苿莉黑

茉莉黑呆呆地看着莉云，“药很好吃的，有力气，妈妈，你先吃一粒，给茉莉妍也吃一粒，给姐姐放在杯里，溶了，只说是糖水。”
莉云欣慰地亲了茉莉黑一口，我的孩子，我的宝贝，这么懂事。所有的财物都比不上你，亲爱的茉莉黑，但是，现在不能吃药丸，晚上八点多钟，乡村的夜，还不是很深。“听妈妈的，等爸爸回来，再说。快睡觉。”
“好吧，妈妈，那茉莉黑睡了。”茉莉黑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她想起忘了告诉莉云，吃了药摔破的头皮也不痛了。
这个时候，莉云也想起茉莉黑的头了，她想问，看到茉莉黑已经闭着眼睡了，就摇了摇头，不再问。思索着该把茉莉黑拿出来的人参和药丸藏到哪，莉云看了看房间，家里的家具很有限，这间茉莉黑和茉莉妍住的房间除了床，饭桌，椅子，还有个老式衣柜，东西没地方藏。只能放到另一间房子，莉云想了想，她和茉山住的那屋，有个五斗柜上面放了个纸盒，里面有个夹层，只有她和茉山知道，人参和药丸藏在那，孩子们不会翻到。





苿莉黑 第5章 莉云藏好了宝贝
莉云正想着入神，听到茉莉妍的声音，“妈，我刚和堂姐珍珠在跑步，妈，我回来了，黑黑睡了吗？”
“睡了，睡了。”莉云赶忙把人参和药丸放到衣服袋里，5月的农村，夜晚还不是很热，莉云穿了件薄外套，刚好有个大口袋装进了人参和药丸，鸡蛋就拿在手里。
刚刚放好，茉莉妍就进来了，脸蛋上全是汗。茉莉妍和茉莉黑两姐妹长得比较像，一样的瓜子脸，茉莉妍的略圆，眼睛也是大大的，茉莉妍的要宽一些，鼻子要比茉莉黑的细、高，嘴也薄些，整体五官很好看，茉莉黑的看上去更带点纯朴味，茉莉妍已经长开了，11岁的小姑娘了。
门开着，煤油灯的光温暖地照亮着房间，茉莉妍像风一样，带着夜跑归来的热气，站在了房间，门外操场上传来细细的说话声，老师们在乘凉，聊天。
“茉莉妍，关上门，小心吵醒了茉莉黑。”莉云吩咐茉莉妍。
“好的，妈妈。”茉莉妍轻轻地关上门，凑到床前，看了下茉莉黑，“妈妈，黑黑睡多久了？”
“嗯，大概一个小时吧。”莉云说。
睡在床上的茉莉黑可没睡着，她听到一个小时，想起自己可是在空间呆了很久的，那么空间的时间没有外面的时间快，茉莉黑确定了这一点，心里很高兴。这样的话，在空间可以呆很长时间，只要自己小心些，不让人发现。
“今天上课学了什么？”莉云问茉莉妍，“学了语文、音乐，老师布置了作文，写我的妈妈，还有要求我们每人唱一首歌，谁唱得好，前十名可以参加全校的唱歌比赛。我唱了一首《我们的祖国是花园》，大家都躲着笑，笑话我唱歌跑调。妈妈，我现在唱给你听下。”茉莉妍唱起了歌，“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里花开真鲜艳……”莉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茉莉妍，你这音是没唱准，来，我教你。”
茉莉妍委屈地看着莉云，“妈妈，你也笑话我。”
“没笑呢，妍妍，好了，我教下你唱，你赶紧写作文去，妈妈另外有事情要忙。”莉云趁茉莉妍没注意，把手里的鸡蛋也放进了衣服口袋，快速地教起了唱歌，“哆来咪发唆拉西多”，茉莉妍兴高采烈地学着。
半个小时后，莉云安排好茉莉妍写作文，急急忙忙地进了另一间房。这是莉云和茉山住的房间，如果儿子们回来了，就莉云带两个女儿住这，茉山带儿子们住现在茉莉黑睡的房间。为了方便孩子们吃饭，做作业，两间房子都摆了一个小小的饭桌，既是饭桌也是课桌。房间都不大，每间房大约10平方。莉云现在在的这间房漏雨，每逢下大雨，那是要拿很多脸盆接水的。房子的陈设也很简单，家里经济条件差，没什么家具，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五斗柜，一台缝纫机，三把矮椅子，还有一条长凳。
