点了点头。
“来人,带李道长去客房休息。”
唐大老爷抬手招来一名仆人吩咐道。
随后又转头朝着李道长道:“道长若有需要,尽可吩咐我这家仆,无需客气。”
李道长面带微笑的应了,手中拂尘一甩,告了声失礼便转身随着那名仆人离去。
四月初八,忌嫁娶,宜安葬。
天恩,三合,四相,时阴,鸣犬。
大驿土,定执位。
癸卯煞东。
李道长为此特意避开了黄历中的正东方位,反其道而行之。
唐二小姐的墓地被选在了西边,根据五行定位,此地不可见水。
在经过一番推演之后,最终将墓地定在了一处名为黑牢山的山顶之上。
唐大老爷偷偷找人打听过,这座山比较荒凉,平日里人迹罕至,而且传说那山顶是一处乱葬岗。
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女儿在那荒山野岭的山沟子里孤苦伶仃罢?那乱葬岗是什么地方?是人去的地方么?
唐大老爷和唐夫人急得团团转。
昨日以为是个好去处,所以答应的爽快,如今,怕是反悔也来不及了。
况且,这样做怕是会惹李道长不高兴罢?
算了!
唐大老爷哀叹一声,这次可能真的要愧对女儿了。
既然请了人家李道长来,便要相信他。这是他选定的地址,那么就定然不会有错。
次日一大清早,唐大老爷便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西边而去,所过之处,漫天纸钱飞洒。




我不是在聊斋 第七十四章 阻止
苏扶一路奔波,好不容易到了唐府,却见门庭冷落,竟是出奇地安静。
他拉过一名留下来打扫庭院的仆从问道:“喂,你家小姐不是去世了么?怎得这府中不见有人来吊祭?”
那仆从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这人怎么说话的,净往人伤口上撒盐。
他转过头刚想呵斥这厮无礼,却愕然发现眼前这人竟是苏家大少爷。
苏扶来过唐府几次,所以他是识得的。
只是就算是苏家少爷也不该如此说话。
那仆从脸色难看,却还是冷冷地回了句:“我家小姐的丧事都办完了,他们自然都离开了!”
见这仆从态度不好,苏扶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
他好像说错话了。
当然,这点他是不会承认的。
“不对,这丧事一般不都是要存枋的么?怎会如此着急!”苏扶诧异道。
那仆从哼了一声,只丢下句:“这日子是李道长算的,我们做下人的怎会知晓?苏少爷怕是问错人了!”说完,庭院也不打扫了,转身便进了门,嘭地一声将门关上。
吃了个闭门羹,苏扶摇了摇头也不在意。
只是,如此的话,事情怕是会更麻烦了。
也不知小沈那边怎么样了。
先前自己将小沈留在这里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如今果然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罢了,还是先去后院一趟。
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唐府后院的小树林,见了常威与大黑狗,苏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分说了一遍。
闻言,常威摸着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道:“唔,此事却是有些不好办呐!”
大黑狗眨了眨眼:“老头!你不是说只要聚齐了三魂七魄就可以施术救活她么?怎么现在又说不好办了?”
它一脸鄙夷,觉得这老头分明是在诓人,牛皮吹大发了,如今暴露了罢?
苏扶也是一愣,他觉得老人没有必要骗他,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常威见他二人一头雾水,也不多作解释,语气凝重:“来不及和你们细说,当务之急要先将唐二小姐的尸身尽早取回来才是,迟则生变。”
大黑狗见常威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顿时摆出一副正经脸:“那本座同这小子一块去,飞得快些!”
苏扶一想,有了狗大爷帮忙,这事或许会容易很多,便没有拒绝。
拜别常威,大黑狗在林中空地上架起一团云雾,随后便与苏扶一道离开了广陵城。
……
这是一条很长的队伍,从服饰上看,这些人应该是去送葬的。
队伍走得很慢,极为稳当。里面是清一色的白。
不仅大多数人都穿着一身白色孝服,头裹白布,就连随行的马匹额间都挂着白色的丧花。
队伍中为首的引路人面色悲怆,一边往前走,一边往地上撒着白色的纸片,手中还持着一块竹牌。那竹牌民间称之为引魂竹,白色纸片则是引路纸,可引死者亡灵渡入阴间地府,以防她迷失方向。
接着是持旌旗的、抱灵牌的、乐队、祭轴、花圈、送葬的亲朋、子孙。
中间有一辆平板车,用三匹高头大马拉着。车上摆放着一口漆黑的乌木棺材,上面雕刻着一些复杂的图案。
棺材两边有两名身着白色孝服的少女,正手扶着棺木,脸色悲戚,哭得梨花带雨。
少女的哭声飘荡在四周,钻入每一个人的耳中,落至心间。
也不知是午后天气炎热,还是累了,他们的脚步都沉甸甸的。
整个队伍的上空都被一股子沉重惨淡的气氛笼罩着,那股气氛名曰哀伤。
过往行人百姓纷纷驻足,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这大热的天气,这些人不知自何处来,也不知要往何处去。只是,通过他们那风尘仆仆的脸色来看,他们应该走了许久的路。
对于这些路人的指指点点,队伍中的人显然没有丝毫理会的念头,径直便走过他们身边,渐渐地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而那里,是一处荒芜的大山。
黑牢山。
黑牢山上并没有大路,只有一条羊肠小道直通山顶。
仆从们小心翼翼地将乌木棺材从车上卸下,用事先准备好的粗绳绑结实了,然后套在粗壮的圆木上,扛着棺材上了山。
黑牢山不高,可路却是狭窄,抬着棺材的仆从顾不得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小心躲避着山道两旁的荆棘草木。
也不知李道长是不是搞错了地方,小姐怎能葬在这种荒无人烟又鸟不拉屎的地方!
