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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狼行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彦页非文
时到此刻,众人已是弹尽粮绝,五百卫兵也只剩下了三成。
刚刚打退了一次敌军的进攻,卫兵们尽都躺在地上恢复着体力,因为,如果再有敌军进攻上来,他们便没有弓箭防御了,只能与敌人近身搏斗。
严秀丽本有数十名女仕,此刻都是戎装劲弩,也已经死伤了大半。
包围圈越来越小,众人此刻已被逼到了一处乱石群中。
严松看着眼前相互依偎的严秀丽与吕如意,心中悲痛欲绝,如今身逢绝境,自己年过半百,死了倒也无妨,可怜了风华正茂的女儿,和可爱伶俐的外孙女,嘶声道:“稍时敌军来时,你们便降了吧,留得生机,来日总有再与奉先相聚之时。”
严秀丽双目无神道:“父亲糊涂,我若降了,必受人侮辱,岂能再为吕布妇人,王允叛贼又岂能容我儿苟活?”
严松何尝不知,只是病急乱投医,一时胡言乱语罢了。
看到一旁缩在角落,发鬓散乱,同样双目无神的貂蝉,不禁怒火中烧,拔出长剑道:“这贱人乃是王允义女,今日之事必定有她同谋,不如趁早杀了干净。”
严秀丽横身挡在貂蝉身前,道:“貂蝉是夫君的人,父亲怎可私自处决,难道想陷女儿于不义吗?”
貂蝉没想到严秀丽竟然会为自己说话,两人平日相处并不愉快,此刻只是冷笑道:“夫人不必惺惺作态,貂蝉在这府中确实是奉了义父之令而来,如今功成身退,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严秀丽眼放寒光,厉声道:“夫君临走嘱托,让我照看好府内,如今虽然危在旦夕,但只要我还活着,便一定会遵守诺言,为他看顾府内众人。”
貂蝉被她目光所摄,冷哼着转过头去。
这时,司马朗叫道:“全体戒备,敌军又来了。”
严秀丽手持弓箭,走到乱石入口向外张望,果然有大队士兵朝着这边冲锋而来。
由于用完了弓箭,司马朗只能指挥卫兵埋伏于乱石之中,待敌军冲进乱石,才发起反击。
一时间,敌军突入乱石之中,从四面八方涌来,刀光剑影,喊杀震天。
卫兵只剩百余人,根本无法护得众人周全,严秀丽护着女儿且战且退,不时便被逼出石阵之外。
然而外面敌军更多,密密麻麻奔涌而来,将众人围成一团。
仅剩的几十名卫兵围成一个圈将严秀丽等人护在中央,戒备着敌军的进攻。
这时,敌军中走出一人,却是郝萌,看着被团团包围的吕布家眷,道:“臧霸、卫觊真是无能,就这点卫兵都久攻不下,若非我出马,不知要拖到何时?”
严秀丽认得郝萌,曾经担任吕布侯府卫队统领,记得当初袁氏作乱,围攻安邑侯府的时候,他还曾与自己并肩作战。
此时见他一副无耻嘴脸,不禁气结,斥骂道:“大胆郝萌,我夫君对你不薄,提携你于草莽之中,任命你于危难之间,你何以这般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三国之狼行天下 昨日情谊瘦
郝萌脸色微变,眼神穿过人群,注视着满脸怒色的严秀丽,森森道:“原来是夫人,你也知道,我跟随吕布于微末之时,为他出生入死,南征百战,到头来怎么样?别人都是高官厚禄,封侯拜将,而我却还只是一个曲曲五品的杂牌将军,这公平吗?”
严秀丽冷笑道:“原来是贪心不足,你年纪轻轻就已经高居五品,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如今行此禽兽之事,便不怕丞相回来找你算账吗?”
郝萌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不止,道:“别做梦了,我们就怕他不来,许昌早有线报传来,吕布竟然只带了两千人马来洛阳,此刻我本来应该在城楼防御吕布的,还是王允大人妙计百出,命我等撤回城内伏击吕布,必叫他有来无回。”
被包围的众人都震惊莫名,严松怒斥道:“你胡说!”
郝萌冷笑道:“知道为什么你们能在此坚守两天吗?那是因为王允大人要活捉你们,用来要挟吕布,所以才投鼠忌器,一时拿你们没办法。但如今吕布自己前来送死,你们的命就没有那么重要了。我数三声,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一!”
