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追凶

解释到了这一步，实际上不管是刘金飞和马江山都已经听出了蹊跷。
表面上是一个二十六分之七的猜数字游戏，实际上，当卓乐峰不断将点数往上加时，点数的概率分布已经出现了变化。十七和十八是中间数，而一旦要的点数超过中间数，则概率其实会便小。而又因为卓乐峰用每次加一点对刘金飞施加心理暗示，刘金飞实则已经中了卓乐峰的圈套。
“有意思！”刘金飞摸了摸脑袋，“我们望水县最不缺的就是赌鬼，没想到，我在这里被卓总给套上了！”
“金飞哥客气了。如果真的要赌，我肯定赌不过金飞哥。”
“你也不用自谦。我刘金飞言出必行，既然说了我要答应你一个要求，那你尽管说！”
“金飞哥清楚我想说什么！”
不需要再多赘言，大家心照不宣。刘金飞没有立马答复，起身便先告退。卓乐峰也并未阻拦，只是拿着筛子捏了几下，长长舒了一口气。
“卓总，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刘素云乐呵道，“我相信刘金飞不会言而无信。”
“金飞哥果然是江湖中人，实则，我们都被他套路了！”
刘素云不明所以：“哎，被他套路了？此话怎讲？”
马江山起先也不解，可看卓乐峰的神色，他若有所思道：“卓总的意思是，刘金飞早就看出这个把戏的规矩，只是他是在配合你！”
卓乐峰点点头：“刘金飞故意提及他们望水县赌鬼很多，则我相信，这个把戏他们以前也玩过。可刘金飞也故意跟我认真的玩，最终输给我，只是为了给他一个台阶。所以……”
“所以一会有好戏看了！”马江山迫不及待道，“哈哈，这个刘金飞，倒是有点意思！”
“还是不能开心太早。现在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一旦刘金飞并非站在我们这头，我们还得做好各种打算。”
“哎，管不了这么多了！卓总，我看时间已经快到了，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
自当要去，这次不管事关张文宝生死，也对江俊彦有个交代，更何况卓乐峰本身也不能置身事外。
马江山让刘素云回家等待，只是女人担心丈夫安危，硬是决定在附近等候。马江山也熬不过妻子，便只能答应。
再将妻子安顿好后，马江山和卓乐峰一起去往酒店。在路途中，卓乐峰再次接到齐功明的电话，他也已经知道张文宝那边情况不容乐观。
今天一天，张文宝都跟年宠满还有水青阳耗上了，三个人带着手下不断混战，期间已经有不少人被警方带走，另有几人重伤进了医院。根据齐功明所言，水青阳和年宠满明显在不断挑衅张文宝，虽然齐功明带着人手在协助张文宝，可齐功明估计张文宝迟早要出事。且张文宝肯定不会听从齐功明的建议！
“豹哥被激怒了，场面恐怕控制不住！”
卓乐峰的担忧被马江山得知，道：“现在的关键还是孙博一，只要孙博一不能得到诸多人的支持，他便不敢对张文宝太过分。相反，如果今天的宴席上，孙博一得到众人支持，则孙博一便极有可能拿张文宝确定威望。”
卓乐峰自当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内心很是紧张。这么久了，他对张文宝的误会也渐渐消除，相反，他觉得张文宝确实是他的兄弟。很多次都是张文宝拼了命的在帮自己，那现在，卓乐峰必须得替他做些事情。
酒店的外围已经被孙博一安排人手，甚至走廊上也有手下走动。
卓乐峰和马江山到了时，有两人上前招呼马江山，可那两人并不打算让卓乐峰进去，这一幕，让马江山生气道：“怎么滴！孙总请客吃饭，还不准我带个朋友？再者说，卓总算是外人吗？”
那手下尴尬道：“孙总交代过，今晚只是邀请名单中的人！”
“哈，他孙博一规矩还真不少！他派人来请我，我给他面子来了。可现在他想把我拦在外面。得，大不了我在外面自己开一桌，顺便看看可有我的熟人跟我一起吃吃喝喝！”
这是摆明要跟孙博一唱对台戏。正好，身后又传来招呼声，马江山回头一看，顿时乐了：“哟，肖总，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要不咱两去隔壁开一桌！”
来的人正是肖长旺。虽然卓乐峰还没见过此人，但是之前听马江山介绍过，再加上肖长旺对卓乐峰投来欣赏的目光，这一切都表面两人已经有过特殊照面。