现在，莉云把通往茉莉黑睡觉的房间的门也关上了，她在房间转了转，觉得真像做了个梦，这世上居然会有空间，这样的事情让她女儿撞上了，不知道是福是祸，茉莉黑凭空拿出了人参，不由得自己不信。
得把她爸叫回来，想办法把人参卖了，孩子们念书要钱，吃饭要钱，家里的老人们也要抚养，卖了人参可以多买点好吃的，让他们生活得好些。不知道人参能卖多少钱，记得自家有个远房亲戚马理在外面做生意，看能不能联系上问问他。这个时候国家改革开放1年了，光一村步子慢些，村民挣工分吃食堂，沿海一些村镇的村民已经做生意做得叮当响了，听说光一村马上也要分责任田到户了。
茉山多年前挨过批斗，说是臭老九来着，伤了身子，有条腿被打，好不容易治好了，现在每逢阴雨天就痛，这个也要想办法调理下。
莉云抬头就看到了五斗柜上的纸盒，硬硬的，这还是孩子她爸的弟弟从广东带回的礼品盒，里面有个夹层。莉云端了把矮椅子，放到五斗柜边上，脱掉鞋子站在椅子上，双手伸高，够到了纸盒，把它端了下来。
莉云喘了口粗气，有点作贼似的激动，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纸箱的夹层，把人参和药丸轻轻地放进云，再把夹层关上，把纸盒又放了回去。
莉云把椅子也放回了原处，坐在床上平息下心情，这事整的太激动人了，略过安危，这其实是件大喜事啊，茉莉黑这孩子有大机缘呢，上天对这孩子眷顾呢。
莉云回想起生茉莉黑时，当时是凌晨2点，漆黑的夜，电闪雷鸣，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但是那天突然发作了，肚子痛得难忍，茉山在离家10里路的原野中学，两个儿子茉莉强跟着小叔叔在广东，茉莉郡玩累了在伯伯家住，伯伯家就在距光一小学一里处，三儿子茉莉成和女儿茉莉妍在家里，可一个只有8岁，一个只有6岁，而且都熟睡着。怎么办呢，莉云痛得流了眼泪，汗水也大把大把地滴下来，她费了大力叫“茉莉成，茉莉妍，妈妈要生了，快去叫伯伯娘和婶娘，茉莉成，茉莉妍，听到没，快救妈妈，救小妹妹。”莉云早就有种预感，肚子里的是个女孩。茉莉成和茉莉妍听到了妈妈的叫声，奔跑着出去叫来了伯伯娘和婶娘，伯伯和大叔叔也跟着来了，后来等了很久，莉云痛彻心扉，生下了茉莉黑。那一瞬间，她几乎痛晕了过去，只听到孩子清脆的哭声，心一下松了。就听到伯伯和大叔叔的声音在外间响起，彩虹，彩虹，这大清早的这么亮，大吉大利呀。
后来莉云从孩子大伯和大叔嘴里得知，茉莉黑出生后，本来天空是电闪雷鸣，突然停了，天空呈现强光，并且出现了长长的彩虹，维持了两三分钟，当时大家都惊呆了，都觉得这孩子有福气。
莉云回想起往事，只觉冥冥中恍有定数，她晃了晃头，有些事情就不去想了，过好当下即是美好。她觉得茉莉黑带给她和家人的快乐，已经足够了，空间是意外之喜，希望不会带来灾祸。
藏好了宝贝，也回想过了往事，莉云决定写封信给茉山，按照一月回光一学校一次的惯例，茉山是这周回来，但要到周五，今天才是周一，莉云有点等不及了。




苿莉黑 第6章 茉山回家
茉山接到莉云写来的信时，刚刚结束了云泽乡中小学校长会议，这个时候乡里是没有设幼儿园和高中的，所有学生都是从小学上起，小学五年，初中三年，全乡大约有三十所中小学，云泽中学在乡政府附近，也是茉山办公的地点，乡文教的领导班子均在云泽中学办公，有的兼职教课。