严秀丽此刻心如死灰,眼前刀光剑影,上万刀兵将相府挤的水泄不通,自己这一众人只怕再无逃出生天之时,而吕布恐怕也会中了奸人的圈套,推想落入敌手的种种可能的遭遇,再看看一脸稚气的女儿,不禁肝肠寸断。
招来前方御敌的卫兵统领颜一,嘱咐道:“颜统领,我便将如意交付与你,稍时乱起,你便只带她突围,若能成功最好,若不能成功,我希望她死在你前面。”
颜一跪地道:“夫人,我的任务是保护夫人及小姐的安全,生死与夫人同在。”
“二!”
严秀丽急切道:“糊涂,人多目标大,岂能突围成功,你只带如意去,或许有一线生机,若有可能,见到丞相后,告诉他此处有陷阱,请他不要来洛阳。”
颜一含泪答应,跪拜不起。
严秀丽抚摸着吕如意可爱的脸颊,眼中柔情化作缕缕清泉,汩汩滑落,道:“儿啊,母亲先走一步,本想带你同去,可如何下的去手?你待会儿便同颜统领同去见你父亲,若见到他,叫他千万不要忘了我。”
吕如意年纪尚小,这几日跟随众人奔波逃命,多受了惊吓,此时再不能自制,哇哇哭道:“母亲不要我了吗?”
严秀丽一狠心将她推开,厉声道:“不许哭,敌人面前怎可哭哭啼啼,岂不辱没了你父亲威名?颜统领,请将她带走。”
吕如意被吓得不轻,小手捂着嘴,挣扎着被颜一拖到了后面。
“三,时间到,我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这是自寻死路。给我杀!”
郝萌一挥手,成千上万的刀兵,如同潮水一样一拥而上,喊杀之声震耳欲聋。
相府卫队虽然英勇,但人数实在太少,怎能抵挡潮水般的进攻?
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已经被冲的阵型大乱,众人被分割成了好几块,再难彼此呼应。
严秀丽身边卫兵只剩下二三十人,将她和一众女眷为在中央,严松、司马朗等人早已被打乱了阵型,不知被冲到了哪里,颜一带着吕如意也不知所踪。
只觉一股疲倦袭来,再难支撑下去,喃喃道:“夫君,我先走一步。”
手中长剑抹向脖子,便想了解此生,以免落入敌手遭人侮辱。
忽然虎口剧痛,一股大力传来,手中长剑再无法握持,跌落在地上。
严秀丽吃痛回望,却是貂蝉,手持一杆长刀,正是她用刀将自己手中长剑击飞。
严秀丽大怒道:“你干什么?”
貂蝉冷笑道:“你何必这么快急着寻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贞洁烈妇吗?”
严秀丽气急道:“你…你…”
貂蝉逼上前一步,道:“你什么你,你看看,众将士还在为你舍生忘死的拼命,你的夫君还在快马加鞭的赶来,你是希望他一来就给你收尸吗?”
严秀丽道:“那总好过被人擒拿,成为别人要挟夫君的筹码。”
貂蝉无语的嗤笑一声,真是无法理解此人的清奇想法,道:“那又如何,你便知道你夫君更希望你死吗?”
严秀丽一时被问得凝噎,长出一口气才道:“我只是不想让他为难?”
貂蝉笑道:“但你会让他难过。”
严秀丽被问得心慌,突然想起貂蝉的立场,不禁一脸怪异的看着她。
这时,战场之上突然风云变幻,原本围攻众人的郝萌军队突然陷入了混乱,严秀丽心中大喜,以为是夫君赶到,连忙问过左右,才知原来是敌军竟然发生了内讧,郝萌竟然和他的副将曹性打了起来。
严秀丽方眼看去,果然是郝萌跟曹性大战在一处,高层互殴,自然也各有所属,手下兵士各自混战成一团,相府之中顿时更加的乌烟瘴气。
只听郝萌气急败坏的怒骂道:“好你个不忠不义的曹性,你想要造反吗?”
曹性手中攻击不停,口中嗤笑道:“你也配跟我谈忠义,丞相待你我恩重如山,你却只为一己私利,投靠王允,助纣为虐,竟然还要斩尽杀绝,连丞相家眷都不放过。像你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牲也配谈忠义?”
郝萌被骂得面红耳赤,羞恼成怒道:“原来是你这个叛徒向吕布透露了洛阳的变故,可恶的陈宫竟不说清楚。”
曹性笑道:“多谢将军告知叛贼姓名。”
郝萌这才知道自己一时失言,冷笑道:“那又如何,反正你今日必死无疑。”
曹性见他略有凝滞,手中斩马刀带过雷霆,划出一道耀眼光芒,口中喝道:“你去死吧!”