一听此话，肖长旺大大咧咧道：“行啊！不如再等等，看看还有人愿意跟我们去隔壁开一桌不？”
两个老大在这里“闹事”，那些手下彻底慌神了。不敢怠慢，有人赶紧进去通报。
本来今天场面就不一般，如果真的一开始就闹事，势必引来**烦。再者说，孙博一还指望今晚的饭局聚齐众人立威，他更不会允许在饭局前分裂。所以，很快手下来报，卓乐峰可以入内。
卓乐峰、马江山和肖长旺遂一同进入包厢。
偌大的包厢内，一个可以坐二十人的大桌子摆放在正中。期间已经来了不少人，见面后，众人寒暄打着招呼。卓乐峰对其中有些人的名号多多少少有些印象，可他毕竟不熟悉。好在马江山在一旁不断引荐，也算混个眼熟。
众人话语间已经不在闭谈今天饭局的意义，不少人也提及华天安“退隐江湖”之后吉祥街派系何去何从。
又是一阵脚步声，众人见到那边门打开，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年轻人在两个手下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潜行追凶 第312章 先声夺人
马江山歪了歪嘴，冲着卓乐峰示意了一下。来的这人无疑就是孙博一，看他今天的架势，摆明就是把自己当真正的老大了。气势上不说，造型上更是模仿某些影视上的人物。
叼着一根雪茄，走上前来后把身后的风衣退给小弟，冲着众人招招手，孙博一大声招呼道：“哎呀各位不好意思，刚刚在处理一点小事，所以来晚了。大家坐！”
“小事？我看是故意摆谱！”马江山小声嘀咕，“这个孙博一没啥文化，很早跟着老爸买烧饼又混迹社会，只凭一个狠字混到今天。当然，他也算够义气，对手下很大方，所以才有一帮人愿意跟着他。”
卓乐峰要对付一个人肯定要对其有所了解，关于这个孙博一他也略知一二，今日所见和他了解的基本不差。
全场众人一次落座，但卓乐峰发现在孙博一坐下后却少了一个座位。很显然，虽然孙博一同意卓乐峰进场却并未给卓乐峰安排座位。
可这也引来马江山的不满，他和卓乐峰一同站在那里，连同肖长旺也自顾自的端着酒杯，假装等其他人落座他才坐下。
孙博一一看，故意道：“哎呀，少个位置。你看这群人咋做事的！”
一声吼，吩咐手下赶紧安排，又不多久，有人端来一把椅子，又上了一套餐具。只是这把椅子和餐具和其他人的款式模样明显不同。
马江山看在眼里欲要多说，卓乐峰却按住其手臂，摇摇头后自己先坐了下来。
今天正事是压制孙博一，所以这等小事暂时可以不必计较。再者说，卓乐峰本来就不会在这里吃喝，所谓餐具椅子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孙博一本想继续挑衅卓乐峰，却没等到卓乐峰回应，他只能无聊了看了看四周，这个借题发挥并未显出他的多少威风。
终于有人道了句：“我说烧饼，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把我们在县里的家伙都集中在一起。这是打算开联谊会？”
县里的几个大佬绝大部分是孙博一的前辈，所以直呼其烧饼也很正常。平日里孙博一自当听着，可今天听着烧饼甚至不加哥这个字，倒是让孙博一脸色不悦。他哼了一声，看了眼刚才说话的人后冷冷道：“今日请大家过来，一来是想着好久没见大家了，所以想跟大家喝喝酒吹吹牛。二来，确实也是因为帮会的事情！大家也知道，自从安总和吉总先后出事后，华总对帮会管理的事情越发不上心。前阵子他甚至索性将全部事宜交给江俊彦那小子去处理！江俊彦是个什么货色？各位，在这之前，你们听说过江俊彦的名字？”
此话一出，现场果然有人附和回应。
江俊彦不仅不是吉祥街的人，之前更没有在道上混过，所以忽然出现一个这样的人统领吉祥街派系，肯定让很多人不解甚至不爽。
一人索性叫嚣道：“老子也确实不明白，华总到底在想什么。那个江俊彦，我也是找人打听了一下。只是一个开礼仪点的小瘪三，自从华总让他做助手后竟然得到绝对信任，到最后竟然让他发号施令！别说咱们这么多人了，就是市里也有精兵强将，哪里轮得到他江俊彦做大！”
更多人符合，更多人也在说着江俊彦的不是。当然，卓乐峰也注意现场并非所有人都在附和。肖长旺和马江山一言不发，除此之外，刘金飞虽然一开始就和众人说笑，现在也在大大咧咧开口说话，只是他的言辞中并未有明显倾向孙博一的意思。
