苿莉黑

而这时候，茉莉黑又听到茉山在说话了，“茉莉黑，今年有没有人追你呀，你这总是不结婚，你以后可怎么办呢？你哥哥姐姐都成了家，爸爸妈妈也不是强求你成个家，就是担心我们走了后你会很孤单。有合适的就结婚了吧。如果你的丈夫足够聪明，也对你足够好，可以保护你一辈子，爸爸的意思，那个空间的秘密也可以告诉他的。”
未来的茉莉黑这样回答，“爸爸，茉莉黑在年轻的时候就仔细寻找过了，一直未能遇到我很喜欢，对方也很喜欢我的模式，婚姻可能不是我的必需。如果没有婚姻，我就没有孩子，那就这样吧也是可以的。茉莉黑从来就什么都不缺，如果我愿意嫁给一个男的，必然是他打动了我的内心。但是，爸爸，你知道的，我一直没遇到。”
茉山长叹了一声，为他最宠爱的小女儿这刚强的人生路途，作为一名父亲，他最大的愿望不是腿能治好，而是能有一个男子，代替他在未来漫长的岁月爱护茉莉黑，给茉莉黑无尽的宠爱。而现在，甚或未来，都可能实现不了。“茉莉黑，爸爸帮不了你，你的人生缺乏婚姻的温暖呀。不过每个人会有每个人的选择，你一直碰不到互相喜欢的人，这也是命运多坎坷呀。你拥有了空间，却没能拥有完好的家庭。也许生活就是这样，不能完美，有圆就有缺。那么茉莉黑，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老是疲倦了就喝灵泉水，要重视身体的自然机理，该休息时要休息，不能透支。知道吗？爸爸老了，不能陪你到人生的尽头，你要多注意身体，还要照顾好妈妈，知道吗？”茉山觉得自己有点感伤，但是年纪越长，越感到身体每况愈下，吃什么药都没用了。茉莉黑也诊不出病因，医院也诊不出，反正就是腿痛，身体其他机能自我感觉差，到医院又查不出什么异常。
未来的茉莉黑笔直地站在茉山面前，她半点未流露自己的情感。茉山的话语重心长，沉淀着一位老人对女儿深厚的爱，也带着一位老人对不能陪伴女儿更多时间的遗憾，他还没看到茉莉黑成家呢，没看到茉莉黑的孩子，可能就要离开了。这几天，茉山右上腹部剧痛，他没有告诉妻子，也没有告诉子女，他有一种预感，可能马上要走了。
5岁的茉莉黑看着40岁的茉莉黑，时光在40岁的茉莉黑脸上打磨，她的皮肤已见松驰，眼睛也没有乌黑发亮，而是黯淡无神，甚至还有点肿。鼻子变大了，嘴唇变厚了，整个脸不再圆润，而是变得有点干巴巴的味道，但是变宽了。
5岁的茉莉黑能够读懂40岁的茉莉黑内心的情绪，如果可以，她何尝不想有一个爱人，一个自己的家，一个孩子。但是，她能做什么呢，年轻的时候错过，年老的时候来成家是难上加难。就这样吧，我拥有了常人没有的空间，已经很满足了。





苿莉黑 第47章 茉莉黑醒来
茉山看着女儿站在面前不吭声，也不再说，这时候突然又是右上腹部刀割一样的痛，他痛出了冷汗，本想忍着不让茉莉黑担心。但实在忍不住了，他大叫一声，“痛死我了，”一下没坐稳，从轮椅中往下滑。茉莉黑焦急地抱住了茉山，一连声地叫着爸爸，并赶紧打通了急救电话。
5岁的茉莉黑在空中急得不得了，她也在叫爸爸，但是声音发不出来，茉莉黑使劲地叫，一边骂未来的茉莉黑，你不就是个神医吗，不晓得用意识看爸爸身上哪里出问题了，再不然从空间拿粒药先稳住爸爸也行啊，真的是笨死了，可苦了爸爸啦。呜呜呜，爸爸，爸爸，你不要变老，你仍然是现在这个样子，茉莉黑会努力，不让你得病的。
茉莉黑在床上翻滚，叫着爸爸，被茉莉妍听到啦，这妹妹，就没一天不折腾，睡个觉也讲梦话。茉莉妍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把正在试的衣服扔到椅子上，雄纠纠地走向床边。用手拍床边，“茉莉黑，”茉莉妍轻声叫到，别看她做足了阵势，可还是记得妈妈常叮嘱的，茉莉黑如果做梦讲梦话，很怕的时候，要轻轻地叫醒妹妹，不要大叫怕惊吓了茉莉黑。