郝萌只见刀光来袭,如风驰电掣,竟来不及格挡,心中大惊,连忙闪身躲避,却已经来不及,刀光从右肩划过,斩掉了整个肩膀。郝萌惨叫一声,倒在人群之中。
曹性正要敢上前取了他的性命,却被围上来的数名卫兵纠缠住了身形,只能眼睁睁看着郝萌,在左右亲兵的搀扶下逃了出去。
曹性又斩杀了几名顽抗的军官,接管了郝萌的残余部众。
这才走到严秀丽身前拜倒,道:“属下救驾来迟,请夫人恕罪。”
严秀丽如获新生,道:“曹将军高义,丞相定不会忘记你今日的恩情。”
严松和司马朗也从不远处走了来,严松道:“听闻刚才将军与郝萌的对话,此次变故,若无曹将军援手,我等今日将命丧于此。”
曹性道:“属下深受丞相恩情,自当回报。如今不是说话之时,臧霸、卫觊的大军就在附近,我等还是快些逃出洛阳才是。”
严松点头称是,便要走,只听严秀丽道:“可曾见过统领颜一和我儿如意?”
众人都是一惊,皆道:“未曾见过。”
严秀丽哭道:“这如何是好?”
严松安慰道:“我们武艺低微,尚且无事,颜一武艺高强,定能保护如意周全,你放心吧。”
曹性道:“请夫人马上离去,我自会去寻找小姐下落。”
严秀丽看看左右,见众人皆翘首以盼,等自己的答复,无奈的点了头。挽了貂蝉上马,严松见了骂道:“你又带她作甚,难道又让他给王允传信不成?”
严秀丽道:“若不是她,你女儿已经死了。”
严松不明就里,一时无言以对。
于是,众人便在曹性数千军队的护卫下,直奔洛阳北门逃去。
却说郝萌被斩断了右臂,被一众兵将救出正往相府外奔逃,忽然,一众轻骑迎面而来。
为首之人身着流金龙鳞战甲,手持方杆画天戟,胯下是赤兔马。如风如火,仿佛与天地同在,双目到处,让人不寒而栗,心惊胆颤。
郝萌等人原本已经被曹性杀退,正在仓皇逃窜,此时又逢此人,顿时面如死灰,竟没了一丝战意,上千人仓皇跪倒一片,齐声呼道:“丞相饶命!”
唯有郝萌,按着断臂的流血处,昂首而立,怒目而视。
吕布到了郝萌身前才紧急勒马,赤兔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带起一阵劲风,吹的郝萌睁不开眼。
吕布看着郝萌,面无表情道:“为什么背叛我?”
郝萌忽然有了胆气,狂笑道:“你大奸大恶,人人得而诛之,岂止我么?”
吕布道:“好,既然如此,我便以并州军团首领的名义,判处你死刑。”
郝萌面带微笑,吕布也不留情,挥戟斩了他的头。
吕布斩了郝萌,对着跪在地上颤抖不已的一众兵将道:“郝萌罪有应得,尔等不过是从犯,只要此刻继续追随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一众兵将大喜过望,纷纷扣头谢恩。
吕布策马入府,只见府院破败,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往日风光无二的相府,此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场,埋葬着多少灵魂。
心焦家人安危,不及触景伤情。奔走片刻,正遇到到处寻找吕如意下落的曹性等人。
曹性见到吕布,大喜过望,下马拜道:“属下参见丞相。”
吕布将他扶起,道:“幸苦你了,府中家眷如何了?”
曹性道:“严大人和夫人,以及众多女眷,属下已经派人护送出城了。只是小姐被乱军冲散,不知所踪,属下正在寻找。”
吕布心头大恸,自己一时贪念,竟害落得个妻离子散吗?
来不及伤感,又问道:“众将家眷如何?”
曹性道:“幸得黄盛大人筹划,杨彪太尉的鼎力相助,众将家眷已经被秘密送到城外据点,只是…”
吕布皱眉道:“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曹性道:“黄盛大人在撤退时被守城卫兵看破,当场便丢了性命。”
吕布念及黄盛往日种种,不由惋惜至极,道:“可惜佳人,生逢乱世。若在太平年间,必是一任治国济世的大才。”
曹性道:“此地危机重重,丞相还是先出城与众人回合,我寻到小姐再与丞相会合。”
这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你们谁也别想走脱,我为了不打草惊蛇,放走你们的家眷,不正是钓你吕布这条大鱼吗?”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正是王允站在相府高台之上,四处屋脊山头尽都是长弓劲弩,数万弓弩手占据每一处高地,目标朝着同一个目标,吕布!