孙博一见众人的态势，越发感觉到今天这场面附和自己的要求，他起身端起酒杯，道：“诸位，咱们吉祥街派系在安京市乃至县区和其他周边的影响力，可是这么多年实打实靠自己人打出来的，如果让一个外人插手我们的事务，弄不好我们全都完蛋。今天召集大家的意思，其实也是想在华总退隐江湖之后，找个人出来能真正带领吉祥街派系。”
“那依照烧饼哥的意思，你打算推荐谁领导吉祥街派系？”说话之人是刘金飞。
孙博一嘿嘿一乐：“所以得听听大家的意见！”
“孙总，这事不妥吧！”刘金飞继续道，“虽然我也不同意江俊彦那小子对我们众人指手画脚。可在这之前，华总确实交代了有江俊彦处理他的一切事宜。据我所知，江俊彦已经失踪了一天，在他生死未卜前，我们不去先把他找出来，却就在这里自发选一个主事人出来。这不仅是对华总的不尊重，也是对帮众兄弟不尊重，毕竟江俊彦现在也算我们吉祥街派系的兄弟，我们总不能不管不问他吧！”
先前热闹的场面被刘金飞的发言弄得有些安静。这个刘金飞长得一副粗犷模样，心思却很细腻，不动声色间就把厉害要点跟大家言明，更实际上是暗中符合卓乐峰之前对他提及的意思。
已经拿起酒杯的孙博一当然不会就此罢手，他道：“金飞哥有所不知，再来之前，我特意去找过华总。华总明确告诉我，今后帮内的事情，听江俊彦安排，而如果江俊彦负不了责任，则有我们大家商量决定如何行事。现在江俊彦失踪，自当负不了责任，这个时候我们自行挑选一个主事人出来，不仅不是对华总和江俊彦不尊重，反而是遵循华总的意思，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寻找江俊彦的下落。大家说是不是！”
“我觉得烧饼说的在理！”一人又跟着叫嚷，“反正那个江俊彦主事，老子一百个不愿意，既然他现在失踪了，那正好，咱们自行挑选一个主事人出来。”
又一人道：“今天主要是县里的兄弟们聚会，但是我想，我们的意见也能起到很大作用。一直以来， 吉祥街派系都不仅仅局限于那条吉祥街，他是整个安京市乃至周边的势力综合。所以，这个主事人身上的担子很重。”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开始倾向于孙博一的看法，便是先由他们推荐一个主事人，在最终成为整个吉祥街派系的主事人。只是关于主事人的人选，目前为止大家都未松口。可这些都是精明人，谁都知道今天孙博一弄这场聚会的目的。
吉祥街派系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主事人来自于哪里，但是一直以来，掌管整个吉祥街派系的主事人必然势力范围主要在吉祥街附近。换句话说，只有主要营生和势力范围在市里的人才能做整个吉祥街派系的主事人。先前不管是华天安、吉龙天还是安北光，他们在县里也有自己的营生和势力，可他们最主要的老巢还是在市里吉祥街附近。
今天这个场合的这些人，虽然他们在市里也有自己的势力，可终究他们的老巢都在县里。如果真的要争主事人，则他们需要迅速转换势力区域，显然这并非一蹴而就。
在这群人中，无疑孙博一是最符合条件的人，大家也心知肚明，这个场合似乎就是要把孙博一给推出来。
但是马江山显然不会让孙博一得逞，既然如此，那就先声夺人。
“我推荐卓乐峰！”
忽然的提名让现场炸开锅，大家基本上都没见过卓乐峰，可毕竟听说过卓哥的名头。所以讨论的热度进一步提升！
孙博一脸色铁青，举起酒杯又慢慢放下：“马总，你这话不妥吧！卓乐峰好像并非我们吉祥街的兄弟！”
“哈哈，此话不妥的是你对！”马江山直面道，“我问你，卓乐峰出生生活在哪里？”
孙博一双眼怒视，不满道了句：“当然是吉祥街！”
“烧饼哥既然承认卓乐峰出生生活在吉祥街，且卓总之前经营自己的营生也多和吉祥街有交集，这之中张文宝和江俊彦最清楚。既然如此，卓乐峰凭什么不是我们吉祥街派系的兄弟！再者说，卓乐峰对吉祥街派系可是有过功劳。之前他找出杀害安北光的真正凶手，也得到吉龙天和华天安这两位大人物的赞许。更别说如今谁不知道安京市卓哥。要我说，还选什么主事人，就让卓乐峰当呗。刚才你们不是说不服气江俊彦吗？那卓乐峰，你们总该没意见了吧！卓乐峰可是标准的吉祥街人，他如今在安京市的势力也逐渐做大，更是和张文宝还有江俊彦交情匪浅，可以完成直接过渡！而且我想，之前华总对卓乐峰如此赏识，也必然不会反对卓乐峰代替他暂时充当这个主事人！”