茉莉妍叫了两句，茉莉黑没反应，还在那哭着叫爸爸。茉莉妍没耐心了，再不叫醒茉莉黑，她会不会哭死在梦里。“茉莉黑，你下午还要不要出去玩？”茉莉妍叫的声音大了很多，连叫了三声，终于把茉莉黑从恶梦中惊醒。
茉莉黑看着茉莉妍，起码有三分钟不晓得身在何处，当她弄清了是在自己家里，自己还是5岁的茉莉黑，爸爸茉山刚刚离开去搭班车回云泽中学，妈妈莉云也刚离开不久去送东西给奶奶，茉莉黑真的有劫后余生的感觉。还好，什么都在，茉莉黑不要有以后那样的场景出现。茉莉黑对着茉莉妍扁了扁嘴，要哭的味道。茉莉妍用手指着茉莉黑，“不许哭，姐姐不喜欢黑黑是哭包子，你笑我才带你下午放学后出去玩。”
茉莉黑的声音有点哽咽，“没哭，茉莉黑刚刚梦见爸爸晕倒了，我还看到长大了的我，抱住了爸爸，你们都不在，妈妈也不在。茉莉黑害怕爸爸要死掉了，就使劲叫爸爸，想把他叫醒，可是梦里谁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茉莉妍傻傻地看着茉莉黑，谁来告诉她，这是不是叫乐极生悲。中午的时候大家高高兴兴地，才吃完饭没多久，茉莉黑就做个这样的梦。她也才11岁好不好，乍一听到爸爸晕倒了，就是在梦里，也会伤心的。不过眼下得先哄好茉莉黑，她要是哭起来，脑袋都会被她哭晕。
“茉莉黑，黑黑，不怕呢。爸爸那么强壮，又高又大，怎么会晕倒呢。你是做梦，做梦不是真的。你以前不也老做梦，还告诉我们你老是被日本鬼子追赶，你也打日本鬼子你不记得了。你梦见的是抗日战争期间的事情，后来我和妈妈和你说，你那么小怎么打仗，再说打仗的时候不是这个时候。梦与现实不是一样的，你现在做的梦可能是这几天太高兴了，梦是相反的知道不？”茉莉妍向茉莉黑慢慢解释着，哄着这缠人的妹妹。要知道茉莉黑曾经做过将近半个月的梦，每天晚上都在和日本鬼子打仗，常常被惊醒，还要向茉莉妍描述一番，老说怕怕怕，老打仗害怕。
茉莉妍没办法，每天和茉莉黑说一次，那是做梦不是真的，我们早就打赢日本鬼子了，打仗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了。茉莉黑听多了，晚上也渐渐没做这种打仗的梦了。
“但是，姐姐，茉莉黑还是觉得是真的。”茉莉黑有点恐怖地看着茉莉妍道。




苿莉黑 第48章 茉莉黑想出去玩
茉莉妍拿茉莉黑没办法，看着妹妹那恐惧的眼神，她也有点害怕了。正在这个时候，门嘶哑一声响，莉云进来了。
“妈妈。”姐妹俩一齐喊着，像见到了救星。莉云奇怪了，“哟，怎么啦，从来没这么齐叫过妈。”茉莉妍噼里吧啦地说茉莉黑做了个恶梦，梦见爸爸晕倒了，还说要死了。
“呸呸呸，快别说了，梦都是假的，是相反的。梦死得生呢。咱们不相信梦，不讨论梦，梦见这晦气的事情，赶快忘掉。”莉云斩丁截铁地说。茉莉黑睁着大眼睛看下妈妈，又看下姐姐，别骗她小孩子，“梦”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茉莉黑以前就做过一次梦，和现实中一模一样，但是茉莉黑不说，从来没说过。
那就这样吧，毕竟谁也不愿意发生梦中的事情，莉云甚至没有细问茉莉黑梦里的茉山到底什么样，怎么晕倒的。她不想听，也不想让女儿重新受一次惊吓。
茉莉黑在心中说，那就忘记梦吧。虽然她知道，很可能是真的，是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未来还是从前？茉莉黑不知道。空间有这样的小说，茉莉黑读过，有的是梦到了前生，有的是梦到了未来，有的是假有的是真，别当真就是。