茉山的工作很忙，全乡大大小小的学校这么多，分布广，他要走访，要了解最基本情况，适时做出符合全乡学校发展的规划，要安排好全乡的老师队伍，安抚部分老师的波动情绪，比如有的老师家庭经济状况太差，经常请假帮家里做农活，影响了工作，校长说话不听，反映到茉山这，茉山就会带着乡文教的班子去慰问此类老师，帮助困难老师度过难关。这样的事情多了，茉山就顾不上自己的小家了，孩子多，没办法，只好委屈妻子莉云多操心，多费力了，自己每月回家一次，轻闲的时候就每月回家两次。
而莉云是位非常贤惠的妻子，任劳任怨，既干好工作又照顾好家庭，吃多大的苦她都努力坚持，她爱茉山，这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那，就像一座山，看到他就安心，工作好，长相好，性格好。她爱他就像山爱上海，就像回到初始，她认识他时的18岁。人生始终如初见，在莉云和茉山的生命历程里，彼此都是最重要的存在，他们的爱情在婚姻里得到沉淀，长久不衰。
“亲爱的茉山，见字如面，有件事情想和你说，请你接到信后尽快抽时间回家一趟。莉云。”
读着信，茉山眉头一皱，这是出啥事啦，莉云没什么事不会写信的，而这样不说具体事，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那就处理好手头的事，明天晚上回去一趟，后天早晨赶早回来。
第二天下午上完课，吃完饭，茉山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布置了学校的墙壁粉刷事宜，就坐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暨休息室，白天办公，夜晚打开折叠床就变成了休息室，茉山与妻子分居两地，学校的住房大多安排给有家属的老师住，茉山也不好意思要住房，就主动要求住办公室。茉山的威信很高，他以身作则，两袖清风，主动作为，正直忠义，组织能力与协调能力都很强，全乡三十所学校，教职员工400多人，都很服气茉山，称他是人民的“好文教专干”。
茉山坐在办公室，抽了根纸烟，休息了10分钟，就开始收拾东西。茉山这次离开妻子儿女来校上班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他的衣服不多，外衣就两套轮着穿，还打了补丁，现在身上穿的衣裤昨天刚换上，另一身换下来已经洗了。茉山很勤快的，也很勤俭，钱舍不得用，发了工资，除了伙食费，都拿回家给莉云，上养老下养小，他和莉云能省就省，尽量供着孩子们和老人，就这样，家里还是捉襟见肘，没办法，后来最大的孩子茉莉强11岁就跟着自己的小弟弟去了广东生活，就当弟弟帮自己带几年孩子，让这个家松口气。
茉山从办公室的一个小背包里找出了两个小本子，是给茉莉妍和茉莉黑两姐妹买的。13岁的三儿子茉莉成在云泽中学念初二，每天和同学们一起吃食堂，晚自习下课后就到茉山这来住宿，但茉山最初是发扬风格没要家属房的，当时茉莉成也没念中学，这两年茉莉成来云泽学校念初中了，学校的家属房基本上分完了，还留下两套是准备留给两对就要结婚的老师用。所以，茉莉成只好跟着茉山一起睡，茉山睡折叠床，茉莉成打地铺。
茉山想打地铺来着，儿子正值发育生长期，可不能耽误长个，不能冻着孩子，可懂事的儿子不让，拼死拼活的，说爸爸工作累，得睡床，要是爸爸睡地铺，他就不念书了。茉山被这孩子感动得眼都红了，这么懂事的儿子，莉云教得真好。
茉山把本子揣好后，从小背包的里袋摸出20元钱，这是他这个月除去6元的伙食及其他开支后，剩余的工资，茉山把钱小心地装到裤袋里，在办公桌上抄起手电筒，径直从二楼下楼。