孙博一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马江山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先前以为马江山带着卓乐峰只是为了争取声援，打乱自己的部署，如果真是这样，孙博一倒可以见招拆招，毕竟这是自己的地盘，周边也是自己的手下，马江山和卓乐峰必然不敢造次。可是马江山竟然直接提名卓乐峰当主事人，这就让孙博一头疼了。
按照马江山所言，卓乐峰的条件确实符合，所谓吉祥街派系本身就是一个笼统的概念，打个比分就跟商会一个道理。只要你够出色，便可以默认加入商会，更可以得到诸多人拥护成为主事人。
孙博一可不想自己的场子成为别人的登基台，他冲着旁边摆摆手，瞬间门又打开，一群人服务生端着饭菜上桌，显然正席才刚刚开始。




潜行追凶 第313章 以退为进
这顿饭可没那么好吃！当然，其实这里在座的诸位暂时也没真的把孙博一当回事，毕竟众人都是各方老大，且实际上孙博一之前在吉祥街派系中也仅仅在少壮派中算个人物，可这里其他人未必真的忌惮他。只是，这毕竟是对方的主场，且孙博一之前也是属于心狠手辣的人物，所以谁也不愿意没事给自己找个**烦。
饭菜上了桌，孙博一没开口，大家也没动筷子。刚才马江山的一席话让众人有种看热闹的架势，摆明今天孙博一想做大，可凭空出现一个卓乐峰，大家也想知道孙博一要如何处置。
现场二十一个人，在那一瞬间倒是显得格外安静。直到肖长旺实在憋不住，道了句：“我说各位，既然大家好不容易凑到一起，不如先走一个！”
这个提议一出，大家在赶忙举起杯子，先甭管三七二十一，大家各自喝上一杯再说。
一杯酒下肚，气氛才终于又热闹起来。有的人开始三三两两说话，有的人则在继续观望。孙博一看在眼里，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局面。
“卓总是想领导吉祥街派系？”终于憋不住，孙博一还是开口了，且他这番口吻明显带着挑衅和威胁。
话都递到自己嘴边，卓乐峰当然不会退缩：“华总没有明说退隐，则意味着华总还是吉祥街派系的当家人。至于我们这些人谁出来暂时代替华总当个召集人，也得看诸位的意思。不过在我看来，既然华总之前指明有江俊彦管理派系，则我们至少也得把江俊彦的事情先处理一下。据我所知，江俊彦应该是遇袭了！目前生死未卜，且凶手还未确定，在这个时候就把吉祥街派系召集人的事情确定下来，我担心会给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
“卓总这话什么意思？”孙博一显出霸道的模样，“难不成你是说……”
“诶，我可没指向任何人！”卓乐峰当然不会让孙博一直接把话说明白，“我的观点和马总一致，当下最主要的是找到江俊彦。只有找到江俊彦，一切才会真相大白！至于诸位说不服江俊彦领导吉祥街派系，那也得等他现身，我们才能让他自愿放弃领导权，否则，我们没法向华总交代！”
“卓总说得有理！”马江山当然附和，“江俊彦不明不白就出了事，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做文章好让我们吉祥街派系内斗，所以当下之际，我们反而应该稳住，以不变应万变。”
“不变应万变！嗯，这话有些道理！”肖长旺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补刀的机会。
有了马江山和肖长旺表态，另有一些人也跟着帮腔。这些人的态度很容易被影响，所以卓乐峰和马江山一开始就找人沟通确实非常有必要。
孙博一呼吸急促，感觉到心口位置要炸了一般。这群人如今的态度让他非常不爽，他孙博一平日里做事都是先找人商量，再不行就用霸道手段解决。更别说现在是为了自己争利益，孙博一必然要更加霸道。
哐当一声，他用力的推了一下桌边，跟着就将餐具推到一边，更将湿巾重重的扔在桌子上。
全场人的目光都盯着这边，大家都知道孙博一要发火了。
“这房间真特码热，什么破空调！服务生呢，死哪去了？”