但是，茉莉黑仍然悄悄地把梦埋在心里，自己有了空间，她就对自己的感觉非常敏感，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境里。茉莉黑的判断基本没出过差错。
看着莉云和茉莉妍担忧的眼神，懂事的茉莉黑没有眼眶含泪哭包子状了，转而咧开了嘴，“茉莉妍，带我出去玩。”茉莉妍一听茉莉黑要出去玩了，知道这做恶梦一事就这么过了，茉莉黑不会纠缠了，便把背一扭，转身走到椅子边拿起裙子比划，说，“讲好下午放学后去的，姐姐下午要上课，你在家等着。”
茉莉黑有点失望，她想现在去河边玩。光一村有条小河，河上有六个石墩，茉莉妍带她去河边玩时，她常常蹦石墩玩。河里的水并不深，每次蹦时，从来没掉进河里过，掉进去也不妨事，石墩处的水还没到茉莉黑大腿深。河水凉凉的，很多小孩子喜欢在水中玩。
“听话，茉莉黑，你在家看连环画。茉莉妍马上要去上课了，妈妈也要去上班教学生，你今天刚从广州回来，下午的课就别去上了。”莉云快速对茉莉黑说，她本来安排茉莉黑下午睡觉的，结果茉莉黑做了个恶梦，那就别睡了，免得再做这种梦，吓了自己。在家看看书吧，分散下注意力，别想着那梦了。
茉莉黑应了声，在枕头下掏出她收藏的连环画，也叫图书。她好久没看过这种书了，自打有了空间，空间老是灌输她各种知识，连大本的小说她都被动读过了。再来看这连环画，没啥兴趣。家里热，她想去水里玩。
莉云风风火火地洗脸去了，忙到现在，总算可以歇口气了。工作，家事，这个中年女子拼尽全力在忙，她爱自己的事业，也爱自己的家人，她努力兼顾二者，把工作干好，把家庭经营好。
中午莉云已经顺利地和茉莉黑奶奶说了，茉莉黑这次在外面会治病了，借的是你老人家的名，你教的熬药。茉莉黑奶奶什么都没问，她经历了太多，知道可能茉莉黑有什么奇遇，既然莉云不说，茉山不说，那她也就不问。需要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这个小孙女不简单呀。看莉云每次提过来的东西就知道了，她才不相信什么茉山同学接济呢。要真接济，前面好多年干什么去了。真情应该会延续，会一直都在，而不是突然冒出来。




苿莉黑 第49章 茉莉黑偷溜出去
下午，莉云和茉莉妍都出去了，教书的教书，听课的听课。茉莉黑看不进连环画，也睡不着觉，她想出去玩。茉莉黑悄悄地下了床，看着没人，到空间里疯跑了一圈，喝了两杯灵泉水，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轻盈充满了力量。
空间好是好，没有小伙伴们一起玩。茉莉黑决定溜出去到街上玩去，看能不能碰上个小伙伴。这个时候，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应该还没上学，自己5岁上小学二年级了。茉莉黑得意地想，其实她完全可以上高中了，她早在空间就学会了好多知识。
茉莉黑溜出了家门，把门咣当一声关紧了，便撒着欢儿奔跑。我是自由的鸟儿，我要在天空飞翔。茉莉黑沿着学校前的马路跑，前面就是赶集的地方，现在是下午了，没有人在卖油饼。茉莉黑想到了这点，有点不高兴，不过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那到合作社去看看，有没有小伙伴们在那玩。