茉山走下了楼，想起没和茉莉成说一声，算了，这小子挺懂事聪明的，猜都猜得到爸爸有事去了。夜晚的学校有种安祥的宁静，教室里安的电杠，学生们正在认真地进行晚自习。宽大的学校坪里，两排树分立两侧，微风吹拂，带给茉山阵阵凉意。
茉山迈开大步，向校门走去。一个月来的充实与忙碌，甚或近20年的充实与忙碌，让他无惧风冷。茉山在云泽乡10来所学校从教锻炼，从中学老师成长为校长、乡文教专干，这一路汗水溢满心程，这一路他无悔付出。茉山热爱这份工作，这份事业，培育社会主义事业接班人，教育是百年大计，他从事的是一份多么高尚的工作，茉云常觉得无尚荣光，也觉得责任重大。
他常常在工作间隙会思念亲人，会觉得愧疚，可是他没有更多的时间，每当他想抽时间和亲人团聚，教教孩子们时，总是有很多工作，让他只能在心里说抱歉。
月亮慢慢出来了，夜色在乡村的马路上蔓延，茉山的心有点怦怦直跳，不知道莉云遇到了什么难事，如果是很着急的事她会在信里直说的，所以应该不是大坏事，是可以解决的。
从云泽中学回到光一小学，是15里路，月亮出来了，茉山的电筒也就没有打开，沿着马路快步行路。这条马路笔直向前，有上坡也有下坡，路边是树和房屋，但相隔很远，间或还听到狗叫声，孩子们奔跑嘻戏的笑语声，乡村的气息，这样丰富而馨香。
近了，再近了，经过一个小时的快行，茉山已经来到了光一村合作社处，朝前走300米就是一座桥，再转个弯向右，在一片田中有一座四方型的学校，就是光一小学了。




苿莉黑 第7章 茉莉黑看到了爸爸
夜晚的光一小学，掩去了白天的朗朗读书声，分外安静。它立在田中，围墙内是学校，围墙外是良田，犹如明珠嵌映整个夜色，明朗无垠。
茉山走到了校门口，大门已经关上，边上的小铁门没上锁，茉山轻轻推开门，走进了光一小学，这是他和妻子、孩子们共同的家，他对这里有着很深的感情。
从铁门向左就是茉山的家，两间小平房默然伫立，洋溢着家的气息，操坪内不见乘凉的老师、孩子，夜已深。
家里的门都关着，茉山心里是满满的喜悦，就可以看到思念的妻子与孩子们了，马上。他敲门，“莉云，开门啦，我回来了。”
“哎，来啦，茉山，我来啦。”吱哑一声，有点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莉云笑容满面地迎接茉山，两人的感情很好，多日未见，都有点想得慌。
“茉山，怎么赶夜路回来呢，走这么远，快歇口气，我给你倒杯水喝。”关上门，莉云拉着茉莉山的手，进了夫妻俩的房间，倒了杯水给茉山，茉山一仰头，喝了。莉云一直看着茉山，打量着瘦了点，问：“是不是伙食又省了，该省就省，吃东西还是不要太省了。对了，茉莉成怎么样，没调皮吧，你还一个月回来一次，这孩子，两个月回来一次。”莉云想起茉莉成，又叹了口气，懂事的孩子，每次回来见妈妈给准备这准备那的，不想添负担，硬是两个月才回来一次。
“好着呢，茉莉成就是不肯睡床，非得睡地铺，我拗不过他，就让他睡地铺了，小子身体好，也冻不坏他。这点年纪就知道体贴爸爸了。念书的时候常跟我说，会好好学习，这样妈妈就不会骂他。”茉山欣慰地对莉云说。
“好听话的孩子，真想他啊。对了，茉山，我这次把你叫回，是咱们家出大事了，茉莉黑这孩子有了奇遇，我跟你说，你还不得不信，黑黑这孩子，我也叫黑黑啦，跟着妍妍叫了。”莉云压低了声音说，在关心了丈夫和儿子后，她开始谈今晚的重点。
“黑黑怎么啦？”，茉山也放低了声音，这夫妻俩都叫起了黑黑，平常啊，他们都是叫小女儿大名的，“茉莉黑，茉莉黑，吃饭了！”“茉莉黑，茉莉黑，出来赶集买油炸饼啦！”……