唐府的大管事唐山在心中抱怨了几句,随后看了看天色,朝着身后的队伍喊道:“快到山顶了,大家伙加把劲,早些将小姐安置妥当,免得误了回程。”
说完他继续朝前走去,只是在即将到达山顶时,突然发现这里竟是有着一些烧焦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唐山一脸不解,不是说这里荒僻的很,久无人居么?
就这片刻的工夫,队伍已然上了山顶。
眼前的景象令众人大吃一惊,这里怎的像是遭了灾一般!
这时队伍中突然有名仆从想起先前无意中听到的一件事来,昨夜这黑牢山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还下了一场大雨。
他将这事同唐山一说,唐山顿时一惊,此事确实玄乎,令人费解。
只是无论是真是假,这块李道长口中的风水宝地已经毁于一旦,怕是也不适合将二小姐葬在此处了。
这许是天意罢!
不行,此事须得尽快通知老爷妇人以及李道长,重新选择墓地为好。
他挥手招来一名仆从,正想吩咐他快马加鞭将此事传回去,请老爷拿主意,谁料竟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天空中忽然飘来一朵奇怪的云雾。
那云雾呈金色,一大团一大团地簇拥在一起,形成了一座金光闪闪地巨大莲花。
众人见此纷纷好奇地抬头看去,毕竟这云雾通常都是白色,怎得这团却是与众不同的金色。
金色云雾之上,此刻正端坐着一只——大黑狗!
这、这莫非是——狗仙不成?
他们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
云端的大黑狗蹲坐着,两只前爪虚握,一动不动。它通体黑亮如玉石,发毛一尘不染,体格健壮,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




我不是在聊斋 第七十五章 狗仙
微风徐来,天际有洁白的云团笼罩,挡住了炎阳。黑牢山上,本来炙热的空气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凉爽的气息。
众人顿时觉得疲乏顿消,身体也轻盈了起来。
这时,云团之上,正襟危坐,一派仙风道骨的狗仙大人却是发了话。
“此间,何人主事?”
众人被狗仙气势所迫,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张大了嘴巴看着它。
见无人回应,狗仙面色一冷:“怎么?本仙的话你们听不懂?竟连个回话的人都没有!”
众人一见狗仙发了怒,心中战战兢兢,生怕狗仙责罚,纷纷看向唐山。
唐山见众人都看自己,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他也算经历过些风浪,倒勉强能镇定下来,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这位上仙,正是小人主事,不知上仙唤小人有何吩咐?”
狗仙打量了他一眼,语气淡漠地道:“这棺木中何许人也?”
唐山不知狗仙为何突然问这个,却也不敢不答,只好讷讷道:“这个……这个乃是我家小姐,突发疾病而亡,欲择此地安葬。”
狗仙淡淡地哦了声,随后目光移向那口乌木漆棺。
“咦?”它口中忽然惊咦出声,随后眼中爆发出一股奇异的金光,直直地透过棺木看向里面。
“上仙,这……莫非有何不妥?”唐山见状忍不住问道。他一头雾水,心中不禁有几分忐忑,此行不太顺利啊,只希望莫要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谁知那狗仙竟是突然变了脸色:“大胆!还想蒙骗本座!若非本座开了天眼,险些被尔等鱼目混珠!滥伤人命,罪不可赦,今日本座便要替天行道!”
它说完伸出一只爪子,眼中闪过一抹痛惜之色,然后狠了狠心,自上面拔下一根黑亮的毛发,放在嘴边轻轻一吹。
那根毛发飘落在空中,迎风便分化万千,只须臾间便生出无数只大黑狗,密密麻麻地遍布空中。
众人哪曾见过这般手段,只觉入眼所及,竟全是黑色大狗,顿时骇然失色,心中惶惶不安。
“上仙……您,这是何意?”唐山被狗仙无缘无故一顿斥骂,正头脑发懵,搞不清楚上仙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发了怒。
只是上仙并不给他机会,直接召唤出万千徒子徒孙来。
那群黑色大狗伸长了猩红的舌头,眼神不善地看着下方众人,正蓄势以待。
“上仙饶命呐~”唐山吓了一跳,猛地跪倒在地,以头撞地,“不知小人们犯了何错,还请上仙明示!”
其余众人见状也悉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乞求饶命。
狗仙厉声道:“为何?尔等心中还不自知?”
“这……确实不知呐~”
“好!本座问你,你说这棺中乃你家小姐,暴病而亡,可本座却发现这棺中之人全身并无丝毫病症,倒像是失血而亡,此乃其一。其二,她识海中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显然是被人生生抽去了魂魄。尔等还有何话可说?”
“这……”唐山颓然无言,面色苍白如纸,仿佛被抽去了全身力气一般。
他无话可说。
自小姐去世已有三日,阖府上下无不悲恸,只是老爷碍于郡守府的压力,心中愤懑难以言说。
小姐是如何死的,众说纷纭。但无论如何,坊间到处流传着对唐府不利的风言风语,甚至愈演愈烈,开始针对起小姐来。
有说她与男子私下相会,道德败坏,有说她脚踏两条船,寡廉鲜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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