合作社是孩子们聚集的地方，那摆零食的柜台前，常常有孩子们窜上窜下，不为别的，来看看来买一买。总之，走到合作社，总能遇上一两个孩子。这不，茉莉黑今天一进门，就看到比自己大三岁的堂姐小梅正领着弟弟玩呢，小梅的弟弟，也是自己的堂弟，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茉莉黑知道堂弟叫啥名了，叫石头呢，大名茉莉黑肯定不知道的，她知道石头2岁，是大婶婶生的。
“小梅姐姐，带茉莉黑去河边玩。”茉莉黑跑到小梅边上，抬起头望着小梅。小梅今年8岁，清秀白净，在家扯猪草带弟弟什么都做，她今年也上小学二年级，和茉莉黑不同班，不知道今天怎么没上课。“小梅姐姐，你今天也不上课？”茉莉黑好奇地问。“哦，是茉莉黑呀，你也没上课？”小梅诧异地反问。
茉莉黑只觉脸有点红，不对我就不该脸红，我可没旷课，我是班主任老师，就是我妈妈批准我下午不去上课的，她担心我累着了，让我在家休息的。但是我不告诉小梅姐，我不回答。“小梅姐，你怎么不上课呢，你带我去河边玩好吗，好热。”
小梅说，“下午我们上音乐课，我妈中午就说感冒了，让我找老师请一下午假，带下弟弟石头。我带你去河边玩可以，但你别走到河水深处，我带着石头就在石墩那玩，你也就在那玩行吗。不行我就不带你去，怕掉河里淹死了。”
茉莉黑才不管小梅说什么河水深还是浅呢，现在她就想出去玩，有小伙伴一起的那种，只要能带着她就行。一听说去河边玩，在合作社玩的另外几个孩子也跟着说要去。于是，小梅带队，一行七八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跑向了河边。
小梅胆子也是大，后来多年后她回顾这一英勇举动时，仍然后悔不已，自己鲁莽的带领差点就害了一条人命。到河边时，茉莉黑很听小梅的话，就在河中的石墩处玩，在石墩上玩蹦跳，次次没跳空。跳累了就站在石墩边的水中，让清凉浸透脚，进而让全身都感到凉爽。其他一起来河边的小孩子，小梅交代了他们不要去深水处，只许在河中石墩处玩。但是总有人不听的，小梅又不是我的姐姐，跟着玩还不许这不许那的，我偏去水深一点的地方玩。




苿莉黑 第50章 小黑落水了
夏季的时候，河是孩子们心中欢乐的所在。虽然家长们都不准孩子下水，除非有大人带着。但是总有些小孩子偷偷跑到河边游泳、嘻戏，落水事件时有发生，每年光一村都会有小孩子因水淹死。
茉莉黑本来是怕水的，除非茉莉妍带着她，莉云才会允许她去河边。对于茉莉妍，莉云是放心的，她11岁了，不会准妹妹茉莉黑去深水区的，也管得住茉莉黑。但是谁也没想到，茉莉黑今天会偷偷溜出去，不过她很听话，小梅不许她离开河里的石墩处，茉莉黑就不会离开。
所以，就算溜出来玩水，茉莉黑也是安全的。但是带她去的小梅，后面还跟着些小孩子也去河边玩，这是不合适的。小梅不应该带头去河边玩的，就算去的话也应当通知这些孩子的家人，她一个人也带不了这么多，出事的话小梅第一个被骂死。更何况小梅居然还带着她2岁的弟弟石头，把他放在了河中的石墩上玩。她能顾着其他的小孩子吗，顾得来吗。
这一天的下午，几乎是所有在场孩子们心中的噩梦。小黑的惨叫在多年以后仍回荡在他们耳边，让他们懂得规则的重要性。
茉莉黑边玩边和小梅姐姐说话，问她扯猪草好不好玩。小梅把石头放在石墩上坐着，用一只手扶着他，小心地看着石头，生怕他掉了下去。“茉莉黑，你又不用扯猪草，扯猪草能有什么好玩的。就是每天找到猪草用手把它扯掉，再放到背篓里，回来后用来喂猪，猪长大了就可以吃掉。”小梅一边看了下茉莉黑，发现她站在安全的地方，就说，“茉莉黑，你玩了这么久了，你回家算了。我也准备带石头回去了。”小梅抬头看了看附近，看跟着到河边来玩水的小孩子们在哪了，还好，都在安全的区域。不好，小梅眼睛一跳，前面深水区有个脑袋一晃一晃的，旋即传来一声惨叫，“脚抽筋了，救我！”完啦，有小孩落水了，快，叫人来救命。小梅抱起石头上岸，并招呼茉莉黑等人快点上岸，茉莉黑吓傻了，赶忙跟着小梅姐姐上了岸，两姐妹大声呼救。