茉莉黑这三个字格外流畅用力，但事实上，他们背着小女儿，谈到她时都是喜欢叫黑黑的，他们很喜欢大女儿茉莉妍给茉莉黑取的小名，黑黑，多么亲切的称呼，就像茉莉黑老是想养的小狗名。
茉莉黑想养一只小狗很久了，但是爸爸茉山一直不肯让她养，小女孩养小狗，念书都念到一半常溜，指望她养好小狗是不可能的，大人有事，没时间照顾小狗，所以，只好对茉莉黑下了养狗禁令，说小狗有细菌，怕咬人，茉莉黑满10岁了就可以养小狗，在此之前，集中精力学好课程。当时茉山告诉茉莉黑这一决定时，小姑娘伤心了好久，看到别人家的小狗常一脸羡慕。
“茉山，我跟你说，黑黑就是个福星呢，但是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有宝贝，咱们家就要发啦。”莉云在丈夫面前，一下感觉有了依靠，开始面对茉莉黑的时候，惊讶喜悦也带点惶惑，现在好了，再大的难事，茉山也能解决的。莉云无限相信茉山的。
莉云让茉山把五斗柜上的纸盒拿下来，摆在地上，莉云翻开夹层，拿出了人参和五粒药丸。茉山吓了一跳，“哪来的？”莉云答，黑黑说她有个空间，空间有平果有土地有鸡蛋有药，这种药吃了有力气，但是会晕一下子。茉山脑袋都有些懵，不由自主地拿起药丸，闻了闻，一种香味扑鼻而来，荡人心扉。茉山把药丸送进嘴里，用力一咽，吃了。
莉云，“……”
目瞪口呆，“茉山，你吃了，会晕的。”莉云话音刚落，茉山就向后倒，莉云赶快扶住茉山，送到床上躺下。
莉云放好茉山后，跑到茉莉黑和茉莉妍睡觉的房间，悄悄把茉莉黑抱了过来，并用力掐了茉莉黑一下，让她醒来。
“妈妈，你为什么掐我？”
“茉莉黑，快醒醒，你爸爸回来了，但是他把药吞了，现在怎么办？”，莉云摇晃了茉莉黑几下，茉莉黑被摇得浑然不知在哪，“妈妈，黑黑要睡觉。”哈，茉莉黑自己叫自己黑黑，被妍妍姐姐叫习惯了，这叫自黑。
“茉莉黑，快醒醒，爸爸吃了你的药晕了。”茉莉黑睁开了眼，听到妈妈着急地在叫她，这次茉莉黑是真的清醒了。茉莉黑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自己在哪里，“哇，爸爸也在，爸爸回来了。”茉莉黑兴奋得不能自已，她第一时间开心的就是爸爸回来了，对于妈妈讲爸爸吃药晕了，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过了几分钟，茉莉黑就说了，“妈妈，黑黑开始就告诉你了，吃了会晕。”茉莉黑也很无奈啊，她想爸爸，盼爸爸，爸爸比姐姐可爱多了，爸爸只要回来，就会给黑黑买东西吃，会顶着黑黑到处玩，会陪着黑黑做作业，会带着黑黑走亲戚……那些好玩的瞬间，印刻在茉莉黑幼小的心灵上，爸爸茉山的位置很重要，他是茉莉黑的童年玩伴。
茉莉黑从妈妈怀里爬了下来，走到爸爸茉山平躺的床边，看到了爸爸，用手摸了摸爸爸的头，要叫醒爸爸，爸爸可不能晕太久，空间的时间慢很多，空间的水喝了头不会痛，不晓得能不能让爸爸快点醒来。
“妈妈，你给我一个杯子。”茉莉黑冲着莉云说。
“好，好，好。”莉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按小女儿黑黑说的办。
茉莉黑说：“妈妈，我现在去弄点水给爸爸喝，你等着。”说完，就用手抓了下胸口胎记处，心里默念，我要进去。茉莉黑又来到了空间，浓郁的清新空气，她重重地吸着，奔跑着路过果树时，顺手摘了一个苹果，再来到房间的大池子前，用杯子装了一杯水，就出了空间。
这边，莉云看着茉莉黑凭空消失，吓了一大跳，即便茉莉黑提前说了要去弄水，她隐隐猜到了茉莉黑要进空间，但当人突然一下在眼前不见时，还是惊了一下。