叫嚣的让人胆寒，一个服务生怯生生的走来还没说话，孙博一便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吼道：“什么破地方，这么让人不省心！”
那服务生显然知道孙博一是什么人，加上老板之前交代过，也不敢造次，便只能咽下怨气，道：“孙总消消气，我马上把空调弄好！”
“特码的，一点眼力劲都没！”
指桑骂槐，这话是说给现场所有人听。
马江山和卓乐峰对视一望，脸上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至于其他人，这会也正襟危坐，谁都知道场面上要变得难堪。
孙博一不是啥文化人，也不会什么隐忍退让，都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他就索性把话撩开：“诸位，今天这顿饭，是我孙博一请客。你们吃我的喝我的，怎么也得给我孙博一一个面子。我孙博一被人称作烧饼哥，但老子可不是烧饼被人随便捏。这么多年，我替帮会做了多少事情，相信大家心知肚明。如今华总不管是，吉总被警方控制，安总挂了，其他人也都不成气候，我倒要问问，如今在安京市吉祥街，除了我孙博一，还能有谁拍着胸脯敢说老子能镇得住场子！”
马江山显然不打算给他面子，直接说出三个字：“张文宝！”
“就凭那个白痴！”孙博一直接叫嚣，“张文宝哪点能跟我比！”
“就凭之前华总将吉祥街这个我们共同的老巢交给张文宝来打理！”
“交给他打理？曹！所以说张文宝只能管一条街！而且还是吉祥街派系罩着的那条街！试问谁都知道那里是吉祥街，还有谁敢去那里闹事！这恰恰证明张文宝是个废物，所以只能做这种事情。”
孙博一的叫喊终于引来迎合的声音，毕竟今天这场饭局他也有支持者，说到张文宝是废物时，有几个人在点头喊叫，显然流露出对张文宝的不屑。
说实话，没有人能相信张文宝能统领整个吉祥街派系，他不够格，也确实不能服众，可马江山现在除了卓乐峰和张文宝也确实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对抗孙博一。
“所以孙总是想自荐，而马总是想推荐张文宝和卓乐峰！”肖长旺摊摊手，“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今天如果不能给个结果，怕是大家都不乐意。不如这样，咱们都把话挑明吧。既然华总有退隐之意，江俊彦又暂时下落不明，咱们就确实得先找个人来统领大家。可我觉得，这个召集人只是暂时统领，一旦江俊彦回归，又或者华总给出其他指示，我们得重新定夺。”
刘金飞叫嚷道：“我同意老肖的意见！即使要选召集人，也仅仅是临时召集人。毕竟现在江俊彦生死未卜，华总又并未完全说明自己的意图。我们选一个临时召集人出来，也是在江俊彦生死不明之前稳定局面。等到我们确定江俊彦生死，在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决定如何进行下一把。”
肖长旺和刘金飞打算以退为进，可这风险有些大。因为万一最终选择孙博一为临时召集人，则孙博一很可能利用这个身份做文章。当然，只要孙博一同意今天只是挑选临时召集人，就意味着孙博一这个召集人身份随时可以被废除，特别是一旦江俊彦再次出现。
卓乐峰严峻的神色表明他并不赞同这样的局面，可马江山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孙博一肯定在附近有所准备，且一旦今天彻底闹僵，我担心这里的局面难看，吉祥街那边局面更加难看。以退为进，不失为一种选择。”
卓乐峰知道自己的话在今天这种场合完全算不了啥，这里很多人都不会给卓乐峰面子。所以，他将制衡的希望寄托在马江山、肖长旺甚至刘金飞身上，就得信任他们三人在此刻做出的决定。
一阵喧嚣议论后，众人也都赞同有他们联名先推荐一个临时召集人。实际上，因为华天安、吉龙天和安北光都各自存在原因不能说出自己的看法，所以今天这场合这些人就足以决定吉祥街派系未来的前途，所谓联名推荐，实际上就是内定了临时召集人的人选。
一人举手道：“那我就推荐烧饼，烧饼刚才说的没错，现在在吉祥街，谁有他镇得住场子。”
“我也推荐烧饼。有他做事， 我们也能放心！”
“小孙一心为着吉祥街，倒确实是个好人选！”