这时跟过来在河边玩的其他小孩子听到招呼声，也发现有人落水了，有人辨认出是王伯伯家的小黑。因为小黑在深水区，这些小孩子不敢去，全都上了岸，四处呼叫救命。
小黑的头已经看不到了，这时听到孩子们呼救声的一位壮小伙子迎面跑来，扑通一声跳进河里，朝深水区游去。他上上下下潜了好几次，都没找到小黑，岸上的小孩子都屏住了呼吸。这时更多的大人跑来了，也纷纷跳到水里，上游下游地找小黑。最终，最先跳进水里的小伙子陈西在深水处的石头缝中把小黑拽了出来，原来小黑脚抽筋后，没有力气，被卡在了石头中。
小黑被带上岸后，陈西把他倒提起来，使劲拍他的肚子。最初小黑没有任何反应，周围人都以为他死掉了。陈西不放弃，又使劲拍了几下，等了几分钟小黑哇地一声吐出水来，众人的心一下轻松了。活了，活了，小梅在边上早吓得面如土色，茉莉黑也吓呆了，我不该找小梅姐姐来河边玩的。其他跟过来玩的小孩子一个个怕挨骂，看到小黑活过来了，就都吓得跑了。
陈西把小黑倒过来，抱在怀里，正观察孩子的呼吸呢。这时，闻讯赶来的王伯伯和他老婆王大婶到了，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抱在陈西怀里，不知是死是活，一下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孩子呀，我的小黑？你没事吧，呜呜呜......”王伯伯和王大婶哭着来到了陈西身边，陈西将小黑递给王伯伯，“王伯伯，王大婶，小黑好好的，别哭了。下回可不能让孩子自己到河边来玩，才几岁呀，太小了，会有危险的。”
王伯伯抱着小黑，欢喜之极。他和老婆在路上紧赶慢赶，生怕小黑没了。“谢谢陈西，谢谢你们。”王伯伯和王大婶对着河岸上的大人深深地躹躬，他们真心感谢这些热心救人的好人。
王伯伯说，“我们以后会看好小黑，不会让他单独来河边的。”小黑是王伯伯和王大婶的老来子，今年5岁，和茉莉黑同龄，在家是倍受宠爱，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都惯着他。王伯伯大名叫王烟华，王大婶大名叫朱小碧，夫妻俩今年都是46岁，小黑呢叫王黑宇，是朱小碧41岁生下的最小的儿子。
朱小碧性格泼辣，周围邻居很多被她骂过。谁家有那欺负老母亲，不给老父亲饭吃的龌龊事，只要被朱小碧知道，朱小碧会当面骂人没道德的。她爱憎分明，善恶能辩，骂起人来可是不会给人留半点情面。大家对她是又敬又怕，敬的是她的侠肝义胆，怕的是她那刀子嘴，可不是豆腐心，是铁心肝。她若认为你坏，坏得没天理，那她就能骂得你上天。千万别干坏事，干坏事千万别让朱小碧知道了，这是很多村民心中的想法。
不过大多数村民都是淳朴良善的，朱小碧很多时候觉得没有用武之地，没有人能让她好好地批评一顿。今天，她的孩子，她最小的儿子落水了，谁带他来的？小黑没有人带是不会来的，这点她知道。从小也教过的，不许去河边。小黑牢记在心的，今天一定是有人带小黑来的。
朱小碧把目光投向了抱着石头的小梅，这小姑娘的裤子还滴着水，边上站着的茉莉黑是学校莉老师的女儿，朱小碧认识，这小孩子的衣服上都有水滴。看来是着急跑上岸溅的，其他没看到小孩子了，肯定都跑了。这两个没跑，那带头的一定是小梅。这熊孩子，欠教训。