苿莉黑 第8章 茉莉黑和爸爸妈妈高兴极了
茉莉黑在空间跑了一圈出来，身上带着果树和池水的清香，她迈着小短腿叫了声“妈妈”，莉云在惊讶后也顾不上问什么了，就说，“黑黑，快给妈妈，妈妈来喂你爸喝水。”
说着，莉云就从茉莉黑手里接过了苹果和一杯水，将杯子轻轻地放到茉山嘴唇边，说：“茉山，孩子爸，张嘴喝水。”茉山在莉云唤了四次后，张开了嘴，莉云喂茉山喝了一杯水。
苹果暂时喂不下，茉山不肯嚼，只愿张嘴喝水。莉云就站在床边，也不再说话，紧张地观察着茉山的神色，希望他快点醒来。茉山躺在床上，脸色比之前晕倒时要红，呼吸均匀有力，看不出有什么危险。莉云的心渐渐放下，想起茉莉黑，抬头看下，孩子正站在床脚，定定地看着爸爸呢。
“黑黑，过来。”莉云突然有点心酸，这个家，少了男人真的不行，茉莉黑、茉莉妍都是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到爸爸了，自己也是差不多一个月没见到丈夫了，三个儿子都在外面不在家，自己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小的，要上班还要不时看望照顾孩子们的奶奶、外公外婆，有些苦累了就忘了，可是心里还是有点空空的，那种渴望家人在身边，能够想看到时就看到的情绪时不时涌上心头，但最终，顽强而韧性的莉云坚强地扛下了生活的万般滋味，工作是要有担当有责任的，自己嫁了个好男人呀，如果茉山是个只晓得围着老婆孩子转，无所事事的人，自己也不会喜欢的。
茉莉黑听话地走到了莉云面前，仰起小脑袋，有点不知所措，“妈妈，爸爸为什么还不醒来，茉莉黑都装了那么满的一杯水。”说完，茉莉黑不等莉云回话，就又开始看茉山醒没醒。她的睫毛长长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全是期待，“爸爸，爸爸，爸爸”，茉莉黑轻声地喊着，那焦急的声音满含了女儿对爸爸的依恋。
莉云抱起了茉莉黑，孩子累了，“黑黑，别急，我们先坐。”莉云走到椅子边，抱着茉莉黑轻轻地摇，她不忍孩子这么着急，茉山不会有事的，他只是暂时地晕过去，是药丸的副作用，之前茉莉黑不是说过吗，吃了会晕，怪茉山贪吃，听到茉莉黑的空间都没啥表情，结果看到药丸，闻到香味就吃了。莉云想来想去，也是觉得挺好笑的，又觉得心疼，茉山肯定是在学校光顾节省钱留给孩子们，吃食都是最简单的，捡便宜的买。可是这个时候的人们很多是这样子的，总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当然家庭经济也确实不是很好，省下来的都留着给孩子们吃饭，学习。
莉云无奈地叹了声，家里也是没钱，孩子多。但莉云也没后悔过，既然生下了就都是宝贝，现在也不能生了，国家已经实行计划生育政策，每户只能生一个孩子。莉云想，她和茉山的孩子个个都好，吃什么样的苦都要把他们好好培养大。莉云有点遗憾地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茉莉强，那个孩子从小就被小叔叔带去了广东生活，很少回来，不知长什么样了。
莉云在这里思绪万千，抱在怀里的茉莉黑可是有点急，她被妈妈慢慢地摇着，可是一点都不想睡，她还要救爸爸呢。“妈妈，你喂爸爸吃苹果。”莉云被茉莉黑的话从沉思中拉醒，抬眼望了下床上的茉山，还是那样睡着香甜，她想了下，苹果这么大，茉山知不知道嚼呢，吃了药丸又喝了水，是不是补得太过了，不过试一试也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