王允身侧尽都是些熟人,无非是些朝中所谓老成持重的一些代表,身前却是张辽、马腾、臧霸、宋宪等吕布的旧将。众将身前乃是一架巨大的,造型怪异的巨型器械,足有一架马车般大小。
吕布看着一众曾经并肩作战的同僚,此刻站在敌方阵营,恨不得致自己于死命,一股悲凉从心底泛起,道:“我自问待诸位肝胆相照,绝不曾亏待诸位,为何都要背叛我?”
张辽、马腾羞红了脸,不敢正视吕布目光,臧霸却道:“丞相是带我们不错,可是王司徒和皇上待我们更好,我们只好厚此薄彼,对不住丞相了。”
吕布仰天叹道:“好!好!好!”一连十几个好字,才又厉声道:“只是就凭你们便想留我在这里,岂非异想天开?”
王允大笑道:“我们当然为你准备了独有的秘密武器,臧霸将军你来为丞相讲解讲解专门为他订做的新式装备。”
臧霸闻言道:“诺!”
走到身前巨型装备之前说道:“此神器名叫破神弩,乃是南阳工科名家黄承彦所制,可射两百斤巨箭,射程可达五里,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威,故名破神弩!”
王允这才接话道:“我当日家破人亡,连夜奔逃,隐匿在南阳,谁知竟然遇到了这等神器,要知黄承彦可对你是推崇备至呢!要是他知道你将死于此弩之下,是否会后悔曾与你相识?”
吕布心惊不已,手中龙舌弓骤然施放,快如闪电,弓箭如流星一般飞射向王允,王允不及反应,只是目瞪口呆的站着。
这时,王允身后闪出一人,上前把即将射中王允的弓箭扫飞,眼中神采奕奕。
吕布看着此人,暗自皱眉,心道:竟然连他也投靠了王允!




三国之狼行天下 不负豪杰义
此人正是被吕布掳回洛阳的曹操大将于禁!
王允被吕布弓箭所惊,大怒道:“给我射死他!”
箭雨!
从四面八方狂泄而下,如同倾盆大雨,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吕布率领众人四下奔驰,然而敌人以有计算无计,每一处都算好了余地,众人每到一处都是狂泻而下的箭雨!
敌人对这相府地形的熟悉程度远胜过吕布自己!
王允看着被箭雨逼迫着,四下奔逃的吕布,如同受惊老鼠一般,心中灭族之痛稍稍平息,畅意的高叫道:“丞相大人,如此箭雨还不过瘾,咱们再来尝试这破神弩的威力如何?”
话音刚落,便有四名士兵抬着两百斤重的钢铁巨箭,装置在破神弩之上。
吕布被像老鼠一样玩弄,每每将要逃出生天,便又被暴雨一样的箭雨逼退,如此几番,疲于奔命,数千人便只剩下了数百人!
吕布带众人奔逃,却连敌人都近身不得,徒有绝世武力,又有何用?
突然破空之声震耳欲聋,撕裂了空气,如厉鬼嘶鸣!
吕布但觉身侧杀意袭来,来势迅若雷霆,绝无可能躲避,一时浑身寒毛倒竖,惧意丛生!
急中生智,巨力下沉,赤兔马经受不住,被压的趴卧在地上。
巨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过吕布头顶,将头顶顶冠斩落!巨箭去势犹急,更从轻骑阵中穿过,射穿十几人,犹去势不止,插入地面,尽没至柄!
吕布披头散发,势若疯狂!知道今日再无活路,调转马头,朝着王允所处高台冲去!
王允大惊,急令于禁阻止,于禁摇动令旗,数万弓弩万箭齐发,将吕布前方之路织成了一个用弓箭造就的天罗地网!
吕布挥舞画戟,迎难而上,如同神袛杀入地狱之中,成廉、曹性紧随其后,剩余的数百骑兵誓死相随!
吕布一骑当先,拨开箭雨,杀出一条通道,身后众人紧随而上,一时竟伤亡大减!
于禁临战高台,见吕布即将冲到阵前,嘴角微露笑意,令旗到处,破神弩震天炸响!
吕布杀到阵前,正要冲上高台结果王允性命,忽感疾风扑面,再闻破弦之声,心底惊惧骤起!