朱小碧走上前，揪住小梅衣领，小梅赶快把石头放下来，使了个眼色，让茉莉黑照顾。茉莉黑赶紧牵着石头的手，怯生生地望着朱小碧。她知道这个朱阿姨很厉害，刚才这些小孩子提前跑了，怕家里人骂是一方面，更怕的是被朱阿姨骂。
“小梅，我问你，小黑是不是跟着你来河边的。”朱小碧凌厉地问。“王大婶，我......”小梅有点害怕，要挨打了，“我是带茉莉黑和石头来河边玩的，小黑他们要跟着我来，我还说了让他们别去深水区玩的。”“你说了，你说有什么用，现在小黑掉水里了，幸亏陈西这些好心人帮忙，你说你有什么屁本事，就可以带这么多孩子来河边了。你负得起责任吗，你是怎么做出这种事的！出了事你能救吗？你既然救不了，你为什么要逞能，带他们来河边，你还是人吗？啊！”气愤之余，朱小碧啪地扇了小梅一个耳光，“我代你妈教训你，太不像话了，他们要跟着你，你不去河边就行了。你不去，小黑一个5岁的孩子，他敢去吗。他硬要跟着的话，你可以来我家告诉我，总之一句话，不要带他去河边！你带你妹妹带你弟弟都行，小黑不是你家人，你没资格带他！带了就要承担后果，这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苿莉黑 第51章 茉莉黑挨打
整个河岸上站着的人们都默默地听着朱小碧发泄心中的愤怒，他们也认为小梅不应该带小孩子来河边玩。虽然小梅也是个小孩子，但是相对于5岁的小黑他们来说，小梅是个大孩子了。
但是他们还是劝着朱小碧，朱小碧已经不间断骂了20分钟了，这骂人的力量好凶悍。“婶子，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小黑现在幸好没事救过来了。小梅也是个孩子，她想事情没那么周到，小黑他们跟着要来河边玩，小梅肯定没想到不能让他们跟着，孩子嘛想来玩就来玩了。算啦，算啦，婶子，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小梅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别骂啦，你骂了很久了，孩子知道错了。”
但也有个别人跟着起哄，说就该骂死小梅，谁让她差点害了条人命，这心坏的小孩子。
小梅在边上眼泪涟涟的，挨打受骂的不吭一声。朱小碧仍没消气，又扇了一耳光过去，小梅痛得蹲下了身子。茉莉黑在边上吓呆了，看到小梅姐姐挨了两次耳光，就去拉小梅姐姐走，“我们回家，回家。”
这下，朱小碧转移了视线，她现在看到和小梅在一起的孩子就不顺眼，石头太小才2岁，骂也白骂。这个茉莉黑有5岁了，说不定今天到河边也有她的事儿。“茉莉黑，今天小梅带你来，你们俩是谁说要到河边来玩的。”朱小碧双目圆睁，怒气冲冲地看着茉莉黑。
小梅心想坏了，这王大婶虽说嫉恶如仇，但是也是个沾上就甩不掉的人，这是她在家时听爸爸妈妈说的。不过今天是自己错了，可不能让她去怪茉莉黑，会骂一大堆人的。小梅说，“王大婶，是我要带妹妹来河边玩的。”
可是茉莉黑是个诚实的孩子呀，她摇头，她才不想让小梅再挨骂了。茉莉黑虽然有点怕朱小碧，但还是勇敢地说，“朱，朱，朱阿姨，”茉莉黑不叫王大婶，她一直叫朱小碧朱阿姨的，是莉云教的。“不是小梅姐姐说要来河边，是我在合作社看到小梅姐姐带弟弟玩，就让小梅姐姐带我来河边玩。小黑他们看到小梅姐姐带我和石头去河边，也说要跟着去玩的，姐姐说了让他们别去深水区的，我们在河里玩的时候，小梅姐姐看着他们的，姐姐是第一个发现小黑脚抽筋，跑到岸上呼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