身体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见一支巨箭已近在眼前,足有碗口粗细,携着狂暴飓风,呼啸而至!
吕布忽觉身体被人从侧方撞飞,斜着跌落马下。
原来是成廉,听闻巨响便知不妙,策马赶上两步将吕布撞飞。
巨箭擦着吕布腰腹飞过,却正中成廉胸口,去势不减,带着成廉飞出数丈之外,插在远处假山之上,犹自嗡嗡作响!
众人去势受阻,但敌人弓箭犹急,箭雨狂暴倾泻,众骑兵再也无力抵挡,尽被万箭射成了刺猬!
既是曹性也是身中数箭,倒在血泊之中。
吕布被成廉撞飞下马,躲过一劫,却还是被倾泻的箭雨一箭射穿了腹部。
箭雨停歇,空地几无立足之地,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疾。
插满箭疾的尸体铺满了空地,如同丛林,如同荒原,如同戈壁的沙石,如同神灵的坟地!
吕布画戟杵地,勉强支撑身体,夕阳无情的嘲笑,把他悲凉的身影,照的好长,好长。
却说严秀丽等人被曹性的军队护送,穿过风声鹤唳的乌衣巷,一路向北,行进在洛阳北郊,片刻不敢停留。
严松跟司马朗并骑前行,昏黄的光影,照在两人脸上,都是连日疲倦留下的痕迹。
十几辆马车中,都是府中的女眷,有严松的内室,也有丁原的遗孀。
严松多有些心灰意冷,人生数十年,何曾像这几日,这般的惊心动魄,每时每刻都行走在刀光剑影之中,如同浪尖的小舟,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
此时骤然没有了敌人的围剿,无限疲惫蜂拥而来,只觉得有些心力交瘁,幽幽道:“从此离开洛阳,不知还有没有回来的机会,你认为奉先还能东山再起吗?”
司马朗见他目视前方,似是喃喃自语,有似乎是在对这几说话,微微沉吟道:“我年少求学时,曾经游历五湖九州,遍交天下名士豪杰,如奉先这般人物,乃是生平仅见。他似乎常能洞悉未来,却又像常人一样错漏百出,每每都能直中要害,却又常常错失良机,善求而不善取,能放却不能收。想来若是能度过此番危机,必能成长心智,再攀高峰。”
严松回看司马朗,见他神采清澈,风尘不掩俊逸之姿,不觉叹道:“伯达乃真英雄也,家眷是否还在京城?”
司马朗笑道:“大人无需担心,内眷有家父家第照看,必无疏漏。”
严松点头道:“也是,久闻司马八达之名,你父司马防官拜京兆尹,想来王允也会忌惮三分。”
这时,有卫兵上前道:“禀报主事大人,严夫人在车内昏厥。”
严松一惊,急忙策马前去女儿马车之旁,询问女仕道:“是什么情况?”
女仕答道:“夫人忧虑如意小姐,一路伤心,以至于伤心过度,正有医官在内诊治。”
众人不敢停留,即便有突发情况,车队也是在行进中处置。
稍时,医官从车内出来,见严松正在一旁,便走近道:“夫人只是连日奔波操劳,心力交瘁所制,并无大碍。”
严松闻言,这才放心,叫马车赶紧跟上车队,对医官道:“幸苦你了,你也回马车,跟上队伍吧。”
医官道:“是。”正要走,却又踌躇道:“大人,夫人似乎已有喜脉,只是喜脉微弱,只恐误诊,不敢确认。”
严松神情一震,道:“知道了,你去吧。”
看着医官上车走远,严松这才回到大队之中,与司马朗同行。
心中却想着严秀丽又有身孕的事,吕布出征兖州不到两月,也就是说,受孕时间正是吕布出征兖州的前夕。
如今家族罹难,正是多事之秋,这小生命此时降临,不知是福是祸。
严秀丽悠悠醒转,颠簸的马车并不是舒服的床,即便在如何宽敞,也终究让人难受。
女仕绿豆见夫人醒转,喜不自胜,道:“夫人大喜,医官说夫人又有身孕,这可真是太好了。”
严秀丽一愣,随机苦笑道:“好什么好,如今我们命运未知,前途未卜,这时怀孕怎能算得上好?”
绿豆一脸自信道:“夫人放心,将军必能打败敌人,来保护我们周全。”
严秀丽见她说的信心十足,一时颇受感染,笑道:“你倒是比我还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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